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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天下:美男是我的-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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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青篱,已经完全乱了阵脚。
“我能知道你们的关系吗?”我握着青篱的手,给他我的力量。
青篱轻轻闭上眼睛,叹气,“他是我四弟。”
而**,则是默默地垂下眼皮,恍如精灵般的脸上也完全不见轻松,“我四哥。”
我的目光在两个人的脸上挪来挪去,“你们是兄弟?”
难怪,难怪一样的绝世无双,一样的心机过人,一样的俊美出尘。最初青篱与凤衣互相斗心智的时候,我就好奇过,为什么他们能将对方的心思算的这么清楚,原来竟是这个原因。
兄弟之间,又怎会不了解?
三名胸沟壑万千的男子,三个城府极深的人,给我一个这样的答案。而我……我这些年,就是被三兄弟玩弄于股掌之间。
这简直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我以为瓜分天下各踞势力的三个人,是彼此势不两立的,结果他们居然是血亲,还是这么彼此在意,互相紧张的兄弟。
难怪一样的深沉,一样的猜不透,一样的难以琢磨。
自小,我就在青篱的折磨成长,他占有了我的身子,塑造了我的冷血,却不给我一丝一毫的感情,甚至那追杀、那雪峰、那三年的残破之躯,都与他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再后,我被容成凤衣选作帝皇,有了再爱的心,有了想要一生一世的念头,可结果却是又一次的背叛,又一次的身体残破。
而这一路的颠沛,**始终搅屎,不让我成为天族族长,不让我收归“紫苑”,以娇弱的身体博取我的好感,欺骗我卖命效劳,比那两人更甚。
此刻的**,却不见半点得意,而是始终捂着胸口,忍着那一**的疼痛,“三哥,是我的错,我不该要继续那个赌约。”
青篱低垂着脸,不复清冷,幽幽叹息着,“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身为兄长不能照顾弟弟,更纵容你们任性妄为,甚至与你们意气相争。”
他的手捏着,骨节突起,惨白。
我覆上他的手背,轻轻地平复他此刻的焦躁,“别担心,你忘记了他的聪慧,纵然有危险,也定然能化险为夷,何况……”
何况他们只是难受,未必、未必就是容成凤衣出了危险。
那么狡诈的男人,又有谁能算计的了他?那一身武功,江湖上已难逢对手,想要害他又岂是容易的事。
“少时,母亲为了能让我们互相照应,曾在我们身上种下本命蛊,而所有的本命蛊都是以母亲精血饲养,所以蛊与蛊之间互为感应。”青篱看着我,眼神落寞,“一旦有谁出了危险,其他兄弟之间都能感知到。方才我以为是小七病发才匆忙赶回,谁知……”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本命蛊示警,青篱才会如此慌乱,容成凤衣必然是性命之忧的遭遇。
“你们在这里坐镇等消息,我出去看看。”丢下话,我快步出了房间。
出了院子,我看着空旷的天地,却不知该往何处去。
容成凤衣那夜走后去了什么方向,我不知道。
他遭遇了什么境况,我不知道。
给他危险的是人?是兽?是天灾?还是青篱他们根本就是感知出了错误?
我宁可相信是最后的那个猜测,但是以青篱和**的聪明,能让他们乱了方寸,这样的可能性似乎又太低了。
容成凤衣,算计了天下的男人,又有谁能让他陷入绝境?
我不想承认自己对他依然在意,就像我赖在那小院等待,宁可等待杀手出现也要证明他是想害我一样。
那夜他走后,会去哪?
“泽兰”?还是寻找一个地方隐居躲避?或者是藏在他的势力之下?
我漫无目的地走着,这荒凉的地方,连人家都是三三两两的,极少看到人烟,可每当一个小屋出现,我就忍不住地进去,询问着主人家是否有见到陌生的客人来访投宿。
容成凤衣的气质与容貌,若是出现,必然会引起人的注意,想要忽略都难。
可是我一次次地走进去,一次次地失望走出来。
没有,没有一个人见过容成凤衣。
以那小院为心,数个方向我都走过了,施展轻功数十里地,可结果都还是一样,当我又一次回到小院,看着最后一个方向时,我有点举步不定。
这里,是通往“紫苑”皇都方向的路,与去“泽兰”是截然相反的路,我之前的选择全部以推断容成凤衣可能的去向为猜测的,而“紫苑”的京师绝不是他应该去的方向。
他是“泽兰”的凤后,我最先的想法,他不是回去找雅,就是回“泽兰”,“紫苑”没有他的势力,也没有他可以去的理由,所以我最先否认的,就是这个方向。
大概,我打心眼里,依然是不信任他的。
我站在小院,让自己冷静下来,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去思考整件事。
如果,如果容成凤衣的背叛是真的,如果他的营救也是真的,那他又如何回归“泽兰”?
