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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兰归-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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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他所说出的话和所出的主意,听着却有几分何伯的味道,给人唯恐天下不乱的感觉。
  现下定国公低调行事,莫不抱着韬光养晦,避风头的打算。若将皇长子未死之事告知夏氏一族,定国公必定会想法子求证真假,最直观的便是找皇后打探消息。
  皇后明面上在深宫休养,其实算是被熹隆帝变相软禁。
  一旦定国公一族知晓,熹隆帝对于皇后和皇长孙是如此态度,他们又如何能安生在东境待下去?势必会为以后谋出路。
  熹隆帝势必一天会对皇后动手,到时便是夏氏一族的覆灭之日。
  而现任定国公,为了夏氏一族的安危,会不会先下手为强,干脆直接反了呢?
  毕竟定国公夏氏一族经营数百年,手中握着大懿朝近三成的兵力。
  而驻守西界的镇远侯顾氏,是现太后的亲弟弟,熹隆帝的嫡亲舅舅,在太上皇还健在时,镇远侯会帮谁,尚不好说。
  即便镇远侯站在熹隆帝一边,驻守南地的信武侯靳氏是宁王妃的亲兄长,自是站在宁王这边儿,而宁王是太上皇最信赖的人之一,长宁长公主在柔嘉郡主的及笄礼上动手暗害苏氏一事,已然将宁王府给得罪了,宁王究竟站在哪边儿,还得看太上皇的意思。
  这般看来,熹隆帝之所以如此急切地想要将兵权收归到自己手中,只怕与太上皇在位多年,根基过深有关。
  太上皇虽然以生病卧床精力不济为由,将皇位,亦或是被迫将皇位传给了熹隆帝,但大懿朝大部分的兵力,已然仍旧听命于太上皇。
  熹隆帝一天不将兵权收回,座下的龙椅就不会安稳。
  然而,他显然用错了法子。
  “只是这般,天下的百姓,或许就要受苦了。”永安王见没有人对此提议提出异议,不由叹了口气回道。
  底下又是一阵静默。
  “若我们坐以待毙,将北疆的兵权拱手呈上,只怕过不了多久,鞑子的铁骑就会踏平北疆的土地,到时百姓受的苦只会更多更惨烈。”楚玉凝神色冷肃地出声道。
  座中谋士似这才注意到她。
  他们原以为永安王见小郡主资质不错,加之世子年纪尚幼,这才带来郡主在旁听他们商议大事,没成想,郡主竟然出言道出自己感想。
  看来郡主在王爷心中的分量,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足。
  “郡主所言甚是。”永安王做下手,裹着一层厚厚狐裘,仿似极怕冷,续着山羊须,面色瞧着稍有些文弱的文士忍不住颔首表示同意。“归根到底,这场争端是由上面先跳起来的。他们回了铲除异己,不惜引狼入室,这样的人,不配我们效力。”
  更不配为天下之君。
  此话过于大逆不道,是以那文士隐下未说。却是大家心中共同的心声。
  “既如此,便这般办吧。”永安王一锤定音道。
  “关于二皇子,不知各位可有好的解决法子?”此事商议妥当后,永安王又提出另一个让他略苦恼的问题。
  现下,他是不愿公然与二皇子所代表的熹隆帝破脸的,不然一个“忤逆君王”的罪名扣下来,使熹隆帝能够名正言顺地拿北疆开刀,到时内忧外困之下,北疆若是不保,整个大懿都有可能被鞑子给夺了去!
