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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的旧情郎-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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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磅——”
  四面八方,绵延不绝,冰面破开,非之前的偶尔几片,此时是大片大片地裂开。黄河之水滔滔喷出,飞蹿向上,青年男女提刀而出。刹那间,风云怒起,皓月亮空。水流湍急,黄河破冰,裂开的冰往四面溅开。滚动黄河水惊天动地,一把银色拔地而起,宏大无比的刀光映月,似银星成河,似战鼓笃笃,似巨龙游走,挟雷裹电——
  流光若火,涛走云飞!深情不易,千里相随。是故,望山明出,银河烂烂。
  “啊!”
  周围人狂叫,只被刀势一冲,便惨叫着纷纷倒地。
  作者有话要说:  望山明回来啦~~
  谢霸王票么么哒:

☆、第102章 1。1。1

  望山明出,波动大震。一刀在手; 四方寒水破冰; 刀器挥出的气流; 激得众人倒地。郁明和李皎全身湿漉地掠上水面,他左手持刀刀气迫得四周人退散; 杨安满目惊疑,瞪着他手里那把刀。
  钝锋,三尺长; 神器自晦。这把刀看上去不打眼,通体漆黑,但落在郁明手中; 威力剧增。至少郁明放下李皎; 纵身飞掠向杨安这边来时,杨安只顾得上惊恐大叫:“拦住他!拦住他!”
  郁明一言不发,提刀再上。他身法轻捷,刀势如罡风拂面; 数人围上来; 被他挥砍而倒。青年出手瞬间,周身潮湿滴水,手指修长有力紧握刀柄,迎面一扫; 刀身未碰面孔,对面人面孔已出了血。
  何等锋利的刀!
  周围人满目惊怒,更为警惕这个青年。
  而郁明他眼神锐利盯着杨安; 一步步往杨安的方向打去。这种固执的人,最让杨安恐慌。杨安飞快地高声给出命令,所有的命令,都围着一个核心——拦住郁明!千万别让郁明近身!
  当是时,一地将士趔趔趄趄爬起。被抱上岸跪坐在地的李皎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战局,那些将士一时被郁明牵制,没顾上她。等到他们想起李皎的时候,地面传来沉重震动。
  杨安等人大惊:黄河冰都破了,“望山明”都出水了,还能有什么更糟的事情发生?
  李皎忽有所觉,抬起头,看向自己方才与人逃去的大山方向。此时夜色已深,重重火光从远及近。哒哒马蹄声踩着地面如雷轰,丛林密影中,很快出现数不清的将士,手中搭弓。弩,对准山下的人。
  更有身着战铠的将军吼声在夜风中震荡:“禀长公主殿下!末将汉中少阳,带三万大军前来救驾!”
  他手臂一挥,满山野布满的军队横下,如洪水般冲下山,向下方黄河滚涛边的凉**队杀来。下方凉**队抬头看到千军万马,脸色渐变,颇有些气弱。对方看起来兵马肥硕,但凉国这批军马已经跟李皎他们杀了好几日,已经精疲力竭,如何能挡?
  几个将军一边带人抵抗,一边往后疾撤。
  李皎慢慢站起来,冲下来的己方人马已经与敌军站到了一起。山上的几个将军下来护到她身边,紧张又羞愧,问李皎可否受伤。左有勤王兵马挥师而来,右有郁明武力强盛一力破万,杨安带领的凉国兵马溃不成军。
  几个凉国将军嘶吼:“撤!快撤!”
  杨安最为惶恐。
  因郁明其他人都不理,就追着他不放。他如今武功尽失,不说是拿回了“望山明”的郁明,就是手里没武器的郁明,他也不是对手。旁人调兵撤退,他调兵来保证自己不被郁明近身,惹得几个凉国将军不满地瞥了他好几眼。
  郁明面容淡淡,无视阻拦的所有人。他纵身上跃,踩瞪脚下裂开的漂浮在水面上的玄冰,在半空中,向下挥出刀——
  刀横劈而下,穿山破水,如泻雷光电雾。
  伴随着一声惨叫,“望山明”没有碰到杨安,却震得杨安口中噗噗吐血,他胸口滞闷往后摔去,被一个凉国将士飞上半空接住。
  撤退与追杀开始变换位置。
  凉**中救了奄奄一息晕过去的杨安的那个将军,只来得及用鹰隼般的眼神与落在冰上的郁明对视一眼。这位将军忍下这口气,不敢托大,他继续狂吼:“撤!全都给老子撤!”
