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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马战秦川-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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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何点了点头,眯起眼睛说道:“不仅如此,我们与他,还有过一面之缘。”

    秦桑闻言更是吃惊:“是谁?”

    萧何也不再故弄玄虚,严肃说道:“你应该还记得,当日在京西校场,除了你我和倪镜三名正式的将军之外,还有京中五营的校尉在场。”

    秦桑点了点头,她虽是对那几人都没有什么太大印象,但也知道他们是京中五营之首的五位校尉。

    “他,便是金门营校尉,朱奉安。”

    秦桑惊讶万分,短短几年时间,他便能在军中得到五营校尉之一的职位,若硬要说他是自己打拼出来的,秦桑的确不敢相信。了解了这些细节,秦桑心中已经把脉络都理得差不多了,看来,这个朱奉安的平步青云与他姐姐妙云的确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只是此中关键,还是要找到证据。总不能平白以此就说,妙云生出了什么异

    心。

    秦桑想了想,此事还需从长计议,马虎不得,又想起萧何所说的这些,都是他自己查出来的,不禁笑问道:“你这么短短一上午,便就能把此事分析了个八九不离十?”

    萧何笑着摇了摇头,又从案上拿起一块鸡肉递给秦桑:“我这也不过是顺藤摸瓜,至于事情是不是真的如我所料,还需费些时日细细查探才可。”

    秦桑接过那鸡肉,低头一边吃着,一边想着此事应如何继续深究,却听萧何忽然轻声问道:“对了,你今日进宫,与陈妃娘娘聊得如何?那金钗,她可还满意?”

    秦桑正出神,听他这么问,点头笑了笑:“嗯,陈妃娘娘一眼就看出了那材质是叶子金,比我好多了。”

    萧何双眼含笑,“呵呵”了两声,却是轻轻戳了戳她的额头:“除了你对这女儿家的东西从不感兴趣,哪还有别的姑娘家会一点也不懂这些?”

    秦桑咬了咬嘴唇,撇了撇嘴,扬眉挤兑道:“反正你也没把我看作过姑娘家,何苦还来拿这个嘲笑我。”

    萧何一愣,皱眉摊手认真问道:“我没把你看作过姑娘家?我何曾把你当男儿对待过?”

    秦桑转了转眼珠,还真就认真回想了一番,立刻故作赌气道:“那日在山下秋戈的茅屋中,你若是将我看作姑娘家,怎会要求与我孤男寡女,独处一室?”

    萧何惊讶的瞪着眼睛,哭笑不得的眨着眼抱怨道:“还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那日……那日我不也只是逗逗你么……再说了,即便是共处一室,我,我又没对你做什么。”

    秦桑看着他难得有些紧张的模样,心下觉得好笑,脸上便也露出了些得逞的得意,硬是忍住了笑出来的冲动,憋的十分卖力。不料,萧何见她脸上并无任何不悦的神色,反而像是强忍住了笑似的,微微一皱眉,而后勾起嘴角倾身往她面前一凑,幽幽说道:“姑娘家,你可别忘了,此时,我们可也算是孤男寡女,独,处,一,室。

    ”

    他那温热的气息游离在秦桑脸颊上,她硬生生噎了一下,定定看着萧何玩味的目光,脸上忽地一热,心跳猛地快了起来。

    萧何的后街微微颤了颤,“噗嗤”一下笑出了声来,直起身子摇头道:“每回都是这般反应,无趣啊,实在是无趣。”

    他笑着敲了敲案几,站起身来指了指那一油纸包的烤鸡:“记得都吃了,别剩下,姑娘。”

    说完,他便转身拉开了门,头也不回的迈步离去。

    秦桑坐在原地,抬头看着那半开的门,苦笑着叹了口气。秦桑啊秦桑,你怎的就如此不长记性?被他这般戏弄都已经多少次了,却还是回回呆若木鸡,招架无力。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 奉安入军,挟以制京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秦桑与萧何借着卫岚让他们巡查京中驻防的名义,多次召集五营校尉会面,也借此机会将那朱奉安好好认识了一番。

