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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天下:美男是我的-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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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成凤衣抬了抬手,“沈将军,今日迎接‘白蔻’太女,怎么能冷落客人,你放心,皇上一定会为全你愿望,成你沈氏满门忠烈之名。”

  不愧是在朝堂打滚的人,这番话说的滴水不漏,仿佛是许了什么,又好像是什么都没说。

  面对一个宇文佩兰已经让我心神耗费巨大,再加上一个他,这一个早朝真是热闹非凡。

  当我脚步虚浮飘回寝宫的时候,只觉得头脑发紧,一阵阵的跳着。

  “皇上,是否昨夜无眠?”容成凤衣的心情倒是不错,居然还能开我的玩笑,可见今天的场面让他十分满意。

  那执手饮茶的动作,高贵中透着一股子欠扁的味道。

  “是啊。”我坐上他的腿,也不管好悬掀翻了他手中的茶盏,“新婚,总是舍不得分别的。”

  将自己整个人窝进他的怀抱,伏在他的颈窝处。

  他双手抱着我的腰身,唇贴上我的耳畔,说不出的柔情蜜意,唯有那声音……“你的脸色很不好。”他轻声询问着,气息拂过我的耳边,吹动了发丝。

  若不是知道彼此合作的关系,我几乎以为这是发自内心的关切。

  “宇文智晨派了最顶尖的暗卫,昨夜探了寝宫,我不能被他察觉出自己有武功,所以吃了禁制武功的药,现在的我,真的要靠你保护了。”

  他环在我腰身上的手猛的紧了下,一向温柔的目光刹那如寒冰,身上隐隐跳动着……那是杀气吗?

  有那么一瞬间,我有些诧异。

  以他的地位,身份,这绝不可能。

  因为武者的杀气和战场的杀气,乃至于帝王的杀气,都是不同的。

  无论是哪种,都不该从他身上透出来。

  不过很快,这股气息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唯有我能看到,那贴在我脸颊畔的容颜上,冰寒的眸子。

  能看到他动怒,奇景。

  我知道他在气什么,气的是“白蔻”目中无人,暗卫相随,却敢私入皇宫查探,气的是“泽兰”竟被如此欺凌,更气的是满殿护卫竟无一人发现。

  “他是‘青云楼’的阁主,七国暗卫中最神秘的存在,别说你昨日带走了最顶尖的护卫,即便是云麒云麟他们在,也很难发觉他。”

  我亲吻着他的面颊,从唇边摩挲着移到耳边,两人耳鬓厮磨着,不时传出一两声轻笑。

  容成凤衣眸光一闪,食指在我的下颌处徘徊,“你很了解他?”

  我摇摇头,追咬着他的手指,却“不小心”趴进了他的胸口,“只能说,他是我心中不曾战胜的神话,我答应了你出了‘泽兰’再对宇文佩兰下手,那么你就要帮我,绝不能让他对我产生警惕。”

  “你要我怎么做?”他抬起我的脸,四目相对。

  我直勾勾地盯着他,唇形勾画出几个字,“今夜……陪我。”

  有些话,不需要说的太明白,他懂的。

  容成凤衣眼神深沉刹那,旋即,点头。

  我挂在他的身上,懒懒地打了个呵欠,“那我先睡会,晚上还有一场晚宴要应付呢,你也不想我困死吧?”

  “让你睡可以,但是你要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他慢慢勾起唇角,“你和沈将军,是什么关系?”

  “能有什么关系?”我干笑了下,“他出征三年,我在京师三年没出去过,就算他有特殊嗜好上叙情馆找公子,也与我搭不上任何关系。”

  “你以为我不知道他数日前曾私入京师,当日即登门造访相府,然后不欢而散,买醉街头,剩下的……”他笑了笑,“还要我说吗?”

  “该死的。”我低声咒骂,“你到底藏了多少东西在肚子里是我不知道的?”

  “你又何尝不是?”