  凉国人和大魏人官话相同,对方说什么,这边完全能听得懂。
  大魏的将士们这一反击仗打得神清气爽——他们前来救驾,但因为下雪的缘故,官路被封,将士们一路北上,寂寞得连个鬼影也没碰上。这是他们北上来打得最舒畅的一场仗!
  自称“汉中少阳”的将军哈哈大笑,转身拱手问李皎:“殿下,眼下怎么办?”
  李皎看四周将士们跃跃欲试的表情,微微一笑:“继续追击,打到他们退出壶口,如何?”
  将军大喜:“善!”
  长公主殿下就是知情识趣,他们大手一挥,浩浩荡荡地领着兵马,往凉军撤退的方向追去。李皎则踩着水面上漂浮碎开的冰块,往郁明那个方向赶去。她虽然全身潮湿有些冷,但郁明手里握着刀一动不动,她更关心他的状态。
  郁明脸色雪白。
  他手臂受了伤,然影响不大。方才拼着众人截杀之力仍重创杨安,那一刀挥出,他也自精疲力竭。
  他好些年没用过“望山明”了,旁人也许不知,但“望山明”重有廿余,一般人提起来还好,想用它当武器就托大了。而这把神器,被握在郁明手里。就是好久没用了……觉得刀挺沉的,左手提起来总是怪怪的,不习惯。
  俊俏青年皱着眉,睫毛上沾着冰水,面孔呈现一种冰霜般的肃冷美。重创杨安后,他也不急着追,他心身俱疲,屈腿跪在地上。非本意,但郁明手不小心一松。
  “噗通——”
  巨大的落水声传出。
  已经离郁明十步之远的李皎眼睁睁看着郁明左手一松,“望山明”从他手中脱落,重新被卷到了黄河中。冰面上看着平静,但黄河之下狂浪万丈,水潮汹涌澎湃。“望山明”落了水,瞬间被水流吞没,看不见刀影了。
  郁明:“……”
  李皎:“……”
  郁明抓狂:难道他刚找回“望山明”,就要再弄丢“望山明”了?他找“望山明”找了五年才找到,他又弄丢了,这次还能找到?
  郁明一个哆嗦,不敢耽误,刀落水瞬间,他跟着噗通跳下了水,潜入水底。
  李皎:“郁郎——!”
  白茫茫的世界中,冰块孤零零地浮在水上。水下的青年已经看不见踪迹,也回答不了她的话。李皎心里着急,回头看到一众将士奇怪的面色。她顾不上多说,匆匆吩咐道:“你们在此等候少阳将军他们,与他们汇合。少阳将军守汉中十年,打仗素有经验,凉军再骚扰,你们务必听他的安排。切勿让凉**马得手,渡了黄河。”
  被吩咐的人连忙点头,迟疑开口:“那殿下您……”
  他的话咽了下去,众人瞪大眼,看到李皎交代完后,就跳下了水。长公主殿下她水性甚好,许久没有浮上来。等他们反应过来追过去的时候,已经寻不到李皎在水下的踪迹。
  众人面面相觑:这叫什么事儿啊?
