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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兰归-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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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即便长出新肉,势会留下狰狞的疤痕暂且不提,朱由旭的左腿,只怕日后行走会多有不便。
一行人忙活到天亮,总算将所有被烧伤的皮肉尽数清理掉,涂上药膏,缠上绷带。
朱由旭总算感觉到了钻心的疼痛,那是因为边缘的伤口略浅的缘故。
他整个人重新变得暴躁易怒起来,瞪着何伯道:“永安王如何还不回?此处条件简陋,本宫要回山茵城好生养伤!”
他现在身处军营,简直宛如笼中之鸟。
周贴身侍卫与暗卫尽皆被永安王控制住,身的羽翼尽数被剪除,想要传达消息都递不出去,而外界的人若是想联系他,只会暴露了他们自己。
他必须要赶回山茵城,脱离永安王的掌控才行!若他现下依然还活着的话!
“报!就在这时,传讯兵神色匆匆从外间进来,“噗通”一声跪在朱由旭面前。
“禀二皇子和众位将军,方才消息传来,王爷于昨夜在回山茵城途中遭遇伏击,身受重伤,已被护卫紧急送回山茵城将军府,现下生死不明,仍未醒来!”(未完待续。)
☆、第176章 着急
“什么!”此话一处,帐篷里举座皆惊,尤以何伯和永安王麾下众位副将最甚,“是何人伏击王爷?王爷随身带着最厉害的一支护卫,如何会受这么重的伤?”何伯一脸震惊,扯着那传讯兵的胳膊,连声问道。
那传讯兵低垂着头,“属下不知。属下与幸存的弟兄一起将王爷送回将军府后,听从王妃之命,特地前来向二皇子和诸位将军报信。”
“这。。。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啊!”何伯仿似六神无主般叠声道。
帐篷里永安王麾下其余副将,也一脸面色凝重的模样。
朱由旭瞧着他们面上这副模样不似作伪,看来昨夜的伏击成功了,只是可惜了,没能一举将永安王击毙。
现下永安王生死不明,然而自己似乎也没能从中捞到什么好处。
看着自己被裹成一个粽子,痛楚不堪的左腿,朱由旭心情再次变得阴郁起来。
楚玉凝竟然不在帐篷里!
明明进去时还好好的,不过在里面待了片刻,帐篷便从外间迅速燃烧起来!
虽说事先有过安排,但现下,他甚至不能确定这次起火是真是假,帐篷里的火又是谁燃起的!
再则,现下这个关头,永安王生死不明,自己这条腿也不知能否保住,这等情形之下,他还怎么舔着脸去将军府,求见永安王妃,向楚玉凝求亲?
若他敢提一个字,永安王妃会不会命府中奴仆拿个扫帚将他赶出去?
而他唯一能做的便是等,等到永安王死后,以北疆不可一日无主帅,凭借自己皇子的身份接管北疆,而若是永安王侥幸没有死呢?等着他查明事情来龙去脉,而后拿自己杀鸡儆猴?
为今之计,他必须离开大营,回到山茵城,联系上自己人,同时亲自确认永安王重伤之事的真假。
打定主意之后,朱由旭道:“永安王为了护卫我大懿边疆安定才受此重伤,本宫身为大懿皇子,不能坐视不理,欲前往将军府探望永安王。你们且快备妥马车!”竟是一改先前暴戾阴鸷的模样,而是变得和颜悦色。
“皇子殿下,您体恤王爷臣等俱感激不尽,然您现下亦身受重伤,望您保重身体,好生养伤呀!”何伯一脸感激涕零地看着朱由旭,就差以头触地,三扣九拜了。
朱由旭面上硬装出来的温和神情,渐渐被阴沉的脸色所取代。
奸诈狡猾的老狐狸!朱由旭不信何伯方才没有意识到自己那个瓷枕是对着他去的,明显带有杀机,想要要了他的命。
然而,何伯却偏偏能够当做这件事情完全未曾发生过一般,对着他做出一副感天动地相,宛如戏台子上上蹿下跳的跳梁小丑!
