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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猛于虎-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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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玖就是怀着这就是她家小石头的心情,满面春风地做着这一切。
    直到就寝时,谢玖背对着顾宜芳窝在他怀里,他大掌穿过她的腰身一把抓住她的胸脯,抓着睡觉时,欺骗了自己一整天的幻象终于破灭……
    这是几个意思?
    抓着那里,他就睡得香了?
    顾宜芳不舒服,几乎一晚上都没怎么睡,睡一会儿醒一会儿,搞的谢玖也跟着一时睡一时醒,以至早上醒来时头痛欲裂,真想像皇帝一样,一句话就免了早朝,不用出去见那些觐见的妃嫔。
    按规矩,皇后封后大典第二天是要接受众妃嫔三跪九叩的大礼觐见。
    折腾了一宿,皇帝好容易睡着,谢玖蹑手蹑脚就出了宫,顶着花真鬼斧神工般的技巧画出精神抖擞的脸蛋出去见了众妃嫔。
    别管众妃在背地里怎么讲究怎么骂新任皇后,可场面上却是半点儿礼数也不敢缺,甚至远比对待废后朱氏还要小心上几分。谁让谢皇后深受皇帝宠\爱,又是个爆脾气,两句话不对付就上手抽人的主儿呢。
    叩见过皇后,妃嫔分两列坐下,左首位是周妃,右首位却不是张妃,而换成了庄妃。
    谢玖没闲情关注这些细枝末节的地方,她昨晚疏忽,没料到皇帝会睡到现在这个时辰还没起来,就住进了正殿。
    只是昭阳宫虽大,众妃嫔请安问好的声音还是有几分震破天的气势,谢玖心里直抖,把皇帝给喊醒了,只怕吃不了兜着走。
    果然,谢玖坐在上位还没和众妃寒暄来上两句场面话,就见皇帝身边的小太监不声不响地开侧门走了进来,探头探脑地正向她使眼色。(未完待续)

  ☆、354 媚君惑主

谢玖看出小太监的意思,皇帝这是要她马上过去呢。
    于是也不罗嗦,简单明了地告诉众妃嫔,以后皇后掌管宫务,让她们各安其职各守其份,老老实实地听喝就行,然后忙不迭地挥挥手就让她们散了。
    众妃就是作梦也想不到终于才从惠妃位熬到皇后的谢玖会说了几句话就让她们滚蛋。
    除了那机械式的通知,勉强算得上威胁,半句冠冕堂皇的训诫也好,怀柔也罢,统统吃到狗肚子里,这位谢皇后一句没往外吐。她们不知究竟是皇后肚子里面没干货,往外甩,还是性子就是这么强硬霸道。
    不过,没人敢惹,在一片死寂当中默默地走出了昭阳宫。
    谢玖马不停蹄赶到主屋,果然就见到皇帝阴着一张脸在众太监的服侍下穿好了皇帝常服,英挺的眉毛在额中间打了个结,眼神里散发着浓浓的怨气。她知道,这要不是皇帝喉咙痛,他能喷出一车难听话来骂那些丧心病狂地将他吵醒的妃嫔。
    谢玖上前仔细一看,皇帝那脸比昨天好似更肿了一些。
    “我让她们都散了,你再睡一会儿吧。”
    顾宜芳愤怒地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道:“饿。”
    她当他愿意从梦乡中爬起来?他昨天早上喝了一碗粥,晚上吃了碗面条,让那些个虎狼之声的妃嫔给嚎起来是不假,再睡却是不能够了。直到他醒。才发觉自己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堂堂一个皇帝,居然饿到这份儿上!还有天理吗?
    好吧。谢玖表示收到了皇帝浓浓的阴郁气息,忙问他想吃什么,面条还是粥?
