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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马战秦川-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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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何一滞,勒住缰绳回首疑惑道:“怎么了?”
秦桑抿了抿嘴,驱马到他身侧,解下自己腰间龙脊剑递给他,深深望向他道:“当心些。”
萧何一笑,也不推辞,接过剑轻轻点了点头,回望着她的双眸郑重道:“放心。”
说完,便将那马腹一夹,策马至城下,与木十六相对而立。
城下一片寂静,秦川过来的人马都在不远处静静望着他们,城上的连允更是眼睛也不眨一下,紧紧盯着城下的动静。
除了萧瑟的寒风发出的呜呜声,这空旷土地上再无其他声响,两人在各自的马上端坐着,隔着不远的距离,目光交汇。
木十六与萧何皆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面对彼此,相互细细打量了一番,萧何率先笑了笑,开口道:“木将军,好久不见。”
木十六的面色未有什么变化,淡淡抬眉道:“萧将军,这是打算先与我寒暄寒暄?”
萧何见他这似是赌气般的话语,反倒是气定神闲的继续说道:“木将军如今身在我秦川境内,在下自然是要尽一尽地主之谊,关心一番。”
木十六一听,这话好巧不巧,又是在强调酒泉归属,心中郁结,翻了翻眼:“得了,萧将军,闲话少说,出招吧。”
说着,便将自己的佩剑“呲”的一声从剑鞘里抽了出来。萧何见状,微微扬了扬头,挑眉笑道:“请吧。”
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 胜负已分,却逢突变
木十六片刻未曾犹疑,双腿将马腹一夹,扬起剑就如疾风般向着萧何刺了过来。
萧何轻提缰绳,仰身一倒,避过那一剑后,将手中龙脊剑一抬,即刻剑锋出鞘,迎了上去。
木十六的心情与萧何大为不同,他可没将此次比武当做玩闹,虽知道自己算不得上乘,却是借着这次机会,将近来节节败退的屈辱和不甘都发泄了出来。
远远看去,两人的剑刃不断交锋,萧何却更像是在以守为攻,未有什么主动出击的动作,皆是在用剑抵拦木十六的进攻。
金属碰撞的巨响回荡在酒泉上空,秦桑看着萧何的剑法,忽然有些惊讶。
从开始到现在,萧何与木十六已经是过了不少招,但萧何所用的剑法却没有一招是出自龙盘谷,她细细看了看,他仿佛反复的在用同样的几个动作去接招。
秦桑皱了皱眉,抬头往城墙上看去,这一看,她仿佛忽然明白了过来。
萧何之所以没有用龙盘谷的招式,是因为城上的那一位也算是龙盘谷的弟子,若是在他眼皮子底下用了那些招式,不免会令连允起疑,那么他的身份,大概就再也隐瞒不住了。
想到这里,秦桑心里微微一颤,若是现在与木十六对阵的是自己,想必早就已经被连允看出来,自己与龙盘谷有瓜葛了吧?
难道……她抬起头来重新看向萧何,难道他之所以要抢着上场,也是因为想到了这一层?
那他的心思,究竟有多细?
她这短短的一分神,再看向前方时已是看到木十六所骑的战马一直在往后退,他手中的攻势已经明显的减弱,竟已是从主动,变为了被动。
萧何却是依旧保持着方才的节奏,不紧不慢的步步逼近。
忽然,他猛地将缰绳向上一提,身下战马受勒扬蹄,萧何顺势将缰绳向左一转,右手持着剑自下而上一个上挑。
木十六一惊,赶紧横剑相拦,却被那战马上抬的身势狠狠一带,手中剑顺势飞出,身子坠下马去,跌坐在了地上。
他刚欲撑地起身,萧何却已是将那剑尖斜下,指到了他的眼前。
“好!好!”
“萧将军威武!”
秦川立在不远处的一众兵士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呐喊,一片欢呼雀跃。
倪镜喜笑颜开的用手肘戳了戳秦桑的胳膊:“萧将军果然厉害,这三两下就已经解决了!”
