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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天下:美男是我的-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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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她对那男人还是很了解的嘛。
  “他舍不得的。”我冷着嗓音开口,“若要捏死你,就不会让你这么一直赖活着还陪在你身边了。”
  那女人歪着头想了想,认真地点点头,“有道理。”
  忽然,她扬起声音喊了声,“言儿,她说的是不是很的哇?其实你是喜欢我的吧?”
  她得到的回应,只有冷冰冰的两个字,“闭嘴!”
  我看到男子的红发在空张扬,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她气的。
  “喂。”她忽然低声说了句,“有没有觉得他生气起来真好看?你再揍我两下,估计他会更生气。”
  那声音小的,唯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但是我还是轻易听到了她口气里满满的快乐,充满着恶意的快乐。
  这……
  我突然有些同情起那男子了,喜欢上这样的女人,真是人生的不幸。
  男子瞪着我,“放开她。”
  “那你也放开我的人。”我与他,对峙着,谁也不肯先让步。
  我握剑的手紧了紧,女子的颈项间现出一道红色的血痕,一滴血从伤口沁出,滑上我的剑锋。
  男子目光一窒,我感觉到一股杀气扑向我,我身上的气息张开,面带微笑。
  心里却是在骂娘,刚才根本不是我手抖,刚才我分明感觉到,她很轻微地撞了下剑锋。
  这女人,还真是什么都敢玩。
  男人冷笑了下,放开了一直停在**颈项间的手,甚至飘身退开几步,远远地站着,双手背在身后。
  我也松开了放在女子颈项间的剑,却没有完全远离,“你这个人脾气不太好,我不知道一会你会不会趁机报复,我打又打不过你,所以……”
  那女人闪烁着凤眼,水般通透的目光里尽是开心,“我跟你走,做你人质。”
  “你闭嘴!”男子又是一声怒吼。
  我赌一铜板,这个女人再刺激下去,这红毛男人,一定会比我更快出手,直接捏死她。
  男人带着火气的眼神盯着我,冷笑了声,“放心吧,我不会对你出手的。”
  这个人刚烈,说出的话倒是值得相信。
  我点点头,放开了女人。
  走到**身边,小心地将他抱起来,靠在我的怀。
  **的气息微弱,额头上还是湿漉漉的,眉头紧锁。即便是在昏迷,那痛楚也依然刺激着他。
  “就算我不动手,你也带不走他。”男子冷哼了声,“他的病,你有办法医治吗?”
  是啊,我有办法医治吗?
  “那不关你的事。”**的病,纵然有医治之法,却没有医治之药。
  男人走了过来,我立即警惕地抬头,手握住了剑。
  “我们谈笔交易如何?”
  “什么交易?”
  “我以‘慧心石兰’,换你手的沙蝎内丹,如何?”
  什么?
  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再说一遍!”
  “‘慧心石兰’,换内丹。”他又重复了一遍,说的极慢极馒,别说我让我听清,听完翻出来再咀嚼两遍都够了。
  这是一个在我心里反复出现过无数次的名字,这也是一个我绞尽脑汁做梦都梦到过的名字,但是只见过名字,在天族的医上,却从未见过真容,就连那传承千年的医上,对它的生长之处,也是始终空白的。
  “慧心石兰”,唯一能治疗冷心寒脉的药!
  我低头看着怀昏迷的**,想起昔日对他说的那句誓言:有生之年,我必会治好他的病。
  我的武功,他的病。抉择权在我手。
  想也不想,我伸出手,“‘慧心石兰’在哪?”
  “不在身上。”他平静地回答,“一年之后,我在这里等你。是将人交给我,还是你取药走,随你。”
  我摇头,“我凭什么信你?”
  “就凭我现在能缓解他的病。”男子昂然抬头,“若我不说‘慧心石兰’,只以缓解换你手上的内丹,你又会不换吗?”
  还是……换的吧?
  武功与他相比,还重要吗?
