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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猛于虎-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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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安春了解的谢皇后,紧张龙凤胎比对皇帝还更精心,除了梁国夫人进宫曾经将龙凤胎抱出来——当然,那是人家亲娘,无可厚非的,之外还真没见谢皇后这么不见外过。
    当然,昭阳宫……的确也没什么人进来过,安春忧郁地想,难道谢皇后是个到处晾宝宝的娘亲,只是原来没有逮到人显摆?
    秦夫人让谢玖这顿哭,把心也给哭软了。
    她再不能自己骗自己,这谢皇后缺娘,到处瞎认娘吧?
    若说编个故事骗人,秦夫人自觉没有这等利用价值,皇后若真有心除了她,直接把这事揭出来,或者留待皇帝回来处理,别说她,她们秦家一家子,王家一家子全部都斩草除根,根本无需费这等力气。
    当下,除了感慨世事难料之外,对于自家小秦溱的心也就放下了。
    所以当龙凤胞一抱到怀里,秦夫人几乎瞬间就化了,抱起来亲亲这个亲亲那个,倒真是提前过了外祖母的瘾。
    安春在一旁也是看醉了。
    谁能告诉她,刚才秦夫人如敌大敌,一脸的舍身入狼窟的表情是她看花了眼?
    眨眼间就你好我好大家好,这个世界要不要这么疯狂?(未完待续)

  ☆、465 幕后黑手

秦夫人逗弄了半晌龙凤胎,越看越是喜欢,后来是见龙凤胎揉了两下眼睛,知道这是困了,谢玖便叫奶娘将孩子抱了出去。
    “我今日进宫也没准备……下次吧,我再准备了见面礼带来。”
    进宫一趟,原本是抱着九死一生的想法,该认的她一件都不会口软,哪怕写下供状,只要能保住秦溱一命,她就是万幸。
    哪里能料到凭白地就认下当今皇后这个闺女,不仅祸事没有临头,连她最担心女儿的安全也彻底解决。
    谢玖当下便留了秦夫人在昭阳宫用了午膳,只是午膳时有宫人服侍,两人没有再继续之前的话题,只是聊起了秦溱。
    不再吃荷叶灰之后,秦溱的气色慢慢恢复如实,又是水灵灵的一个小美人。整日间与华阳同坐同卧,感情如同嫡母姐妹一般。
    秦溱心思缜密,自小惯会察言观色的,不仅庄妃,连太后见了两次也很是喜欢,常见她和华阳一同去咸熙宫请安,也没少赏下些小玩意。
    倒是华阳出人意料,变的翻天覆地,不说和去年是两个样儿,就是和上半年也变的太过彻底,活脱脱一个小庄妃,三五不时就碰出悲天悯人的语句,脾气也跟变了个人儿似的,再没打骂训斥宫女太监的消息,每天还特特抽出半个时辰和庄妃一同念经。
    太后却不干了。
    以前的华阳是飞扬跋扈,脾气暴躁了些,可是转眼就变成个带发修行小尼姑的样儿,这跨度也太大了,太后一时接受不来。
    于是狠狠训斥了一顿庄妃,以致庄妃再不敢带着华阳念经。直接造成华阳自己憋在屋子里抄写经书。
    四岁大的姑娘,写出来的字却是难得的娟秀,也因此认得了不少生僻字。
    用过膳。秦夫人提出想见一见秦溱。
    “我这便叫人备轿送……夫人过去。”谢玖意识到安春在场,到嘴边的那声‘娘’便咽了回去。
    秦夫人也不推辞。见安春带着宫人鱼贯而出,房门合上才轻声道:
    “以往我在宫外,总听皇后体弱多病,你……可还好?”
