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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兰归-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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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瞧着十五六岁的少女,瞅着兰舟和薛永怡一番打量,见他们长相与自己一般无二,不由打心底生出些欢喜来,热情地将他们迎进来,并叫她阿嬷将中午没吃完的窝窝饼和羊奶拿出来,招待客人。
帐篷的女主人瞧见兰舟和薛永怡,先是将他俩上下打量,见他们穿戴不俗,知晓他们的母亲或许跟了一个身份地位还算不错的鞑子,便忙请兰舟和薛永怡坐下,招呼女儿一道,将桌上微有些冷却的东西,在火堆上烤了,把羊奶温了,请兰舟和薛永怡吃。
鞑子的时候味道奇怪,想必这家的女主人和女儿也有些吃不惯,因此兰舟和薛永怡吃的是经过改良的,窝窝饼吃着别有一番香脆,羊奶也没有想象中那么腥。
二人几乎狼吞虎咽将窝窝饼和羊奶吃完。
用完午膳之后,薛永怡自手腕上褪下一个金灿灿带着图腾纹样的镯子,拉着在一旁睁着闪亮双眼看着他们的少女,“我们路上没带什么盘缠,吃了大娘的饭,没什么回报,我见姑娘长相甜美,与我这腕间镯子甚配,若是姑娘不嫌弃,我将这个送给你,权当饭钱。”
那姑娘被薛永怡拿着,听了薛永怡略显得生疏的鞑子语,忙道:“不。。。不用。”说地竟是大懿语!
“姑娘,你若不拿,往后的日子,我可不敢麻烦你了。”薛永怡听了她的口音,面上适时露出讶色,其实在这之前,她已通过系统了解,这姑娘说得一口纯正的大懿话。
“我。。。”那姑娘害羞且敏感,看出薛永怡脸上的惊讶之色,脸红红地道:“我的话是阿嬷教的。”
“哦,原来如此。”薛永怡也用一口纯正的大懿话回她。
这回换做那姑娘惊讶了。
“我的大懿话也是阿嬷教的。说鞑子语不习惯。”薛永怡冲她温柔一笑,“相遇即是缘分,姑娘若不介意,就收下我这镯子,算是见面礼,如何?”
她这样说,那姑娘再推脱不得。
二人交换了姓名,薛永怡和兰舟便在此处住了下来。
第二日,薛永怡便请阿雪娜带着他们四处寻访亲人,三人走过鞑子驻军之地,薛永怡旁敲侧击向阿雪娜打听情况。
原来,阿雪娜的父亲曾经是一名鞑子兵,她还有个兄长,是父亲与前面那位妻子所生。
阿雪娜的父亲在战争中摔下马瘸了腿伤了舌,当时带兵的首领将自己帐下一个颇为美貌的汉族女子赏给了她,便是阿雪娜的母亲。
阿雪娜这位兄长生地颇为威武雄壮,在部落里颇有威信,鞑子征兵以后,便成了一名小侍卫队长,手下管着十几人。
而她的母亲虽被掳走数十年,却一心想逃离鞑子地界回到故土。
二人在闲聊中,薛永怡很轻易就套出了阿雪娜的话,按照自己需要的信息,将鞑子军营里帐篷的规格,住着什么人,通常身份低微的人会被关在何处,都打听地一清二楚。
这样走了一天,日落西山时,二人回到阿雪娜家的帐篷。
用过晚膳之后,阿雪娜一家陷入深沉的昏睡之中,兰舟与薛永怡将三人抬到隐秘之处藏好,轻悄悄地起身,往鞑子驻军的帐篷方向行去。
☆、第273章 入营
穿过一个又一个帐篷包,走到鞑子驻地时,兰舟与薛永怡已装扮成了借住那家的年老夫妇模样。
二人走到鞑子驻军之地,脸上挤出笑,朝守营的士兵走去。
今日值守的两队士兵,其中一队,正是阿雪娜兄长属下。
薛永怡走到那队值守士兵跟前,道明来意。
守卫一听两人是阿诺卡的父母,忙请他们在一旁等侯,遣人前去报信。
片刻之后,阿诺卡闻讯赶来。
“如何深夜过来,可是有何急事?”阿诺卡的父亲不能说话,故他直接转向扮成阿雪娜母亲的薛永怡问道。
薛永怡忙一脸急色地上前,压低声音对阿诺卡道:“确有急事,这才大晚上前来劳烦你。”
这个继母平时沉默寡言,对阿诺卡的衣食住行照料还算上心,阿诺卡听了这话,不由朝他父亲看去一眼,见父亲如往日一般沉默,只望向他的眼里暗含祈求。
阿诺卡往前走了一步,对他们道:“发生了何事?”
