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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天下:美男是我的-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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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小小的动作逃不过我的眼神,我很快地明白了什么,眼神瞬间抬了起来。
  城楼之上,一道身影格外抢眼。
  金色衣衫随风飘荡,冷酷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在我抬起眼的时候,两人的视线对撞。
  雅!!!
  杀气,蔓延。
  我好不容易压制下来的冲动,就因为这身影的出现,又躁动了起来。
  “你终于出现了。”我还没开口,雅的声音已远远传来,冷寒无情的声音里是满满的倨傲,“你这个低贱的野种,第一次被人揭穿后依然贼心不死,居然敢造反想要谋夺我的天下,上一次你不会成功,这一次你依然不会成功。”
  这话的话,唯有我能听懂。
  她对权利对地位的心,已经到了蒙蔽一切的地位,所谓天族族长女儿的身份,让她的心彻底被蒙蔽,再也无法挽救。
  “在你眼,除了你自己,所有人都是低贱的,所有人都是卑微的,所有人都活该被奴役的,是吗?”我冷然开口,看她的眼神犹如看着一个疯子。
  无可救药的人!
  “是!”她毫不犹如地开口,“上天给了我身份,就代表我是上天选择的人,任何想要谋夺我地位的人,都是叛乱之徒。”
  她的手抬起,遥遥地指着我,“你们看,这就是让我们‘泽兰’陷入危险境地的人,这就是贪图皇位不惜让大家生灵涂炭的人,‘泽兰’的将士们,你们是否愿意拼死为国?”
  她的身边,将士们发出巨大的吼声,“杀叛党,清余孽,绝不容他人践踏‘泽兰’国土!”
  城头之上,箭簇明亮,弓如满月,遥遥地指着我们。
  杀气震天,豪情万丈,那是“泽兰”的将士,为了保卫京师而誓死的决心。
  我低估了雅的能力,也低估了雅的掌控力,这一路的高歌猛进让我以为她已经彻底失去了军心,我却忘记了皇城最贴身的护卫队。
  他们认定了雅,认定了忠心为国,几乎不可改变。
  我看向沈寒莳,在他眼看到了同样的无奈,同样的挣扎,同样的心痛。
  闷着胸口,无法抉择的痛。
  “如果这反贼要谋夺我们‘泽兰’京师,我们应该怎么样?”雅的声音大吼着。
  “杀!!!”
  “杀!!!”
  “杀!!!”
  震天的吼声,是无悔,是决绝。
  “面对这反贼的进攻,我们应该怎么做?”
  “誓死为国!!!”
  “血染城头,绝不后退!!!”
  “你们面对着的,是昔日你们的将领,叛徒沈寒莳,你们应该怎么做?”
  “保卫国土,誓杀叛徒!!!”
  我知道,他们认定了雅,这个思想无法改变,我不能、沈寒莳也不能,我们是他们眼最大的敌人,叛徒和反贼。
  雅骄傲地抬起手腕,遥指着我,“我告诉你,你的想法永远不会实现,你要谋夺我的一切,绝不可能。我这‘泽兰’满国上下,这京师数十万军民,都会为国而以命相拼。”
  即便如此遥远,我也能看到她眼的疯狂。她在告诉我,如果我想要和她争这天下,除非我屠城,血洗“泽兰”。
  她就是输,也会带着整个“泽兰”陪葬。
  而我天族的使命,是保卫人间安宁,是守护和平,是不要人间起征战烽烟,我要用这种方法去赢,就违背了我的使命。
  我的目的她一直都很清楚,她就是要我一世不得安宁,要我无法做到自己的使命,要我背负着永远的内疚。
  百姓生死在她眼犹如蝼蚁,但我不是。