  驸马为了追一把刀,抛弃了老婆;
  他老婆又为了追他,抛弃了他们……
  众人微有失落感:原来在长公主殿下的心里,他们如此不起眼啊。
  他们齐齐看天,敬佩李皎:寒冬腊月,她就敢跳下冰水。而且跳完一次跳第二次,之前明明冻得双唇发紫,此时还有这般勇气……这也是意志坚定的奇女子了。
  李皎下水后,很快与郁明汇合。毕竟郁明找刀,所找的位置,也就这么一片。“望山明”这次并不难找,到底是它前脚落水,郁明后脚就跟了上。郁明诧异的是李皎跟来了。夫妻二人抱着刀,往上游去。这次运气却不好——他们又碰上了水下风暴般的旋涡。
  旋涡一卷,二人迅速被卷离原地。二人被卷入旋涡中,再次赶上拼运气。能够不散开,全靠郁明的武力和“望山明”的重力支撑。
  两人在黄河中沉浮,再露出水面时,看到天边挂着溶溶冷月,四野凄茫,不知是何地。冬天天冷,郁明尚能支撑,李皎再在水下泡下去,却快要冻死了。二人一刀互相扶持着爬上岸,在黑沉夜色中迈着蹒跚步子前行,寻找过夜地。
  此地环境陌生,四野空茫,根本不知与大军相距几远。郁明一手抱刀,一手拖着他发着抖的老婆,训道:“我下去就算了,你为何总是跟着我?能不能给我留点私人的时间了?你老跟我绑一起干什么?”
  “看,现在活受罪吧!”
  李皎冻得难受,长发湿润拂面,冬衫沾了水再上岸后,又硬又重又潮。她被郁明骂一路,一声不吭,懒得理会他。他也就现在找回“望山明”了,心中得意,李皎冷得不行,不想在冰天雪地中跟他计较。
  且放他张狂吧。
  先找到避难地比较重要。
  一般河道边都有草棚,平时等船时,会有官方在此设置,供茶供水,给等船的百姓提供便利。李皎脑中搜寻,希望这里有草棚。她的记忆没有出错,两人很快碰上一舍,比草棚更值得惊喜。只是此舍早已搬离,现今只留下一间空舍,郁明和李皎进去,被尘土呛得咳嗽不住。
  这个时候,郁明还是靠谱的。
  他将刀往门口一靠,示意李皎缩在角落里等着,别吹到风了。然后青年开始忙碌,搬稻草,找木柴,烧火。他把屋舍随便打扫了一番,惊喜地告诉李皎,这里还有男女衣着,不管对不对他们的身材,先换了再说。郁明蹲在地上烧起了火,火光照着他明润的面容。
  睫毛浓长,一旦落下去,便遮住了眼睛,让人看不清他是睁着眼还是闭目。
  李皎靠着墙,也不按照郁明提示的去换衣。她关上了门,用“望山明”的刀身堵住门,好不让风吹进来。郁明瞪她一眼,他的刀,就被她这样暴殄天物地用?但是郁明忙着生火,顾不上抢回他的刀。李皎转过来,继续看郁明。
  他全身滴水,发上结了一层薄霜色。他自己还一身狼狈,就先顾着生火打理她。李皎看着郁明,蹲下来,手托腮帮,觉全身湿漉漉的青年,与方才在冰面上发威挥刀的青年相重合。他威猛的气势,让她心动得面红耳赤。
  郁明无有察觉。
  他生好了火,神色凝重地等半天,看火没有熄灭的架势。他抬头,看到李皎还穿着她那身湿衣服。只是她一步步挪到了火堆边,几与他并肩。郁明挺直腰杆转头看时,与李皎面容撞上,骇了一下。
  郁明:“离我这么近干什么?还不去换衣服?”
  他误会了她:“难道你嫌别人衣服脏乱,不配你?咱们这种情况,有衣服换就该烧高香了。”
  李皎总体上来说,一直是一个识时务的公主殿下。所以郁明只嘀咕了一句,就不劝她了,觉得她必然分得清形势。他烧好火后站起来,拍了拍手,满意地打量四周环境。李皎前后脚地跟他站起来,跟在他后面。
  李皎:“郁郎,挺冷的。”
  郁明说:“所以你去换衣服啊。”
  他顿一下:“跟着我干什么?”
  李皎偏了下头,目光落在他英俊明秀的面孔上,又落在他喉结滚动、噙着水渍的脖颈。她眼神飘了下,委婉道:“武功高强的人不都内力充沛么?内力充沛者,又周身暖和。我观你状态甚好,你能用你的内力,帮我烘干衣服吧?跟在你身边,好像也没那么冷了。”
  郁明他那感人的情感智慧又浮上来了——
  他说:“你让我用内力帮你烘干衣服?这、这也不是不行啦,但你先把衣服换下来啊。跟在我身边怎么会不冷?”他手按在女郎肩上,将她转半个身,扬下巴,示意她看火堆:“唔,你坐那边,才会真的不冷。”
  “真的皎皎,后半夜了,你也别折腾了,赶紧睡吧。有事明早再说。”
  李皎:“……”
  她气他不解风情至极,更气的却是——“我睡觉了,你走什么?你去哪里?”