薛永怡神情愈发地焦急,强忍着没从眼眶落下的泪,不觉哽咽道,“晚些时候,阿雪娜说去草原上摘野菜,天黑了,还没回来,我与你爹找了许久,也不见踪影,故来求助于你。”
“妹妹不见了!”阿诺卡听了不由略微提高了声音,神情也透露出几分威严。
“嗯!找了好几个时辰也没寻到,不知是否被。。。。。。”
“妹妹不会有事,我这便带人去寻!你们在此等我片刻!”阿诺卡说着,转身往营地里走去,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后,带着约莫一二十人,回到了大营入口处,朝守卫的亮了亮手里的令牌,带着二人往家的方向疾步走去。
到达薛永怡所说的那片假山,阿诺卡请士兵们四散开来,而他自己则与兰舟和薛永怡一道寻找,如此正合他二人的意。
薛永怡被兰舟搀扶着,因着阿诺卡往人眼稀少的地方走去,拐过一个小山包,将三人大部分视线遮挡之后,薛永怡忽然惊叫一声,跌倒在了地上,连带着扶着她的兰舟也闷不吭声地跌倒在地。
阿诺卡见状,忙弯腰去搀扶兰舟。
就在此时,一直手腕精准无比地扣住了他的脖子,薛永怡则配合默契地捏开阿诺卡的下颚,将一粒药丸扔进他嘴里。
“你们。。。。。。”阿诺卡瞪大眼珠看着二人,用力挣扎,竟动弹不得分毫,可见裹住他腰身的力道有多强劲。
“你们是谁?”他从喉咙里挤出宛如被风吹过草原的低哑呜咽声。
兰舟静静地看着他,未予以解答。
片刻之后,阿诺卡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兰舟迅速剥下他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薛永怡为他带上事先备好的面具,兰舟抬手,摘下头套,套到阿诺卡身上,将自己的头发高高束起。
他扬着脖子,将手伸进衣领里,调整了一番藏于衣领底下,缠绕在喉咙上,由薛永怡设计的变声绳子,对薛永怡道:“瞧着可像?”
薛永怡上下打量他一番,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清浅的笑意。
兰舟低下头,替阿诺卡穿上自己的衣裳,将他扛在肩上,与薛永怡一道,朝阿诺卡属下走去。
“阿爹因担心阿妹,旧疾复发,我先带他回去,此处有劳你们了!”
“队长且去!属下定替您寻回阿雪娜姑娘!”
这位属下,与阿诺卡关系极好,心里暗自倾慕阿雪娜,寻起人来自是不遗余力。
兰舟朝他点点头,背着阿诺卡与薛永怡一道离去。
二人走了很远的路,将阿诺卡藏在一块巨石堆叠的暗缝里,等闲人很难找到。
而后,薛永怡在原地等待,兰舟独自回去,如法炮制,抓住一个身材矮小的落单士兵,一手拍晕,运到石堆处,与阿诺卡放在一处,薛永怡则扮成那个矮小士兵的模样。
片刻之后,二人一道往阿雪娜失踪的草原走去,又寻了近一个时辰,并未寻到阿雪娜的踪迹,只在一丛荒草里发现半截女子的衣裳碎片。
片刻之后,又有人寻到一根在月光下反着温润光泽的玉钗,瞧着似女子事物。
鞑子妇女喜用金银珊瑚玳瑁等颜色极为绚丽的头饰,却鲜少用白玉钗。
薛永怡扮成的发现玉钗的侍卫,忙将其交给阿诺卡。
“会不会是阿妹被前来打探消息的大懿人活捉了?不然如何都寻不到她的踪迹?”兰舟扮成的阿诺卡手指摸索着白玉钗,神情凝重道。
侍卫噤声不语。
阿诺卡凝神半晌,忽然道:“且都随我回营,此事事关重大,需报给将军知晓。”
“是!”属下不敢有异议,众人王往鞑子营地走去。
兰舟带着薛永怡往鞑子此处驻营主军的帐篷走去。
堪堪将此事禀告完毕,忽然营外侍卫大声禀告:“禀将军,有急事要奏!”