  “我既然能说出‘慧心石兰’,证明我对他的病症很清楚,既然答应给你,就绝不会反悔。”
  他说的没错,**的病不是寻常人能诊断出来的,“慧心石兰”更不是普通人知道的,他能一口咬定,必然是对药和病都极度熟悉。
  “不要跟他换。”那女子居然坏心地插嘴,“‘慧心石兰’那东西,我家后院满院子都是,明年我送你一盆。”
  男子的脸顿时拉的老长,“你觉得你能活到明年吗?”
  女子吐了下舌头,“她也要那内丹,我不想夺人所爱。”
  这内丹,是用来救她的命的吗?
  “不算所爱,大家公平交易。”我淡漠地开口,冲着那男人,“你先治他,我把内丹给你。”
  男子走到**身边蹲下,手腕在剑锋上一抹,血色渗出,一滴滴的血落入**的口。
  原本苍白的唇动了下,男子将手腕凑上**的唇边,**的唇瓣无意识地吮吸着,一口口吸着他的血。
  这……
  **曾告诉我,青篱的血于他有用,是因为青篱自小就服食药物,将自己成为**的移动药罐,那这男人的血,为什么也有用?
  看他笃定的表情,看着**时眼神里一闪而过的疼惜,我猛地开口,“你认识**?”
  他不说认识,也没说不认识,就那么看着我。
  揣测着,又一次询问,“你认识浅雨吗?”
  浅雨,是青篱娘亲给的名字,若他们有渊源,他不可能没听过。
  果然男子眉头一动,抬头盯着我的脸,即便他什么都不说,我也心明白了。
  当**的面容渐渐恢复淡粉色,他才收手站了起来,朝着我摊开巴掌,“内丹。”
  我随手将内丹抛入他的手,“其实我就是不给你内丹,你也会救他的,是不是?”
  男子垂下眼皮,“对不起,我要救她。”
  虽然他诓了我,但我并未觉得有什么难过,看着**平静的睡容,长长舒出一口气。
  最初那光晕又一次出现,在我的眼神将他们包裹,那男子看着我,终于开口,“替我跟他们说句抱歉,待救了她,明年我便来寻他们。”
  他口的他们,指的是**和青篱吧,果然他是认识他们的。
  “言儿,你果然还是喜欢我的。”女子撒娇着,被男人搂入怀。
  “闭嘴。”男子习惯性地喝道,“不要叫我言儿,那是我爹娘叫的!”
  光晕慢慢变小,他们的声音渐低,最终完全消失在我的眼前。
  一切,恍如梦。
  而我现在要想的,是拿什么借口对**交代!

☆、风情公子

  
  
  风情公子
  湖水拍打,哗哗着单调的声音,远处依然是黄沙漫漫,连景色都和这声音一样,没有半点特色。给力文学网
  收回目光,看着膝上睡着的人,长长的发丝在帐帘的光晕下散发着柔软的色泽,捧起在掌心,流淌着七彩之辉。
  早在他还是小叶的时候,我就惊叹过他的发。如水柔滑,却有着沉甸甸的分量,黑色从指尖轻易流过,即便握住掌心,也是抓不牢。
  以容颜,会让人惊艳之爱,不过是激发对方的占有欲。以孱弱之躯,会让人起怜惜之心,呵护备至。而他孱弱之下的坚毅,才是真正让人深入骨髓,刻入魂魄的。因为这不仅是占有,是呵护,还有着对他的敬佩。
  他要的,是凌驾女子之上,要的就是女人对他的赞赏与敬佩,他执念追求的,不就是这么一个认同吗?
  可这世间,又有几人会给予他这种认同?
