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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马战秦川-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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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桑认认真真的听着应清这一句接一句的嘱咐,不断的点着头。

    待应清说完,秦桑微微勾起嘴角带出一抹笑意:“师兄放心吧,桑儿都记下了。”

    应清似是还不放心,又补上了一句:“若是在京中真的遇上了什么事,你倒不妨求助陈妃娘娘。无论如何,她与你已是挂上了母子的名义,多多少少,也应该会偏袒你一些。”

    秦桑笑笑,伸手搭在应清的胳膊上:“师兄放心,桑儿也不是小孩子了,定会保护好自己。”

    说罢,她低头顿了顿,又抬起头关切说道:“师兄独自部署边关守城事宜,也要多加小心。”

    应清见她将诸事应下,宽慰了些,也是微微一笑,轻轻点了点头。

    这次回京,萧何本欲将小九一并带回京中,谁知小九却说京城太过无趣,还想要留在酒泉,待应清南下安排边关驻守时,跟着去看一看其余那些未曾到过的地方。

    萧何也没有强求,虽然他担心小九过于任性顽劣,但想到有应清在旁帮忙照拂,也安心了不少。

    三日的交接准备转瞬即逝,第四日,秦桑三人便踏上了回京的道路。

    这一路上,他们在已经攻回的几座城池休息停留,看到诸城百姓都已经恢复了正常的生活劳作,心中倍感欣慰。

    两国交战,将士各为其主,最无辜的便是那些身陷战乱之中的百姓。他们无非是想安安稳稳的度日,不求锦衣华服,加官进爵,却要受这些颠沛流离,居无定所之苦。

    能将他们从战火中解救出来,不失为一个将领最大的成功。

    路过祁水时,秦桑有心想去碰一碰运气,看看秋老前辈是否已经云游归来,却只见寻音阁中乐师忙碌依旧,听他们说,不仅秋老前辈没有回来,就连秋戈也一并出了城。

    秦桑不免有些失落,但一想到毕竟当初只是萍水相逢,再见本就缥缈,也便不再执着。

    数十日赶路,他们终于回到了都城平津。

    刚一入城,三人便未敢耽搁,直接策马至宫门前,下马入宫,拜见恒王。

    【东华殿内】

    “启禀陛下,秦将军、萧将军、倪将军三人已到达京中,此时正从宫门外赶来。”

    恒王闻言,眼中微微一亮,站起身来:“好,总算是回来了。”

    他挥了挥手让来人退下,看向面前立着的卫岚和董彧。

    方才两人正在向他禀报北部马场的修葺事宜,今年秦川的冬天比以往来的要早,北部马场年久失修,难抵这冬日严寒,这几日接连听闻有马匹受寒染病,还都是些境外引入的珍贵品种。

    卫岚很是心疼那些战马,忙将此事汇报给了恒王,请求下旨修葺马场。听闻城门来报,卫岚与董彧也显得十分惊喜,卫岚尚未发话,董彧先是拱手微微俯身道:“此次秦……三皇子连战连捷,真是可喜可贺,如今他回到京中,陛下是否也要考虑,为他赐名嘉奖?”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 恒王接见,连番称赞

    卫岚微微偏头看了董彧一眼,不禁摇头苦笑。这个老狐狸,当初秦桑要领兵时,便是他率众臣极力阻拦,若非陛下找了一个“民间皇子”的幌子,又将二皇子加封为王,他说不定还不肯善罢甘休。

    如今秦桑攻城拔寨击退南渊立功,他便抢着为秦桑邀功,还顺着陛下的意思,将秦桑改称为了“三皇子”。

    其实,陛下从未提及过秦桑的年纪,董彧擅自就将他称为“三皇子”,也是有自己的心思。

    历朝以来,立储皆以嫡长为先。而本朝萧皇后不曾育有其他皇子,萧皇后仙逝后陛下也未再立后,所以能称得上“嫡出”的便只有当今太子一人。

    若是太子被废,鲁子越与秦桑便都算不上嫡出,只能以长幼来分。那么,董彧将秦桑默认为幼,便是将她排在了鲁子越的后面。

    恒王闻言淡淡看了一眼董彧,垂眼沉默了片刻,而后抬起头来轻笑道:“赐名就罢了,秦桑既是生于秦川,这姓氏已是再好不过。若是要嘉奖,将来等边关彻底平定,将他加封为王也不迟。”

