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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兰归-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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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阔面露迟疑,莫大夫也在一旁静默不语。
  然而,楚玉凝的病并不能拖太久。
  “不若,请莫大夫将施针穴位告知与我,让我一试?”
  二人正不知如何是好时,一直站在一旁,静静看着莫大夫诊脉的薛永怡忽然出声道。
  “此举不失为一个好法子。”莫大夫沉吟一会儿道。
  他先考校了薛永怡几个穴位,见她俱答得精准无误,便决定在房间里架起一面屏风,由莫大夫在外指示,薛永怡在内对楚玉凝施针。
  商定细节后,莫大夫将田妈妈放了进来,从旁协助薛永怡替楚玉凝脱衣。
  准备妥当后,莫大夫在屏风外道:“针定风门,走肺俞,过魄户,入心俞,穿神堂……”
  待得薛永怡施完最后一针,将金针从楚玉凝身上轻轻抽了下来,楚玉凝呼吸已平稳下来,身上虽还烧着,比之先前,高热已降了许多。
  而薛永怡在莫大夫的指示之下,全神贯注地施针了近两个时辰,即便是在秋天的夜里,身上也被汗水湿透,额前贴着一缕一缕汗湿的头发。
  她神色疲惫地对田妈妈笑了笑,趴在床沿,不管不顾地睡了过去。(未完待续。)

  ☆、第069章 苏醒

  秋阳通过窗棂洒在内室的床上,薛永怡感觉自己只睡了一会儿,便被海棠给叫醒了。
  “回春堂里今日针灸手法娴熟的几位医女,俱被京中各府的老太太和夫人请了去,楚姑娘的病,还要有劳薛姑娘了。”
  待薛永怡稍微洗漱一番后,莫大夫对她道明原委。
  楚阔在一旁,面含感激与祈求之色地看着她。
  薛永怡点了点头,稍微吃了些东西果腹,便开始给楚玉凝第二次施针。
  如此持续三天,薛永怡因筋疲力尽而晕过去,楚玉凝身上的高热却终于退了下去,且再未复发。
  回苏宅的马车上,楚玉凝在马车的颠簸中醒转过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田妈妈又是哭又是笑,双手合拢在胸前,嘴里嚷嚷着谢天谢地的模样。
  “奶娘。”楚玉凝声音嘶哑地唤了田妈妈一声。
  “哎!”田妈妈忙应着,见楚玉凝声音嘶哑,忙拿起一旁案几上的茶壶,倒了杯温水。
  齐娘子则扶着楚玉凝坐了起来。
  楚玉凝接过茶杯,咕嘟咕嘟将一杯茶饮尽。
  喝完水后,楚玉凝便睁着眼睛,木木呆呆地躺回到榻上。
  她以前是多么古灵精怪的性子,哪像如今这般沉闷?田妈妈生怕她烧坏了脑袋,没话找话地道:“姑娘,您不知道,您这次风寒来地又猛又烈,中间险些就没能熬过去,可吓死妈妈了。”
  齐娘子也在一旁连连称是。
  楚玉凝眼珠转了转,显示在听,然依旧闭唇不语。
  “姑娘可要吃什么东西?”田妈妈见她兴致不高,怕她劳累,便小声问道。
  楚玉凝轻轻地摇了摇头。
  “那姑娘再睡一会儿,待到了苏宅,妈妈再唤你起来?”田妈妈声音愈发轻柔地道。
  楚玉凝再次摇了摇头。
  田妈妈面色踌躇地看着她。沉默了一瞬,终究耐不住性子问道:“姑娘,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她不问还好,一问,楚玉凝的眼泪止不住地哗啦啦往下掉。
  这可把车厢里的田妈妈和齐娘子俱吓了一跳。
  田妈妈忙上前,将楚玉凝抱进怀里,“姑娘哎,您若遇到什么委屈事,给妈妈说说,妈妈替你做主!可别暗自伤神。”
  田妈妈可是记得很清楚,自家姑娘打小就性子要强,哪怕老爷与夫人和离,也不见她在人前哭过,偏生病了一场,不仅人变得沉默了,眼泪也浅了,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了么!