    经过几次接触,大致知道了那人的脾气秉性,秦桑心中也有了一个大概的思路,她将自己的想法与萧何沟通之后,立即确定了下来。

    正在这个时候,最新的边界探报抵达了京中,恒王下令他们与倪镜三人即刻入宫,似是有要事商谈。

    【东华殿】

    秦桑三人到时,发现卫岚与董彧已在殿中,三人依礼叩拜之后,便起身静静等着恒王出言。

    “桑儿,你看看这个。”

    恒王端坐龙椅之上,将面前主案上的一本册子举了起来,递给一旁的元德。

    元德几步走下台阶,将那册子带到秦桑面前,递给了她。秦桑展开一看,那册子上是应清的笔迹,大致的意思是,南渊大军虽已南退,却迟迟没有完全离开秦川国境。他们现在驻兵在永寿,似乎没有继续南退的打算。所以,应清已将大部分守军调往了距离永寿

    最近的华阴城,等待陛下的旨意。

    秦桑将那册子合上,心中已是有了些想法。

    “看样子,连允虽是退兵,却并未打算放弃秦川。他之所以还守着永寿这么一个入口,一定是想等这严冬过去,南渊恢复军粮补给之后,再行挥师北上。”

    她将心中揣测说了出来,恒王听着她的话,定睛看着她道:“方才早朝时,卫大人也是这个看法,所以唤你们三人前来,是想听听你们的意思。”

    秦桑转头看了一眼卫岚,卫岚对她微微颔首,似是也在等着她继续说下去。秦桑深深吸了一口气,拱手缓缓说道:“回禀父皇,儿臣以为,南渊军中将士大多不习惯这北方冬日的严寒,再加上他们军粮不继,所以才不得不暂时撤兵。若是我们等他们回攻再去设防定是不妥,倒不如

    就趁此机会,将他们彻底逐出秦川。”

    恒王听完秦桑的话,缓缓点了点头:“朕也正有此意,既然南渊将士不习惯这严寒,我们便趁着这严冬时节,让他们再无还手之力。”

    秦桑静静听着恒王的话,听这意思,应该也是打算让他们回到边界,尽快击退南渊了。她心思微转,细细想了想,抬起头道:“父皇,此前连允驻兵渝州,为防他们突袭平津,曾调派了不少守军来驻防京城及周边几城,如今南渊大军已是远离京城,儿臣以为,不妨将那些将士集中起来,三面

    夹击永寿,方可有最大胜算。”

    恒王低头想了想,点点头道:“好,此事全权交付给你,你来安排。”

    秦桑先是谢过,又故作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抬起头道:“父皇,儿臣还有一事,想向父皇求个恩旨。”

    恒王微微一怔,皱眉道:“何事?”秦桑微微笑了笑,开口道:“这段时间在军中巡查五营,儿臣发现了一个此前尚未注意到的良才,儿臣已是试过,他身手不凡,也有些兵法的底子,儿臣想着,此次攻打永寿,军中若是有他相助,定会有所

    助益。”

    “哦?”恒王有些意外,好奇道:“是谁?”

    “金门营校尉,朱奉安。”

    秦桑说出这个名字时,余光特意停在了身旁的董彧身上,只见董彧的身子微微颤了一下,神色立即变得有些不寻常。她心中便已是明了,果然,这个朱奉安的平步青云,和董彧必有瓜葛。

    恒王听见秦桑所说的人名,似是有些陌生,但也很快点头笑道:“若是真如你所说,他有这样的本事,自然也是应当军前效力,此事不难,朕准了。”

    “谢父皇。”

