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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他有个白月光-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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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安大典》是本朝开国皇帝下旨编攒的特殊书籍,内涵很丰富,有常识,有民俗,最重要,它还有字典功能。没有人能对这套书倒背如流,没有人很有钻研精神的去研究它,但它地位很特殊,有钱的识字的人家不用说,必然要买一本,穷人最初梦想的嫁妆,也是这样一本可以留给小辈,很实用的书。
  但它很普通,并不起眼。
  如陇青梅这样的身份地位,完全没必要放在嫁妆里,可陇青梅放了,除了价值连城的字画古书,就这一套书普通至极。而且不但陪嫁了,据说陇青梅还有了个新习惯,时常翻阅。
  这套书一定有问题!
  阮苓苓得到消息,就兴奋的去找裴明榛:“快快,咱们吃完饭,悄悄的找,没准今天就能把东西解出来了!”
  《永安大典》这类书既然普遍流传,裴家当然也有,根本不是问题!
  裴明榛没动。
  阮苓苓皱眉:“你……还真生我的气了?现在还没消?”
  裴明榛当然不会生小姑娘的气,摸摸小姑娘的头,眉眼一派温柔:“只是觉得,我的夫人好厉害。”
  阮苓苓脸一红,夹了一筷子菜堵住裴明榛的嘴:“吃饭吧你!”
  她心里着急,吃饭就特别快,没扒两口就放下了筷子,心里迫切的希望这个方向是对的,也很有几成自信,可也明白,没什么绝对,也可能不对。
  等到了书房,和裴明榛尝试各种角度方法,忙的满头大汗,终于把四页纸全部拼凑破译出来,她才心内无比畅快,甚至想仰天大笑三声!
  没错,还真被她给撞对了,就是这本书,就是这么破译!
  裴明榛内心也很激荡,捞过阮苓苓,按着狠狠亲了两口:“夫人好聪明。”
  阮苓苓这次没推也没躲,任他亲的脚发软头发晕,眼睛水润润的:“夫君也好厉害。”
  她们,做到了呢。
  裴明榛紧紧抱着她,长长呼了口气。
  是啊,做到了。
  但事情到此,并不是结局,信息找到了,接下来是怎么处理这些信息,这是一份怎样的名单,做什么用的,陇青梅知道多少,后续怎么安排,怎么安对方的心,让对方以为一切顺利,最要要的是——
  阮苓苓有点愁:“既然先前做了约定,我总得给陇青梅一样东西,送个什么样的能唬住她?咱们这样……真的没露馅?”
  裴明榛想了想,一句话就让阮苓苓放了心。
  “露馅了也好。”
  以不变应万变是个好主意,但有的时候,并不是最佳选择,既然大家都这么积极,不如快刀斩乱麻,直接要个结果。
  “阮阮不怕,有为夫呢。”
  阮苓苓乖乖的点个点头,她自认功德圆满,不必再操心,剩下的是裴明榛专长,自有他计划操心,太急太缓都不好。
  总之,他怎么说,她怎么配合就是。
  接下来的时间,阮苓苓安安心心过日子,平时怎么样,这时就怎么样,时时不错规矩,该请安请安,该做事做事,该睡觉睡觉,生活过得极有规律。
  同在一个家里住着,低头不见抬头见,有些别的矛盾慢慢就浮了上来。
  比如方氏这边,明显不想交出管家权。
  给出的理由也是多种多样,比如你还年轻,新婚的这些日子最幸福最享受,长辈们是过来人,心疼你才要叫你多松快些日子,不然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以后忙起来,就彻底变成黄脸婆,再没有这些风花雪月了。
  比如这管家学问大着呢,可不是随心所欲想怎样就怎样的,下人不会不听话,却会偷奸耍滑,你下指令,未必能得到想要的结果,当家夫人头一样,就得学会圆缓,这样的事得这样办,那样的事得那样办,你没经验,先好好看看吧。
  她还带着阮苓苓出门交际,每回出门都不会忘了她,亲亲热热的,在外人和亲戚面前都一样,摆出一副慈爱心疼小辈的架式,说最喜欢阮苓苓,舍不得她受委屈,得好好带带身边教一教。说大房没有正经婆母,她不受累谁受累?自然得上心,教不到出类拔萃,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都对不起过世的大哥大嫂。
  还说她一个二房打理这公中产业有什么用,只劳累了自己,又不会成为她的东西,她只想让这个家好,让大家都好。只要侄媳妇愿意学,她这一身本事也算有用武之地,绝不私藏,侄媳妇学好了,所有就都交给她!