  “本王身负重伤,虽说能拖得一时,毕竟不是长久之计,需得在此期间想个法子,使二皇子打消当本王女婿且和接管北疆的主意。”说到“女婿”二字,他目光不经意朝楚玉凝瞥了一眼,也是才意识到楚玉凝明年就要及笄,似乎已经要开始着手考虑她的夫婿人选了。
  兰舟那小子倒是不错,有勇有谋,对小丫头也挺上心,就是不知丫头心中是何想法。
  永安王打算事后,寻楚玉凝问问。
  “此事说难倒也不难。”一副儒士装扮的谋士再次出声道:“只要郡主在二皇子再次开口前,先行定了人家,交换了庚帖,想必二皇子必不好再开这个口。至于让二皇子离开北疆,只要稍微透露些风声,又有哪位皇子入了圣上的眼,得了什么好处,二皇子必定在北疆待不住。”
  这主意倒是个好主意,只是。。。永安王不由朝楚玉凝看去,见楚玉凝也正看着自己。
  “可还有其他主意?”他环顾众人道。
  “听闻宋淑妃已经开始物色三皇子妃人选。有意信武侯的嫡长女,已过问熹隆帝。”宋邑出声道。
  众人再次目光讶异地看着他。
  宋淑妃所出的三皇子,比二皇子只小两个月。
  然信武侯是宁王妃的兄长,信武侯的嫡长女,按辈分,应当与熹隆帝同辈。
  也就是说,三皇子与信武侯嫡长女辈分并不一致。
  若是熹隆帝应下了这门亲,将此作为收拢信武侯的手段,且不管信武侯如何应对,至少二皇子是坐不住的。
  而此事显然还没流传出去,宋邑竟然连如此机密的宫廷秘讳都能知晓,让人不得不感慨,他的眼线究竟布地有多深。
  “嗯,将此事传给二皇子。”永安王嘴角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先让他自乱阵脚,心慌意乱几天,其余的事,我们容后再议。”
  “是。”众人起身齐应道,朝永安王抱了抱拳,躬身退了出去。
  楚玉凝见状,欲也跟着离去,永安王看着她道:“玉凝,你且先留下,父王有事与你商量。”
  楚玉凝脚步一顿,垂眸称是。
  待书房中其余人都已退尽,永安王走到她身侧的座椅上坐下,“明年,你便要及笄了吧?”
  楚玉凝点点头,心中不由泛起苦笑,“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你对于自己的婚事可有何想法?”永安王以手抵着唇,似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想法?”楚玉凝面上带着些许疑惑。虽然上辈子和上上辈子,她的婚事,从来都是她认定了兰舟,一条道走到黑,并数次当着楚阔的面,口口声声道“今生非兰舟不嫁”,但今日是首次,一个她的长辈,当着她的面,问她对于婚事有何想法。(未完待续。)

  ☆、第181章 求嫁

  “婚事之事,父母做主便是。”楚玉凝正欲如此回答时,永安王忽然紧接着道:“你觉得兰舟如何?”
  兰舟?
  楚玉凝眸中蓦地闪过一抹惊慌,随即故作不喜地撇了撇嘴,一脸难以置信的笑问着道:“难道父王心中的合意人选,竟是兰少将?”
  永安王点点头。
  “此子有勇有谋,他日必有大作为。且更为重要的是,父王觉得,他对于你似乎尤为上心。”
  是么?
  楚玉凝心中再次泛起苦笑。
  明明今生二人的交集少之又少,兰舟还是对她动心了么?
  或者说,这么多年过去了,兰舟竟还没放下对她的心思么?
  不然,怎么会连永安王都看出来,二人之间,似有若无的情愫?
  她不得不感叹命运弄人,或者说,作者喜欢将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既然兰舟注定了与薛永怡一对,又为何要设计兰舟会对她动情,又会对她移情的情节呢?
  难道她的存在就是为了证明,世间有一类女人,长着一张绝美的脸庞,却有着世间最坏的心肠,最终注定没有好下场么?
  想起两辈子的惨痛过往,她只能再一次默默地将这些苦楚咽进肚子里。
  “父王。”楚玉凝脸上挤出一丝勉强的笑意,“兰少将再前途无量也罢,儿心中的夫婿永远,绝不是他。”
  永安王没料到楚玉凝竟拒绝地这般干脆果决,不由问道,“那你可曾想过要寻个怎样的夫君,父王也好替你留意一下。”
  楚玉凝吸了吸有些酸涩的鼻子,将嘴角的咧地再大些,使笑容看起来愈发明亮。
  “儿还未曾想好,不过为今之计,答应嫁给二皇子,似乎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不可!”永安王想都不想,便厉声拒绝,“本王不需要你做这种无谓牺牲!”