  不出李皎预料,她后脚跟着郁明,跟他到门边,见他珍爱无比地抱起了堵着门的大刀。郁明将“望山明”抱在怀中,眉目间神色温和。他低头看着自己怀里的刀,嘴角含笑:“我研究研究我的刀。”
  “皎皎你睡吧,我帮你守夜,不会让恶人进来的。”
  他低着头眼神温柔地看“望山明”,李皎撇了下嘴。她不言不语,再往前走一步,贴上青年的胸腔。趁他低头的瞬间,她踮起脚,搂住他脖颈,亲上了青年。信阳长公主殿下有一往无前的气度,她亲上青年的唇,毫不矫。揉造。作,舌尖在他唇齿间舔过,钻入了他口腔中。
  寒气中包裹着一座火山,绵密的亲吻让郁明腰骨一酸,几乎软倒在她的绕指柔下。
  他手里提着的那把刀,“哐”一声后掉了地,砸在了地面上。郁明面色潮红,迫不及待地搂住女郎的纤腰,将她往自己身体上扣。他轻微发颤,颤抖中,神色间带着狂喜意。他抚摸李皎冰凉的面孔,拂去她贴着面颊的发丝。郁明将李皎贴在自己的燥。热前,喘气声渐重。
  一吻未完,李皎别过头,引来郁明抗议地扣着她腰肢的手用力,不满她的离开。
  李皎声音里带笑:“我也别折腾了,赶紧睡觉,有事明早再说?”
  “你还赶我去睡觉么?”
  郁明面红。
  他将老婆抱在怀中,低头再亲她,口上道:“睡,跟我睡!”
  他的手伸入了她潮湿的衣袍中,被冻一晚,女郎肌肤早就凉如冰雪。只有他带着厚茧的指腹摩擦过时,她的肌肤才生了热。一手润滑细腻,如捧雪般。郁明变得更加激动,他早已忘了他的刀,他堵着李皎,一把扯下她的衣衫。他不理正常地脱衣该是怎样,他急切地扒下她的衣服,露出女郎的削肩和锁骨。凉意微微,李皎耸着肩头。
  青年的唇埋入,他将她放倒在地,埋入了她的胸怀中。
  ……
  就如在山中密林穿行般,行在丛林清晨时分。不至灼热,清凉甚好。露水沾了一晚上的水,早晨滴答滴答地从叶上坠地,圆润可爱。山中伐木声丁冬,泉水汩汩在石间流过。踩着一地翠黄,在深幽小径中越走越深。鸟鸣声清脆,眼前浮起了一片薄雾。
  四方山脊,诸般花色。太阳挂在东方喷薄而出,照在清润山林间,给凉意带上一层温和的暖色调。
  于是飞鸟振翅,飞上云霄!
  ……
  青年将女郎压在身下,二人衣衫皆已褪掉,肢体缠在一处。方才冷得厉害,这会儿只满身大汗,顾不上今夕何夕。额上渗汗,肌肤粉白。女郎长发如墨云般散荡,她手指微屈扣着郎君的肩。指甲掐入他肩头,她闭着目,双睫颤颤,面容已是绯红无比。
  一动不动。
  时间仿佛静止。
  静止到热潮几乎要退散了。
  李皎疑惑地睁开眼,与上方的郁明对望。她道:“……怎么不进来?”
  她感觉到了灼热相抵,感觉到了他身体的激动。她身体发抖,紧张而害怕。她努力屏蔽掉脑中关于这事的不好回忆,说服自己想象夫君的貌美。再说她也难耐得很,想与他一道。但是临门一脚,郁明忽然停下来了。对上妻子的眼睛,郁明道:“我在等。”
  李皎更茫然了:“……等什么?”
  郁明煞有其事道:“按照我的经验,每次这个时候,都会发生各种各样的意外。不是谁敲门,就是谁有事在外面喊。每次都十万火急,好像我们不出去不行一样。我看这环境有点悬……也许我刚碰你,外面就有敲门声了。”
  李皎:“……你认真的?”