    连书忙抢答道:“陛下要吃饭。”
    谢玖诧异地挑眉,就皇帝喉咙痛成那样,咽口唾沫都疼半天,吃饭还是作死啊?只是,皇帝气头上劝是不行的。听完就叫身边的安春告诉小厨房,熬一小锅粥备用。
    可是自从谢玖进来。皇帝又作死地把人全撵了出去,就让她一个人忙前忙后,拧干了帕子给他擦了把脸。
    就是谢玖这么小心翼翼,顾宜芳还是各种不耐烦的啧啧声不断。可想而知换了其他宫人服侍,没吓尿,估计也吓的只剩半条命了。
    “怎么了?手重了吗?”她连声问。“我手轻点儿,马上就好啊。”
    语气之温柔,谢玖自己听了都觉得膈应得慌,便顾宜芳很是受用,直到这时看着她的小眼神才算柔和了些。
    “朕就是牙疼。”
    好不容易拾掇完顾宜芳,小厨房的菜上来,顾宜芳没吃上两口就吐了。他的喉咙痛。吃这软乎乎的饭都觉得扎嗓了。
    只是这一吐,可把连书给吓的三魂七魄掉了一多半。在皇子没的第二天皇帝也是这样,当时就掀了桌子。若不是皇帝手下留情,茶盏偏一点儿砸到他的脚边,他就又像上次一样再受一遍‘胯\下之辱’。
    谢玖连忙递上水,喂皇帝喝了小两口。
    “我告诉小厨房煮了粥,不如让端上来,你先喝点儿。若不顶饿,就叫他们每三个小时上些汤面。可好?”
    顾宜芳烦躁地‘嗯’了一声,直到粥让谢玖亲口给吹凉了喂到嘴里,脸色才稍缓。
    于是,连书高高悬起的心也跟着放回了肚里。
    谢玖只顾着喂皇帝,自己还没顾得吃上一口,便见花真从门外进来,小脸红扑扑的,气色绝佳,她一直在外面忙活,显然没注意里面皇帝这一出出作的宫人心惊胆颤,连肝差点儿没抖出来。
    乐滋滋地冲谢玖道:“娘娘,几位女官等着娘娘召见。封后大典是忙完了,接下来还有皇后娘娘常服,及宫中一应饰物等着娘娘定夺。”
    谢玖下意识地望向顾宜芳,只见他立马拧着眉,苦大仇深地瞪着她,就好像是她故意挑这个时候让她们过来,就为了躲服侍他的这点儿事儿似的。
    “你叫她们昭阳宫所用一律照前皇后的规制便可,至于其他决定不下来的,待以后本宫再召她们另行商议。”她柔声吩咐,唯恐皇帝那别扭耳朵听出她有丝毫烦躁的声音,作起来就是没完。
    真特么养龙凤胎也没这么难!
    “皇后去忙你的吧。”顾宜芳哑着嗓子,可话是这么说,眼神却透露出你如果敢去你就死定了的意思。
    谢玖挥退花真,转头冲着顾宜芳娇嗔地道:“你喉咙疼成这样,连饭也吃不下去,我怎么可能忙那些个事……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重要的。”
    顾宜芳忍不住眼底露出淡淡的笑意,鼻子里闷哼了一声。
    可他的好心情没持续多久,又有人来报,尚宫局司簿送来典籍与皇后查看。
    顾宜芳伸手一推谢玖递上来的一勺粥,冷哼一声挑帘子回主屋榻上躺着去了。
    真祖宗……
    谢玖仰天长叹,只得告诉安春,今日闲杂人等一律不见,都挡回去,令择他日召见。
    这才跟过去好一顿软磨硬泡,好听的话说了半车才把皇帝又给哄回来接着喝粥。
    一天十二个时辰腻在一起,就皇帝这种作法,谢玖觉得自己没疯都算心大。直到第三天,她带着一众妃嫔去向太后请安,这是推也推不掉的,她呼吸到外面清新的空气,居然生出一种逃出升天之感。
    皇帝一连罢朝几日,众臣都知道大皇子夭折造成,皇帝急火攻心生了病,也就没有什么苛责,只每天仍是雪花片一般的奏折往宫里飞。
    太后这几天陆续派人过去寻问皇帝的病情,自然也知道谢玖这些天过的是什么日子,成天让皇帝搓磨的不成人形。对面一看,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心理作用连眼神看着都有些无神了。
    “近日皇上龙体微恙,多亏皇后精心照顾。只是你身为皇后,不能将所有事都挡在外面,后\宫就是靠皇后处置得当,才能维持正常运作,许多事你不拍板,下面的人就拿不了主意,事情就全堆在一块儿。有些事拖拖无妨,有些却必须是当即立断的。皇后应当掌握好这个度,不能当上皇后就作起了甩手掌柜,你都不知道这才两三天光景,下面就有多少抱怨传到哀家的耳朵里。”
    太后轻轻抿了口茶,凤目精\光四射。
    “哀家在这儿说这话是提醒皇后,可也是给想说给各妃嫔、宫人们听,做好自己的本份,不要非议皇后,否则依律严惩不怠。”
    谢玖领头直道:谨遵太后懿旨。
    “好了,我也不多留你们。以后也不必来这么勤,宫务交给皇后,哀家放心。你们若能十天半个月来给哀家请安问声好,哀家也就满足了,就这样散了吧。”太后愉快地挥手,看着谢玖一脸屎色别提多开心了。
    就不能再坐一会儿吗?
