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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天下:美男是我的-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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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她房间的不远处,独立的一个小小院落,不远不近,保持了自我的独立性又足以将主房的护卫笼罩在自己的范围之内。
我了解青篱,他一定会选择这里。
身体一跃而入,不是站在墙头,而是顺着月光的阴影,直接落在了墙角的黑暗中,内息默默张开。
青篱是个清冷的人,骨子里不喜欢与人亲近,他武功也不需要院子里再有“青云楼”其他的护卫,我只要避过他的感知,就够了。
真正众多暗卫的地方,是宇文佩兰的院落。
人入院落,进我眼的是淡淡的烛光,告诉我他在的事实,也让我有些惊讶。
青篱爱白,孤傲到冰寒的性格。
青篱爱静,静到几乎感觉不到他的心跳,静到我曾经觉得他在任何时候都不会用动容色变。
在我心中,他不像人。
什么时候他也有了这种人性化的姿态?
唯有怕黑怕孤独的人,才会习惯性地燃上一盏烛火,光明会让人心头暖暖的,而这样的烛火,在青篱的房间里看到,就有些怪了。
烛光的暖和他身上的寒,那么格格不入,他是宁可沉静在黑暗中犹如万载寒冰,也不会去点燃一盏烛光的。
不过短短三年,他竟也有了心境上的改变。
窗开了两扇,弱弱的晕光撒在窗台下,也投射出了一道身影。
我没有靠近,也没有专注地凝视,面对青篱这样的对手,这些都太容易被捕捉到自己的存在了。
我只将目光放在窗台上,看着那道身影,从姿态的改变上,判断他的行事。
烛光将那身影拉长,看上去有些清弱,衣衫在夜风中轻轻摆动,让这影子也有了些许谪仙临风的味道。
记忆中,青篱的身体一贯是清瘦的,尤其是腰身,以往在执行任务时,少不了身体的接触,若不是看到影子,我几乎忘记了。
他的人,他的寒凉孤绝,会让人忘记他的身体,被他烙印下深深的冰冷。
兴许是不用看到他的人,只是一个影子,在这黄色的烛光中,少了那份凄寒,多了几分让人怜惜的孤单。
才想到这两个字,我就忍不住自嘲地勾起了唇角。
杀手与暗卫,最不怕的就是孤单和寂寞,最习惯的也是独自一人,这种习惯长久了,反而无法接受他人靠近自己的亲密范围,更不需要别人的怜惜。
他站在那,始终一动不动。
我隐在阴影中,亦是同样。
我们就像是在比赛着谁更能成为石头,无声地赛着耐性。
“啪”一枚石子轻轻敲打在开着的窗棂上,落在地上弹了两下,随后,一道人影落在窗边,跪下。
这是“青云楼”的暗号,代表着有紧急的事情需要通报,而且是青篱交代了跟踪盯梢的任务。
人影未动,只有一个字眼,如雪山风幽冷,“说。”
“‘泽兰’凤后容成凤衣,突现西城门外,被人围攻。”
心头一沉!
我听到了容成凤衣的消息,但是却与之前的判断有出入,青篱并没有对容成凤衣出手,那容成凤衣之前的失踪,又是谁造成的。
凤衣被人围攻,我却身在此处,不能离开,不能救援。
甚至……不能有一丝气息上的不稳,否则就将被青篱察觉我的存在。
“盯着。”他话音落,黑衣男子快速消失。
我,慢慢调整着气息,当所有状态都确定打到最佳的时候,我决定无声无息地离去。
知道了凤衣的下落,这里也就没有待下去的必要了。
就在身体刚起,落在墙头上的时候,筋脉忽然抽搐,所有的血脉就像是瞬间凝结停止,无数针扎入穴道的感觉,就连身体,都不自觉地抽了起来。
疼,疼到完全无力。
但是很快,这感觉就消失,来无影去无踪,只剩下依然有些麻木的躯体站在墙头上。
我知道,是我的筋脉承受不住药力的反噬,在内力的催动下忽然发作了,虽然时间不长,但在这个时候发作,却是要命的。
“谁?”不大的一声问,飘渺润泽的嗓音下,却是寒绝的语调。
我叹息,就知道这一下,逃不过青篱的感知。
窗台上的人影手指微动,烛光被指尖劲风弹出,飞向我的方向。
内力笼罩下的烛光,快速的飞来中,光晕不减,直冲着我的面门。
这个动作,他想要看清我是谁!