那些他的势力,已经在他选择背叛的时候,全部拱手放弃了。
身为一个背叛者,他能去的地方,也唯有雅的手够不着的地方,再加上青篱和**的话,他去自己兄弟的势力范围,才是最大的可能。
“白蔻”要跨越“泽兰”,太危险。
“紫苑”,唯有“紫苑”!
那夜,他是被我赶走的。
不能与**同行,那就是暗护卫了,只是他在暗的行藏,出了危险。
无论容成凤衣那日的做法是真是假,我为了青篱,为了我那从未淡定却第一次惊慌的爱人,为了这个愿意为我留下的男人,我也要为他寻回容成凤衣。
不关乎我与容成凤衣的感情,只为了青篱。
希望这最后一条路,能让我有线索。
脚下飞快地奔着,朝着最后一点希望,而眼睛更是不敢放过一丝一毫不同处。
路途荒凉,数里地都没有一户人家,除了黄沙,不过是几块嶙峋石头,孤零零地躺在沙土。
别说这么多天,有些微印记也早已消失,就是我刚刚来时走过的脚印,也在一阵风后,掩埋在了黄沙。
容成凤衣……以你的聪明,给我留点线索吧?
正想着,眼前一块大石吸引了我的注意力,那石上有一道刮痕,刮去了表面风沙侵蚀的痕迹,露出了里面白花花的石纹。
确切的说,那道刮痕是剑痕,而且是新鲜的剑痕。
我快落在石旁,手指抚上那剑痕,细细打量着。
这剑痕很古怪,古怪地让我深思了很久。
说它古怪,是因为落剑划下的力量很大,大到让我感慨这人武功绝对是当今天下间超一流的高手,但是尾势却很浅,左不过是个江湖三流角色的内力。
一个人在一剑之间的力道会有这么大的反差,这是很诡异的事,任何一个高手,都知道如何平衡动用内力,用到力竭绝不可能。
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一剑出剑时这人的武功是正常的,而在半途,内力不知道什么愿意受到了遏制,才出现了无力的情况,就像我这时灵时不灵的武功一般。
剑痕下方,一块黑褐色的痕迹,我的经验告诉我,这是血迹。
而且不是利器伤过留下的血迹,是口喷出来的,那一摊周边的星星点点也在告诉我,我的判断没有错。
内伤,唯有内伤才会让一名武林高手出现一剑反差这么大的情况。
这剑痕很新,也就是这几日内的,上面风沙的痕迹还不明显,那血迹也是,虽然已经是黑褐色,但显然也不过是新染的。
难道,这是容成凤衣留下的?
我四处望望,依然是除了石头就是沙,就算这是容成凤衣留下的,他去了何处,我依然是找不到线索。
我茫然站着,心头却是无数个念头交替闪过,最终我做出一个决定,回去。
至少让青篱和**可以缩小寻找的范围。
就在我转身迈步的一瞬间,眼角似乎瞟到了什么,这让我转身的步履停了下来,又一次走回到石旁,仔细的查看了起来。
大石下,压着一个很小很小的布片,雪白的布料,已经被黄沙掩盖,只剩一个小角,因为刚才那阵风,吹去了表面的浮沙,才让我看到了这不过指甲大小的一个衣角。
我蹲下身体,用力地将那片衣料从石下抽了出来。
棉质的衣料触手软软的,边缘极不整齐,象是从哪硬扯下来的。上面没有字,却有一个似是地图的东西。
可是这地图,没有方向,没有标志物,只有心的一个点,和最上方的七个点,外加一条弯弯曲曲的路。
那心的一个点,红带着褐色,应该是绘图的人用血点成的,而那小路的线条却是以炭条描成。
我看着这图,心各种诡异感觉。
若是绘图的人匆忙到了只能扯一片衣角为纸,以血去点出心,却为何还能费心去找根炭条?还有上方七个点,什么意思?
还有这布料,这看似指引的地图,是谁放的?
我绝不相信容成凤衣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情况下,还能这么仔细地绘制一张地图,这地图看似粗糙,但是下笔的人显然很认真,并不是在极度匆忙和危险的情况下绘制的,那这个人又是谁?