    谢玖抓心挠肝,她才放风半个时辰不到,太后这是在昭阳宫里放了多少耳目,她难得到咸熙宫来有那么愉快的心情,太后怎么就不知道好好珍惜,修补一下婆媳间那巨\大的裂痕呢。
    咸熙宫的土狗鬼在太后脚边欢快地冲谢玖汪汪直叫。
    血淋淋的脑袋绕着谢玖飞的小李子桀桀怪笑道:“我听说,太后就是想让你忙的脚打后脑勺,顾不上皇帝最好,然后就美了那些个妃嫔,轮班排队地上了龙榻才是最好。我说皇后啊,你可悠着点儿,指不定啥时候就让人给撵了行。”
    说完,小李子猛地冲土狗鬼冲过去,土狗鬼嗷地一声怪叫,蹿出了宫外,只留下小李子一阵狂笑,满嘴喷出来血溅的满地都是。
    “姑苏城外寒山寺,夜伴钟声到坟头。”路过一个女鬼斯斯文文地背着乱改的歪诗飘过。
    谢玖视而不见地起身,福身一礼率众妃告退,才起身就见门外一阵凌乱的脚步,不知宫人小声低吼着什么,只见一道火红的小人儿冲进了正殿。
    华阳公主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直冲到谢玖跟前,她上手就拍到谢玖的大腿上。
    “你这不安好心,媚君惑主的女人,陷害我娘!你还我娘——”
    她话还没说完,太后身边的大宫女连忙过来紧紧抱住华阳公主,控制住了她那乱挥的两条小胳膊。
    不得不说,华阳公主人虽小,手劲却大,只几下子抽到腿上,谢玖还是觉得肉疼。
    “华阳公主学识渊博,出口成章,却是不知是和谁学的。”谢玖笑眯眯地望向华阳。
    不安好心华阳懂还罢了,媚君惑主这四个字说出口,若不是听了宫里哪个人在背后乱嚼舌根,华阳小小年幻,是绝对不会知晓的。
    “华阳,哀家是怎么教你的,对着皇后怎可无理?还不快向皇后道歉!”太后抚额,这华阳原本仗着皇帝的宠\爱无法无天也就罢了,她也喜欢这恣意张扬的性子,有皇家公主的风范。
    可是怎么越教越不好教,教她什么都拧着来。
    秦妃被禁的事儿也不知道是谁漏给了华阳,让她干出这么粗鲁无礼的事来。
    “她才不是皇后,皇后是——皇后不是她!”
    大宫女虽在太后面前有些脸面,到底还是不敢伸手直接捂住华阳公主那吧吧说个不停的小嘴,冲谢玖嚷道:“你就是媚君惑主,不只太后祖母这么说你,庄妃和张妃娘娘也这么说你,这么多人说你,你就是媚君惑主!”(未完待续)

  ☆、355 选择

被华阳公主点到名字的众人,不约而同地默默移开了视线。
    不得不说,被这位继皇后记恨还是另说,背后讲人坏话又被个童言无忌的给讲破了才叫尴尬。如果都是成年人,往对方身上一堆居心叵测也就罢了,本就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偏偏将她们给卖了的是以骄纵直爽,一根肠子通到底著称的华阳公主,让她们想推卸责任都推不出去。
    一个四岁的小女孩,和她们几个本就看谢玖不顺眼的,谁听也听得出是非真假了。
    太后一噎,臊的脸颊发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和郭嬷嬷抱怨的时候让华阳给听了去。可她还不敢厚着脸皮否认,华阳那小快嘴当时就能给她撅回来,什么时候说的,说的时候身边都有谁——立马就能给指出来。
    秦妃百伶百俐的那么一个人,心眼子论吨称,怎么就生出这么个直肠子货?
