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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天下:美男是我的-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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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缩到墙角,我一定大喊不要。
我不能让“七叶”和他这么亲密啊!
可是,除了蜚零相陪游玩,我再也找不到更好的摸索这里环境的理由了,这真是让我左右为难。
理智胜过情感,我默默地点了下头,起身。
两个人漫步在林荫树影下,轻柔的春风软软的,我拿下面纱,感受那打在脸上都满的青草气息,让人舒服极了。
他一直走着,既不看我,也不等我,两个人之间保持着距离,目不斜视只看前方。
这的确是陪我四处走走,标准的走,一直走!
还不是溜达,也不是闲逛的走,就是走路,保持速度的走路!
再走上一炷香,我这体格,保证趴下。
“你今天为什么会答应陪我走走?”我笑睨着他,“转了心性了?”
他看也不看我,“谢你而已。”
谢我什么?
心念一转,随即明白,“谢我为她疗伤吗?”
他不语,继续走着。
我懒懒地笑了下,也不管他,径直在一旁的大石上坐了下来,斜靠着揉起了自己的腿。
他停下脚步,不远不近地站着,就像一个……说是护卫,少了点保护感;说是伺候的人,又不见那种卑微之态;说是伴侣,淡漠的堪比陌生人!
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了。
“你应该知道我从来不做亏本的生意,我救了她,少不得要从她身上得到两倍的利益,所以……”呵呵一笑,“不必谢。”
他的目光顿时深沉了,阴郁的感觉再度弥漫,“你要她做什么?”
我偏着脸,“这个问题就不是一两顿饭能换来的了。”
蜚零脸色微变,以他一贯隐忍的性格,即便眼中已有了些许的怒意,却还是一句话没有说。
我似真似假地叹息着,“来这里也不是一次了,却总是不能尽兴,便是连个游玩时的向导都没有,太无聊了。”
这句话我说的笃定,是从蜚零和七叶之间的关系上推断的,他之前与我在一起,之后对七叶没有兴趣,既不知道七叶在‘落葵’和别人的相处,也懒得理会七叶之后的行为。
加之七叶这懒得抽筋的性格,绝不会在这里走走看看,游玩寻乐。
当我终于歇够了站起身,慢悠悠地超前走去,虽然还是那个距离,蜚零的脚步已经明显放慢了。
当我远眺着的目光看着远方群山的时候,他忽然开口,“那边是草药地,种植着各种天族的奇花异草,配药用。”
他原来一直都在看我的眼色啊,不过看了一眼,居然难得地为我解说了起来。
这算是蜚零独有的妥协方式吗?
“那草药地之后呢?”我仿佛满不在意地问着。
“堆放粮食的谷仓。”
我思考了下,从脑海中划除了这个地方。
雅竟然在意参悟之所,就不会让那地方不在眼皮底下,就算他人不知,她也会时常戒备。
换了个方向,背着手缓步走着,一排独立的房子远远的映入眼帘。
“那是长老们的居所,你应该知道的。”
“我喜欢听你说。”口气傲慢,更像是刻意的为难。
他也不恼,“长老时常闭关练功,所以不能为他人打扰,居所都远离人群。”
看那房子,四所荒废,四所半新,想来这“落葵”经过当年一战,长老们也所剩无几了。
居然还有四个,比我想象中多。
又一次调转了视线,我相信以雅的戒心,长老再忠诚,反而是她更加要防备的人,因为越高武功的人,对她威胁就越大。
“除了你母亲,现在长老们都在闭关吧?”