强行提气跳下墙头,筋脉再度震动了下,一缕血丝从唇角滑落。
现在这种情况,只怕我逃跑,也逃不过他的追逐了。
前几日,还口口声声地说想要压制青篱,现在身体的情况,别说反制,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该死的!
咬牙,朝着一旁的树梢落去,脚尖落处,树梢微动,飘落几片树叶。
果然,筋脉承受不住我内力的流转,刚刚的发作虽然是短暂,遗留的症状却不小,在这个时候想要全部恢复,当然是不可能的。
耳边,甚至听到了青篱那独有的衣袂乘风的声音,快速靠近。
手指握上剑柄,为今之计只能全力出击,逼退青篱后再脱身,只是这样交手我的身份却再也瞒不住了。
就在我全力欲扑出的时候,一只手从旁边伸来,握上了我的手腕,也顺势拿走了我手中的“独活”剑。
我,魂飞天外。
☆、城下兵变
城下兵变
当年,我已认为自己的武功在武林间绝对是一流的高手,如今融汇了古怪的内息后,更觉得自己胜过当年。
除了青篱这种怪物,我几乎罕逢对手,更别提我的戒心,几乎在有人靠近时就会下意识地出手。
但是今天,我不仅被人靠近而无所察觉,甚至被对方随手就夺走了手中的武器。
就算筋脉被药物反噬,我也能察觉到青篱的靠近,可是这个人,我居然半点也没有感应到。
对方要杀我,一招之间。
惊骇间,我看到了一双眼睛,黑沉而无情的眼睛,一股幽冷的邪气迎面扑来,伴随着额间朱砂红印入眼,我忽然想起了他是谁。
雪山下,那亲手将“独活”剑交给我的鬼影。
说他鬼影,因为他来去太快,而且在他的身上,感觉半点不到人的气息。
青篱是冷,寒傲的冷,至少身体是暖的,就算心律永远不变,至少是在跳动着的。
而他,萦绕周身的除了杀气,就是邪气,这两股气息揉在一起,除了妖异,还是妖异。
太过俊美的容颜,在苍白的血色下,本就是极致的诡异,加上那不带半丝感情的双瞳,再度让我想起见到他第一眼时的感觉。
刚刚幻化成型的精魄,还来不及沾染人间的七情六欲。
他的手指贴上我的唇角,擦去那缕血丝,冰冷的手贴着我温热的肌肤,那寒凉的感觉直入骨髓。
冰透的指尖沾上我的血,那无情的双眸里闪过一丝神采。
如果我方才说他没有感情不像人,现在他有了表情我就会收回那句话就错了,我只会觉得他更妖邪了。
因为他看见血的双眸,闪过的是兴奋。
舌尖舔上手指,吮了下,轻巧的将我的血抹干净,又偏着脸,望着我。
那神情就像……
像一个孩子舔着手上沾着的糖粉,把甜味都吮了个干净,却还是意犹未尽的怅然。
我可没忘,他上次也是这样的表情,足足吸了我几大口血下去,这要让他满足了,我也就成了干尸了。
他的唇色,浅浅的粉色,比一般人的唇色淡很多,格外的剔透。
就这点粉,似乎还是舔了我血后才有的,之前只是冰白。
“独活,是你吗?”树下的声音,倏忽响起。
不知道是不是我因为面前男子出现而失神了,竟然觉得青篱的嗓音,不复记忆中的寒凉。
白影,伫立树下,身后一轮皎洁的明月。
如果说青篱似仙,那么眼前人,绝绝对对如妖。
就在青篱嗓音响起的时候,眼前人慢慢转过了脸,看着树影下的人。
没有任何表情,有的只是越来越浓烈的杀气。
剑出鞘,红芒暴涨,划破月色的宁静,如在天幕下掀起一篷血浪,汹涌的朝着青篱而去。
剑气中,除了杀气,就剩下邪气,铺天盖地。
白影飘退数丈,眼神停在男子的身上,“你是谁?为什么会有‘独活’剑?”
方才果然是我听错了,青篱的嗓音,一如当初的冰寒,甚至犹胜往日。
听到这话,我才恍然察觉,我的剑还在那人手上。
可我不能出去,这妖邪男人的出现很显然是为了替我遮掩,如果此刻出去,岂不是所有事都白做了?
