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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相亲选我我最闲-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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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隔着靴子,可秦闲这一连串动作仍旧闹得她心跳如雷,对方的体温甚至顺着膝盖爬到她腿上,一路传了过来。牧青斐的手指不自觉抠了下椅子,她感觉秦闲再有多的动作,自己能直接从椅子上跳起来。
刚起这念头,秦闲便抬起了手,作势要脱她靴子。
作者有话要说: 国师的人设先蒙个纱,大家尽管猜~(咋猜我咋写)(大雾)
将军,好直一女的,还好来了个人治她。
今天有事回来晚了,有在文案请假了。以后更新时间会写在文案上哦~
☆、唇枪舌战
“你干什么!”牧青斐突然喊出声来,急得要抽开腿。
药铺里两人都被她吓了一跳,秦闲更是眼明手快,轻轻按住了她,无奈道:“你不让我脱靴子,我怎么替你看伤势。”
牧青斐想也不想就骂:“登徒浪子!”
秦闲觉得自己何其无辜:“我替你治个病我怎么就。。。。。。”
他也懒得多说,反正就是扣着牧青斐的腿不放。
两人莫名其妙又较起劲来。
牧青斐两颊的红晕已经急得要飞出来。腿被秦闲钳住,不知自己是不是受了伤的缘故,居然难以从他掌下挣脱。都到这份上了,她又不愿意掉了面子,宁愿暗暗较劲也不开口直言自己“不敢”。
正僵持不下,闻人煜突然打破了平静:“青斐,时辰到了,我恐怕不得不先行离开。”
两人同时抬头看他。秦闲嘴角动了动。
叫得可真熟稔。
若不是闻人煜主动说,牧青斐也要忘了今日之约只限于两个时辰。
她下意识笑了句:“你要把我一个人扔这儿啊?”
闻人煜:“我想你说的也有道理,你腿有伤,还是先让秦公子看看,不必跟着我着急颠簸。。。。。。”
两人说了一阵话,言谈中夹杂一两句打趣,怎么也不像是初识的人。又是受伤又是再遇秦闲,牧青斐本有些不快,多亏闻人煜温文体贴,几句就把她捂暖了。待要离开药铺时,闻人煜不经意扫了秦闲一眼,突然又补充了一句。
“三日后我不必待在国师府,应清竹观观主相邀前往授箓。清竹观在郊外小山谷,风景清幽,本想邀青斐一道前往,不过你有腿伤,我改日再带你去。”
牧青斐眼前一亮:“能去!我皮糙肉厚,什么伤都好得快,你带上我。。。。。。嘶。。。。。。”
她话没说完便觉脚上一疼。
秦闲皮笑肉不笑道:“不好意思,没掌握好力道。”立刻便招来了牧青斐的白眼。
闻人煜:“好,那你今天好好养伤。清竹观观中就有好风景,你若是走不动路,我们就在观中坐坐。秦公子,青斐就托你照顾了。”
秦闲没接他的话,仍旧保持着那个姿势坐着,扭过头看闻人煜,没头没脑说了一句:“我以为国师好热闹,没想到也爱寻僻静之处去,有些出人意料。”
两人对视片刻,闻人煜拉开门离开了药铺。
门刚掩上,寂静中就听见牧青斐冷笑了一句:“你以为人人都像你,烟花巷里夜夜笙歌,痛快逍遥。”
秦闲转过身来看她,有些昏暗的小屋里,两人视线相交却火光四溅,恨不得从对方身上咬块肉下来。他皮笑肉不笑道:“人生得意须尽欢,今宵有酒今宵醉。烟花巷不比跟将军相亲有趣?”
话音刚落他直接扒下了牧青斐的靴子。
“你!”
他猛扯这一下没忘了护着她的脚腕,可毕竟力道大了,明显听到她倒吸了一口气,将“疼”字吞进肚中。做都做了,干脆趁她没缓过劲,把她袜子一并扒了下来。
牧青斐的脸腾得全红了!
“臭流氓你干什么!”
