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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猛于虎-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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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秀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只伏身磕了一个头,没有任何辩解,也并没声嘶力竭地叫嚣无辜。
顾宜芳紧紧攥着谢玖的手,那手似乎比他的还要温暖有人气。
“去请院判过来,”他吩咐道:“再有,把宇文风也叫过来——还有天一门的玄空了,派人接他到昭阳宫。”
“是。”高洪书不敢有片刻耽搁,急忙出去安排一系列事项,只听安春早叫人去请了御医,不禁暗自点了点头,事到临头却还没有失去理智,倒是难得。
最先赶过来的是和院判一起来的郑御医,两人你搭完脉我搭,居然谁也得不出什么结论。
看着六十来岁的院判把一张皱巴巴的脸挤成了抽巴苹果似的,高洪书便知不好,果然禁不住皇帝追问,院判和郑御医面面相觑之后,说出来的话几乎没把皇帝给气个倒仰。
“皇后身体健康,若说晕倒,实则更像是在睡觉。”院判最后干巴巴地开口。
其实,他想说。最近皇帝病了,一直躲昭阳宫里养倒,或许是皇帝太能作了,把皇后给累大发了,可下捞着时间睡觉,不管在哪个地方就睡着了?
“你也这么看?”顾宜芳脸色铁青地望向郑御医,谢玖身体不舒服一向是郑御医来给瞧病,他听了院判那近乎推卸责任的回答,心里更倾向郑御医来个大逆转。
毕竟,当时谢玖被那破项链缠着要死要活的,郑御医也算是小有功劳。
郑御医擦擦额头的汗,“微臣……和院判是一样的想法。”
顾宜芳半晌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是不是可以这样想:起码她的身体没有出现任何问题,他现在可以将重点放在那些怪力乱神上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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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7 回魂
谢玖意识飘忽,身体似乎在空中浮了许久,云山雾罩的,直到一阵彻骨的寒意,她激灵一个寒颤,忽地回过神来。
屋内点着烛火,chuang榻微微有些硬,帷幔是绛色云纹图案,看得出步料很新,才挂上最多不超过半个月,被子里是一股渐渐的薰香味,不仔细闻几乎闻不出来,搁在被子里的手被微凉的一双手紧紧攥着。
“溱儿,你终于醒了,吓死娘了。”
秦夫人喜极而泣,一边说一边掉眼泪。
谢玖只觉手被攥的疼极了,正想开口叫她轻一点儿,便听屋外丫环婆子直叫道:“郎君回来了。”
秦钰三十二三岁的年纪,面如冠玉,眼若点漆,他从门外进来直奔榻边,探头一看,面色微微一缓,“溱儿醒了?怎么没差人告诉我一声,也省得我时刻担心。”
秦夫人脸上淡淡的,连眼皮也没挑一下。“你进来之前才睁开眼睛没一会儿。”
“溱儿,告诉爹,你感觉怎么样?头还疼吗?”秦钰也不知道是没察觉到秦夫人的冷淡,还是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只笑笑地对榻上怔怔地瞪着眼一会儿看她娘一会看他的女儿轻轻说道。
谢玖总觉得这话像是传了很久,才终于到了她的大脑。
可她脑中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却莫名地总感觉到哪里有些不对劲。
她摇了摇头。后来又点点头。
“没事就好。”秦钰坐到榻边,怜惜地摸\摸女儿的头,眼神不自觉地瞥了秦夫人一眼。见她脸上的泪一听他进来就赶紧擦干了,可眼睛红红的,一看就知道是哭过。
“这叫没事?”秦夫人冷冷一哼,终于拿正眼看向秦钰:“我女儿在榻上躺了三天,一时清醒一时糊涂,头上流了那么多血,这样就叫没事了?就是这样。我这当娘的还只能侥幸是撞在了后脑,若是伤在脸上。她这辈子就这么毁了!”
“秦钰,我告诉你,我能忍受你一个接一个的女人娶进门,但绝对不会容许她们对我宝贝女儿做任何伤害她的事。这事。不算完!”