  说的特别好听,方方面面都说到了,谁都赞方氏大气,可这教多少时间,什么时候能移交中馈,她可是一个字都没承诺。
  阮苓苓也不着急,就每天跟她耗。
  她年轻,体力足精力旺盛,一天下来都有点累,但她相信,方氏会更累,这样一想就舒服了。
  裴明榛已经照常上朝,官署工作也展开了,每天都很忙,偶尔不着家,她非常有空,害相思想男人不如在家里折腾,陇青梅这事告一段落,正好有方氏陪玩,多好。
  她不忙,方氏忙啊,真的每天都有一堆家事要处理,大大小小的话要发出去,她坐在一边吃着茶果看着各种戏,偶有启发,举一反三,有些事不就更会处理了?
  方氏想让她学吗?不。
  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方氏本就把着权,怎会轻易教给阮苓苓?于是这段时间,她管家的手段就很温柔,而只有温柔,是治不住下人的们,时间长了一定得崩。
  方氏想跟阮苓苓杠个时间。
  在她看来,年轻人对这种事都是不感兴趣的,时间长了,见没什么意思,只是吩咐两句话而已,阮苓苓就不会再想学了,觉得太容易,到时她趁着问题多多的时候,把权一交——阮苓苓不会,治不住下人,还不得回头来求她?
  当然也不只这一个打算,方氏心里想法很多很多,到时看哪种合适,就怎么治阮苓苓。
  然而阮苓苓一点都不怕。
  她每天看着方氏努力藏手段时憋屈的脸,就够多吃一碗饭的。其实管家这些事,还真不用方氏操心,在公主府时安平公主就专门悄悄派了嬷嬷给她,押着她学。
  嬷嬷是宫里头出来的老人,见的太多,教阮苓苓的够她用小半辈子了,方氏这点手段,她怎么会瞧不出?
  但为什么要说呢?当然是暗搓搓看着方氏憋屈,她才更开心呀。
  方氏不高兴,她就高兴!
  当然,暗里的小心机也有,阮苓苓一直盯着呢,防止方氏悄悄转移公中财产,变成她自己口袋里的东西。
  二房太太和新进门的大少奶奶在斗法,一时间裴家所有人都有了这个觉悟,大家对对眼色,各自小心应对。
  时间一点点过去,到底年纪不一样,方氏扛不住阮苓苓,开始拉外援,她有意挑唆陇青梅。
  陇青梅并不怕这个婆婆,本身追求也不一样,就算方氏想付出点什么东西跟她换,陇青梅现在也没有想要的,而且她才从阮苓苓手里拿到‘好处’,很可能就是她到裴家最想要的东西,却没有遵守承诺把远房妹妹眉儿赶走,正有些心虚呢,怎会帮方氏?
  这次帮着阮苓苓扛下方氏,她正好也有了理由,以此为交换,把眉儿留下来。
  至于阮苓苓答不答应——先斩后奏,事都办成了,你说不答应,我不听!眉儿必须留下!
  阮苓苓知道陇青梅什么意思,也知道眉儿是陇青梅的暗棋,不可能轻易送走,最初谈这个交易,只是想让一切看起来很合理。她提防眉儿,却没有迫不及待想要立刻解决的意思,因为无论如何,这个女人近不了裴明榛的身,更别说心,裴明榛的计划正在进行中,或许用不了多久,陇青梅就会从这个家里消失,陇青梅消失,眉儿怎会留的住?