    董彧眼中一惊,按理说,封王之事陛下本不该与他们以这般玩笑的口吻说出,但陛下偏偏这样说了,倒是让董彧有一丝惶恐。

    他本就多疑,听闻此言再不敢多说,生怕陛下这言语当中,还有什么别的意思。恒王见他不再多言,也没有再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他转向卫岚,微微笑道:“此番出征,倪镜也是功不可没。待他休息几日,让子越前去向他讨教讨教。子越这孩子,骑射倒还算过得去,就是这实战经验

    ,着实缺了些。”卫岚闻言,拱手摇头笑道:“陛下可千万别这么说,二皇子打小就精通骑射,这军中将士也未必有几人是他的对手,况且镜儿此次随军出征,也不过是给殿下打打下手,他能不惹祸,老臣就已经倍感欣慰了

    。”

    恒王听着这带着些阿谀的话,倒也不拆穿,只跟着讪讪笑笑,点了点头。

    正在这时,殿外小黄门进来禀报,秦桑几人到了。

    恒王立即点了点头:“快传。”

    不一会儿,秦桑与倪镜和萧何便踏入了殿中,到了正中,三人齐齐往下一跪:“儿臣秦桑拜见父皇。”

    “臣萧何、倪镜拜见陛下。”

    恒王几步从台阶上迈下,至秦桑身前,伸出手虚扶了一把:“快快平身。”

    “谢父皇。”

    “谢陛下。”

    几人依礼叩拜之后,缓缓站起了身来。

    恒王背手站在秦桑面前看向她,称赞道:“我儿此次领兵出征,将南渊大军尽数击退,实乃我秦川之大喜!”

    秦桑垂首抱拳,干脆利落的答道:“儿臣得以领兵作战,护我秦川领土与百姓,已是莫大殊荣,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恒王伸手拍了拍秦桑的肩膀,笑着点了点头,而后转头看向萧何:“朕听说,萧将军在酒泉城下与木十六的比试,赢得干净利落,大涨我秦川士气,果然不枉当初卫大人极力引荐,萧将军你,的确是难得的

    将才。”

    萧何谦逊垂首,恭敬抱拳道:“陛下谬赞,微臣实不敢当。”

    恒王依旧含笑望着他,继续说道:“萧将军并非京中人士,听卫大人说你当初打擂时还住在客栈之中,此次回京,若是看到了哪处合意的府宅,就告诉卫大人,让他替你置办。”

    萧何闻言即刻跪地叩谢道:“谢陛下。”

    恒王伸手示意他起身,这才转过头去望向倪镜,眼中多出一抹温慈。倪镜因着卫岚的关系,打小就常在宫中走动,恒王也算是看着他长大,还破例令他与二皇子鲁子越一同师从当年的卫太傅,也就是卫岚的表弟卫长松。故此,恒王对待他,倒是与对待别的世家子弟多有不

    同。

    恒王笑意盈盈看着倪镜,出口称赞道:“镜儿这一趟出去,看着仿佛又壮实了不少,这眉宇间的英气也是更足了。”

    没想到这个倪镜在外面不着调也就算了,便是进了这宫中,依旧没改那脾性。

    他惊喜的看着恒王,咧嘴笑着问道:“陛下此话当真?那我与舅父当年比起来,是否要更俊朗些?”

    恒王忍不住笑了起来,嗔怪的戳了戳他的脑门:“夸你两句就找不着北了,你舅父也是你能随意拿来做比较的么?”