他点了下头。
一喜,一忧。
喜的是只有蜚蒲坐镇,戒备必然没有那么森严,我如果偷入参悟之所,不容易被人发现。
忧的是,长老集体闭关练功,代表着“落葵”即将入主江山的决心,待雅再度归来,必然有大的行动。
四个方向排除两个,还有一个就是寻常武者居住的地方了,人多眼杂之地,雅不会让参悟之所暴露在众人眼中。
再走了一阵子,耳边忽然听到了哗哗的流水声,越靠近声音就越大。
近距离的观察,这圣泉很是奇怪。
本是深幽的潭水,清澈而干净。可潭水的中间,却有一口如井沿般的凸起,所有的水都是从那井口中流淌而出,从四周滑下,流入潭水中。
看上去的感觉就像是一个盆中放了个杯子,水就从杯子里不断涌出,最后没过了杯子,满了盆子。可是由于喷涌的速度太快,还是能让人看出来泉眼的之处。
“这是圣泉。”蜚零尽职地解说着,“整个天族的生命之泉。这潭水下应该还有暗涌,通向天族各个地方,你住所的那小溪,也应该是它的分支。”
这个称呼倒是挺形象的,潭水不像潭水,更像泉水,只是喷涌的大了些。
“那中间的石壁,是人造的吗?”我手指着。
“应该是吧。”无论是什么口气的回答,蜚零都是那种没有感情的回答,我觉得自己不是在提问,而是在强奸,他则如一尾死鱼,任由了我施为。
“为什么要建那么个东西,似乎没用啊?”我皱着眉头,“而且,以这水喷涌的力量,应该是砌不上围沿的。”
“据说圣泉是从地底喷射而上的,四散向周围的土地里,取水极为困难,所以先人挖了这潭,砌了围栏,将水凝成一注,喷射出来的水装满后,就形成的压力,所以水只是涌出,而不是喷射。至于围栏如何砌成……”他忽然看向我,“没人告诉你,这‘圣泉’每年清明会突然停止喷射三日,潭水水位会逐渐下降,第二日就会露出泉眼之处,那时候砌上围栏就行了。”
我顺着潭水朝前望去,一栋完全独立的房子,就在前方不远处的小坡上,良好的位置,几乎能将这潭水已经周围数里看的清清楚楚。
“那是族长的居所。”蜚零的声音里满是敷衍。
在他的想法中,我不可能不知道族长的居处。
“是啊,我累了,回去吧。”我转身往回走,他伴随在身边,不说话。
雅的居所,独特的圣泉,所有的东西在我脑海中串联着,我居然有了个荒诞的想法,莫非这参悟之所就在这圣泉之下?
我记得雅从师傅那传承来的招式,初始完美无缺,越到后来破绽越多,似乎创造这武功的人到后期已是强弩之末,勉强才完成创造了这套功法。
如果是因为圣泉的存在,第二日才能进入,即便马上开始参悟,也只有两天时间,两天之内最初时间多,可以创造完美的招式,到后来只能时间越来越少,只能强行记住感觉,再回来慢慢琢磨,自然也就不够流畅乃至出现破绽。
清明,就在三天之后!
我一定要入这圣泉之中,一探究竟。
当决心下定的那刻,我又想起了一个人,七叶。
我不相信她定的时间是巧合,以一个心思灵巧到她这样的人,不可能不对这个“圣泉”起疑,以她和“落葵”的关系,更不可能不知道三日干涸的传闻。
所以,这个时间送我来“落葵”,是七叶刻意安排的!
七叶,好可怕的人。
☆、使诈
使诈
我支着根竹竿,看着鱼儿咬钩也懒得动一下,我的脑海中满满的都是两日后,如何夜探那“圣泉”。
如果我离开,以现在蜚零对我的寸步不离,他定然会发觉我不在房内。
对蜚零袒露身份,下场很可能是他态度的转变导致身份暴露。
如何才能两全其美,是我现在最需要思考的事情。
熟悉的气息在身后突然出现,一双臂弯死死地从身后圈着我,把我困在怀里,喉间发出细细的哼声。
这哼声,是极度的不满,几乎勒的我喘不过气。
我低头看着自己腰身上交扣着的手,紧的没有一丝缝隙,“你也忒大胆了,光天化日之下现形,不怕被人发现吗?”
他冷着脸,重重地吮上我的唇,把我的话都给顶了回去。
其实我也不明白,他究竟是占有欲作祟,还是想灵气了。反正他的脸永远都是冷寒着的,高兴也酷酷的,不高兴也酷酷的。
“哼。”他咬了下我的唇瓣。
哎,有一个能感知到你心意的人就是不好,连走神都被发现了。
不过……你吸你的灵气,难道还要我专心致志地被你吸吗?
心里才想着,下场就是又被咬了一口。
我只能排除杂念,回应他的吻,老老实实地被吸吮。
直到他爽够了,才恋恋不舍地放开我,依旧冷冰冰地哼了声。
三个哼声,我依稀能分辨不同的意思,第一个是久憋的不满,第二个是对我走神的抗议,第三个是没过瘾的不爽。
鱼儿已经咬完了钩上的食物,甩甩尾巴游走了,我抓紧时间问着他,“参悟之所是不是在那‘圣泉’里?”