  这句话,我没有回答,也不需要回答,我与他本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各取所需而已。

  也不知是不是禁制了武功的原因,这偌大的宫殿即便燃了炭火,也觉得冷。最好的取暖处,无疑是他的怀抱。

  那淡淡的龙涎香味道环绕,格外安心。

  当黑暗逐渐弥漫包裹的时候,我睡醒了,微微一动,容成凤衣发出一身浅吟,我才惊觉,我就这么在他怀里睡了几个时辰,而他的姿势,一如最初。

  “什么时候了?”我有点迷蒙,睁着惺忪的眼。

  整个殿中黑漆漆的一片,有点无法判定时辰。

  “酉时刚过,冬天黑的早,你还有时间再休息会,更衣时我会叫你。”他淡淡地开口,适应了黑暗的眼睛,在近距离下,看到他微微蹙起的眉头。

  被我压了这么久,筋脉血液不畅了吧?

  起身,在微微的迟疑下,还是伸手捏上了他的肩头,慢慢揉开血气,“其实,你可以把我扔床上的。”

  “你不喜欢人亲近,难得有这么个机会,我若错失岂不是吃亏了?”气血揉开的瞬间,他眉头更紧,眼神却仿佛是在笑。

  我发现,容成凤衣的笑很容易辨别。

  若是客套的笑,只觉得高贵。

  而只有发自内心的笑的时候,他的眼角会微微的挑起,带有几分魅惑之色,这种媚色与他本身的雅致糅合在一起,是一种无法形容的别致情韵。

  笑容清浅,分外勾魂。

  “那今夜,你可以占便宜了。”我撇了下嘴,愈发觉得容成凤衣与最初的感觉不同。

  高门贵胄,良好的修养下,是呆板而无趣的性格,而容成凤衣的清高表象下,不仅仅有着敏锐的心思,还有着旁人无法看透的——飞扬。

  而这种飞扬里,是小小的无赖,让他更容易亲近了。

  我相信,从未有人能看到这样的他,无论是朝官、是伺人,还是端木凰鸣。

  当人知道自己是特别的时候,总是难免窃喜的,我也是人。

  他握上我的手,让我的动作一停。黑夜的笼罩下,我依然可以近距离地看到他那双明亮的眸光。

  眸光的落处,是手腕间的伤痕。而他的指腹,抚摸着的也正是这里。

  我不曾遮掩过,他应该也不止看过一次,但是如此亲近地抚摸,却是第一次。

  “与你脚腕上的一样。”良久后,他飘出一句。

  是了,他那日抱我上车入宫时,曾看到过我脚腕上的伤痕,那时候的他,是温柔一吻,那吻里是尊重,只觉得自己一步登天的飘飘然,却不如他此刻静谧中抚摸来得——深沉。

  或许是黑暗,肌肤的触感格外的敏锐,或许是逐渐的相处,再是推拒在心门外,终还是如流水般,慢慢渗透。

  手腕间一暖,柔软贴上,带着清润的感觉,我全身猛的紧了下。

  是他的唇。

  ☆、晚宴暗斗

  晚宴暗斗

  明丽的殿堂,烛光亮的足以照见每一个角落,富丽堂皇的夺目中,方才漆黑里的一幕反而更加强烈了。

  那一吻,不及落在足间时的地位对比,不及他俯首时的卑微,但却更动人。

  唯有黑夜,才能深刻用身体,用心灵去感受一些东西。

  容成凤衣,若是心机,你堪称天下无双之人了。

  若是真实……

  我摇摇头,将这个问题抛之脑后,没有时间再想,因为我看到了宇文佩兰,而她的身边,默默跟随着的,是夏木樨。

  看到夏木樨,并没有太大的意外。

  若是今日青篱在宇文佩兰身侧见到了我,我的容貌就最值得他起疑。如果试探我,而夏木樨就是最好的对象。

  不需要告诉宇文佩兰,我相信他有一万种方法让宇文佩兰带着夏木樨出席。

  目光从宇文佩兰身上一滑而过,颔首入席。自然而然地看了眼身边的容成凤衣,眼神交换里,轻松落座。

  假扮情人的最好的方法,就是做真的情人。

  再是技艺精湛,也不及那相视间流露的真情,若非方才容成凤衣的一吻,我是否能如此自然,我不知道。

  夏木樨无疑是惊艳的美,但在这方宴席中,却有一个人比他更加的夺目闪耀。

  沈寒莳!