    倪镜一听,赶紧瞥了一眼卫岚的神色,见他也只是无奈的笑了笑,便放了心,低头“嘿嘿”憨笑了两声。

    经他这么一打趣,这殿中的气氛倒还真的活跃了些,秦桑和萧何也放松了不少,跟着微微笑了起来。

    恒王依旧慈爱的看着他道:“你与子越也是许久未见了,过几日得空了,去他府中与他多说说你此次出征的见闻,他可是跟我絮叨好一阵子,早盼着你回来了。”

    倪镜闻言抬起头来,连连点着头笑道:“是,明日我便去找他,这回他若是再与我比马术,我可不会再输了!”

    恒王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转身走回台阶上的龙椅边坐下,看着秦桑几人说道:“今日刚回来,数日赶路也应该累了,没什么事便早些回去歇息吧。”

    说完,他又看向秦桑补充道:“记得明日一早,去给你母妃请安。”

    秦桑闻言微微一愣,但立即便拱手答道:“是,儿臣遵命。”

    恒王再未吩咐什么,点了点头便让他们先行离去,而后又与卫岚和董彧商讨了一会儿,将修葺马场之事定了下来。

    【宫门外】

    三人行至宫门外,倪镜便先行离去,秦桑站在原地看着倪镜远去,转头看向萧何:“这次回京,你打算住在何处?”

    不料,萧何却是抬眉一笑:“你住何处,我便住何处。”

    秦桑微微一皱眉,狐疑道:“我回松雀府,难道你也要去?”

    萧何摊了摊手,笑着调侃道:“从酒泉出来时,你师兄便说要将他的屋子让给我暂住,怎么,难道秦将军打算叫我流落街头?”

    秦桑一听,倒是也没有怀疑,这的确是师兄能做出来的事。师兄这个人,总是习惯为身边每个人都安排好一切,他知道萧何在京中没有居所,便一定会让他暂住松雀府中。想到这,秦桑也没再质疑,只点了点头,一边向前走一边说道:“那你便回府去吧,我还要去别处办些事情。”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 太子府中,找寻突破

    萧何听她这么说,连忙跟上了她的脚步,与她并排着问道:“你要去哪儿?”

    秦桑看了他一眼,并未停下脚步,也未答话,似是有些犹豫。

    萧何却是微微一笑:“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

    “哦?”秦桑偏头看向他:“那你说说,我要去哪儿?”

    萧何将头回过看向前方,扬头抬了抬下巴,自信答道:“还能是哪儿?这整个京中能让你记挂着立即就要去探望的,除了太子府中那位,还能有谁?”

    秦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继续往前走去。

    “我与你同去吧。”

    萧何也不管她理不理会,便自顾自的说道。

    秦桑并未出言拒绝,她的确是要去太子府。她心中迫切的想要知道,这关于赈灾钱粮的整件事究竟是如何发生的。如果陷害太子的人真的是鲁子越,那么她至少也要弄明白,鲁子越是怎么做到的。

    师兄不在京中,自己自然也就少了一个可以商量的人,她之所以没有拒绝萧何与她同去,是因为她也的确需要身边有个人,来帮着分析判断。

    两人稍走了一会儿,便到了太子府门前。

    太子府大门紧闭,门外只有两名守卫,看到有人靠近,目光定在了两人身上。

    秦桑与萧何一路从酒泉赶回来,身上穿的自然都是轻便的装束,见守卫狐疑的目光,秦桑示出军中金印,那守卫便即刻跪地抱拳道:“参见大将军。”

    秦桑冲他们点了点头示意他们起身,便与萧何走到了府门前,伸手将那铺首上的铜环叩了叩。

    不一会儿,门中便传来门栓开启的声响,门“吱”的一声拉开了一条缝。

    门中之人探出脑袋,那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厮,打量了秦桑与萧何一会儿,眨了眨眼疑惑道:“二位是?”

