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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千金方-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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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嫁人,书容非但没有一点女孩子家该有的羞涩,反而极肯定的嗯了声,饶到旁边搬了把凳子坐到了书案前头,与廉正正儿八经的探讨了起来。书容道:“明年便是选秀年,阿玛是希望女儿入选还是被撂了牌子送回来?”
廉正不答反问:“你自己是做何想法?”
书容嘿嘿嘿嘿的笑着,却不吭声,只望着廉正等廉正的回答,廉正道:“姻缘本是天注定,但若问阿玛的心意,倒是希望你嫁个适当的人家,不是帝王将相,却也叫你衣食无忧,荣华富贵。”
书容很感动,笑着点头,又道:“女儿也不愿意参选,只是大清律令立在那里,便不得不去里头走上一遭,当年额娘风华出众尚且落选,想来女儿这次也能顺心的回来。”
廉正心里将赫舍里氏又想了遭,对书容道:“你额娘落选,那是你外祖父与你大舅舅不忍她入宫争宠,特特打点过的,你此番去,阿玛却不知从何打点?”廉正神色黯淡下来,望着书容甚是愧疚。
书容皱皱眉:“大舅舅不能帮忙么?”
廉正叹息一声:“你宜宁表姐也在下届参选名录当中,你大舅舅打点她一个便是不易了,又如何好再打点你?”
听了这话书容心里紧了紧,面上倒还淡定,安慰廉正道:“阿玛放宽心,到底还是明年的事,且看事情如何发展,届时见机行事就是。”
廉正也只得如此想了,叹息一声,埋头看书。书容遂也没多打搅阿玛,行礼退了出去,心里却是不安,一夜都没睡好。
廉正很快给书容请了个师傅教授棋艺,书容对围棋有那么点兴趣,虽然在围棋上天赋不好,但还是学得颇欢,画容看不过廉正处处给书容最好的待遇,硬是要过来蹭师傅学下棋,书容不喜,道:“师傅是阿玛特特为我请的,你想跟着学,先去阿玛跟前说一声,阿玛同意了我自没话说。”
画容于是气鼓鼓的甩袖离去,却是不敢与廉正开口,只得在屋子里生了几日闷气。
二月二十二,叶赫氏生日,虽不是大生日,但作为一家主母,自然是不能过得悄无声息,加之奉天叶赫氏娘家一无官职束缚的二哥特特做了代表来给叶赫氏过生,便更是不能寒酸,于是廉正吩咐厨房治下宴席,又买来好酒,一家人围坐着,既是给叶赫氏过生日,又算是款待千里迢迢而来的二舅子。
叶赫氏见了娘家人自然是欢喜的,与哥哥坐在一块,不住的问奉天那头的事。画容见着桌案上的菜大多是自己的喜欢的,便一个劲的吃着,墨容由妈妈伺候着呆呆的张着嘴吃饭。
书容崇礼甚是无聊的坐在正位对面,平日里这种场合,两人若是无聊了便会低低的说着话,今日两人虽也坐在一处,却是谁也没吭声,只是偶尔交换一个眼神,继而又各自吃着各自的饭。
叶赫氏问了一大堆后问到了去年来家里做客的大叶赫一家,埋头吃饭的书容与崇礼均抬了眼朝对面望去,叶赫氏也往这头瞟一眼,继而又问哥哥道:“听闻姐姐家中已在给静秋静云两个物色婆家了?”