这象是指引的地图的出现,是讯息还是陷阱?
信或者不信,又是一个让我选择的难题。
原本要回去的我,忽然改变了主意,我跳上大石,坐在石头上迎着夕阳,看着那阳光由金色变为红色,渐渐失去了热力,慢慢沉坠。
满眼尽黄沙,红霞映在眼底,干燥的风吹在脸颊上,是萧瑟的气息。
人生沧海,斜阳无限,再是精彩烈酒似的意气风发,最终不过是这斜阳下的黄沙,被历史掩埋。
名垂青史又如何?
富贵满堂又如何?
百年之后,后人自然不记,即便留名了,不过是他人口谈股论今的一个话题而已。
此生,不负己不负人,便是最大的成就了,可人的一生,做到这几个字又何等的难?不负己便定然负人,不负人唯有委屈了自己,徒留心底一声叹息。
这景色,太容易让人心生悲凉,也不知是消磨了心志,还是看破了红尘,在这一刻,所有的争夺好胜,都偃旗息鼓了。
余晖在我眼渐渐黯淡,这荒漠的天气,一旦太阳失去了威力,那寒凉之气顿时入骨,冷的让人血液都凝结了似的。
我享受着这冷清又孤寂的刹那情怀,仿佛自己又回到了昔日那个冷血无情的暗卫,回到了那个无人相伴,唯有剑相随的独活日子。
在看今日的自己,心软、犹豫、反而不及当年果决。
或许,情多了,心也就软了。
又或许,年纪大了,更容易心软了。
无论是哪个理由,我都不悔自己的改变。
天色已完全暗了下来,一弯新月斜挂天边,更显冷清孤寒。倒是映衬着星星点点的亮光闪耀。
我抬头,自己的头顶上方,北斗星正高挂,七星排列,延伸着。
我拿起手的图纸,依照七星的方位对比着,当图纸的方向与七星位置一致时,那条炭笔描绘的线条正对应着我脚下的路。
不再犹豫,我跳下石头,沿着路的方向,奔了下去。
☆、追踪
追踪
路很长,图很简单。 。 。
但唯一的运气是,这简单的图却也让人理解简单,当我遇到路口,只需看一眼图纸,它是向右折我便选择右边,它若是向左边,我便选择左边。
十余里地之后,我的眼前出现了一座小镇,很普通的小镇,不过几十户人家,错落有致地排列在青石板路旁,夜色显得分外安宁。
我在屋顶上几起几纵,私下将每一间屋子都观察过了,并没有任何异常的地方,每一户人家都是普通的农户,平凡的不能再平凡。
莫非这指引是错的,我被人耍了!?
在犹豫间,我做了件最粗暴的事,直接闯进一户人家,拔剑相向。
**榻上早已经安歇的小夫妻,在我的剑光下瑟瑟发抖,两个人蜷缩在**头,披头散发面色苍白。
“大侠,我们家贫人穷,您要看上什么,随便拿就是了,莫要、莫要伤人。”女子哆哆嗦嗦地总算把话说清楚了。
“我只问你们一件事,这两日可有外人入镇或者经过?”剑花一抖,两个人挤成一团。
“有、有!”女子忙不迭地点头,“三日前,三日前有一队商队路过。”
“送什么的商队?”我追问着。
女子拼命摇头,用力地吸着气,两眼不住地翻着,仿佛下一刻就要昏过去似得。
“你要昏过去,我就杀了你男人。”我的剑又近了几分。
“别!”女子张开双臂护着她的男人,“我不昏、不昏!”
“我们不知道。”男子小声地说着,“他们的车用黑布蒙着,很小的一个笼子,像是、像是狗笼子,比、比狗笼子又大一点点,不知道运的是什么猛兽吧。”
女子在旁边猛点头,像是在印证着他的话。
三日前?
“他们往哪去了?”我再度追问。
这一次两个人同时摇头,“这里是、是官道,可去的地方好多,我们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官道……意味着,我根本无从选择,不知道该往哪追了。
丢下十两银子,我转身出了房间。
只听得耳边传来女子的叫声,“十两银子啊,十两,我要昏了!”
接着就是男子的惊呼,“你别昏啊,别昏啊!!!”