  她一点都不急,真的。
  方氏使唤不动陇青梅,心焦烦躁,叫俩儿子训斥了一顿,裴明伦似乎被这段失望的婚姻磨去了所有热情,人变的有些阴郁,再不复以前的阳光,连嘴甜哄人都不愿意开口了,哪怕亲生母亲面前都懒的应付。
  方氏见他这个样子就来气,语气就重了些,不知哪句话戳到了裴明伦的痛脚,裴明伦又炸了,母子二人又吵了一架,期间还提起了邵锦淑……
  裴明伦走后,方氏就叫了大夫进府,可见身体是真的撑不住了。
  她哪里能想到,当时为了对付阮苓苓,接进来一个邵锦淑,结果阮苓苓没能对付得了,邵锦淑还成了她儿子的心魔,最后来克她!
  还有那个陇青梅,她好不容易争取来的高门儿媳,竟然不是能好好过日子的人!
  可不管病的怎么样,撑不撑得住,这种关键时刻,她必须得撑过来!不然……她若撑不住下去,这个家,她们二房,就真的完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阮苓苓一点都不关心方氏的心理路程,只等着陇青梅的大招。
  照裴明榛的计划,差不多是时候了。
  她猜不到陇青梅的路数,会用什么方法,但只要陇青梅动,她或许就可以搭个顺风车,把这管家权算计到手。
  她对此并不执着,却也没有不要的想法,裴家没分家,所有人一个锅里吃饭,别人管当然不如自己管,事是麻烦了点,但有时候也方便啊,比如现在所有下人好好的对象仍然是主母方氏,看方氏的眼色,中馈到了她手里,所有人要看的自然是她的眼色。到时不必她说太多,下人们就会自动自发想方法方便她。
  当然,做着所有一切的同时,阮苓苓也不忘照顾裴明榛,中午送到官署的饭菜,每天的殷勤问候,包括夜里的温存……全部做得很好。不是因是妻子,职责所内必须做好这些,是她自己想做,心里想着这个男人,想好好照顾他。
  也是直到这个时候,她才真正明白了自己想要什么。
  她想要一个家,不只是一个安静的温暖的,属于自己,永远都能回的地方,她还想要一个男人好好照顾她,也想好好照顾这个男人。
  以为成了亲,一切就安稳了,不会在小鹿乱撞各种脸红心跳,因为大家都是这样的,可是不一样,裴明榛就是有本事时时勾动她的情绪,这种酸酸涩涩黏黏糊糊的情爱阶段,似乎能拉得很长,很长,长到可能是一辈子。
  他之于她,就是那个对的人。
  从未体会过的心情,从未想象过的日子,每一天每一天,阮苓苓都认真又珍惜的过着。
  ……
  入了冬,天气寒冷,滴水成冰。
  一个看起来普通又朴素的晚上,裴家突然走水了。
  外面警戒锣声以及下人们能出现时,裴明榛立刻从床上翻起:“来了。”
  阮苓苓跟着就明白了怎么回事,陇青梅动了!
  捡着这个时候,用这种手段!
  “太过分了!”
  她十分不高兴,怎么能烧房子呢?和着不是陇家的东西,不用心疼是吧?
  裴明榛把头埋在阮苓苓怀里,声音有些闷:“大好的夜晚……浪费了。”
  阮苓苓脸一红,伸手拽他起来,这什么时候了还浪!
  “快点出去看看,别伤了人!”
  一边她给裴明榛抓衣服,一边也在抓自己的。
  裴明榛迅速披衣下床,却按住了阮苓苓:“外面冷,我去就行了。”
  阮苓苓不同意:“我总得知道情况到底怎么样。”
  裴明榛唇就抿了起来:“我回来自会告诉你。”
  阮苓苓叹了口气,抱着衣服,可怜巴巴看他:“那我就远远的看一眼好不好?身边带足了下人,不会有事的。”
  裴明榛本意是不想小姑娘遇到任何危险,他受不住,可他也知道,小姑娘不喜欢被束缚,她是个自由的人,只好按下心思,勉强点了头:“我会让玛瑙看着你,敢以身涉险,回来……你懂的。”
  阮苓苓脸一红,催着他出门:“知道啦知道啦!”