  月白色的长衫,纯净的感觉让我不禁浮想联翩,这白色的衣袍在战场上飞驰时,银枪闪烁,溅起的血花落在衣衫上,犹如梅花绽放般,带着凄寒绝丽的色泽。

  或许我也是嗜血的,所以也偏爱这种颜色,对着这种颜色衣衫的人,总会多些目光。昔日容成凤衣一袭孝服也惊艳过我,却与他是截然不同的感觉。

  贵气与霸气,不同的诠释,不同的气势,同样是极致惊艳。

  沈寒莳的霸气不是嚣张,霸气到了极致,是内敛而傲然,是凛然不可侵犯,哪怕一个眼神,也无人能抗衡的睥睨。

  没有人敢嘲笑他不遮掩容貌,没有人敢说他男儿入朝堂,更没有人敢讥讽他不懂礼仪,却也没有人敢亲近。

  他的周围,是空荡荡的。

  无声地排斥和冷漠,更加伤人。

  他是才刚刚归来的战将,是才为国家立下汗马功劳守卫疆土的人,那些频频对着宇文佩兰寒暄的人,却连一个笑容都欠奉给他。

  “沈将军。”我扬起声音,顿时吸引了全部的目光,“上来坐。”

  我的左手边,就是宇文佩兰的位置,右手是容成凤衣相陪,一句上来坐,让伺人有些不解,不知道该往哪挪。

  “你是国之栋梁,理应上座,挪到凤后身旁。”一句话,他脸上的紧绷变得迟疑,迟疑中还带着不解,不解里又有些欣慰。

  只有容成凤衣诡异地笑了下,在举杯遮掩中,飘过一句,“你知道坐在我身边的应该是什么人吗?”

  什么人?

  我投过询问的眼神。

  “凤后之下,唯有伺君,能在帝王身边饮宴。”容成凤衣的笑容更大了,风情动人。

  我靠……

  我忘记了居然还有这茬。

  倒是沈寒莳,微微一颔首,大步走过,没有扭捏的矜持,没有表面化的推辞,坦然坐下。

  端起手中的酒盏,对向宇文佩兰,“这一杯酒,敬太女殿下,请太女殿下转达朕对‘白蔻’君上的祝愿。”

  宇文佩兰眼中闪过一抹得色,“吾皇对您是极为赞赏的,更重视我们两国间的深厚友情,临行前特地叮嘱,一定要以最高的礼仪对您。”

  “使臣见君,行君臣之礼是七国间的公识。”这冷冷的男子之语,在寂静的殿堂中分外清晰,正是从我身边的沈寒莳口中传出来的。

  他嘴巴撇了下,下面的话没说。但是那表情,仿佛在说着——不知道“白蔻”的最高礼仪是什么?

  我转头看向他,坏心突起,以唇形描绘着:趴着。

  这个动作很快,除了容成凤衣和沈寒莳,谁也没看到。

  容成凤衣抿着唇,眼角跳了跳,扬了起来;如果说他还算勉强拿捏住了的话,沈寒莳却完全没料到我的动作,嘴角想翘,赶紧咬住,白玉面庞憋的通红,赶紧低下头。

  桌子下的手,却是衣衫阵阵抖动。

  而所有的人,几乎都以为他是在我威严怒瞪下承认失态而自责,宇文佩兰更是摆着手,“无妨无妨。”

