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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马战秦川-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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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乾就像是看见了救命的稻草,奋力挣脱开左右,向前扑跪下来,满目热泪,颤抖着哭喊道:“连将军!”
连允只穿着单薄中衣,外面披着一件随从为他搭上的偌大披风,他快步走到赵乾面前,伸出手托着他的双肘将他扶起,却又因为赶路匆忙,气息不顺,猛地咳了起来。
牢中的木十六见连允来了,已是赶紧出了牢房,又见他咳的这般猛烈,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他身侧,伸手在背后替他顺了顺气:“你怎么来了?”
连允的咳嗽好不容易才停了下来,他费力的深吸了两口气,抬眼看向木十六,脸上满是不敢置信的摇着头道:“若我不来,你可是打算越过我,直接就将他军前处置了?”
木十六一惊,眨了眨眼睛:“我……我……”
连允深深叹了口气,看了看面前的赵乾,又转头看向木十六,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道:“你就丝毫没有怀疑过,这是秦川的离间之计?”
木十六迟疑了片刻,却又伸手指着赵乾,皱眉说道:“可他的兵符……”
“好了!”连允的语气加重了些,打断了木十六的解释,向牢门的方向偏了偏头,皱眉沉声道:“回府去!一会我再跟你算账!”
木十六不知他这满腹的怒气从何而来,却又从未见过他发这么大的火,也不敢再多说,怯怯的又看了他一眼,便低下头,往牢门外走去。
待木十六走出了牢房,连允才深深叹了口气,看向赵乾身边的那几个狱卒吩咐道:“你们先下去吧。”
那几名狱卒连同陪着连允来的将士们皆是抱拳答“是”,而后迅速的离开了牢中。
赵乾伸手搀扶着连允,到一旁的草垛上坐下,站在他身旁,一言不发。
连允面色有些憔悴,干裂的嘴唇抿了抿,拽着赵乾的衣袖,让他也坐了下来。
“城楼上的事,我都听说了。”
连允拍了拍赵乾的胳膊,淡淡道。
赵乾仿佛是心有余悸,猛地颤栗了一下,惊慌跪地直直看着连允诉道:“连将军!我真的没有……”
连允还未等他说完,便闭眼点了点头,又是将他拽了起来:“我知道,我知道。”赵乾听他这么说,才敢稍稍松了口气,但又忙着急切解释道:“末将知道自己有罪,未见兵符就擅自出兵在先,慌乱之中遗失兵符在后,实在是罪无可恕。可是,末将真的从未有过通敌叛国的举动,更是从
未动过归降秦川之心哪!”
连允又是深深点了点头,将手覆上赵乾的手臂,看向赵乾的双眼笃定道:“你不必解释,我信你。”
赵乾微微一愣,他迎着连允的目光,有些惊讶,但这种惊讶很快变成了感动,他的鼻中有一丝酸楚,看着连允,重重点了点头。
连允见赵乾的情绪终于平复了下来,才缓缓开口道:“此次秦川乃是有备而来,他们的兵符从何得来我尚不可知,但我这几日在榻上闲来无事,细细看过那枚兵符,却发现,它并非我南渊现用的兵符。”
“什么?”赵乾一惊,还没反应过来连允的意思:“并非我南渊兵符?”