那二舅子笑着说是,叶赫氏给二哥夹个菜,又道:“静云只比我们家书容小一月不到,明年应也是要去参选的,姐姐这么着急,也不怕被人告上朝廷,牵累了大哥。”
那二舅子端起酒杯与廉正碰了碰,又与叶赫氏道:“不过是着人物色罢了,有个好的双方家长心里明白就是,待选秀一过便可正正当当的行事,也不至于耽搁了姑娘们。”
叶赫氏点头说也是,书容听得那句耽搁,在心里唏嘘一番,十三岁未嫁就觉得耽搁了姑娘了,你们是有多盼着姑娘早日嫁出去啊。
廉正待叶赫氏问完了便又与二舅子举杯畅饮,廉正是官场中人,自然关注官场上的事,便问起那任奉天府治中的大舅子的一些事情,说前阵子听闻他在官场上有些不顺,问事情可解决了,那治中的事确确然是件大事,也惹出了不小的风波,二舅子便是将筷子一放,探身过来与廉正一五一十的说着。
书容在对面吃得甚饱,拿帕子擦了嘴,偏脸望眼崇礼,又坐得直直的看着廉正与那二舅舅说话,那二舅舅颠三倒四天马行空的说了一盏茶的功夫后尚且没说出个什么名目,书容不由替那眉头紧拧尚且听得一丝不苟的阿玛愁了愁,这样下去,得听多久才能将事情听个明白。
廉正渐渐听出个眉目的时候,外面崇礼姨娘身边唯一的粗使丫头惴惴的进来回话,书容嘴角微微抿了抿,见阿玛没注意到便提醒了句,廉正这才偏头问她何事,那丫头回说:“姨娘小腹又痛,奴婢一人伺候着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好来回禀四爷与四奶奶。”
廉正皱了皱眉,又问叶赫氏道:“不是着你请大夫开着安胎药么?”
叶赫氏说:“是喝着安胎药呢,妾身也不知道为何她会频频腹痛。”说完又命小厮去请大夫,崇礼吩咐那道小厮道:“还是去请上次给五妹诊断的那大夫吧,他医道精湛些。”
叶赫氏笑着与崇礼道:“他虽好,我请的大夫却不见得比他差,冒然换了大夫,倒叫人家心里不好想。”
崇礼望着继母笑笑并不回话,只又笑着望向廉正,廉正心里已有怒火,碍于客人在场才微微敛了些怒色道:“夫人觉着是大夫心里如何想重要还是我钮祜禄家的子嗣重要?”
叶赫氏被廉正问得语塞,只得笑说当然子嗣重要,遂命小厮照崇礼说的去做。
廉正心里担心着崇礼姨娘,但叶赫氏娘家的人在场,他也不好为着个小妾抛下客人不理会,遂又与他说起那奉天府治中的事来。叶赫氏一脸惨白的坐在旁边,书容与崇礼装作若无其事的讨论着今日厨房备下的菜,说哪样哪样着实不错,哪样哪样稍稍甜了点。
那二舅舅虽不会说却是个爱说的,拉着廉正竟然又说了大半个时辰,书容与崇礼已经将桌案上的菜品来来回回品评了三次了,两人正准备锲而不舍品评第四次的时候,那粗使丫头又来回话了,这下她一进来廉正就看到了她,问大夫如何说,那丫头跪在地上惴惴的望着叶赫氏,不敢说话,叶赫氏见她这番神情,心里怒了怒,想着她做出这番姿态来是想叫廉正误会自己么,遂喝道:“究竟如何你说就是,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那丫头遂又惴惴的抖了抖,继而望向廉正,道:“大夫说。。。姨娘的安胎药里参了活血的川芎红花,剂量极少,但是。。。但是连连喝上个一月两月的,胎儿。。。胎儿必不保。”
叶赫氏听了猛然站起,指着那丫头骂道:“好放肆的奴才,竟敢污蔑主子!”
那丫头赶紧的磕头伏地给叶赫氏一拜,又抬头哭道:“奴婢没有,话是大夫说的,奴婢只是传话而已!”
书容与崇礼互望一眼,各自微不可察的抿了抿嘴角,又与叶赫氏道:“额娘怪她作甚,既是那大夫说的,便将那大夫请来,额娘当面质问他就是,看他有什么证据竟然如此污蔑额娘。”
叶赫氏愣愣的将书容望了数秒,迟迟没有接话,还是她娘家的二哥起身道:“我相信妹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不防就请了那大夫来对峙一二。”说完又扯了扯叶赫氏的袖子,给她使了个眼色。
叶赫氏立时回神,铿锵应道:“好,去把那大夫请来,我倒要看看他是如何编的这一通胡言!”
