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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天下:美男是我的-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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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瞪他,手却接过了包裹,在掌心里一捏,噼啪声四起,又把包裹放了回去。
  **打开包裹,笑的几乎连眼睛都看不到了,埋头在一堆捏开的核桃里挑着桃仁,吃的开心。
  场四个人打的欢,青色的衣袍,白色的纱,黑色的紧身衣,绯色的大袖,都在我眼前不断地晃着。
  飘逸的、霸气的、威猛的,各色姿态,都是一种别样的美。
  开始我还抱着看戏的心态,但是我渐渐察觉不对了,因为掌风越来越猛烈,身形也越来越飘忽,即便剑还未出鞘,但已隐隐有了杀气。
  “能不动杀气么,心心念念盼着爱人回来,结果人是回来了,还带了个小回来,偏偏这个做小的还不分尊卑,上来就宣战,不打才怪,怎么也要削弱下那嚣张的气焰不是么?”某人埋头挑着桃仁,看也不看我,偏偏就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噗嗤一声笑了,“什么大小,弄的你好像是个正夫做大一样。”
  他忽然斜着眼挑看我,“难道我不是吗?”
  “现在不是。”我毫不留情的打击他,“就算按时间来算,你也不是。”
  从感情上而言,我和他之间还没到那个份上,从时间上来算,那就更轮不到他了,为什么独活会要抢一个拜堂,我又何尝不明白?
  不就是不服气呗。
  “那倒是。”他又低下头开始挑他的桃仁,“时间上看,应该是我四哥吧。”
  四哥……洛岚……容成凤衣。
  我一下子顿住了,说不出话,
  想起那个人,心里好酸,
  他挑着桃仁的手也停下了动作,仿佛在低头沉思着什么,忽然长长地叹了口气,“我们都知道,他是不会回来的。”
  有些事情,大家不必提起,因为心都明白。
  容成凤衣有他的不愿意,我有我的无能为力。不是我原谅,或者他答应那么简单了。
  而我眼前的四个人越打越凶,气势外露,逼的人有些喘息艰难,我拉着木槿的手,推着**退到一旁。
  我的耳边忽然听到寒莳的一声低咤,“别得寸进尺!”
  他骂的,大概是独活吧?
  果然,我听到独活一声冷笑,“别以为族长不追究,我就会忘记你昔日做错的事,身为族长护卫,当年的账一样要算。”
  我就知道,独活根本没忘记过以前那一点一滴的仇,当然我也不认为他没带私怨,男人之间的战斗,有时候就这么奇怪。
  “那你们打,不关我的事。”青篱口冷冷淡淡,手上可没有停歇,更没有退出战斗的意思。
  “你当初怎么对她的,以为我不知道吗?”
  几乎是异口同声,独活和寒莳从冷笑到语调,几乎一模一样,我怎么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变得心有灵犀了?
  话出口,两人的招式也同时攻向青篱,那眼的火花,掌的力量,几乎是把青篱撕成碎片的仇恨了。
  青篱哼了声,“我是她第一个男人,再恨我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我表情一僵,青篱啊青篱,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干什么还要激怒他们?
  而这一句话,攻击他的人,又多了一把连鞘的剑,来自于蜚零。
  看吧,得罪了三个人。
  可是蜚零这一把剑出,寒莳和独活又仿佛想起了什么,“叛党孽贼,是非不分。天族之仇,岂能容你。”
  于是,每一个人都有三个仇人,反正一句话,不管眼前是谁,揍了再说。
  “哎哟……”**声音拉的长长的,半真半假地笑着,“好乱,真的好乱呢。”
  四双眼睛,八只,同时转了方向。
  “小七,闭嘴。”这是青篱。
  “别以为我不敢揍你。”这是寒莳。
  “你于我之辱,慢慢算。”这是蜚零。
  “所有的祸首,都是你!”这话出自独活之口。
  一人一句说完,青篱招式不停,攻向面前的人,“我的弟弟,不必他人教训。”
  “教弟不严,兄长无能。”寒莳回击,手上动作更快。
  我居然不知道,我的男人打架能耐,吵架也不弱啊。
  **在一旁捂着嘴偷笑,被我恶狠狠地瞪了几眼,他笑的越发开心了,到最后瘫软在轮椅上,几乎喘不上气。
  面对这样的场景,我该怎么办?