秦桑也是松了口气,回过头冲倪镜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倒地的木十六定神看了眼前近在咫尺的剑尖片刻,抬起了头,冷冷看向萧何,一言不发。他眼中的不甘更深了几分,却又知道自己方才急功近利,过早的使出了浑身解数,才会短短片刻便黔驴技穷,难以
维系。
他不知心中做着怎样的打算,就那么与萧何僵持着,一动不动。
正在这时,城楼上却传来了急切的一声:“好了!此刻胜负已分,十六,回来吧。”
萧何闻言,抬头望了望城上,城楼太高,他也看不太真切,但既然连允已经认了这胜负,他也便不再多说,将剑一收,插回了剑鞘当中。
他松了缰绳,双手抱拳对地上的木十六微微勾起嘴角:“承让了。”
木十六听了连允的喊话,从地上撑地起身,到一旁捡回了落地的佩剑,重新爬上了战马,头也不回的向城门骑去。
萧何见他离去,也调转了马头,一夹马腹便向反方向奔去,正在这时,城楼上忽然传来一声呼喊:“萧何!”
萧何刚刚松下心神,乍一闻声,手中缰绳猛地一勒,战马急停,回过身来往城楼上望去。
待他望见远在城楼上看不清神色的连允时,心中忽然狠狠一凉。
远处的秦桑也是瞬间呆住,她瞠目结舌的望向城楼,心跳猛地加快了起来。
连允……叫他什么?
萧何立刻敛了心神,强作镇定的大声道:“连将军,这城下风声太大,方才将军可是说了什么?”
连允在那城楼上将萧何那一连串的动作已是看了个分明,心中早有定数,见他这般故意打岔,微微勾起嘴角:“没什么,在下只是想说,三日之内,我军便会撤出酒泉,还请秦川诸位将士耐心等候。”
萧何心中本就有些慌乱,见他未再执着于方才喊出名字的事,便匆匆出言答道:“好!连将军果然一言九鼎,那我们便三日后,再来取城!”
说完,他将马头一转,径直奔向秦川阵中。
到了军前,倪镜大大咧咧的迎了上去,重重拍着他的胳膊道:“行啊萧将军,原来这么深藏不露,难怪舅……卫大人要你和秦将军一起出征,哈哈哈……”
萧何勉强的笑了笑,点了点头,也没什么心思与他闲扯,看向秦桑的双眼,见她紧紧皱着眉抿着嘴,便也知道她一定是听见了方才连允叫了他什么。
两人目光交汇,萧何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秦桑转头看向倪镜,淡淡笑道:“行了,先回去吧,回去再说。”
倪镜一听,忙点头道:“好好好,赶紧回去将这喜讯告诉应公子,咱们准备准备,就能来取这酒泉城了!”
说完,他们三个便策马带着这千余人向扎营处回奔而去。
还未到近前,远远就看见应清站在前方,眼看着他们安全折返,神情像是松了口气。
“怎么去了这么久?”应清迎到秦桑的马边,仰头笑问道。
秦桑与萧何双双翻身下马,将那缰绳递给一旁的兵士,还未来得及回答,倪镜就一跃而下,激动的抢先答道:“我们跟南渊打了个赌,他们输了!”
他双手一摊,挑着眉张大眼继续道:“可笑不可笑?他们就这么把酒泉城给输了,哈哈哈哈……”
说着说着,他就仰天大笑了起来,笑了好半天,才突然发现身旁一片寂静,他猛地收住了狂笑,怯怯左右看了一眼,见众人都是十分镇定的样子,尴尬的眨了眨眼,干咳了两声。应清哭笑不得的微微皱眉看向秦桑,眼中皆是疑惑,他不仅疑惑的是倪镜刚才到底都说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更疑惑的是南渊到底做了什么,竟然能让倪镜去了这么一趟,回来就像是疯了似的。
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 推测敌意,京中骤变
秦桑心中有事,自然是不太提得起精神与倪镜插科打诨,她伸手轻轻拍了拍倪镜的肩膀:“倪将军,今日大家也都累了,你先带兄弟们去吃点东西,好好歇息歇息。”
倪镜一听,也忽是觉得肚子有些饿,点了点头,微一抱拳:“是!”
说完,他便领着众人往应清身后营中行去。
萧何此时才走到了应清与秦桑身边,三人一同往不远处的小丘边走去。
“什么情况?”应清见这两人的面色都是有些沉重,与方才倪镜的表现形成了极大的反差,不免担忧道。
到了小丘边,秦桑站定了脚步,望了一眼萧何,回头答道:“方才连允在城上与我们打了个赌,两军各择一人比武,胜者便可得酒泉。”
应清眉头微微一皱:“他怎会如此轻率?”