他思量着,“我不知道,当年灵识不够,不是时时刻刻都清醒的,但是我能从那‘圣泉’中感到独有的灵气,应该有关。”
有这句话,我的信心又多了几分,“那两日后,你带我下去。”
现在的我没有他,只怕根本下不去。
“那你不妨先搞定你的男人,日日夜夜盯着你,怎么出去?”
“哪有日夜盯着。”我咕哝了句。
这个年头,连剑都学会吃醋了吗?
“没有吗?”他冷哼了下,“第一日你睡着的时候,他就盯着你看了半晌,始终不曾挪过目光,眼里的光芒可不像是在看普通人。”
独活的一句话,让我心头咯噔一下。
我睡着的那时,蜚零盯着我看了很久?
独活不是寻常人,学不来那些弯弯绕绕的心思,也不会夸张其事,难道……蜚零真的喜欢七叶了?
不可能,绝不可能!
我不相信,打死我也不会相信。
不久前还以性命维护过我的男人,是不可能这么快就转性喜欢别人的,那蜚零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被他看出了破绽?
我疑惑着,否定着,又猜测着,最终还是摇头。
我的思想在变换着,独活抓紧着一切时间,抱着亲着吻着,弄的我又痒又无奈。
也不算是没给他灵气吧,至少“独活剑”是始终贴身的,不需要如此贪婪吧。
忽然,他发出重重的一声哼,整个人爆发出一股浓烈的杀气,杀气里尽是不满,随后人影渐淡,消失了。
饶是如此,那贴身藏着的剑,还是震鸣了下。
余怒未消!
同时,远远的大门边,现出一道黑色的人影。看到他,我不由地露出了笑容,却又怕这笑容被他看到,只能低头。
独活的怒意,也有了答案。
蜚零站在凉亭边,停了停,朝我走了过来。
看着我手上的钓竿,“没有饵也能钓鱼?”
“没听过愿者上钩吗?”我恢复了七叶的语调,懒懒地回应,“就像你,我从来不求你来,你还不是要来?”
他表情淡漠,眼神也疏离。
我把钓竿拎起,重新装上鱼饵,又甩入了水中。
“不是愿者上钩吗?”
我撒下一片鱼饵,顿时看到水花翻卷,不少鱼儿游了过来,饵钩在颤动,不多时忽地往下一沉,我的手微用力,一尾大鱼抖动着水花被我甩在他的脚边,鱼身犹自颤动拍打着地面。
“放了饵料,更容易些。”我抬头看他,“就像你,愿不愿意下饵只看我开不开心,只要我开心,自然有送上门的。”
他不语,我慢悠悠地把鱼儿放进水桶里,拎起那个桶,“你就是我的鱼,她就是我的饵,我撒了饵你就会来,至于怎么对待这尾鱼……”
我的手一翻,桶忽然倾倒,连水带着刚才上钩的那尾鱼重新倒入了水中,“我想放就放,想吃就吃,容不得你挣扎。”
他的眼中闪过一抹怒意,却还是强忍下了,眸光闪烁着火焰,盯着我。
这样的蜚零,比死气沉沉的他,有生气多了。
他背对着大门,而我的视线顺着他的肩头望去,恰巧看到大门边闪过的一片衣角,是蜚蒲。
这算是不放心儿子,特地来盯梢的吗?
我闪过一抹灵光,忽然靠近蜚零,手指勾上他的下巴,调戏的意味十足,“我不喜欢你,所以无所谓你使什么性子,但是我也不容我的男人爬在我的头上。你也还算是俊美,今日我心情好,笑一个来看看。”
他想也不想地抬手挥开我的掌,身体飘退。
我的人有意无意地往一旁冲去,在蜚零看来似是因为失去了支撑而踉跄前冲,不过落在旁人眼中,只怕更像是他一巴掌把我打到了一旁。
我撑着一旁的柱子,低声快速地说着,“你知道我与她达成的交易是什么吗?我帮她恢复伤势,助她回到天族,揭穿雅的身份,可惜啊,她不会知道雅此刻正在天族,是不会容她活着踏入天族的。可怜她为了族长身份,急切的什么都忘记了。我根本就没打算让她活着,既然她想死,我就送她一程。可笑你昨日还感激我的行为,你觉得我会容一个抢夺我男人的人活着吗?虽然只是挂名,好歹我也要面子,你是蜚长老的儿子,我不能奈何你,却不会放过她!”
蜚零的脸色顿时变了,想也不想地一手伸出来,粗糙的大掌掐上我的喉咙,几乎是从嗓子里憋出来的声音,“你说什么!?”