  他们都是武功高手,还都带着私仇公怨,一旦打出了火气,只怕难以收拾了。
  “担心啊?”**拿出一盒糕饼,递到我的眼前,“你是怕伤了谁你难受呢,还是怕自己没能力驾驭这么多丈夫呢?”
  遇上这么一个狐狸似的男人,真是半点心思也逃不过他的眼光。
  我白他一眼,“我的男人,我自有能力驾驭。”
  他的眼睛又弯了起来,风华绝代的人,让你气不得,恨不能,打不舍,只能牙痒痒。
  “其实呢,你只要冲进去,他们马上停手。”**打开盒子,一股清香扑鼻,我低头看去,一个个小小的糕点犹如盛开的菊花,层层叠叠,精致无比,“毕竟他们都舍不得打你。”
  我当然知道,只是我也知道,每个人心都有怨气,不让他们发泄掉,也是不可能的。
  我拿起一块饼,“这是什么饼?”
  “菊蓉酥饼。”他淡淡地开口。
  “给我做的?”我颇有些疑惑,我记得这个家伙曾说过,一辈子不给女人做吃的,以免和他那个不成器的爹一样。
  他漫不经心地哼了声,“我做给自己吃的,只是刚好你现在在,便宜你了。”
  我拿起一块饼,还带着暖暖的温度,想必是才做好,便一直捂着温度,一口下去,酥皮之下,是甜而不腻软糯的馅,好吃的几乎让人吞掉舌头。
  我感受到一道目光,当我顺着目光捕捉过去,看到的是青篱在人群的一瞥。
  我看到了,**也看到了,而他只是施施然的拈起一块饼,慢慢咀嚼着,淡定地微笑。
  “这饼有说法?”
  “没有。”**自若地咬着,簌簌的酥皮落在他的前襟,他也懒得拍一下。
  一旁的木槿还在慢条斯理地吃着手的松仁,每一粒都在口咀嚼半天,尝半天,照这么个度下去,这一把松仁只怕要吃到明天去了。
  “来吃口饼。”我将咬了一口的饼送到木槿的唇边。
  一瞬间,我再度感受到了两道目光,一道来自**,一道来自青篱。我狐疑地转过头,两个人又同时转开了脸,一个专心打架,一个专心吃饼。
  木槿笑笑摇头,退开。
  “‘百草堂’开的很好,在‘白蔻’京师已是最大的叙情馆。这一年来,已为你赚进数千万两,我现在想在‘紫苑’京师再开一家。”他静静地说着。
  几千万两,一年!
  我该惊叹木槿的能力吗?这实在是太可怕的数字了,我在“泽兰”经营数年,也不过如此而已。
  不过……
  “你我重逢,似乎不该谈这个吧?”我拧着眉头,努力不让它打结。
  就算不是激情相拥,不是热情相吻,也不该谈论这个鸟东西吧?
  “我想在‘紫苑’开‘百草堂’。”他完全无视了我的话,继续说着,我也只好默默地听着,我的男人看到我的时候,想的不是我们的感情,而是他的事业,我真是悲喜交加啊。
  “所以,暂时我不想离开‘紫苑’了。”他终于慢悠悠地把话说完了,
  暂时不想离开‘紫苑’?那就是……不想离开我嘛。
  我靠近他,邪恶的声音**着他,“明明是想我了,却偏偏嘴硬不肯说。”
  他脸色微泛红晕,嘴角抿着一缕笑意,无声地扩张。
  这刹那的风情,看的人心头一动,好想拥他入怀,这让我思念了许久的人,温柔又坚强的木槿花。
  “对了。”他轻轻地靠近我,以近乎叹息的声音,说着只有我和他两个人才能听到的话,“‘百草堂’待的久了,倒也被人传了不少秘术,想试试。”
  轰!