  男子不可以有野心,男子不该权谋算计,更不能超越女子,否则换来的就应该是责难和鄙夷。
  而我敬佩七叶,心疼**,当二者合一,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对他是何种感情了。
  已经几日了,他始终未曾醒过,担心简陋的粗毯让他难受,我便以腿为枕让他睡着,好像这样就能多给他一些温软照拂般。
  他已经睡了几日了,外面是漫漫黄沙路,我不能随便带着还孱弱的他踏上回程的路,便只能在这里等待着。
  在出来之前,**派出了很多人寻找着沙蝎的下落,但现在**昏迷,他的联络方式我不知晓,只能在这绿洲等待。
  只要是人,就需要水,既然大家都知道沙蝎活动的范围在这附近,来到这里是迟早的事。
  我不怕等人,我只怕他不醒。
  以前**的病发作时,不过一两日的昏迷,但是这一次,已是五日了。
  **没有骗我,他的急切因为他的病,这样的昏迷再多下去,也最多就是撑一年,而我所有的希望,只能寄托于那女子和她的言儿不会骗我了。
  一年,我们的约定。
  一年,**的希望。
  低头间,忽然发现那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心头一凛,猛然涌上一股惊喜,笑意泛起在嘴角。
  他醒了。
  “沙蝎的内丹呢?”波澜不惊的语气,纵然是气若游丝,依然是那么冷静。
  他的眼睛尚未睁开,问的第一句话是这个。
  他没问自己的病情,没问我们现在的境况,甚至没问为什么会睡在我的腿上,却只关心沙蝎的内丹。
  “我打不过它,让它跑了。”我平静的回答,“沙漠它最大,不能冒然追踪,所以不敢追。”
  “是你打不过它,还是你把内丹给了别人?”那双眼睛慢慢睁开,一如既往的如水深幽,却有着独特的内敛沉静。
  病了,能不能不用脑子?能不能老实一点休息,我真的不想他一醒来,我就要和他开始斗智斗勇的路。
  “打不过。”我笑笑,“你忘记了我的内功不济的事吗?”
  “那你不济的内功,在没有药的情况下,是如何压制我的病的?”
  一句反问,我抚摸他发丝的手停住。
  稍停,又替他继续顺着发丝,“你忘记了你自己筋脉的伤吗,就算是我内功满满,我也是拿你的病无可奈何,你昏了五日,我只能陪着你,无能为力。”
  “你想说我的病是自己撑过来的?”**的嘴角扯了下,嘲弄的笑了。
  “我没有药,你清楚的。”我回应着他的目光,表情颇有些无辜,“不然你认为还有什么其他办法?”
  那双眼轻轻眯了起来,他似乎是累了,都懒得看我。
  脸半侧,枕在我的腿上,几乎是把脸埋进了我的小腹间,犹如孩子般。这个动作让人心头一动,我的手忍不住搭上他的腰身,抚着他的后背。
  这个人攻破心防不需要任何话语表情,只那么一个动作,就让人忍不住温柔了动作。
  现在的他,就像一只猫,慵懒地蜷缩在我的腿上,让我为他顺毛。
  “是谁?”在静谧的空气下,他的声音再轻,也不容忽视。
  问的如此笃定,这剔透的心,如何能瞒?
  “不是青篱,否则我们不会还留在这里,他也不会拿走内丹让你武功不能恢复。”他重重地喘了口气,“也不会是他,否则……”
  他?