秦钰不由得皱了皱眉,“我说什么了?不过随口一句感叹,就值得你扯出这么多话。”
他说:“有什么话咱们可以到外面说,或者到书房,什么话非得当着孩子的面儿说?”
谢玖脑袋晕沉沉的如同浆糊一般,总觉得这事儿似乎发生过一样。
一个跟了她父亲最久的抬了贵妾的蒋氏所生的女儿比她还要大一岁,性格十分阴沉,谢玖一向不喜欢两面三刀的那人,这一次就是她二人在后花园因为一幅书画吵了几句嘴。蒋氏的大女儿嘴巴跟不上,被她噎的连话也插不上来,可就是手欠。上来就推她,一下就把她推到假山的石头上,碰了个头破血流。
秦夫人看了眼迷迷糊糊又闭上眼睛要睡的谢玖,这才将满腔的怒火硬给压了回去。
“走,你和我出去,我有话同你说。”秦钰压低了声音道。
谢玖模糊地听到父亲提到秦妃的名字:
“要不。你回娘家探探,看有没有什么消息传出来。怎么突然就关望春宫了?”他仕途正顺,夫人前阵子还进宫,得了皇帝携惠妃的招待,在京师一时风头无两。他想不明白自家妹子那百伶百俐的一个人,怎么就莫名其妙地到了这个地步。
宫里隐隐约约传出来是与大皇子的死有关,可大皇子就是秦妃的孩子,那些人就是说破天他也不信他家妹子那么温柔多情的一个人能杀了自己的孩子。便是宫里能将一个人彻头彻尾改变,若换成其他人的孩子,他或许还能勉强接受,可是这么恶毒的说法,他除了难以置信以外,更倾向于是中宫那位的手笔。
毕竟,倒在那位脚下的妃嫔一个个拿出来,说出名号都是响当当的人物。
秦妃?
是她姑姑?
她不是一直受宠\爱,都要当上皇后了吗?
谢玖头痛欲裂,不知她忍受了多久,才终于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她一睁开眼,就看见秦夫人坐在榻边,见她醒了,伸手摸\摸她的脸,眼神温柔地轻声道:“溱儿,你躺了这么久一定饿了,先喝口粥好不好?”顿了顿,她又问:“头还疼不疼?可还晕?”
“……娘。”
声音微微有些弱,没有平日清脆悦耳,可她听得出来是个小孩子的声音。
她明明不是个小孩子。
谢玖想,然后伸出双手仔细一看,纤细的一双小手,分明是个小女孩。
“嗯,是娘。你可算是能认人了,真是疼死娘了。”秦夫人轻轻抱住自家女儿,说话声音闷闷的,像是强忍着眼泪没有哭出来。“溱儿,你可要健健康康的,娘没有你,就什么都没有了……你是娘在这个世界上最亲最亲的人,娘最舍不得的就是你。”
谢玖鼻子发酸,眼泪顺着眼角淌了下去。
“你是谁?你不要抢我娘?”
谢玖仿佛在满是黑暗的世界里看到唯一的亮光,那光里面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女孩儿,瞪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警惕地望过来,那正是她小时候的模样。
正想靠近,谢玖只觉身体像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撞开,速度之快,她几乎以为要飞出整个人世间,然后就是迅速的坠\落。
“啊!”她尖叫,直到在空中乱舞的一双手被紧紧握\住。
“娘娘,娘娘,是奴婢花真!”花真也顾不得皇后那渗人的尖叫声,拽着她的手就是一顿摇晃,可把旁边的安春给吓的三魂七魄起飞,上前一巴掌就拍到花真的后脑勺。
特么的!
这三天她们活下来都不是件容易事,也就是皇帝没倒出时间来换一批可心顺手的自己人照顾皇后,否则早在含章殿阵亡了一批又一批的宫女太监之时,她们也就跟着一同处理了。
可下把皇后给盼的醒过来了,再因为花真一时激动再给换晕回去,别说皇帝弄死花真祖宗八代,她都有弄死她的心!