  我的心里顿时被人燃起一堆火焰。
  谁说木槿矜持的?谁说木槿害羞的?之前还在和我说赚了多少银子,现在和我说他学了什么秘术,这话里的跌宕起伏,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了的。
  心动,心痒,心荡,心神飘摇。
  再看木槿,笑容隐隐,一双眼睛闪闪发亮。
  身边,**若有若无的叹息着,“我算知道了,什么叫不争是争。”

☆、争成一团的夫君们(二)

  
  
  争成一团的夫君们(二)
  眼见着天色也晚了,我也不能再耽误了,看着热闹非常的四个人,我只好扬起嗓音,“你们要不要说完事再打?”
  四个人同时跳开,眼睛看向我。
  “门口风大,是不是该进去说正经事了?”我是心疼木槿站了这么久,只怕也累坏了。
  一行人走着,听着脚步沙沙声,衣袂摩擦声,在黄昏夕阳下,几人的影子被拉的长长的。
  我一会看看这个,一会望望那个,每一个都那么想亲近,每一个都有那么多话想说,但是我得忍着,太多正事等着我去处理。
  **看来是为了我故意支走了所有的人,偌大的空点里颇有些冷寂,就在我看到前方宫殿里燃起烛光,还有些迷惑是谁的时候,一道人影从宫殿里冲了出来,跌跌撞撞冲下台阶,“皇上啊,您可算回来了,老奴一直担忧着您……”
  那一声嚎,把我吓了老大一跳,看着她扑到我的脚边,双手哆哆嗦嗦地抚着我的衣角我的腿,涕泪交流,“老奴怕您撑不过那一关,那时候被折磨的几不成人形了,虽然木槿公子和沈将军都告诉我说您安然,老奴还是不放心啊,现在见着了可好,您真的没事,真的没事……”
  她的激动,让我心里也酸酸的,双手扶起她,看着她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眼泪流的满褶子里都是,“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她知道我的身份,却选择了忠诚于我,当日众叛亲离,唯有她以命相护,如此忠义,我又怎能将她当仆人看待。
  “花何啊。”我开口,“莫要再做这些事了,我找几个人伺候你,安安心心地养老。”
  “老奴不要出去!”她咧开嗓子,眼泪流的更凶了,“老奴要留在皇上身边伺候,我还没有不用,我很利索的,做事也勤快。”
  这么一喊,我也不忍心,“行,到时候你要怎么都行,人也给你安排着,你乐意怎么样就怎么样!”
  她这才破涕为笑,束手在我身边站着,低垂着头,跟着我的脚步。
  两缕若有若无的气息从檐廊处传来,我知道这是云麒和云麟,冲着那方向微微一笑,举步进了殿内。
  一桌满满的饭菜,热腾腾的引人食指大动,我一屁股坐了下来,可是这屁股才沾上凳子,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我右手边的那个位置。
  没有人说话,但是全部看着我。
  于身份,是**的。
  于地位,是青篱的。
  于疼惜,是木槿的。
  于守护,是独活的。
  于时间,是寒莳的。
  于相伴,是蜚零的。
  我***,该叫谁坐在我右手边?
  暗战,一瞬间打响,我相信不管我叫了谁,特么的我以后都别想上别人的**了。
  明天开始,绝不能再用这样的桌子,以后用圆桌,妈的。
  我心里暗骂着,却也要解决现在的问题。
  眼神从每一个人的脸上扫过,我不动声色地伸出手,一把扯住身边的某个人,“你,坐我右手边。”
  时间,静默。
  所有人,沉默。
  忽然间,嘶哑的声音再度爆发,“老奴是伺候人的啊,老奴不能坐啊,老奴更不能坐皇上身边啊。”
  “你救过我的命,叫你坐你就坐。”我沉下脸,花何继续哆嗦着,眼眶里老泪又开始凝聚,斜斜地在我身边坐下。
  一瞬间,我看到木槿低下头,憋笑。青篱清冷依然,眼却有了笑意。寒莳扫我一眼,一副算你转的快的神情。蜚零沉默,倒也嘴角动了动,似是在忍着什么。独活轻佻地勾我一眼,笑出两排漂亮的牙。唯有**,噗嗤一声,乐开了怀。
  他果然是最不给面子的!