鞑子神情一凛,让奏事之人进来。
“禀将军,巡夜的守卫发现有人纵火烧粮仓,索性发现及时,很快将火扑灭!”
鞑子首领霍然从座上站起。
他们正酝酿着一举攻下山来关的大计,可恶的大懿人,竟敢潜入营地,放火烧粮草,难不成,他们已经攻过来了!
鞑子首领想到此处,心神一凛,忙吩咐外面士兵集结,做好应战准备。
这是兰舟忽然上前一步,道:“禀将军,大懿人自来狡猾如狐,他们身形矮小,体力也不比咱们,从来都是被动挨打的份儿,此次竟然主动出击,属下担心此举有诈。”
鞑子首领听了兰舟一席话,又结合他方才禀告之事,想起了关在帐篷里的那个大懿小将。
难道大懿士兵做出这等声东击西之计,就是为了将那个小将救出去?
一个区区小将,值得以骁勇善战著称的永安王,冒如此大风险?
然而大懿人的狡猾不得不防。
鞑子首领思量再三,确定亲自去关押蟋蟀的帐篷问一问他的身份,确定他尚被俘虏。
那个i小将也是嘴硬,他们轮番刑讯逼供,竟没从他嘴里撬出一句话!
鞑子首领如此想着,看了兰州一眼,抬步往外走去,“你随我来。”
☆、第274章 救回
兰舟领命跟上。
一行人顺利到达羁押蟋蟀的帐篷。
鞑子首领命守卫掀开帘子,抬步走了进去。
兰舟和薛永怡紧跟在他后面。
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儿铺面而来,薛永怡一眼就瞧见了手脚具被铁链束缚,绑在刑具上,低垂着头,身上衣服破旧不堪,俱被鲜血浸染的蟋蟀。
她喉头一哽,用力吞咽了一下,才抑制住鼻中酸涩的泪意。
鞑子首领走到蟋蟀面前,命手下将他弄醒,用生硬的大懿语问道:“你是谁?”
蟋蟀满眼桀骜不驯地看着鞑子首领,“呸!”地一声,啐了他一口唾沫。
若非力气用尽,只怕会更加激烈地挣扎起来,跟鞑子首领拼命。
就在此时,薛永怡忽然再忍不住,抬起手腕,按下掩在袖中的镯子上的机关,一枚淬了麻药的银针,嗖地一声飞出,往鞑子首领而去。
“你要作甚?”鞑子首领反应灵敏地偏过头,转身,眯眼看着薛永怡问道。
兰舟见此情形,心中暗自一惊。
然薛永怡已经动手,他们再无路可退。
他动作迅捷地扭住鞑子首领一只胳膊,左手持吧匕首,抵住鞑子首领的咽喉。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丝毫不给人反应时间。
薛永怡见状,忙抬起手腕,忙瞄准鞑子首领喉咙连射两针,一针射偏,一针堪堪射进鞑子首领皮肉。
不过瞬息,鞑子首领便手脚瘫软,用不上力,只能瘫倒在地,于此同时,帐篷外迅速聚集了一批人,将小小的营帐围地水泄不通。
兰州看了薛永怡一眼,薛永怡朝他点点头,从他手里接过匕首,抵着鞑子首领的咽喉。
“都别动!”她将匕首尖插进鞑子首领肌肤,对闯进帐篷的鞑子士兵厉声吼道。
“别。。。别动!”鞑子首领忙吃力挥了挥手臂,对手下侍卫吩咐道。
无论在战场上多么凶残,他都是个惜命怕死之人,平时对付一个女人,宛如捏死一直蚂蚁那般简单,现在却只能做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手下得了鞑子首领的吩咐,自不敢轻举妄动,只两眼紧紧盯着兰舟等人,“你们想做什么?”