    太后怀疑这都是让自家儿子给养歪了,毕竟皇帝和秦妃这两个哪个单拎出来能把多少人玩儿死还得叫着他们的好,父母的底子在那儿,若是好好培养,华阳肯定也错不了。
    谢玖看着太后尴尬地摸摸脸蛋,眼神里那股子纠结埋怨,难得一见太后那色彩缤纷的脸好悬没笑拧了肠子。
    殿里众妃嫔面面相觑,礼都行完了,一个个站在那儿正对着太后,却是连眼神儿也不敢乱飘,生怕让太后瞧见了。以为她们是看她热闹,在太后面前扎眼就不好了。
    难得的一出戏居然不能不错眼地从头看到尾,这得错过多少精彩激烈的眼神儿交锋啊。众妃嫔扼腕。
    “我现在就是皇后。”谢玖冲着华阳公主微微一笑道:“华阳,殿里这么多的长辈在向太后请安问好,你怎么直接就闯了进来呢?以后切不可这般,便是真有急事也该遣宫人进来回禀,可不行在宫里横冲直撞的。”
    她轻描淡写的把这一篇给掀了过去。
    虽说这事儿太后理亏,背后讲究人烂嘴巴,可谢玖也不好揪着这点儿小事就和太后撕破脸。认真掰扯起来。如今华阳公主在咸熙宫,身边教导嬷嬷宫女也都是太后的人。她也只得不痛不痒地说上几句以妨场面干巴巴的不好收场,只怕一句说狠了,太后恼羞成怒再以为她是存心给自己下不来台可就不好了。
    “是啊,怎么一点儿规矩都没有。是哪个跟在华阳身边,就让她这么闯进来了?是不是哀家平日太宽待你们,办差越发不经心?”太后见台阶就往下出溜,这时也由不得在心里赞上一句有眼色,总算没见杆往上爬。
    “宫女嬷嬷都是怎么教的?来人,把华阳的教导嬷嬷拖出去打十板子,今天跟在公主身边的各打二十大板,依失职论处。”
    太后与其说给谢玖一个交待,不如说她自己更是憋气窝火。这帮子人算是让她在皇后面前生生丢了大丑。
    郭嬷嬷一个眼神,小太监转身出门,一点儿声响都没弄出来就把那些个人全都弄出去一个个揍。
    华阳公主一看。急道:“我听宫里的有几个宫女在假山那儿说我娘被父皇给关起来了——是不是真的,太后?我想见我娘,我要回永乐宫,我不要在这儿了,我要见我娘!”
    秦妃的事太后一直让下面瞒着华阳公主,不只是担心华阳知道了要吵要闹。更重要的是皇帝的意思不十分明确,太后还真不好把握这个度。琢磨着干脆能瞒多久就瞒多久,待秦妃的事尘埃落定再原原本本地告诉华阳不迟,却不料让几个多嘴的宫女给漏了。
    谢玖一见太后那脸顿时阴转雷雨天,知道到了该撤的时候,连忙又是福身一礼,带着一众妃嫔鱼贯而出,全然不顾华阳公主在后面尖着嗓子大叫:
    “你这个坏女人,你别走!迟早有一天,我太后祖母会弄死你的!”
    宫门吱嘎一声关上,太后抓起一个茶盏就砸到紧抱着华阳公主才没让她跑出去的大宫女脚边,怒道:“你长手是干嘛的,听到华阳胡说八道还不捂上她的嘴?你是想看哀家丢多大的人?!”
    茶盏碎片溅到大宫女脚面上,虽说吓了她一跳,以致一脸的屎色,到底没受伤,让她默默地舒了口长气,忍不住就磨了磨后槽牙。
    特么的,现在知道丢人了?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遥想当初,太后说的是有多爽啊,一天天就拿人家快活嘴。
    活该华阳公主嘴快,给太后漏了,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嘴黑!