“娘娘,您还好吗?哪里不舒服?饿不饿?”安春激动的语无伦次,然后不待谢玖回过神,连忙一拍巴掌。“唉呀,奴婢得赶紧去告诉皇上这个好消息!”说完,嘱咐花真一声照顾好娘娘,她提着裙摆,再顾不得仪容嗖地蹿了出去。
就着安春划起的那阵小凉风,谢玖总算是回过神来。
她摸\摸头,一点儿也不疼了。
“是做梦吗?”她喃喃自语,怎么会梦到小时候的事?
“娘娘,你做了啥梦?”花真一张小脸熬的焦黄,幸亏皇后及时醒了,否则一顿八伙熬心熬力,再有皇帝在含章殿虎视眈眈的精神压力,她们没熬到油尽灯枯,也要被吓的精神错乱了。
“你咋突然晕了?御医都束手无策,皇上叫来钦天监监正和那些神秘秘的老道士,他们也都没辄,皇上一怒之下把他们都给赶出了昭阳宫。”
谢玖在花真的搀扶下坐直了身体,她揉了揉肩膀,一边听花真喋喋不休地说个不停,一边却恍然有种莫名的真实感。
“我晕了多长时间?”谢玖忽然问,听花真话里的意思,她怎么觉得不是简单的晕一下就完事?
“三天!”花真瞪大了眼睛,一字一顿地道:“娘娘,您晕了整整三天!”
谢玖这才注意看花真那小脸黄的,眼睛都往里凹了下去,眼泪汪汪的,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事实上,这时她注意到的不仅仅是花真那张略显恐怖的脸,屋子里或站或飘七八个各色鬼魂,一下她醒了,也飘飘忽忽围了上来。最省目的仍是小李子那颗血淋淋的脑袋。
“你怎么突然晕突然醒,什么都搞的这么突然?唉呀,咱家得赶紧把消息传出去,好多鬼在打赌你这次是真要死,还是又忽悠鬼一把。”
话音未落,人头已经飘远。
这才是明晃晃的真实感啊,谢玖不禁感叹。只有现实中,她才能看到这么些个恐怖的鬼,如果这是做梦,早吓醒了。
“没劲,我还以为能见识到封后大典不到一个月就死了的皇后呢。”不知哪个宫里钻出来的太监鬼恶毒地扔下一句话,远远飘走。
特么,太真实也不是什么好事。
谢玖咬牙,如果不是花真可怜巴巴地望着她,就想和她畅谈心事,像是她一个晃神,一眼没注意她就又能晕过去似的,她当场就上去追上那个死鬼好好聊一聊,她活着怎么就那么让她失望!
她就好好活着,气不死他!个死太监!
谢玖站起身本想在屋里来回溜两圈,活动活动腿脚,可一看这宫里的鬼魂,实在没有她下脚的地方,正要作罢,便见面前的鬼魂在她眼前一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紧接着,房门被大力推开,顾宜芳一袭明黄的龙袍走了进来,她甚至没看清他的脸色,他几步冲过来就狠狠抱住了她,那力道就像是要把她的腰给弄折成两段。
“你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晕!”