他一手握在她脚腕上,另一只手轻捏着脚掌,像模像样摸起伤来。他手心很暖,贴在她受伤的地方竟然能缓解几分疼痛,可她只要一想到自己是跟秦闲有了肌肤之亲,就气得恨不得一刀劈了他。
伤捏在人手中,她不敢硬扯回来,又羞又急,竟然红了眼眶。
秦闲抬头看她一眼,失笑道:“哭什么,我又不是要锯了你的脚。”
“谁哭了,臭流氓!”牧青斐看了看四周,见腰刀被搁到老远的柜台上,手边只摆了块布,拽过来就往秦闲身上砸,“你到底会不会治!”
“脱臼了。”秦闲把那布拎到旁边,手又碰了碰牧青斐的脚掌,“我替你按一按,有点疼,忍忍。”
牧青斐把脸偏一边,耳朵红得要滴血:“快点!”
秦闲不比她轻松。刚才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反正听完闻人煜跟牧青斐说完那大串有的没的对话后,心里便隐隐压了团火气,冲动一上来,就扒人靴子了。牧青斐的脚白皙如玉,脚趾头圆润可爱,此时蜷曲起来闪躲着,跟她的表情如出一辙。他忍不住在脑袋里一通遐想。这个女人撇开军痞子气不论,身材长相半点不跟军营挂钩,女儿气十足。她当初若不选参军,这个年纪怕也嫁做人妇,活在千万个京城男子梦中了吧。。。。。。
牧青斐终究还是惨叫了一声。大约是太紧张了,竟忘了忍着。末了秦闲还不愿意松开她,替她轻柔地按了起来。
“说吧,在哪儿扭着的?”他问。
秦闲一提这茬,牧青斐气不打一处来。她把事情说了,拧着眉道:“那山包平日是有野兽出没么?至于要在那处放兽夹!”
“不防野兽,防人。”
“防人?!”
“上月村中长老命他们撤了兽夹,收缴了不少,可能有人故意留了‘漏网之鱼’。至于小孩,也多被大人影响。”
牧青斐听得一头雾水:“这村庄跟京城有何仇怨?!”
“几年前村子疟疾肆虐,差几味寻常药救命。城中药铺见有暴利可图,将药价涨了数十倍。百姓没钱抓药,告官无用,病死了好些人。死了人后才引起了官府重视,这才调控药价,不过人死怎能复生,就结了仇怨了。”
来龙去脉缕清,牧青斐顿时变了脸色:“情况属实?告的哪个官,可是现任京兆府尹?人命关天岂容这些庸官放肆!把姓名告诉我,我去治他们!”
她竟不知天子脚下还会有目无王法之事!
秦闲手中动作顿了下,抬头见她满脸怒容,嘴角牵了起来,继而长叹一声:“可惜啊可惜,没早遇到将军这样的好官。那人在京中卷了大笔钱财,告老还乡,去乡下过快活日子去了。”
谈话间,他已替牧青斐揉好了脚。对方深陷故事中,都忘了尴尬,连秦闲起身走开她也未察觉。
良久她才回过神感叹:“淤泥之地,我能管十里太平,焉知十里之后又是什么人间地狱。”
收拾好情绪,她正要穿鞋袜,又被秦闲叫住了。过了会儿端了盆热水来,当中搁药草,放在了她脚边。
见她一脸疑惑,他抬了抬嘴角:“你不会还要我帮你泡吧?”
“。。。。。。不要!”牧青斐发现秦闲真是天生讨打,又骂了一句,端过木盆把脚搁了进去。想了想,她还是问出了口,“那你现在。。。。。。在这药铺想做什么?”
秦闲假不正经道:“当救死扶伤的华佗啊。”
牧青斐:“你少祸害人性命!”
秦闲不在意地耸了耸肩,随即突然问了另一句:“三日后你当真要去见那国师?”
牧青斐把刚才丢秦闲的布又拽了回来,抖开盖住自己露在外面的小腿,这才自在了些,顺口道:“当然。”
“第二面?”秦闲忽然弯下腰与坐着的她平视,双手撑于膝上,直白道,“你喜欢他?”