    华阳被太后忽然的发飙给吓的颤灵打了个寒颤,立马噤声再不敢多说一句话,那双十分神似皇帝的大眼睛叽哩骨碌来回转,眼神有些恐惧。
    “我想……见我娘。”华阳撇着嘴,眼泪汪汪地道。“祖母,你让我见我娘,我想我娘。”
    太后长舒一口气,一脸铁青,修眉拧着。
    “这事,祖母还得问过你父皇。你娘做错了事,你父皇现在在罚她,还不能让你见,你再等一等。”太后使个眼色,大宫女哄抱着华阳,将她带了出去。
    太后微微一侧头,郭嬷嬷上前一步恭候吩咐,这是一主一仆多年下来培养的默契。
    “去查查是哪几个在背后议论秦妃让华阳给听去了,有一个算一个全弄到浣衣局去,别在这儿碍哀家的眼!”
    一时间咸熙宫风声鹤唳,一连贬了五个宫女到浣衣局,后来太后越想越憋屈,在自家儿子一堆妻妾面前丢脸丢到爪哇国,又将华阳公主身边的宫女太监来了个集体大换血。
    太后本想着让郭嬷嬷去昭阳宫,听皇帝病况好些时,试试探探口风能不能让华阳公主去见见秦妃。
    华阳公主虽太后落了好大的脸,可毕竟是养在自己身边,有不同一般的情份,在她跟前撒撒娇,她的气也就消了,忍不住又为华阳着想起来。
    谁知第三天,郭嬷嬷才得了太后的嘱咐,还未出咸熙宫的门,就有太监来报,圣上传了旨意,秦妃贬为庶人,即刻押入望春宫。
    “罪名是什么?”
    太监摇头只道不知,“小人隔着道宫门,听的不十分真切,只是到这些,秦妃不知……是不是刺激过大,居然先是狂笑,后来又是嚎啕大哭。”
    太后凤目微敛,挥退禀事的太监。
    秦妃犯了错,皇帝的圣旨必定会晓谕六宫,这事的头尾倒是不急于一事。只是,谢玖自打她冒头开始,先是贾黛珍自己作死倒了台,接下来张修盈也跳出来算是自己作的,皇后和秦妃这俩倒了哪一个都少不了谢玖在背后伸手。
    真真是难得的好手段。
    当初,她没有按照废后朱氏的的套路三尺白绫缢死谢玖,想借谢玖的手打击朱氏,才让她走到今天这一步,如今看来却是不知她究竟做对了,还是做错了。
    正在这时,郭嬷嬷眼见帘子外面禀事太监又在那儿晃,忙叫了进来,一问才知,寿康宫的太妃位派人来问太后要不要推牌九,把输给她们的再赢了回去。
    当下太后的脸色就变了,一巴掌拍在桌案上,冷声道:“这帮作货,不过赢了几天,就整个人都抖起来了,真以为哀家怕她们不成!翠玉,你去派轿子把她们几个接过来,今天哀家的主场,赢的她们把亵衣都给哀家脱下来!”
    眼瞅着太后立马变了张脸,郭嬷嬷也是醉了。
    那些太妃们闲来无事,没事儿就爱在寿康宫推个牌九,太后偶尔一次不知哪根筋不对,跑过去看她们,禁不住劝就玩了两把,谁知一玩儿就上了瘾。偏偏手臭的紧,也庆幸这帮太妃们没什么银钱,玩儿的也不大,否则真把太后半库的好东西都要输了。
    太后越挫越勇,而一向以太后马首是瞻的太妃们,以往见了太后连声大气儿都不敢喘,能在玩儿牌九上虐太后一把,也算找到了生活的目标。
    于是,这几个人隔个三天两天就要玩儿上小半天,有时候还弄到三更半夜。
    虽然太后说,还宫务给皇后是为了历练她,也为了让皇帝向外扩展目标,但郭嬷嬷总觉得牌九这个高大上的玩意儿在中间起了不小的作用……
    “秦氏,小人代皇帝问,你可忏悔?”