  “吃饭。”我开口,率先拿起筷子,夹了过去。
  一块肉夹起,我发现所有人都没有动,一愣神之后,瞬间明白了。
  因为目光,都集在我的筷子尖上,准确的说法是,集在筷子夹的那块肉上。
  他们都与我一起吃过饭,能不明白我的习惯?
  我一向是夹了东西,放进他们碗里,再顾着自己。可是座位之争刚刚平息,我又弄起一个夹菜之夺,这么小小的事里,暗藏着的,可都是杀机啊。
  一旦做不好,被剁了的就是我啊。
  但是菜已经夹起来了,我不能放下啊,给谁?给谁?
  手一缩,自然地往右边一放,“来,你吃。”
  “老奴惶恐啊!”花何端着碗的手都开始颤抖,越抖越凶,再这么抖下去,碗都迟早要飞出去,“老奴怎敢让皇上夹菜,老奴……”
  “吃!”
  我沉声一个命令,花何也不敢嚎下去了,埋头吃了起来。
  我再度伸出筷子,却发现刚才的危机不但没有化解,竟然还存在,因为所有期待的目光,又一次盯上了我的筷子。
  妈的,这饭还怎么吃?
  以后我要让人所有的菜都分成份,一人一份,就不用**这个心了。
  筷子缩回,带着所有人的目光,又进了花何的碗里,“多吃点。”
  花何泪流满面,呜咽着不敢说话,拼命地扒着饭。
  但是这一次显然他们都不会如此轻易地放过我,每一次伸筷子,都会带来关注的目光,只怕我要安安心心吃完这顿饭,怕是不可能了。
  牙一咬,我拼命夹菜,用力地塞给花何,你们这群人,指望在我这里斗,没门!
  花何呜呜着,只能不停地吃。
  我夹、我夹、我夹!
  最终听到花何一句哀求的声音,“皇上,老奴真的吃不下了。”
  再看她,捧着碗,碗里还有一大堆的食物,一脸痛苦地挣扎,“皇上所赐,老奴不敢辞,要不、要不老奴一会再吃?”
  笑声细细碎碎的,尤其是独活,低着头不断抖着肩膀。
  “不用了。”我挥手。
  花何迅起身,“老奴给皇上和爷布菜。”
  我投给她感激的一瞥,算你聪明,没有白在宫里行走这么多年,连我最为难的事都看出来了。
  不料花何还没站过去,就有人软软地说了句,“煌吟,帮我夹下鸡丁,够不着。”说话间,碗已经伸到了我的脸前。
  是**!
  也就只有他,才这么肆无忌惮的先发制人。
  我无奈,夹了,放进他的碗里。
  “我还要菜心。”他的碗没缩回去,继续说着。
  又夹了,放进去。
  “我还要香菇。”他不依不饶。
  我看着他面前的菜,明明就在他眼前,要什么要。
  我索性手一伸,把盘子挪到他眼前,他笑嘻嘻的,慢条斯理吃了起来。
  “明日成亲大典?”我直切主题。
  他咬着菜心,眯眼笑的象个小狐狸,点点头。
  “就我和你?”
  他停了停,眼睛看向一旁的青篱,“还有三哥。”
  同时吗?
  这一点有些出我意料之外,但仔细一想,又明白了期间的道理所在。
  **再任性,再爱玩,他对青篱的敬重是深藏在心底的,开开玩笑说抢三哥的女人先成亲或许会,真事到临头,他不会让自己三哥有后入门感觉。
  “既然是个仪式,那就一块吧。”我的目光看向寒莳和蜚零。
  独活我了解,他化形于天地灵气,人间的东西他是完全不屑的,那日所谓的拜天地,也不过是好玩之下的产物,真让他有成亲的仪式,他才懒得呢。
  但是寒莳随我两世,蜚零伴我多年,这是我欠他们的。
  无名无分,会让他们伤心。
  “不要!”