  “父王。”楚玉凝软软唤了永安王一声,“儿现下年纪尚小,再则北疆与京城隔了十万八千里,您以想多留儿几年唯有,将婚期压后些,待儿长到十八‘九岁再成亲也不迟。按如今的局势,谁也不知三年后,四年后,会变成如何模样,到时想个法子退亲,岂不是小菜一碟。再者,儿也可以趁着这个时间,好生想想,日后要嫁给怎样的夫君。有父王在,想必其他人也不敢计较儿曾退过婚一事。”
  只要将婚期定在嘉宁六年十月十八之后,到时她已然不在人世,那么与二皇子的婚约自不能成行。
  且她与别的男人订婚之后,便说明她与兰舟之间再无可能。
  加之,薛永怡又救了北疆百姓,医术高超不说,性格亦是温柔体贴,对兰舟也分外关心,就算是铁石心肠的人,也会被日久天长的坚持所感动。
  到时他二人按照作者的意愿结成连理,于所有人而言,都是一件皆大欢喜之事。
  她只要她身边的亲人,她所关心的人,都能好好地活在这个世上,那么即便她已离世,也会了无遗憾。
  是以,楚玉凝觉得这个法子再好不过。
  “不可!”永安王却是斩钉截铁地拒绝,“本王不会答应这个法子的,你母亲也决然不会!”
  “母亲那处,儿会全劝解的。父王不必担忧。还请父王多想想北疆的百姓,儿不觉得委屈。”
  永安王一时有些语塞。
  去岁鞑子并未像往常一样,举兵犯边,甚至都不曾偷袭过边关附近的村落。
  此事已让永安王觉得诧异,遣了探子去鞑子内部打探,据闻,鞑子正在养精蓄锐,定在谋划什么大计谋。
  熹隆帝可以为了他座下的龙椅,选择与虎谋皮,与鞑子合作,只怕他心中打着牺牲北疆已换取对其他三境的掌控也说不定。
  他可以这般做,永安王却绝不允许。
  他自一把火将金陵城的永安王府烧了个干净,报了母亲之仇之后,便听从先皇现太上皇之令来了北疆,转眼已经二十余载,抗击鞑子、保卫北疆人民的安危,已成为融入他血液里的使命,为此,他牺牲自己的命也在所不惜,但并不代表,他乐意牺牲其他的东西,比如妻儿的幸福与安危。
  “本王麾下这么多兵可不是吃素的!”永安王看着他,瞪着虎目道,“这么些年下来,他们可没在本王手中讨到便宜!”
  “可若是鞑子与大懿兵联合围剿呢?”楚玉凝看着永安王的眼眸问道。
  前有豺狼,后有虎豹,到时北疆兵再英勇,这场战役也会打地无比憋屈,即便赢了,想必也没人心中是高兴的。
  “本王会替你留意,寻个如意夫婿,但绝不会是二皇子!”最后,永安王掷地有声地道。
  楚玉凝闻言,咬了咬唇,面上露出一丝羞赧,支支吾吾,似难以启齿般,羞涩又扭捏地看着永安王道:“那时滚下山坡,儿身上一身衣裳都被雪水打湿,冻得瑟瑟发抖。二皇子将二背到一处山洞后,点燃一堆火,曾替儿除了衣裳。。。烤火。。。”
  梦中的场景,绝不止如此。
  然楚玉凝是过来人,且当时她虽是昏迷状态,意识却是清醒的。
  朱由旭有无对她做什么,她心里还是清楚的。
  只是那一身的青紫,连她自己今早醒来瞧了都吃了一惊,也难怪青禾与白露眼泪汪汪地看着她,都以为她被人欺负了去,田妈妈捂着嘴,仿佛天塌下来般,险些嚎啕大哭。
  既然大家都这般以为,她暂且将这事拿出来利用一下吧。
  果不其然,永安王“啪”地一声,一掌劈裂身侧的案几,“本王这就去砍了这个小畜生!”