  “妈妈。”楚玉凝哭了一会儿,强逼着自己将眼泪咽了回去,“白露…白露她现下在何处?”
  “这丫头在府里,她做错了事,我还没来得及罚她,回去后定得狠狠训斥一顿,再打她手板子,让她长长记性!”
  “可有兰…兰小哥儿的消息?”忍了好久,她终究启唇,颤着声问道。
  “兰小哥儿呀?”田妈妈展颜一笑,“他不就坐在马车外面,跟车夫挤在一处。”
  “哗!”田妈妈语音方落,楚玉凝便撑着发软的身子,利落地从她怀里爬起,三两步爬到车厢门口,“唰”地一下,挑起了车帘子。
  几乎是在同时,兰州转过身,伸出双臂,将力气耗尽的楚玉凝揽进了怀里。
  “舟哥哥!”她神色怔忪地看着他的眼,抬起无力的手臂,轻轻地摸着他的脸,“定是我在做梦是不是?”
  兰舟腾出一只手,替她擦着脸上的泪,“姑娘,您没有做梦,兰舟在此,不曾有事。”
  这三日,他不眠不休待在回春堂里,已从田妈妈等人的只言片语中,猜测出楚玉凝之所以感染风寒,皆是因为瞒着府里人,带着白露去府津河边寻他,吹了一下午的冷风所致。
  那个小乞丐果真是她指派过去的。
  为什么当着薛永怡的面将他赶走,转头又暗地里吩咐个小乞丐跟着自己呢?
  是以防自己有何万一么?
  想必这一切都是作者的主意吧?
  兰舟想到此处,眉宇陡然变得冷厉,为了将自己与女主凑在一起,她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呢!
  而她的玉凝,终究不是作者笔下的提线木偶,她对自己已然生出真情了吧?
  否则为何要多此一举呢?
  想到此处,他的心中被酸酸涩涩的情绪填满,看着楚玉凝诺不开眼。
  在这个被作者一手操控,他用尽办法也逃离不出的世界里,终究有这么一个人,在和他一样,努力挣脱这种被人任意操控的命运,有着脱离作者掌控的,自己独立的思想与行为。
  哪怕极其些微,就像无垠天际的一点孤星,仅此一点明亮,照亮他的生命却已足矣。
  “啪!”脸上被小猫挠痒般,轻轻软软地抚了一巴掌,楚玉凝挣扎着从他怀里后退,被赶上前来的田妈妈搂入怀里。
  她的脸上重新戴上刁蛮任性的面具,然而她的眼,满含泪光,欲落未落,隐忍而又凶残地看着自己,“你为何要如此吓人!那水流那么急,要是有个万一,丢了你一条小命,你就再也活不过来啦!我将你赶走,可不是为了眼睁睁看着你去死的!你为何就不能好生活着,出人头地,日后来打我的脸,骂我有眼无珠呢!”
  楚玉凝神智不甚清明地将他胡乱指责一通,到底因为大病初愈,那颇有气势的话,从她嘴里软绵绵地说出来,兰舟还没怎么样,田妈妈倒先绷不住,“噗嗤”笑出了声儿。
  “一向当姑娘是个嘴甜的,没成想,也有这般刀子嘴豆腐心的时候。”田妈妈宠溺地看着楚玉凝,“好啦,姑娘的好意想必兰小哥儿已知晓了,他定会好生活着的,您就别瞎操心了啊!”
  将前后的事情串起来后,田妈妈大致也猜出来楚玉凝和白露那天下午干嘛去了。
  原来是因为兰舟。
  说起来,兰舟不止一次救过苏氏与楚玉凝母女的命,且瞧着也是个老实本分心思活泛的孩子。
  田妈妈一度在心中生出个主意,若是能把这孩子留下来,做个府里的小厮,日后配给白露,倒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后来又自己儿将这个主意给打消了,白露是个沉闷内敛的性子,兰舟亦然,这俩人要凑在一处,估计一天都能不说一句话,这样的日子可该怎么过哟!