  “不要!”
  两个人,两个声音,同样的拒绝,这让我愣了神。
  不要?
  寒莳眼角一扫,满是不屑的目光,“天族人,自有天族的礼仪,我若成亲也要在天族祭坛前。”
  蜚零虽然没说话,但是看眼神,是同样的意思。
  他们是天族的人,心认定至高的礼仪是天族的祭坛前,这皇家的婚礼再盛大,也不是他们心承认的。
  我刚想点头,突然传来独活失笑的声音,“你们这是想跪我吗?”
  我这才恍然,没错,天族的礼仪要血祭独活剑,跪的也是独活剑,这……
  “剑呢,我是不会出鞘的,呵呵。”独活一句话,寒莳和蜚零脸色忽变。
  拳脚同时出手,越过餐桌,打向独活。
  第一时间,青篱护向了**,我拉走了木槿。
  菜汤四溅,鱼肉横飞,满地的汁水淋漓,花何在一旁目瞪口呆。
  我拉着脸,“房间里不方便,不如出去打?”
  三个人互相瞪着,同时窜了出去,而随同三个人一起出去的,还有雪白的人影,青篱。
  显然他们刚才的举动,激怒了他。
  我明白他们是不会伤到**的,青篱不是不明白,就是护弟心切,觉得这举动鲁莽了。
  于是,三个人的纠缠又变成了四个人的乱斗。
  我听着外面呼呼的声音,看着大惊失色的花何,冷静地下着命令,“再传膳,我们还没吃呢。”
  花何抽搐着脸,僵硬着身体,挪着步走了。

☆、重登巅峰

  
  
  重登巅峰
  天空青蓝,高远。给力文学网 。。阳光下的大殿,闪烁着金色,刺的人睁不开眼睛。
  我站在最高处,看着长长的台阶,还有台阶两侧威武的护卫,铁甲金戈,寒光烈烈。
  悠长的号角声响起,仿佛要穿破云霄。
  黄罗伞盖下的两辆马车缓缓行进宫门,朝着我的方向驰来,我慢慢地走下台阶,一步、一步朝着那马车的方向靠近。
  身上,是艳红的喜服,缀满了明珠白玉,璎珞在胸前飘晃着,金丝绣凤的腰带束着我的腰身,长裙曳地华美无双。
  从披肩到袖口,无一不是繁杂的金丝交缠,龙凤呈祥的图案表达了太多祝福,飞吹过,吹起一层层的轻纱,在我脚下如湖水的波纹,惹无数人惊艳的目光。
  这一身喜服在我今日看到的时候,便知道准备的人究竟花了多大的心思,原本以为不过一场形式,在看到这身裙装的时候,化为满满感动。
  这身衣衫,绝非一朝一夕能够备下的,最少也要三两个月的时间。由此可以想到,今日的每一步,早在数月前**就已经在心。
  心的感慨,因为疼惜这个谋略绝顶,智慧无人能及的少年。都说万壑在胸,谋划天下。可是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清楚的人,注定不会有快乐。
  因为太难有惊喜,因为太难被蒙蔽,无论是什么时候,他都是永远清醒着的,想着每一个行为背后的目的,分析着他人的心理。无法单纯,就无法快乐。
  也忽然明白,为什么**在第一次见我的时候,以那么清纯的姿态。还有凤衣,醒来后那无辜而干净的表情,因为他们的内心深处,渴望能象单纯的人一样,傻傻地快乐,憨憨地过日子。但天性如此,注定无法改变,唯有羡慕。
  笨人希望聪明,却从来不知道聪明人的苦,因为注定比寻常人知道的深,想的多,也就越难以得到快乐。
  当我踩下最后一级台阶,马车刚刚好停下,我站在两辆车的面前,看着车帘一点点的掀起,两张不同的容颜,两个倾国倾城的人,就在我的手边。
  从未见过青篱白衣以外的衣衫,这一身红,那么明亮夺目,仙子终入人间,入我怀。