    现在皇后对外也是托病不出,可秦夫人见了,却觉谢玖面色红润,竟完全不似外间风言风语所传。
    谢玖轻轻一笑,“娘你放心。不过是我和旁人不一样,总能看见一些旁人见不到的,不适合出现在人群之中,所以托病不出。”
    她顿了顿,舔了舔嘴唇,才继续道:“我不知今日坦诚,娘有几分信任,或者您回府仔细思量过后,会有答案。在您相信之后,我希望您能告知女儿——娘在宁安宫。收买的究竟是哪个宫女。”
    “宫里的人虽认银子,素来是拿银子办事,却也不是什么人的银子他们都敢收。咱们秦家无权无势。出了事都没有兜底,这事儿背后必然有人指使。”
    秦夫人如今哪里还有半分不信。
    若说皇后为了从她口中套出这人,绕这么一圈也未免演太大,直接将她扔进拱卫司兴许一番刑讯逼供也许她还招的更快。
    尤其谢玖亲口说的那些事,桩桩件件都能对上……
    她不是不信,只是有些难以置信会有这样诡异的事情发生。
    她今年二十八岁,已经有个十七的女儿,将近一岁外孙……她向来保养得宜,现在眼角别说一丝皱纹也没有。连皮肤都还嫩滑,居然就已经成了外祖母级的人物……
    秦夫人泪目。只觉人生处处狗血,偏偏都撒到了她的身上。
    “我不瞒你。”秦夫人微凉的手握住谢玖纤长的手指。“以往外面有各种谣言。我只半信半疑,不知你是什么样的人。但你是我的溱儿,哪怕已经成年,早不在我的身边,我依然相信我教出来的女儿,绝对不是传言中那等心狠手辣之人。杨才人与你之间,必然是有些误会。”
    果然。
    谢玖脸上波澜不惊,心里根本早有了底。
    死了个秦萱蓉,又跳出个同样心计深沉的杨才人。
    只是,一直以,来杨才人都是个稳得住的,因从没得过宠,也就没有了秦萱蓉患得患失,不进则退的紧迫感。
    从暗中指使人搓磨秦萱蓉,到后来暗中叫人带华阳去望春宫见疯了的秦萱蓉,试图在华阳心里种下仇恨她的种子,待十几年甚至几十年后,为她的四皇子形成助力,一步一步可谓深谋远虑,步步为营。
    贾黛珍为免走秦氏的老路,受怨灵的欺,为与她交易,早将杨才人的底都爆了出来。
    贾黛珍虽未亲眼见到杨才人指使人杀害秦萱蓉,身处望春宫之时,却在不经意间听到那个曾被谢玖抽成了猪头,发落到望春宫的易御女与一个小太监的谈话,中途便暴露了易御女亲眼看见杀人凶手的面容,却是杨才人贴身的小太监。
    杨才人和易御女原本在宫外时常在大家姑娘们的交往中遇到,不过当初易御女家世学问都是出类拔萃,杨才人也空有结交之心,却始终没有融入。
    后来同时进宫,杨才人和易御女倒有短时间的交往,可惜易御女因为在谢玖背后讲话,被谢玖借以立威给抽了顿嘴巴,直接就让皇帝下旨踢到了望春宫。
    易御女才学过人,自小过目不忘。
    秦萱蓉死的那晚,她亲眼看到了整个案发的经过,她只隐下不说,反而特意传信给杨才人,指望杨才人能够助她离开望春宫。
    因为宫里一事接一事,废后和秦萱蓉相继倒台,前朝反响极大,谢玖不想在这里再生是非,原本打算风平浪静,把杨才人的孩子抱到宁妃身边,再找个错处将她发落家庙,赶出宫去也就罢了,却不料谢玖自认有宽宥之心,杨才人却不甘寂寞,一反常态地跳了出来。
    这是看她在昭阳宫待的久了,想趁她病要她命?
    “娘说什么误会?”她问。
    误会她快死了,加速送她一程吗……
    “娘娘,软轿备好了。”门外,安春不敢打扰,只轻轻叩了两声门,提醒道。
    “先候着。”
    果然,安春不出所料地眨了眨眼,想破脑袋也想不透皇后与秦夫人怎么突然间就看对眼儿,那热乎劲儿比见了亲娘梁国夫人还要更亲上几分。
    秦夫人轻轻叹了口气,秀眉紧蹙。
    “我也没有亲见过杨才人,只是杨家开的绸缎庄,到府里送货时,曾提过皇后跋扈——又说起溱儿在宫里的各种难处,她道你容不下四皇子,暗中下了黑手,想要害四皇子。只说我们同病相怜,若有需要,杨才人必定相助。”
    “所以,娘说要我的头发,她就从宫里弄了出去?”谢玖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
    “我何曾需要害四皇子?我是正宫皇后,我的儿子便是名正言顺的嫡子,她不过小小一个才人,侥幸得了个孩子,却连圣宠都没有,也值得我出手?”