    秦桑微微一颔首:“劳烦转告太子殿下,军中秦桑、萧辞两位将军前来拜访。”

    那小厮眼中有些诧异,但很快便点了点头,将府门阖上,转身进去通报了。

    过了一会儿,府门重新被拉开,那小厮让开了身,对府内伸手道:“殿下有请,两位将军请跟我来。”

    秦桑与萧何也不多说,迈过门槛便跟着小厮进了院中,一路绕过那曲水长亭,远远便看见鲁子远已是出了堂门,立在了屋前,向着秦桑的方向迎了过来。

    到了跟前,秦桑还未来得及行礼,鲁子远便像是见到了老朋友一般,伸手拍了拍她的臂膀,微微笑道:“回来了?”

    秦桑定睛看了看鲁子远,他面色平和,气色不算太差,看样子,这禁足似乎没有对他造成太大的打击。

    秦桑放心了不少,便也笑着点了点头:“今日才到京中,方才先去宫里见过了陛下,就立刻过来了。”

    鲁子远点了点头,目光看向了秦桑身后站着的萧何:“这位,是萧将军?”

    萧何闻言,拱手拜道:“参见太子殿下。”

    鲁子远微微颔首,伸手示意他免礼,又看向秦桑道:“我们也别在这外头站着了,屋里暖和些,进屋吧。”

    说完,他便领着秦桑和萧何进入了正厅当中。

    三人都不是虚与委蛇之人,也未分什么主次,便在案几边坐了下来。厅外婢女入内端上茶盏,递到他们面前放下,便转身出去了。

    鲁子远见厅中再无闲杂人等,开口道:“此次你们率军迎击南渊,我虽是在外赈灾,却也听说了不少惊心动魄的故事,你们二位,可都快成咱们秦川的传奇了。”

    秦桑见他还有心情打趣,笑着摇了摇头:“百姓们向来对这些军中轶事津津乐道,我们只是打了几场胜仗,哪里称得上什么传奇。”

    说完,她稍稍停顿了一会儿,深吸了一口气看向鲁子远的双眼,认真问道:“今日我急着前来,其实是想问一问,殿下你究竟为何会被禁足?”

    鲁子远闻言微微愣了愣,目光看向了一旁的萧何,似是有些犹豫该不该说。

    秦桑顺着他的目光向萧何看去,回过头来郑重道:“殿下但说无妨,萧将军是自己人,信得过。”

    鲁子远闻言放下心来,端起案几上的杯盏抿了一口,放下杯子说道:“我并未参与什么私吞赈灾钱粮一事,从头至尾,我都对此毫不知情。”

    其实不用他解释,秦桑也早就认定此事必是与他无关,而今听他亲口这么说,秦桑的心中便更加坚信无比。

    “我明白,”秦桑点了点头:“即便殿下不说,我也觉得此事当中必有蹊跷,只是那时我身在酒泉,无法得知京中发生的一切,所以今日前来是想问一问殿下,此事究竟是如何发生的。”

    鲁子远也未回避,就将那日在宫中听恒王所说的一切都转述了出来,还细细描述了当日在东华殿中看到的那些书信和地契。

    秦桑听完,低头思考了许久。

    此事听上去倒像是环环相扣,似乎没什么问题,但细细探究起来,却依然有不少漏洞。

    撇开那个逃走的太仓令吴冕不说,余下的每一个环节所涉及到的每一个人都至关重要,只要有一人心怀鬼胎,都是防不胜防。

    秦桑正皱眉想着,一旁的萧何却忽然出口问道:“敢问,殿下心中对此事是否有什么判断?”鲁子远有些意外,转头看向萧何,愣了愣,却是点了点头如实答道:“这些时日我禁足在府中,倒是有时间静下心来细细琢磨。在这件事涉及到的人中,王淼完全可以排除在外,暂不谈他看着我从小长大的

    情谊,单论利弊二字,他也不可能帮着外人来对付我。”