  倒是姑娘瞧着热热闹闹的,与兰小哥儿文静的性子正好相配。
  田妈妈想到此处心中一动,又在心里呸呸呸唾了自己好几口。
  姑娘好歹是御史家的小姐,兰小哥儿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光是身份就隔了千差万别。
  更何况,姑娘是什么身份?她的亲事自有夫人和老爷做主,哪里轮得到她一个奶娘操心的。(未完待续。)

  ☆、第070章 义兄

  兰舟看着这样鲜活的她,只觉浑身的疲惫顿扫一空,朝她露出一个浅浅的笑,“舟会出人头地,不负姑娘众望的。”
  “你……”楚玉凝一时语塞,一双又圆又润的眸子瞪着他半晌,气地说不出话来。
  “姑娘大病初遇,还是先行歇息一会儿,待你养足精神,兰舟任打任骂,可好?”兰舟脉脉看了她一眼,虽然心中万分不舍,却强迫自己收回视线,转过身,放下车帘,坐到车辕上。
  “谁舍得打你了。”楚玉凝在心中嘀咕着,抬手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手掌,方才可是切切实实地打了他一巴掌。
  虽然,那一下,在兰州眼里,更像是温柔的抚摸。
  心中的负担放下,楚玉凝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这一下躺着田妈妈的腿,切切实实地睡了过去,直到马车到了苏宅,也没醒,被田妈妈背去了正院的西厢房。
  兰舟则径自去前院寻了王大管事,舔着脸向其寻了个住处。
  王大管事自知晓是他害得自家姑娘险些一命呜呼,便对他没甚好脸色,到底看在他曾不辞辛劳救了苏氏母女数次的份上,未曾拿起扫帚直接将其扫地出门。
  “府里前几日安置了几个小乞丐,现下正有几间空房,兰小哥儿且去选一间暂时住下吧。等姑娘醒来,再行决定你的去留。姑娘既已将你赶了出去,你又未与苏府签卖身契,老奴总不能自作主张将你留下。”
  “嗯。多谢王大管事了。”兰舟向王大管事行了一礼,在小厮的带领下,去往安置小厮的住处。
  一个人吃了些小厮送来的饭菜,兰舟着手将房间里外好生清扫了一番,铺上新换的床单被子,然后打来热水,洗了个澡,躺在干净柔软的床上,想着与她在同一个屋檐之下,觉得踏实而又心安。
  原本只是打算躺着放空大脑休息一下,不成想一不察觉,当真便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身处之地一片黑暗,兰舟摸索着点亮桌上的灯,几乎是房里的灯才亮,屋外便响起小厮的声音,“兰小哥儿可曾醒了?”
  “嗯。”兰舟应了一声,整理了一下衣衫,将门打开。
  “我们姑娘请兰小哥儿去趟内院,请兰小哥儿随小的来。”小厮语气恭敬有礼地道。
  兰舟点点头,边走边在心中琢磨,楚玉凝寻自己因为何事。
  她的心思其实并不难猜,大多时候都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抑或是一双眼睛里。
  若此刻按照作者的设置,她该是会在他面前又表演一次骄纵人性的戏码,故意想个法子戏弄他,出尔反尔折磨他,然后将他奚落嘲笑一番赶出府去。
  若是脱离作者的掌控,她又会对他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呢?
  会软绵绵地叫他“舟哥哥”么?就像上次,当他被盗匪头子踹倒在地,险些起不来时?