34继母失宠,大哥来信
大夫很快尾随一丫头进来,给廉正叶赫氏行了礼。出了这种事情,酒宴自然不能再续,遂待那大夫进来,酒宴都已撤走,廉正与叶赫氏坐在正屋的主位上,廉正脸上阴沉得吓人,叶赫氏因为生气,脸涨得通红,娘家二哥坐在左边靠背椅上,凉凉的看着当中立着的大夫,书容崇礼各捡了个凳子坐在右边。画容与墨容靠着舅舅坐一起。
廉正冷冷的开口道:“大夫说安胎药里参了川芎红花,有何证据?”
那大夫想来也没少遇上这等事,甚是淡定的给廉正揖了揖,道:“草民只是据脉象说话,大人要问证据,便得去将那药渣寻来,草民自然能将证据给大人呈上。”
叶赫氏朝那大夫冷笑一声,道:“药渣是么?我这就给你寻来,若是证明你纯属胡言乱语,那砸了你的招牌可就不要来寻我闹事!”
那大夫极潇洒的又冲叶赫氏揖了揖,书容与崇礼坐在一旁,两人都在心里暗暗赞那大夫好风度好气场。
叶赫氏遂命海棠去捡那熬过的药渣子,海棠领命离去,众人便都静静的坐着等,谁都无言语。书容见那大夫一人立在当中实在不妥,遂起身亲自给那大夫搬了把椅子,笑道:“不管您此番是否误诊,上次您给我五妹医治便是教我们一家承了个大恩情,您且先坐下,事情究竟如何发展,且等海棠寻了药渣来再说。”
那大夫又给书容揖了揖,却是不坐,廉正道:“书容说的有理,大夫请坐,方才我是气糊涂了,大夫莫要见怪。”那大夫这才笑笑坐了下来。
书容遂也回身坐好,不多时海棠从外头进来,给廉正回话道:“药渣许是被熬药的丫头收拾干净了,四处寻不着。”
叶赫氏听后面上呈现的那又怒又惊又得意的表情,当真是精彩的很,精彩过后叶赫氏又甚专业的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望向廉正:“海棠并未找到药渣,那便也无法说明妾身往药里参了川芎红花,爷,妾身真是没有,妾身是被冤枉的呀!”
叶赫氏只以为内宅之事向来都是她一阵耳边风便可吹过去,不想今日廉正自她请大夫与崇礼发生分歧时便已对她起了疑心,于是她这楚楚可怜的模样非但未能派上用场,反倒叫廉正觉得恶心,冷冷的哼了一声问她道:“既然无证据可寻,你便自己说,你屋里究竟有没有川芎红花两味药?”
叶赫氏瞪大了双眼,身子硬生生往后倒去几寸,一日夫妻百日恩那,她与廉正做了这么些年的夫妻,如今廉正却在众人面前如此待她,叶赫氏眼里一时来了眼泪,若不是强忍着,只怕哗的一下就要留几串下来。
书容与崇礼各自冷眼望着叶赫氏瞬间万变的表情,各自暗暗的欢喜。
“有没有?”廉正极力的压制住欲怒火的嗓子问叶赫氏。
叶赫氏哽咽着不说话,廉正冷冷的扫向她道:“你不说,莫非要我当着二哥的面命人去搜你的东西?”