  **口的他是谁!?
  疑窦才起,**忽然爆发出一阵猛烈的咳嗽,整个人蜷成一团,一阵赛一阵的咳嗽声,让我只能拥着他,双手不住抚着他的后心。
  无能为力的感觉,让人真是难受。
  “才醒,能否不要动脑子了?”我叹息着,“也不要再说了。”
  “那你就……咳咳……就告诉……咳咳……告诉我。”他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艰难地吸着气。
  不忍,一瞬间侵袭整个人。
  “我说。”叹了口气,“别猜了。”
  苍白的唇角,勾起小小的弧度。即便知道他是利用自己的身体让我难受,我还是上钩了。
  因为这绝境,是我造成的。
  “一名红发男子,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只知他身边的女子喊他言儿。”我将与那两人相识的过程简要地说了一遍,“他的血,平复了你暂发的病。”
  他躺在我的腿上,嘴角的弧度却又大了几分,就连眼角,都微微扬了起来。
  据说人笑的时候,嘴笑眼不笑,是假笑。唯有眼角也飞起笑纹,才是真正的开心。
  那红发男子,竟然能让**发出由衷的笑,看来不简单呢。
  “原来是这样。”**似乎陷入了思索,想着他的心事。
  他闭着眼睛,依着我的身体,而我低垂着目光,看着阳光下,仿若透明的他。
  明明没有更多的表情,我却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轻松与快乐,那浅淡的一缕笑,始终在嘴角不曾散开。
  他没告诉我那男人是谁,我也没有追问,但那轻松的气氛,却笼罩着我与他,看着他味着,我竟也有些淡淡的喜悦。
  “那女子,是不是性格无赖?”**忽然开口,问着我。
  我一愣,关于那女子,我不过三两句话带过,我更好奇的是红发男子与他的关系,可他居然能如此准确地捕捉那女子的性情,这似乎并非聪明才能解释的了,我似乎该叫他半仙了。
  “我不是神仙,我只是了解莫言。”**幽幽地睁开眼,眼眸有一丝调皮,“他和他爹爹一样,火爆又古板,完全的不解风情之人。若是一般的女子定然驾驭不了他,唯有狗皮膏药般无赖,又有聪明至性的心,征服不了他。”
  原来那男子叫莫言吗?
  “你的意思是,他娘是个聪明的狗皮膏药?”我举一反三地问他。
  而**的回应,是慢慢扬起的嘴角,口溢出轻快的笑声,不掺杂任何色彩,纯粹开心的笑声,“可惜,他像爹。”
  笑意,他长长地舒出一口气,像是吐出了胸常年的郁结般,“他好,就行了。”
  “他与你,什么关系?”
  **没有回答我,反而是歪着脸,眼含波光,“你说那女子喊他言儿,他只能干瞪眼?”
  我点头。
  “那下次你若见他,喊他老二,说我让这么叫的。”
  老二?
  这听上去既不像爱称,也不像昵称,倒像是某个部位的简称。
  “为什么?”曝别人的**,这似乎不像是**一贯的处事风格啊。
  “敢抢我的东西,就要付出代价。”**笑的诡异,也笑的阴险,“我不介意你把这个称呼告诉他的女人。”
  我想起那个女人的无赖,又看看**那带着算计的笑容,忽然想为那红发男子默哀一炷香。
  他笑够了,朝着我懒懒开口,“我饿了。”
  天生的贵公子,语气自然的半点不做作,眼神看着我,又恢复了那等待投喂的小狗眼神。
  还是条尊贵的狗。
  我拿过旁边的袋子,拿出一张饼,送到他的嘴边,“吃吧。”
  他的眼神顺着我的手,慢慢滑到了饼上,眼神里饱含着委屈、不甘、嫌弃,抿着嘴,别开了脸,“我不吃。”
  之前的他,与我在沙漠行走,吃的也是这种饼,没看到他有一丝抱怨,如今却突然开口不吃了,这让我怎么办?
  他的身体若不恢复,我们永远都没有机会走出这里。
  “不能不吃。”我拉下脸,“在这里,我就是想寻好东西给你,也是不能的。等走出去,山珍海味还不任你选择?”
  他苦着脸,抿着唇,眼神却可怜巴巴地望着我,就算我想逼他吃,在这样的目光下,也是无法开口了。
  我觉得自己就像欺负弱小的**,那么清澈的目光,那么真挚的哀求,那么纯净的可怜,就算明知道是假的,也依然被他扯下火坑。
  捏着饼的手松了力,我叹气,“你想想这里能变出什么,如果我能做到,就不逼你吃这个。”
  “真的?”那双眸亮了,什么病气都在一瞬间消失了,那灵秀之气立时回归,嘴唇一嘟,“你下去抓鱼,我要吃鱼!”
  抓鱼?
  我看看身边不远处的绿洲,真亏他连这个也能想到。
  “好吧。”
  我正待起身,他忽然又开口,“我还要吃虾,吃螃蟹,里面肯定有的,你去捞。”
  虾蟹?
  抓鱼或还能勉强,反正叉一叉,总有机会,但是这虾兵蟹将那么小,徒手抓要抓到什么时候去?