  她是那么狡黠,只在情不自禁时,才会暴露心中最真实的想法。
  兰舟一路走一路揣摩,一时说不清自己心中是害怕还是期待。
  到得内院,远远就看见楚玉凝穿着一身隆重的衣裳,正襟危坐在花厅里,见他前来,忙起身笑盈盈地迎了上去。
  “舟哥哥,你来啦!”她的声音清脆中带着娇嫩,一声哥哥唤得他神魂一颤。
  兰舟停在距她三步之遥的地方,默默地看着她。
  通常当她脸上露出这般殷切的笑意时,恰表明她心中在打着什么坏主意。
  他在心中对自己说,千万别被她的笑意迷惑,落入她布置的陷阱里,然嘴角还是不自觉地弯起一个愉悦的角度。
  “说来,你几次三番救了母亲和我的性命,我都未曾好生答谢你一番,今日我特意在花厅设宴,以谢舟哥哥的救命之恩,请舟哥哥上座。”
  楚玉凝笑盈盈说道,修长的双睫眨啊眨,圆润又明亮的杏眼满含期待地看着他。
  兰舟默默在上座坐了,楚玉凝大大方方坐在下首。
  除二人之外,花厅里东南西北四个角落俱站了个丫头,虎视眈眈地看着二人。
  桌上不见一滴酒,楚玉凝执起茶壶,将兰舟跟前的茶杯斟满,随即添上自己的。
  “今日天朗气清,月光明亮,我以茶代酒,敬舟哥哥一杯。”
  兰舟拿起茶杯站起身,与她的杯子轻轻一碰,仰头将杯中的茶水喝尽。
  而后,楚玉凝执起筷子,替他夹着菜。
  “这些都是府里厨子的拿手菜,舟哥哥你尝一尝,合不合你的口味,好不好吃。”
  兰舟垂眸看去,桌上摆着的菜十有八‘九俱是自己的爱吃的。
  而楚玉凝夹给自己的菜,除了一两道之外,都是他平日里百吃不厌的。
  一顿饭算是吃得宾主尽欢。
  茶足饭饱之后,楚玉凝命丫头撤了碗碟,重新奉上茶来。
  “你也知道现下苏宅里的情况,我爹娘已然和离,母亲又昏迷不醒,府里若出了个什么事,都得寻我一个小孩子家家拿主意,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有时想想,我真感觉害怕。”
  楚玉凝拿着茶杯却没喝,垂下双睫,语气低落地道。
  兰舟有心想安慰她两句,然她说得句句属实,自己一时竟不知从何安慰而起。
  “府里的管事和嬷嬷妈妈们俱是忠心可靠的,再则楚御史虽已与苏夫人和离,然他永远都是楚姑娘的父亲。姑娘若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事,自可向楚大人求助。”
  “舟哥哥所言极是。”楚玉凝低着头叹了口气,“可有时候,比如说我想暗地里报复某个人,做点儿坏事儿,若是被父亲知晓了,他定是不准的。”
  兰舟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姑娘做何坏事了?”
  楚玉凝狡黠一笑,“我不告诉你。”继而又换上一副可怜巴巴的神情,“不若舟哥哥你认我母亲做义母,当我的义兄可好?这样,日后若我被人欺负了,便有兄长替我撑腰了,若我做错了事,亦有兄长替我背锅,你意下如何?”
  兰舟听了挑眉一笑,“听着似乎对姑娘是有百利而无一害之事,然与舟而言,又有何好处呢?”
  楚玉凝皱了皱眉,似在冥思苦想,后眸光忽然一亮,“我以后定会认识很多美丽端庄温柔贤淑的小娘子,到时亲自替舟哥哥把关,帮你寻一个这世间最美丽善良的妻子做我的嫂子,舟哥哥你意下如何?”(未完待续。)

  ☆、第071章 雷劈

  兰舟面含微笑地看着她,轻轻地答了一声“好”。
  随即屈起手指,在她脑门儿上弹了一下,“你才多大,我才多大,就惦记着给我找媳妇儿的事儿了!快给义兄说说,究竟暗地里背着人做了什么坏事儿?”
  楚玉凝被弹地眼里冒了泪花儿,听了兰舟的话,又心虚地缩了缩脖子,吐着舌头道:“这不是为了以防万一么!义兄也知晓,我可不是什么安分的人,指不定哪一天就做出点儿惊世骇俗的事情来,到时还请义兄多遮掩遮掩。”
  兰舟看着她宠溺一笑,”不论你想干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他的目光是那么温柔,纯净而透彻,明明不含任何其他情愫,却使屏幕之外的薛永怡陡升一股深沉的无力之感。
  然而,二人身上既然披上结义兄妹的关系,日后再无成亲的可能,这般想着,她心中又生出些许希望。
  不,那丝庆幸被分明的愤怒所替代,为自己方才的怯懦想法。
  即便有楚玉凝在,二人不曾皆为兄妹又如何?她薛永怡不会输给任何人!