  心里想的很好,然而出来一看就发现不对劲,远远看着真的不行!
  因为方氏这个主母不在,二老爷裴文信也没现身!
  外面这么大动静都没醒?
  不可能!一边叫人去二房看看怎么回事,阮苓苓心下一转,也有了答案。
  大概不是不想醒,是醒不了……陇青梅心思好深好毒啊!
  这种时候,胜负未明,陇青梅不至于给两个人下毒,最多是弄点迷药,让两个人醒不过来,裴家群龙无首,这场火就更乱了,正好方便她做事。
  阮苓苓暗叹陇青梅太狠,实在没想到会面临这种局面,家主失位,老太太年纪大了又经不起折腾,不好惊动,裴明榛去往火灾起的最前方,后方无人组织,灭火效率大大降低。阮苓苓想了想,决定不能再置身事外,开始接连下令征调下人。
  水缸怎么利用,水车怎么安排,人力怎么承前启后排好顺序,男人女人怎么分组,年轻力壮身体瘦弱的怎么排序,最后未经安排的不许瞎跑,一律给我站在原地不许影响灭火路径!
  当然官也是要报的,火势太大灭不了的话,外头求助也是要准备起来的……
  阮苓苓眉目严肃,没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换做平时,下人们不会听阮苓苓的,因为她没拿着对牌,不是掌家夫人,也知道她近来和方氏在杠,自然要明哲保身,谁敢做那出头的椽子?但现在家里着着火,一个做不对,让家里损失更大,接下来是要被受罚的,轻则家法,重则发卖丧命,哪敢不动?
  看到第一个人动,第二个人就会跟上,再然后,所有人就都动了。
  阮苓苓松了口气。
  她看得很清楚,第一个动的是厨房大娘,第二个动的是外院管事,厨房大娘是因为和她熟,之前就处出了感情,本身也菜做的好很有厨房,外院管事大概是因为裴明榛了。
  坐到这个位置,谁都不傻,有那眼明心亮的,早知道谁的价值最高,卖个人情而已,有什么难?
  很快阮苓苓就收到了回馈,说是火起在东面跨院,值守的人打瞌睡,炭炉倒了,才遭了这么一场祸事。
  活起地点离二房和老太太的样子都很近,大少爷已经过去控制住了,让阮苓苓不要担心。
  阮苓苓怎么可能不担心?
  那可是她男人!
  不顾裙子脏了,脸上有汗,阮苓苓一边指挥着下面人继续干活,一边提起裙角往东跨院的方向跑。
  入冬以来一粒雪都没下过,天气特别干燥,北方却日日更盛,吹在脸上刀割一般疼。这风助火势,一看就不好灭,裴明榛,你可千万别受伤!
  这场火的确烧的很大,远处看着相当危险,裴明榛一边跑来时就料到了情况会怎样,立刻指挥下人听他的命令。
  火势很大,所有女人小孩子,包括瘦弱的下人全部离开走远,剩下的人听他指令,断墙的断墙,挖土的挖土,找水的找水。
  正在烧的房子已经救不回来了,确定里头的人已经逃出来,再没有任何人在火里,裴明榛当机立断放弃这个房子,做出隔离带,只要火势不过到旁边,牵连到别处就好。
  一旦有此苗头,立刻浇水扑灭。
  灭所有的火不容易,不让它往外烧,却并不难。
  不过一间小屋子而已,烧完了就烧完了,回头再建就是。
  就在此时,旁边有人来报,神色焦急:“大少爷不好了,有个姑娘还被困在旁边,像是吓坏了,不让任何人接近,咱们一过去她就尖叫,搞的大家不知道怎么办了……”
  裴明榛眼梢微垂:“怎么回事?”
  抱歉的也一脸慌:“小的不知道啊,一靠近那姑娘就尖叫,不让咱们上前,还威胁要死,不知道是不是吓的脑子傻了,咱们都是男人,也不敢刺激她,谁都不敢过去看,只好过来请大少爷示下!”