  我听到了身后的骚动,我知道沈寒莳这一路收拢的“泽兰”部队,多少人的父母子女都在京师城。
  一个城外,一个城内,如果我强攻,第一个动荡的就是我的军心。
  雅的嘴角边,是冷酷的笑,犹如地狱的魔魂,充满寒意。
  我的视线,捕捉到她身边一缕浅淡的身影,若不是那身艳丽的衣衫和奇异的打扮,他的存在几乎已不让人察觉到。
  不是因为不说话而让人察觉不到,是因为气息。
  很淡的气息,就像一个人,如果气息强大,活力四射,即便不说话,也不会让人忽略。但是他的气息,就像一抹幽魂,即便衣衫艳丽的夺目,也让人感觉不到他的生气。
  他的眼眸,空洞地看着城楼之下,看着我。
  那双曾经明媚无双的眼眸,毫无感情。就算是看着我,也不过是木然地一转,滑了过去。
  没有任何停留,也没有任何感情。
  “忘忧儿!”在我不经意间,这三个字就从唇边飘了出来。
  雅听不到我的话,却能看到我嘴唇的蠕动,这一刻,她悄然地转过脸,看着身边的男子。
  她看到了他的面无表情,看到了他对我的视若无睹。雅笑了,用力地抓上他的手,将两人相扣的手腕有意无意地抬了起来。
  她在告诉我,她的一切我都别想得到,她的地位、她的身份、她的……男人。
  几乎是同时,我的手也被紧紧握住,无声地抬起。
  这个人,是沈寒莳。他在宣告他的坚定,他的守护,他的爱恋。
  就算如此,忘忧还是没有任何表情,不惊不喜、不怒不笑。然后慢慢地、慢慢地将手从雅的钳制抽了出来,转身离去。
  城头很远,他的身影只是一晃就消失了在我的视线,想要多看一眼背影,也是不能。
  有些人,当你看不到的时候,你以为自己已经遗忘,可是当你再见到的一瞬间,才会猛然发现,不是遗忘,而是不敢想起。
  忘不掉曾经的快乐,也忘不掉那**,更不可能忘掉那个人。
  “你可是要改变主意?”沈寒莳的声音,在提醒着我,现在还是兵临城下,数十万大军等待着我的决策。
  不能再留恋感情,也不能意气用事,我的手掌控着的不止是“紫苑”十万大军的生死,还有“泽兰”京师数十万军民的存亡,我的一个命令错失,就有可能是无数家庭的离散分别。
  “不改。”我依然平静,“就地扎营,围城。”
  沈寒莳紧绷的表情松弛了些,重重地一点头,拨转马头,离去。

☆、围城

  
  
  围城
  每天,我都站在城下,等待着雅出现。 。。我知道这样的围困不是长久之计,并非“紫苑”不能支撑,而是“泽兰”。
  一个城被围困下去,三两个月或许没有问题,可是半年呢、一年呢?
  结局就是城内饿殍满地,困城之难比起攻城之伤,只怕更是惨不忍睹,因为我知道,为了提供给军士最大的保障,牺牲的依然是百姓。在逐渐绝望被饿死,何尝不是残忍?这难道又是我要的吗?
  我在等,等雅的又一次出现,我要与她来一场两人间的对决,在走投无路之下的雅,一定会赌的,毕竟赢了她还可以坐拥天下。
  但是雅,没有出现。
  我不死心,每日都在城楼下的士兵阵前等待着,是给我士兵信心,也是给“泽兰”守城将士压力。
  用兵之道,最怕的对手背水一战,胜战上策是攻心。
  心念垮了,城墙也就垮了。
  而在我身边始终陪伴着的,是沈寒莳。
  他深谙我的心思,不需要我说出口他也知道我在想什么,而最能给对方压力的,也就是他了。
  我从马背上跳下来,一步步地靠近城下,已经走入了羽箭攻击的范围之内,城楼上士兵的弓已经抬了起来,全部对准了我。
  我扬起声音,朗然的声音传入城楼之上,“叫端木凰鸣出来。”
  我叫的是端木凰鸣,而不是端木煌吟,煌吟这个名字属于我,不属于她,她也不配侵占我的身份,我的名字。
  我的声音藏着威压,我甚至能感觉到,那些张着弓箭的手腕明显抖了下,却没有一支箭敢射出来。
  “沈寒莳叫阵。”我的身边,忽然传出一道声音,直逼城楼上的人,“‘泽兰’上下,没有一个敢与我一战的将军吗?”