秦桑摇了摇头:“原本我也觉得十分蹊跷,但现在想来,我仿佛知道他为何要这么做了。”
秦桑与萧何两人将城下发生的一切都细细说给了应清,一边说着,也一边理顺着他们自己揣测出的逻辑。
最开始,秦桑与萧何只觉得连允对自己的身手太过自信,才敢把酒泉城的归属系在比武的输赢上。正因如此,他们才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这场比试。
但他们没有想到,下城比武的并非连允本人,而是木十六,并且他还拒绝了倪镜的邀战,选择了更难对付的萧何,这就显得有些蹊跷了。
若连允真的想赢,他绝不会允许木十六这般胡来,而木十六之所以敢这么做,也一定是有了连允的授意。
这样想来,再联系上最后连允在城上喊出的那一声“萧何”,他这次比武的真正目的,就仿佛呼之欲出了。
“你们的意思是,他不知从哪里已经得知了萧何的身份,所以才用这一次毫无胜算的比武来试探真假?”
应清听完两人的叙述,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萧何闻言想了想,认真的答道:“我想,在此次比武之前,这应该还只是个猜测,他心中不确定,才会用这样的方式来试探。”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整个比武的过程,我还特意没有使用任何一招龙盘谷的招数,只是没想到,他会忽然在城上叫我。那时我的心神已是放松,实在是防不胜防。”
应清缓缓点了点头,他明白,萧何也算是个谨慎的人,想必也不会去给自己招惹麻烦,若不是连允那一声叫得突然,他一定会有所防范。
但是,这当中还有一个问题,是他没有想通的。
“可是,他既然知道此次比武无甚胜算,为何还要拱手将酒泉让出来?”
应清望着两人,说出了心中的不解。秦桑点了点头,有些凝重的答道:“其实我也想不明白,虽说南渊这段时间一直在败退,但应该也没有到需要如此退让的地步。再说,连允应该也不是那种轻易就会妥协的人,否则早在我们攻下松渝时,他
就大可以直接撤军了,用不着白白在酒泉城中浪费这么长时间。”
一旁的萧何低下头转了转眼睛,忽然抬起头道:“会不会是因为他身上有伤,才不得不就近驻扎养伤?”
应清闻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却还是有一丝狐疑:“也有这个可能,这半个多月的停战给了他养伤的时间,但若是他如今伤势已经好转,为何不仅不回攻,反倒要撤离?”
萧何与秦桑对视了一眼,他们心中也有些忐忑。虽然连允已经承诺三日之内就将酒泉让出来,他们却总觉得,这中间会有什么蹊跷。
连允,难道还有别的后招?
那么三日之后,会不会还有什么变数?应清看着两人与自己一样迷茫的样子,也知道光是凭他们在这里揣测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便索性微微舒了口气,出言宽慰道:“无妨,这几日我们都戒备些,若是南渊真有什么别的心思,那便兵来将挡,水
来土掩吧。”
【秦川京城】
恒王端坐在他那批阅奏折或是处理政务所用的东华殿内,案几上散放着数十张张皱巴巴的纸。
太子鲁子远与太子家令王淼垂首跪在不远处的阶下,身旁立着相国董彧、大司马卫岚与大司农顾全。
恒王面色冷峻,目光扫过面前的几个人,伸手敲了敲案上的那一沓纸张,沉声看向太子问道:“子远,这些地契与书信,你作何解释?”
鲁子远抬起头看向案几,脸上带着些沉重,轻轻摇了摇头:“儿臣不曾见过什么书信地契。”
恒王沉默了一瞬,强忍着怒气皱眉道:“不曾见过?”
他将那些纸张一把抓起,狠狠丢在了太子面前:“那你就好好看看,上面都写了些什么!”
鲁子远看着那些纸张纷飞散落在面前,俯下身捡起来,细细看了许久。
那一张张的地契所指向的皆是京城中十分有名的大宅,有两间就在正中的白马楼附近,算得上寸土寸金。
而那两封书信上字迹与自己竟有八九分的相同,若不是因为自己知道从未写过这些,说不定连他都分辨不出真假。
更何况,这两封信的底端还清清楚楚的盖着自己的印鉴。
他已然明白,父皇为何会发这样大的火,也明白了为何他刚刚入京回到府中,卫岚就带人围了太子府,大肆翻查之后,将他与家令带到了宫中。那书信的第一封是以太子口吻写给大司农顾全手下的太仓令吴冕的,信中要求吴冕将此次朝廷拨去赈灾的粟米扣下一部分,在京中以低价卖出,所得钱款太子得八,吴冕得二,并在信中承诺吴冕,一旦太
子登基,就会让他取代顾全,成为新一任的大司农。第二封,便是吩咐太子府中的太子家令王淼与吴冕交接所得款项,并令其在京中购置屋宅,再将所得地契藏于太子府中。
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身陷死局,无路可寻
“父皇,”鲁子远看完了手中书信,抬起头看向恒王:“儿臣从未见过这些书信和地契。”
恒王看着鲁子远平静的目光,好似他真的对此一无所知一般。
他克制住自己心中的怒火,缓缓道:“好好好,你从未见过,那你说,这些信件都是从何而来,信上为何会有你的印鉴,地契又为何会在你府中搜出!”