  ”待义母醒来,问过她的意见之后,我便行认亲礼,不知凝妹妹以为如何?”屏幕里兰舟看着楚玉凝道。
  楚玉凝愣了一下,没想到兰舟答应地如此干脆而利落,看着他点点头,“好。”
  如此,此事算是定下。
  兰舟便拱手告辞。
  楚玉凝将人送到院门口,这才转身返回。
  “叮铃铃,叮铃铃。”就在此时,系统响起警示音。
  薛永怡忙切换页面,只听那不带一丝感情的机械音一字一顿地道:“任务进行中,永安王正在掌船强渡黄河。”
  薛永怡看着屏幕里显示的画面,满屏只见昏黄的河水,波涛汹涌,河面一条二层高的船,正在波浪中剧烈摇晃着,迎风而立的船帆被风吹出飒飒之声,似承受不住那割天劈地的威力,随时都会被狂风吞噬为碎片一般。
  甲板上,一人正握着船舵,控制着船前行的方向,此人正是永安王。
  薛永怡将视线转往别处,发现船舱里除了储备的水、粮食、菜和肉干,竟然空无一人!
  想必是永安王自个儿也知晓,这水流太急,过河甚是危险,故而将一干属下全部截留在原地,孤身一人做好准备后,登船强行渡河。
  “他难道不知道这样冒险为之,很有可能会命丧黄河吗?既然知道会死,为何还要强行为之呢?”
  薛永怡已分不清究竟是这个男人过于刚强固执,还是由于自己剧情这般设置,才导致他做出这种不要命的行为。
  但既然是他自己不要命,赶着送死,可就别怪她无情了!
  虽然一路飘摇,但一人一船还算安稳地缓慢向前行着。
  眼见距离河对岸不过几百丈的距离,薛永怡正思考着是否要加大风力时,忽然一阵狂风携着水浪席卷而来,转瞬间将整条渔船卷入风浪之中!
  龙卷风!
  薛永怡盯着河面上形状愈来愈大的龙卷风,宛如收割机一般,将河面所有突出之物,无论是水还是船,尽数卷入它的风口之中,形成更大的螺旋行波浪,气势强大地往前进。
  而待龙卷风刮过这一片,往前而去时,薛永怡的视线里只剩下漂浮的船板、木头屑、被撕裂成一块又一块的船帆,还有漂浮在水面的菜蔬、杂物等,却唯独不见永安王的身影。
  “永安王被龙卷风卷起,被水浪带着往前行去。”系统出声提示道,随着它的提示,屏幕也跟着龙卷风的轨迹快速移动着。
  “永安王被强大的风力甩出,落入水中。”没过一会儿,系统再次出声提示,然由于风浪很大,薛永怡视线所及,皆是一浪高过一浪的波涛,再瞧不见一个人影。
  系统也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之中。
  薛永怡正疑心它是否出了什么故障时,“叮”地一声,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响起,“永安王已浮出水面,顺着水流,往对岸划过去。”
  薛永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这样大的风浪之下,永安王居然能够破水而出,还能有力气往对岸划。
  似乎为了解开她的疑惑,系统再次不带一丝感情地一字一顿提示道:“永安王身绑几十个猪脬(泡),确保其在浮在水上,不会下沉。”
  猪脬?
  薛永怡一时没反应过来那是何物。
  “猪脬为猪科猪属动物猪的膀胱。”系统贴心地提示道。
  这样一来,等同于说,永安王身上穿上了几十件小型救生衣,会被淹死的可能等同于零。
  除非水中有什么尖锐之物将其刺中,将猪脬一一刺破,或者直接刺中永安王,致使其重伤身亡。
  相比较而言,显然后者更为容易。
  薛永怡目光盯着河面,在心中思索着,而后用意识在屏幕上写道,“风浪从背后朝永安王拍去,携带着一截断裂的桅杆,把永安王穿胸而过,致其死亡
  点下确认键后,她耐心看着屏幕上的变化。
  很快河面上再次刮起大风,卷起的水浪一个高过一个。
  水浪里裹挟着碎裂的木块,一个一人高的浪头,在永安王身后成形,朝着他猛地拍打过去,一截断裂的桅杆直直从背后戳向他的心口!