也太直白了!牧青斐没由来就脸红了,瞪道:“你能不能不要满脑子污秽!见第二面就是喜欢,那我跟你都见这么几面,我难道是喜。。。。。。”
话到这戛然而止,她恨不得把自己舌头咬下来。
秦闲大笑不止:“哈哈哈哈。。。。。。”
“闭嘴啊!”
“哈哈哈哈哈哈。。。。。。”
秦闲这人一笑就难得停下来,等笑够了,这才道:“你带上我一起如何?”
牧青斐吃惊地上下看了他好几眼,干脆道:“不行。”末了她怕自己欠了今天的人情,又补充一句:“看病的钱我会照付,不会欠你。”
“为什么?”秦闲眨了眨眼睛,“那山谷我常去,哪里景最幽,哪里潭更清,我可比国师懂得多些。你和他去,不如和我去。”
四目相对,一双眼满是笑意,另一双则隐有风雨。
牧青斐极少藏事,干脆把话摊开了:“秦少爷,你要找乐子,京城乃至南易国境,哪处不快活。但你如果要拿我当乐子,我牧青斐可不是吃素的!”
药铺内顿时安静了。即便是肌肤相亲,也没能让针锋相对的两人停歇片刻。
秦闲看着她那双漂亮的眼睛,忽然问:“相亲高兴么?”
牧青斐:“。。。。。。”
她咬唇,摸不准秦闲的意思,给了个模拟两可的答案:“高兴如何,不高兴如何?”
“你不高兴,为什么要应我的约,你不喜欢国师,为什么连赴他两次约?”秦闲徐徐善诱道,“因为京城很无聊,是不是?”
牧青斐略微有些吃惊。她确实说过类似的话,可她并未将此事与她愿意妥协相亲相联系,经秦闲这么一点拨,她才算醒过来。是了,一而再、再而三遇到不顺心,她还愿意履行与圣上的约定,不正是因为这三个月太过无趣么?
“。。。。。。你到底想说什么!”
秦闲压低了些声音,缓缓道:“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你跟我,是同类?”
“你,我?”牧青斐以为他要说出什么人话来,听到这真想捧腹大笑,“什么同类?两只眼睛一个鼻子?做你春秋大梦去!”
秦闲泄气道:“这都诓不了你。这么说你是不愿带上我了?”
“也罢。”他眼睛一转,忽而露了点邪气,欺身向前,在牧青斐一掌之隔处停了下来,笑道,“我自己去。两条腿长我身上,我要去哪儿你管不着吧?”
“你!”
他靠得极近,鼻息尽喷洒在她面前。牧青斐避不开他亮晶晶一双眼,伸手直接拎上他的衣领。
她不退一步,亦邪笑道:“你敢来,我就敢打断你一条腿。”
秦闲任她拎着,笑了声:“轻点,别伤着手。”
这登徒浪子!
作者有话要说: 无存稿,更新时间还是没法稳定呢Orz
下一章可能在上午9点,取决于我能熬到多晚了,争取中午12点前更~这段时间可以趁我不注意,点开我专栏悄悄收藏我吗?
☆、校场
泡好药草,秦闲又搬出个药臼,捶捶打打捣碎了,用布包着缠在了牧青斐受伤的脚上。
这繁杂的步骤,终于令牧青斐有所怀疑:“你不会是生手吧?”
秦闲:“将军真聪明。”
牧青斐顿时气笑了。她还以为这些道工序是他心思细腻,原来是拿她练手呢!不过经他照料,穿好鞋袜后轻踩几步,丁点不适感也不剩,这才信他略懂一二。
秦闲拉了她一把,有模有样叮嘱她不能疾走。
两人在这村落没再久待,秦闲的马车在外面,便一道离开了。那些小孩大概少见生人,围在后头追赶着,嘴里还是“男人女人”那套。牧青斐直起鸡皮疙瘩,骂曰该给他们换个私塾先生,听得秦闲笑个不停。
马车走得慢,两个时辰才回到牧府。告别之际,牧青斐勉强说了几句感谢的话,秦闲顺着竿子往上爬胡言乱语几句,于是两人不出意料地又吵了一架,再次不欢而散。
京城那么大,牧青斐希望自己能多得上天眷顾,别再碰见他!