  郁明点头,李皎气得在他肩上掐出一道红痕来。她好笑又好气,还有点儿被他吊得不上不下的不满。她耐着性子,然丝丝缕缕的麻意在腰骨间游荡。她撑不住,双目微潮,气道:“那你就……啊——”
  她被转移注意力,正要挤兑他,他忽然挺腰而入。李皎身子猛僵,惨叫声刚要出口,便被郁明堵住了口。他动作激烈,狂热地亲她。亲得她身子颤抖,如何也躲不开。她一开始仍有些难受,蹙着眉,被亲得呼吸紊乱。
  很快,那种快意在身体中游荡,转换为另一种陌生的情愫,荡在两人心间。
  闷哼声,与嘤声混在一起。
  他的声音低而凉,在此时又带着一股子燥意。他焦急而冒进,不知节制,李皎的情绪被他带动。
  天外月色暗下,风在冰河上滚当如野马无疆。舍中痴男怨女躲在一处,弓着腰,身子彻底落入对方掌中,心神也被抽离。女郎扣着青年肩膀的手指,一开始紧紧地掐着他,在他后背上挠了好几道血痕。血痕上沾着汗水,青年赤身时,手臂上的血迸溅出。
  然他完全顾不上,他垂着眼,眼睛只看到下方眼神迷离的女郎。
  她的神色不再清明,她的眼睛里藏着雾。她的手指松开,软软搂着他的肩。手指轻微颤动,屈动着,如蝴蝶亲吮般,一下一下碰着他的肩,撩得他心头更是躁。动。他抚摸她的面颊,他一声不吭,汗水已密密渗入她的身体中。
  脑中不觉有癫狂念头产生。
  想要噬骨饮血,恨不得把女郎那身娇弱骨架全都吞入腹中。他想与她无比地亲近,永远比上一刻更近一分。他躺在地上大笑,转头看旁边垂目喘息的女郎时,又凑过去,将她翻身。
  ……
  一遍又一遍。
  不厌其烦。
  且熟能生巧。
  他如误食罂粟般,满脑子男盗女。娼,激动得身体中的热意只涨不退。她一身玉骨清凉,与记忆中无数回味的片段相重叠。她再是别脸,他也是绷着脸,打开她的身体,轻拢慢捻抹复挑,哪管山崩还是海啸。
  ……
  李皎是个沉默惯了的人。
  只在郁明面前话多些。
  她本为他心动,本想扑了他,结果却被他反扑。且他如饿了几十年的饿狼般,将她当上等五花肉一样压着,恋恋不舍。她这块可怜的五花肉,怎么挣扎,也躲不过饿极了的狼爪。
  她不得不求他——
  “不要了,停下来……”
  “你不能这样……”
  “郁明,你再这样我生气了!”
  她眼角渗了泪珠,然他一遍遍亲她,同样求她——
  “再忍一忍,马上、马上。”
  “再让我爽一把……”
  “好皎皎,帮帮我……”
  李皎被一遍遍喊,被催促,心跳被催得急。她涨红着脸,眼角沾着湿润的清泪,糊里糊涂地被郁明按在下面。郁明心里虽激动,可也不敢太狠了。李皎本就有阴影,本就不喜欢,他太狂烈的话,她少不得又得躲着他许久。
  他低声求她,求她怜惜自己。
  他许下好些愿望,要给她摘星星,给她摘月亮,要把命给她,要把心肝掏给她。
  他在她身上密密亲吻,如落雨般。他搂着她,不停地催促她:“皎皎,好皎皎,乖皎皎,心肝宝贝儿皎皎……”
  满室绮乱,烧着的火堆已经熄灭,却无人在意。“望山明”被丢弃在地上,被它的主人遗忘。天外风动,舍外冰冷,而郎心温暖。郁明跪在她面前,手指按着她的后脑勺,低头看着女郎长发如瀑散在自己腰腹间。他眼里燥红色未褪,心中已爱极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猝不及防没?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谢谢霸王票么么哒:

☆、第103章 1。1。1

