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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猛于虎-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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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顾宜芳只觉脑袋嗡的一声,脸色顿时难看至极。“母后,你说是谁死了?”
    太后一愣,轻声地安抚道:“哀家是说秦溱,你……没听错吧?”
    看那脸色,不知道的只当他耳朵听差了音儿,听成皇后死了呢。
    顾宜芳根本再听不到太后之后又说了什么,轻施一礼,便往外走:“母后恕罪,朕先去一趟昭阳宫,其他事待以后再说。”
    待话音落下,人早就一阵风似的出了房门,可把太后气的七窍生烟。
    “真是——老顾家八百年不出一个情种,就让哀家赶上了,生了这么个情种儿子。都说了皇后没事!”太后忍不住转头向郭嬷嬷气哄哄地抱怨。“你看看,这就是养儿子的好处,别说有了媳妇忘了娘,连正经事都不处理。秦溱死了,他以为能瞒住几天?华阳都快作翻天了,这要让大臣们知道人死在宫里,咱们还不通知人家,还不闹翻了天啊!”
    以前是皇帝在外,怕闹大了,于皇家名声不好。如今皇帝回来了,居然也不讲究个轻重缓急,眼睛里就有个皇后!
    太后一边抱怨,一边还真忍不住松了口气。
    幸亏那谢玖命大,身子骨跟个纸片子似的,风吹吹就倒,生命力倒像杂草似的顽强。单听皇后病了,自家儿子那张脸就半死不活的,这回若是真死了,指不定会跟她闹成什么样儿呢。
    大燕宫的规则,进宫便不得骑马,皇帝自然不受约束,可高洪书顶天不过是个太监,早早在宫门就下马,拖着下半边儿都没了知觉的身子,好容易让人架着赶到了咸熙宫,谁知腿脚才有点儿感觉能挪两步了,就见皇帝蹭地蹿出了咸熙宫,骑着那枣红色的高头大马又跑了。
    他娘的,高洪书暗自咒骂一声,认命地一溜小跑追了上去。
    半晌,顾宜芳到了昭阳宫,心如擂鼓一般,连此起彼伏的请安声都听不进,甚至看不见一路走来乌泱泱跪了一地的宫女太监。
    正殿门由里往外推开,只见谢玖着一袭浅蓝色便装,低垂着俏脸,毕恭毕敬地跪在地上。
    顾宜芳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脚步忽然停滞,不敢再上前一步。(未完待续)

  ☆、471 疯魔

“臣妾恭迎吾皇,陛下万福金安。”
    谢玖声音微微发紧,两手紧张似的揪着散在地上的裙摆。
    他的阿玖多久没有这么一本正经的迎接过他了?
    若是阿玖,怎么会不在第一时间扑进他的怀里?怎会不问他为何明明身在开平,却不顾一切地赶了回来?
    如果是他的阿玖,应该惊诧地瞪大那双水眸,脸上却还是禁不住有一丝得意之色吧?
    顾宜芳只觉血直往头顶上涌,耳边嗡嗡作响,甚至没有意识到要上前扶谢玖起身,愣眉愣眼地哑声道:“皇后,朕听太后说,你身体不适,如今可好些了?”
    “嗯……已经好了。”谢玖道。
    “没有不适吗?”顾宜芳追问。
    谢玖深吸一口气,“谢陛下关心,臣妾无恙了。”
    “你……起来说话。”顾宜芳堵在门口没再往里走,冷风呼啸地卷进殿内,他居高临下的望下去,不忍见谢玖微微瑟缩了身子,下意识地抬手在空中虚扶了一下。
    “谢陛下。”说完,跪在地上轻轻低下头,露出雪白的脖颈,然后才缓缓起身。
    事实上,不只顾宜芳脑仁一阵阵抽疼,心惊肉跳,整个正殿跟着皇后一起跪着的宫人们面面相觑,不知帝后这又是闹的哪一出,玩儿上贤夫贤妇的把戏,就是后面终于赶上来的高洪书,正巧看着个戏尾巴,也不禁大惊失色,三魂七魄好悬没都吓飞了。
    帝后二人素来是没大没小,不分尊卑惯了,哪天客客气气说起话来,指不定是皇帝又犯什么神经病,把皇后给惹急了。做足姿态挤兑皇帝。
    可如今皇后晕倒,皇帝急的连军国大事都放下不理,日夜兼程的赶回来。不管这在旁人看来是多么爱美人不爱江山,多么昏庸无道——他发誓,这绝对不是他的心里话——
    至少在皇后这里,怎么也得落个一往情深吧。
    他不过落后这么一小段的时间,居然是发生了怎样翻天覆地的变化,让一向最会趋吉避凶的皇后使出这大杀招。来膈应皇帝?