  说着“哗”一下起身,大步往外走去。
  “父王!”楚玉凝忙提起衣摆,大步跑到书房外面,追上永安王用力扯住他的胳膊,“您忘了您昨日回山茵城遭遇伏击,现下重伤昏迷不醒,本该在床上躺着才是,若是这般贸贸然地走了出去,不是明摆着将个把柄送到朱由旭和今上面前么!那咱们先前所做的一切,方才所探讨的计划,岂不是都白费了!”(未完待续。)

  ☆、第182章 劝说

  “那又如何,他竟敢当真欺负了你,本王就敢给他好看!”
  “父王!”楚玉凝两手将永安王的胳膊紧紧扯住,“您即便要给他以颜色,来日方长,何必急于一时?”
  永安王依旧怒意难消,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楚玉凝见状,咬了咬唇,微屈双膝。
  “你这是做什么?”永安王大力扯住她的胳膊,将她从地上扯起。
  楚玉凝垂下眼眸,声音低沉,却语气坚定地道:“若父王因儿一人,扰乱整个大局,那儿岂不成了整个北疆的罪人?若是如此,儿唯有以死谢罪了!”
  “玉凝!”永安王空着的那只手紧握成拳,将指节捏地咯吱作响,半晌,他深吸了一口气,道:“总有一天,我会替你报了这个仇的!”
  楚玉凝仰起头,脸上露出一丝浅笑,“儿信父王!”
  永安王抬起手,打算像对待安哥儿那般,摸一摸她的头,然看着她头上梳着的垂髻,到底作罢。
  “父王事物繁忙,儿先行告退了。”楚玉凝屈膝朝永安王行了一礼,往外走去。
  走到书房所在的院子外面,远远便见白露和青禾一脸紧张地走了进来。
  “姑娘。”二人脸上满含关切,一左一右将楚玉凝扶着,仿佛她是易碎的瓷娃娃。
  楚玉凝不由失笑,“这是做甚?怕我被风吹倒了?”
  白露眼圈红红地看着楚玉凝道,“您现下身上定然痛地厉害。不若奴婢寻辆轿子过来。”
  楚玉凝斜觑了白露一眼,“你这是打算让整个府里的人都知晓我今日身子不适?”
  原是打算打趣一下白露,谁知白露听了这话,脸色立时便是一变,白着脸,急忙辩道:“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奴婢。。。”却是越情急越不知如何解释,眼瞧着便要急哭了。
  “好了。好了。是姑娘我不好,说错话了。”楚玉凝忙软声道歉。
  白露低低地抽泣一声,轻轻地“嗯”了一声。
  “雪地风冷,咱们且先回去。”
  回到住处,楚玉凝环顾左右,见田妈妈不在,问着守门的小丫头,“奶娘去了何处?”
  守门丫头脆生生答道:“回姑娘,田妈妈约莫是往夫人院子去了。”
  夫人院子?
  楚玉凝皱了皱眉,晨起时,她不是已然与田妈妈、白露等人解释过自己并未发生何事,不过是从山坡上滚下,才导致了这满身的伤痕?
  但瞧着白露和青禾方才那般反应,她们显然是不信的。。。。。。
  那奶娘去寻母亲,会不会便是告知她此事?
  娘亲现下正怀着身孕,还没坐稳三个月的胎,若是她因此动了胎气。。。。。。楚玉凝简直不敢再往下想下去,拔腿便往正院跑。
  青禾和白露见状急忙跟在她身后,连连劝着:“姑娘,您慢些,雪地路滑。”
  话才落,楚玉凝“噗通”一声,摔倒在地上。
  索性她衣裳穿得厚实,不曾受伤。
  白露和青禾忙上前将她扶起,一左一后扶着她,“姑娘欲往何处?奴婢扶着您去。”
  二人竟是异口同声,神色前所未有的坚定。
  楚玉凝无奈道:“去正院。要快!”