“本宫的伤本宫心里有数,你们且按我吩咐的去办!”朱由旭摆出一副不耐烦说完模样。
“是。”何伯面露无奈,唯有诺诺应下。
“你!”朱由旭伸手指向薛永怡,“随本皇子一起去!也可顺道替永安王看看伤!”
薛永怡没办法推脱,唯有屈膝行礼应下。
何伯见状撞了撞蟋蟀的胳膊,蟋蟀点头,躬身退了出去。
军营里没有马车,士兵们寻了辆装粮草的板车,临时在上面加了木板,封了顶,做成一个简陋的马车。
自谈不上分外舒适,朱由旭瞧见那马车的第一眼,就沉下了脸。
然他难得没有发脾气,一言不发地由侍卫抬上马车。
薛永怡则坐在外面的车辕上。
朱由旭任她去了。
蟋蟀将头上宽大厚实的毡帽套到她披风帽子外面,看着裹地严实只剩一双眼睛露出外面的薛永怡道:“外间风大,戴这个暖和些。”
“可你头上什么都。。。。。。”
“我皮糙肉厚的,早习惯啦!”蟋蟀咧嘴一笑,轻快地一甩马鞭。
马车一个摇晃,车厢里的朱由旭险些摔倒。
“作死的奴才!给本宫将车赶稳些!”车厢里传来朱由旭满含怒意的声音。
蟋蟀翻了个白眼儿,朝薛永怡努了努嘴。
薛永怡冲着他弯了弯眼角。
蟋蟀嘴角不受控制地咧开,似乎今早的风不似平日那么冰冷彻骨。
此刻,山茵城的将军府里,被众人念叨着“身负重伤,昏迷不醒”的永安王正坐在温暖如春的内室里,陪着苏氏用早膳。
他用筷子挑着碟子里的食物,显得颇有些心不在焉。
原本他们半夜回来,未曾想过要惊动苏氏,然而楚玉凝必须得安置在内宅。
而内宅里的奴仆都是苏氏一手选就,各个对她忠心耿耿,先是楚玉凝的两个贴身大丫头,见楚玉凝昏迷不醒,身上还带着青青紫紫的伤痕,不知她发生何事,吓得六神无主,悄悄将此事告知了田妈妈。
田妈妈性子原就咋咋呼呼,便欲寻永安王问个清楚。
虽然她不过是一个奴仆,却是一手将楚玉凝奶大,且苏氏和离落魄之际,田妈妈等人亦陪伴在侧,不曾背主。
永安王对于她们,比之一般奴仆,总会多一分尊重。
然此事又不是三言两语便能对她一个深闺仆妇讲清楚的,便简短说了几句。
田妈妈即便脑子有些不太好使,不代表其他人亦如此。
比如白露,心思最是细腻,青禾经历巨变后,在市井中长大,那联想能力,比之白露还略胜一筹。
两人凑在一处,一通猜想,竟生出一个惊天想法!
“咱们姑娘,是不是被二皇子给欺负了?”
当这句话几乎同时从二人嘴中说出来后,她俩再坐不住,忙去寻田妈妈讨主意。
不然待楚玉凝醒后,她们害怕楚玉凝想不开,会做傻事儿!
虽然这些年,楚玉凝对兰舟表现地分外冷淡,几乎不闻不问,然而白露和青禾在心中早已认定,在楚玉凝心中,兰舟占据这不可撼动的地位,不然当年,年仅十岁的她,不会拿着簪子抵着自己的喉咙,劝说兰舟不要去北疆。
而且,每一次,但凡兰舟有个什么危险或处于生死攸关的关头,楚玉凝便会变得心慌意乱,全然没了平日里冷静睿智的模样。
兰舟呢?
在她俩心中,兰舟能够不止一次,为了自家姑娘,奋不顾身,牺牲一条性命也在所不惜,他心中必定也是有着自己姑娘的。
是以,虽然现下兰舟不过是永安王麾下一个少将,而楚玉凝却已是郡主之身,白露和青禾却默契地一致认为,再过几年,这二人兜兜转转,终究是会走在一处的。
谁能想到,姑娘出了一趟门,竟会被二皇子给欺负了!