    他太了解皇帝个小贱皮子。皇后越是恭敬,各种捧着端着,皇帝半点儿喜庆的意思都没有。只会更气,觉得皇后这是故意挤兑他,不想好好继续下去的节奏。
    然后,世界大战就会开始了。
    高洪书眯缝着小眼睛瞅瞅异常端庄沉静的皇后,又瞅瞅只看背影都觉得僵硬无比,随时暴怒的皇帝,最终还是没敢上前。缩缩脖子努力降低存在感。
    “别闹了,阿玖。”顾宜芳僵笑,上前一步就要拉谢玖的手腕。
    谢玖下意识地想往后躲,顾宜芳却再也绷不住,眼神陡地一变,狠狠地瞪着她。目光阴森可怖。“朕说。别闹了,你听不懂吗?!”他一字一句地道。声音冷冽彻骨。
    顾宜芳大掌蓦地一抬,紧紧箝住她的下颌,往上一抬,落入眼帘的却是谢玖难掩恐惧的眼神。
    心脏蓦地像是被一双大掌紧紧攥住,用力扯碎成了无数片。
    谢玖呼吸急促,脸色都吓的煞白,可是逃跑的却是顾宜芳。
    他像是被烫到了手一般,蓦地抽回手,转身逃也似的往外迈大步子就走。
    高洪书看了眼皇后,明显吓呆了,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摆似的,四肢僵硬,眼睛直勾勾地望着皇帝离开的背影,似乎是生怕皇帝突然又会折回来似的。
    这作的是什么妖?
    高洪书向皇后身边的安春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劝劝皇后别在这紧要关头和皇帝作,然后就赶紧又是一溜小跑追了出去。
    安春和花真面面相觑,也摸不准皇后这又闹的是哪一出,分明醒来的时候还很正常,说是突变也太快了吧?
    “娘娘——”
    谢玖望向安春,轻声道:“如今陛下回京,我——本宫,是不是可以召秦夫人进宫?”
    太后早早下令拱卫司守卫宫门,不准任何人私自外出,更不要说召秦夫人,昨天才召了秦夫人,今天又召,皇后对自家娘亲梁国夫人也没这么热情好吗?
    皇帝在时不问皇帝,现在问她们有个球用?
    “安平县主没了,太后还不曾知会秦府,想是自有打算,这种情况下,娘娘还是改日再召秦夫人进宫不迟。”安春遣退一众宫人后,才轻声劝慰皇后。
    谢玖半晌才回过神,眼神直勾勾的。
    “秦溱……真的死了?”她问,“你亲眼看见了?”
    安春一窒,太后就差没毁尸灭迹了,连事发的御花园都给封了起来,不让任何人接近,宫里不许有任何人谈论此事,整个大燕宫风声鹤唳,皇后居然问出没有常识没有水准的话,果然,皇后是魇着了吧?
    这不是皇后正常能问出来的话。
    “娘娘,人多口杂,还是回屋再说吧。”
    安春和花真一左一右,搀着皇后就回了主屋,谁知还待坐定,就听皇后急不可待地问:“秦溱真的死了吗?”