    秦桑与萧何点了点头,的确,王淼身为太子家令,一旦有朝一日太子登基,他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再凭借着他与太子笃厚的感情,他怎么也不至于昏了脑袋去帮着外人。鲁子远看了看两人的反应,接着说道:“至于另外一个涉及此事的人,那便是大司农顾全,只是整件事中他起的作用并不算大,赈灾账目中所缺失的粟米卫大人都已经找到了下落,的确是吴冕暗地里低价卖出的。陷害我的人既然都能把此事坐实了,那便根本不用串通顾全,那笔账目一样会被他发现。况且他们多牵扯一个人,便多一分风险。”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三章 严寒冬日,心下微暖

    秦桑与萧何闻言也是十分认同,他们也认为顾全在此事中起的作用不大,也做不了什么手脚,倒是可以暂时不去考虑。

    秦桑低头想了想,抬起头皱眉说道:“这么说来,其实现在摆在面前的关键只有两个,其一,是要找到吴冕的下落,其二,是要找到那书信的印鉴来源。”

    萧何看了看秦桑,却是摇了摇头补充道:“他们既然能把吴冕牵扯进来,就一定不会让我们找到他,他要么就是已经被送出京城安置妥当,要么,此时说不定已经命丧黄泉了。”

    秦桑微微叹了口气,其实这一点她也想到了,吴冕牵扯进这样的事里,想必也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被威逼,要么是被利诱。

    若是利诱或许还好些,他们至少还能留他一个活口。若是威逼……如今陷害太子的目的已经达到,他们既然能让他从京城中消失,也没有必要再留着他,省得日后再生什么枝节。

    “殿下,”萧何看向鲁子远:“其实还有一个问题,也很关键。”

    秦桑与鲁子远皆是有些疑惑,看向了萧何,萧何也不故弄玄虚,接着说道:“殿下出京之后身边能够接触到金印的人,与府中能够轻易进入家令屋内的人,是否有重合?”

    秦桑微微皱眉疑惑了片刻,便立即明白了萧何的意思,若是有人既能在京外时接触到太子金印,又能在回府时出入家令王淼的房屋,这个人的嫌疑就显然很大。

    谁知,鲁子远却是摇了摇头叹道:“萧将军,其实我鲁子远也并非一个不谙世事之人,我深知金印乃是要物,出京之后从未离身,就连就寝时也是将它放在身边,要想在京外对金印动手,几乎不太可能。”

    他稍停了一会儿,又继续补充道:“况且我与所有随从刚刚回京,还未踏入府门就已经被卫大人拦下,那些书信地契,定是在我回京之前就已经放好了的。”

    萧何微微皱了皱眉,听太子这么一说,他倒是觉得不解了起来,既然那书信地契在太子回京前就已经存在,那便说明金印也是在太子回京前被人动过,可太子又说金印一直随身不曾离手,难道……

    一旁的秦桑忽然像是恍然大悟一般,惊喜说道:“我明白了!”

    鲁子远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惊得一愣,眨了眨眼:“明白什么了?”

    秦桑与萧何相视一笑,已是知道彼此都已经猜到了此中关键,她转向鲁子远笃定道:“既然信上的印鉴不是在京外印上的,那便极有可能,是在殿下你出京之前,金印就已经被人动过。”秦桑转了转眼珠,接着说道:“殿下你还说了,那信上的字迹仿照的很是相像,那么此前,他们一定是令人从你府中拿到了你的真迹,并且为了仿造得当,他们所拿的参照物上,你的笔迹一定不是只言片语

    。所以,现在不妨先查一查,你府中是否少了什么留有你大片真迹的物件。只要找到了那个将你笔迹带出去的人,便一定会有线索。”

    鲁子远听完秦桑的话,缓缓露出了一丝恍然的笑意,深深点了点头:“好,那这几日我便细细在府中找找,是否有这样的物件丢失。”

    秦桑与萧何点了点头,稍稍松了口气,虽然此事还没有眉目,但至少他们也分析出了一些破绽,只要有一个突破口,便至少不是无头苍蝇乱转,白费力气。

    他们几人正想着,屋外却有脚步声接近,而后便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进来。”鲁子远对门外吩咐道。