连允摇了摇头:“它的确是南渊兵符,但却不是现用的这一套中的。”
赵乾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迷茫的眨了眨眼睛。
连允看着他疑惑不解的样子,也知道他为何会不理解自己所说。
“你在军中虽已不少年头,但独自领一方军队还是头一次,所以见到兵符的机会确实不多。”连允抬起头,看向远处,仿佛是在回忆着数年前,自己初入南渊军中的光景。
正文 第九十八章 窥斑知豹,委身谢罪
“我南渊最早用的那套兵符底部阴刻中所嵌的金丝是敖子金所制,敖子金产于两国交界的华阴、永寿一带,自从两国分立后,边界战乱连连,敖子金便不再那么易得,朝中所用的金子,改从南渊境内的云滇
一带开采。”“在我进入军中领兵后,陛下着朝中工匠重新打造了一套兵符,也就是我们现用的这一套,而这一套兵符底部阴刻中所嵌的金丝,便是产出于云滇一带的叶子金。相比于敖子金,它的色泽更为明亮,且更为
柔软。”
赵乾听着连允的讲述,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几日我细细看过那枚兵符,它的外形几乎与我们现用的兵符完全一样,但阴刻所嵌金丝却是色泽暗沉,又坚硬难断,似是敖子金所制。而且那兵符磨损严重,看上去甚为古旧,并不像是我们现在所用的
这一套兵符中的。”
“所以,”连允收回了目光,看向赵乾:“我才能够笃定,此次秦川用来求援的兵符,绝不是你手中的那一块。而他们所编造的那一套说辞中最重要的一环便是兵符,这一环一破,便再无可信之处。”
“他们定是在松渝找到了你遗落的兵符,才恰好以此为切入点,想到了构陷你通敌叛国的罪名。”
赵乾愣愣的看着眼前的连允,心中感慨万千。
连允果然是个心思细密的人,竟连这一点小小的差别也能注意到,更是能凭借这一小小差别,就窥一斑而知全豹,推测出秦川设计谋划的全部过程。
连允说完这些,低头微微沉默了片刻,而后站起身,竟是屈退直直跪在了赵乾的面前,双手抱拳,低下头道:“木十六心性浮躁,遇事莽撞,险些铸成大错,是我教导无方,让赵将军受委屈了。”
赵乾猛地一惊,也连忙手足无措的跪了下来伏地叩首道:“连将军万万使不得,这真是折煞末将了!”连允扶着他的双臂让他直起身,郑重的看着他的双眼:“秦川此次这番谋划,就是想要动摇我南渊军心。今日木十六的举动正是入了他们的圈套,令亲者痛,仇者快。我作为军中众将之首,本应敏锐洞察,
却还是险些让你丢了性命,实在难辞其咎。”赵乾的眼中又是蓄起了热泪,他用力的摇了摇头:“连将军千万别这么说,这全怪我大意丢了兵符,才将自己置于险境。况且我擅自动兵,遗失兵符,条条都是重罪,即便今日木将军将我斩了,我也是罪有
应得!”连允摇了摇头,淡淡苦笑:“就连我都被他们骗出了骊遥,你会率军出城,也是心系前方军情,纵是慌忙中将兵符遗落,也罪不至死。今日,你也在牢中受了不少苦,还险些身首异处,这些,都足以低过你
那微不足道的过错了。”
说完,他又是凝重的看向赵乾,诚恳说道:“我只希望,你切勿因今日之事怪罪木将军,若是那样,可真就遂了秦川的心思。待我回府好好责罚他,明日,让他到军前亲自向你请罪!”
赵乾闻言,赶紧摇了摇头:“不,连将军,今日若是我站在他的位置上,听到城下这一番天衣无缝的说辞,也必会是与他同样的判断,木将军也是一心为军为国,才会有这样的决定,末将怎敢怪罪?”
连允闻言,扶着他的胳膊,两人一同站起身来。
连允凝眉看着赵乾,笃定说道:“罪是一定要请的,他若不能知错认错,我又如何指望他能改错。这一次,也要让他长长记性,往后若是再敢这般鲁莽行事,就不止是请罪这么简单了!”
【城外十里】
夜幕降临之后,大军升起篝火,秦桑几人围火而坐,谈论起酒泉的情况来。
“秦将军,我们在这城外也驻扎了好些天了,到底什么时候能攻城?”
倪镜这几日等的已是急不可耐,他恨不得立刻就能带兵攻到城下,一举夺城。
萧何淡淡望了他一眼,伸手用枯枝挑了挑火堆,笑道:“倪将军如此心急,莫不是看中了酒泉城中哪家姑娘?”
“我……”倪镜噎了一下,却又不便发作,又继续看向秦桑道:“秦将军,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啊,咱们在这等了这么久,将士们肯定都急了。”
秦桑看着他这急切的样子,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倪将军别激动,咱们明日就去城下看看,若是到了时机,即刻就能攻城。”
“时机?”倪镜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疑惑问道:“什么时机?”秦桑偏头往酒泉方向望去,解释道:“今日咱们这一出离间计还不知结果如何,若是他们真将赵乾给斩了,咱们就顺势告诉他们已经中计,那么城中守军必会觉得木十六是个行事武断的将领,那时军心一乱
,就是我们攻城的最好时机。”
倪镜微微点了点头,但又立即问道:“那若是他们没有斩了赵乾呢?”
“若是没有,”秦桑微微一笑,故作无奈的摊了摊手道:“那我们可就还要再等等了。”
“还等?”倪镜皱了眉,很是不情愿的问道:“等什么?”