  裴明榛:“我去看看。”
  转角一往报信人说的方向走,果然立刻就听到了女人的尖叫声:“别过来!你们敢过来我就去死!”
  下人们不敢确定,裴明榛却一听就明白了这是谁。
  陇青梅的‘远房妹妹’,那个叫眉儿的女人。
  说起来至今他都记不太清这个女人的眉眼,似乎和阮阮有几分相似,但在他眼里,阮阮是最好看最完美的,任何相像,尤其娇柔造作的故意相像,都是对她的侮辱,也是对他的。
  遂他根本不想记住这个女人,可听过的声音却不会忘,定是那个女人无疑。
  “不让人过去,你就死在那里了。”
  眉儿对裴明榛的声音最敏感,一听到是他,态度立刻就改了,哭声也带着娇弱:“大少爷……求大少爷救救我……”
  裴明榛恶心的倒退了一步:“向英。”
  眉儿立刻尖叫:“不要别人过来!敢过来我就死!”
  裴明榛更恶心了。
  想这么碰瓷他?
  “姑娘不肯出来,想是伤的不重,完全能自救。”
  他转身就走。
  眉儿就呜呜的哭,哭声特别压抑,特别绝望,也没有试图再喊裴明榛,像是认了命,就这么死去也毫无怨言。
  裴明榛说走就走,一点都不留情,只是没走出几步,就听到房梁或哪里的柱子烧断,砸倒的声音——
  与此同时,还有眉儿的尖叫声。
  裴明榛并不介意不重要的人选择死亡,但他不愿阮阮嫁给他没多久,就发生这样的事,不管舆论往哪个方向引导,都对阮阮不利。
  他本来想出去叫个丫鬟过来,谁知连这点时间都没有了。
  再生气,也得过去看看。
  这一过去,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眉儿衣不蔽体。
  许是仓皇逃跑时被什么尖利东西挂的,又许是被这火势连累,总之,胳膊腿都露了不少。
  眉儿看到他,又羞又怯,姿势羞涩又诱人:“大少爷……”
  裴明榛转身就走了:“向英,把你衣服脱下来。”
  向英:……
  作为优秀的小长随,他眼睛一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里头那个还真有胆!
  他不大愿意跟这样的女人搭上哪怕一丝关系,可大少爷的话又不敢不听,只好委委屈屈的把衣服脱下来,扔过去。
  裴明榛把衣服甩给眉儿,眉儿披上,也不用别人帮,自己就走出来了。
  走出来后朝裴明榛行礼,脸颊绯红,羞羞怯怯:“大少爷……对不住,您也看到了,不是眉儿不想出来,实是有关清白,不敢轻举妄动,多谢大少爷相救……”
  裴明榛指着向英:“衣服不是我的,你谢他就好。”
  眉儿一点也不尴尬,拢了拢衣服,朝向英行了个礼,向英刷的跳开,她这才又转向裴明榛:“今夜大家都是帮眉儿的恩人,可若非大少爷关怀,眉儿今夜便会去了,不可能好好站在这里……”
  裴明榛看着这女人,只觉得麻烦。
  就在这当口,阮苓苓来了。
  裴明榛看着提着裙子跑过来,满脸关心的小姑娘,突然头有点疼。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Mr。夏和木木(×4)大大的地雷!!(≧▽≦)/


第107章 我想宠爱你。
  阮苓苓满面担心的过来,看到裴明榛身边伴着女人,脸色立刻变了。
  暗夜阴沉,无星无月,怎奈冲天火光把小院照的亮如白昼,什么都无所遁形,她一眼就认出那个女人,正是一直想办法缠着裴明榛的眉儿!