那二舅子甚是惋惜的望着自己的妹妹叹了声气,看神情是确有其事了,他便也不好替她说什么,他本就不是什么有本事的人。
叶赫氏不愿接受现实,再接再厉的带上哭腔,极尽凄楚可怜之神色与廉正道:“爷,妾身屋里确实有这两位药,但那是上次墨容摔倒,身上有块瘀伤,妾身特特为她备下的。”
廉正闭了闭眼,不愿听她解释,抬手摆了摆示意她不必说了,叶赫氏这下眼泪哗的就流了下来,娘家二哥看了忙对廉正道:“墨容摔倒确有其事,妹妹屋里收着活血化瘀的药也属正常,
妹婿如此就断定是妹妹所为,未免太无夫妻情意。”
书容望着这二舅舅笑了笑,想着他替继母说话时倒是有条理的很。
廉正望眼那二舅子,没回话,坐在一旁的大夫这时起了身给廉正作揖道:“草民不过是来府上问诊的,草民诊断得如何想来大人心里已有数,如今大人有家事要处理,草民便先告退。”
廉正遂起了身走近那大夫,回那大夫一个揖,道:“大夫医术高明,胎儿之事,还望大夫好生料理,廉正感激不尽。”
那大夫道好说好说,廉正环视众人一眼,点了书容的名叫书容送大夫出去,书容将那大夫送出正房大院,大路两旁无人,便立在大路当中那大夫低低的道:“多谢大夫帮忙演这出戏,今日不便与大夫银钱,下次大夫进来给姨娘诊断,我当把说好的如数封好给大夫。”
那大夫呵呵笑了两声,又低声道:“本也以为是来演场戏码,不过切过脉后,倒都是真真的了!”那大夫说完便走了,书容立在原地目瞪口呆的神游了片刻,许久才回过神往屋里去。
正屋里叶赫氏正在哭哭啼啼的,见了书容进来红着眼瞅书容一眼,书容觉着继母这一眼瞅得颇有杀气,再看眼那二舅舅,也是一副冷冷的表情盯着自己,书容觉得奇怪,看眼二哥又看向廉正,廉正问道:“大夫送走了?”
书容点头说送走了,又往自己起先坐的地方坐好,听得廉正又道:“你也长大了,之前也料理过家事,如今你额娘精神欠佳,你便帮着管些事,出阁前,家里的一切事情你都可以拿主意。”
廉正当着继母与二舅舅的面如此安排,当真是狠狠的扇了继母一个耳光,也狠狠的打了叶赫氏家的脸面,难怪两人方才用那般眼光望着自己,想来也在情理之中。
起身给廉正行礼,书容道好。如此书容便是捡了个甚好的闲职,说是闲职,那是有道理的,廉正惩戒归惩戒,却并没有夺了叶赫氏当家主母的地位,这个家叶赫氏还是女主人,不过是个失了宠的女主人,有个什么事,下人们还是照旧会报到叶赫氏那里去,而书容嘛,自然只有在叶赫氏忙不过来的时候会有人来找她拿主意,又或者谁有求于她时会来扰她一扰,而其他时候嘛,书容照旧是无事一身轻的三姑娘。至于说这闲职甚好嘛,那也是有道理的,譬如书容若是看着身边的哪个丫头不顺眼了,不肖叶赫氏同意便可换个可人的来,又譬如哪日画容又来自己面前叫嚣了,不肖看叶赫氏的脸色,一道口令下去便又可将画容关上几日,实在是爽得很那爽得很。
于是书容倍儿高兴的回到自己院子,今日此番,既达到了保住姨娘的目的,又狠狠的打了继母的脸面,最后还来这么两个意外的收获,实在是鸿运当头,额娘显灵啊!
丁香笑着问书容何来两个意外收获,书容笑着不答,大夫给的那意外收获,轻易说不得,但是一旦说了出来,那便是风起云涌势不可挡,直扼继母咽喉啊!
而叶赫氏,好好的一个生日宴,便就这么惨淡收场,她万万也没想到,那大夫能将脉象诊断得那么细致,廉正又那么轻易的就信了他,想来这么些年自己在他的心里依旧是没多少分量,不由趴了桌子痛哭,哭着哭着又想起那替自己办事的大夫,实在无能的很,说自己今日惨败都是托他的福,海棠见叶赫氏如此伤心,便说要去那大夫家里狠狠骂他一顿,替叶赫氏出出气,叶赫氏正在气头上,听了海棠这话没骂那大夫反倒将海棠重重的骂了一通:“你个没长脑子的东西!你去骂他是想叫他来爷面前一五一十的说出来么!就是养了你们这些没用的我才处处不得意!滚出去!”