声音渐低,不闻。
做一对这样的平凡的夫妻多好了,两个人互相依偎着,互相保护着,为了十两银子共同惊喜着。
感慨间,我已到了小镇的边缘,抬头发现自己已站在牌坊下,两个石狮子趴在牌坊下,很是威武。
我的眼前,是两条路。
两条路,却犹如人生的选择,不知道走哪一条才是对的,不知道做了选择后,会不会后悔未曾选择另一条。
我站在石狮子旁,孤风冷月,寒夜无边。
又一次,我想放弃。
但也仅仅是想,内心里仿佛又一个声音在让我不要放弃,纵然走的路不对,至少我努力了。
我发现左边的石狮子爪子上,有一块小小的残缺,残痕很新。
这让我想起了那石上的剑痕。
是左边吗?
我不再多想,顺着左边的路追了下去,身形施展到极致,飞一般地掠动。
不断地追逐,不断地询问,不断地找着所谓的线索,每到一个镇子,我都会得到一个消息,就是那只商队路过过。
我追踪了整整三日,这三日,我得到的消息,从三天前到两日前再到一日前,我距离那只队伍越来越近了。
我不敢去想自己有没有追错,因为这商队已经成为了我唯一的希望,可是自从那夜看到石狮子后,我再也找不到半点所谓的指引了。
当我最后一次听到关于他们的消息时,是在半个时辰前,但我却在这边界处站了半个时辰。
因为我得到的消息,是他们的去向,就是“泽兰”,此刻那商队只怕已经进入“泽兰”国界了。
“泽兰”,又是“泽兰”!
这个让我成为丧家之犬的国度,这个让我逃避的地方。当我再度站在国界旁的时候,我眼前一幕幕闪过的,是当日那惨被唾弃的样子。
我以为我再回到这里,会是在能够重振旗鼓一雪前耻的时候,可惜老天总是不满足人的幻想,这么快,我又要踏进“泽兰”,依然是遮遮掩掩,依然是过街老鼠。
每一步,都仿佛伴随着心伤。
在这里成就,在这里站到最巅峰,也在这里被踩进地底,在这里被人嘲笑谩骂。
一个地方不会给人感慨,只有这个地方带来的感情才会。
与其说这里带给我的思绪纷乱,不如说因为某个人,这个地方才让我思绪纷乱。
一个我不该去想,却不得不想的人。
“泽兰”很富庶,富庶到一踏进城门,就能感受到这里的繁华,这座边陲城市的热闹。
熙熙攘攘的人群,每个人都在忙碌着自己的事,购买、交易,酒肆林立,歌舞升平,满楼红袖香粉。
都说衡量一个国度繁荣与否,最好的考量就是看**的多少,**越多,证明这个国家越富庶。
我想这句话放在“泽兰”是绝不会错的,不过一座边陲城镇,我放眼过处,大大小小的**数十家,让人目不暇接,就连街市上都飘荡着一股脂粉的气息,让人闻之欲醉。
熟悉的感觉,不算陌生的城镇,我独自一人置身在其,却又神游其外,寻找着那队人的下落。
一个斗笠,遮挡了大半的脸,我的目光透过斗笠的阴影,搜寻着每一个角落,查探着宁静下的不寻常。
“姑娘,来坐坐喝杯酒吗?”有人温柔地牵上我的衣袖,一双桃花眼水汪汪地。
公子倒是多情,可惜我没有那份闲心。
那公子脸上显然有些失望,“难道姑娘也是来看那浪荡货的?”
我敷衍地笑了声,不答话。
他撇撇嘴,满脸不屑,“当真是不要钱的便宜不占白不占,那种当众脱衣服的男人,再漂亮也是个烂货。”
我颇有些好笑,大家都是放下了尊严靠身体讨饭吃,还要自我分出个三六九等?
他手懒懒地一抬,指着前方人群最密集的地方,“你不就是要去那吗,去看吧。”
腰身一扭,风摆杨柳似的进了门,再也不看我一眼。
少了骚扰,我也乐得清闲,想要转身离开,却被身后不断涌来的人群推的走不动,那人群的骚动,跟前方有人撒钱一样,不要命地扑上去看热闹。
最是反感人多的地方,我身体在人群晃动,很快就脱离了潮涌般的人群。
耳边,忽然听到这样的谈论
“你知道吗?前面有公子接客。”
“公子接客稀奇吗?这里每天都有无数公子接客。”
“稀奇的是,人家可是现在吊在那,任凭大家参观,不要钱的你看不看?”