“儿臣……不知。”
鲁子远再次低下了头,他心中纵然有千万种揣测,却是没有半分依据。他刚刚入京,才到府门口就已经被卫岚拦下,带到了这里,他甚至不知道此前这殿中都发生了什么,又是谁挑起了这个事端。
恒王听他这无力的回答,更是怒火中烧。
他心中其实本不愿相信此事乃是太子所为,在他眼中,这个儿子虽是生在皇家,又从小锦衣玉食,心性却一向淡泊,他之所以会那么早就立储,也正是因为看重了他这样的性子。
他也不是没有想过,此事或许为他人构陷,所以他特意派了一向中立的卫岚带兵去太子府中查找,却果然在府中找到了那些地契,并在家令王淼的屋里找到了那封书信。
太子出京赈灾,印章必是随身携带,京中之人若是想要嫁祸于他,也是鞭长莫及。除非……他带出城的亲信里,有人与京中设计者串通。
想到这里,他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几个人,挥了挥手:“你们先下去吧,殿外待命。”
他又指了指跪在太子身边的太子家令:“先将他押入牢中,听候审讯。”
“父皇!”鲁子远突然抬起了头,跪着向前挪了两步,眼中满是恳切:“王淼已是年迈,怎可经受这牢狱之苦啊!”太子家令王淼自打太子记事起就一直陪在他左右,萧皇后去世时,鲁子远尚年幼,又无法常常见到父皇,是王淼一直呵护照顾他。对他来说,王淼胜似亲人。如今明知自己被陷害,却还要眼看着忠心耿耿
的年迈老仆因为这些尔虞我诈被牵连,心中万分苦涩。
恒王见他如此慌张,也知道他为何会这样记挂王淼的安危,心下有些动容,抬头追言道:“吩咐廷尉,暂不用刑,只牢中待审。”
鲁子远听到这话,终于松了口气,他也知道不能再多奢求什么,只回身望着王淼被架起,眼中满是不忍。
王淼却是向他微微摇了摇头,甚至还挤出了一抹笑意,似是在叫他宽心。
卫岚三人也随着退出了殿外,于是,这偌大的殿中就只剩下鲁子远跪坐在地,面对着高高在上的恒王。
恒王看着鲁子远,沉声道:“你若是还有什么要辩解的,便说吧。”
说到辩解,鲁子越何尝不想,但他现在对整件事是如何发生的都一无所知,即便是想找出些破绽,也完全没有头绪。
关于字迹,他大可以解释说那并非出自自己之手,乃是有人模仿假造。但印鉴的的确确是真的,这又该如何解释?
他出京时所带的几个贴身服侍的人都是自己的亲信,况且他一直将印章带在身边,就连就寝时也未交给过别人,即便他们当中有人想要动什么手脚,也完全没有机会。
那些书信和地契是从他府中搜出,那便说明府中有他们安插的人在,但这一时间让他去分辨,他又如何能找出那个人?
思考再三,鲁子越还是未能想出合理的解释,他抬起头望向恒王:“儿臣只想知道,此事是谁向父皇禀报的?”