  沈寒莳的存在,是更大的压力,也更容易动摇军心。
  与他一战,何人是敌手?
  不站,士兵的气势在削弱。面对着沈寒莳,这不败的战神,“泽兰”的战将,都曾是他的属下,谁又能真正无畏无惧地与曾经跟随过的将军对敌?
  他的声音里,城楼上如满月的弓弦都慢慢松懈了下来,漫说是对阵,计算是面对他,也需要太多的勇气,而大部分的士兵,都不可能有这样的勇气。
  这个时候,城楼上忽然探出一张脸,煞白却坚决的脸,“沈寒莳,你这个叛徒,居然还有脸来叫阵!”
  这张脸的主人我认识,也无比熟悉,毕竟在朝堂之上,多少次的面对她。
  古非临,“泽兰”左相。
  她满脸怒意地瞪着我和沈寒莳,应该说主要瞪着沈寒莳,“你这个叛徒,居然好意思来叫阵?”
  她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我‘泽兰’上下,绝不会被你折辱!不懂忠君、不明爱国,纵然战功赫赫,也不过是遗臭万年。我们就算血战到底,城破国亡,也绝不会放过你,我‘泽兰’上下纵然战至最后一人,杀你沈寒莳的,也必然是我‘泽兰’之人!”
  她的手伸在空,哆哆嗦嗦的,连话几乎都说不清楚了,“给、给我放箭,射、射杀了这贼人。”
  弓弦响,箭如雨。
  遮天盖地的箭朝着我们两人而来,就像一张无形的,瞬间将我们两人笼罩。
  “独活剑”连鞘扬起,瞬间将我与沈寒莳包裹在其,几乎是同时,身边的沈寒莳长枪出手,两道银白的光团飞舞着,没有一支箭能够透入我们的光盾之,两人之力,抗衡千军万马的羽箭。
  空地之上,只有我和他,只有我们的光盾。
  要让对方胆寒的最好办法,就是让他们知道实力的差距。要让自己人拥有无边勇气最好的办法,就是身先士卒引领全场。
  我和沈寒莳,笃定的就是这个主意。
  当弓弦不再响,当雨点落尽,我与沈寒莳横枪摆剑,以所向无敌的姿势,看着城楼上的人,看着古非临。
  所有朝臣,她是对沈寒莳私仇最深的人,但她是个人,有着人的执着傲骨,也有着人的迂腐和古板。
  她眼,我们就是叛徒,她不会相信我们的话,也不愿意相信。而她是左相,她的话,与雅一样重要。
  “你们别以为武力就能强夺一切,我就算今日身死在这城,也是流芳千古之人。”她的脸上有着决绝,即便我与沈寒莳用实力证明了自己,却还是无法融化她的顽固,她的手指着我,“妖言惑众的家伙,不要以为靠一张脸,就能夺我皇室正统,你就是能欺骗天下人,也骗不了我。”
  我冷笑着抬起头,“古相,还记得昔年御花园,你哀求我答应你什么事吗?”
  她的脸,瞬间变了颜色。脚下退了两步,差点站不稳。
  有些事不是大事,所以不可能天下皆知,有些事就是两人之间的秘密,她与我之间,同样也有。
  我相信她是明白的,当初她求我废除古家与沈家的婚约的事,是我与她之间小小的秘密,除了御花园的皇上,不会有其他人知道。
  那么我的身份到底是什么,她不会不去想。
  我看到她的身后还站着右相韩悠途,三省尚,那一张张熟悉的脸,都曾经与我朝夕相处过。
  心头,莫名地叹息。
  “‘泽兰’兵强马壮堪称众国之首,列位可还记得朕刚刚登基的时候,‘泽兰’兵马多少吗?还记得朕第一天上朝时与你们力争说的话吗,还记得是朕让你们增加兵部开支,征召士兵的吗?”那一天的情形历历在目,我还记得清清楚楚,“古相,你怎的如此糊涂,朕是否妖言惑众,当日在朝堂上的人,最为清楚。是否要朕一字一句说出朕曾经说过的话?”