刚回府上,她便让管家唤了大夫来。牧衍之与卢氏闻之担心不已,没想到女儿仅仅只是出门游个湖竟然受了伤,不免责怪起闻人煜来。牧青斐废了番功夫才安抚好二老。倒是大夫见了伤,端详几眼,道:“虽说手法粗糙了些,但也有些天赋。”
说罢也只是替她换了药膏,叮嘱她一日一换,多歇息,大约七日见好。牧青斐听语气便明白了,这些大夫都爱夸大伤势,七日见好,或许三日便好,也有可能现在就已经没事了。
她总算放下心来。
用过晚膳,一家人正于院中喝茶赏月,闲话家常。牧衍之嚷嚷着肩膀酸痛,难得求来卢氏的伺候,替他捏上一捏。正感觉肩膀被揉开了,舒服许多,小厮忽然跑了来,递上个小盒子,说是国师府送来的。
牧衍之哪还觉得肩膀痛,立刻就精神了!
牧青斐并未注意到她爹娘的反应,有些惊讶地接了盒子,打开看是一封信,与一个小药瓶。信中为今天的失礼道歉,担心牧青斐的伤势遂特地送了金露,揉于伤口有助活血化瘀。
药瓶淡黄色,瓶口渗出淡淡的香气。
牧青斐捧在掌心看了几眼,少女心思都被这小巧的东西逗了起来。牧衍之在旁边把信的内容反复看了几遍,笑得虎牙漏风:“这孩子不错,识大体,心思也细腻!”
这话也说到了牧青斐心坎里,嘴快就把三日之约说了。
牧衍之眼前一亮,沉下声问:“女儿,你是不是喜欢这国师。”
“是啊。”牧青斐爽快道,话刚说完她立刻警醒过来,望着她爹那几乎失控的表情道,“不是!!!爹,我对他不是那种。。。。。。”
牧衍之断章取义,听到女儿首肯,马上变了个脸色:“国师家在何处,父母高龄?可还健在?对了,你肯定也不知道。”
他扭头就去找卢氏:“夫人,红娘是哪个你可还记得?是那个苏红娘么?”
牧青斐头皮发麻:“爹!”
她爹充耳不闻,已经坐下跟卢氏商讨起来:“咱们家聘礼该要哪些,你可还有清单?也别要多了,到礼数就行,别吓着人国师,他修道之人兴许清贫简居。。。。。。”
越说越玄乎!牧青斐干脆抱起盒子,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顾着有伤,牧青斐这几日早起也不能舞枪弄棒,要么去厨房学学手艺,抑或者跟她娘照顾花儿去。闲了一天,第二日有远方亲戚登门拜访,带着个小孩。说小孩也不小,十六岁,见着牧青斐就两眼放光,非要粘着她学舞剑。
闲着也是闲着,牧青斐当真颇有兴致地带起孩子来。约法三章,不能哭累,不能闹烦,且不能说不。小孩读书郎一个,看多了话本,江湖气十足地应了,小身板一挺也挺像那么回事。牧青斐毫不客气将他往李长空那群人堆里一丢,给了把木剑,就见着他皮球似得被丢来丢去,漂漂亮亮一身白衫全是污泥,脸上还有擦伤。累得双腿胀痛,他还能记得答应过牧青斐的话,牙一咬说继续,惊得玄羽营一干弟兄夸他有士气。
牧青斐心一动,干脆把他带去了校场。校场里好几个营的兵在操练,见到牧青斐下巴要砸在地上,齐声喊她名字,把天上的雁都给惊了下来。
小孩头一回进校场,激动得嗷嗷叫,随即被牧青斐领到了靶前。
“试试看。”牧青斐丢给他一张弓。
小孩与众士兵一起,各占一个靶,抽了根箭,拉直了背,双臂蓄力,“咻”一声竟中靶心!
“漂亮!”牧青斐干脆地夸了一声,尤其看旁边几靶射得还不如他好,欣喜之情溢于言表,冲那群士兵道,“输给个书生,真替你们脸红啊,还有没有敢比试比试的了?”