谢玖听到耳边顾宜芳恶狠狠的声音,几乎把她给震聋了。(未完待续)
☆、358 不安
高洪书一瞅皇帝根本是失了态,一堆宫女太监在旁边跟着,冲上去就抱住皇后。虽说皇帝一向这么没节操,可一旦想起来这么丢脸的事,倒霉的也只是他身边的人,高洪书连忙振臂一挥,宫人立马鱼贯而出。
这些天可把皇帝可折腾苦了,明明心里揪着,想了所有的辄都没用,太医院上来一个,就是没病,或许是疲劳,都不带换二句话。
宇文风和宗正天一门的玄空道士都说不出个所以然,两人却甚为惺惺相惜,偶尔还聊上几句,给对方的评价还颇高。
皇帝一再追问,宇文也是被逼急了,直嚷道:“皇后魂淡。”
这一叫可把皇帝给气坏了,幸好手上没有家把什,不然分分钟砸到宇文风那颗大脑袋上。
当时是连书当值,高洪书没亲眼瞧见,可听连书事后跟他学话的时候,那一脸的心有余悸,想也知道当时皇帝是气成了什么德性,把宇文风那么个仙风道骨的老头儿愣是吓的脸色一变,当即跪地上解释的嘴皮了都快磨破了。
宇文风若不是真让皇帝逼急了,也不会说出这些话。
“微臣才疏学浅,实难窥见天机之深。按说皇后生辰八字非后命……”他顿了顿,将无福消受这四个字生吞活剥,嚼碎成渣给咽回了肚里。适才他一时情急,不加修饰的词好悬就为自己招来杀身之祸。再口无遮拦,就不是宇文家祖先不保佑,而是他自己作死了。
“以微臣这点微末道行。也只觉得皇后似乎……不像是缺魂少魄,但又像是样样又都缺,灵魂体似乎有些淡薄。”
宇文风甩出一系列专门知识,皇帝才终于开口道:“那可有什么办法?”
“有。”宇文风陷入沉思,半晌才道:“为皇后积福。陛下乃天子,是全大燕人的君父。只要陛下广施恩泽,爱民如子。使百姓安居乐业,富足强盛。天佑陛下,又何愁无法庇佑皇后呢。”
特么,他逗他呢?
顾宜芳嘴唇动了动,硬生生把肚子里一满车的脏话都给咽了回去。
他问的是有什么办法将皇后给弄醒。和个正常人一样健康。宇文风跑题十万八千里,他就算一步步从小事做起,从善待身边人开始努力,那得是多漫长的时间?
他能等得,谢玖躺榻上也能等?
真把他当二百五逗啊!
皇帝看他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就给撵了出去。
御医束手无策,钦天监监正人话不说,皇帝就将希望全部寄望在了宗正天一门玄空道长的身上,甚至在昭阳宫起了法坛。日夜无休。
明知道皇后只要有了起色,立马就会有人来回禀,还是非要宁安宫每隔两个时辰就来回报一次。
每每看到皇帝那越显阴沉的脸。几乎就砸到了脚面上,高洪书都有一股浓浓的自虐感从皇帝身上飘出来。
是以,今天看到安春那一本正经地脸,难得地挤出了一脸笑褶子,跟朵开的正盛的菊\花一般,高洪书终于喘了长气。好悬没把那口元气也跟着吐出来,就此去了。
顾宜芳根本都没注意旁边有没有人。那些人又是何时出去的,抱着谢玖就不撒手,那手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有一丝颤抖。
“你告诉朕,到底是怎么了?!”他追根究底地问。
半晌也不见谢玖回答,他心头一惊,连忙松开她,双手箍着她的肩膀,低头一看,只见她脸色涨的通红,在那儿使劲捯气,像是呼吸不过来一般。
“你又不舒服吗?!”顾宜芳转脸冲着门外扬高声音喊道:“高洪书,宣陆院判过来!”
他根本没看到谢玖伸手在他眼前晃,示意他不用大惊小怪。
谢玖终于长舒一口气,总算把气儿给喘匀了。特么的,忽然晕倒她倒没觉得身体有任何不适,待一切恢复正常了,差点儿死皇帝手里,让他抱着她活活给憋死!
“我没事。”她自己都没察觉到语气里那股浓浓的逃出升天的味道。“是你抱的我太紧,我一时喘不上气来,没什么要紧的。”
“……”
顾宜芳伸出食指,难以置信地反手指了指自己。
是他的关系?