  城楼上,一片静默。
  我上朝第一日说过什么话,只有朝堂上的人最清楚,这些誓死守卫“泽兰”的忠臣们,当日都在场,她们心又如何没数?
  我摇着头,“朕说这个,不是为了让你们相信,而是为了让你们知道,这里所有的士兵,都是因为朕当年的决策而存在,我不愿意攻打自己的京师,我不愿意对抗自己昔日征召的士兵。”
  我转身,再也不看楼上,只对着沈寒莳说出几个字,让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几个字,“后撤十里,收兵。”
  沈寒莳没有任何迟疑,扬起手臂,军阵的后方传出清脆的鸣金声,“紫苑”大军如潮水一般褪去。
  我飞跃上马,马蹄飞踏,远去。
  不多时,身后传来了同样的马蹄声,是疾驰而来的沈寒莳。
  他很快地追上我,与我并肩而驰着,一双眼眸炯炯地看着我,也没有开口说话,就是看着。
  被人这么一直看着,感觉总是怪怪的,我忍不住地侧过脸,“你看什么?”
  “我想知道你这么做的目的。”他开口,“古非临的顽固朝堂上下全都知道,想要说服她太难了,你在攻心为上?退兵后撤,是为了给她们思考的时间,让她们彻底动摇?”
  我苦笑看他,“什么攻心为上,你把我想的太厉害了,我是真的无法下令攻城,因为无论是强攻还是围困,最终受损的都是‘泽兰’的百姓,我只是想把雅逼出来而已。”
  “你想单独挑战她,她又何尝猜不到,所以一直不出,你就只能面对着这群老顽固。”沈寒莳笑着,“但是你比雅更了解她们,这种顽固的人,就是你越逼她越视死如归,唯有攻心才是上策。”
  “那又如何?毕竟士兵是‘泽兰’的士兵,忠于的是帝王的身份,只要雅不出来,只要雅下令死守,最终还是要面对最惨烈的结果。”我皱着眉头,心一片烦乱,“而我,居然想不到破局之法。”
  后撤十里,是我不得已的办法,给她们喘息的空间,也给她们思考的余地,但这毕竟不是治本之法。
  “煌吟。”沈寒莳突然叫我,当我回头时,正看到他一双好奇的眼眸,“你刚才说古非临在御花园求过你事,是什么事?”
  我表情一僵,愣了。
  当初古非临求的,是解除与沈家的婚约,好像这件事,我还没有告诉过沈寒莳吧?
  “没,没什么事。”我干笑着,“不,不重要。”
  越是想遮掩,越是被他看出破绽,他眼睛一瞪,“说!”
  “忘记了。”我想也不想抛下一句,双腿一夹马腹,马儿飞也似地窜了出去。
  “你给老子站住!”烈火般的吼声从身后传来,马蹄声同样急促,不多时他已追了上来,“我没记错的话,就在你登基没多久之后,赐婚古家是你做的事吧,她求的事不是这个事?”
  不愧是沈寒莳,有些事当真是瞒也瞒不过他。
  “我沈寒莳一世英名,本打算会京师后亲自解除婚约,没想到她那个老棺材居然比我快了一步,让我名声扫地,原来是你!”他在我身后大吼着,“老子打死你。”
  我骑在马背上疯狂逃跑,不时回头看他,“反正都是要解除的,你提和我解除,有什么差别?”
  “当然有,老子甩人和被人甩的不同。”他怒吼着,“你给我站住!!!”