她这声挑衅立马就激起了千层浪,大群士兵踏前一步纷纷道:“我跟他比!”
小孩气势十足,竟也不怕,接了挑战又取了根箭,接连赢了四把,第五把才初尝败绩。随即一输再输,脸色由红转白又转青,怒气十足,手下愈发没有准头。士兵们叫得更欢了,嚷嚷着让他毛长齐了再来。
牧青斐见他抹了两把脸,也不知道是擦眼泪还是泄愤,笑了一声,走上前拿过了他手里的弓。
“你牧姐姐帮你报仇。”
十个靶被她打穿了九个,剩一个靶心密密麻麻全是箭。牧青斐还保持着箭刚出弦的姿势,迎着夕阳熠熠生辉。她回头笑:“还有谁敢来比?”
身后早瘫了一大片!
士兵们累得气喘吁吁倒在地上,道:“将军,谁不知道您的骑射是大将军一手教出来的,谁敢跟您叫板!”
牧青斐玩够了,领着那小孩便走。待她倩影消失在视线尽头,背后那群士兵这才出声叫唤起来。
“他娘的,她长得可真好看!”
“看那小眼勾的,可真带劲,老子要娶她!老子非她不娶!”
“闭嘴吧你,癞□□吃天鹅肉,想得美!真不知道天底下哪个男子配得上她,想想就让人嫉妒。”
一路回去小孩都尤其兴奋,张口闭口皆是牧青斐刚才那几箭。到了牧府,吃饭也没忘抒发自己对牧青斐的仰慕之情,喊着要入玄羽营,又脱口问道:“牧姐姐,大将军是谁啊?”
饭桌顿时安静了下来,牧衍之与卢氏脸色皆有不对。尴尬中牧青斐解了围:“你这身板连我玄羽营伙房的锅也掂不起,乖乖读你的书考状元去吧,又不是非得打打杀杀才能护我山河,天下一半得由你们笔杆子撑着。”
小孩也不知道听懂没听懂,反正安静下来了。可饭后还是粘着牧青斐不走,一路跟到她闺房。
“你跟我干什么?”牧青斐好笑道,“我说了,玄羽营不收你。”
小孩语不惊人死不休:“牧姐姐,我要娶你!”
牧青斐差点撞到门框上去,挑眉看了下这小不点:“娶我你也进不了玄羽营。”
小孩脸上居然有几分正经:“牧姐姐,我认真的。校场相见,姐姐就是纸上走出的花木兰,我敬姐姐,喜欢姐姐。天下人多爱女子多娇,我就喜欢姐姐手挽雕弓的模样!”
他模样俊秀,说这些话时,确实有几分小男人的模样。可牧青斐哪会由他胡来,随手就要关门:“有什么想不开的,睡一觉就全好了,乖。”
小孩壮着胆子上前一步,有些着急:“听说牧姐姐在相亲,那我明日能不能也约你在京城一逛?我听爹娘提起过那些男人,牧姐姐不要喜欢他们,他们都不是好人,你喜欢我吧!”
牧青斐笑出声来。
小孩见机又进一步:“就当是我今日连赢四靶的奖励,好不好?”