“你身体不虚弱,又怎么会抱着你,你就喘不上来气,你还是身体虚弱。”顾宜芳这几天看医书,觉得小有进益。“你身体底子不好,待会儿陆院判过来,让他给你看看,好好调养调养。”
谢玖觉得皇帝跟变了个人似的,虽然声音略显粗砺,脸色十分不豫,但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像是声音大了就能把她给吓跑似的。
“陛下,你气色怎么这么不好?”她上下打量皇帝,心疼地摸\摸他的脸。那脸都瘦成刀条了,眼睛里满是红血丝,眼下一片青黑。
顾宜芳叹了口气,这回动作轻柔地抱住她。
抱住了就不撒手,摸\摸她的脸,摸\摸她的腰,又捧着她的脸轻轻亲了一下。
谢玖不止一次说过,他有龙气护体,鬼魂近不得他的身。这一次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像上次那样,说她的灵魂似乎飘飘忽忽跟着秦夫人和小时候的她自己出了宫,可他总是不由自主地想,万一像上次一样,他守在她身边,反而让她回不来。
他只能在含章殿等消息,宁安宫每两个时辰向他回禀一次,每次听完‘毫无起色’这样的字眼,他都觉得像是一把钝刀子插\进他的心里拧了一圈又拔出来一样。
自从姓秦那一家子回到京师,谢玖见过秦溱之后。已经晕了两次,一次比一次时间更长,顾宜芳怀疑此次也是秦溱的原因。便让李贺打探秦府里的消息。
果然,秦溱在内宅里受了伤,与谢玖忽然晕倒的时间相一致。
他是适才得到的消息,如果不是谢玖现在醒了,他已经派玄空和李贺去秦府一趟,看能否招回谢玖的魂。
实在不行,就干脆把昏迷中的秦溱给带到宫里。不管用任何办法,他都要保住谢玖。
“给朕说说。你到底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专注地望进谢玖的眼睛,揽着她的腰,扶她坐到榻上。
谢玖便将自己的遭遇对皇帝毫无隐瞒地说了一遍,先前似梦非梦。她也弄不清楚到底是梦,还是现实她真的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一听皇帝说,果然三天前秦溱被庶出的长姐推倒撞在假山上陷入昏迷,她这才终于确定,她是魂魄回到了原身之中。
那么,她印象中见到那个亮光中的自己,也是真实的她了?
“你说,你回到身体里,却不记得现在的事?不记得你生了两个孩子。连朕也不记得?”
顾宜芳紧紧蹙眉,声音轻轻的,可是那股子里带着浓浓的不可置信。令谢玖心肝不禁一颤。
“你不记得朕?”皇帝那双大眼睛又黑又亮,就那么凝神专注地望着她,谢玖真心立马又想晕了。
“我也不想啊,可是……我连自己究竟是谁都模模糊糊的,多大都不记得啊……你不能怪我……”
顾宜芳表示理智上能够接受,情感上接受不了。
“朕对你这么好。百依百顺,你居然把朕也给忘的干干净净。如果不是你不明不白突然就回来了。是不是就做你自己那六七岁的小姑娘,不要孩子,也不要朕了?”
谢玖看着他那张愤怒却略显憔悴的脸,实在不忍心和他对着呛——
事实上,和他讲事实摆道理,都会被他视为对呛。
“当然不是。”谢玖一本正经地摇头,坚定的小眼神嗖嗖地往皇帝的脸上射。“我们那么深的感情,我怎么会忘了你?那个身体虚弱,我才模模糊糊的,什么也想不起来,假以时日,我总会想起来的。”
“我忘了谁,也不会忘了你。”
顾宜芳半晌无语,“说实话,说这话,你信吗?”
“……”
谢玖点头,“这是我的真心话。”
好吧,那就姑且信她吧,顾宜芳都觉得他这皇帝越来越昏庸,明知道是骗人的假话,还是忍不住心里往外冒甜汁,不自禁地就想相信她。
骗死人不偿命的!
只是,顾宜芳尽管这样想,心里还是隐隐地觉着不安。
这事情不是发生一次就完了,才隔几天就又有这一出?
难道,他们就只能被动,哪天秦溱再出个什么差错,谢玖的魂魄还要再飞过去一次?
这身体本就不是她的,这么时不时来一出,难保哪一次出了意外,就再也回不来。如果回到了秦溱的身体里还好,万一像其他游魂一样在某处闲晃,他难道要一直误以为她就是回到了原身当中?