    “是呀,宫里都知道了。”花真嘴快,又见皇后面带焦急,连忙就将宫里的传言不管有没有被证实的都往外倒。“华阳公主这两天不吃不喝,每日去咸熙宫求太后查出真凶,闹的可大呢。秦溱——安平县主如今的尸体就在尚方监停着呢,没人敢动的。”
    小小一个安平县主,背后无权无势,在宫里这么不明不白的就死了,任谁也都觉得这安平县主是顶了华阳公主的漏,估计是被错杀了。只是如今皇帝御驾亲征,太后不想后\宫传出不好的传闻,影响军心,可是宫里的调查却没有停止过。
    不只当日跟在身边服侍的宫女太监全都落了狱,整个长夏宫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让尚方监过了一遍,连庄妃都被太后给软禁在宫里,非诏不得踏出长夏宫一步。
    只是具体进展却不得而知了。
    “华阳啊……”谢玖喃喃道,长长的睫毛垂下,掩下眼眸里所有的情绪。
    安春和花真虽是皇后心腹,却一向只听皇后之命行事,尽管高洪书示意她们开解皇后,估计是要皇后先向皇帝低头,可是皇后素来走我行我素的路子,她们根本没有劝慰的经验,一时间居然不知如何开口。
    尤其皇后坐在椅子上,情绪低落地垂着头,跟认罪伏法似的,眼瞅着分分钟崩溃的节奏,她们却是不敢这时候多嘴,真把皇后弄崩了,她们绝对是第一波受波及的。
    谢玖就那么一个姿势,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像是才睡醒似回过神似的,紧紧地蹙起眉,左右看了看,然后疑惑地望向安春:
    “现在什么时辰?”不待安春回答,紧跟着就听她自言自语地道:“我怎么好像做了个梦?”
    安春嘴巴张开,不知道该不该继续皇后先前的问题,倒是花真这二货适时地发挥了她的作用,不知死地问道:“娘娘做了什么梦?是好梦吗?”
    浑然不觉自己问的是个多蠢的问题,皇后自回到昭阳宫,哪里有时间睡过觉?安春头疼地想。
    “我好想……梦见皇上回来了,还捏我的下巴……”谢玖说着,手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下颌。“真的有点儿疼。”
    安春和花真对视一眼,同时感觉到一股阴气从后脖梗嗖嗖地吹了起来,越吹越旺。
    “娘娘,您别吓奴婢,奴婢胆小。”花真五官骤然地收紧,几乎泪喷。“皇上刚才不是才来了,让娘娘给气走了吗?”
    把人气走了,现在再说做梦,这是玩儿她们呢,还是玩儿皇帝呢?
    “奴婢虽然不聪明,可是好歹有着一颗赤胆忠肝,对娘娘一片忠心苍天可表——您、您别吓我。”
    谢玖蓦地一怔,整张脸顿时一阵铁青。
    “你说,刚才不是梦?”她腾地起身,上前一把抓住安春的手:“安春,你说。刚才是怎么回事?”
    这下,安春是真吓着了,不敢有半点儿隐瞒,原原本本地就将事情说了一遍,眼瞅着皇后那张脸越来越难看,到最后已经扭曲到一个让人不忍卒睹的地步,于是安春默默地转过了头。
    “备轿,本宫要去含章殿!”谢玖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快!”说完,甚至连衣裳也来不及换,提着裙子就往外跑。
    ……
    高洪书追出昭阳宫,皇帝已经骑着他那匹高头大马一溜烟又跑了。他几乎指天大骂,天意弄人,皇帝个没节操的货就这么要把他这小腿给溜折了。
    好在回了宫中,四处任他差遣的人一抓一大把,随手指了一个人马高大的太监背着他就往含章殿跑。
    待高洪书到了含章殿的大门,还不等他前脚迈进去,就听里面此起彼伏地叫道:“陛下!”
    那声音凄惨凌厉,几乎当场吓尿了高洪书,他双手一提衣摆,撒腿就往里跑,只见宫人全都集中在台阶下方,手忙脚乱,无数个人都在喊‘陛下’,‘来人’,‘快叫御医’!