“蜚零,你干什么!?”女子的大喝同时响起,衣袂快速地飘过我的面前,一掌打向自己的儿子,另外一只手扣上蜚零的脉门。
蜚零快速飘退,那如铁钳般的手劲即便在克制之下,依然让我觉得颈项肌肤犹如火烧般疼痛。
幸好蜚蒲出手快,不然我这自找死路的做法,可就真的把自己作死了。
“她是你的妻主,你怎么能这样做!”蜚蒲满面怒意,面色紧绷。
蜚零抽了下嘴角,“妻主?我什么时候承认过她是我的妻主?”
“你嫁了,就是妻主!”蜚蒲一巴掌甩上蜚零的脸,清脆响亮中,我的心一抽,疼。
俊美的容颜上浮现出清晰的五指印,蜚零难得的露出了笑容,冷笑!
“若不是你当年以杀尽我身边的人做威胁,我会嫁?”
我在一旁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表情,不让自己有半点心思的泄露。
原来当年蜚零突然的远离,突然的不再坚持自己流浪的生涯,突然的出嫁,居然是因为这个原因、“若不是你最初看中她的能力,听信她会夺得那边族长之位,你会那么早定下这门亲事?我根本就是你手中的棋子,谁能让你觉得给族长带来利益,铲除族长的威胁,你就拉拢谁,甚至不惜随意地就把自己的儿子送出去,在你眼中,族长的利益高于一切,你的盲从让你从来没能看清真相。”
蜚蒲又是一巴掌甩上,蜚零不躲不闪,脸颊高高肿起,蜚蒲怒喝道,“真相就是那女人篡族长之位,让天族分散百年,人人得而诛之!”
蜚零眼中尽是不屑,“究竟谁篡位不必讨论,天族宗旨是什么:守护人间,保卫百姓。做到的人就是族长,与篡位有关吗?百年前究竟是谁挑起的战乱,究竟是谁没做到,您敢说吗?”
他抛下话,转身飞纵而去。
我指着他的背影,“蜚长老,拦下他,莫要让他出族。”
以此刻蜚零的激动,我害怕他真的出族之后去天族,一旦让他落入雅的手中,我才真正的要内疚至死。
“他走不了!”蜚蒲冷然地吐出一句,“机关那在族长归来之前,都是重兵把守,他出不去。”
“那就好。”我缓下一口气。
蜚蒲关切地看着我,“七叶姑娘,你没事吧?”
“尚好。”我“苦笑”着,“只可惜蜚零太过倔强,难以亲近,刚才他还想杀了我呢,大概这妻主的身份,让他觉得耻辱吧?”
“我看到了!”蜚蒲冷着脸,“我去废了他的武功,看他还怎么出手!”
“不必!”我摆摆手,“这也算是蜚零的性格,我倒喜欢的紧,只是这两日他脾气不好,只需看管两日便好了。”
蜚蒲无奈地叹了口气,“好,我看管他两日,过两日再送来姑娘身边。”
我微笑着点头,将鱼竿抛入水中,蜚蒲满面歉意地告辞离去。
目送着她离开,再看看钓钩上鱼儿傻乎乎地又咬钩了,慢条斯理的拎起钓竿,蜚蒲啊蜚蒲,你自己咬的钩,可怪不得我哩。
☆、参悟之所
参悟之所
一日的等待,漫长而揪心。
我不知道蜚零口中的那个传说是不是真的,即便是真的,会不会是参悟之所,我也不知道。
直至夜半时分,独活带着我,悄悄地前往“圣泉”,不敢靠的太近,只能远远地看着。
借着月亮的光芒,我发现头一日还哗啦啦喷涌的泉水,已经没有了那种猛烈的态势,而变得温柔了起来。
水流变缓,逐渐的只剩一点点的水流,再到最后终于停止了。
我心头暗喜,抓着独活的手,“看到没,真的停了。”
“现在还不能下去。”独活冷静地回答,“水才退,下面定然十分湿滑,难以行走。”
我知道他说的是真的,按捺着性子,“大概,只能明日晚上再来了。”
白天难以靠近,唯有晚上。那这样于我而言,即便找到了参悟之所,能够参悟的时间,也只有短短一日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人影夹杂着衣袂声,远远地就飘了过来,身后还跟着数十人。
“族长交代,守护‘圣泉’,这三日内,谁也不准离开‘圣泉’半步!”