纯真而又认真的模样着实让牧青斐觉得有趣,两人对视片刻,他拧着劲就是不退,牧青斐展颜一笑:“好啊。”
次日清晨,小孩早早就撑着纸伞,来院中接青斐。
佳人穿过微光而来,他出口便夸:“唇不点而含丹,眉不画而横翠,姐姐真美。”
牧青斐还没完全醒来,被他夸得一愣,脸竟然红了。
现在的小鬼可真敢说话。
说是相亲,牧青斐自然没当真,可小孩却做足了功夫。他递了把伞来,自己则另执一把,说初次相约,男女有别,不宜同撑一把伞。接着边走边跟牧青斐说了他今日的安排,先去吃她爱吃的早点,上午雁塔赏花,下午西街有杂耍艺人,刚好可以去茶楼,边听评书,边看楼下的热闹。
牧青斐顿时来了兴致。
起先她还觉得自己跟昨日一般在带孩子,相处一段时间后,发现这小鬼处处费尽心思讨她欢心,体贴入微。路遇一处泥泞地,见牧青斐穿的是裙子,还特意掏了手帕叠在手心,让牧青斐隔着手帕握着他,免得摔倒在地。
对比之下,回京以来遇着的那些男子通通都得暗一个色。说说笑笑一整日,回程的路上,牧青斐忽然发现,这竟然是她回京后最为放松的一日。
大约因为小孩太透明而又干净了吧。那点喜欢,毫不掩饰、清晰可见,生怕牧青斐感受不到。
于是乎,当小孩特别认真问她话时,她竟有些不忍说真话。
“姐姐,你现在对我有多出一点点喜欢吗?”小孩双目炽热地看着她。
牧青斐想了想,叹了口气:“你太小了。”
“可是姐姐,前朝皇帝与贵妃相差了足足十四岁,你我不过八岁之差,这算什么!”小孩着急,可又不敢让牧青斐看出他的毛躁,“我会比世上任何一个男子更疼你爱你敬你,我尚未娶妻妾,若有良缘,我愿与姐姐一生一世一双人,白头偕老。。。。。。”
牧青斐连忙叫停了他,苦笑道:“越说越是夸张了。谢谢你,我,我还是没办法,你对我而言不过只是个小弟弟。”
小孩瞪大眼睛看着她,片刻,豆大的泪掉了下来。他转过身去擦,怎么擦也擦不断,委屈道:“你就不能等我长大吗?”
这点真心着实沉得慌,牧青斐不再多说,等他自己缓过气来,道:“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你可在意我开心或是伤心?”
“在意!我自然在意!”小孩狠狠点头。
“可如今你把我堵到悬崖边,你让我如何开心?”牧青斐反问一句。
小孩哑然,终于平静了下来。许久他闷声道:“我不哭,也不问了。”
“既然闲了下来,你去替我买个梨花酥来。”牧青斐说罢替他掀了门帘,“你买来我就原谅你。”
小孩面露喜色,赶紧下了马车。不多时买了梨花酥上来,马车内有了食物的香气,把方才的抑郁扫得干净,两人终于和和气气回了牧府。
送牧青斐回房的最后一面,小孩突然出了声。
“牧姐姐,若我有朝一日成为可靠之人,你亦未嫁,我还能约你赏花么?”
牧青斐就算是再清醒一个人,也经不起他句句情话,叹了口气:“那你可得抓紧时间。”
“好!”小孩眼里有了光,他背手站着,不知道是不是灯笼的光太过昏暗,牧青斐居然觉得灯下的他成长了不少。
少年清脆道:“姐姐记住了,我叫周念。你不必等我,我会快马加鞭追来。”
作者有话要说: 十六岁在古代不算小孩了,不过以牧青斐视角看去,周念也只能叫小孩。
希望秦闲多跟他学习学习。
7号可能更不了,有点事,8号咱们进清竹观主线啦~
☆、清竹观(一)
城郊往南去只有一条小径,山景幽深,远远只能见着半山腰上露出清竹观一角。
平日这些路上稀松还有香客,逢诸神诞、三清节等日子香客更是车水马龙络绎不绝,不过授箓自比其他日子来得肃穆些,一路看去竟然没见着一个人影。闻人煜说得简略,牧青斐多少知道,南易国几年或有一次授箓,由大道观操持,圣上亲自指定主持之人,非同儿戏。
若不是认识闻人煜,她也难得能亲见一番热闹。
于是乎她也不敢声张,只带着李长空与石头两人,驾着车往清竹观而去。越往山上走,见着几个道士正往山上赶,好奇地侧目来看。接连遇着好些目光,牧青斐才反应过来大概自己的马车太过招摇,便唤了石头将马车停在了半山腰,带着李长空一路徒步而上。
走几步又遇着个道长。
道长见着两个香客颇为惊讶,好奇地对视了几眼,突然道:“镇宅平安符十文钱,施主要不要来几张?”