  北上汉中军奉旨勤王,在壶口与信阳长公主殿下率领的军队汇合; 和南下的凉国大军开战。凉国大军自称十万大军; 但他们还要守着长安城; 实际南下的军队,也就半数有余。黄河之战不顺; 凉**被汉中军牵制,杨安受重伤昏迷不醒。消息传回长安,长安城尚且观战的世家名门们津津乐道; 且看这局面如何收场。而驻守长安的凉**大怒后,连夜召开廷会,商议如何推进大战。
  同时间; 晋王在长安的改革也进行得不顺。
  他打着“拨乱世; 反诸正,莫近诸”的名义拉开虎皮,然他又不敢打出天子的旗号,只能拼命往李玉身上泼脏水; 称李玉血统不正之类。长安城中如今被乱贼把控; 晋王在太皇太后去后,渐有些痴狂,他一边开始狂烈信佛,天天在长乐宫旁的小佛堂请大师祷告;一边觉得全天下的人都在嘲笑自己; 他严格控制长安的舆论,待稍有不好的传言,便喊打喊杀。
  长安一时间流言蜚语不绝; 他们被完全封闭,不知外界消息,不知长安之危何解;同时间,有远见的名门因有自己的消息来源,知道陛下尚在关中停留,洛阳“小长安”之名也开始传开,他们自觉长安非久留之地,遂花钱买通守城官吏,欲逃出长安,奔求陛下。
  有世家名门打开了这个口,长安城中更是人心惶惶。平民百姓见局势不妥,也都跟着逃跑。晋王得知后,又是一阵大怒,派兵追杀这些百姓。
  晋王越来越丧心病狂,凉国将军觉他无用,但眼下局势太乱,几拨势力纷纷出动,有晋王这个傀儡在,总有个目标。凉国人捏着鼻子忍了晋王的乖戾,只用心对抗秦川的兵马。毕竟无论南下还是东行,秦川都是他们绕不开的一道关隘。凉国人急需冲破这道关隘,李皎也希望用这个关隘,保护洛阳,为李玉争取时间。
  八百里秦川,黄土无尽,现今双方的主战场,便落在此地。
  李皎夫妻和汉中军分开,双方重新联系上时,时已至腊月下旬。来信称,众人已上北冥,得知朝廷布兵之意,北冥派痛快放行,给予朝廷于此地行方便。汉中军的将军在信中说了自己的战略布置,称有他们在,敌人别想南渡。同时,汉中军委婉问长公主殿下,陛下何在,何时打去长安,夺回失去的领土。
  郁呦呦小朋友也跟江唯言上了山,江唯言原本想把郁呦呦交给北冥后就离开,但郁鹿小朋友和北冥山上的人不熟,江唯言一走他便哭闹,江唯言只好等李皎和郁明上了北冥再说。江唯言随军送来的这封信,是李明雪字迹清秀的执笔,一笔一划都颇为认真。信的最后,还用朱砂按了一个小红印。郁明夫妻对着爪子似的印记研究半天,认为这是他们家呦呦的小脚印。
  李皎开始给他们回信:
  天子人在关中,之后会去洛阳。年后改都洛阳时,文书会下放,诸君不必惶恐。陛下现今不下令,真实原因是李皎还没得到皇兄醒来的消息,这种原因她不便弄得人尽皆知,只在信中说陛下自有安排,他们只用听令便是;
  回郁呦呦小朋友的信,李皎的文字就活泼了许多。不管儿子懂不懂,李皎洋洋洒洒地写了三张纸,表达对郁鹿的想念,希望江唯言如实传达给郁鹿小朋友。李皎信中态度乐观,称她和郁明无碍,很快便会上山和诸人团聚,诸人不必挂念,做好自己的事便行。
  然信发出去后,过了一日,李皎就知道自己要失信了。
  郁明夫妻再次遭乱,这次规模不大,不是凉国的大批军队南下。那批军马在与汉中军打仗,到不了这里;郁明和李皎碰上的混乱,是晋王滥杀无辜后,从长安逃出来的平民百姓。长安那边派人追杀,这些百姓一边逃一边反抗。长安一夜间沦陷,大魏诸郡茫然,第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等他们反应过来后,便派军——李皎他们碰上的,便是当地官寺组织的小规模战役。只是对于要不要接应逃来此地的长安百姓,官寺犹豫不决。