    秦桑拱手谢道,心中稍稍有些安定。她虽是不能立即就洗清太子冤屈,但至少已是将此事看出了些眉目。

    她今日之所以在恒王面前要人,除了试探董彧,更重要的是要让他不安。董彧一定会担心,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她将朱奉安带离京城,带在自己身边,便犹如一把摸不着的利剑悬在董彧和鲁子越的头顶。他们越是摸不清秦桑的心思,越是会踟蹰不定。在京中若再想对太子做些什么,也需忌惮几分。

    商谈好一切部署之后,秦桑几人便先行离去。

    过几日,他们便要出京,沿途将周边几座城池的守军都调离,跟随他们南下,攻打永寿。

    刚出了宫门,倪镜便好奇问道:“那个金门营校尉,当真有那么厉害?”

    他挠了挠头,皱眉奇怪说道:“我倒是也与他打过不少照面,竟是没发现他还是个人才……”

    秦桑与萧何对视一眼,点头笑道:“我也是这几日巡查五营时才发现的,此人的确有不同寻常之处,反正此次出征将他带着,一定没错。”

    倪镜这段时间以来本就对秦桑已是十分信服,听她这么说,也就咧着嘴点了点头:“秦将军说他好,自然就是好的,改天我和他切磋切磋,也长长见识。”

    秦桑一听,又是这个套路,倪镜仿佛见到每个人都要拉出去切磋一番才肯罢休。

    萧何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你啊,还是别和他切磋了。他若是个有眼力见儿的,碍于你和卫大人的关系,他也断不会使出全力来和你过招,到最后,你怕反倒是自讨没趣。”

    倪镜一听,撇嘴皱了皱眉,想了想他的话似乎也不无道理,便立刻心思一转,又是喜笑颜开起来:“那萧将军你呢?以你的性子,若是与我过招,定不会手下留情,是不是?”

    萧何定定看了倪镜片刻,转脸笑道:“是倒是,但我才不和你过招。”

    “怎么着?”倪镜仿佛是急了,质问道:“你是否看不上我的身手?”

    萧何摇了摇头,皱起眉故作一本正经的说道:“我所学的功夫,乃是用来上阵杀敌,保家卫国的。你与我既是同袍,为何整日要自损内耗?若是一不小心伤筋动骨,岂非令亲者痛,仇者快?”

    倪镜被唬的一愣,眨了眨眼睛转着脑袋细细想了想,也不知想没想通这话里的意思,只默默点头嘀咕道:“嗯,嗯,有道理有道理。”秦桑在一旁看着萧何那装出的一副正经模样,又见倪镜还真是吃这一套,不免低头一笑,很是无奈。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 渝州城中,出言浅探

    在京城中又是停留了数日,将所有部署安排好,秦桑三人便率军出城,往最近处的渝州行去。

    这冬日里的秦川一天比一天冷了起来,周遭万物都显得有些萧索,大军军前,秦桑几人在旷野上骑着马,因着寒风吹刮,也极少出言。

    虽是寒冷,大军的行进速度却比往常更快了些,提早了半日就已到达了渝州。

    此刻,渝州城中的守将便是之前领命回攻四城的梁楚,听闻终于能随大军南下再立战功,早已是跃跃欲试。

    将秦桑等人迎入城中,确定好此次的作战部署,梁楚便心满意足的领着他们前往今晚的住处。

    一路上,朱奉安都伴在秦桑几人身侧。他话不多,不必要时也很少主动出言,总是秦桑吩咐一句,他就应承一句。因着这个,秦桑一路也未找到恰当的时机开口。

    到了住处,梁楚本打算先行离去,却被倪镜硬拉进了自己分到的屋中,说是要好好给他讲讲红安之后的几场战事。

    朱奉安看着两人走开,似是有些尴尬,低头抱拳道:“那末将……也先告退了。”

    “不急,”秦桑微微笑道:“你是初次随军出征,对这军中还不熟悉,正好今日我们也算是提前到了渝州,正好与你聊聊往后的安排。”

    朱奉安抬起头来,木讷的眨了眨眼,又是恭敬抱拳道:“末将遵命。”

    三人往正厅方向行去,萧何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莫要拘谨,往后咱们几人都是并肩作战的兄弟,哪有如此生分的道理。”

    朱奉安拘谨的笑了笑,点了点头。

    到正厅合上门,萧何与秦桑便在那正中主案边坐下,伸手示意朱奉安也坐下来。

    “奉安啊,”刚刚坐下,萧何便很是随意的给三人各倒了杯茶,仿佛熟络的老友一般笑道:“我见你这一路上也甚少言谈,可是担心随军出征,家中老幼无人照管?”