“全部退到一丈开外!”兰舟一边解着蟋蟀身上的链条,一边对帐篷内的侍卫吩咐道。
“兰舟哥,是你。”蟋蟀被兰舟扛到肩上,朝他低声道,嘴角咧开一道缝儿。
兰舟点点头,一手将背后的蟋蟀扶住,一手扯住鞑子首领一个胳膊,薛永怡则扶着鞑子首领另一边胳膊,四人缓慢往帐篷外面走。
外面点起数丛篝火,兰舟气势凛冽地朝鞑子士兵扫去,道:“继续往后退!”
薛永怡配合地用匕首在鞑子首领喉咙处割开一道伤口,刚好流出一道此目的鲜血,却不至于造成致病伤。
这道血印已足够鞑子首领惶恐,忙吩咐手下继续往后退。
这般一进一退间,兰舟和薛永怡顺利出了鞑子大营。
兰舟让鞑子首领指派了五位属下跟随,让其他人待在原地不动,带着鞑子首领,骑上接应的大懿探子准备的马匹。
他与接应之人一起,缓慢往前行了约莫五里,确保后面没有大量鞑子士兵追击,且薛永怡带着蟋蟀已逃了足够远,这才将鞑子首领从马上踹下。
即将步入隆冬的草原,寒风呼啸自耳边嚎过,如刀割着暴露在外的肌肤。
薛永怡两手紧握着马缰,用力踢着马肚,咬牙往前奔着,不敢有一丝怠慢。
天际泛白时,她遥遥看见山莱关,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放缓了速度,转身看着身后的人,
蟋蟀被兰舟绑在了她身后,两手环着她的腰,将头搁在她肩上,不知是昏迷,还是昏睡了过去。
“蟋蟀。”她腾出一只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脸颊。
“薛姐姐。”蟋蟀从嘴里发出一声呓语。
薛永怡神色一怔。
不知为何竟生出心虚之感,迅速将手收回。
“薛姐姐。”一声低沉而满怀眷念的呼喊从蟋蟀嘴里道出。
薛永怡忽觉得脸颊有些热,她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明明被寒风冻地冰一样凉。
无声地叹了口气,面上不觉渗出些许苦涩,她轻轻踢了踢马肚,往山莱关行去。
“唔。”就在马蹄在山莱关潜停下时,身后想起一声低吟,“山莱关!我这是?”
是蟋蟀的声音,这次该是彻底清醒过来了。
薛永怡想起自己还戴着面具,怕蟋蟀见到自己一副大懿面孔,情绪激动,牵动身上伤口,忙抬手将脸上面具撕下,扯掉脖颈间的变声器道,“是的,咱们到了山莱关。”
身后原本环着她腰的手臂蓦然一僵。
薛永怡久久没能听到回应,也不曾回头,仰头向守城之人道明身份,待城门打开,趋马往前奔去。
马蹄往前的一瞬间,身后的人身子前倾,撞到她后背是行,仿似触电般,又迅速弹开。
直到薛永怡在军中专门开辟出来,安置伤员的帐篷前停下,蟋蟀似这才回过神,将手从她身上抽离,并吃力地坐直了身子。
“薛姐姐!你们可算是平安回来了!”闻讯赶来的楚玉凝脸上扬起笑容,朝两人奔来,左右看去,不见兰舟,不由问道:“姐姐果真与兰少将配合默契,竟真从鞑子大营,将蟋蟀救了回来。”
蟋蟀听了这话,在薛永怡就要翻身下马时,猛地攒住了她的手腕,“薛姐姐,是你与兰舟哥一道救了我?”