    却不知杨才人是自我感觉太好,还是得了被害妄想症。
    想做她的对手,也不惦量一下自己够不够份量!
    就在秦夫人不堪女儿受到伤害,企图先下手为强之际,主动找上门联手。若说这时机也未免抓的太准了。
    皇帝派万钟盯着秦府,不仅没有发现任何异动,甚至在他眼皮子底下和正清连手。
    这杨才人熟悉掌握秦府的一举一动。果然那做了出头鸟,第一个被太后联合两代帝王挤兑的杨氏,壮士断腕一般,保留至今的实力仍是不容小觑。
    先是秦氏,再来个杨才人,个个儿针对她,固然因为她专宠,背后使力的哪一次都没逃得了杨氏!
    细细想来,自小秦溱进宫,她陆续有赏赐下去,几次见面也关爱有加,可是宫里风言风语传的全是她不喜小秦溱。
    只怕这股风也是杨氏吹起来,四处散播!
    谢玖紧紧蹙眉,半晌才起身亲自送秦夫人出宫,还没等走出大门,一众宫人都被这超高规格的待遇给惊着了。
    要知道,皇帝到了昭阳宫,也是自己来去自如,皇后除了仅有的几次,根本迎驾都少有,更不要提手挽着手送进宫门。
    秦夫人一见宫人们石化,也惊觉这根本不合体统,连忙拦着谢玖不让再往外送。
    谢玖眼瞅着秦夫人脸红脖子粗,也幸亏自己腿长,底盘够稳,否则非让秦夫人给推个倒仰。
    于是也不勉强,只道:“过几日我再叫——夫人进宫相见。”
    秦夫人笑眯眯地点头。
    只觉得这谢皇后,以前怎么看怎么就是一代妖后,媚眉惑国的主儿,如今知道是自家女儿了,越看越顺眼,也怪道皇帝喜欢,长的漂亮,那双大长腿也真够长,她走一步都够旁人走上两步。
    “在宫里保重身体。”秦夫人嘱咐。
    谢玖轻轻点头,只看着秦夫人的身影越走越远,才吩咐送上殿门,转身回了主屋。沉吟片刻,唤安春进屋。
    “四皇子前几日病了吗?”她问。
    安春微微一怔,仔细想了想。“大概是在千秋节前后,好像是染了风寒,病了十来天了,后来惊动了太后,亲自赏药下来,还责了杨才人不经心。”
    如此传出去的话却并非无中生有了,谢玖紧紧蹙眉。
    “去将宁妃——请过来,说本宫有要事相商。”(未完待续)

  ☆、466 山雨欲来

皇后托病幽居昭阳宫,却与之前的废后朱氏不可同日而语,仗着皇帝的宠爱,没有任何人敢忽视昭阳宫的存在,一旦风吹草动,刮到下面也绝对是暴风级别的。
    谢玖平日别说见个把妃嫔,最近也不过在皇帝千秋宴上露了一小面,其它的时候连交好的张妃和周妃都甚少上门,昨日宣召秦夫人觐见的消息一经传出,简直轰动了整个后\宫。
    “皇后与秦夫人相似甚欢,单独叙话近一个时辰,之后留秦夫人用了午膳,据说还见三皇子和公主,秦夫人走时,皇后甚至送到了殿门处,秦夫人几次婉拒,皇后这才只派了软轿送秦夫人到长夏宫。”
    听完回事的太监说完,太后眉头紧蹙,一双凤目里满是纠结。
    “皇后这又是作的什么妖?”太后右手托腮,呲了呲牙。
    秦夫人无权无势,不过是个五品翰林的夫人,哪里就值得皇后破天荒地这般对待?她这做婆婆的忙得脚不沾地,也不见皇后热情澎湃关心一下。反而和这八竿了打不着的秦夫人热乎的紧,难不成秦夫人身上又有什么鬼让皇后瞧着了?
    “是不是谢姐姐看到秦夫人身边跟着鬼了?好意提醒一下秦夫人?”张修盈嘴里吃了半块芙蓉糕,一边吃一边说话喷出了不少渣子。
    “谢姐姐为人最是热心。”说完,她捧起热茶轻呷一口,露出满足的笑。
    “你给哀家闭嘴!”