陆院判的到来,打破了帝后的交谈,尽管顾宜芳也认为谢玖之所以出现昏厥是因为灵魂的缘故,可还是让陆院判给摸\摸脉,确认她的身体是否真的没有什么毛病。
“皇后身体很健康。”老院判抚须,边说边点头。“平日饮食上注意些也就足够,是药三分毒,能不吃药还是不要吃的好。”
他能说吗,皇后的身体健壮的像头牛,比皇帝可是强多了。
皇帝本来就因大皇子夭折急火攻心,天天喝药还得十天半个月呢,偏皇后在此时病倒,皇帝连药喝的都不舒心,三天两头就把药碗砸了,想起来就喝,气一上来就不顾不管。
他祖宗三代御医,他也医过不少皇室子弟,以往他总觉得那些个皇子皇孙就够难伺候了,现在他才知道,强中自有强中手,大燕宫顶不听话的病人就是坐在金銮殿上那位。(未完待续)
☆、359 疑惑
陆院判再三保证皇后身体无恙,只差没拿项上人头做保,顾宜芳才算放了他回去,只叫他这几天勤来给皇后请平安脉,将手头的事先放放,将全部心神都放在昭阳宫。
对于皇帝终于不再鬼打墙似的问的是不是皇后身体真的没病,陆院判表示能平安走出昭阳宫,他已经不多作奢求,被质疑医术就质疑吧,反正他们家祖宗三代就是这么过来的。
送走陆院判,顾宜芳心里仍是不踏实,便召还在昭阳宫开坛作法的玄空觐见。
谢玖也想听他能说出什么新鲜事,便与顾宜芳一同到偏殿正厅一同去见了玄空。
只见玄空一袭宽袍大袖的道士服,龙精虎目,身上香气缭绕。进门就见皇后生龙活虎地坐在皇帝身边,那脸色可比皇帝好上不只一个色差,甚至比这几天受着风吹日晒作法的自己,也要精神许多。
如果不是一躺三天,一动不动,克服了人体各种的不便,他真要疑心皇后是在装病了。
这脸蛋,这气色儿,谁说她有病,谁才真是病的不轻。
“多亏道长辛苦多日作法,皇后才能毫发无伤醒过来,朕实在是……深表谢意。”顾宜芳淡淡地笑道。
谢玖对皇帝这种过河拆桥,立马就挖坑设套的行为表示十分赞赏。
宗正天一门的突然火红,实在经不起推敲,不过是指出张妃所施之魇胜之术。之后烧了巫蛊人偶,废后朱氏没有性命之虞,玄空立马就金光罩顶。人人当他是个得道高人,在京师贵族圈内网罗了一批忠实的信徒,更是赚了个盆满钵满。
玄空其人,究竟有几分真才实学,谢玖始终持保留意见。
不过,顾宜芳一直比较相信他,她也不好说什么。现在估计也是在试探他。一旦答话让他不满意,皇帝那别扭的小心肝只要一察觉到自己受到了无耻的欺骗。玄空的好日子也就是到了头了。
“老道不敢居功,实是皇天保佑,陛下福气庇护,皇后福大命大。”
一开口。天地人三巨头都被玄空夸了个遍,便是等看好戏的谢玖也不禁在心里拍起了小巴掌。怪道皇帝信他,道法姑且不说,起码脑子绝对够用。
玄空一脸的淡然,语气之理所当然让人觉得怀疑他都是件侮辱神明信仰的重大事件。
“皇后能够平安无恙,实是大燕之福,老道早在作法之初,便已经向吾皇禀明,此事实是老道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之奇事。也只能尽老道全部之赤诚向苍天祈福。”玄空露出最最真诚的笑容,道:“是以,陛下夸赞。老道实在愧不敢当,不敢居功啊。”
滴水不漏,屁用没有。
谢玖听这老道一番废话,好悬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赶情好话都是论车装的,半句有用的都没有。
顾宜芳不由得皱了皱眉,他虽未明言。却拐弯抹角地向玄空问过一个灵魂在两个身体里的事,玄空的反应与宇文风根本如出一辙。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只不过玄空的态度好些,没有像宇文风似的倚老卖老告诉他少看那些话本子,都是文人编出来骗人的。
呸,没见过就说骗人。
大燕皇后就是事例,这话他能说吗?