  我站住才有鬼!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刚才城下的傲气,一人面对满城箭雨的豪气,现在只有逃命的份。

☆、偷入皇宫

  
  
  偷入皇宫
  围困,对于我来说似乎是占尽上风,却没有人知道我此刻心的焦虑和烦躁,无论我用什么办法,始终再也不见雅出现。复制址访问 hp://
  而城楼上,每日鼓舞士气的人,只有武官员,每一次声色俱厉的都只有强硬的老顽固古非临,但我也感受得到,她的气势已经不复往日,至少不像那天那般坚决坚定。
  她每次对我的骂语,也似乎在悄然发生着改变。
  最初,她说我是叛徒、小人、觊觎皇位的人。再后来,她说我发动战争、陷百姓于水火。再再后来,她说我**外敌,让“泽兰”国家岌岌可危。
  每一次的改变,我都记在心,也恍然明白。
  到最后连我都好笑,她到底是坚持我是为了皇位而不择手段的无耻之徒,还是因为我勾结“紫苑”反攻“泽兰”?毕竟在她心,皇家内斗牵扯别国,是她这种忠臣无法接受的。
  “再骂上十天半个月,只怕她都找不出词了。”沈寒莳的声音传来,让我从低头沉思醒来。
  抬起头看着他,我苦笑。站起身,被他轻拥在怀。
  一个月了,沈寒莳几乎每日都在备战的状态下,当我触碰到他身上冷硬的铠甲时才恍然发现,他已许多日未曾卸下这身盔甲了。
  他是急的,甚至比我更急。
  但是他什么都没说,一直都在等着我的命令。
  “你不想再耗下去了?”即便他什么都没表现出来,我却仿佛懂了他的心意,“你是将军,作战你比我强太多,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我是主帅,这些日子他都是在听从我的意见,我似乎从未听过他的想法。
  “你其实是下决心了吧?”他失笑。
  面对他,总是什么都无法隐藏。
  “你心早就明白,你不找我,就是怕开口提了攻打方案,自己就再也放不下这个想法了。”沈寒莳一语道破我的心思。
  我承认,他永远都能看破我心底那些连我自己都不愿意去面对的想法,我的犹豫、我的迟疑。
  “那现在我问你,你能够给我一个你的想法?”我认真地望着他,话语有着沉重。
  他说的没错,之前不问他,因为我还没下定决心。现在我需要的,不是他的支持,而是方案,因为我已经下了决心。
  “我知道你舍不得军民受损,我也同样。”他缓缓开口,“所以我给你的方案就是,我率领死士,强行上城楼,开城门。”
  我眉头一皱,还没等我开口,他已经继续说了下去,“城楼之上地形狭窄,不似地面阵地进攻,就算是伤亡,也是以小博大。一旦他们绝望之下,开城门迎战。拼死之下,那伤亡才是最可怕的。”
  “但是这样,你太凶险。”这是我唯一担心的。
  “正因为是我,才能这么做。”他冷静的开口,“也正因为是我,才能把损失减少到最低,因为他们的畏惧。”
  他说的没错,沈寒莳若身先士卒登上城楼,“泽兰”谁敢相抗?
  他用他的性命,他的威望,保全最多的人,最少的牺牲。
  “那我也去。”我毫不犹豫地开口,“以我们两个人的声威,可以真正达到你想要的目的。”
  他摇头,“主帅是用来干什么的,是为了让你调动所有兵马,纵然冲锋陷阵能鼓舞士气,但若有万一,谁来指挥?”