那日他能把“独活”还我,这次应该也会的。
我顾不得再看下去,在男子剑芒再度施展扑向青篱的时候,悄然离开树梢,朝着西城门的方向奔去。
耳边依稀听到青篱的话,“为什么你会她的剑法,你是她的什么人?”
而我,却不得不制止心中的好奇,按捺下回头的**,快步疾掠。
他会我的剑法?
我的武功沿袭自“青云楼”,我的心法传承自青篱,以青篱楼主的身份,不会错认武功路数,更别提很多招式,是他交予我的。
除非那男人是青篱第二个弟子,否则不可能拥有与我一样的武功,但是……那可能吗?
这些,待他日再见面时,再问吧。
远远的,兵器交击的声音传来,不断能听到闷哼声和人体落地声,只听到兵刃交击,我的心就沉了下去。
不是凌乱不停的敲打声,几乎只是偶有一下触碰,然后就是人体落地,由此证明交锋的双方不是完全的士兵,而是一方的士兵,另一方则是武功高手。
沈寒莳身边,除了他自己,没有武功到这个份上的人,而容成凤衣身边,有我派去的四名暗卫。
只有高手,才不会胡乱地挥舞着武器和人叮叮当当打成一团,他们通常一击必中,非死即伤。
我听到了兵刃交击的声音,证明他们也开始后继无力,又或者是围攻的人太多,已经无法做到百分之百的命中。
越是想知道情况,越是被一层层的屋檐和城墙遮挡了视线,只能让自己更快、再快些。
满满的人群,将宽广的大街围了个水泄不通,两方人马的最中心,一辆马车成为了争夺的焦点,帘子卷起,金色的衣袂突兀的显眼,身边倒着十数人,四道黑影守护着马车的四个角,正挥舞着手中的长剑,保护着。
前后,是不断涌上的人群,望不到边的长街,密密麻麻全是人影,手中的武器散发着锋锐的光芒,在人潮中,那小小马车就像即将被浪潮吞没的孤舟,没有支援,不知道能撑到什么时候。
有人倒下,立即有人补上,源源不断地人前扑着,四名护卫再是武功高强,也抵挡不了人海的战术。
人海的来处,两道人影遥遥望着,脸上是大计即将得逞的快意,看着马儿在挣扎跳跃,一人伸出手,遥指着马车上的金色人影,慢慢握紧手掌,就好像那人的命,在她手中,任由她玩弄。
四人的剑法在无章的群攻中根本无法施展,越来越多的人将空间急的狭小,无奈之中,四人跳上马上,死死守护着那抹金黄。
女子挥开手中的剑,三道扑上的人影被扫落车下,带起一篷血雨,“云麟,你走,回去报信。”
“好。”男子长身而起,落在车顶上,再一步就能踏上房檐。
本就难以支撑的情况,再走一人更加难以抵挡,女子一人挡下面前所有的敌人,在挥剑的同时,一柄长枪的尖刃刺上她的身体,即便身法转换的快,仍然留下一抹红色的伤痕。
“麒。”男子惊呼,身体一顿,似是想要扑回来。
但也就是一停,他没有扑回来,而是伸展腰身,窜向屋顶。
这是护卫的职责,在遇到无法抵抗的危险时,必须分出一人报讯,云麒以自身换他离开,也就是给了他最大可能的生存希望。
箭,追随着他的身影,如雨点射来。
我不禁有些失神,一桩往事浮现心头。
当年,我以一人之力偷入反王军营的时候,无奈对方身边始终数十人保护,怎么都无法靠近其身,而阵前交战激酣,我埋伏数日,若再不出手,就将是数十万人的伤亡,和城池的毁损,于“白蔻”而言,损失将极难挽回。
无奈之下,我只能选择现身强行突破。也是这样的场景,无数人的刀枪,无数人义无反顾的前扑,以命换命。
每一步前进,都是踏着血的足印。
短短十余步,我身受十余道重击,数十处伤痕,那时的我,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杀了她,完成帝王给予我的任务。
当时,也是这样的漫天箭雨朝我射来,那人在护卫的簇拥下,躲闪后退着。
我被人团团堵着,躲闪箭雨,将再难接近对方。不躲,连我的性命也将彻底葬送在这里。
身为帝王的武器和护盾,我们没有生命,只有任务。
于是那一刻,我选择迎着箭雨而上,以命换命。
但是,所有的箭并没有临身,而是被一道黑影尽昔接下,他以内功震散了所有可能威胁到我的箭,掌风为我推开面前的路。
我不用看,心灵也能感应到来者是谁。
在所有人失措的瞬间,我扑入,手起刀落。
那日的斜阳下,我跟随在他的身后离去,耳边是他冷漠的声音。
“我没有来过,任务是你一人完成的,知道吗?”