  “沈将军,朕也敬你一杯,改日再亲自犒赏三军。”又是一杯酒斟满,转向了沈寒莳的方向。

  “寒莳替三军将士,谢皇上。”他眼中的喜悦,是真诚的,却不是为自己而发。

  当他执起手中的酒盏时,脸色又变了。

  好像想起什么,他变得犹豫,变得迟疑,变的为难,我也仿佛想起了什么,再想收回自己的话,已经来不及了。

  眼前这个家伙,好像是个一杯倒。

  不对,是个一杯疯。

  万一他要在大殿上烟视媚行,那可怎么办?要是追着问人娶不娶他,他沈家的一世英名可就真的全毁了。

  就在他咬牙憋着想要举杯就口的时候,我的手忽然掩上了他的杯口,“这杯酒,替我祭了阵亡的将士吧。”

  可是,我居然没有听到他大喜过望谢恩的声音,那头低垂着,似乎在思量着什么。

  “沈将军!”我再度出声提醒。

  可他,依然一动不动。

  他视线的方向,是我掩在杯口的那只手,因为动作,宽大的衣袖滑下了少许,露出一截手腕,而手腕的内侧,正是对着他。

  他看的,是我手腕上的那道伤痕。

  该死!!!

  那夜缠绵,他比我醒得早,他有没有仔细看过我我无法确定,但我能确定,那时候的我们,盖在身上的除了一层汗毛,什么也没有。

  那双眼睛慢慢抬了起来,锐利的光芒直刺向我,不是第一眼见到我时惊诧中的迷茫,而是深沉的笃定。

  这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青篱还藏在未知的暗处,却又多了一个怀疑我身份的男人。

  唯一庆幸的是,沈寒莳只知道那夜的人是我,是他眼前的皇上,却不知道皇上是冒牌的。

  他莞尔,红莲怒放般璀璨。

  我的耳边,无数抽气声起。

  “沈寒莳替所有阵亡将士谢皇上隆恩。”潇洒转腕,酒洒落,“吾等必以吾血,扞卫‘泽兰’。”

  短短几个字,掷地有声铿锵有力,不用刻意的豪迈,他已是天地间最为豪迈的男儿。

  酒撒在脚下,溅湿了我的裙摆,耳边,听到他淡淡的一声冷哼。

  这是在以男人身份示威,让我等着被算账吗?

  “‘泽兰’有如此良将,佩兰神往。”宇文佩兰的话醒了我的神,在忽然抬头里,看到她眼中的深沉。

  含着**的深沉。

  这种目光我见过,在那日的山崖间。

  我摇头,“七国间公认‘白蔻’军力第一,猛将无数,太女殿下这话,过谦了。”

  “‘白蔻’再好,终不如‘泽兰’升平安乐,若两国能携手,定将给两国百姓带来永远的安宁和乐。”

  她的每一句话,都是透着结盟的意思,这与她带来的宇文智晨的国书是完全相同的意思,而她言辞的恳切,更是让不少朝官面上欣喜。

  能靠着军力强盛的“白蔻”,自然对“泽兰”百利而无一害,能让他们更加享受富庶的生活。

  他们不是目光短浅,而是不了解“白蔻”,一个军力无限扩张强盛的国家,又怎么可能甘于与一个富庶却军威不够强大的国家结盟?

  利用“泽兰”强大的国力支撑他们向外吞并,当天下间只有“白蔻”和“泽兰”的时候,就是“泽兰”灭国之日。

  宇文智晨的深谋远虑和野心,在她身边时刻不离看了几年的我,又如何不懂?

  纵观满殿上下文官,尽是喜色,唯有容成凤衣和沈寒莳,一个面无表情,一个不屑冷笑。

  容成凤衣的谋略,自然看得懂。

  而沈寒莳,一个铁血沙场的战将,最清楚的就是战争背后的**,他不信宇文佩兰的话。

  我抿唇就酒,意味深长地一声,“是啊,愿百姓永享安宁和乐。”

  不答应吗,能不答应吗?

  宇文佩兰如此大张旗鼓的出使,真的是因为看中“泽兰”吗?