    “都给咱家闪开!”高洪书是含章殿大总管,皇帝面前一等一的大红人,他这一嗓子居然真就把所有杂乱的声音压了下来,自动让出了一条道给他通行。
    高洪书眼瞅着倒在地上的皇帝已经人事不醒,嘴角一片腥红的血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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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72 恐惧

高洪书一看皇帝吐了血,也就慌了神,两只手止不住地哆嗦,一边吩咐人去将太医院院判请来,另一边叫人赶紧将皇帝给抬进了含章殿龙榻之上。
    皇帝打个喷嚏,全天下都要抖三抖,吐血这等大事高洪书哪里敢隐瞒,当下便召来徒弟连书亲去咸熙宫将太后请来做主。
    皇帝原本身子骨是极好的,平时连风寒咳嗽这等小病都少有,御驾亲征途中也不曾有半点儿亏空,吃穿嚼用虽无法与宫中媲美,却也绝没人敢亏待,如今好生生地吐了血,绝不会是旧伤旧患的底子。
    自从接了拱卫司的情报,皇帝一路风尘仆仆赶回京师,谁知回来就到昭阳宫和皇后不欢而散。
    皇帝这口血,不是急的就是气的,只不管哪样都与皇后脱不得关系。
    高洪书认命地叹了口气,又叫人去将皇后请过来。
    不管帝后怎么个打法,他却知道这俩货向来是越打越好,越打越亲,只不过这一次俩人都没个深浅,气大发伤了身子,他却不能不做中间人给扯条线,否则皇帝醒了,发现他将皇后给漏了,没给叫到皇帝眼巴前,估计再要吐血的就是他了。
    含章殿有高洪书坐镇,到底没闹个人仰马翻,宫人们各司其职,有一段微妙的时间整个儿像是时间凝结了一般,一片死寂。
    昭阳宫本身距离含章殿比较近,高洪书派去请皇后的虽是晚了连书一步,却在半路途中就撞见了皇后的软轿。
    谢玖只听皇帝吐了血,只觉脑袋里面嗡的一声响,也听不进之后太监又说了什么,当下便吩咐速去含章殿,抬轿的太监也都听了个囫囵。不敢有片刻耽搁,直跑的小腿肚子直转筋,轿身还不待落地。谢玖就蹭地蹿出了轿外,直奔含章殿。
    高洪书心急如焚,扯着脖子往外望,只见谢玖披着明黄色的披风,像阵风一般,在他甚至没来得及眨眼睛的时间。就冲到了他的跟前。她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姣好的脸蛋惨白如纸。
    “皇上呢?他怎么样?!”谢玖急声问。
    “皇上在榻上,昏迷不醒。”高洪书有种感觉。如果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来,他的手腕瞬间就会被皇后捏碎成渣渣。“小的已经去请了太后还有御医,娘娘放心。”
    谢玖眼睛看着高洪书,可是根本听不进去他说了什么,满脑子只是顾宜芳。
    她的梦里,而安春和花真明确地告诉她,那些都是现实。她感受得到顾宜芳几乎毫不掩饰的恐惧。他看向她的眼神是惊恐的,她甚至记得他转身逃也似的跑掉之前那一眼,那种既留恋,又无限哀伤的目光。
    单单只是个她认为的梦,便让她沉浸在那种无法言喻的悲伤之中,而明知一切是现实的顾宜芳。他是那么了解她。只是一个眼神不对,他都能察觉出来。他根本是在第一眼就认出了面对他的,不是她。
    通往皇帝寝室的房门大开,宫人们神情肃穆位列两旁,谢玖神情恍惚地一步一步走向龙榻。
    顾宜芳嘴角的血渍已经擦干,他苍白的一张脸,嘴唇紧紧抿着,直到谢玖握上他微凉的手掌那一刻,她才意识到她的手一直在抖。
    “陛下,我没事了,你快起来。”她轻声唤他,却不见他任何反应,于是用力推了他两下,又叫道:“顾宜芳,起来!”
    还是没反应,她上前抓起他的手指,放进嘴里重重地咬了一口。
    顾宜芳躺在榻上是没反应,可把跟进来的高洪书给吓坏了,眼瞅着皇帝昏了,连皇后都要疯,不柔声细语地将皇帝从昏迷中唤醒也就罢了,居然妄想一口把皇帝给咬醒,这是病大发的节奏啊。
    高洪书跟被人踩了尾巴似的,嗖地就往龙榻旁边一扑。
    “哎呀娘娘,不能咬啊。”多大仇多大怨哪。
    谢玖默默地把顾宜芳的手指头从嘴里挪出来,无限哀怨地问道:“御医怎么还不来?”话音未落,就听宫外太监尖厉的声音响起。
    “太后驾到!”