    虽然张修盈的想法与太后不谋而合,太后还是受到了刺激,莫名地打了个寒颤,狠狠地瞪了张修盈一眼:“成天鬼鬼神神,你还能有点儿追求吗?一个你,一个庄妃。现在连华阳也神叨叨的,宇文风那老家伙还说调整风云,这什么烂风水?自从皇后复宠。这宫里就没消停过,原来还是乱斗,现在都成一堆神经病了!”
    太后恨铁不成钢,一嘴的大白牙几乎咬碎了。
    张修盈和谢玖修好也是好事,就她那脑袋也斗不过人家,可是也没必要傻乎乎地贴上去做人家的左膀右臂。阵前先锋吧?
    太后为了弥补当初的错误。生生将张修盈搅进宫里这潭浑水,免得她就这么以处\女之身孤独终老,特意将那蒋氏的二皇子抱到了她身边养。
    蒋氏以为张修盈还是之前与她交好的那个换了芯子的。只道最近这张妃是让皇后给吓着了,各种溜须拍马做样子给别人看,一时没绷住话匣子大开,有影儿没影儿就开始说起了谢皇后的坏话。
    结果张修盈一听就怒了,当场就叫人把蒋氏给拖出去扇了十来个嘴巴,撵出了永福宫。
    太后一听也是醉了。
    她千盯万瞩都进不去耳朵,蒋氏不过非议了谢玖几句。这张修盈就崛起了。
    知道的说张修盈正气凛然,听不进背后说人坏话的;不知道的还只当她抱起皇后的大长腿,失了代国府的脸面呢。
    “哀家是叫你过来反省,不是叫你过来吃的!”太后嫌弃地瞪眼:“吃一堑长一智,你不能拿吃亏当吃饭,总得长点儿记性啊。”
    “我长了。姑姑。”张修盈眼睛瞪的溜圆。愤愤地道:“我看蒋氏孩子抱到我这里,可怜她。结果居然背后说谢姐姐坏话!背后嚼人舌根,也不怕烂舌头。”
    这一句话就把背后说了谢玖无数坏话的太后给惹毛了,当场几乎把手上的茶盏直接砸过去。
    “你——你可真是皇后的好妹妹——回你的永福宫,抄十遍宫规!不抄完,不许到哀家面前,赶紧走!”
    张修盈眨眨眼睛,不明所以地看看脸色难看至极的太后,又看看一脸‘你在作死’更让郭嬷嬷,半晌,将还剩了半盘子的芙蓉糕给端起来,站起身轻施一礼。
    “姑姑,那我走了。”
    太后一口气憋在嗓子眼,好悬没直接憋死过去,只扬手挥退了张修盈,那摆手的速度噼里啪啦跟风吹荆旗的速度差不多。
    好半晌,郭嬷嬷重又倒了盏温茶递上去,太后一口就见了底,这时气才顺了些。
    “皇上御驾亲征,可不能让后\宫这时候爆出什么见不得光的,给他添乱,便是影响不到他那儿,就只京师里等着看皇家热闹的不知凡几——翠玉,叫下面的人给哀家看紧了,但凡风吹草动,即刻报与哀家知道。就是半夜有事,也叫他们直接通传。”
    太后幽幽一声长叹,这都是为了皇帝啊。她伸手按了按眼角,操心易老,这阵子却不知又要加几根皱纹。
    郭嬷嬷嘴角抽搐,太后这根本是大权在手,整个人都精神抖擞了,她敢不敢不在叹气的时候,嘴角还是上扬状态啊?
    精分是病啊,得治!
    ……
    宁妃和冯妃上一次因为废后朱德音的死,不知怎样处理,不顾皇帝的吩咐找上昭阳宫,顾宜芳大怒,第二天就要削了这二人的妃位,还是谢玖死求活磨,只道在宫里找出俩衬手的助力不易。
    皇帝这才通融,只是怒气难消,到底罚了二妃半年的俸银,又罚她们抄五十遍的宫规。
    五十遍!