能说吗?
说了,他就会被后世史书第一个称为神经病皇帝,对怪力乱神之事迷了心智的二百五皇帝!
兼听则明,这话他们以为只是对他这做皇帝的说的?他们就不能不那么固步自封,多多接收一些新事物,来帮他解决难题吗?
“魂体淡薄,是什么意思?”顾宜芳问,这事虽说是宇文风提出来的,但那人向来什么话都能往皇帝要勤政,施恩于民上靠,十句有九句半都是劝皇帝一心学好的,他也是醉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皇帝做的是有多凶残暴虐呢,才要个钦天监监正几次三番地郑重恳求。
他不过是个看星相,研究历法的官儿,要不要处心积虑地抢御史言官的工作?
顾宜芳发誓,折腾过这一段时间,把宫里的风水改善了之后,立马就将宇文风送出京去找墓地,要多快有多快!
玄空迷蒙地瞪着眼皮下垂导致的三角眼,半晌才道:“就是魂淡啊,这个问题比较深奥了。可能是灵魂受到过伤害……天道之博大精深,实是我等难窥一二。陛下博学,居然研究这般透彻,连这个也听说过。”
顾宜芳没闲心听他拍马屁,直接问道:“就像我之前问过你的,一个灵魂在两个身体,会不会造成这个现象?”
一个灵魂怎么会在两个身体?
就算原本是一个,进入两个身体,也就变成了两个啊。
玄空眼睛眨巴眨巴半晌才道:“理论上是这样的。”
而且,这种理论他也只是听皇帝听到过。
“可是,一个人的身体怎么可能会进入两个身体?是人为,还是意外?如果是人为,那是哪位道法高深的神仙有几世夙仇才能做出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谢玖微微转头,只见皇帝正认真思考这个问题,英挺的眉毛紧紧拧着。
“譬如,一个人死后,灵魂回到过去,上了别人的身,这种情况……”
看着皇帝字斟句酌,一脸的认真正直,玄空也不禁被感染了,仔细思索了半天,才道:“陛下是从哪个话本子里看到的故事,简直开辟了一个新世界新思路。不过现中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吧,怎么可能时间倒流往回活,那是多逆天的事啊,这哪里是天道能允许的啊……现在的话本子真是啥故事都敢乱写啊。”
钦天监监正曾和他说过,最近皇帝迷上了怪力乱神的山野奇谈,一天天就知道追着他聊这些鬼啊神啊的,玄空只以为宇文风是在夸张,无非往大了说能常见皇帝,往他自己脸上贴金。
今日一见,果然是如此到了神魂颠倒的地步。
都说皇帝宠爱皇后,几乎是百依百顺,三千宠爱于一身,可如今看来却也不过如此。
皇后病了这几天虽说皇帝三五不时叫人送去消息,也让他摆坛作法,可是皇帝却始终没有在昭阳宫露面,直到皇后醒了才过来,而且一见他,居然聊皇后没几句,又开始问他几天前就问过,而被他敷衍过去的问题。
玄空有种学识不足够的隐隐担忧。
毕竟平时修习道法的时间多,关注人文修养还是不很在意。皇帝口味渐渐变重,玄空不禁也深觉到了转型期,否则跟不上皇帝的话题,失去皇帝这个镶金边的活广告,以后各王公贵族的银钱也就那么好赚了。
顾宜芳听玄空的话怎么也不在点子上,这几天本来心气不顺,虚火上升,顿时不耐烦起来。
正要开口撵他出去,玄空察言观色的眼技十分了得,便知皇帝不满意他一问三不知,只这回在皇后一事上他没有任何建树,此番无功而返,再见到皇帝的面就不知道是哪回了。
玄空哪里能容皇帝说话,直接就断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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