于是海棠甚是委屈的滚了出去,又想起叶赫氏自小产后便对自己冷淡了不少,先前还说要与自己寻个好人家,后来是一句也不曾提过,海棠想着想着便也来了气,愤愤的去了自己屋子睡大觉去。
二月二十九这日,崇孝从京城寄来三封信,一封是写个大家的,另两封则是单单写给书容与崇礼的,在给崇礼的信里,崇孝将京城的繁华粗粗道了一遍,重点说了国子监的情况,说国子监的人读书都是如何的用功,才学个个都比他好,勉励崇礼即便在家也要好好学习,在给书容的信里照旧说了些国子监的情况,又说了舅舅家的情况,再说他已经启程去奉天,准备代表全家去给祖上扫墓焚香,最后还兴致勃勃的写到了保绶郡王,说保绶郡王于二月初三这日特意去国子监找了他说话,又将保绶郡王的人品气度才华好好的夸赞了番,言语中既透着对保绶的敬仰,又流露着对自己光明前景的憧憬,书容阅完信后笑着把信纸翻了翻,统共三页纸,写保绶却用了满满的两页。
“想来大哥与郡王也是极谈得来的。”书容笑着将信封好,笑着递给丁香叫丁香好生收着,自己又往里屋桌案后去回信。
丁香收好信后蹭到案头来给书容磨墨,乘机问:“郡王是特特去找的大少爷吧,大少爷本与郡王不相识,郡王是因着姑娘才去寻的大少爷么?”
呃。。。丁香近来除了越来越机灵外还越来越八卦了。书容提着毛笔的手顿了顿,抬眼嗔丁香一句:“胡说!”又低下头去写信,心里却忍不住将保绶郡王那张脸想了一遍又一遍,数月不见,现在即便只是想想,书容也觉得那张脸实在是好看得很。
丁香瞅着书容低垂的脸偷偷的笑了笑,又道:“那估摸着是因二少爷才去找的大少爷,与姑娘定然是无关系的。”
书容遂又抬眼嗔丁香一句:“多嘴!”再低回头便见着桌案上一滩墨汁从砚台里蹦了出来,遂又笑着望向丁香道:“你知我现在有权管理家事,你这么不用心的当差,是想我把你扔到哪个灶台前去生火?”
丁香早已发觉自己这墨磨得不甚好,干干的笑着,又去寻了块抹布来把书案好生擦了,继而再也不敢乱八卦,认认真真的磨着墨。书容则凝了神给崇孝回信,道家里一切都好,又道保绶郡王是个好相与的,大哥能与郡王结识相交,于日后的仕途大有裨益等等云云,也足足回了三页纸。
话说书容自打有了掌家权后,还未真真正正的派上过用场,当然了,书容也并不期望自己变成那种无事找事的人,于是日子过得依旧潇洒欢快,每日里大半时间学下棋,其余时间看看书练练字,偶尔温习下礼仪,日子过得充实又安逸。
淳妈妈与丁香却觉着书容实在不该浪费了这么好的资源,在看了书容数日来的表现后淳妈妈终于忍不住了,这日特特拉了书容的手,语重心长的说:“四爷既然给了姑娘这个权力,姑娘便得好生利用着,这么一声不吭毫无动静的,一来是有负四爷对姑娘的期望,二来则是教四奶奶看了笑话。”丁香听着又在旁加了句道:“三来还叫下人们看了笑话。”
35书容用权,提携心腹
书容皱着眉头将两人的话细细想了想;觉得也甚有道理,可是她实在没事可做,遂两手一摊,道:“那妈妈打算叫我怎么办?巴巴的去额娘屋里;将额娘管着的事情都翻出来看看,看看是不是都合我心意?”
淳妈妈道:“那自然不是,但是姑娘也得拿出自己的威风来,这么悄无声息的,只叫四奶奶将姑娘看扁。”
书容往旁边一坐,道:“那妈妈给想个好法子,如何才能叫我威风威风;不负阿玛期望。”
淳妈妈便笑了,笑得倍儿不好意思;说:“其实呢,奴婢劝姑娘这番话,也是有些私心的。”
书容似乎明白过来,斜着脑袋笑瞅着淳妈妈,淳妈妈立时又正气凛然的加一句道:“但是私心占只少部分,大部分还是为着姑娘好。”
书容自然明白她一直都为自己好,遂笑着说她知道,只叫她说她的私心究竟是件什么事儿,淳妈妈便道:“就是奴婢家里的一个侄子,从奉天来府里做事已经半年了,起初奴婢应承了他阿玛额娘,说他过来了定然会好生照料,但不想他却是一直都窝在厨房,平素就砍点柴生点火,实在展不了身手,奴婢想请姑娘将他提一提,一来了了奴婢一桩心事,二来姑娘也叫大家看看,姑娘虽不动声色啥事儿也不管,但姑娘若是妖管起来,说的话还是忒中用的。”
书容听了微微笑,又将她说的那侄子细细想了想,却是想不起,“不曾听妈妈说过你侄子的事,是哪一个?