这还是在永安王的底盘,这位不正经的皇子也太肆无忌惮了些!
待姑娘醒来,可如何是好?
二人急地宛如热锅上的蚂蚁,田妈妈则跳脚去内室寻苏氏。
听闻永安王在里间歇下,吩咐她回去歇着,有何事明早再说。
是以,这日一大早,永安王盯着餐桌前的食物,心里寻思着,该如何向苏氏坦白楚玉凝所遭遇的事情。(未完待续。)
☆、第177章 苏醒
苏氏一觉睡醒,发觉身旁躺了个人,竟是永安王回来了,懵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永安王一转身,看见她这副刚睡醒的呆呆傻傻模样,不由失笑。
“可睡好了?”他看着苏氏柔声问道。
苏氏轻轻“嗯”了一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问道:“您怎么一声不吭就回来了?也不曾把我唤醒?”
“见你睡得香甜,把你叫醒作甚?”永安王从床上起来,拿起屏风上搭着的衣衫,亲自给苏氏穿。
苏氏脸色微微发红,感觉永安王做这一切,显得过于亲昵与自然,她自己有些不习惯。
然而二人连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又觉得自己计较这些,有些矫情,便坦然受之。
永安王似乎乐在其中,不仅帮她将衣裳穿好,还亲自伺候她洗漱,若非梳头发这事儿,于他而言,过于艰难,他指不定就拿起梳子,将苏氏按在梳妆台前了。
苏氏一早被他弄得晕乎乎,好不容易收拾妥当,坐在餐桌前,喝着丹桂盛的浓香粳米粥,她忽然发现,永安王瞧着胃口似乎不怎么好。
“王爷,您此次回来,可是发生了何事?”苏氏放下汤勺,看着永安王面含关切地问道。
永安王含笑摇摇头,朝她夹了个汤包,“天冷,易饿,你多吃些。”
苏氏这胎怀地顺利,自那次进厨房孕吐过一回后,竟吃好喝好睡好,再也没吐过。
想必肚中是个乖宝宝。
就是胃口变得奇好,自发觉有孕到如今,短短一个月的身子,整个人丰满了不少。
苏氏埋头将永安王夹的汤包吃掉,总算想起自己为何觉得有哪处不对劲儿了。
果真是怀孕之后人就会变傻,原本醒来见到永安王后,就想问问她,楚玉凝如何还未回来,谁知被永安王服侍着穿衣洗漱,愣是将此事给忘了。
好容易想起来,可不能再忘了。
苏氏才将汤包咽下肚,正欲放下筷子,问起楚玉凝,永安王又用勺子舀了半碗燕窝粥到她碗里。
苏氏感觉肚中有些撑,看着永安王,声音软软地抱怨道:“吃不下了。”
永安王侧着身子,目光往下,看着她的腹部。
然而被宽大柔软的袄裙遮着的腰身,看不出一丝隆起的迹象。
永安王不由皱了皱眉,“你该多吃些。”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起来,苏氏的脸上便露出愁苦的情形,“这一个月来,每日不停地吃,好多先前的衣裳都快穿不下了。”
“库房里还有许多好皮子,拿去让裁缝重新做。”
“哎呀!箱笼里还有好些衣裳。。。。。。”苏氏看着他神情急切地道,生怕他把那些好皮子给浪费掉了。
“唔。”永安王低下头,掩饰住嘴角的轻笑,拿起苏氏的碗,仰头咕噜咕噜将半碗燕窝唐喝了个干净。
苏氏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永安王面不改色地擦了擦嘴,仿似谈论天气般,语气自然,且理所当然道:“这粥凉了,我替你喝掉。”
苏氏微张着唇,永安王趁机往她碟子里夹了个清蒸芋丸。
“这丸子个头小,吃一个不撑。”
苏氏无奈将丸子吃下,看着永安王,“王爷,我实在吃不下了。”
“嗯。”永安王应了一声,低下头,以极快的速度,将桌上的食物一扫而光。
苏氏再次目瞪口呆。
她从没见过谁吃东西这般快!