那双眼晶亮地可怕,仿佛与之对视一眼,就能被它吸进去,吞噬掉一般。
薛永怡垂下眸子,轻轻应了声“是。”
“你是兰舟的好兄弟,我们不会坐视你被掳不管。”
蟋蟀并没有因为这句话,就减轻对她手腕的挟制。
而是将嘴角咧到最大,看着她,傻笑。
“我就知道。你果真不会骗我。”他冲着她说了一句,在别人看来莫名其妙,她自己却心知肚明的话。
薛永怡没法回答,便当没听见。
“你捏痛我了。”她盯着自己的手腕,皱眉道。
蟋蟀忙松开,低头朝她腕上吹了吹,一脸的不知所措,“对不住,我没控制好力道,都红了。”
☆、第275章 恋慕
“无事。”薛永怡抽了手,翻身下了马,请两个士兵,将蟋蟀扶下马,到帐篷里安置。
楚玉凝看着他二人的背影,心里一个咯噔,蟋蟀这模样,十成十是对薛永怡动了心,而薛永怡的反应。。。。。。
楚玉凝有些拿不准。
心里忍不住地开始担心,如何薛永怡带着蟋蟀都回来了,兰舟竟还没回。
该不会是遇到什么。。。。。。
呸呸呸!她忙驱散掉脑中不好的一些想象。
兰舟不会有事的。
有薛永怡在,兰舟一定不会有事的。
果然,在薛永怡将蟋蟀包扎好,并盯着他喝了安神的药,看着他阖上双眼,睡过去后,兰舟一行总算回来了。
第二日一早,永安王将兰舟与薛永怡召进中军大营,问他们可有何发现。
兰舟将自己打听的情形一一道出。
“鞑子最近调兵频繁,且明显将主要兵力往边境调动。似乎在等待合适时机,伺机而动,一举将山莱关拿下。”
“合适时机?”永安王听了兰舟的话,目光不由变得深沉。
他从桌案上,掏出一份公文,递给兰舟。
兰舟打开来看,是京城的内应写来的。
共计两件事,一是自宁王摄政之后,因平定西境叛乱,且颁布了几条利民律例,被百姓大为崇敬,朝中大臣亦有许多对其赞不绝口。
信的末尾提到,自入秋以来,继位不满一年的新帝,便感染风寒,咳嗽不止,药石不停,却不见起色。
看完信后,兰舟经过永安王默许,将其递给薛永怡。
薛永怡看完之后,也是沉默不语。
看来,宁王在为自己的上台造势了。
好不容易抬上一位母系出自定国公府的皇帝上台,定国公府势必不会眼睁睁看着宁王把新帝赶下台取而代之,太上皇也不会容忍自己一手抬举的棋子,生出别的心思。
一旦宁王捅破那层窗户纸,只怕大懿王朝距离再次内乱,也便不远了。
西军叛乱被瓜分以后,目前被分成三块,分别由东境、南疆、北地三边戍卫大吏掌控。
若是宁王选择自己上位,戍守南疆的信武侯势必会站在宁王这边,定国公府则誓死戍卫皇权,与太上皇一道拥戴新帝,如此一来,戍守北疆的永安王,势必成为各方势力拉拢的对象。
而永安王最初是被太上皇推送上位的。。。。。。
原本,永安王应当义无反顾地站在太上皇那边,拥护新帝的统治,只是太上皇在位期间做出来的那些荒唐事,永安王心中对他还有多少爱戴,就很难说了。
因此,永安王的态度,在一定程度上,会决定大懿王朝未来数年的局势。
思前想后一番,她思忖在三,决定向永安王透露些,自己通过系统监视鞑子一行所得知的事。
不论永安王选择站在哪边,兰舟都势必会追随到底。
到时内乱足以让人头痛,若是鞑子趁势入侵,内外夹击之下,北疆能否守住,便是她是这个世界的创造者,也不能全然确定。
“民女与兰少将再伪装进入鞑子领地时,曾向一位鞑子军中将领套了一些话。据闻,鞑子上次偷袭山莱关,是为了引诱咱们追击,继而俘虏咱们的士兵,最好是俘虏一个有身份地位的,到时烟熏逼供,探出山莱关城楼的防卫秘密,将其破解。此外,民女还无意中得知鞑子暗中与厥子有往来,似要等大懿陷入内乱,王爷调兵参与内战,山莱关防御松懈之时,与厥子合力,攻破山莱关,一举夺下北疆。”
她神色平静地说完这番话,故作镇定地垂下了眼眸。
一颗心不受控制地噗通直跳。
这些话虽说并无一丝虚假,然永安王能信多少,她实在没有信心。
“禀王爷,薛姑娘所言句句属实,望您多加防备。”不料兰舟竟在此事,没有任何凭据的情况下,站在了她这边,给予了她全然的信任。
薛永怡不由抬眸看了兰舟一眼。
恰与兰舟视线相对。
他朝她点点头,唇抿了抿,露出一丝浅笑。
永安王瞧着二人之间的眉目往来,在心中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本王会仔细思量此事。你们一行也累了,且下去歇着吧。”
“是。”兰舟与薛永怡向永安王行礼,退了出去。
二人默默无言往回走,快到分离的岔路口,薛永怡忽然低声将兰舟叫住,“你。。。。。。”为何会这般信任我?