    谢玖连忙起身往外迎,就只见太后身强体健,一路领先众宫人一溜小跑地进来,也不讲什么礼仪不礼仪的,气喘吁吁地就直奔高洪书过来。和太后一同进来的还有弓着腰,几乎喘断了气的太医院陆院判和另外两个御医。
    “快去看看皇上是怎么回事?!”太后指挥太医院三人呼地转到龙榻,一边转向高洪书,凤目凌厉地道:“高洪书,这怎么回事?皇上离开咸熙宫的时候还好好的?!”
    “怎么会吐血,为什么会吐血?”太后的问题就跟拳头一样全冲着高洪书砸过来,甚至来不及多看谢玖一眼。“皇上在开平可是受了伤?怎么就这么跑回来了?你是皇上身边的大总管,你不会劝着皇上?”
    高洪书欲哭无泪,太后也说他是皇上身边的大总管,不是他爹啊!他说话,皇帝能听就怪了!要知道,太后的话,皇帝也不过是左耳出右耳冒,偶尔还膈应膈应太后,太后哪里来的这种认识,觉得她家儿子是个能听进劝的主儿?
    “皇上没受伤啊,大军到了开平,一兵一卒都没动,清王就出来投降了。是听了王蔷王大人的奏报,皇上这才急急忙忙赶回来的。”高洪书嚅嚅地道,悄无声息地就把责任往太后那边一推六二五。
    王蔷是受太后指派禀告的皇帝,归根究底如果不是太后,这一切也就不会发生了。
    现在出了事就往他个太监身上推,高洪书在担心皇帝的同时,也还是忍不住鄙视地竖起了中指:皇家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特么的太没节操!
    太后恨恨地瞪了高洪书一眼,转头就看见满脸焦急地谢玖,虽在向她身边请安,视线已经不自觉地挪到了龙榻上,她冷冷一哼,又是狠狠地瞪了谢玖一眼。
    红颜祸水!
    太后恨恨地心道,红颜不红颜见仁见智,这个祸水却是定下来了!
    只不过当前皇帝身体要紧,太后顾不上皇后这一茬,眼瞅着陆院判摸完脉,其它御医又轮番上前,为保险起见,来了个综合会诊。
    “怎么样?”太后急不可待地上前问道。
    陆院判擦了擦额上的汗珠,“陛下脉象紊乱,忽急忽缓,乃是急火攻心。太后勿忧,微臣开几幅药,慢慢调理也就好了,不碍的。”
    太后迟疑地点点头,看了看其他两位御医,也都是连声咐和,都认准了是急火攻心,“那院判快开方子,煎了药给皇上喝了。”
    眼力尖的小太监早早备了纸墨递上来,陆院判笔走龙蛇,交待其中一位御医回去太医院煎药,另两位则应太后的吩咐留在了含章殿,以免皇帝病情有了变化。
    太后心知肚明皇帝有这一劫全怪自己沉不住气,生怕谢氏有个一差二错,死在皇帝御驾亲征的途中,皇帝心里会和她这亲娘心里结了疙瘩,这才派王蔷找好时机知会皇帝一声儿,也算尽了她这做娘的一份心。谁知道皇后睡了一觉,立马活蹦乱跳,反而是他这情种儿子都赶回京师了,还是给急病了。
    这事儿上,她有三分错,谢氏就有七分!