    屋门打开后,一名婢女掀起帘子,微微一俯身:“殿下,太子妃醒了。”

    鲁子远眼中一亮,点了点头:“将饭菜热一热送去,我稍后就来。”

    那婢女应声走后,鲁子远看着两人有些疑惑的目光,微微苦笑解释道:“她自从有孕以来格外贪睡,今日又是从午间便睡下了,午膳都还没用。”

    秦桑点了点头,她虽是没有见过这位太子妃,却也听闻太子与太子妃感情很好,看这情形,传闻是无错了。

    她笑了笑,撑地起身道:“那今日我们二人就不叨扰殿下了,殿下快去看看太子妃吧。”

    萧何闻言也跟着站了起来,鲁子远点了点头,将二人送到了府门边,看着他们出去,便回身往太子妃房中去了。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这一会儿都已经到了掌灯的时候。

    平津地处秦川北部,比酒泉那边还要冷些。出了太子府,迎着寒风,秦桑不禁“嘶”了一声,缩了缩脖子。

    萧何笑看了她一眼,伸手拽着她的胳膊将她往后拉了拉,拉到了自己身后。

    秦桑一愣,但很快明白他这是在帮她挡风,但挡风也就罢了,他拽着她胳膊的手竟就不撒开了。

    秦桑微微转了转手腕,萧何却是将手上力道加重了些,定住脚步回头嗔怪道:“别乱动,我这是在控制距离,以免你踩了我的脚跟。”

    秦桑看着他那一本正经的表情,竟然无言以对,还真就不再挣脱,只“哦”了一声。

    萧何看她表情如此别扭,忽然轻声一笑:“怎么这幅表情,傻乎乎的。”

    说完,也便不再看她,转过头继续拉着她往前走去。

    秦桑任由他拉着,一边走一边看着他的背影,脸上忽然微微一热,心虚的将头埋了下去。两人就这么静静在街道上走着,那寒风依旧凛冽,却又显得没那么冷了。秦桑的心底像是升起一股温热,将她牢牢的裹了起来。

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 投桃报李,叶子金钗

    回到了松雀府,管家看见两人并未有什么意外。宫中几日前就已经有人来传话,说是秦将军要回来了,吩咐他们收拾好屋子。

    方才他们三人入城时,也已令人将随身的行囊送到了各自的府中,只是那时秦桑还不知道萧何让人送去的也是松雀府罢了。

    萧何依旧拉着她,一直将她拉到了正厅中才松了手,端起茶壶给她倒上了一杯热水,递到了她手中。

    秦桑接过茶水,在案几边坐下,环视着周围熟悉的摆设,心中有些感慨。

    上一回在这府中坐着时,还是个连战场都没有上过的虚名将军,而如今回来,却已是成了朝中瞩目的焦点。

    萧何借着那屋中烛火静静看着她,好一会儿才微微笑了笑:“想什么呢?”

    秦桑回过神来,捧起手中的杯子喝了一口,也淡淡笑了笑:“也没什么,不过是有些感慨,离京不过数月的时间,却仿佛过了许久。”

    萧何又是一笑,点了点头,伸手给自己也倒了杯茶水,放下茶壶,抬起头道:“方才在太子府中我不方便说,其实太子这件事,我觉得没那么复杂。”

    秦桑一愣,没想到他话锋转的这么快,放下杯子眨了眨眼:“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萧何摇了摇头:“那倒没有,只是依我看来,整件事中最关键的部分就是人,不论是对金印动手,还是将那证物放进太子家令房中,都是人为而非巧合,所以,太子府中必有家贼。”

    秦桑垂眼想了想,点了点头,却又有些疑惑:“道理是这样没错,可是太子府中那么多人,又怎么能轻易分辨出谁是那个家贼?”