“吃。。。吃饱了么?”惊了好一会儿,她磕磕巴巴问道。
“吃饱了。”永安王答道。感觉自己或许还能吃一只烧鸡,不过为了不吓到苏氏,只得作罢。
这番一折腾,苏氏再次将楚玉凝忘到了脑后。
直到安哥儿在丫头的服侍下用完早膳,穿戴地像个毛茸茸的小绒球般,在丫头的搀扶下,跑进正院,本是径自往苏氏去的,忽然视线里出现永安王的身影,安哥儿眼眸一亮,朝着永安王飞奔过去,“父王!你回来啦!安哥儿好想你呀!”
永安王弯下腰将安哥儿抱起,往半空抛去,又稳稳接住。
安哥儿止不住地咯咯大笑,搂着永安王的脖子,“吧唧”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怎么就你回来啦?阿姊呢?”安哥儿笑嘻嘻地看着永安王,环顾四周,寻觅楚玉凝的身影。
“阿姊呀?”永安王面上微笑的神情不变,语气却微顿了顿。
苏氏懊恼地皱了皱眉,总算再次记起自己将何事遗忘掉了。
“王爷,玉凝可随你一道回来了?城外的村民救治地如何了?”
“已想出救治的法子,正在治疗中。”
“那阿姊呢?阿姊什么时候回来?”安哥儿一双眼眸亮闪闪地看着永安王。
“你阿姊呀。。。”永安王语气又是一顿,“她。。。”
苏氏总算听出些许不对劲,“玉凝,怎么了?不是随薛姑娘一道去军营寻你了么?莫不是她也染上了时疫?”一想到这种可能,苏氏就忍不住脸色发白。
“没没没!你莫自己吓自己!”永安王忙放下安哥儿,转而握住苏氏一只手,“玉凝,她也回来了。”
“那怎不见她来见我?”苏氏眸中焦虑并未因永安王的话而减少。
“我说怎么一早醒来就连打数个喷嚏,原来是被念叨了一早上。”楚玉凝披着一件大红猩猩毡斗篷,笑盈盈地跨进内室。
永安王转头猛地看着她,脸上带着一种复杂难言的神情。
他并没料到会见到一脸笑容,宛如无事人一般的楚玉凝。
薛永怡对他说的话语焉不详,然越是这般含蓄,越让他觉得,楚玉凝即便没被朱由旭给欺负了去,但二人身体上有些接触,是在所难免的。
楚玉凝身在御史之家,自幼家教甚严,他其实不太确定,当她醒来后,会是何反应。
然绝没料到楚玉凝会是如今这副模样。
“儿那日与薛姐姐一道走地匆忙,让娘亲担忧了。”楚玉凝屈膝朝苏氏行了一礼,言笑晏晏道。
苏氏将她上下打量一番,确定她面上并无病容,心里这才放下心来。
“可用过早膳了?”
“原是打算过来寻娘亲一块儿吃的。谁知一觉睡过头了。”(未完待续。)
☆、第178章 温馨
苏氏见状,忙吩咐丫头去厨房看看可有什么吃的。
丹桂亲自走了一趟,回来笑眯眯道,“田妈妈正在厨下看着,姑娘略等等,待会儿就有好吃的了。”
丹桂这话说得苏氏有些赧然,感觉自己这个母亲做的略有些不称职。
幸亏还有田妈妈在,不然她心中只怕更会内疚不堪。
“阿姊!”安哥儿宛如泥鳅般从永安王身上滑下来,跑到楚玉凝跟前,抱着楚玉凝的腿,“你这几日去了何处,安哥儿好想你呀!”
苏氏不由哑然。
方才对着永安王时也是这般说辞,真不知这孩子脑袋是否只顾着想这个想那个和吃了。
楚玉凝仿佛跟苏氏想到了一处,用手指刮了刮安哥儿的鼻子,“那你说你是想我多一些还是父王多一些?”