  叙情馆中,如果有多金的恩客看上了某位公子,送出贵重的礼物,其他公子必然是使尽浑身解数讨好,恨不能把恩客抢过来。

  此刻的“白蔻”就是那多金的恩客,而“泽兰”是恩客第一眼相中的公子,那五国,就是虎视眈眈的隔壁公子,我不答应,自然有人飞扑着拿脸贴“白蔻”的屁股。

  唯一不同的是,当“白蔻”选择了它国,“泽兰”这富庶却军力薄弱的国家,会成为第一个被吞并的国家,为他们掠夺他国积累资本。

  “朕也想与‘白蔻’永结同盟,却不知何种方法才能让彼此都满意?”

  这句话,几乎是完全答应了,宇文佩兰的脸上顿时露出了快意的笑容。

  “待朕与朝臣们商议,他日再给太女殿下回复。”席间,这事就被哈哈地带过了,但是我知道,这事的后果,远没有结束。

  联合与不联合都是一个结果。

  而我,能为“泽兰”带来更好的命运吗?

  望向容成凤衣,此刻的他,也同样望着我,面带笑容,沉静。

  ☆、假戏

  假戏

  伺人拉长的声音和一群人的恭送中,我脚步虚浮地走着,半靠半挂在容成凤衣的身上,脸上浮着醉意和开心。

  和“白蔻”这么强大的国家同盟,身为帝王的不开心就不对了。

  房间里燃着“松阳香”,轻柔恬淡,很是舒心的味道,我瘫在床榻中,望着床沿坐着的人,想起白日里的约定,居然有种新婚之夜的尴尬。

  “你不担心我把‘泽兰’玩完了?”

  “你不会让宇文佩兰,更不会让‘白蔻’占半点便宜的。”

  “‘泽兰’满朝,唯你清醒。”今日始终淡定不变颜色的人,只有容成凤衣一人。

  他摇头,“不是我清醒,而是唯有我知道你。”

  是啊,一个真正恨到了极致的人,损人不利己的事都会干,别说给她平白占好处了。

  “现在,只怕你也希望我杀了她了。”我吃吃笑着,随手摘下头上的钗,乱拔着,“她一死,‘白蔻’国内大乱,宇文智晨至少几年不会有扩张的心了。”

  宫装太华丽,重的脖子都快扭脱臼了,我喜欢彻底放松肆意的感觉,没有束缚,任性自我。

  他看着我任性的动作,笑叹着,伸手牵我。我却懒懒地摇头,他无奈地白我一眼,伸手将我抱了起来。

  安坐在窗边妆台前,今日天气好,连风都不那么凄寒,反而有些暖意。

  他慢条斯理地取下我的钗,我靠着他的小腹,望着铜镜中的一双俪影。

  以往,蜚零也常常这样抱着瘫软的我,替我取下发间的钗,可是如今,斯人已不知去向。

  在我心中占据过地位的人,木槿不在了,蜚零走了。留下的,只有我一人。

  “放心吧,我一定会……”杀了她三个字尚未出口,我的鼻端嗅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气,顺着窗外的微风悄然送入。

  心头震动,我抬首仰望着容成凤衣,反手勾上了他的颈项。

  他仿佛感知了我的心意,俯下脸。

  唇相贴,他的唇瓣暖暖的,融合了他独有的气息。

  他带着酒香的气息撒播在我的颈项间,又暖又痒,发丝落在我肩头,骚弄着我的肌肤,也是满满的他的味道。

  我的手指划拨着他垂落的发丝,无力地攀上他的发顶,将那绾着发丝的白玉钗拔了下来,他的发瞬泄坠落,划过我的五指。

  太过顺滑的发,握不住抓不牢,擦着手指缝,却留下馨香染满手心。

  他放开唇,那原本粉色的唇瓣,闪烁着艳红的水光。

  在艳丽的色泽中,我恍惚发现,他的上唇正中,有一点小小的别样颜色,似乎是一粒朱砂痣,在唇瓣粉嫩的时候,就特别深艳,没想到当他的唇色变的同时,那抹朱砂也愈发的深了。

  越吸引眼球,越想撷取。

  指尖点上,“我喜欢它。”

  他只将脸贴近,“是你的,都是你的。”

  他是想起了当初我咬他那次吧,犹如吸血的鬼魅般强势的压制他。

  记仇的容成凤衣!