  他的话,句句都是道理,让我无法辩驳,唯有答应。
  “你既然决定了,那么我去准备。”此刻的他体现了一位沙场战将的果敢决绝,“以免夜长梦多。”
  “这也是正是我下决心的原因。”我不知道自己心越来越浓烈的不安感是什么,但是我知道这种感觉不会错。
  有时候所谓的直觉,更多的来自经验,对细节不合理的经验汇聚在一起,就成了直觉。
  “雅不是个藏头露尾的人,尤其在面对我的时候,她恨不能把我撕成几百片,现在‘泽兰’的兵力与我一战谁输谁赢尚难定论,却忽然选择了龟缩,总觉得有些奇怪。”
  “真的阵前对战,各自五成的胜算,以她一贯的激进,不打真的让我疑惑。”他表情同样凝重,“除非她还有其他算计,否则不会对你避而不战。”
  我叹息着,“她最看的就是自己的血统和身份地位,如今她任由我各种阵前叫骂,被越来越多的人相信我的身份,她怎么能允许,我甚至有些怀疑……”
  “除非她不在‘泽兰’,否则怎容你如此嚣张?”沈寒莳下意识地道出一句话,随后又摇了摇头,“她又怎么可能不在,那日还与你城头对峙呢。”
  “其实,我也这么想过。”我沉吟着,“不过这太荒诞了,她怎么可能舍得放弃这庞大的国土,在我兵临城下的时候离开?”
  或许,我们两个人的心都有着同样的疑问,但是这种疑问因为太多的不可能,而被我们压制下了。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耳边忽然听到了一道细碎的破空风声,抬眼间一道银色的细微光芒闪过视线。
  沈寒莳第一件事就是挡在了我的身前,抬起手腕。
  我的手比他更快,一指点出,那银色在我的力道变了方向,斜斜地落了地。却是一枚最简单的镖。
  而此刻的沈寒莳,已闪身出了大帐,追踪发镖的人而去。
  三刃尖的铁镖,没有任何标记。
  我低下头,仔细看了眼,这才将镖拿了起来。
  镖身粗糙,不过是寻常打铁铺里都能寻到的物件,不像是江湖上的高手会用的随身之物,但是那人射镖的手法……
  力量拿捏的恰到好处,当我指尖的力道弹上镖身的时候,我就知道射镖的人根本没有伤害我的意思。
  因为那力量,即便我不打,它也会在我面前力竭落下。
  而镖身上的一个小小的纸卷也证实了我的猜测,它不是偷袭,不是暗杀,只是为了传事。
  这个时候,沈寒莳也飘身回了帐,在我的目光,摇了摇头。
  没有追到?
  我眉头又是一皱,看来这个镖的主人,武功只怕也到了高深莫测的地步。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接近被“沈家军”团团保护的主帅军帐,而且连沈寒莳都没能追上,不得不让我震惊。
  沈寒莳显然也看到了镖上的纸卷,俯首正欲拾起,我又一次抢先了一步,把镖拿了起来。
  沈寒莳笑了,“怎么,你怕镖上有毒?刚才我挡你抢,就连我拿你也抢?”
  我笑笑,“我皮厚。”
  他没好气地白我一眼,我展开手的纸条,瞬间就拧起了眉头。
  纸条递给沈寒莳,不出意料之外,他的表情几乎与我一样。
  纸条上的字很简单,简单的让人一眼就能看懂,“雅不在城。”
  犹如印证我和沈寒莳的猜测似的,这信来的如此及时的诡异,让我们两人面面相觑。
  纸条之下,还有一张纸,是一张线路图纸。
  我一眼就能判断出,这不是“泽兰”京师的道路图,我在“泽兰”京师这么多年,是否道路图太容易辨别。
  “这是什么?”沈寒莳问我。
  我闷不吭声,转到桌子后,从信封抽出一张纸,伸到沈寒莳的面前。
  两张图一模一样,除了笔力。
  “出征前,**曾转给我一张图纸,说困难时用得上。”我看着两份几乎一样的图纸,“这是‘泽兰’京师的水道图。”
  沈寒莳顿时惊诧,我与他,从未想过从水道上下工夫,而**早有准备,这份心智已让人佩服赞叹。
  而今天还有另外一个人,与他想法不谋而合。这个人,是同样另外一个可怕的存在。
  “谁的字?”沈寒莳第一句话,就是问我这个,他希望我能从字迹上判断出传的人是谁。
  很可惜,我摇头了。
  “这字虽然漂亮,却只有写字人的力道,半点武功功底也无,你让我说这人写了十几二十年的字我承认,你让我说练了十几二十年武功……”我又一次摇头。
  沈寒莳此刻也看出了什么,“那就是说,写字的人要么你不认识,要么就是故意不让你认出来。”
  信纸上直接说的她,可见了解我与雅,不可能是我不认识的人。
  但是我认识的人,又有谁需要这样隐藏自己的身份?