    二妃一听这数字就是一阵晕,后来多亏皇后求情,皇帝才没撤了妃位的消息一传出来,立马头也不晕了眼也不花了,却又不敢直接上昭阳宫谢恩。两人一商量,各自写了一封声情并藏的长信送到了昭阳宫,那信顾宜芳也看了,好悬没把他膈应隔夜的饭也吐了出来。
    权当这是二妃对皇后的效命状,顾宜芳这才忍了,没再挑这两人的刺儿,否则照皇帝的意思,敢拿他的话当放屁,还是没完的。
    如今太后治理后宫,二妃没什么事就在各自宫里抄宫规,很快就抄完了一大半。
    宁妃这才歇歇手就接到皇后的召见,几乎当场吓尿。
    皇帝御驾亲征去了,不代表耳目不在宫里,等皇帝一回来,只怕半条命都没了。
    只是这一次保住妃位还是皇后力挽狂澜,否则她协理六宫,管了这么多的闲事,只怕一朝落下去,还不定受多少挤兑。
    皇后的吩咐,她是无论如何不敢违抗的。
    当下便怀着无比忧郁的心情收拾一番,连忙随来人去了昭阳宫。
    这时,天色已经渐晚,昭阳宫里挂满了宫灯。
    谢玖也不讳言,一见宁妃的面,开门见山便问起杨才人近况。
    宁妃还记得上一次被杨才人拉着一同到昭阳宫,皇后借机趁打当时还是妃位的杨才人,紧跟着就贬了杨氏的位份。她知道皇后厌恶杨才人,便一向远着。
    如今一听皇后问起杨才人,便知这杨才人又要倒霉,皇后少有的阴沉着一张脸,紧紧蹙着眉,甚至懒得粉饰太平。
    “杨才人最近在浮碧轩照看二皇子,没听说她有什么动作。”宁妃细想,然后摇头,赧颜道:“前些天皇上下令要臣妾抄五十遍宫规,臣妾近来无事,便安心在凝香殿,却没听说杨才人之事……不若明日臣妾在宫里走动一番,探探虚实?”
    “这倒不必。”谢玖淡淡地道。
    那杨才人行事隐密,若非秦夫人信了她,亲自爆出来,只怕她到死也只是怀疑,而拿不到实据。
    可正因为事情牵扯秦夫人,诅咒皇后这事牵一发而动全身,当真摊在光天化日之下,只怕她也保不住秦夫人,却只能当没发生过,凭空抹平了它。
    若要对付杨才人,只能另想他法。
    现在皇帝御驾亲征,到底还是不要在这关头闹出事来,凭地传出闲话。毕竟杨才人份位低微,怎么摆弄怎么是,可她身后的杨氏隐藏的过深,却指不定因此闹出多少妖蛾子。
    “我只问你,若将二皇子抱到你跟前养,你可愿意?”谢玖笑吟吟地问。
    宁妃微微一怔,眼珠好悬没瞪出眼眶。
    “臣妾当然愿意!”她重重一点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用膝盖爬了两步就到谢玖跟前,紧紧抱住那双大长腿,如果不是显得太狗腿,她当真要啃上两口,才足以表达激动之情。
    “谢娘娘恩典,娘娘大恩,臣妾永世不忘!当牛做马,万死不辞!”
    不管愿与不愿,帝后伉俪情深,中间连根针也插不进去,更不要说跟套了贞操带,连碰都不碰别的女子的皇帝,后\宫女子形同守寡。
    虽说孩子不是自己生的,可是玉牒上她就是有子的妃嫔,说句不好听的,哪怕皇帝哪天一个不小心殡天,她也不至于没了着落,宫里得养她一辈子。
    她才懒得理杨才人是哪里得罪了皇后,她还得为杨才人这傻缺的举动点赞,这才轮得到她坐收渔翁之利啊。
    “只是……二皇子现在病着,就直接抱过来吗?”宁妃激动的满脸通红,终于想起实际的操作性。
    其实,她是想说,要不要她出了昭阳宫直接奔浮碧轩把二皇子顺手就抱走。
    谢玖轻轻挑眉,“这么久,还没好?”