    朱奉安赶紧双手接过那茶盏放到跟前,摇了摇头坦言道:“末将从小便是孤儿,家中并无老幼。”

    接着,他讪讪笑了笑,支吾道:“末将本就不善言辞,路上……路上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便不说了。”

    “哦?”萧何却仿佛很是惊讶:“你也是孤儿?”

    朱奉安一愣,眨了眨眼,未明白萧何这个“也”是从何而来。

    萧何摇头苦笑,拍了拍他的手臂道:“同病相怜啊同病相怜,我也是孤儿,也算是能体会打小孤苦无依的感受。”

    朱奉安点了点头,也不知该接些什么,只听萧何又立刻说道:“不过我还有个弟弟,这些年,我和他也算是相依为命。”

    朱奉安早就听闻军中有位年少的能人异士,还听说是萧将军带入军中的,便好奇问道:“可是那位摆出精妙陷阱,大破敌军的英雄少年?”

    萧何笑着点了点头,感慨道:“没想到我那弟弟的名声竟都传入京中了,他若是知道了,定又要自吹自擂好一阵子。”

    说完,他又立即话锋一转,似是顺理成章的问道:“你呢,这些年,你都是自己一个人么?”

    朱奉安此时已是没有了最初的拘谨,他笑着摇了摇头:“也不是,我也还有个姐姐。”

    说完,他仿佛有些失落似的,叹了口气道:“这些年,姐姐为了养活我,也吃了不少苦头。”

    秦桑闻言,与萧何对视一眼,两人都已是发现,这个朱奉安似乎对自己还有个姐姐的事并不避讳。

    萧何定了定神,又顺着他的话问道:“哦?那你姐姐如今在何处?可是已经嫁人了?”

    朱奉安又是摇了摇头,比方才显得更为遗憾道:“姐姐打小就进了宫,前两年,本是到了放出宫的年纪,她却不愿出宫,说是还要给我攒些银子,往后……也好配一门好亲事。”

    说着,他便深深埋下了头,仿佛很是自责似的,叹了口气。

    秦桑见他低头,看了一眼萧何,又转回头来轻声问道:“不知你姐姐是在宫中何处当差?前两日我还进宫去了,或许,还曾见过她。”

    “哦,那应当没有,”朱奉安听到秦桑问话,抬起头来摇了摇,淡淡笑道:“她起初是在梁妃娘娘宫里,前几年,随太子妃去了太子府当差。”

    “哦,原来是这样。”

    秦桑微微笑着点了点头,心中已是了然,这个朱奉安似乎真的对有关妙云的事情并没有隐瞒的意思。

    这样看来,他反倒更可能只是个局外人,妙云若是真做了什么,他也未必知情。

    想到这,秦桑端起茶盏轻啜了一口,放下杯子感慨道:“奉安啊,我看这五营校尉之中,你仿佛是年纪最轻的,担当这京防重任,可还吃得消?”朱奉安闻言,微微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其实,末将当初能进入金门营,姐姐也费了不少心思,我只想着定要在营中好好表现,莫要辜负了姐姐的苦心。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能成为这一营之首,担当

    如此重任,实在惶恐。”

    秦桑有些诧异,听他这话的意思,似是知道姐姐都做了什么?

    “哦?”秦桑显现出一副好奇的模样:“原来你进金门营,还是你姐姐安排的?”