  **一直都是明艳的,他的存在,就是世间最灵秀的集合,他的美是虚幻的,总觉得抓不住随时要消失。而这一身红,却给人最大的信心,他是活生生的,不会离去的。
  我抬起双手,两只手同时落入我的掌心,与我紧紧相牵。
  牵起的又何止是手,是我们共同的命运。那一步步走上的,又岂是台阶,而是未来的承诺,也许对**来说只是无奈,但对于青篱,我知道他的这个决定里,注定为我放弃了太多。
  留下,不见家人,不承欢膝下,不尽孝身前,对于儿子来说总是心愧疚的,那平静如水的表面下,究竟有过多少次的波澜挣扎,没有人知道。
  我许不了什么,甚至许不了他爹娘对他最期待的话语:嫁一个只娶你一人的妻子。
  他爹爹的遗憾,他娘亲的承诺,他都违背了,只因为他爱我。
  我的师傅,在我心里一直景仰着的人,在我前十年一直追逐的人,在我后三年记恨的人,一切一切都过去了。
  只是在拥抱他的时候,得意总是免不了的。
  **已经一直坐轮椅了,因为他的身体受不了,而今天他选择了与我一起,走上那台阶,走着面对众人。我有些担忧,唯有握着他的手,放缓了脚步,一步一步慢慢行上前。
  数十阶台阶,于普通人而言都要喘息,何况是他。走到后面,我已经明显听到了他的气喘,但是那脚步,还是那么坚定。
  再到后来,他的身体已有些颤抖,我索性一把搂上他的腰身,以自己的力量带着他,走完。
  当我们站上最高处的时候,他已经几乎是依着我而立了,但这样的情形落在他人眼,只会觉得我们情浓爱深,彼此依偎。
  百官下跪,看着眼前黑压压的人群,我侧首身边的青篱与**,眼是感激。
  这一切,是权利。
  是他们给我的权利。
  青篱的声音稳定地传来,“是你让他们真正地臣服,莫要忘记了,是你昔日来‘紫苑’时的能力,征服了他们。”
  是啊,那时候我还是黄侍郎,但脸不会骗人,昔日在“紫苑”朝也游走了那么多时日,谁还能不认识我呢?
  我更在“白蔻”以端木煌吟身份出现,那时候的我,早已经压过了所有人,今日这些面孔,有“紫苑”的朝臣,有“白蔻”的使臣,他们这一跪,是对我的认可。
  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否定自己的能力。
  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忘记身边人的功劳。
  若非青篱的能力,“白蔻”不会强盛,若非**的手腕,“紫苑”不会甘于男帝登基,更不会愿意他将江山交由别人掌控。
  今日的一切一切,是我们共同经营下来的。
  耳边,传来了宣旨官的声音,深厚的嗓音飘着**的圣旨,“女子煌吟,昔日辅朕登基,心怀天下黎民,为‘紫苑’安宁立下不世功劳,朕心向神往,情系其身,更坚信其安宁社稷之能。今择为妻,愿将皇权交予,尊为‘紫苑’帝君,只为百姓永世太平。”
  这道圣旨的内容太毒了,毒到昭告天下我就是端木煌吟,就是那个辅佐他登基的女人,昔日赫连卿经由端木煌吟的手而成为帝王是天下皆知的事情,他这一公开,就是由“紫苑”皇家宣布我的身份,而这个身份的成立,也就意味着不会有人再质疑我治理国家的能力,他的皇权交的无人敢辩驳,在这天下危难的时刻,我的存在就是他们的希望。
  这边声音才落,另外一道旨意已响起,“‘白蔻’天子宇佩灵,与煌吟曾为八拜之交,煌吟为‘白蔻’朝堂稳定倾心竭力,更与国师太傅青篱结下情缘,‘白蔻’与‘紫苑’从即日起,永结联盟之谊,‘白蔻’更倾全国之力,为煌吟而驱策。”
  这一道旨,更重。
  为我而驱策,几乎将自己放在了从属的地位上,我的身份不言而喻。我看着青篱,他回给我一个微笑,“天下重任,皆在你身。”