而那时的我,想的却是另外一个问题:他,竟然舍得脱下白衣,真稀奇。
云麟人在空中,保持着回首的姿势,那双明亮的双瞳里,无法掩饰的情思。
云麒人在车上,也是目送着他离去的方向,两人极有默契的目光在空中一碰,挪开。
生死之间,一眼万年。
所有的力量都用来送他离开,云麒已然无法再挥剑阻挡面前源源不断涌来的人群,寒光反射着月光,诉说着独有的凄厉。
我的掌风拍出,空中的箭雨比来时更快的速度倒射而回,落在云麒身前,尽没入她面前人的身体内。
顷刻间,十数人倒下,空气中的血腥气乍然浓烈。
就在我出手的瞬间,马车上的人影终于开口了,“你要的是我,放了他们吧。”
平静,从容,高贵,就像朝堂之上,就像神殿之前。
我起身出手,人落在他的身边,话音落地的时刻,我的人影也落下,站在他的身边。
人群之后的女子抬起手,激斗的人群停止了动作,她站在人群中,身边是团团的护卫,就如同我那日刺杀的对象,被保护的滴水不漏。
女子没有贸然走向马车,而是抬起头,看着我的方向,嘴角一丝冷笑,“哟,居然还有救兵。”
脚尖勾起,踢起一柄长枪,抖了抖,内力灌入间杀气奔涌,我面前的人忍不住地后退数步,在窒息的力量间,瑟缩了。
一时间,环贴着马车的人,竟然同时后退了,露出了环形的空间,地上人影扑叠,凌乱不堪。
云麒靠着车门边,大口地喘息着,一双眼睛却停在我这不速之客的身上,“这武功不是‘无影楼’的,你是……”
我抬起脸,冲着人群中的女子冷笑,“端木则心,你果然胆子够大。”
听到我的声音,端木则心的身体晃了下,脸上是不敢置信的表情,“你!!!”
一瞬间,端木则心的面色边的煞白,唇哆嗦了下。而我,冷然的目光盯着他,犹如盯着猎物的豹子,“这是在谋朕的反吗?”
即便我表明身份,也没有人惊讶没有人慌乱,更没有人跪倒喊皇上,眼前的这些人,根本就是端木则心的死士。
端木则心身旁的那道颀长,眼皮抬了抬,露出了漂亮而深邃的眼,慢慢打量着我,嘴角,噙着看好戏的神情。
端木则心的慌乱不过一闪而过,她忽然放声大笑,笑的狂乱,在她嚣张的笑声背后,我听到了恐惧。
“你以为我会怕你吗?”她挥挥手,身边更多人围了上去,形成一道人墙,将她护卫在中心,“这里全是我的人,端木凰鸣!”
哗啦啦的巨响间,城墙上冒出一片人影,手中的弓拉起满月弦,锋利的箭头,居高临下地对准了我们。
我保证,只要我动一下,端木则心立即会让我变成箭猪。
苦笑着看向身边的容成凤衣,“看来我们不仅是一根线上的蚂蚱,还有可能是一支箭上的鸳鸯。”
“那你还来?”斜挑的眼角里水波清冽,口吻更像是撒娇。
☆、同命鸳鸯
同命鸳鸯
容成凤衣从被围困到我出现,从被围攻到被威胁,始终都是那淡淡的神情。
被胁,不惊。
我来,不喜。
但是我明白的,两种从容间是有区别的,前者是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性格使然,后者却让是故意的隐藏了。
他的眼睛,从我出现后,就没有从我身上挪开过,再是从容也隐藏不了欢欣,再是淡定也遮挡不了轻松。
“我想你了。”我会给他一个同样的眼神,在无数双目光中朝他微笑,牵上他的手。
他垂首,看着我们交叠着的手,当他低头的一瞬间,风过睫毛,轻颤。
而我的心,也在这颤动间,无声地弥漫开一圈涟漪,随着他眼底的温柔,静静地散开。
“不是说了让你在神殿么,为什么回来?”问话里的轻柔,也是我少有的语调。
他清浅的扬起了嘴角,肃杀的刀剑竟压不下这瞬间的美丽,风中的血气因这个笑容消散,无数人的抽气声汇聚成一片。
倾国倾城,不过一个笑容。
拱手江山,为他值得。
“我也想你了……”
短短几个字,飘荡在耳边,风的呢喃也不如他温柔,月色的清美也比不上他的雍容气韵,而这所有的一切,是他在刀剑丛中对我的低语。
箭雨及身,何惧?