    朱奉安一听这话,仿佛觉得方才自己说的话有些不妥,皱眉挠了挠头,有些不安的怯怯问道:“秦……秦将军,这……这些事……算不得徇私吧?”

    一旁的萧何爽快一笑,拍了拍他的后背调侃道:“哎,这算哪门子徇私,这京中能进五营的,哪一个不是贵族子弟?硬要说起来,难不成还都得算作徇私?”

    听了萧何的话,朱奉安这才像是放下了心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姐姐也只是在梁妃娘娘宫中时,差事办的利索,梁妃娘娘体恤下人,听姐姐说了家中还有我这么个弟弟,便恩赏了这么一份差事。”“哦,原来如此,”秦桑温和笑着点了点头:“可见你姐姐必是个七窍玲珑的人,梁妃娘娘对她,也定是极为赏识的。”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 旧识到访,细说缘由

    这么一番话听下来,秦桑与萧何两人已是大致知道了朱奉安所处的境地。妙云当初在宫中无论做了什么,应当对这个弟弟都是只字未提的。

    朱奉安只以为,是姐姐在梁妃娘娘宫中服侍得当,才为他求得了这么一个入营当差的机会。

    【华阴城中】

    自打接到探报称南渊大军并未退出秦川,而是停在了永寿,应清便将一大半人马调到了距离永寿最近的华阴城中,驻守了下来。

    前几日收到京中回复,恒王已是下令秦桑几人率京城周边守军赶赴华阴,要将南渊大军彻底击退。

    他一面等着秦桑的到来,一面在华阴城中谋划,要如何去打这永寿。

    这一日,他正在府中用沙盘研究布阵方略,却是有一人匆匆前来告知,府外有一位公子求见。

    “何人?”应清看向来人,定睛问道。

    那人摇了摇头回道:“他未曾细说,只言是公子您的旧相识。”

    应清微微皱眉,很是疑惑,片刻,他点了点头:“那先请他进来吧。”

    那人应下,回身便往府门外行去,不一会儿,便带着一个年轻的公子走了回来。应清冲他点了点头,他便转身退出了屋中。

    应清看向眼前那位“公子”,先是微微一愣,定了定神看了许久,忽然轻声笑了起来。

    “你怎么打扮成这副模样?”

    应清笑着起身,走到那“公子”跟前,停下了脚步。

    那“公子”也是微微一笑,卸下身上背着的行囊,绕过应清走了两步,到案几边将行囊放下,坐在了案几旁:“我还以为,你会认不出我呢。”

    应清无奈的摇了摇头,也回身过去,将案上沙盘搬到一旁,坐了下来。

    “你怎么跟到华阴来了?”

    他伸手倒了杯茶递过去,看着眼前扮作男装的秋戈,笑问道。

    秋戈甜甜一笑,接过茶盏放下,抬起头来:“其实我这一路都跟着呢,只是怕打搅你们作战,便也没去找你们。”

    说完,她又转了转眼睛嗔怪道:“何况,我也不知你们待不待见我,若是不待见,我岂不是自讨没趣?”

    应清看了看府门的方向,笑道:“也就是小九出了府,他要是在这,可得乐坏了。”

    秋戈笑眯着眼睛,低头指了指身上的衣服和身旁的行囊:“这几身男装还是当年随父亲行走江湖时留下的,我想着既是四处奔走,换个装束也能方便些。”

    应清顺着她的手指看了看她的行囊,苦笑摇了摇头道:“你们二人不仅年岁生辰皆是相同,竟连扮男装的模样也格外的相像。”

    秋戈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擦了擦嘴道:“那是自然,我们可是自打在娘胎里就义结金兰了的。”

    她放下杯子,抬头继续说道:“我这次来,也不单单是为了见你们,上次我交给你的包裹,你可还带着?”

    应清点了点头,指了指屋外道:“就在我房中,可需要我现在去取?”