    太后越想越气,连看都不想看谢玖一眼,坐在檀香木的椅子上望着地面就生起了闷气。
    谢玖却无暇顾及太后的心思,全副心神都放在了皇帝身上。
    太医院煎好的药没多久便送了过来,手脚伶俐的宫女麻利地捏着皇帝的嘴就给灌了进去。谁知皇帝仍是昏迷不醒,到了半夜居然烧了起来。
    谢玖几次劝太后到偏殿休息,太后虽然对着她各种膈应,却放心不下自己的儿子,一直守在旁边,婆媳二人一看皇帝又烧顿时手忙脚乱,把留守的陆院叫过来,又开了副药,给皇帝灌了下去。
    虽然周遭有宫女太监服侍,太后和皇后单单在旁边看着干着急,都急出了一身的臭汗。
    太后实在听不下去皇帝三五不时地低声轻唤‘阿玖’的声音,叫的她头皮直发麻,身体起了一层层的鸡皮疙瘩,生怕宫人听了笑话,便将人都撵出寝室。
    “时辰不早了,太后忙了一天,肯定乏了。太后若不嫌弃臣妾粗笨,夜里便由臣妾在旁服侍,您先到偏殿歇息一晚,待有了好消息,臣妾马上就派人去请太后可好?”谢玖轻声道,“皇上孝顺,怎么忍心让太后如此担忧?若醒来,见太后守了他一\夜,心里肯定难过的。”
    “你有心,不枉皇上待你好,哀家也是皇上的亲娘……就不用你费心了。”太后亲眼见谢玖忙前忙后,心里多少还安慰些。
    总算自家儿子那片心没让狼给吃了,真心假意她还是看得出来的。只一想皇帝因为皇后,这一出一出的没少作,心里就别扭,说话也没好气儿。
    谢玖见劝不动太后,便也不再浪费口舌,坐回龙榻,轻轻握\住顾宜芳的手。
    不知就这么握了多长时间,谢玖只觉顾宜芳的手指一动,心就跟着猛烈的一跳,一抬头便瞧见顾宜芳半张半合的大眼睛幽深地望着她,一眨不眨:
    “阿玖……是你?朕不是在做梦吗?”他声音微哑地道。
    谢玖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是我,陛下。”
    呕!
    太后一把捂住嘴,好悬没将中午吃的酸苹果给吐了出来。
    特么的,还能不能好好说句人话了!想膈应谁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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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73 受刑

“朕好像做了个梦,梦见你不是你……你看朕的眼神,很陌生,很恐惧,那不是你。”顾宜芳哑声道,被他握在手中的大掌紧紧回握\住她。“别离开我,我答应你一定会对你好,你也答应我,好不好?”
    他的声音低沉,微微有些模糊不清,说是在和谢玖说话,其实更像是在喃喃自语。
    谢玖只觉得自己的手掌似乎要被捏碎了,一股钻心的疼痛。
    “好,我答应你。”她柔声道,伸手轻轻摸上他的脸颊,仍是有些烫手。
    顾宜芳却浅浅地一笑,左边脸颊便露出一颗梨窝,满脸无奈地道:“做梦你都欺负我,可见平时是有多么彪悍。以后不能待你太好了,不然骑在我脖子上面拉屎,还不被你欺负到死?”
    谢玖嘴角抽搐,他这是烧糊涂了?
    说起话来颠三倒四的,前面说要好好待她,后面就直接给否了,不能待她太好……君无戏言这词,在他这里就是屁啊?
    太后腾地站起身,抖了抖满身前扑后继涌起来的鸡皮疙瘩。她等了大半夜,就只盼着自家儿子清醒过来,谁知道这俩没羞没臊的货就当着她的面不管不顾地秀起恩爱来了。
    特么的,膈应死她了。
    就说她这儿子是个情种,嘣出来忽悠人的话都比他那死鬼爹上了不知几个档次,若好生施展,整个后\宫都不够他瞧的,可他偏偏就可着皇后一个人来……真真浪费了这嗖嗖往外溜的嘴皮子。
    太后满心的厌恶在看到谢玖一脸泪容的那一刻,也不禁将原本训斥的话给咽了回去。
    她便是再看皇后不顺眼,那也毕竟是她那别扭儿子自己挑上眼,难得放在心上的。况且她不瞎,自然看得出这谢皇后到底是真情流露还是虚情假意。
    “皇上醒了?”太后施施然到了龙榻前,轻声问。
    “是。”
    直到谢玖听到太后的声音,才忽然想起来屋子里还有一个人,她连忙站起身,谁知手被皇帝紧紧攥着,脚下微微一个踉跄。重又做回龙榻。她下意识地望向皇帝。却见他不知何时闭上眼睛,,微微皱着眉。又陷入昏睡,似乎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场梦。