  二人点点头。
  扶着楚玉凝,低头看着地上的路,疾步往前走。
  这般来到正院外,楚玉凝在屋外停住,等了一会儿,见里面静悄悄的,对守在门外的丫头挥了挥手,轻手轻脚地走进内室。
  田妈妈正在外间神色焦急地站着,偶尔焦躁地来回走两步,却刻意将步子迈地极低。
  楚玉凝一脸严肃地往田妈妈走去。
  “姑娘?”田妈妈一转头看见楚玉凝,面上一惊,立时用手捂住自己的嘴。
  楚玉凝亦用食指放在唇前,示意田妈妈噤声。
  田妈妈点点头,示意自己知晓。
  楚玉凝走到近前,低声对田妈妈道:“奶娘,您且随我来。”
  田妈妈看了眼内室的方向,苏氏还没醒。
  苏氏最近欠觉,早膳后,走动大半个时辰后,都要略眯一会儿。
  田妈妈轻轻地踱了踱脚,随着楚玉凝往外走去。
  楚玉凝一语不发带着田妈妈回到自己院子,吩咐丫头关了门,只留田妈妈、青禾、白露三人在房中。
  “我再与你们三人说一遍,我这一身的伤是滚下山坡时颠簸所致,并未被人欺负。你们可听清了?”
  田妈妈眸中眼泪汪汪,似乎时刻都要滚下泪来。
  青禾和白露也一脸忧心地看着她。
  楚玉凝深吸了一口气,“这么多年了,你们还不明白我的性子?我若从谁手中吃了亏,可曾忍气吞声过?父王为了替母亲讨回公道,连长宁长公主都敢绑了押回京城,他会眼睁睁看着我受委屈?”
  一番话说得白露和青禾目瞪口呆。
  田妈妈抬手抹了抹眼睛,仔细回想着楚玉凝这些年的经历,似乎确实并未从谁手中吃过亏。
  又想起永安王“杀神”的称号,那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性子,更不像是那种能够忍了这种事的人。
  “姑娘,你是说。。。。。。?”田妈妈才说了几个字,便捂着嘴哭了起来,“我还以为。。。还以为。。。”
  “好啦!奶娘,我什么事都没有,好地很。”楚玉凝忙掏出帕子,替田妈妈擦着泪。
  青禾和白露两人也在一旁默默擦着泪。
  将三人安抚好后,吩咐丫头端来热水,梳洗净面,楚玉凝带着白露和青禾再次赶往苏氏所在的正院。
  苏氏歇觉刚起,见楚玉凝来了,眸中带着一抹慵懒和温柔的笑意道:“玉凝,你来啦。”
  楚玉凝含笑点点头。
  在一旁乖乖坐着,待苏氏收拾妥当,她嘴角含笑道:“娘,儿有些体己话要与您说。”
  苏氏嘴角的笑意凝了一瞬,对丹桂白兰道:“你们且下去吧。”
  丹桂、白兰屈膝退了出去,并体贴地阖上屋门,在外间守着。
  “娘。儿昨日急着回城,在路经岐山时,因山路颠簸不由滑下马,二皇子为了救儿,也跟着一起掉了下去。。。。。。”
  楚玉凝将昨日发生的事,略微改动一番,告知苏氏听。
  “二皇子曾在瑜山城偷袭过你父王,他来北疆,原本就不怀好心!”苏氏听完楚玉凝的叙述后,气愤道。
  楚玉凝点头,“二皇子曾当着全军上下的面,以与我有了肌肤之亲为由,向父王求亲。”
  “不嫁!这种人您绝不能嫁给他!”苏氏立即态度坚决地道。(未完待续。)

  ☆、第183章 消息

  楚玉凝面带苦笑,将如今的局势细细讲给苏氏听。
  “为今之计,答应二皇子的亲事,并使他趁早来开北疆,已断掉与鞑子的合作,是最快最有效的法子。”
  苏氏听完之后,沉默了许久,最后将楚玉凝揽进怀里,语气低落道:“除此之外,便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么?”
  “有,但代价太大。”楚玉凝看着苏氏的眼眸,目光坚定地道。
  苏氏失神地看着她,良久神色坚毅道:“玉凝,你要信你父王,他会对你有所交代的!”
  楚玉凝眼眸一亮,唇角抿出一缕笑,“娘亲,父王那边,便有劳您了!”
  苏氏点点头。
  “是娘对不住你。娘。。。。。”苏氏声音哽咽了一下,强忍着没有落下泪,“日后,娘会为你挑个如意郎君的。”
  楚玉凝佯装羞涩地在苏氏怀里扭了扭身子,“儿信娘亲,定会替儿寻个世间无双的绝世好郎君!”