安哥儿歪着脑袋思考着这个问题,似乎凝神想了许久,而后苦恼地道,“比不出。”
这副模样逗地楚玉凝扑哧一笑,随即又觉得有些心酸,安哥儿这个小叛徒,才和永安王待了多少时日,竟已将永安王看得比自己同等重要了。
随即心中又觉得二十分安慰,不都说小孩子看着天真可爱,其实最是敏感么。
他既能发自内心地依恋崇敬永安王,并在短短时日对永安王产生深厚的感情,可见平日里永安王对他的点滴照顾,是出自无微不至,而不是虚情假意的。
楚玉凝其实打心底希望,安哥儿能够接纳永安王并与他相处融洽的。
这样总好过苏氏夹在中间两面为难。
至于永安王和北疆军现下所面临的这些麻烦,她想有兰舟在,定能想法子化解的。
不一会儿丫头提着食盒呈上早膳。
安哥儿见楚玉凝坐在餐桌前吃地欢,小嘴巴舔了舔唇角,一副要流口水的模样。
楚玉凝撇了眼他的小肚子,“早膳可是没吃饱?”
安哥儿摇了摇圆圆的脑袋,拍着被厚重的皮毛大氅裹地厚实的肚子,“吃饱啦!”
楚玉凝不由哑然,三两口将碗中的粥喝完,又吃了两个青菜包,便吩咐丫头将早膳撤了下去。
苏氏在一旁看着她,“怎生吃得这般少?可是胃口不好?”
楚玉凝抿唇笑,“可不是儿吃得少,而是娘亲最近胃口好,吃地比以往多了。”
这话说得苏氏一时不知如何回,看着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用完早膳后,楚玉凝见时候不早,命紫黛领着安哥儿去学堂。
年前永安王便替安哥儿寻好了启蒙的师父,安排他上午练武,午膳后休息一个时辰,开始学描大字。
年后,因着山茵城外爆发时疫之事,永安王大年初二便匆匆赶往山莱关,待将自身的毒解了之后,又遇到兰舟出山莱关,被鞑子追击,趁机与鞑子干了一仗,后又连夜搜救楚玉凝,几乎便没有听过。
今日是正月初八,恰好是安哥儿开始第一日授课的日子。
“父王连夜赶回来,可就是想瞧瞧咱们安哥儿乖不乖,有没有听从师父的教诲,好生习武和练字。安哥儿可莫要让父王失望哦!”楚玉凝在安哥儿临行前,弯下腰,含笑对他说道。
安哥儿小大人般地握了握拳,“阿姊放心,安哥儿定努力习武练字,快快长成个小男子汉!”
他若不是这般圆滚滚宛如一个肉球儿的模样,或许尚有几分说服力。
“阿姊!”见楚玉凝明显不信,安哥儿着急地踱了踱脚,“你且瞧着!我一定能练成文武双全的!”
“好好好!阿姊信你!快去吧!”楚玉凝替他整了整头上的老虎帽,含笑道。
目送着安哥儿走远。
苏氏作为垫着一层软软的皮毛的圈椅里,看着永安王道:“王爷连夜回山茵城,可是发生了何事?”
永安王点点头,“确实发生了一些事。”
而后转头,看向楚玉凝,“玉凝可有哪里不适?”
楚玉凝眉头微微一皱,可怜兮兮道:“滚下山坡时,颠着了,身上酸疼地厉害。”
“如何滚下山崖了?”苏氏听得这话,面上又是一惊,“可有磕到何处碰到何处?可曾寻大夫看过,上药了么?”
“娘,儿没事儿。”楚玉凝忙挽着苏氏的胳膊,将头靠在她的肩头,“儿这不是想早日回来见母亲么,谁知脚下一打滑,竟滚下山坡了,这不被父王连夜寻到,送回来了么?”
她说得半真半假,苏氏不知是否该相信,然永安王在此,她也不好拉着楚玉凝去内室,亲自查看一番她究竟伤得如何。
“夫人,我有一些重要的事要与你说。”就在此时,永安王是神色郑重地开口道。
他鲜少露出这副模样,苏氏只好凝神看着他,“王爷请讲。”
“今早,侍卫来报,驻军大营于昨晚突发大火,二皇子殿下因救急着救薛姑娘,不甚被烧着的横梁砸到左腿,导致左腿被烧伤。”
苏氏面上一惊,楚玉凝也是一脸关切之色,“好好的,如何就突发大火了?可查清楚其中蹊跷?”