    “不急,”秋戈摆了摆手:“过几日等姐姐来了你再给我吧,本想着若是我不来,就都交给你了,可我既然来了,姐姐的事,还是我来办更为妥当些。”

    应清又是点了点头,微微笑道:“也好,那些事情,我终究没有你了解的清楚,有你在,再好不过了。”

    秋戈所说的山中,便是华阴城东面的那座武阴山,山中有着大片的竹林松海,各种奇石异兽,加上翻腾的云海迷雾,被赞为人间仙境。

    华阴这座城名字的来由,也便是它东侧武阴山与西侧承华岭的合称。

    “对了,”秋戈仿佛忽然想起了什么,疑惑的问道:“我一直都不是很明白,当时在祁水,你是怎么找到寻音阁来的?”

    应清闻言,微微笑了笑:“这可就说来话长了。”

    秋戈见他仿佛并不是故弄玄虚,眨了眨眼笑道:“洗耳恭听。”

    应清无意隐瞒,便絮絮将他找到了寻音阁的原因告诉了秋戈。

    这原因,还要从凤岐山中说起。

    当年,应清从师父云牙子口中得知了秦桑的身世。在秦桑下山之后,云牙子便令他也随秦桑下山,助其成事。

    就在他下山前,云牙子提到了当年秦路将军在前朝被责罚一事。云牙子一直没有想通,做事一向恪守本分的秦将军,当年为何会在祁水城中犯下那样的过错。

    于是,他便嘱咐应清,若是有朝一日到了祁水,不妨四处打探打探,那城中是否有人知道当年的事情。所以,应清初到祁水,便一刻也未停的找寻着线索。在帮助城中百姓修葺屋宅的过程中,他的确听闻了一些有关前朝的故事,那些故事都与城中的那处钟楼有关,而那故事中唯一还能找到的人,便是城西

    寺庙里的住持。

    应清找到了寺庙,也找到了那位住持,在住持的口中,得知了事情完整的经过。也正是因为住持的指引,知道了当年的那个书生,便是城中寻音阁如今的阁主。

    他本打算先去寻音阁看看,可因着庙中也有不少房屋需要修葺,便让萧何先回了城,却没想到,萧何刚回城,就带着秦桑去了一趟寻音阁。

    那晚秦桑将她在寻音阁的见闻,还有萧何在钟楼上说的故事都告诉了应清。听完后,应清心中总觉得有些奇怪。萧何的所作所为太过巧合,巧合到让应清觉得,几乎算得上蹊跷。

    于是当晚,他便连夜去了寻音阁,找到了秋远尘。

    起初,应清与秋远尘之间,彼此都有些试探。来来回回说了许久,才发觉原来两人对秦桑的身世都十分的清楚,便也不再故意周旋。那时,秋远尘才知道,原来秦桑这些年都是在凤岐山上,还有这么一位师兄。而也是在那时,应清才知道,原来秋远尘与秦桑的父亲秦路之间的交集,还远不止他所了解的那么多。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章 心生疑惑,下定决心

    应清说到这里,秋戈已是觉得有些疑惑,她伸手示意应清停下,奇怪的问道:“萧将军他,是否知道姐姐的身世?”

    应清摇了摇头,却是不确定的说:“起初我还很是笃定,他绝不会知道。可这一路上发生的太多事都十分巧合,现在就连我心中也不敢确定,他究竟是否知情。”

    秋戈难得皱了皱眉,微微眨了眨眼说道:“应公子,你可知道,萧将军早在未到祁水之前,就知道了寻音阁的存在?”

    应清闻言一怔:“未到祁水之前?”秋戈点了点头,神色凝重道:“当日小九与你们走失,到了我山下的茅屋中。那时萧将军与姐姐找来,闲谈时,萧将军听我说出父亲的名字之后,立即问我是不是祁水城中寻音阁的那一位。现在想来,他早

    在那时便已经知道了寻音阁,知道了父亲的存在。”

    应清略微想了想,难道这天下还真有这般巧合的事情?萧何一早就知道寻音阁的存在,还偏偏带着秦桑去了那里,见到了秋远尘?