    太监尖厉的声音仿佛至今还响在秦萱蓉的耳畔,她耳鸣的似乎越来越厉害,皇帝派来宣旨的太监已经走了有一会儿,可她坐在地上,就好像那声音一直在耳边绕。
    “不,不是我做的。谢玖陷害我。”秦萱蓉喃喃自语道。
    多日不见天日的脸一片惨白,她如浸了墨的发丝垂在腰间,神色微怔。
    自从大皇子死的那日,皇帝便翻脸无情,软禁了她,每天都派身边的宫人问她:是否忏悔。
    她的回答永远不会改变。
    她太知道皇帝了,一旦她认了错,就是谋害皇嗣,皇帝一个不满意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哪怕她亲手杀死的那个是她的亲生骨肉。
    他已经奄奄一息,她那样做,也是减轻了他的痛苦,不是吗?(未完待续)

  ☆、356 惊变

秦萱蓉耳边听到大皇子微弱的哭声,一声声呜咽,直到再没有声息。
    忽地一束阳光照进了屋子里,直直照在她的眼睛上,她下意识地别过头,微微眯起了眼睛,只听门外太监阴阳怪气地道:“秦氏,皇上贬你去望春宫了。你就别再舍不得,堆在那里不肯走了。便是磨到了晚上,该走还是要走。你现在是庶人了,就别装妃嫔的派头,还等着我们扶你呢?”
    从她被软禁那天,宫里就再没有人收拾,她身边也再没有人服侍。
    不过几天功夫,她紧关门窗,就闻见浓浓的一股潮湿的味道。可她似乎习惯了这样的味道,冷不丁阳光照进来,反而把那潮湿味加重,熏得她几欲作呕。
    “快走啦,今天你和我们都要去冷宫了,你还摆什么谱!”膀大腰圆的太监冲上前就拉扯秦萱蓉起身,想将她拖出屋外。
    谁知一拉她的手腕,她只觉一阵锥心刺骨之痛,一瞬间脑门就冒出了一层白毛汗。
    她一声惨叫,瞪大了眼睛恨恨地望向拉她的太监,恨不得用眼神就杀死他。
    秦妃通身的威仪,往日一众宫人也都是领教惯了的,忽然被她这样一瞪,真将那太监给震住,下意识地松开了手。
    门外的太监一看止不住一阵狂笑,直将那膀大腰圆的太监给臊的满脸通红。
    “唉哟,秦氏还当自己是妃子。和我们摆秦妃的款儿呢,您看可怎么办,把我们家兄弟给吓的好悬没了蛋……唉呀。不对,他本来就没有。”门外的太监笑倒在地,捂着肚肠一顿狂笑。
    “你有!你家把什儿多全啊,你全身揣着蛋进的宫吧。”高胖的太监冷哼,然后将满腔的羞愤全发泄到秦萱蓉的身上,也不管她尖叫也好,高声咒骂也罢。上前扯过她的双手就往外拖,直将她扔到院子里。
    “走吧。秦氏,你若不嫌丢人,咱家愿意就这么拖你到望春宫。”
    秦萱蓉在宫里向来威风八面,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现在不过一朝失势,这帮阉奴就敢这般,不仅在她面前说些污言秽语,竟还动起手来!
    她咬紧牙关,双手像是被人扯断了一般,满头满脸的虚汗。
    “你们……放肆……”她躺在被阳光晒的暖暖的地上,此时阳光正盛,太阳高高挂在天空,明媚的阳光照在她的身上。她却感觉不到丝毫温暖,周身阴冷的气息。
    这帮没眼色的阉奴,当真以为她现在便是穷途末路了吗?
    秦萱蓉恨恨地想。她能走到今天,就是没有了皇帝的宠\爱,也总不会是空手白刃地凭空到了这地位。她便是再落魄,弄到个把宫女太监还是不在话下。如今不过是暂时分出了胜负,这些人就跳了出来。平日根本他们不过是粗使的太监,做些最粗\重的活儿。现在却一跃到了她跟前,一直陪她进望春宫。
    说没有人在期间使手段。鬼都不信。
    “谢氏!”秦萱蓉咬牙暗道:“前次的污蔑,今次的侮辱,我秦萱蓉永世不忘!”