永安王点点头,“这场火是有人蓄意放的,而放火之人,确然是我的部下,不过已与暗中投靠了二皇子和今上。”
苏氏闻言不由迷惑,按理说,熹隆帝是君,永安王是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天下之兵,莫非皇兵。
如何永安王的手下,竟然听从二皇子的吩咐,在大营里放火?
这是要内斗了么?
“王爷,这场大火是否原本是冲着您去的,被您侥幸逃过一劫,二皇子弄巧成拙,伤了自己?”
苏氏的猜测不能说错,但世间哪有这么巧的事?
“是我将计就计,故意使二皇子受了伤。同时,我也在昨夜返回山茵城途中,遭遇伏击,重伤不醒,生死不明。”
“这。。。。。。”苏氏除了露出一脸担忧的神情,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好。
“娘。当日在瑜山城时,那场厮杀便是针对父王的。二皇子暗中对父王的马动手,意欲使父王受伤,被绝影机灵地躲了过去。从一开始,二皇子来北疆,就没打什么好主意。此后更是数次三番想要了父王的命,他自己好取而代之,为此竟与鞑子合作,不惜置山茵城外的百姓于死地!”(未完待续。)
☆、第179章 搅乱
永安王不由满含讶色地看着楚玉凝,这些事情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他并未对楚玉凝明言,难得她小小年纪,竟能将事情看得如此透彻。
“你如何得知二皇子与鞑子勾结之事?”永安王饶有兴味地看着楚玉凝。
苏氏则惊地捂住了嘴,“二皇子竟与鞑子勾结?”
“山茵城外的村民中毒之事,太过蹊跷,加之明明药材备地尽够了,兰舟却依旧选择以身犯险,出山莱关,并被鞑子追杀,而当时儿与薛姑娘赶往山莱关时,二皇子也骑马跟上,且他似乎对与城楼更感兴趣,全然不关心,我们是胜是负,是否有人受伤。”
“而且。。。。。”楚玉凝说道此处顿了顿,“儿在滚下山坡之后,有段时日似乎有些知觉,却无论如何也睁不开眼,儿似听到朱由旭与鞑子碰过面,他们说这我听不懂的话。”
永安王闻言,沉默了一会儿。
“让你受苦了,这笔账,我会替你讨回来的。”
苏氏看着他俩,“玉凝,你告诉娘亲,你究竟是从何处滚落山坡,里面又有何因由?”
“娘。”楚玉凝安抚地唤了苏氏一声,“儿现下不是好端端地站在你面前毫发无伤么?咱们现下更应好生想想,未来的路该如何走。”
永安王点点头,“玉凝说得对。”
苏氏只好将此事暂且放下,“需要妾身做什么,王爷您只管说。”
“二皇子左腿只怕是保不住了。他不会就此罢休,只怕会过府探望我受伤之事真假,以及或许还会为难玉凝。然无论他与你说了什么,你且以我如今重伤昏迷不醒,无力顾及其他,以及凡事待我醒来再做决断为由推脱,且不可应承他任何事。”
苏氏点点头,她好歹出生于忠义伯府,又做了楚阔的妻子竟十年,还独自抚养的两个孩子五年,这点儿魄力还是有的。
“其余之事,你无需担心,交给我便可。我会为你们创建一处安宁之所。绝不会让将军府内,生出任何风波。”
苏氏看着永安王,神色坚定道:“我信王爷的。”
楚玉凝也跟着附和,“我也是。”
永安王看着她们母女二人笑了笑,“前院事物繁忙,我且先去书房了。”
苏氏在楚玉凝的搀扶下起了身,将永安王送出门。
刚迈下门外的台阶,永安王忽然转身,“玉凝,你且随我来趟前院,给我说说,药材还有多少剩余。”
楚玉凝只好松开苏氏,“娘,儿去去就来。”
苏氏朝她温柔一笑,“去吧。”
楚玉凝跟在永安王身后,来到前院的书房。
二人一路几无交流,然楚玉凝不骄不躁,一副心平气和的模样。
到得书房之后,楚玉凝发现,竟还有其他的人在场。
永安王似乎并没有介绍他们的意思,只在上首作了,请他们落座,而后道:“本王得知一条秘闻,皇长孙朱由旭并未死,只不过被太上皇藏起来了,众位以为,此事我们该如何加以利用?”