  苏氏没忍住,被她逗地扑哧一笑。
  想想自己十四岁的时候,面对继母的时候总是心有戚戚,对于未来能够嫁给什么样的夫君,更是想都未曾想过。
  而她经历和离和再嫁之后,便在心底打定主意,日后定要替楚玉凝寻一个全心全意呵护她、护得住她的夫君,即便她遭受什么不测,也能陪在她身旁不离不弃。
  午间,苏氏请永安王回内院用午膳,午膳后,苏氏遣退屋中仆妇,对永安王道,“王爷,妾身有一事想相求。”
  永安王看着她,“玉凝寻过你了。”
  苏氏点点头。
  “你。。。”永安王忽然不知说什么好。
  “切身是一个母亲,也是您的妻子,您是北疆的守护者,妾身作为您的妻子,亦有责任庇护北疆百姓和守护北疆领土不被鞑子侵犯。允诺二皇子的求亲不过是权宜之计。故,切身有一事相求,求王爷允诺,玉凝日后能够自己择定夫婿人选。”
  永安王握住苏氏的手,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我答应你。玉凝不愿嫁的人,我定不让她嫁!”
  “多谢王爷。”苏氏将头靠在永安王的肩。
  永安王没说什么,只是揽住她的腰,静静地拥住她。
  当晚,驻军大营里,二皇子朱由旭不耐烦地将侍卫提来的碗碟尽数扔在地上,摔了个粉碎。“本皇子身负重伤,你们就做这些东西给本皇子吃!”
  送饭的侍卫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
  “告诉现下营里的负责人,给本皇子送几样能吃的饭菜!”
  说着用没受伤的右腿狠狠踹了传膳侍卫一脚。
  传膳侍卫一声不吭地退了出去,将此事禀给何伯。
  何伯捋了捋胡须,颔首道:“老夫知晓了。且下去看看,有无受伤,擦些药油。”
  “是。多谢军士。”传膳侍卫领命退下。
  何伯唤来随身的侍卫,在他耳边低声耳语几句。
  侍卫表示知晓,领命往伙房去了。
  “哎!老余!”何伯的随身侍卫走进伙房,对着在灶下看火的伙夫大声道。
  “秦侍卫,您怎生此时来了?可是送去的吃食不合军师的口味?”
  “唉!”秦姓侍卫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咱们军师何事挑剔过营里的吃食?是那位!”说着,伸出手指,比了个“二”。
  二皇子?
  老余表示了然,“才刚将饭菜送去,这是报到军师处去了?”
  秦侍卫点了点头,“你瞧瞧还有什么东西,做得精细些我好送去交差。唉!这年头儿,贵人不好服侍,搞不好就是一顿打呀!”
  “这位再尊贵,也不敢打秦侍卫您呀!您可是军师的人,谁都知道,咱们王爷待军师不是父子胜似父子!”老余在一旁道。
  秦侍卫拿了个杌子坐下,“在那位眼里,算个屁!”
  老余讪讪一笑,不再说什么,动手准备做菜。
  约莫过了一刻钟,利落地做了两菜一汤。
  秦侍卫站起身,拿来食盒将饭菜和汤装进去。
  将饭菜装好,正欲提着出门时,迎面走进来一个士兵,走路微跛,脚上似有伤。
  “余大厨!”那士兵老远就叫着老余的名字,见到秦侍卫时,脸上露出讶异之色,随即一脸笑容道:“见过秦侍卫,军师这么晚才用膳呐!”
  秦侍卫却是看着他眼前一亮,“你这小子这么晚了来伙房作甚?可是要偷吃?”
  那侍卫摸着脑袋憨厚一下,“这不是晚间有些事耽搁了用膳,欲来瞧瞧可还有吃的。”
  “算你小子运气好!”秦侍卫将手中的食盒递给他,“将这东西给二皇子送去,差事办地好了,我让老余做红烧肉你吃!”