  这下永安王得必死无疑了!
  脑中这个念头刚起,却见永安王仿似后脑勺长了眼睛,猛地自背后伸出一只手,准确无误地抓住桅杆,并以桅杆为支点,灵巧侧过身子,漂浮其上,借助桅杆向前的冲击力,一下子破水而出,往河对岸划过好几丈。
  由于风是往后吹的,永安王借助这阵风势,借助桅杆在前破水,两臂用力往前划去,眼见着距离对岸不过百丈之遥了。
  这样下去,永安王迟早会渡到对岸且毫发无损的。
  薛永怡双眼紧盯着河面的情况,心中迅速思索着对策。
  有了!
  薛永怡脑中灵光一闪,迅速用意识在屏幕上写道:“天降大雨,电闪雷鸣,雷电劈到永安王身上,永安王被雷劈而死。”
  “情节设置中,请等待。”系统不带一丝感情地提示着,薛永怡则满面紧张地盯着河面。
  只见原本狂卷的风浪渐渐低了下去,河面渐渐变得平静。
  天色慢慢变暗,水面上空迅速积累起又厚又黑的云层。
  “呲呲!”一道闪电,在永安王头顶的天空划过。
  “轰隆!轰隆!”远处响起一重又一重的雷声。
  永安王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忽然扔了手中的桅杆,并将双手深入水底。
  “永安王正在解绑在身上的猪脬。”系统贴心作出解释。
  薛永怡皱紧了眉头,这个永安王果真是足智多谋,应对紧急情况,经验丰富的。
  “呲呲!”“轰!”
  恰在此时,一道闪电对着永安王当头劈下!(未完待续。)

  ☆、第072章 亲事

  就在那雷电劈下来的一瞬间,永安王猛地往水底沉去,眨眼间便消失了踪迹。
  “呲呲!”“轰隆!”雷电一道又一道地自天际砸下,每一次都对准了永安王,每一次又被他堪堪避过。
  如此持续了一刻钟后,雷电忽然对准了接近岸边的某处持续不断地劈着,而永安王则将整个身子藏匿在水中,似与天际的闪电比着耐心似的。
  “人的闭气时间不可能如此之久,永安王定有后招。”薛永怡紧盯着屏幕,在心中想着。
  系统贴心地聚焦在永安王藏身的水域,薛永怡发现水面咕嘟咕嘟冒着泡泡。
  果然如此!
  这个永安王还真是诡计多端!薛永怡在心中想着。
  眼见着河岸就在咫尺之遥,她若再不想个法子,永安王可就成功登上彼岸了,到时寻个集市买匹马,快马加鞭,赶回京城,不过数日光景。
  薛永怡看了眼岸边情形,皱眉思索了会儿,写道:“水底现出毒蛇,攻击永安王,永安王与蛇缠斗时,被咬,后被闪电击中,身亡。”
  按下确认键后,系统竟没了反应。
  薛永怡耐心地等了一会儿,重新输入了一遍剧情。
  “叮!”系统发出一声警示音,“强行改变人物命运五次机会已用完,此后人物命运将按照大纲设置的性格、身份等,由其自行决定。”
  机械音一字一顿地在脑海里说道。
  什么叫五次机会已经用完?
  薛永怡难以置信地盯着脑海里的屏幕,“我本就是这部小说的作者,为何不能对人物命运进行修改?为何要给我加以限制?你这是什么破设置!”
  “您因为经常删改故事情节,改变文中人物性格、经历和结局,导致男女主角迟迟未能修成正果,小说情节数次崩塌,最终面目全非,竟然出现男主一剑杀死女主的情节,还拒不修改,弃文而去,引起追文读者强烈愤慨,这才被迫进入您所创造的这个世界,以女主角的身份亲自将故事情节走一遍,以修正不合理之处,以期早日完成任务,谱写一个圆满的故事。”
  机械音一字一顿地提醒着她,“若给予您过多修改权限,这个世界极有可能因人物性格、行为前言不搭后语,故事情节矛盾重重而再次崩塌,到时您会被永久困于其中,再也出不去。此举,亦是为了确保您的人身权益。”
  呵呵!