  就在我的脸垮下刹那,他又补了一句,“我还要吸螺蛳。”
  我的贵公子啊,您什么时候有了这么接地气的爱好,吸螺蛳?
  他眼温柔飘散,带着娇憨撅着嘴,“好不好?”
  他、他、他,他这是撒娇?
  一向颐指气使的帝王皇子,懒懒地冲着我撒娇,这景象何曾见过。
  美貌、病弱、坚毅他都拥有了,他甚至懂得在什么时候收敛他的坚毅,放低了他的姿态,别说虾蟹螺蛳,就是星星月亮,也恨不能捧到他面前,只为了他眼那一抹期待。
  以身为武器,便能天下无敌,这就是**。
  我一步步地蹚入水,回首时,他轻轻翻身,侧枕着自己的胳膊,看着我。
  一缕笑颜,天地轻柔。
  哎……

☆、全毒宴

  
  
  全毒宴
  我面前的湖滩上,有鱼、有虾、有蟹、有河蚌,也有他说的——螺蛳,我光着小腿踩在湖水边,看着堆起来的各种河鲜,满面无奈地问他,“满意了吗?”
  这个贵气的小公子,光鱼不满意,有虾有蟹不满意,非要我把湖水里能摸的都摸上来了,嘴角才勾起那么一丝丝,大概是满意了吧?
  这么多,也不知道他吃不吃得玩,此刻的我严重怀疑,他压根就是在逗我玩。复制址访问 hp://
  看我摸河蚌,他有那么开心吗?连姿势都没换一下,骚撩着枕着手臂,眯着眼睛,若不是偶尔嘴角轻抿,我都怀疑他睡着了。
  果然,那人慢悠悠地扫了一眼湖滩上的东西,又慢悠悠地看了我一眼,还是慢悠悠地张开了他的唇,开恩似的嗯了声,“勉强吧。”
  我就像被皇上赦免的死刑犯般长出一口气,蹚上岸,看着自己被水泡皱了的脚,无声地摇头。
  公子哥,就是难伺候啊。
  当我把鱼洗净剖好以木枝穿了放在火堆旁的时候,他眼角斜斜一瞟,“就这样?”
  那口气,满是鄙夷。
  “不然呢,你想怎么样?”我看看自己的鱼,鱼鳞刮的干净,剖鱼的手法漂亮,放在火堆上的位置也好,比起当初,这技术绝对已是一流,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他的表情更加嫌弃了,“没有油盐酱醋,这东西能吃?”
  我呵呵干笑了下,“你该感谢我至少有进步,若是两年前,你只有吃生的份。”
  经过寒莳和青篱的事件**,我能把东西弄熟就不错了,他居然还挑剔没有油盐酱醋,谁出门在外,带着那种东西?
  “还有,那堆东西你如何处置?”他挑着眼睛,看着剩下的一摊虾蟹。
  我哪知道怎么办,我压根就没想过要吃那些东西,在我看来,捞虾抓蟹也不过是他娱乐我的一种方式而已。
  “我要吃蚌肉,还有螺蛳。”他娇气的一句话,让我一个头两个大。
  这东西怎么弄?
  看着坚硬的蚌壳死死地咬着,又看看手指大小的螺蛳,“这东西不切了屁股,你怎么吸?”
  他轻巧地扭开脸,“我不管,我要吃。”
  言下之意就是,用什么方法是我的事,贵公子**只等吃。
  我无奈地抚摸着手的“独活”剑,以我现在的力量,让我徒手弄开蚌壳切螺蛳尾,那是肯定不行的,只能委屈它了。
  我心念才动,“独活”剑爆发出吟颤,一声声的嗡鸣,仿佛委屈至极的哭诉,又似乎是强烈的抗争。
  我手按哑簧,但是“独活”剑并没有如往常一样弹出,而是嗡鸣更响。
  想起沉睡的独活,我的心念微动,他这是要觉醒了吗,不然怎么又有自己的意识了?