  那侍卫喜出望外接过食盒,舔了舔嘴角,“那小的可就多谢秦侍卫了!”说着,提着食盒一瘸一拐往朱由旭所在的营长去了。
  秦侍卫转身吩咐老余道:“记得给那小子留点儿吃的。”语毕,脚步轻快回去复命。
  “回军师,一切皆按您的计划进行。”回到营长后,秦侍卫向何伯禀告道。
  何伯笑眯眯地点点头。
  然想起永安王今日下午传来的消息,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一想到这么精致的女娃娃,要和就快残了一条腿的朱由旭定亲,哪怕日后这婚事铁定做不得数,何伯心里还是觉得膈应地慌。
  “咱且耐心等着吧。”何伯歪在圈椅里道。
  秦侍卫点点头,自去角落里烤着火。
  朱由旭的营帐里,当看到送来饭食的是何人时,朱由旭险些气地从榻上坐起,“蠢货!你这个时候上赶着上来,不怕暴露了么!”
  “二皇子息怒!二皇子息怒!”坡脚侍卫舔着脸上前,“小的原本只是想去厨房寻些吃的,顺带打探打探消息,谁知秦侍卫就把食盒递给小的了。加之,小的现下有件急事,不知是否该当呈给殿下。”
  “既是急事便快说吧。”朱由旭面色不耐烦地道。
  “小的听闻京中传来的消息,宋淑妃已请命圣上,欲为三皇子聘信物侯嫡长女为三皇子妃。”
  “啪!”朱由旭手中的筷子落在了地上。
  信武侯驻守南地,手中兵权不比永安王小。
  凭什么他朱由暄好生生待在京城什么都不做,就可以娶得信武侯嫡长女,而自己百般颠簸到北疆,险些断了条腿,图谋的还是个冒牌郡主!
  不公平!
  这太不公平了!(未完待续。)

  ☆、第184章 回城

  “此消息是谁传给你的?有多少把握为真?”
  在最初的愤怒过后,朱由旭迅速地冷静下来。
  自己贴身护卫、身边保护的暗卫,俱不知所踪,现下的形势与他而言十分不利,保不准这消息是永安王故意透露出去的,意欲乱了他的阵脚。
  “回殿下,是从京城那边儿传来的,断不会有错。”跛脚侍卫急忙道。
  “京城?”
  跛脚侍卫点点头。
  “贵妃娘娘自打殿下出发前来北疆,便命人暗地里与小的搭上线,此消息亦是从可靠渠道获得,请殿下放心。”
  心里最后一点儿希冀被现实粉碎,朱由旭用力一挥胳膊,将食盒用力地覆了出去。
  “母妃可有说别的?”
  “贵妃娘娘请殿下办完圣上所叮嘱的差事之后,迅速回京。毕竟圣上远在京城,父子相隔太久,难眠容易情淡。”
  韦贵妃想表达的当然不会仅仅只是这些消息,然而只这一句,便让朱由旭明白了她话中未尽的含义。
  他这般长久不在京城,便抓不住京中局势,也没办法经常到熹隆帝面前晃悠,刷存在感。
  再则,此次北疆之行,明面上似乎是熹隆帝对他信任有加的体现,现下朱由旭心中却生出犹疑。
  熹隆帝若当真疼爱他这个儿子,又怎会预料不到此行危险重重,自己随时有可能陷入险境?
  比如现下,这条腿,尚不知能否保地住。
  凭什么他的皇子妃,就得自己劳心劳力费尽千辛万苦才能求来,而老三什么都没做,只需宋淑妃动动嘴皮子,就能娶到权势不比永安王低的信武侯嫡长女?
  朱由旭越想心中越发不甘,加之受腿伤所扰,越发想要早日离开北疆。
  至少先行离开驻军大营,回到山茵城,不与那般的人接上头,他心中始终不踏实。
  只有那些人,是他的外祖父和舅舅暗中指派保护他的人马,会全心全意为他的安危着想,而不是听命于熹隆帝,以所谓的大局为重。
  想通这一点后,朱由旭抬脚朝跛脚侍卫踹去。
  跛脚侍卫配合地仰面倒在地上,捂着肚子,低吟出声。
  “废物东西!给本宫滚!”
  “是!殿下息怒!殿下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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