  无措往往也伴随着极致的兴奋,在血液奔涌的冲击下,期盼更加疯狂的刺激。

  杀人,也是这种感觉。

  掌控生命,掌控一切的感觉。

  致命的地方,是我最要保护的地方,以往从未有人触碰过,也绝不会让人碰到,否则也不知要死上多少回了。

  烛光,暗淡。

  那忽然散下的半幕床帷,挡住了些许烛光,也挡住了那惊艳释放时的美。

  眼睛适应光线时恍惚了下,再回神,人已经被困在他的双臂间,垂下的是他的发丝。

  被人这么居高临下地俯视,几乎也是从未有过的事,我下意识地想要压下他,眼角却瞥到了一抹红色。

  不是唇畔的朱砂,不是颈项间的艳红印记,而是——守宫砂。

  我猜到过,却不及亲眼见到时的震撼。

  半落床帷,和此刻这个姿势,就是为了不被青篱看到这个印记,否则,端木凰鸣和容成凤衣营造出来的恩爱,都将在这个印记下,化为泡影。

  “怕被看穿,就抹了它。”他的舌尖刮过我的耳畔,湿润啜吸着我的耳垂,沙哑的声音不稳地传入我的耳内。

  论疯狂,谁能比他还疯狂?

  天下间大部分的男儿,都将贞洁和名声视得比性命更重要,时至今日我已经遇到了三个,幸还是不幸?

  青篱,他可以为了一个完美的搭档,一个心灵共通的护卫,而与我翻云覆雨,我不曾见过他的脸,却见到过那代表着无人触碰过的印记。

  沈寒莳,只怕他恨不能为女儿身为沈家争光,男子的身份,只会是他的痛恨。既然他有一巴掌拍烂我“百草堂”大门的能力,却没有拍死我,可见他是不屑这所谓守宫砂的。

  眼前的容成凤衣,那浅笑间云淡风轻的一句,“做皇上,你就能要我了。”我可记得深刻。

  为了任务、为了家族、为了国家,他们不同于寻常的男儿,却更值得尊重,天下间有多少女儿家不如他们呢。

  这样的男子,若能征服,该是如何志得意满的成就感。

  手掌贴上那红色,也贴上了他的心口,他的心跳在我的掌心中,一阵阵地。

  他的小腹吸气间,能感受到他平坦下的有力,这让我有些意外,本以为养尊处优的他,是不该如此有力的。

  想他抱了我那么久,没有半点力尽的现象,也就释然了。

  心跳,忽然就急促了。

  不因他的动作,只因那双专注的眼神,落在我的身上。

  仿佛感受到了我的眼神,他抬起目光与我对视。

  我瞥他一眼,也不知是责难,还是什么。

  “你的心跳,很急。”

  我迎上他的的目光,“你的心跳,更急。”

  他的名字,喊在口内,竟如此的轻易就出口。

  “凤衣……”

  他喉咙间挤出小小的轻吟,“嗯?”

  那个字眼,就像是个小钩子,勾在心间,拉扯着。

  窗外的风忽然间大了,那微阖未锁的窗忽然被吹开,一股冷风卷入,扬起了床帷飞扬,光线明明灭灭的,他的面容也隐隐绰绰的。

  “松阳香”的味道散了不少,我忽然握上他的肩,大口地喘息着。

  容成凤衣就像弦上的弓,在绷紧的刹那,停滞了。然后慢慢松弛,“他走了?”

  我点点头,闭上眼睛。

  眼前,一幕幕飘过的,都是他的姿态。

  他亦是同样,仿佛所有的力量都被抽干了般,索性躺在我的身边,手环在我的腰身上,埋首在我的发间。

  我靠着他,汲取着他身体肌肤的热量,蜷缩着。

  “你怎么知道他来了或是走了?”他从身后拢着我。

  目光透过那飘飞的床帷,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

  青篱,这个至今连我都不知道他武功深浅的人,若非有值得我赌的地方,我怎么敢轻易服下抑制武功的药?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燃起‘松阳香’吗?”