秦桑看着倪镜,平静答道:“等木十六自己沉不住气。”
倪镜听着这跟猜谜似的回答,急的抓耳挠腮,只好求助似的看向应清,他知道应清一向是个沉稳的人,必不会像这两人一般揶揄。应清见倪镜看向自己,无奈的笑了笑,只好开口解释道:“若是赵乾没有被斩,那一定是连允分析出了事情的经过。得知自己被我们这样戏耍,以木十六的性子,定是咽不下这口气的。到时我们再煽风点火
的撩拨他一番,他说不定自己就将那城门打开,出来应战了。”
倪镜一听,这才明白了过来,仿佛很是兴奋的点着头道:“好好好,那明日我也一起去,说起煽风点火,我可是最擅长不过了!”
萧何“噗嗤”一笑,秦桑也是抿嘴乐了起来。这个倪镜,随时随地都是这般让人哭笑不得,哪有人说自己擅长煽风点火?真不知他这话是在夸自己,还是损自己。
正文 第九十九章 信令撤军,城上请罪
【酒泉城中】
第二日,木十六早早就穿戴整齐,系上佩剑,拉开了房门。
昨日连允从牢中回来后,二话没说先是让他在院中跪了三个时辰,而后才让他进屋,细细将此事的前因后果分析给了他听。
听完连允所言,木十六震惊不已,想到自己的作为,实在是心有余悸。
他心中十分后怕,若是当时连允未能及时赶到,自己岂不是就真的铸成了弥天大错?
踏入敌方陷阱不说,还斩杀一位忠心耿耿的将领,这会让多少南渊将士寒心?
到那时,秦川再来攻城,城中守军会是怎样一种心情?
木十六不敢继续想下去,他惭愧的看着连允的双眼,发现竟然没有言语能表达他此刻的懊悔之情。
连允没有继续责罚他,但郑重告诉他,明日一早必须亲自到军前向赵乾请罪,无论如何,这一趟都不可免去。
木十六心中本就愧疚难安,立即就答应了下来。
其实,即便是连允不说,他也一定是要这样做的。他本就是那般耿直的性子,此番都是自己的过错,险些害赵乾丢了性命。若不亲自向他请罪,日后军中相见,他也会无地自容。
木十六阖上屋门走到庭中,刚打算出府,却听得身后另一扇屋门的开合之声,他回头一看,见连允也是着上了战甲,向他行来。
“你这是做什么?”木十六皱眉看向连允,担忧的问道。
连允迈步走到他身侧,淡淡道:“我与你同去。”
木十六拽住了他的铠甲,拦着他道:“冯太医说要你卧床休息,昨日你去牢中就已是伤筋动骨,现在又去城上吹冷风?你的伤是不想好了吗?”
连允无奈苦笑,定定看着木十六道:“到底你我谁是主将?怎么这些天,我觉得你都快把我架空了呢?”
木十六闻言一愣,抿了抿嘴,又是皱起眉头,却完全没了方才的强硬:“哎呀,你别顾左右而言他,好好的拿出这个来唬我做什么。”
连允见他这幅样子,笑着摇了摇头:“好了好了,我就是去城上看看,一会若是没有别的情形,我自然就回来了。床榻就在府中,我离开一会,它还能长腿跑了不成?”木十六见他这样坚持,也不好再说什么,两人正准备迈步出那府门,就见一兵士匆匆跑进府中,一看连允就在院内,也是一愣,随即就跪了下来,双手呈上一封书信,禀报道:“启禀将军,方才西南门快马
入城,送来京中来信。”
连允顿了顿,接过那兵士手中书信,便让他退了下去。
他将那书信展开,越是往后读,眉头便拧得越紧,木十六在一旁看着他神色的变化,慌忙问道:“可是太傅大人?”
连允点了点头,将那信纸折上,微微叹了口气,看着远处说道:“师父信中,要我们准备退兵。”
“啊?”木十六吃了一惊:“为何?”连允又是叹了口气,缓缓答道:“今年国中天灾不断,入秋之后,朝中众臣就已是纷纷谏言陛下撤兵,节约粮草,来年再战。前几次师父都力排众议说服了陛下继续维系我们的粮草,可上一次梅坞失守,连
同刚刚运到的数万石粮草都一并被秦川剿去,战报一到京中,就已是引起了朝堂非议。这一次,陛下也有些动摇了。”
“可是……我们也不能就这么白白把到了手的城池都尽数奉还啊!”