    “好好坏坏,也有快一个月了。”宁妃圆圆的眼晴滴溜溜转,生怕皇后就此改了主意。
    从杨才人引华阳去看秦萱蓉之计,就看得出杨才人是个深谋远虑的,算盘都打到了二皇子成年。如今却突然跳出来和秦夫人联手,莫不是当真以为二皇子的病是昭阳宫的手笔,才使得二皇子缠绵病榻?(未完待续)

  ☆、467 秦溱之死

宁妃等了半晌,却见皇后跟没事儿人一般,轻轻蹙眉不知走神到哪里,一脸的若有所思,唯恐皇后改了主意,抱着皇后的大长腿,微微扬脸凑上前道:
    “杨才人心眼活络,惯会使小钱笼络人的,娘娘别看她娘家不起眼,只是个外放的六品小官,手上却不差钱,常施些小恩小惠,买了个好人缘。宫里不少低位妃嫔说她好的,只拿上次——她使人在望春宫折磨秦氏,私底下却有不少妃嫔为她说话,只道秦氏害人在先,杨才人理该为四皇子讨回公道的。”
    谢玖早便有所耳闻,那里借着由头贬了杨氏的妃位,也是因她私下撺掇华阳去望春宫,不过不便摊在明面上。事实上,她还巴不得杨才人出手,自己不出半分力就能看好戏。
    只可惜秦氏后来被她吓的精神恍惚,根本不是个正常人有思考能力,居然把所有受的苦全算到了她头上。死了化作厉鬼,竟然也只找她算帐!
    ……不知道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谢玖瞥了一眼宁妃,圆圆的脸蛋,笑容十分讨喜。
    宁妃这话未必就是真的,也有可能担心她听到四皇子病中,一时怜惜心起改了主意。便刻意在她面前显示杨才人笼络妃嫔一事,令她心生厌恶。
    不过,谢玖并不在乎宁妃的小心思,本来她也不是要宁妃和杨才人交朋友呢。
    “快起来吧。”谢玖轻轻一扶宁妃,宁妃顺势放开了皇后的大长腿。“你宫里先准备着,待皇驾回鸾,我便亲自请皇上下旨,改玉牒,将四皇子记在你名下。”
    皇后在皇帝那里向来说一不二,宁妃一听就知道这事儿算定下来。好悬没忍住直接扑皇后怀里以示激动之情。
    杨才人当日趁着帝后翻脸,钻了空子上了龙榻,居然一朝就得了龙种。不知羡煞多少妃嫔,多少人背地里等着皇后腾出手来拾掇杨才人看好戏。
    宁妃怎么也没料到,皇后出手,最后得益的人居然是她。宁妃乐的直搓手,脸涨的通红。
    “你心里有数便是,先别传了出去。”谢玖嘱咐。
    她倒不是害怕杨才人背地出阴损。咸熙宫那里还有个老太后呢。虽然太后也看不上杨氏。恨不得把宫里所有姓杨的都撵出宫去,不过中间夹了个四皇子,难免太后脑袋瓜就转到皇嗣之争上面。令事情凭地生了变数。
    宁妃得了便宜,自然是千恩万谢,只差没直接开口点明皇后厌恶杨才人,她愿意一马当先,弄不死杨才人,也弄残她。
    谢玖失笑,不禁连连摇头。
    她身在后位。若不是忌讳皇帝御驾亲征,宫里传出不好的消息,给皇帝的脸上抹黑,也叫其他人抓住把柄,拿她们这后宫不宁做文章,要处置杨才人。不过一句话的事。何致于用上那等不光明的手段,还落了把柄在宁妃手里?
    有权力不使。过期做废。
    能用权力碾压人的,她向来不使阴招,这是她行事的准则!