我的惊喜顿时消失殆尽,化为沉重,不断地跌落、跌落……这么多人的围守,就是个苍蝇靠近都会引起人的警惕,更不要提我和独活两个大活人了,参悟之所,讲究的是静心参悟里面的奥妙,而不是争夺宝藏,抢了就走。纵然能硬闯进去,又有什么用?
参悟不了,一切都是多余的。
数十人齐声高呼,“是!”
火把瞬间燃亮,独活抱着我躲藏在树后,看着那一片灯火通明,将“圣泉”周围照的犹如白昼。
雅果然对这里防范极严,不容任何人靠近半步。
我皱起了眉头,想不出任何主意。
机会就在眼前,奈何不敢伸手。任何贸然的行动,都会将我自己,将独活葬送在这里。
一筹莫展,我终于深刻地体会到了这几个字的意思。
就在所有人被蜚蒲安排着位置的时候,远处忽然传来警戒的钟声和大喊,“蜚零少爷硬闯出谷机关!”
“该死的!”蜚蒲一声怒骂,“他一定是知道我将人都调来这里,想趁着防守松懈的时候偷跑,都给我把他逮回来,绝不允许他出去找那个畜生,抓回来给我捆好,扔在地窖里!”
她一声令下,原本还未站齐的人迅速朝着大门前扑了过去,转眼间从这“圣泉”旁撤的干干净净。
“走!”我对独活说着。
这是唯一的机会,如果他们再回来,我就没有任何机会再进去了。
蜚零这闯门,闯的时机太好了,太绝了,太赞了!
希望……他能安然躲过蜚蒲的怒意。
独活显然也明白不能再纠结于井壁湿滑或者其他什么了,双臂抱着我,脚尖一点地,瞬间掠到“圣泉”旁,轻轻一跃,跳入了井中。
月正上中天,月光顺着井壁撒进来,脚下水渍未干,反射着月光,一片清亮亮的。他一落下,我就听到了水声,就连他怀中的我,都感觉到了衣裙瞬间被浸湿。
这地底的水,冰凉异常,我忍不住地哆嗦了下。
水还未退干净。独活尽量地将我举得高些,让我免于被泉水浸泡,而我的目光四处张望着,力求在最快的时间里,寻找到那所谓的暗道。
如果找不到,一旦蜚蒲回来,只需要稍微靠近一点,我们这两只井底的青蛙立时就要无所遁形。
光滑的石壁,闪烁着点点水光,我在抬头想要看的更清楚,可惜视线有限,无法看清那些细节。
“独活”我叫着他,“放下去,上去看看。”
他迟疑了下,摇头。
“必须去!”我命令着他。
他心不甘情不愿地放下手中的我,顿时我的半个身体置于了水中,冰冷的水顺着腿弯一路满意向上,转眼到了腰身。
从最初的冷,到冰寒,再就是麻木。
我努力不让自己去想,而是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投注在了他的身上,视线随着他的动作一点点移动。
他就像轻灵的狸猫,身体一攀贴上了井壁,手中的独活剑无声无息地插入到了井壁上,把自己挂在那,手指一点一点地摸索着。
知道我在意,他摸的很细,我也始终注意着他,看着他从左到右,从上到下,几乎是以寸的方式摸过了整个井壁。
他朝着我摇摇头,重新落入水中。这个结果让我很失望,视线再度寻找了起来。
经过刚才那段摸索的时间,水又褪去了不少,此刻已经在我的大腿处了。
我低头看着,既然井壁上没有,难道那开启的机关在下面?
我想也不想,深吸一口气,整个人沉了下去,双手在井底摸索着。
湿滑,常年被水流冲刷的井底光溜溜的,入手除了润滑的石头,冰凉沁骨,没有任何的凹槽。
我**地起身,换气,不死心地又一次沉入。
将刚才我所有摸索过的地方又摸了一遍,还是没有,而独活也显然将水退去后的井壁也摸了一遍,当两人视线相对,他朝我摇摇头。
没有,还是什么都没有。
远处,已经传来了隐隐的脚步声,应该是那些人回来了,如果再找不到入口,我和独活都会被抓现行。
急了,动静却小了,现在哪怕是溅起一丝水花的声音,都会让蜚蒲警觉。
可是那剑槽在哪,在哪?