  手用力,拔了拔。
  “独活”上传来一股力量,竟然与我相抗衡着,死死不肯出鞘。
  人倒霉的时候,被这么个贵公子欺负,就连剑也欺负我。
  我丧气地放下“独活”剑,目光开始在四周巡视,希望能找到一两块大点的石头,可是我发现,这湖滩周围,只有细软的沙石,根本没有足以用来砸开蚌壳的石头。
  正在思量间,某人懒散的手从发间抽出一根簪子,随手抛到我的脚边,“拿去用。”
  精致的男簪,在阳光下散发着夺目的光彩,既不是金银,也不是钢铁,看上去普通的簪子上流转着奇异的光彩,入手轻细,我竟然一时间不能断定它的材质。
  “这么细,能撬开蚌壳?”我有些迟疑。
  贵公子的东西自然也都是贵重无比,若是给我玩坏了,拿什么赔给他?**这人性格古怪,到时候指不定要如何提条件了。
  “试试不就知道了?”发丝松开,瞬间落下,满满地落在肩头、腰间,这黑亮之下,脸色白皙如冰透明,更形孱弱。
  明明人就在不远处,却让人恍惚着,觉得下一刻,他就会消融在这阳光之下,即便如此近的距离,却还是难以捕捉到他的气息。
  都说人之将亡,存在感会越来越低,低到他人都察觉不到,**给我的感觉,便是如此。
  心惊。
  手的簪子贴着蚌壳的缝隙,甚至还未用力,那轻薄的尖就划了进去,原本紧闭的蚌壳轻易地被我撬开,露出了里面鲜嫩的蚌肉。
  我还来不及惊叹这东西的灵巧钢韧,耳边已经传来了**的声音,“快快,把脏东西给我刮了,放过来烤。”
  这家伙是光动口不动手,连手指头都懒得抬一下,只听到声音不断,“左边的刮干净点,不然腥。手脚利索点,慢一步鲜味就少一分,别放火堆正上方,要煨熟。”
  我就在他的指挥下,快再快地撬着,如果他年与雅争夺失败,流落街头,我想我大概还能靠卖蚌壳为生了。
  看着我把蚌壳一个个放好,他这才懒懒地伸手,抽起我放在一旁的烤鱼,看着烤鱼颜色鲜亮,倒是刚刚好正嫩的时候。
  懒散地凑上唇,很小地咬了一口。
  就那么一口,我看到他嘴角一撇,眼神一翻,表情是嫌弃至极,那鱼也是随手又插了回去。
  这样的娇贵,如何能养好身体?
  他朝我伸出手,“给我。”
  “什么?”我有些莫名。
  他的眼神,示意着我手的簪子,当我递过去时,他再度补了句,“把包袱给我。”
  我虽然疑惑,还是照办。
  看着他的手拿着簪子,快地在蚌肉上划过,不多时那些蚌肉瞬间绽开似莲瓣,而他也不停手,快地解开包袱,从包袱里掏出几个小瓶子。
  瓶子精美,不是玉石就是玛瑙,一个个华光闪烁,他看也不看,随手打开一个,撒落些许粉末,又打开一个,抖下五彩斑斓的色泽。
  我看着他的动作,那熟练的姿势让我连说话的空隙都没有,快的与他这个人的慵懒性格完全不符,让我有些眼花缭乱。
  在他快的动作里,不仅河蚌散发出一股奇异的香味,掩盖了最初的淡腥气,就连那烤鱼上,也被他划开,露出里面细致的白肉,与金色的鱼皮交相辉映,像极了一朵朵盛放的菊花。
  光看,就已让人瞠目结舌,那一阵阵扑鼻的香味,更是淫的人饥肠辘辘,可又不敢伸手。
  不忍心破坏那种美感!