  薛永怡忍不住冷笑出声。
  当初一声不吭,将她吸进这个什么破世界的时候,系统怎么就没想过问一句她是否愿意,保护一下她的人身权益?
  现在倒一口一个为她好。
  弄得她多么愿意待在这里似的!
  若有选择,她宁愿从不曾萌生过写这个故事的想法,从来没有在键盘上敲下一个字,从来都……
  “您忘了您当时创作这部小说的初衷了么?”系统似乎感知到了她的愤怒,不带一丝感情的器械音,在脑海里一字一顿地说道。
  初衷?
  自然是因为一腔执念。
  在现实中不能实现地对某人的一腔执念。
  “您不愿在这个故事中,实现自己的愿望么?”系统再次不带感情地问道。
  薛永怡苦笑一声。
  如何不想呢?
  除了衣服发饰之外,他们简直一模一样。
  不。
  更确切地说,他原本就是按照他的模样塑造出来的。
  怎么会不想呢?
  她深吸了一口气,将心中的愤懑和激愤等消极情绪逐一拔去,目光专注地看着河面上。
  闪电仍在一道又一道锲而不舍地往河面劈下,永安往则继续龟缩在水底,只有水面持续不断冒出来的水泡,提示着她,这底下,安安静静地待着一个人。
  这注定是一场天意与人意的比拼。
  闪电劈了整整两个多时辰,最终由于河面的气候变化,被风刮走了乌云,现出一弯新月。
  天终究还是晴了。
  薛永怡盯着屏幕里,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淌着水从河水深处往岸边走去。
  待到了浅水区,薛永怡才发现,原来男人并不是毫发无损。
  恰恰相反,他全身上下布满了深深浅浅的伤痕。
  侧脸颊不知被什么利器划开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在月光的照射下,惨白惨白的,宛如从水里走出来的僵尸。
  胳膊上的衣衫都烂成碎片,在水里泡了许久的皮肤,显露出不正常的肿胀,而肿胀发白的表皮下,外翻的皮肉昭示着,它曾被什么东西所伤。
  最严重的当属男人的前胸,被根尖利的棍子扎进皮肉深处,至今还有一截棍子露在外面。
  原来方才的风浪和桅杆以及雷电并不是对男人毫无影响,只是他的强大已超出天际,因而在三重打击之下,依然能坚挺到现在。
  而显然强渡黄河,已耗尽了男人全部的精力,脚步才踩上岸边湿软的泥土,男人便身子前倾,轰隆一声倒在了岸边的枯草中。
  不知是不是这个世界终究眷顾着她的缘故,没过一会儿,秋风又起,一个浪头拍到岸边,男人的身子再次随水流漂到河里,起起伏伏,往远处漂去。
  他这是要漂到何处?
  “由于方才强行改变黄河上空的气候,导致此处天气紊乱,不可预测,故系统也无法断定,水流会将永安往带到何处。”
  系统在脑海里提示道。
  薛永怡“啪”地一声,在脑海里关了系统。
  一番折腾下来,她“昏睡”了近一天,也是时候该醒了。
  “姑娘可醒了?”薛永怡才在床上伸展了一下身体,忽然听见屋外姑姑薛云袖的声音。
  她因诊治楚玉凝力竭晕了过去,被薛云袖接回康安侯府修养,这是今儿薛云袖第三次过来探望她了。
  “姑姑。”薛永怡从内室唤着薛云袖,没过一会儿,薛云袖走到内室,含笑看着她,“可算醒了?是不是累地慌?姑姑吩咐丫头给你调了药膳粥,快洗漱一番,喝点粥填填肚子。”
  “嗯。谢谢姑姑。”薛永怡笑着应下,穿好衣衫,简单洗漱过后,与薛云袖一道走到外间膳厅,果然丫头已将温热的药膳粥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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