    “有事情要你做,本宫会吩咐下去,切不可妄自行动,否则出了纰漏,本宫定会严加惩治。”谢玖笑道:“好好抚养四皇子也就罢了,以后用得着你的地方还多……下去吧。”
    宁妃两眼放光,双颊泛红,激动之情无以复加,恨不得现在就到雪里地滚两圈降降火。
    知道皇后顶爱听人发誓,便又跪下发了个毒誓。
    直到最后,几乎是用拖的,谢玖才叫花真把心情亢奋的宁妃给请出了昭阳宫。
    便是见多了宫里各色古怪人的花真,也不禁哭笑不得,那宁妃根本是得瑟大发了,嘴几乎都咧到耳根,逢人就笑,连句整话都说不利索了,却不知从皇后那里得了什么好事。
    ……
    谢玖辗转反侧一整晚,总觉得心神不宁。
    太后是个长寿的,前世直到她死,太后还活蹦乱跳地在后宫横行,比她身子骨儿还硬朗呢。她若想安生地和皇帝腻歪,太后便是个绕不开的结。与其皇帝回来后,突如其来地将四皇子母妃给换了,太后可着劲儿地琢磨她的用意,还不如现在亲自告诉太后,让她拿主意。
    她知道,她有多厌烦秦萱蓉,太后就有多厌烦杨氏,并且有过之而无不及。
    清晨起床,她便拿定主意避开妃嫔早上的问安,晌午前后再过去与太后深入地详谈。谁知用过早膳没多久,咸熙宫的大宫女传太后的话,召皇后去咸熙宫叙话。
    谢玖微微蹙眉,她的妆容完整,无需再行整理,便吩咐备轿。
    大宫女纠结了一路,一旦皇后问起,她要不要透露一两句,卖皇后个好。
    结果……人家根本连问的意思都没有。
    大宫女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可是再想主动开口,一路上冰天雪地,皇后高高在上坐着,她一溜小跑冻的鼻涕都要结成了冰碴,却没有机会了。
    直到谢玖下了宫轿,左右都是咸熙宫的人,大宫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皇后盛装步入正殿。
    太后一见谢玖,不由得就皱了皱眉,一脸的郁卒。
    “皇后可知你那二位兄长让皇上调回了京师?”
    花真解下皇后的披风挂到胳膊上,谢玖屁股还没挨到椅子,就听太后咣当来这么一句,也不禁一怔。
    “听皇上提过,说是年底回来,但具体什么日子臣妾却不知道……不知太后怎么突然提起臣妾的兄长?”
    谢玖嘴上这样问,心里却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就太后那张抽抽的跟风干的桔子似的脸蛋,怎么看也不会是什么好事。
    太后阴沉着一张脸,抬手将服侍的宫人们挥退,只留下郭嬷嬷在旁。
    “你的兄长昨日到了京师,就与朋友喝了一天的花酒,今天一大早御史们就闹到了哀家这里……皇后,现在是什么阶段,你是什么身份?哀家素来以来梁国公治家严谨,却不料教出的子女……都是不走寻常路数的。”
    太后叹道:“梁国公陪同皇上出征,鞭长莫及,皇后虽是妹妹,却更是大燕的国母,该好好约束一下你的兄长,别在这关键的时候,让人看了皇家的笑话!”
    “是,太后教诲的是,是臣妾的疏忽。”
    谢玖连连点头,心里却有些不以为然。
    前世她听说过谢玖的两个兄长,个顶个儿都是出类拔萃的将军,在这紧要关头闹了这么一出,只怕是让哪个给摆了一道。
    “皇上御驾亲征,不管是因为什么,臣妾兄长做出这事,都该严惩。御史指出家兄的错处,臣妾恳请太后从重责罚,以儆效尤,不能让旁的人有样学样才是。”
    谢玖起身,轻轻跪到地上,面容诚恳地道。
    太后拿不准皇后这是以退为进,还是打了什么别的主意,只道:“依皇后看,该如何处罚?”
    一句话又将问题抛给了谢玖。
    谢玖却是当仁不让:“皇帝御驾亲征,家兄却不思进取,聚众饮酒,依臣妾看鞭二十以儆效尤,扣一年的俸禄,在家闭门思过一个月。不知太后以为如何?”
    太后不禁瞪大了凤目,没想到皇后却是个痛快的,连嫡亲的兄长犯了事也毫不手软。果真不似外表看起来那般温顺,是个有主意的。
    “既是皇后的意思,便吩咐瑞王去办吧。”
    太后也算是给谢玖两分颜面,瑞王是宗人令,掌皇家之事,谢玖的兄长所犯之事往大了说便是藐视君主,只不过现在瑞王一出面,便只当皇家家事来办了。
    太后原本一肚子气,还没发出去,只想着叫皇后过来训斥一顿,撒撒火,但没真想一定要怎样了谢家。
    不过,哪怕她对皇后有相当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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