  这女人还衣着有异,满面娇柔造作的羞怯,有意无意贴向裴明榛……
  阮苓苓提着裙子的手放下去,担心的眉眼展平铺直,脸色慢慢变的端肃,甚至冰冷。
  见夫人来了,裴明榛立刻就要过去,可眉儿似是受到了惊吓,惊慌中崴了脚,不小心往左一晃——
  扶是不可能扶的,裴明榛这辈子除了夫人,别的女人怕是永远不会扶,当然是避开了。可这避开,就得往后退一退,自然不能第一时间过去迎接阮苓苓。
  别人离的远,看不见这时而一个个的小动作,也理不清短短一瞬间谁起了什么心思,只知道少奶奶来了,大少爷却没上前迎接,仍然和眉儿姑娘站在一起。
  阮苓苓脸色更冷漠了。
  向英一向及主子所及,想主子所想,一看这架式不对,立刻举手赞了出来:“我的!这衣服是我的!”
  他指了指眉儿身上的衣服,生怕阮苓苓听不见似的,气运丹田,生如洪钟,震的眉儿头皮发麻,耳鸣嗡嗡。
  裴明榛很满意,并且立即颌首:“嗯,是他的。”
  忙碌中他还分给长随一个赞许的眼神——做的不错,可加薪大赏。
  向英心里喜的跟什么似的,看来就算为大少爷愁的脱发,形象不佳,也不会早早成为门房大爷了!
  眉儿就很失望了,泪盈于睫,泫然欲泣。
  裴明榛似乎没看到,没半点怜香惜玉之心,脚步抬起,走向阮苓苓。
  众人……众人屏气噤声,垂头束手,不敢说话。
  要说这眉儿姑娘不一般,生的玲珑玉骨,我见犹怜,一双眼儿轻愁含媚,根本不用做别的,只遥遥看你那么一眼,你浑身骨头就得酥,要不怎么宅子里怎么那么多这位姑娘和大少爷的谣言?
  无风不起浪,定然有问题么。
  可大少奶奶也不是吃素的,在家做表姑娘时大少爷就各种袒护,为她发了好多回脾气,这在以前可从来没见着过,成了亲更是如胶似漆一刻都离不得,连大少奶奶发火,在他脸上留了指甲印,他都没不好意思,敢顶着到处见人,满满‘打是亲骂是爱,你们都没有’的炫耀意味……
  不是真疼到骨子里,怎会做到如此?
  这回这两位对上,也不知大少爷偏心谁……
  要说这眉儿是真聪明,见裴明榛丝毫不理会她,转身就走,立刻改换套路,跟上裴明榛,莲步轻移,袅袅婷婷走到阮苓苓面前,含羞带怯的深深蹲了个福:“见过大少奶奶。”
  阮苓苓斜了自家夫君一眼,看着眉儿,似笑非笑:“姑娘是贵客,这礼我可当不起。”
  “当得起的,我……”眉儿头垂的低低,声音里除了羞涩娇怯,还有一抹淡淡的苦涩,“眉儿的礼,大少奶奶什么时候都当得起。”
  这姿态,这语气,这话音里的深深暗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是问阮苓苓要名分呢!
  就像和裴明榛已经成就什么好事一样,男人不好意思说,她只好委委屈屈的自己来,不承认,不给名分,就是主母不讲道理。
  阮苓苓就瞪了裴明榛一眼。
  这会儿没什么好担心的,也不用担心了,这大猪蹄子好着呢,不但没半点危险,还有美相伴,惹下了风流债!
  裴明榛……裴明榛微笑着,袖子底下的手悄悄拉住了阮苓苓的。
  指尖还在她掌心轻轻刮了刮,像是在**,又像是在安抚。
  阮苓苓要甩开,他用力捉住,不让。
  阮苓苓气的,要不是看着这么多下人在场,不好让他没面子,她都敢上嘴咬,别说甩手了!
  裴明榛握住小姑娘的手,心里总算舒服了些,吐出一口浊气,视线漫不经心的滑过眉儿:“她非要给夫人行礼,夫人确也是任何时候都担的起的。”
  众人心下一跳。
  眉儿也抬起头,脸上一派惊喜:“大少爷……”
  裴明榛面无表情的接了下一句:“毕竟向英什么时候看到夫人,也都是要行礼的。”
  阮苓苓:……
  如果不是用力绷紧了表情,她怕自己会笑出声。
  把眉儿和向英扯在一起是什么意思?太简单了,眉儿身上披的是向英的衣服,和阮苓苓行礼暗意说永远给你行礼叫你主子,很可能是想嫁给向英嘛!