木十六着急了起来,他一想到退兵,就满腹都是不甘心。连允低下了头,沉默了片刻,却是无奈答道:“莫说你不甘心,我又何尝愿意这样做?但师父在朝中虽是位高权重,却也没有枉顾黎民生计而极力推崇北征的道理。若是我们再这般坚持下去,就真的是在给
师父添麻烦了。”
木十六闻言,也沉默了起来。他知道,论起带兵打仗,连允从未惧怕过谁,但若是有任何事关乎朝堂,关乎太傅大人,他必会再三考虑,绝不愿给太傅大人造成任何不便。
“师父既然已经来信,想必陛下也已经有了这样的打算,只是诏书尚未传达罢了。我们在此长久停驻,也不过是在徒耗粮饷。”
连允说完,抬起头来看向木十六问道:“我们现下所剩军粮,还能维系多少时日?”
木十六眨了眨眼睛想了想,而后极不情愿的小声答道:“大约……也只能再支撑半月了。”
连允点了点头:“想来京中大概不会再由着我们这般耗费,这两日若是秦川没什么动静,我们就准备撤兵吧。”
木十六虽是心中极其不愿,却还是沉重的点了点头。
两人心中都有些失落,没再多说什么,便沉默着出了府门,向着城楼的方向行去。
上了阶梯到了城楼之上,木十六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围墙边背手而立的赵乾,他丝毫没有犹豫,看了连允一眼,便大步迈到赵乾身后,“噗通”往下一跪:“赵将军!”
赵乾吃了一惊,慌忙回过头来,看到身前跪着的木十六,惊恐的瞪大了眼睛,也匆匆跪下:“木将军,你这是做什么!”
城楼上的守军听到两人的动静都纷纷转头看过来,脸上皆是疑惑和震惊。
“赵将军,昨日木某受敌军挑拨,未细核查便武断定罪,害将军饱受牢狱之苦,这般愚钝,实在是枉为我南渊将领,今日特来向将军请罪,还请将军责罚!”
说完,木十六伏地重重一叩首,周围城楼上的将士皆是目瞪口呆,倒吸了一口凉气。“木将军,”赵乾伸出手将木十六扶起,两人相对而跪,接着说道:“末将从未怪罪过你,何来责罚一说?况且末将在松渝擅自领兵出城,还丢了那贵重的兵符,本就罪无可恕,木将军即便是真的将末将斩了
,也理所应当!”
木十六惭愧的低下头,忽又抬起头郑重说道:“赵将军不必替我找借口,我知道此次是我犯下大错,只求将军能够原谅!”赵乾无奈,这个木十六最是个耿直的性子,如今他认定自己有错,便是如何开解都不作数。
正文 第一百章 适逢挑衅,城池作赌
他抬起头求助似的看向连允,连允只微微笑着点了点头,他便连拖带拽的将木十六扶站了起来,挺起胸脯拍了拍木十六的胳膊大声道:“木将军勿要再说了!末将原谅,原谅你就是了!”
木十六闻言,眼中这才恢复了往日光彩,也咧嘴笑了起来:“赵将军今日宽宏大量,木某定牢记在心!”赵乾又是侧头看了看连允,连允也是无奈的苦笑了一番,看着周围守军面上的表情,从震惊变为了诚服与惊喜,他知道,今日让木十六来这么一遭,不仅没有折损他的威信,还让他在将士们心中的形象,
更为高大了几分。
没错,木十六只知道自己有错便理应承认,经受责罚,却不知道连允让他来这么一出,还有别的心思。
秦川设计离间,木十六中了圈套险些斩杀赵乾,他便将计就计,让木十六军前请罪,这样一来,南渊众将士不仅不会动摇军心,反而会对这位知错认错,委身谢罪的木将军更为敬重。
这样的敬重与信任,倒是比千万句鼓舞人心的话语还要更加有用些。
连允正出神的想着,却忽然听得城上守军一声惊慌的呼喊:“秦川动兵了!”
几人赶紧偏头往城外看去,只见远处马蹄扬尘,似是有不少人马奔着城下而来。
连允深吸了口气,走到了城墙的边缘,静静看着那些人在尘土中飞速的接近。
他转头看向木十六与赵乾:“一会若是他们再行出言挑衅,无论说什么,都不要回答。”
木十六与赵乾皆是紧紧一抱拳:“是!”
连允对着城上众守军下令道:“架弓准备!”