虽然不能解释,但起码他可以听一听事情的经过,看看这件事的引线究竟是从哪里埋下的,也看看能否顺藤摸瓜,有些别的思路。
恒王听他这么问,也不再急着催他解释。
比起令他认罪,恒王更希望看到他能发现其中蹊跷,自圆其说。哪怕……哪怕他真的做了,只要他能狡辩得明白,恒王也情愿相信他是清白的。
于是,恒王便细细将整件事发生的经过告诉了他。
太子回京前一天,也就是昨日,大司农顾全核查此次赈灾钱粮支出的记录,打算待太子回来后与他一并向陛下回禀这一次赈灾的具体情况与支出。
可是,顾全核查记录时却发现此次朝中支出的粟米数量与各受灾郡县回报的数量并不一致,他便令人去传掌管粟米储备的太仓令吴冕前来询问。
谁知,派去的人却来回禀说,吴冕已经几日未回府中,就连他的夫人,也一并消失了。
顾全觉得奇怪,便立即将此时禀报给了相国大人董彧和大司马卫岚,两人派人在京中找寻许久,也未找到吴冕的下落,便带人将吴家上下翻了个遍,在吴冕房中一处暗格找到了一封盖有太子印鉴的书信。
书信中,太子吩咐吴冕扣下部分粟米贱卖,信中所写的数量,与赈灾记录上的完全一致。信中还说,此次所得银钱吴冕可分得两成,其余八成令吴冕转交给太子家令王淼。董彧与卫岚十分震惊,便即刻将此信送到了宫中,向恒王禀明了事情经过。恒王见此书信也是惊讶万分,但他心中并不愿意相信此乃太子所为,便令人仔细核查了这封书信上的印鉴真伪,却被告知,信上
印鉴的确并非伪造。董彧与卫岚请示恒王,是否需要搜查太子府,恒王却还抱着最后一丝侥幸,他吩咐卫岚,待太子回京之后,先弄清楚太子印章是否在他手中,若是不在,此事便必有蹊跷。若是真的被他带出京中未曾离身
,那便立即搜查太子府。
所以,今日太子回京,车马才刚刚到府,卫岚就将他拦了下来。问及印章,太子毫不犹豫的就拿了出来,并声称印章从未离开过自己身边。
于是,卫岚便依恒王吩咐,即刻搜查了太子府,在太子面前翻出了王淼房中的书信,还有藏于太子房中的地契,将太子和王淼带进了宫中。
听完恒王所言,鲁子远不仅没有觉得放松,反而更加沉重了起来。恒王为了不让他蒙受不白之冤,已是将一切可能动手脚的环节都细细考虑了进去。
那些地契和书信是在他眼皮子底下翻出来的,没有人能趁机临时放进去。
如今,最重要的人证吴冕下落不明,正因如此,反倒更显得像是他畏罪潜逃。而物证却铁证如山,即便是恒王不愿意相信,也不得不信。
鲁子远沉默了许久,却是不知要从何开始辩解。这是一盘大棋,对他来说更像是一个死局,连一条活路也寻不出来。
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太子禁足,酒泉城空
恒王任由他低着头沉默了很久很久,深深叹了口气:“你先回府吧,自今日起禁足府中,待吴冕归案,再议此事。”
鲁子远猛地抬起头来,似乎想要再说些什么,却只是张了张嘴,没能说出一个字。
他并不在意禁足,父皇没有下令即刻将他定罪就已是格外开恩。他只是还在担心王淼,牢中不比府中,这严寒冬日,一个老人家被关在大牢里,即便是不受刑,又能撑多久。
他心中悲凉,却又无法奢求父皇将王淼释放,只能告诉自己,必要尽快找到出路,找到证据,好让王淼少受几日牢狱之苦。
想到这些,他俯下身深深一个叩拜:“谢父皇。”
鲁子远走后,恒王也传令殿外,让董彧和顾全先行离去,却将卫岚留了下来。
“此事,你怎么看?”
恒王见卫岚站定,也不铺垫,便直接出口问了他的意思。
卫岚垂首想了片刻,他心中知道,陛下之所以将他单独留下,不仅仅是因为信任,还因为他在朝中一直保持中立的立场,既未支持过太子,也未与二皇子有过太多交集。
在此事没有查明之前,除了卫岚,陛下或许已经把所有人都纳入了怀疑的范围之中。同样,在这个时候,无论说出怎样的观点,都不合时宜。
于是,他便垂眼答道:“回禀陛下,此事疑点重重,最重要的人证还下落不明,老臣不敢妄加揣测。”
恒王知道卫岚一向谨慎,他这样说,也不过是因为拿不出确凿的证据,所以干脆不加评论。
他微微叹了口气,却又是不甘心的问道:“你去他府中搜查时,可有发觉什么异常?”