皇长孙朱由昶竟然没死?
楚玉凝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父王从何人处得知这个消息?”
前世直到嘉宁六年她去世,都不曾听闻过此事。
那么此事的真假便有待证实了。
“宋先生可否介意与大家一见?”
永安王转过身,对着身后一副字画儿道。
“咔擦。”字画儿后响起一声轻响,接着从里面伸出一只手,小心翼翼将自画儿拨到一边,从墙壁后满走了出来。
“宋大状!没成想兜兜转转一圈,竟在北疆再次见到了您!”
兰舟当初摆脱楚玉凝将宋邑偷运出京城,楚玉凝可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
然他离京后的去向,她便不得所知了。
没想到,他也来了北疆。
“见过郡主。”宋邑朝楚玉凝抱了抱拳,“此事是草民通过相关渠道得知的。且草民猜测,皇长子并非今上亲生,而极有可能是太上皇的骨血。”
这话一出,屋中之人便是再足智多谋,也被惊地外焦里嫩。
天下皆知,皇长子朱由昶是熹隆帝当王爷时的正妃现今的皇后娘娘所出。
传闻太上皇对这个皇长孙极为疼爱,爱屋及乌,才立了今上为太子,也是抱着日后将皇位传给朱由昶的打算。
谁知,朱由昶忽然暴毙身亡,太上皇由此饱受打击,身子大不如前,现皇后更是跟着一病不起,险些就跟皇长子一块儿去了。
若宋邑的猜测是真的,那岂不是说明太上皇与今皇后有染,也就是当爹的将主意打到了儿媳妇头上?
这也太。。。。。。不知廉耻了些。。。。。。
然而皇宫一项是一个藏污纳垢之地,世家名门的深宅后院,哪里不藏着一些龌龊事?
“宋大状有几成把握此事为真?”有人出声问着宋邑。
“皇长子依旧现存于世,十成。皇长子非今上所生,十成。皇长子乃太上皇血脉,八成。”宋邑不急不缓答道。
此话一出,书房里一时又陷入静默之中。
坐在永安王右下首第一个,着一身不起眼灰褐长衫的中年儒士沉吟了一会儿,起身,微微侧着身子,面对着永安王和众人道:“属下以为,此事的关键在皇后娘娘的外家。娘娘自登记后便称病,终日待在中宫修养,据闻从未现过身。
若我们将此消息散发给皇后娘娘的外家,一旦他们知晓皇长孙还现存于世,想必会为了皇长孙拼一把。”
皇后娘娘是先太后的侄外孙女儿,是先定国公的亲侄女儿,先定国公的嫡亲表妹,与定国公一族关系一向密切。
自先太后仙逝之后,驻守东境的定国公夏氏一族行事愈发低调,即便如此,熹隆帝对于定国公的打压,亦在有意无意中进行着。尤其在皇长孙朱由昶去世之后。
否则在柔嘉郡主的及笄礼上,定国公夫人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被牵连到刺杀苏氏之事上面去。
先是被汤水弄脏了衣裳,又险些被假扮成刺客的戏子刺到。
刺杀苏氏一事,绝不仅仅只是长宁长公主的手笔,背后必有熹隆帝的默允和支持。
而且,只怕熹隆帝心中还打着一石二鸟的主意,不仅要借由此事给予永安王一击,也要给予东境的定国公一些颜色瞧瞧。(未完待续。)
☆、第180章 想法
楚玉凝看着这位儒士打扮的谋士,年纪看着与永安王不相上下,相貌周正,与她的父亲楚阔气质极为相似。
然他所说出的话和所出的主意,听着却有几分何伯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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