皇位颠覆,何怕?
有他,就拥有了天下。
直到这刻,他才褪去了身上那层始终包裹着的凤后华衣,应该说,直到此刻,我才真正将他当做容成凤衣看,不是凤后,不是国师,只是一个叫做容成凤衣的男人。
有什么比一个男人当着千军万马的面对你表白更令人心动的?如此近的距离,那双融进了月光柔美的眸底,倒映着的是我的身影。
“好一对情真意切的恩爱夫妻呢。”冷笑声穿过人群,直击我们。
端木则心的眼中,是浓浓的妒忌火焰,那咬牙切齿的姿态,只怕恨不得咬在嘴巴里的是我的肉吧。
看着城头上的人,我长叹,“‘诚’王爷手下人马不少啊。”
端木则心不说话,只是冷笑着。
她身前的人向前涌动着,我在最前方看到一道人影,“林清,你果然也是端木则心的人。”
在我凌厉的目光中,林清浑身一颤低下头。
“她一直都是我的人,她的禁卫军统领本就是我扶上去的,端木凰鸣,你想不到吧?”
“所以,当朕派她去神殿的时候,你担心皇宫无人接应,又刚好查到了凤衣的下落,用她将朕骗出宫,这样才方便下手,是吗?”
端木则心脸上的得意越来越浓,计谋得逞的笑容始终挂着,“我原本以为你不会来呢,没想到你居然还是个风流种。”
相比她的开心,我只是看着与容成凤衣相扣的手,仿佛这才是现在最值得我关注的事情,“朕不来你也会派人送消息进皇宫,告知朕凤衣遇袭,一旦朕派兵出来营救他,你的另外人马只怕就进了皇宫,是不是?”
“是!”在这种情势下,她不需要再隐藏什么,“但是攻进皇宫的快意,怎么也比不上看你眼巴巴的赶来,却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男人被别人占有来的让我开心。”
“如果你只是让朕看这个,那朕就算是不来,你也会将凤衣押进宫,让朕看的。”我摇头叹息。
被压制太久,心理失衡,她早就变态了。
“没错。”她的笑声在夜色中格外刺耳,和鸭子叫似的,听的我猛掏耳朵,“一张承情表就让你把我放了出来,还让我留宿宫中,你知道吗,那半个月,我一直在调动‘诚’郡人马,如今我数万大军在手,攻入皇宫轻而易举,现在所有的文臣家院外都是我的人,谁敢反抗,立斩不饶,如今你还有什么,明日她们只怕个个都俯首在我脚边高喊皇上了。”
她身旁的男子,背手而立,仿佛事不关己般。
我抿唇一笑,“怎么,沈将军也是反了吗?”
不见他的盔甲长枪,一袭浅色的衣袍,长发轻拍肩头,诉不尽的风流几许,“我只是想问皇上一句话,您认输吗?”
端木则心狂笑着,“端木凰鸣,你看看,就连‘泽兰’最忠于你的将军都反了,你觉得你还有机会吗?这天下,原本就该是我母亲的,现在我不过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而已。”
她遥指着皇宫的方向,“这皇位是我的,这天下是我的,就连他……”手指转向我身边的容成凤衣,“就连他,也是我的。”
“你的?”我侧首身边的容成凤衣,完美的侧脸在月光下似真似幻,惹人沉溺。
他也正好转过目光,与我的视线纠缠着。
“皇位是不是她的我不知道,天下是不是她的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他抬起脸,凛然之姿不容人靠近侵犯,“我只属于一个人,你。”
他说的不是属于端木凰鸣,不是皇上,而是我。
这其中的不同,除了我与他,谁又懂?
究竟是口误,还是刻意,我迷惑了。
“是吗?”端木则心的表情扭曲而狰狞,“容成凤衣,只要你过来,你还是凤后,还是国师,她端木凰鸣能给你的,我也一样能给你。”
容成凤衣站在车上,风卷起他的衣袍,打在我的腿上,弥漫开的是他身上熟悉的味道,令人沉醉,“我想要的唯有她能给,你给不了。”
“容成凤衣,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成为我的男人,我保你一世荣华富贵,否则……”
“否则就是死吗?”容成凤衣一向雍容华贵的脸上竟也是不屑的冷嗤,“我宁可与她死在一起,也不要你,荣华富贵从来都不是容成凤衣追求的东西,你太贱,配不上容成凤衣。”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
说出生下贱,我这老鸨算什么?