卫岚偏头细细想了想,眨了眨眼答道:“其余的倒未有什么,要说异常,大概就是那家令王淼的反应了。”
恒王眼中明光一闪,直起身道:“此话何意?”卫岚看向恒王,如实答道:“老臣带兵进他屋内搜查时,他丝毫不以为意,甚至主动将他房中大大小小的箱柜都自行打开。那封书信便是从他打开的柜门里落出来的,书信落出时,老臣特意观察了他的表情
,与其说是恐慌,倒更像是疑惑,仿佛并不知道那书信的存在。”他顿了顿,迟疑了片刻,接着说道:“不过,老臣也想过,可能他之所以主动配合,正是因为知道自己逃不过搜查,所以干脆摆出一副自证清白的样子来迷惑众人,再装出一副惊讶的表情,好让人觉得他是
被陷害。”
恒王闻言若有所思的缓缓点了点头,垂眼想了想,又接着问道:“那就你看来,他当时究竟是不是装出来的?”
卫岚听到恒王这么问,其实很不愿意回答。
他已经说出了自己看到的一切,又分析了可能存在的状况,剩下的,他便不应多做评价。因为无论他更相信哪一种情况,都没有确凿的证据。
既然没有证据,说出来便更像是表明自己的私心所向。
他考虑再三,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合适的回答:“老臣与王淼接触不多,私下里也没有什么交情,他究竟是个怎样的性子,老臣实在不敢妄下结论。”
恒王无奈,卫岚一贯以来的小心谨慎便是如此,但凡没有实证的事情,他都不作正面的回答。看来,此时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他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点点头道:“也罢,我已令子远禁足府中,廷尉府那边,这些时日你多督促些,务必尽快捉拿吴冕归案。”
卫岚稍稍松了口气,好在陛下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若是陛下硬要他一个回答,他身为臣子便无法再行推脱,只能硬着头皮给出个答案了。
好在,陛下没有逼他。
【酒泉城外】
连允当日在城上说,三日之内就将退出酒泉,谁知未到三日,就在第二日夜里,哨骑便来禀报,南渊大军已从酒泉西南门撤离。
秦桑几人丝毫没有耽搁,便立即动身,率军到了城下,却见城门已是大开。
她心中有些迟疑,这连允未免也太干脆了些,不仅将城让了出来,竟连城门也替他们开好了?莫不是这城中早有埋伏,这是在请君入瓮?
应清见她勒马停下望着城门,也知道她心中在忧虑些什么,镇定道:“我先带些人进去查探,若是城中妥当,再出来知会你们。”
秦桑忙拽住了他的缰绳,摇了摇头:“要去也是我去,你们先在此等候,如若情况有变,也好有个照应。”
一旁的萧何见两人这般,倒像是没事人似的拍了拍倪镜的肩膀笑道:“你看这两人,就跟抢着要去赴汤蹈火似的,我看不如你我二人先带人入城,可好?”
倪镜经过那城下一战已是对萧何刮目相看,听他这么说,欢快点了点头:“对对对,咱们先入城,我倒要看看,连允难道是三头六臂,还能在城中留下条尾巴不成。”秦桑听到两人对话,转过头去皱眉瞪了萧何一眼。她知道萧何一向不羁,也从未把自己当个属下,秦桑的话,他不听是正常的,若是听了,倒是奇怪了。可是……她虽不愿师兄犯险,也不愿……萧何有什么
闪失。
萧何丝毫没有把秦桑瞪他那一眼放在心上,勾起嘴角冲她挑眉一笑,回身点了数十人,带着他们骑马向前迈了几步,回头看向倪镜道:“走吧,还愣着做什么?”
秦桑张了张嘴,却见倪镜忙不迭就跟了上去,心中有些急恼。但她此时却又不宜出声斥责,这城中还不知道究竟有没有蹊跷,若是没有,她显得太过紧张,倒是平白惹众人忐忑。
眼看着萧何与倪镜二人策马到了城门前,逐渐放慢马步踏入了城中,秦桑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夜色正浓,身后的将士们举着火把,将这城外映得算是明亮,远处的城门之内却像是一个深不可测的未知洞穴,萧何与倪镜带着数十人消失在那城门口,令众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 兵入酒泉,关心则乱
【酒泉城西南门外】
南渊大军在夜色中向西南方向疾行,木十六担心连允身上的箭伤,想让他改乘马车,连允却依旧坚持骑了马。
这秦川地形不比南渊,处处皆是高山峡谷,若是改乘车驾,免不了又是一番折腾。
木十六骑在马上一边赶路,一边频频回望,似是要将那酒泉城看出个花样来。
连允见他这魂不守舍的样子,不免觉得有些好笑:“你这是做什么,舍不得么?”
木十六回过头看向他,忧心忡忡的皱了皱眉:“他们会不会追上来?”
还未等连允回答,他又是连珠炮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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