    应清正细细想着,秋戈却干脆直接点破了这一层:“应公子,恕我直言。萧将军与你们并肩作战多时,有些事情,还是摊开来问通透了才好放心。若是一直这样怀疑揣度,终有一日,必成大祸。”

    应清极少会有什么惶恐的感觉,听到秋戈这话时,眼角却突兀的猛跳了几下。

    没错,这一路上萧何的太多表现都让应清觉得蹊跷,这个人,总给应清一种摸不透的感觉。偏偏他对秦桑又是极好,令应清时常怀疑,是不是自己多心。

    如今看来,有些事,的确是需要问个明白了。

    应清暗自下定了决心,就在此时,小九从府外回来,看到秋戈一身男装,愣了一愣,却很快就认出了她来。

    小九见到秋戈,那便仿佛是鱼见到了水,蝴蝶见了花,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拉着秋戈说这说那,恨不能化成张狗皮膏药,紧紧黏在秋戈的身上。

    几人在城中静静等了数日,终于,将秦桑他们等了回来。

    那时,秋戈已是换回了女装,秦桑刚一踏进府门,就看见披着一条披风的秋戈站在那里,静静笑望着她。

    她一愣,也立即有些惊喜,两步迈过去道:“秋姑娘,你怎么来了?”

    秋戈对着他们三人微微一福身:“秦将军,萧将军,倪将军。”

    倪镜本就与秋戈没说过几句话,此时看到她,愣了愣呆了好一阵子,才想起她是谁,也赶忙拱手作揖还礼。

    小九见了萧何,直扑进他怀中,喋喋不休的说着这些日子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吃了些什么。

    应清走到秦桑身边,看着秋戈说道:“秋姑娘正好到华阴有事,便顺路来看看我们。”

    秦桑笑着点了点头,她因着女扮男装的身份,长这么大也没有什么要好的姐妹。秋戈大概是唯一一个知道她女儿身的女子,又因秋老前辈与父亲关联甚多,秦桑对她,也自然生出了几分亲近。

    秦桑伸手指着屋中:“那便快屋里坐吧,外头天凉,别受了风寒。”

    于是,萧何带着小九回了他们自己的屋子,应清便招呼倪镜去了书房,说是要与他商讨华阴布防。

    秋戈与秦桑到了屋中,两人就像是许久未见的姐妹一般,先是稍稍寒暄了一会儿,秦桑便问起了秋戈,到华阴城来所为何事。

    “其实我这次来,也是为了你。”

    秋戈看着秦桑,神神秘秘的说。

    秦桑一偏头,疑惑道:“为了我?”

    秋戈点了点头:“你可还记得,当时在寻音阁,父亲反复嘱咐你,若是有一日到了华阴,要去武阴山看看?”

    秦桑当然记得,这么久以来她一直记挂着这件事,好几次都想找秋前辈问个明白,为何一定要让她去武阴山。

    听秋戈这么提起,她便有些激动的问道:“秋前辈让我去武阴山,究竟是要做什么?”

    秋戈听了她这话,也不急着回答,只抿嘴一笑调皮道:“我的任务只是带你过去,到了山下,你自然就明白了。”

    秦桑见她竟还故弄玄虚起来,嗔怪笑道:“弄得这般神秘,莫不是要把我带到山下卖了?”

    秋戈忍俊不禁:“姐姐还真是有意思……”

    她还没说完,秦桑却忽然伸出手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小心翼翼往门口的方向看了看,回过头来睁大了眼睛低声道:“小声点儿,你这声姐姐若是传出去,我可是要掉脑袋的。”

    秋戈忙抬手,手指覆在了嘴边:“哦哦哦,好好好,我不说了。”

    秦桑笑着点了点头,又继续认真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去武阴山?”

    秋戈眯眼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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