  “我要入城。”我忽然下了决定,“今夜,我一个人私探皇宫。”
  “不行。”沈寒莳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万一是雅的计呢?我陪你去。”
  “如果是计,你就更不能随我去了。”我也表示了不赞同,“你是主将,如果我们两人同时陷在城,谁来管这十万大军?”
  “那我也不能让你一个人进去。”
  “我一个人才更容易逃脱,就算是雅,只怕也没那么容易留下我。”我做出决定,“如果天亮我还未归,你就依照原先的计划,打。”
  沈寒莳还想说什么,在深深的沉吟后,默默地点了点头,“清晨时分,你若不归,我便攻城。”
  夜半时分,没有任何人知道的情况下,我一身黑衣水靠,悄然出了军营。

☆、游说古非临

  
  
  游说古非临
  “泽兰”的京师,城墙高耸,守卫森严,就算是我有高强的武功,也不可能从城墙上进入。给力文学网 。。
  我在护城河畔徘徊了几次,趁着漆黑的夜色,无声地跃入了水。
  这条河最初穿城而过,之后几经修建成了环绕着“泽兰”京师的护城河,我知道河道还是相通的,在战事紧张的时候,河边自然也是重点守卫的对象,对于旁人来说或许难以逾越,但是对于我这种一口真气可以流转数个时辰的人来说,顺着水道进入城似乎并非难事。
  今日的信来的突兀,又遮遮掩掩,换做他人或许不会相信,毕竟在这种情形下也不敢相信。
  可是我不,因为我还记得最初登上皇位的时候,容成凤衣曾经对我说过,在皇宫有暗道,只有皇家人才知道的暗道。曾经雅就是靠着那条暗道出的城,她若是要再利用这条暗道出城,当真是神不知鬼不觉。
  所以我要赌一赌,进入皇宫探查。
  我潜的很深,怕有丝毫动静惹人发现,我的想法也很大胆,因为我要直接从护城河潜入皇宫。
  即便心牢记了水道图,但是水下漆黑的复杂容不得半点错误,什么都看不到的情况下,很容易出现错误而迷失了方向。
  不过**和那个人,显然也都料到了这一点,在**的地形图上,绘制着每一个分叉点的细节,甚至连水下能摸索到的砖块凸起都标记了出来,就是为了引导看地图的人不会因为黑暗迷失。
  想起他的容颜,那眼神始终含着的自信。天下间,只怕没有任何一双眸子能如他这般自信,他的自信里,是存着天下皆在掌控的笃定。是万事都逃不过掌心的坚定。
  那漆黑的眼眸,只要想起他的眼神,就会扬起无比的信心。他给的东西不会错,**就是能给人这样的力量。
  我甚至相信,如果我要其他国家的水道图,他也能立即给我摸出来。
  他说过他能争天下,他就一定能。
  **啊**,最是天地间灵秀的存在,灵秀到……不应该存在。
  但是另外一张图,几乎与**给我的别无二致,唯一的区别,就是水道下的标记,**给我的标记是凸起的砖石或是其他,但是这一幅地图上的标记,是刻印。
  在水下,以利器划出的十字形,深深的用手就能摸出。
  河水是流淌的,所谓水滴石穿,这种强行留下的印记,要不了多少时间,就会被水流抚平。但是我每行一处,故意伸手去摸,发现那些痕迹非常清晰,由此证明这些印记是刚刚刻上的,甚至是为了这张水道图刻的。
  显然,这是出自两个人手笔的水道图,后来收到的这张的绘制者,应该是亲身潜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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