  在场所有人都特别想笑,有些甚至忍不住,噗噗的出声,恨不得多长几只手把自己的嘴摁住。
  向英一点惊喜都没有,甚至有点想哭,大惊失色的看向裴明榛,眼神无尽悲凉:主子不要啊求放过!小的还想以后好好过日子呢!
  他不愿意,人家眉儿更不愿意,眼睛一眨,眼泪就下来了,哭得好不可怜:“大少奶奶,您非要如此折辱我么?”
  阮苓苓很想说姑娘你长点心,是谁想折辱你?话是她说的吗!不长心连耳朵都没了?
  这要换成了旁处,换成了别人,向英就开口骂了,好好活着不好么?是漂亮衣服穿够了,还是好看首饰不想再要了,非要这么作?
  可这位眉儿姑娘算是有来头,大少爷和大少奶奶又都在跟前,他不好出头,可心里又实在不舒服,便戏精似的跪下就磕头,什么也不说。
  这姿态可以解读为愿意负责求大少爷做主,也可以理解为受了委屈不敢说话,总之,你怎么想都行。
  当然裴明榛明白其真正含义——
  求放过!求主子心疼心疼您的小长随吧!
  裴明榛轻轻叹了口气,似乎很遗憾:“看样子眉儿姑娘是不愿意了。”
  阮苓苓安抚的目光投向向英:“到底是别人府里的小姐,咱们受用不起。”
  向英激动的给阮苓苓磕了个头,太好了,少奶奶答应了,他不用舍己为人真的娶这个祸害了!
  眉儿似乎大受打击,终于看向裴明榛:“你……怎么可以这样说?眉儿身子都被你看过了……”她捂着脸,哭的呜呜咽咽,“眉儿从没起过这念头的,以前也是,看了你就躲,从没有过任何心思,若非今夜想跑都跑不了,眉儿又怎会,又怎会……眉儿知道你并不是故意的,或许把我当成了大少奶奶,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
  “眉儿虽不才,自小也是读过女德女诫,懂规矩的,你若不认,可叫眉儿怎么活……叫眉儿怎么活啊!”
  阮苓苓不知道还有这一茬,心里醋醋的,看向裴明榛的眼神透着恼意。
  裴明榛也真的生气了,一个眼色甩给向英。
  他本就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君子,别人不想要脸,他还留什么脸面?
  向英一向唯大少爷马首是瞻,只要是大少爷的吩咐,就会不打折扣的去完成,不怕得罪谁,当下走向眉儿,一把把她身上的衣服扯了下来。
  眉儿愣愣的看着他,哭声都停了,难以置信发生了什么。
  回过神,一张脸立刻臊红,一时捂胳膊,一时捂腿,可又哪哪都捂不住,这下是真的急哭了,慌慌张张语无伦次:“你,你你——”
  可又说不出什么道理,没法说。向英是下人,伺候自己的主子应该,可她不是裴家人,向英没义务伺候她,照顾她一下,是代表裴家给面子,不照顾是本分,挑不出什么错,顶多主人拿下去罚一罚,说没眼色不懂礼数,但到底治不治罪,谁看得见?
  有向英带头,再有之前裴明榛的话,围观下人群就知道自己该怎么表现了,一堆人哄笑出声,‘窃窃私语’。
  “咱们也瞧了这位姑娘的身子了,不知道是不是也能娶?”
  “说起来这‘大家小姐’是不一样,瞧这皮子长的,水灵灵弹润润,不知抹了什么膏子?咱养不养得起?”
  “胳膊好看腿也长,可惜看不到后边,不知道好不好生养……”
  裴明榛的吩咐,向英的动作,众人的‘窃窃私语’,只有一个核心:这下所有人都看了你的身子,你到底要嫁哪个?
  眉儿受不了这场面,大约也不知道如何化解,捂着脸嘤嘤哭着就跑了。
  阮苓苓:……
  在别人眼里,或许裴明榛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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