  李皎和郁明进城时,与百姓一同被拦在城门外。得知情况后,李皎迅速与当地官寺联络,询问此间情况。有长公主作保,当地官寺不敢托大,立刻开了城门,迎接逃难百姓入城。
  郁明和李皎与这些百姓混在一处,上北冥之事可以往后拖,李皎更想从这些百姓口中,得知长安如今是何状况。
  李皎夫妻没有和官寺的人搅和在一起,他们跟着这些落难平民走。李皎从他们口中得知了不少情况,提起如今的长安,众人唏嘘不已。眼看官寺特意拨了一座村庄给他们住,村子里却驻扎军队看管他们,逃难而来的百姓连连叹气。
  黄昏下,李皎被一个上了年纪的大嫂拉着手:“小娘子,看你不像是跟我们一起逃出来的啊?”毕竟即便着粗服,李皎的天生丽质也难以掩饰,何况不止李皎容貌出众,自称是她夫君的青年也是翰逸神飞,这般人物跟他们在一起,不可能一点印象也没有。
  李皎颔首低头:“我与夫君是从东边来,回乡探亲。没想到遇到这种事。”
  “东边?听说天子逃到东边了,你们可知道些消息么,”大嫂听说他们小夫妻从东边来,双眼发亮,她激动地问起这些情况,旁有手捧文书登记“过所”的小吏走过,冷言冷语道“莫议朝事”。大嫂骇得连连摇头称不敢,等忙碌登记这些百姓情况的小吏走远后,她才往地上唾一口,“他们是把咱们当犯人看着呢!咱们在长安也是有家的,要不是那位殿下太疯狂,谁愿意离开长安啊。你说天子说逃就逃了,还听说要迁都什么的,他怎么就这么孬种,不管长安了?”
  李皎宽慰道:“我们入别人的地界,人家自是要好生盘查。不然若是混进了凉国细作,害得便是一方子民。入了年关,诸人事忙,彼此互相体谅些难处吧,”见大嫂脸色稍好,李皎故作无意地问,“……东边情况还好,有陛下与诸位大臣坐镇,局势已慢慢稳定了下来。那凉国人成不了气候,现今不过是冬末年关,不便开战。等来年开春,陛下必然会发兵夺回长安的。”
  围在他们身边听话的百姓越来越多,众人皆有眼色,觉这个女郎言谈如此不俗,话中格局自成一派天地,与他们不一样。众人到了新环境,正不知如何适应,过来听一听她如何说,正可以参考。
  李皎看周围人围多了,话锋一转道:“不过我们住在这里,得官寺给安排住宿,日常生计却不能全依靠官寺,不然当地百姓又会不满。再说要过年了,也得准备些年货。我们得琢磨琢磨如何赚钱。”
  郁明与青年壮士们去交换了些情报,并为自己妻子找些吃的。他回来后,夕阳余晖下,看到李皎与诸位娘子们排排坐,跪坐在屋舍外头篱笆所围的院中,低头搓麻结绳。
  郁明:“……”
  多么稀奇,他第一次看到长公主殿下这个平日连女红都不动、绣个花还需要他帮忙的人,居然在和娘子们一起搓麻结绳!
  郁明走路向来悄无声息,他提着一盒酥,人靠着篱笆门站几丈外看院中的娘子们。娘子们毫无察觉,纷纷指导郁明他老婆如何搓麻绳。李皎牺牲真是大,为了套情报,深入民众,已经深入到与人打成一片,被人教导如何挣钱了:“……别看这麻绳挣的钱少,但是也花不了多少时间嘛。男人们养家,咱们女人也得帮把劲儿。小娘子你搓得好,搓得多,明早跟咱们一起去集市卖。多卖点钱,今年就是在外地,也能过个好年了。”
  李皎的睫毛垂落,夕阳昏黄色在她睫毛长跳跃。女郎肌肤透白,浮着一层濛色,在落日下几可看到纤毛。旁边娘子们夸她生得好,却对她搓麻绳的进度不满至极:“小娘子,你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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