牧青斐愣了下:“谢道长,不必了。”
道长狐疑地看着她:“姻缘符三十文?”
“不,不必……”
“求子符?龙凤符也有,价钱贵些。”
“……谢过道长,我们只是来进香。”
两人拔腿就走,走几步又遇着个两位道长,同样惊讶地望着二人。
其中一位道长道:“施主,镇宅平安符十文钱,姻缘符三十,求子符五十。”
牧青斐哑然,正待要婉拒,另一位道长道:“施主,我也画符,不过比他各贵十文。”
牧青斐不由好奇问:“为何?”
那道长正了正衣冠:“没料到今日山上竟有香客,没带符在身上,不多卖你十文,我从他那儿拿了符就赚不了铜板了。”
牧青斐:“……”
又走了一段路,青松之下两个道长正纳凉,四目看了过来。
牧青斐伸手挡住他们:“平安符十文,姻缘符三十,求子符五十。”
两个道长面面相觑,吃惊道:“女施主怎么知道?”
“因为我都买了。”牧青斐叹了口气。李长空往前一步,从兜里掏出一沓形色各异的符。
当中一位道长拿手拨了两下,忽然喜上眉梢:“你们还少一张太岁开运符,贫道正好带了,本卖四十文,你我有缘,五十文如何?”
什么缘还能往上加钱的!
牧青斐憋了口气,直涌到胸口,突然再也忍不住笑了出来:“道长们当真别具一格。”
于是乎李长空手中又多了一张符。
道长收了钱也不数数,直接往衣兜里丢,笑道:“授箓之日,清竹观不接香客,施主为何此时往山上走?”
“应国师之邀来此。”牧青斐不敢隐瞒,但也不多交代。
两位道长脸上更是惊讶:“可是闻人煜国师?”
“正是。”
方才强卖太岁开运符的道长面色生变,道:“竟不知女施主是闻人国师贵客,方才多有得罪!”
牧青斐正待要安抚,那道长话头一转:“五十文是卖便宜了,贫道再加二十文可否?”
李长空闻声大笑不止,破口就骂:“好你个道士,欺我家将军心善,还敢狮子大开口了,就你们那鬼画符,给我根笔我能画上百个花样出来……”
“胡说什么!”牧青斐斥道,“蛮人不懂事,道长莫要见怪。”
可那两人却是真正惊了:“将军?莫非女施主是当朝唯一女将军,牧青斐?”
牧青斐笑道:“虚名罢了,不足挂齿。”
两人站着脚步,转过身端端正正行了拱手礼:“不知竟是将军亲上清竹观,我二人大胆戏弄实属无礼,望将军宽恕。今日得见将军真容,三生有幸。”
简单几句,言辞中的敬重却与先前大有不同。牧青斐本就没往心上放,便以礼相回。
四人解了误会,结伴同行。两位道长热情大增,一路去皆问北疆和平安乐、风调雨顺之事,颇念天下黎民。李长空起先还以为他们是江湖骗子,落一步见二人跟将军相谈甚欢,这才有所改观。
“非也非也。”两位道长见牧青斐误以为他们是去清竹观授箓的弟子,摇头回道,“那些弟子早早便从各地赶到了清竹观,沐浴斋戒。我等人乃是受清风观相邀,前去箓坛监度的。授箓后即成我派道士,仪式马虎不得。”
牧青斐:“那闻人国师需负责哪些,我贸然前来可有打扰?”
“国师为此次授箓仪式三大师之一,行事自有他的分寸。”一人模模糊糊回了牧青斐一句。紧接着两人又把话题岔开了,与牧青斐说起清竹观的风景趣事来。牧青斐本想顺道问问闻人煜的事,纯粹出于好奇,不过这两位道长好像知道的也不多,只说他前后共待过三个道观,四年前便迁去了国师府,年少有为一类。
清竹观已到,两位道长须去前院做些准备,与牧青斐别过。分离之际,另一道长突然又递出一道符。
“牧将军,我见您似有黑气缠身,近日恐有不顺,这是化煞符,七日内将军切莫离身。”
牧青斐熟练地接了过来,道:“谢谢道长,这符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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