我的脚步,停了下来,耳朵悄然竖了起来。
“只怕又是哪家闹的噱头吧,为了竞争抢生意,这些叙情馆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这都想得出来,全城人参观呢,只怕是个年老色衰的最后捞一票走人吧。”
“错了,全错了。”那人焦急地辩解着,“第一,还真不是这里哪家叙情馆闹的噱头,是今日早上才入城的人,那公子也不是我们这的人。第二,虽然现在挡着脸,但是那身材,那肌肤,我敢说放眼全城所有的公子,就没比他更好的。那腰身水蛇似的软,那肌肤玉般的透,绝对是正当年华的男子。还有啊,他被关在那狗笼子里,身上那些伤痕看得你热血沸腾,真想上去狠狠地凌虐一把,据他们说,这就是养的狗奴,给钱就让你虐着玩,现在正被从笼子里扯出来,撅着屁股给大家参观呢。若是有兴趣,明日花钱,随便你玩。第三……”那人压低了声音,人群的喧闹却挡不住我的偷听,“那狗奴的主人说了,无论男女,只要给银子就可以玩,若是玩的疯玩的狠,还不收银子。”
“还有这等事?”后者惊讶地张开了嘴,“我不信。”
“不信去看啊。”那人扯着她的身体,“人现在还在那趴着呢,全裸的,什么地方都看的清清楚楚,唯一不足的就是不给看脸,老板说明日露脸,我琢磨着想去凑凑热闹。”
两个人挤入人群里,很快地不见了。
而我,呆呆地站在那,夏日的暖阳打在身上,冰寒彻骨。
不要,千万不要是我想的那样!
我的身体被人群推动着,木然地走向人群聚集的地方,在人群的簇拥下,看着前方高高的戏台,还有戏台上的人。
☆、凌虐
凌虐
戏台显然是新搭的,还残留着木屑刨花的味道,粗粗的木板甚至都没有刨干净就拿来用了,很是简陋。
而一个戏台,就连凉棚都没有,大咧咧地敞开着。
不过我相信,这不是不搭凉棚,而是将一切暴露在阳光下,才是他们的目的。
戏台,不就是用来看戏的吗?
可是今日这戏,没有戏服,没有景幕,只有一根柱子、一个铁环,几根穿过铁环的铁链悬在空,外加戏台旁的一个狗笼子,成为了最大的道具。
戏子,也只有一个人。
此刻他,正在笼。蜷缩着四肢,身体紧紧地被禁锢在笼子里,那狭小的笼子根本装不下一个人,他的身体扭曲着,四肢着地,犹如狗一般地趴伏着。
从我的角度,只能看到一个**,那两瓣上,全是青紫的伤痕,还有血迹。有干涸的、有未干的,各种伤痕交替夹杂在一起,几乎将那白皙的肌肤掩盖。
不仅浑圆上如此,就连身上也是密密麻麻的伤口,让人不禁去想在此之前,他到底承受了多少虐待。
他趴在笼子里,犹如死了一般,唯见胸口小小的起伏,微弱的喘息着。
一方面具遮挡了他的脸,让人只能欣赏着那被蹂躏过的伤痕,享受着肌肤与血交融的快感。但是我已不需要如那些人一般,去看他面具下的容颜。
这身躯,这肌肤,这长发,所有的一切,在我的眼底都那么熟悉。在初见的刹那,我的血液已冰冷冻结,我的灵魂已飘飞身外,只听到一声声剧烈的响动,在耳畔敲击。
那是我的心跳,急促到已没有间歇,疯狂地收缩着,眼前的世界如水波一样晃动着,就像湖水倒影般不真实。
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只有那擂鼓般的心跳,震荡在我的耳边。
容成凤衣,那个最为高贵华丽的男子,此刻被人关在狗笼子里,任人欣赏着他的身躯,那些贪婪的目光,那些嗜血的眼神,那些疯狂的表情,来来回回徘徊在他的身体之上。
不该的,他不该有这样的遭遇。
一个人无论他做过什么,他都应该有一个做人的尊严,容成凤衣执着于他的尊严,他的骄傲,而这样的行为,不啻于毁灭他的所有。
没有什么比摧毁一个人的尊严更残忍的,这样的打击是一生,再也难以爬起。
高高在上的凤后,最为尊贵的男子,在市井任人观赏身躯,这种记忆将是一生最为惨痛的事,永世难灭。
是什么人如此狠毒,是什么人如此疯狂?
还要想吗,还需要去思考吗,如此手段,如此行事风格,天下间只能有一个人,就是雅。
她将对我仇恨,全部转嫁到了容成凤衣的身上。因为容成凤衣,那夜我才带着独活和**离开。雅错失了最好的机会,所以她恨容成凤衣。
我为什么这么蠢,为什么不相信他,即便在寻找的过程,我的内心依然让我做出不相信的选择。
被伤的太深,就害怕相信。
他曾经让我再相信爱,却也让我再也不相信他的爱。
我的手捏着,捏着,几乎捏碎了自己的骨头,我想要冲上前劈开铁笼,为他遮掩,带他离开。
可我不能,不能!