容成凤衣剜了我一眼,似怨似嗔,他肯定知道我在笑什么。
端木则心似乎被这句话激怒了,“是吗?”
她的手捏成拳,“既然这样,那你们给我上,把这个男人给我扒光了,我就让所有人看看他到底有多高贵,杀了端木凰鸣。”
眼见着人群向前涌动,我提起掌,看着白皙的手心,口气无比淡定,“刚才的情况大家都看见了,谁想找死,就上来。”
一句话,震慑了人,最前方的人眼中露出犹豫的神色,裹足不前。
“端木凰鸣,没想到你还有些功夫在身,但是……”端木则心笑看着城墙上的人,“你能打得过这里数千人马吗,就算你能,你能杀得过皇宫外围着的数万士兵吗,你能打得过城外十万大军吗?”
“十万大军。”我低低笑着,笑的很是古怪,“沈将军果然会把握时机。”
沈寒莳既不像林清那样在我的威势下低头,也不像端木则心那般疯狂,他只是在我的目光中莞尔一笑,云淡风轻,“皇上,认输了吗?”
我不答反问,“我记得沈将军的人马都在城外呢,如此有把握?”
他抬头看看城楼上属于端木则心的人,那些簇簇的箭光闪烁下,他的脸扬起几分轻狂不羁。
端木则心的声音依旧疯狂着,“别说城内,就是皇宫周围,也有沈将军的人马,你觉得你现在还有机会吗?”
我点点头,“好,很好。”
“你以为就你会许沈将军忠烈祠荣耀吗,我也能给的,我还能许更高的封赏。”端木则心看我的眼神,犹如看着砧上鱼肉,“我是‘诚’王爷,逼宫又如何,天下还是端木家的天下,那些老顽固,依然会供奉着我,只要你死了,我就是唯一尊贵的血统。”
“没错。”我难得地附和了句。
她的手指着容成凤衣,“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跟我,你依然是凤后;要么,我在这里扒光了你,给大家展示下这尊贵的男子是什么样的姿态。”
满是侵占**的眼神锁着容成凤衣,“如果,你脱光了自己走过来,我可以考虑放过她。”
她哈容成凤衣,都哈成傻子了吧。
在如此肃杀的气氛下笑喷是在对不起她,可是我……忍不住啊。
低垂着脸,肩膀不住的抖动,黑暗中,只有凤衣那轻巧的一瞥,看到我咬着唇尽力憋忍的表情。
“既然如此。”他深沉地叹息,手指抚上肩头大氅的盘扣,“换你一命,似乎值得。”
盘扣在他的动作间崩开一颗,我低喝,“你敢!”
话是下意识出口的,即便明知道是玩笑,还是没能忍住。就在这两个字落地的时候,他的眼角扬了起来。
混蛋,在这个时候,还有空算计我。
那手,又缩了回去,“不敢。”
我们的动作让端木则心彻底失去了耐性,“放箭,人死了我一样可以挂在城楼上让人参观。”
将容成凤衣推到身后,我清了清嗓音,在所有弓箭抬起的瞬间开口,“好了,我认输。”
“认输?”端木则心冷笑,“现在认输晚了,端木凰鸣,你以为现在还是由你说话的时候吗?”
我看也不看她,只是盯着她身后的那俊朗人影。
沈寒莳唇角的笑意渐渐拉伸,海棠花在黑夜中无声地绽放,同时绽放的还有他身上那狂放的气势,迸发着。
“认输就好。”他抬起手。
而同时,端木则心的声音也划破夜空宁静,“放箭!”
声落,也只有声落。
没有箭,甚至连弓弦崩响的声音都没有。
有的,只是呼呼的风声。
我头也没抬,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容成凤衣那粒崩开的扣子上,仔细地扣了回去,“你是我的,若是不顾我的意见,就是做鬼我都不放过你。”
容成凤衣抬着下巴,顺从地让我系着衣领扣着扣子,“我怕鬼。”
“那你以后老实点。”半是责怪,半是无奈。
我怪的,是他不听我的话,明明叫他在神殿中待着,为什么要回宫?如果我来迟片刻,让他落入端木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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