她虽未说出口,但她相信兰舟知道自己要问什么。
“我们是一个是地方的人,你忘了么?无论你做什么事,自是为了咱们两人好。我信你。”
不问理由,全然信任。
原来,这般轻易,她就得到了他的信任。
薛永怡忽然觉得鼻子发酸,眼眶发胀,似有泪光闪动。
她想起自己少年时期的那个梦中经常出现的身影。
那个文静腼腆,比她高出一大截,让她从小仰望到达的少年,曾经也是这般,不问因由,就给予了她全然的信任。
她就像追逐照亮自己的世界的太阳那般,沿着他的脚步,从高中到大学。
她以为他们会像世间所有的初恋那般,水到渠成走到一起。
就在她进入他就读的大学,鼓足勇气,将他约出来,意欲表白心迹时,他却带着另一位女孩儿赴了她的约。
他比她年长四岁,而那个女孩儿只比她高两届。
在她为着他们的再次相遇,为着自己心中描摹的美好未来默默奋斗的那些岁月里,他早已邂逅的另一个女生,迈入了新的人生。
她自没将心中的恋慕说出口,只以小妹妹的身份,存在在他的生活中。
她默默旁观着他们的恋情,在心中默默地告诉自己,或许他只是一时情迷,只要他们尚未结婚,她总会有机会。
抱着这种信念,她从医科大毕业,又考入研究生,亲历了他们的数次争吵,又和好。
她几次三番鼓足勇气,欲向他表露心迹,却总因胆怯,未能成行。
终于,在她研二时,收到了他们的结婚请柬。
没希望了。
这一场单恋,以这种方式走向了她的消亡。
可这是她放在心底默默喜欢了十几年的人呀。
他收获的一份美满的爱情,如花的妻子,以及幸福的人生。
可她呢?
她又获得了什么呢?
她不甘心!
如何能甘心呢!
☆、第276章 告白
可她又能做什么呢?
午夜梦回,她会忍不住设想,若是在他们感情破裂之际,自己勇敢一些,将款款深情诉诸与口,向他道明,让他知晓,在这个世界,除去那个女人之外,还有一人,默默爱了他那么多年,他会否感动?会否就此接纳自己?
会的!
一定会的!
他也喜欢自己的啊!
他曾说过,她是他在这世上最亲的小妹妹!
一辈子关心疼爱的小妹妹!
可是迟了,在收到他们结婚请柬的那一刻起,她便知晓,这一切,终究还是迟了。
也就是那时,她萌生了写故事的想法。
她以他的妻子为原型,创造了一位美丽无双,骄纵任性的大小姐角色,得到了他的爱,却不知珍惜,肆意蹂躏,最终与他渐行渐远。
而她便是在那个时候走到一身伤痕的他身旁,默默陪伴,不离不弃,在如水的岁月中,渐渐让他知晓,自己的一片深情。
明明一切都很顺利,在书中他们顺利订下婚约,那个骄纵任性的大小姐也会为自己的愚蠢和恶毒付出代价。
可谁知,笔下的故事不知为何忽然就失去了控制。
那个骄纵任性的大小姐并未如她所设定的那般,得到应有的惩罚,而是在最后一刻,推开了书中的女主,引开追兵,纵身一跃,跳下山崖。
从那时候起,整个故事的情节就不对路了。
无论她怎么修改,书中人物好似有了自己的思想一般,再也不愿随着她的意志行事了。
这般到最后,她已精疲力竭,心力交瘁,再无继续这个故事的*,一怒之下将所有的文档删光,结果一觉醒来,自己竟然穿越进了这个由自己一手创作的世界,并成为了书中的女主角,原因就是,她没有把这个故事写完,因此系统才给了她这么一个任务!