  他有些意外,“难道不是……”

  “你以为是我担心你无法全然投入,才改了‘龙涎香’为这**的‘松阳香’吗?”我枕上他的肩头,摇首。

  “松阳香”最大的作用,是能够在香气的渐渐渗透里让人血脉贲张。

  昔日,我与青篱太过冷静自持,对彼此根本没有想法。于是,最初的几次,我们都需要这“松阳香”点燃彼此。

  只可惜,他是天下最好的杀手,却未必是天资最好的杀手。

  因为杀手,不可以留下任何痕迹,而青篱的身上,天生带着淡香。这香气不过度,若非近身贴怀是感觉不到的。

  只是这香气,与“松阳香”交融在一起,会产生极大的魅香。昔日真正迷失我的,不是“松阳香”而是他身上的魅香。

  青篱,永远也不会知道,出卖他的,是他身上的味道。

  ☆、娶了将军吧

  娶了将军吧

  这一夜,有容成凤衣在身边,睡的既安稳,也不安稳。

  安稳,是指我第一次与他相拥,身体竟然没有任何戒备,枕的他的胳膊靠在他的怀里,很是舒服。

  不安稳,是那淡淡的香气里,我总是做着梦,梦里是他那双眸光,是他那呢喃的耳语。

  在朦胧的晨光里醒来,是身体的习惯,容成凤衣还在睡着,我定定地望着那张容颜,有些恍惚。

  与青篱,几乎是完事走人,各做各事。

  与蜚零,他起的比我还早,练功。

  看到身边有人,似乎还是头一着。

  平静地呼吸声,那散落在枕畔的发,都有一种说不出的宁静平和,白绸的亵衣半开那是被我枕着时弄乱的。

  他的手臂,还保持着张开让我枕着的姿势,无声地诉说着某种包容与亲密。那敞开的姿态,又是某种不设防的坦然。

  习惯的冰冷,习惯的封闭,习惯的锋利,都会在这种姿态中卸下防备,或许说是,懒得提起戒备,纵容自己松懈一阵子。

  醒来时看到身边有人,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然后呢,我该怎么办?是呆坐着看他到醒,还是一巴掌抽脸上让他赶紧起来?这事,我没经验啊。

  将被褥覆上他的身体,我起身披衣,推开了窗。

  风有些寒,吹散了房间里的味道,我却发现身上有些别样的味道,不属于我的味道,带着檀香和龙涎香又夹杂了松阳香余味的味道。

  这些味道,太容易勾起昨天那些还来不及遗忘的事情。

  面对我忽然推开的窗,窗外某个一直在溜达搓手的人影被逮个正着,似乎正在思量着什么,望着我时还愣了愣。

  花何在短暂的失神后,表情马上变成了喜出望外,张口欲言,我摇摇头,手指竖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她胡乱地点了下头,我拉开门行了出去,花何立即迎了上来,“皇上。”

  “今天不需要早朝的啊。”我皱眉,失去了武功的庇佑,忍不住地拽了拽身上的衣衫。

  “是沈将军。”花何一脸无奈,“他在宫门外请求皇上觐见。”

  沈寒莳?

  他不会真的一夜无眠,大清早来找我算账吧?

  “有说什么事吗?”我只觉得脑袋上的青筋一阵阵地跳着,那种耿直又傲气的男人,比容成凤衣难对付多了。

  更何况,他还不笨。

  花何摇头,我打了个呵欠,“那就让他在外面等着吧。”

  “沈将军已经在‘紫宸殿’里等着了。”

  我的呵欠打到一半,好悬咬到自己的舌头,“谁放他进来的?”

  花何的表情比我还无奈,“先皇当年为了军机,曾经给予过沈家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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