不一会儿,那些人马便已经到了城下不远处,却像是料到了城上已有防备,迟迟没有踏入射程范围。
连允定睛一看,此次来的人中,大约有三四名将领看上去都极为眼熟,此前的交战中,一定是打过照面。
正想着,身旁的木十六低身道:“秦桑与萧辞都来了,还有那个倪镜。”
连允点了点头,粗略的扫了一眼,这才发现他们带来的人马其实并不多,前前后后加起来,也不过千余人。
这样想来,应当不是打算硬攻。
果然,他眼看着其中一人骑着马左右转了转,高声对城上喊道:“你们南渊将士就只会躲在城中做缩头乌龟吗?我们这都等了你们多少日了,一群瓮中之鳖,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木十六一看,喊话那人正是倪镜,他愤愤冷哼一声,却又碍于连允吩咐,没有应答。
倪镜见城上毫无动静,又是往前了几步,接着喊道:“你们那个什么连将军,不是号称龙盘谷叶阑高徒吗?原来龙盘谷教出的徒弟,都只会躲在城里装孙子!”
秦川那一千来号人闻言都纷纷大笑了起来,这个倪镜,果然如他自己所说,煽风点火的本事没得说。秦桑好笑的看了萧何一眼,方才倪镜的这番话,可算是把萧何也连带着骂了一通。只见他脸上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翻了个白眼抿了抿嘴,又是迅速的挑眉看向秦桑:“你还笑?你忘了,师叔可也是从龙盘
谷出来的,你和你师兄,不也算是龙盘谷的弟子?”
秦桑闻言一愣,眨了眨眼,没错,她光顾着嘲笑萧何,竟忘了自己和师兄,包括师父也都算是龙盘谷的弟子,被倪镜这么一骂,倒是把他们所有人都骂进去了。
秦桑撇了撇嘴,驱马到倪镜身侧,狠狠踢了他一脚:“说归说,怎么把龙盘谷也骂进去了?”
倪镜正骂的欢快,被她这么一踢简直莫名其妙:“秦将军……你又不是龙盘谷的。”
秦桑顿了顿,想起倪镜不仅不知萧何身份,也不知自己是云牙子的徒弟,便定了定神,往身后瞥了一眼,挑眉道:“你这让应公子如何自处啊?”
倪镜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的失言,瞪大眼睛,匆匆点了点头,眨巴着眼睛道:“对对对,我一激动给忘了。”
秦桑无奈的笑瞪了他一眼,便折了回去,任由他继续对着城上叫嚣。
倪镜也毫不含糊,紧接着就继续喊道:“你们南渊就没一个能打的吗?让你们连将军出来,咱们城下单独笔划笔划,堂堂七尺男儿,躲在城中算什么本事!”
木十六转头看看连允,见他一副丝毫不以为意的模样,心中急恼万分,闷声问道:“我们就任由他们这么骂下去?”
连允沉默的看着城下,许久之后忽然转过头来:“既然京中要我们撤兵,这酒泉我们迟早是要丢出去的,既然如此,不妨今天,就让它丢得有用些。”
木十六一愣,还没及开口,就见连允回过头对着城上守军高声下令道:“南渊将士听令,收起弓弩,退下城楼!”
城墙上本架起的一排弓弩齐刷刷的收了回去,除了木十六和赵乾以外,所有人虽是不解,却依旧听令,列队退下了城楼。
木十六错愕的看向连允,不知他这演的是哪一出。连允没有理会他疑惑的目光,迈前一步,高声对着城下喊道:“既然秦川诸位将领今日这么有兴致,我南渊自当奉陪,只是光是比武太过无趣,不如今日我们赌上一赌!现城楼上已无守军,诸位大可近前商
议!”
秦桑等人微微愣了愣,眼看着连允撤了城楼一众守军,城上只留下三人,也是不解他的用意。
但听他言语中的意思,似乎真的打算下来比武,也是来了兴趣,不作多想,便驱马来到了城下不远处。
“连将军想赌什么?”
到了城下,秦桑抬头高声问道。
连允沉默了片刻,笃定答道:“就赌这酒泉城!”
秦桑一愣,没想到他竟然要以城池做赌注,城上的木十六与赵乾也诧异的看向他,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连允波澜不惊的看着城下,继续说道:“若是秦川输了,便勿要再来夺这酒泉城,若是我南渊输了,酒泉就送给你们!”