  是啊,我不是高兴,不是雀跃,不是觉得自己得到了无边的全力,而是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要重新背负天下百姓的重任,我要重新将百年前未能完成到底的任务实现。
  这一次,我决不能再犯半点错误。
  花何捧案到我面前,案上的东西被黄绫布遮盖着,我掀起黄绫布,偌大的玉玺印入我的视线,还有一张展开的空白圣旨。
  我的手慢慢伸出,握上那方印鉴,冰冷的印鉴上,寄托着太多希望,更多的是责任。
  “请帝君下第一道圣旨。”花何高呼着。
  我环顾着四周,没有一个人抬头,他们俯首在下,等待着。
  再看身边,是两双含笑的眸子。
  我扬起声音,“煌吟今日娶夫,身为妻主,愿对夫起誓,今生不离不弃,永世相护。既受国玺,身为帝君,愿对天下百姓起誓,以一身之力,还天下太平盛世。”
  被我凝结了真气的声音,远远飘送,我仿佛听到了宫门外,百姓的欢呼,一**如潮水般汹涌。
  我提起笔,在纸上疾,当最后一笔落下,我将笔甩了出去,“以帝君之名第一道圣旨:为百姓不受侵犯边境之苦,‘紫苑’与‘白蔻’联军,对抗‘泽兰’,十万将士整合,不日启程!”

☆、暗涌起

  
  
  暗涌起
  三军整合,京师上下、不,应该说数国之间,都弥漫着一股肃杀的气氛。给力文学网 hp://
  我若赢,自如我所说的,还天下太平,还百姓宁静;但我若做不到,这所有的一切,都将毁灭在雅的野心之下。
  她的心里,是自我的高贵,视人间百姓如蝼蚁,她不会给人间带来平静,她只会暴戾与征服。此刻何止是“白蔻”与“紫苑”,那些依附于我,或者游离等待的人,至少都是希望我赢的。
  是的,背负了太多希望,不仅仅是当年那般天族的内斗,而是被寄予了所有的期望。
  不过此刻的我,似乎并没有他们的紧张,不仅如此,我所作所为让身边熟悉的人甚至无比担忧。
  “皇上啊,您是不是该起来了。”花何已经不知道第几次在门外催促了,声音都紧绷着,“这都要启程了,您不是要去视察下三军?”
  我枕着健壮的臂弯,懒懒的哼了声,明显是不满。
  而那胳膊的主人,反手将我捞进怀里,手掌轻柔地抚过我的发丝,让我贴上他温暖的胸膛。我偎贴在他的胸口,展露浅笑,抿唇在那胸口轻吻了下,听到了一声急促的抽气声。
  我抬起眼,望进一双温柔的眸子里,看着眼眸里的自己,也是带着笑意。
  如此清晨,如此爱人,便是人间最美的时光。
  唯一不美的,是耳边依稀传来的声音,“皇上啊,朝臣都在等着呢,您说要发病,可到了如今连将都没定呢,您可不能胡乱点将,害了沈将军啊。”
  花何苦口婆心,想叫醒我又尊重于我的身份,只能有一声没一声地问着。这也就是她了,换做别人,谁敢这样?
  我的手慢慢滑过眼前人的胸口,一寸寸往下,正当手指划过紧绷的小腹的时候,那紧绷猛地一抽,人影翻身把我压倒,吻已重重落下。
  我发出轻声的咦唔,门外花何那一声小小的叹息可瞒不过我的耳朵,不由地又笑了。
  “这样分心,似乎我没有吸引力了。”这个动作引来了某人强烈的不满。
  我的手指点在他的颈项边,那一枚红痕上,“没有吸引力?是谁昨夜需索了**,莫不是嫌弃为妻没有满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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