  这么简单的食物,如此简陋的环境,他居然能让饿了这么久的我对食物有了敬畏之心,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河蚌的嫩肉,伴随着汁水,发出嗤嗤的响声,他的手快一划,刮下一片蚌肉,送到我的嘴边,“快吃。”
  我迟疑了下,他已有些不耐,“再不吃,肉质就不鲜美了。”
  不疑有他,我就着他的手,咬下那片蚌肉。
  蚌肉入口,有些微的烫,但更多的是满唇齿的香甜,每一口咬下,都能沁出鲜美的汁液,伴随着口淡淡的冲味,却更觉肥嫩。
  这种老河蚌我吃过,在我记忆只能拿来炖汤,炖上几个时辰,倒是也算鲜美,可肉质粗粝是不变的事实,若是火候不到,只会觉得咬不动,可他这么短短时间,是如何做到让肉质如此鲜嫩的?还是说这沙洲的河蚌,和外面的不同?
  “哪的河蚌都一样,是少爷我手艺好。”他这个鄙夷的眼神,是给我的。
  这味道我的确从未吃到过,从冲到甜,入口时还有着些许的咸味,融合成鲜美,才没让它变得寡淡,他是如何做到的?
  我看着那几个漂亮的小瓶子,啧啧称奇,“没想到你出门在外,竟然还带着调味料,只奈何都是天下精美的物件,却装了厨房调料,未免暴殄天物。”
  **的诡异,已经不能用常理来形容了。
  他睨着我,表情实在不能用友好来形容,随手抓起一枚烤鱼丢给我,“尝尝这个。”
  金黄色的鱼皮已经变得焦酥,而肉却依然嫩白,看着皮上的点点红色粉末,轻尝了,入口是淡淡的辣味。
  这味道在口散开,随着鱼肉翻卷,原本无味的鱼肉顿时散发着无尽的香气,我竟然有些舍不得咽下。
  “你居然还带了辣椒粉?”我惊讶地开口。
  那不友好的眼神忽然变了,变的有点坏坏的,还有点邪恶,“谁说那是辣椒粉了,那是断肠花的花粉。”
  断肠花?
  至毒之物,花开艳红夺目,花粉却催人魂魄。我低头仔细看去,发现那粉末的确细致无比,比研磨的辣椒粉还要细腻些,真的有些像花粉。
  “断肠花花粉带辣,只有吃过的人才知道。”他抿着唇,笑容很是无辜。
  吃过的人,只怕大部分都死了,也没人敢拿来当调味料了。
  纤细的玉指把玩着手的玉盒,“我虽然不在乎珍宝,却也不会随身携带油盐酱醋那么无聊,这里的件件都是我花了心思收集来的天下难得的毒物,却便宜了你,哎……”
  那一声似真似假的叹息,我觉得我若是不趴在地上高呼谢主隆恩,都对不起他这些天下难得的毒物了。
  “怕什么,你的体质又不怕毒。”他眼皮一抬,“换做别人,我还舍不得给呢。”
  好吧,谢主隆恩要不要换成跪舔?
  他簪尖一挑,又一枚鲜嫩的蚌肉送到了我的嘴边,我看着漂亮的蚌肉,“那我吃到的咸味是什么?”
  “‘箭毒树’的汁液晒干碾成的粉。”某人哼了声,“虽然算不上是稀世之物,但想我取汁液、晒干、研磨,却也花了不少力气,就这么便宜你了。”
  “那入口时的冲味呢?”
  “‘腐骨草’的末。”他懒散地回答,“我记得它味道似姜,想着去腥不错。”
  果然,他手就没一样好东西,随便撒出来都是要人命的东西,若非他这玩弄天下药物的人,若非我这百毒不侵的身体,的确也享受不了。
  既然那些东西对我没影响,我也不再迟疑,一口咬下那蚌肉,尝着连皇宫御厨也做不出的决定滋味。
  “能让我做饭的,这天下间也数不出两三个了,要不是你的东西太难吃,我也不会动手。”他依然有些不甘心和委屈,“女子,你是第二个。”
  第二个,还有一人能在我之前让他屈尊降贵?
  不知道为什么,心忽然酸了下。
  “谁?”
  他呵呵一笑,眼神闪过一抹明了,看穿我心思般。
  唇边的笑意,却放肆地扬开了,“我娘。”
  着了他的道,这个坏心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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