淳妈妈笑道:“姑娘倒是见过他几次,去年末,姑娘掌家,头一天施粥那日,姑娘曾在大厨房见过的那小子,把粥装桶的那一个!”
书容遂又细细的想了番,然后长长的哦了声,“原来是他啊!当时看着就觉着是个憨厚能干的。”
淳妈妈笑道:“可不是,很能干的一小伙儿,偏生四奶奶一直不肯提他。”
淳妈妈没有多说,书容却是能想到这个中的缘由,继母定然是因着自己的缘故,不愿给淳妈妈脸面才拘着那小伙儿罢了,说来倒是自己牵累他了,遂问淳妈妈道:“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
淳妈妈喜道:“叫桂生,就快十五了。”见书容点点头,便又问:“姑娘打算给他安个什么差事?”
书容遂又笑瞅着淳妈妈,道:“你说呢,你希望我给他安个什么差事,既是来做面子的,只要不过太过分,凭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淳妈妈听了这话大喜,丁香笑话她道:“妈妈该不会叫姑娘给他安个管事做吧!”淳妈妈笑着打了她一下,道:“鬼丫头,我这与姑娘说正经事呢,别捣乱!”说罢又与书容道:“奴婢对这侄子还是甚了解的,做事机灵,想请姑娘把他放到姑娘这院子来做个小厮,保管姑娘受用。”
书容想了想,觉着一用权就是往自己屋里挑个能干的,还是个小伙儿,实在不妥的很,遂道:“我院子里就算了,终究我是要嫁人的,他一个男子汉跟着我,日后我嫁人了难道还能带上他走不成?倒不如把他放我二哥院子去,给二哥做个贴身跟班,日后也好随着二哥慢慢的在府里站稳脚跟。”
淳妈妈觉得书容这个想法甚好甚长远,直点头说好好好,书容便又笑瞅着她道:“好是吧?那淳妈妈拿什么报答我?”
淳妈妈呵呵呵呵的笑道:“奴婢前日刚与人学了宝庆这里的一味特色糕点,等会子安排好了桂生的差事就做来给姑娘尝尝鲜。”
书容嘿嘿嘿嘿的笑着,“我打的就是这个小算盘呀!”淳妈妈便笑着去了。
是日下午,那桂生便拿自己好不容易存的几个钱买了些坚果来给书容磕头,书容坐在椅子上,细细的打量番淳妈妈这侄子,觉得怎么看怎么顺眼,遂欢喜的叫他起了,又瞅眼他放在桌案上的坚果,笑道:“这花了你不少钱吧,你知道淳妈妈是我乳母,既然你是淳妈妈的侄子,那便是自己人,不需这么客气。”
桂生憨憨的笑道:“平常来见三姑娘,兴许可以随便点,但如今托三姑娘的福,叫奴才得以跟在二少爷身后当差,奴才虽没读过书,却也明白知恩图报的理,可恨奴才本事有限,只得买点不像样的东西过来孝敬三姑娘,三姑娘莫要嫌弃才好。”
书容笑笑,心道果然是懂事的孩子,又对他道:“日后好生给二少爷办事就是,你是淳妈妈的侄子,又是我特意拨过去的,他定然不会亏待了你。”
那桂生心里喜喜的,又给书容作揖行礼后退下回西厢,一路上桂生见着了许多盛开的花儿,一片又一片绿油油的春草,桂生觉得世界真美好,前途很光明。
书容把一厨房生火的伙计提升到崇礼跟前做贴身跟班一事立时在府里掀起轩然大波,有那么些个眼红又胆大的小厮特特跑到叶赫氏跟前说事,说论资排辈,桂生比他们靠后多了,如此就给他升了上去,实在是叫他们不服气。
对于此叶赫氏虽知道不合规矩,更明白书容是特特做给大家的看的,却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是廉正给书容的这个权利,她总不能拆廉正的台,如今在廉正面前她已失宠,再去廉正跟前讨嫌,那她就真的是一败涂地无可救药了,遂也只得安抚那些前来鸣不平的人几句了事。
那桂生也实实在在是个讨人喜欢的,在崇礼身后跟了两日崇礼便夸了两次,说他少说多做,还做得周到利索,在西厢的一众小厮里头,算他最机灵。崇礼不但当着桂生的面夸他,就是见了书容也是要将他提上一提。
这日三月三,教授书容棋艺的师傅这两日告了假回去祭祖,书容上午便得了闲,崇礼也因先生告假没去上课,遂跑到书容这头来进了屋,彼时书容正依着风俗在屋里吃淳妈妈煮的茶叶蛋,见着崇礼笑着唤了声二哥,崇礼笑着点点头,道:“淳妈妈煮的茶叶蛋可好吃?”