    秦萱蓉被贬到望春宫的同时,谢玖就在昭阳宫收到了消息。
    当时皇帝正在睡午觉,谢玖小憩醒来,睡的有些头疼,便到偏殿叫柯秀煮了杯茶来饮。
    这柯秀是个人才,不只对吃食津津乐道,连茶道也颇有些手段,谢玖见身边有个爱好茶道的,便叫她煮来试试。
    皇帝几天下来牙疼终于好了,只是喉咙还微微有些肿,大概是前些天晚上折腾惯了,总是白天补眠。谢玖就跟着他倒时间,一路跟下来成天睡的五迷三道,把前阵子瘦的几斤,硬是又给补了回来。
    她便是一边饮着热茶,一边听安春转述打探回来的消息。
    这阵子她一直和皇帝在一块儿,已经有多日没见到一众鬼魂,可谓轻松惬意。当然,如果皇帝的心情不是时阴时晴,别总用眼神儿杀人,她就更满意了。
    “贬为了庶人?”谢玖饶有兴味地望着手上黑釉的茶盏。
    现在望春宫就住进了三个视她为死敌的女人,朱德音、贾黛珍,秦妃,而且这三个人身上都带着鬼,只怕轮不到她们合起伙来用念力咒死她,望春宫的鬼怨气都要冲天。
    却不知道这三个鬼哪个更厉害些……
    初进她以为皇帝是对秦妃有旧情,心里不舍,才搞的他一顿火上的几乎没把她这昭阳宫都给点着了。如今看来,却是她误会了他的好意。
    顾宜芳特意避开封后大典前后一段日子,想来是担心在这喜庆的日子因为秦妃一事蒙上层阴影,让不知情的以为她从中作梗,作了什么招式。只要一想到这儿,谢玖各种因为被皇帝磨出来的不耐烦都瞬间烟消云散。
    她起身掸掸身上沾染的茶香,“秀儿手艺不错,哪天让皇上也尝尝。”
    她估摸着差不多到了皇帝该醒过来的时间,正要回正殿,哪知才走两步,她只觉一阵天施地转,脑袋一觉就向倒去,安春和柯秀不禁大惊失色,连忙伸手扶住皇后,不料仔细一看,她已经昏了过去,知觉全无。
    “快来人,皇后晕倒了!”安春失声大叫,只片刻就有十数个宫女太监急急忙忙跑了进来,安春吩咐人将皇后抬到榻上,却是不敢离开半步,在人群中找了个知根知底,都是打宁安宫一起过来的宫女吩咐道:“桃红,赶快去禀告皇上,皇后突然晕倒!”
    桃红虽由心里惧怕皇帝,可也知道皇后一旦有个好歹,她们有一个算一个能落个全尸都是祖上积德,没有半点儿退缩,撒腿就往正殿的寝室跑。
    安春一边守在皇后身边时刻注意是否有苏醒的迹象,一边叫站在宫人第一排的安平,即刻去请郑御医。
    “你先去,待皇上来了,我即刻回禀皇上,叫人给你送牌子去。”
    安平一句废话没有,立马动身撒开腿就往太医院跑。
    安春心急如焚,当时她就在现场,她根本什么也没看出来,皇后没有半点儿预兆就倒了下去,只怕待会儿皇帝问了,她们一问三不知反而激怒了皇帝。她忽然心头一动,眼神就落在了柯秀的脸上。
    那张秀丽的脸蛋一片煞白,跪在地上双肩止不住地发抖,甚至远比一众宫人更加恐惧。
    正在这时,只听一阵凌乱的脚步,皇帝一脚踹开门就进了屋内,大步流星直奔皇后的榻边。
    “阿玖?”顾宜芳鼻尖冒出细细的汗,轻轻动手摇了摇谢玖,却见她面色如常,双颊红润,与平时唯一的不同就是紧紧闭上了双眼。
    他忽然觉得一阵巨\大的恐惧感向他袭来,当他听到来人报皇后晕倒的时候,他就听见脑袋里嗡的一声,这种声音一直持续到现在愈演愈烈。
    顾宜芳只觉胸口像要炸开似的,目光阴冷地移到跪在地上的一堆宫人,沉声道:“谁能说说,皇后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会忽然晕倒?”
    安春微一沉\吟,正要开口,便听跪在旁边的柯秀微微颤着声音道:“回陛下,皇后饮完奴婢亲手泡制的茶,正要回正殿见陛下,却不料走了没几步就突然倒下了,期间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顾宜芳的眼神像刀子似的射向柯秀,吩咐旁边的高洪书:“把她给朕押入尚方监,还有所有接触过茶叶器具的人,一个不留全押起来,严刑拷打。”
    柯秀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只伏身磕了一个头,没有任何辩解,也并没声嘶力竭地叫嚣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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