    萧何看向秦桑,认真分析道:“太子府中的人,定是有一部分和王淼一样,是一直跟随太子至今的,那一部分或许可以先排除。而剩下的人中,近些年新进府的,倒是可以重点查一查。”

    秦桑想了想:“这也的确是个方向,这几日先不急,看看太子在府中能否找到丢失的手迹之类,如果找到了,那便两条路一并探查,如果没有,再重点查一查那些人。”

    萧何“嗯”了一声,也没再继续多说,过了一会儿,又是话锋一转:“对了,明日你要进宫去给陈妃请安,可做好准备了?”

    “准备?”秦桑被问的一愣,皱了皱眉迟疑着问道:“准备……什么?”萧何嗔怪的望了她一眼,苦笑摇了摇头,故作无奈道:“白眼狼啊白眼狼,当日你在外征战,人家陈妃娘娘远在京中,却还记挂这你这素未谋面的皇儿,亲手给你缝制了鞋袜,你如今回来去见她,难道不该

    备些谢礼?”

    秦桑一听,还真是脸上一热,有些惭愧。萧何这话说得不无道理,这位陈妃娘娘,自己虽是没有与她见过,却承了她不少恩情。自己本是布衣,却因她配合而获得了皇子的身份,在外征战时,她还记挂着给自己缝制鞋袜,对一个陌生人来说,她

    做的已经够多了。

    秦桑想了想,却是犯了难。这会已是晚上,要去哪给她备礼才好?

    萧何见她这满面愁容的样子,微微一笑站起身来往屋外走去,回身说道:“你在这等着。”

    说完,他抬腿迈出了屋门。不一会儿,便拿着一个精致的小木盒回到了正厅当中。

    他将那木盒往秦桑面前一放,挑眉一笑:“拿去吧,陈妃娘娘一定喜欢。”

    秦桑狐疑的将那木盒拿过,轻轻将搭扣掀开,盒中放着一根细长的金钗,那样式很是少见,加上秦桑这么些年都未着过女装,自是也不懂什么首饰。

    她将那金钗从盒中取出,左右转了转,看样子很是精巧,而且看做工,定是价值不菲。

    她将金钗放回盒中,将盒子关好,抬起头看向萧何,不解的笑道:“怎么你身上总带着这些女儿家的物件?这金钗又是从哪来的?”萧何笑着摇了摇头,也不与她争辩,随意说道:“这是叶子金所制,是师父去南渊京中赴任后,派人送到龙盘谷给师娘的,可师娘只打开盒子看了一眼便搁置了,从未戴过。我离谷时,觉得这东西也算是价

    值连城,与其留在谷中闲置,倒不如带着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今日还真能派上用场。”

    “叶子金……”秦桑偏头想了想,忽而惊喜道:“是南渊特有的,产于云滇的叶子金?”

    萧何笑意更深,点了点头:“没错,叶子金产量极少,在南渊除了兵符内嵌金丝会用以外,即便是后宫也极少有哪位娘娘能用得上叶子金的首饰。”

    秦桑懵懂的点了点头,却又立刻疑惑道:“那为何你师父会得到这样贵重的东西?”

    萧何转头看向别处,耸了耸肩:“想必那时齐王请动了师父出山,如获至宝,所以才会将这么珍贵的东西赐他转赠师娘吧。”

    秦桑撇了撇嘴,她对齐王的印象实在不佳,这个称呼就像是她心中一根锐利的刺,实在是让她难受。

    萧何见她不说话,也知道她大概是忽然听到“齐王”二字有些分神,忙打岔道:“好了,明日你就带这个进宫吧。一会我去东厨熬些樝子汤,你用过晚膳便早些歇息,明日醒了也能精神些。”

    秦桑一听“樝子”,立马就将齐王忘到了九霄云外,满面愁容的皱紧了眉头盯着萧何。

    萧何看她这副欲哭无泪的样子,满意的大笑着起身出了屋,往东厨去了。

    【太子府中】

    秦桑与萧何走后,鲁子远到了太子妃屋中,见她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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