盛怒之下的我,灵识也格外的清晰,我能够感受到,那戏台周围弥漫的杀气。
容成凤衣是诱饵,而这个陷阱,定然是为我设下的。贸然地上前,只会让自己陷入同样的险境。
留着命,才能救人。
我看着,有人走上戏台,拉拽着铁笼,铁链的晃荡声,有人粗鲁地拉拽上他的头发,把他从铁笼拖了出来。
不知道是否在铁笼被困的太久身体僵硬,他依然保持着趴跪在地上的姿势。
有人爆发出淫邪的笑声。
”有人啧啧称奇。
那一句句一声声,都是凌迟着我心的刀子。
我的凤衣,那曾经只为我展露过的身躯,就这样任人猥亵着。
心口被撕扯开,露出了那血淋淋的伤口,那伤是容成凤衣赐给我的,是他的背叛带给我的伤,我一直不敢面对的伤。
那伤口之下,是我无法抹去的爱。
那爱,是我对自己的唾弃,因为我无法恨他。所以我躲避自己的内心。可这大庭广众之下的凌虐,硬生生地扯开了我的伤口,让我不得不面对那汹涌喷薄被压制的情感。
我看着他,被人拉起头发,将那低垂的头强行拽了起来,他就像垂死的天鹅,软弱无力,无法抵抗。
身体在地上被拖行,那些木屑擦过他的皮肤,留下一道道新鲜的血痕,而台下围观的人,却发出一声声赞叹。
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每一个弱者,都在看到更弱的人被欺凌时找寻到快感。
血,从胸口渗出。
从大腿滑落,我耳边传来的,却是无数人咽动口水的声音。
台上的人大声地问着,“他好不好看?”
一张张愚昧的脸,更有人高声叫嚷着,“还有更好看的吗?”
台上的人狞笑着,一脚踹上容成凤衣的身体,将他踹翻了过来,修长的身体仰躺在戏台上,“当然有!”
那铁链上的脚镣套进他的手腕脚腕,那人用力地拉动着铁链,铁链在铁环滚动,他的身体被一寸寸地拉起。
就像是从海里拉起的渔,他的身体垂坠着,全靠双手双脚的力量悬撑着,很快,我就看到他的手腕和脚腕处沁出了血色。
心,早已碎成了千万片,我第一次知道腿软是什么感觉,我第一次知道,心疼真的会死人。
早已是呼吸不能,我张大着嘴,却吸不进一口气。
那人推着他的身体,就像推一个麻袋般推向人群。他的身体每一次接近,就有人高高地跳起来,起哄般地拍打着。
而我,只是看着那面具,看着那面具下的眼睛。
我看到的,是一双没有魂魄的眼神,不复往日的魅惑,不见昔年的妖娆,就像一个失去了灵魂的躯壳。
甚至,有些迷迷瞪瞪的呆滞。
这还是我记忆里那个容成凤衣吗?
我多希望,多希望是我错认了身体,多希望这个人不是容成凤衣。可我又怎么会错认他的身体,那妖娆多姿的他的身体。
我听到了一身**,这一声彻底击碎了我所有的幻想,我所有的希望。
这是容成凤衣的声音!
“看,他多爽,咬的我死紧。”那女子大声地笑着,台下的人也笑着。
混迹于街市的,自是没有所谓的人伦纲常,更不在乎看些糜烂浪荡的事。不会有人觉得过分,更不会有人出来阻止。
除了……我。
那女子再度大笑着。
又是一团笑声连连。
那女子,一边玩弄着他的身体,一边用力地拍打着他,**的噼啪声响彻,链条也响彻,而链条上的人,**着,扭动着。
“我家主人说了,明日夜晚,‘粉意楼’狗奴任人亵玩,明日当众玩到最极致的,便是胜出者,可以要求他接客。”那女子抽出手指,依依不舍地又狠狠地捏了下容成凤衣的大腿,顿时五道青紫显现在他的身体上,“明日大家可尽兴玩。”
底下哄笑连连,唯独一人笑不出来。
我不能上前,我也不能走。我不敢看,却更不能闭上眼睛。
我要看着,我要一点一滴地牢记所有,他今日所受的每一分伤,都将是我仇恨的源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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