    “皇上……刚才好像睡糊涂了,说的梦话。”谢玖缓缓从皇帝的手掌之中抽回手,轻轻起身回道。
    太后一噎。说梦话都把她膈应的好悬没吐了,却不知这俩货清醒的时候。那情话又是怎样一番惨绝人寰的场景了。
    “既是醒了,哀家就先去偏殿了,这里……就劳皇后守着了。”太后俯身摸了摸顾宜芳的额头,还是微微发烫。“皇上生起病来。有些折腾人,你也才病了,身边多留几个人照顾。可别皇帝好了,你再病倒……宫里就看你们的热闹了。”
    太后看皇后不顺眼。这基本算是大燕宫上下皆知的事了,谢玖做梦也没有想到会从太后嘴里听到这么人性而温情的话,一时间好悬眼珠子没挤掉到地上。
    “谢太后关心。”谢玖微微福身一礼。“臣妾定会好好照顾皇上。”
    太后叹了口气,轻轻摆了摆手,这才转身走了出去。没过一会儿,太后就叫了六个宫人进屋来,站在珠帘之外,以免大半夜需要人使唤。
    皇帝除了半梦半醒那一回,直到天亮都没再醒过,只是严严实实地盖着被子,出了一身的汗。睡的不是很安稳,时不时地不知在叫着什么。等到他彻底安静下来,天已经亮了。
    谢玖摸他的额头,温度终于降了下来,这才终于放下心。
    不知什么时候,她坐在榻边,不知不觉地就贴着顾宜芳的腿,抱着他下半身就睡着了。
    梦里,她似乎回到了前世的含章殿,景元帝顾宜芳眼神玩味地看着她,手指轻轻捏着她的脸,对她说:“朕很喜欢你,别让朕对你失望,好吗?”
    她忘了是因为什么事,只觉得那时的心里既有无限的恐惧,却又隐隐带着一丝不耐烦的嘲讽。
    脑海中的画面陡然一变,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一张太监扬起谄媚笑容的脸。
    “县主,公主叫你到那边儿去呢。”
    然后,就是一股难言的窒息之感。
    在她身体争转直下往下跌入无限的虚空之际,她听到耳边既熟悉,又有几分陌生的声音:“我叫秦溱。子惠思我,褰裳涉溱。”
    谢玖蓦地睁开眼,满头大汗。
    呼吸渐匀,在她耳边轻声交谈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头脑一片空白,放眼望去只觉得似乎一切都是陌生的。
    陌生的宫殿,陌生的床\榻,连身边的人都在莫名的熟悉中掺杂了几分陌生感。
    “娘娘,用膳吧。”
    谢玖轻轻抬头,绿衣宫女满目关切地劝道。
    ……
    大燕宫一夕之间陡变。
    皇帝在开平城寅夜赶赴回京掀起轩然大波,若非皇帝病重的消息传了出去,整个御史集团蠢蠢欲动要集体声讨皇帝如此不负责任的做法。只是,大规模的声讨是没有,却陆续在忠言直谏的言官,在事后确定皇帝身体渐渐康复之后,找准时机上奏章好好讲究了皇帝一顿。
    大部分御史言官是看在皇帝龙体违和,不愿当头再给皇帝一棒子,可他们心里放过了皇帝一马,澎湃的为国为民的忠心就悉数砸到了被梁国公押回京师受审的清王头上。
    清王造反的罪证确凿,进了诏狱也不过是走个过程,众臣要求处死清王的奏折像雪花一样纷纷砸进了宫里。
    甚至太后联合代国公,要求皇帝处死清王一脉,都被皇帝给驳回,贬清王为庶人,守永徽帝皇陵,终生不得离开皇陵一步,清王一脉尽数流放三千里,其后人不得姓顾,去厄改叶姓,从此沦为庶人百姓,世世代代不得回京。
    大部分人以为皇帝不过是做做样子,已经杀了亲姑姑大长公主,或许是不想背上弑杀亲叔的罪名,于是众人把柴火拱的极高,给皇帝做样子,递台阶,只求皇帝手起刀落的速度快一些。
    皇帝这一番作为,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没有人真的相信皇帝会不取清王这逆贼性命。
    可事实就是,清王耀武扬威地在一队御林军的护送下离开了京师,直奔永徽帝皇陵,谁也奈何不得。
    众臣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却只敢往太后那边递话。皇帝自从病体违和,一改勤政的模范作风,短则三日一朝,长则八天十天一朝,帝威日渐,眼睛一瞪杀气四溢,大臣们也不敢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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