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 接连试探,争相出战
倪镜一听,重点倒是没有放在他这赌约上,而是不屑的冷哼一声说道:“送?这本就是我秦川国土,用得着你们送?笑话!”秦桑没有理会倪镜,他看了萧何一眼,似是在征求他的意见,萧何垂眼想了想,挑了挑眉驱马到秦桑身边,凑到秦桑耳旁轻声说道:“即便是输了,我们绕过酒泉把其他城都攻下来,他们还能守着一个酒泉
也无甚用处。再说,我们不大可能会输。”
秦桑点了点头,这与她想的一样,若是论单打独斗,她或萧何都未必会输给连允,况且连允身上还有伤未愈,根本没什么胜算。
他用酒泉来做赌注,未免对自己也太过自信了些。
想到这些,秦桑抬起头大声回应道:“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今日诸位都在场,大家也做个见证!”
听了这么久,木十六才算是听明白了连允的意思,他竟然要下城比武?
木十六诧异的盯着连允,紧紧皱眉道:“你伤势未愈,比什么武?”
连允淡淡笑了笑,摆了摆手:“无妨,本也未打算要赢,只是想借着这机会探一探那个萧辞。若是他真是龙盘谷中那一位,必会在比武中用上龙盘谷的招式。”
木十六闻言诧异,才知道连允原来是这般心思,但即便是假意笔划,也必会大动筋骨,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连允去犯险。
想到这,木十六下定了决心,对着城下大喊道:“对付你们几个,我木十六一人就够了,何须连将军出马?你们说吧,何人来比试?”
连允一听,连忙拉住木十六:“你干什么!”
木十六无所谓的摊了摊手笑道:“反正只是假意笔划一下,谁去不都是一样?你就在这城上看着,他使出了什么招式,你也都能看得清。”
连允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一个字来。
他知道,木十六又是在担心他的伤势,可即便是这样,他还是不想让木十六去替他冒险。
但木十六的话都已经说出去了,他此时再去出言争辩,已是不妥。
城下的萧何与秦桑等人听到木十六的话,心中微微掂量了一下,也知道这一定是因为连允有伤,木十六才不得不替他出战。
若是硬要连允应战,倒显得他们小气了。
秦桑无奈笑了笑,刚欲抬头回应,倪镜却抬起头抢先说道:“小子!你好大的口气!你下来,我倒是要看看你有几分真本事!”
秦桑立刻瞪了倪镜一眼,这个倪镜,还真是会添乱。
本来还庆幸木十六不比连允,应该要好对付不少,自己与萧何几乎是赢定了。现如今若是换成倪镜与他比试,这胜负倒又是难说了。倪镜一直抬着头,未看见身旁秦桑的眼神,不料却听城上的木十六即刻回应道:“笑话,我木十六虽非主将,却也是朝廷钦封的骠骑将军,据我所知,倪将军你在秦川军中的位分不过是个右将军,我为何要
与你比试?”
“你!”倪镜闻言怒不可遏,却又被他这话给噎住,无法反驳。
没错,论军中阶位自己确实不比木十六,可他这般肆意鄙夷,也实在是欺人太甚。
一旁的秦桑心中却是一喜,没想到这个木十六这么鲁莽,系着酒泉城作赌注的比武,还硬要挑难对付的来打,这倒是平白为秦川省去了不少力气。
她拍了拍身旁的倪镜示意他沉住气,然后抬起头,正欲答话,萧何却立即抢着出言道:“既然如此,我萧辞与木将军军衔相同,也算是缘分,不如就让我来陪木将军笔划笔划,不知木将军能否满意?”
秦桑又是一愣,这一出接着一出的,倪镜和萧何两个人就像是约好的一般,直接将她晾在了一旁,成了个摆设。
她皱眉看向萧何,却见萧何已是回过头来,平静的看向她,微微笑了笑,耸耸肩道:“秦将军就莫要与我抢风头了,这出战的若是连允,我也就让给你了,区区一个木十六,哪用得着你亲自动手?”
秦桑还没有答话,就听见城楼上木十六大叫道:“好,萧将军果然爽快,你且等着,我这就下来与你切磋切磋!”
说完,那木十六就转身离开了城墙边缘,往楼梯方向转了身。连允轻轻拽住他的胳膊,又是郑重嘱咐道:“试探便好,莫要求胜,千万当心。”
木十六大咧的笑着点了点头:“放心吧。”
说完,便迈步到了楼梯处,下了城楼去。
秦桑几人已是向后退了百步有余,将城下那一处宽敞的空地留了出来。
城门缓缓开启,木十六单骑出了城门。
他也是十分谨慎,自己刚踏出来,便回身下令守军关闭了城门。
见木十六已是出城,萧何便轻夹了马腹准备迎上前去,秦桑却是忽然出言道:“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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