书容道好吃,叫丁香给崇礼拿一个,又问:“新跟班可没招惹你不欢喜吧?”
崇礼拿着蛋在桌角上磕了两下,笑道:“三妹选的这桂生,倒是个机灵的,我如今去哪里都带上他。”崇礼剥蛋壳是把好手,话才说完,光溜溜的鸡蛋便呈现在他面前,崇礼一口就咬了大半,嚼几下咽下去后又把另一小半塞嘴里,微微含糊的与书容道:“知道是淳妈妈的侄子,又是你特特拨过来的,我不会为难他。”
书容笑笑点头,又问崇礼道:“姨娘那头可好,我这几日没去瞧她。”
崇礼笑道:“托三妹的福,姨娘那头还好,那大夫开的药,喝了下去后姨娘整个人都精神了些,没再出现腹痛现象。”
书容抿抿嘴没接话,犹豫着上次那大夫告知的事情要不要与二哥说一声,思虑一番后书容觉得还是不要叫崇礼知道的好,毕竟如今胎儿没事,额娘也不敢再轻举妄动,说给他听了难免又要闹出什么事情来。
书容没接话,崇礼略觉无聊,便看向窗外,窗外春花烂漫,几树西府海棠,开得且香且艳,崇礼不由吟了几首诗来,将这暮春时节的盛景赞上一赞,书容听了兀自笑着,想着古人就是古人,随时随地都能风雅一番,她这个伪古代人,即便读再多的诗书,也是到不了二哥这个境地的。
崇礼风雅得尽了兴后又长叹一声,说这三月天的,别人家都成群结队的祭祖扫墓,就他们家,远在宝庆,只得大哥从京城回趟奉天祭祀宗祖,他心里实在惭愧的很,书容笑笑说这乃是情非得已,祖上有灵会体谅的,书容说着也往窗外看了看,觉得春色无边,日子明媚的很,遂邀崇礼道:“下午走马去郊外,踏踏青色如何?”
崇礼笑道:“三妹也就这么点兴趣了,棋艺学得如何了?”
书容嘿嘿笑道:“二哥想知道,不如咱先杀几盘,下午再一道骑马出去?”
崇礼大笑说好,丁香便赶紧的搬来棋盘与盛子钵,在桌上摆好,又去给两人准备点心茶水。
崇礼见着丁香忙来忙去的,便夸她越发机灵了,丁香笑说都是书容教的好,书容咯咯笑着,命她一旁好生站着不许多话。
两人下棋,倒是有趣的很,先在选黑白棋子之时便商讨了好久,因黑子先行,书容便抢着要着黑子,崇礼便允了她,又嘿嘿笑道:“围棋围棋,乃是以围困对方棋子灭其气提其子为目的,三妹抢着先着子,是想叫我早早的围了你的黑子么?”
书容一听这话,觉得不甚吉利,又赶紧的抱了崇礼面前的白子过来,将自己的黑子钵推了过去,嘿嘿道:“二哥是老手,我是新手,二哥让着我点啦!”
崇礼看着被书容推过来的黑子,又嘿嘿笑道:“黑子先行,乃是因黑子比白子多一颗,其实择黑择白,并无甚差别,三妹这棋学得不怎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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