而耳边,却已经听到了蜚蒲的声音,“依照安排的位置,谁也不许动,站好。”
脚步凌乱,是各自在寻找着位置。
而对我来说,几乎是最后的机会了。
我闭上眼睛,在各种纷乱中强自让自己镇定下来,这一瞬间整个人彻底清晰了,身边的水流,每一个人的脚步,甚至连水波从小腿处慢慢消褪的感觉,都那么清楚。
我猛地睁开眼,眼睛死死的盯着水面,不、准确地说,是盯着水面下的位置。
暴露的井壁摸过,井底也摸过,可是这最后一截的井壁,没有!
水能从这里退去,证明这里是有通道的,这么快的退散,这通道也绝不可能小!
我的脸上露出了自信的微笑,再度吸上一口气,人沉了下去,手掌顺着湿滑的井壁一点点地向下摸去。
向下、没有……
再向下、还是没有……
再再向下,就在我几乎快要怀疑自己的推断时,我的手指摸到了一道缝隙,一指高,三指宽的缝隙。
我从水下抬起头,展露着笑意,急促地喘息着,朝着独活伸出手。
刚才探井壁,独活剑交给了他,一看我这个动作,他立即明白了我的意思,剑立即放入我的掌心。
而头顶上方的脚步已经从最初的凌乱开始变得安静了,伴随着蜚蒲的声音,“大家站定后,我检查‘圣泉’,从此刻起,我们三日不得离开。”
“是!”众人高呼中,我将“独活剑”放入凹槽内,等待着。
脚步靠近,饶是一贯冷静的我,心也开始急速地跳动起来。
石壁慢慢地,慢慢地升起,有着轻微的扎扎声,幸亏那些人脚步未完全安定,将这一点点的声音遮盖了过去。
只升起了半米多,刚刚与水面平齐,就再也不动了。
我想也不想,俯身入水,钻了进去。
在我入水的一瞬间,我回头看去,原本因为月光而有些亮晃晃的水面,突然暗了下,似乎被什么阴影挡住,随后又恢复了明亮。
这一刻我只觉得老天极其优待于我,若我慢一步,就会被蜚蒲发现;若是这石壁再高一点点,蜚蒲也会察觉不对,可一切都那么刚刚好,好到没有任何破绽。
身旁,独活的身影慢慢显现。
我忘记了,若是独活不能化为灵体,刚才那一点时间,是不足以让两个人进来的,结果还是被发现。
所以说,老天终究是眷顾了我。
“大家坐下,互相监督,谁也不准靠近‘圣泉’!”
听到蜚蒲出声,我想也不想地取下“独活剑”,借着众人的回答声,石壁慢慢地落下,恢复原状。
水仍未退去,我不敢乱动,生怕一点水声会引起他人的注意。
独活伸手抱起了我,身体在水面上踏着,没有一丝响动。
黑暗的巷道,宽敞的让我咋舌,难怪会有那么强大的水涌,原来竟藏着这么大的水道,无怪乎泉水如喷射了。
我不知道巷道有多长,我只是由他带领着向前走,而心底隐约感觉到了一种呼唤,在遥遥的前方,召唤着我。
强力的气息,是天族的气息,不、是比天族的灵气更浓郁的气息,让我的心也悸动着,随着这强烈感而猛烈的跳动起来。
莫非,这是传说中属于天界的气息?
☆、玉璧武学
玉璧武学
当我的心跳到达顶点的时候,独活的脚步也终于停了下来,松开手放下我。
我的眼前,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但是我的心告诉我,无论这里是不是所谓的参悟之所,这里都有着天族先人的遗留,因为这种气息,我不可能错认。
人间待的太久,现在的天族人,已经不可能再有这么醇厚的天族之气了,除了先人带来的天界遗物,我找不到任何理由了。
我的手抚摸上石壁,几乎是以虔诚的心态,慢慢地贴上去。
这是灵魂的归依,是对前人的景仰,我轻轻地跪了下来,双手贴扶在地,恭敬地叩首,“天族第十五代族长吟,拜见先人。”
从不流泪的我,忍不住眼角的酸胀。
心灵,仿佛找到了依托。我觉得此刻的知己,就像是一个孩子,回到了母亲的怀中。
这浓郁的气息,让我怀着朝圣的心,久久跪伏不愿起来。
属于先辈的气息,属于昔日天族的气息,可如今的天族,却是支离破碎,内乱不断,不再超然物外,不再远离世俗,而是被利欲熏了心,忘却了根本。
身为族长,我又有何面目见先辈们?
“你的血。”独活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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