原以为实施起来是极简单的。
她是这个世界的创造者,所有的人,物、情节,都受她支配。
然而当她开始在这个世界行走之后,才发现,一切并没有那么简单。
她默默守护了兰舟近十年。
他与那人有着相同的眉眼,宛如一个模子里刻出来那般,因此第一次见面时,她才抑制不住,泪湿了眼眶。
可除此之外,她能明显地感觉到,他们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
心里忍不住怪自己傻,明明知道是两个全然不同的人,却还是被他给予的信任,而轻易感动。
薛永怡默默走进自己的帐篷,一时百感交集。
第二日,她比往常醒地要早些,默默躺在床上发了会儿呆,她掀被起身。
屋外响起叽叽喳喳的声音,是紫儿,竟起地比她还早。
“薛姐姐可醒了?”紫儿问值守的侍卫?
侍卫摇摇头。
“是紫儿呀!进来吧。”薛永怡出声说道,穿好衣衫,从帐篷里的木桶里,舀水洗脸。
紫儿提着食盒进来,给薛永怡送早膳。
二人早膳吃得都颇有些心不在焉。
紫儿咬一口馒头,瞅一眼薛永怡,见她同样心不在焉,不由撅了撅嘴。
眼瞧着薛永怡快要将嘴里的粥喝完,紫儿忽然放下筷子,看着薛永怡道:“薛姐姐,你可知晓,蟋蟀他,喜欢你。”
她说完之后,情不自禁地咬着半片嘴唇,神情复杂而纠结地看着薛永怡,似乎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期盼着从薛永怡那里,得到一个什么样的答复。
薛永怡将筷箸放下,神色平静地看着她,“紫儿,你曾随我行医两年。”
紫儿点点头,不知她此话何意。
“那时你还小。”薛永怡面上露出一丝浅笑,“但咱们一路都会遇到许多热情相助的年轻公子哥,你可有印象?”
紫儿忍不住开始回忆起来。
确实,她们没到一个地方行医义诊,似乎都会遇到很多好人,给予他们及时的帮助。
“你说他们为何这么热心呢?”
难道不是因为心肠好么?
紫儿咽下脱口欲出的话,开始仔细回忆起来。
忽然她脑中灵光一闪,神色愕然,愣愣看着薛永怡。
“那些。。。。。。那些人可都是由于心悦姐姐才。。。。。。”
她面上露出纠结之色,随即沮丧地发现,这么多年,虽然薛永怡一直未嫁,且已到了双十年华,不说以往,单单说着驻军大营里,默默单恋薛永怡的将士不说成百,也有数十,而蟋蟀,不过是众多心悦薛永怡之人中的一个罢了。
除了她紫儿之外,谁还拿他特别看待啊!
紫儿想到这点,忽然自心中替蟋蟀生出些不平来,然又想着,这是也不是薛永怡的错,难不成每个喜欢她的人,她都得予以回应?那也不现实,对她更不公平。
“薛姐姐,我明白了。”紫儿羞惭地垂下了头,低声道。
“嗯。”薛永怡站起身,将碗筷收进竹篓里。
“晓得便好。蟋蟀是个不错的小伙子,日子久了,他自然知晓,是谁一直陪在他身边,默默关心照顾着他。”
紫儿听了这话,脸唰地一笑就红了,哼哼吃吃道:“谁。。。谁喜欢他了!”
薛永怡冲她调皮地眨了眨眼,“我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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