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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天成-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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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是倾世罕见的美人,将军爱她那是自然。我没指望将军能爱我,我只盼着能跟将军共度一夜。你我从小就学着伺候男人,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我一个人是没有把握,只要你肯跟我联手,片刻就能让将军想死在你我身上。”谷雨说着,眸光愈发清亮。
除了琴棋书画,她们学的最多的,就是伺候男人,非但正常的男人,便是如何伺候太监,老鸨也是教过的。
“可你有没有想过,虽然夫人派我们侍奉将军,她心里未尝愿意。”
谷雨微微一愣,旋即道:“不管夫人心中是否愿意,可既然她安排了此事,我们就必须照做。何况,你我都知道,她为什么会做这样的安排。但凡她还有的选,她都不会这样。”
见立夏仍然紧紧蹙眉,谷雨轻蔑道:“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我有选择的权利吗?”
立夏听了这话,终是沉沉叹了口气,随意拿了一件衣裳换上。
“识时务者为俊杰。”谷雨微微一笑,挑了一件纱质的罩衣,换好衣裳后,两人一齐走到正房,静静等待白泽的归来。
第62章
还差一刻到亥时的时候,白泽回来了。
白天到了尚书府后,兵部尚书便同他议了许久的事,说的都是同北桀议和之事,商议好兵部这边统一口径,一致反对和谈。
晚宴的时候,兵部尚书宴请的宾客,都是朝中的主战派,大家纷纷表示会上书主战,绝不给北桀喘息之机。
白泽虽一心挂念着沐萦之,但这些大臣都是久经酒桌考验,又能说又能喝,白泽哪里能轻易脱身,此刻回到将军府,亦是满身酒气。
刚跨进将军府,府门后就走出来一个丫鬟。
定睛一看,是沐萦之身边的秋雨。
“萦萦让你等我?”白泽有些意外。
秋雨垂着头,脸上的表情看不分明,“夫人请将军今晚在明心堂歇息。”
明心堂?
白泽无奈苦笑。
这么晚了,沐萦之应当早就歇下了,何况自己满身酒气的,去了思慕斋只怕也扰得她歇不好。
虽看得开,但大半夜的吃了夫人的闭门羹,自然是有点憋闷。
秋雨走在前面,引着他一路往明心堂去。
快走到明心堂的卧室时,白泽顿住脚步,透过窗棂,看到里面燃着红烛,似有人影在晃动。
难道是……
白泽猛然看向秋雨。
秋雨的头垂得更低了,“将军,夫人将一切都备好了,请进吧。”说罢,她飞快地退出了明心堂。
萦萦……备好了一切?
白泽的心中忽然涌起一阵狂喜?
萦萦在等他吗?
他忽然大步往房中走去,推开房门,就看到前面的纱幔后,坐着一个身姿纤弱的女子。
女子长发披散,好似没什么衣物,只在外面搭了一件丝质袍子。
白泽什么话都没说,径直冲上去,从后面紧紧抱住她。
“萦萦,你一直在等我吗?我该死,居然喝到这么晚才回来!”
怀中的女子没有说话,轻轻晃动了起来,宛若清风拂柳一般蹭着他。
她看似不经意地动作,却是早有预谋的蹭向一个地方。
力道虽轻,却如四两拨千斤一般,将白泽这块冰山灼烧成了一座火山。
白泽紧紧抱着她,手并没有乱动。
他克制着内心疯狂的想法,用早已喑哑地声音问:“萦萦,你愿意了是不是?”
身前的人依旧没有说话,仍旧继续着方才的清风拂柳。
白泽再也克制不住,两只手肆意开始动了起来。
被他拥着的那女子当即不可抑止的呼出了声音。
这声音宛若一瓢水,浇在了白泽这块热炭上,让他警醒了几分。
他捏住女子的肩膀,猛然将她转了过来,“怎么是你?”
“将军怜我。”
谷雨虽是处子之身,但在扬州时,早已被教养她的人逗弄过了无数次,方才白泽只是随意那么一抚,她早已情难自禁。
见白泽震惊,她竟大着胆子去为他助兴。
“滚!”白泽猛一起身,一脚将谷雨踢翻在地。
他何等勇武,这一脚是用了十成的力量,谷雨当即被踢出老远,摔在了旁边的椅子上,然后滚到地上。
正在这时候,立夏从卧室旁边的屏风后面走出来,看着谷雨被踢得吐了血,一边扶起她一边朝白泽告饶:“将军饶命。”
白泽没有说话,只冷冷盯着这两个盛装的妖艳女人,仿佛立即将她们至于死地一般。
立夏见谷雨被踢得几乎晕厥过去,忙扶她坐在地上,自己磕头跪在白泽跟前。
“将军饶命,我和谷雨出身卑贱,不敢妄想将军。今夜在此等候,是奉夫人之命,还望将军明鉴,饶我们一命。”
“你说什么?夫人的命令?”
“是!”立夏跪地,不敢去看白泽,为求活命,将一切和盘托出,“启禀将军,我俩是沐相从扬州买回来的,夫人出嫁前,便从相爷那里将我们讨了来留在身边,那时虽未明示,但我们俩都知道夫人想要我们伺候将军。今日夫人从温府做客回来,便命我二人今夜在此侍奉将军。若非夫人有命,我们俩绝不敢勾引将军。”
“萦萦?”
想到方才引路的秋雨,她是沐萦之的贴身丫鬟,她将自己带到这里来。
不错,若不是秋雨引路,今夜回府,他自然是回思慕斋。
她竟然在成婚前就给他挑选了女人。
她竟然从来就没想过要成为真正的夫妻。
今日在马车上亲她的时候,他以为,他们已经彼此心悦,他以为,很快就要水到渠成。
可回到家里,等待他的却是这么两个女人。
白泽的心,忽然就像在战场,被北桀人一箭刺穿了一般。
“将军。”立夏看着白泽渐渐痛苦的表情,心里更加害怕和不安。
“滚!”
这个字几乎是咆哮出来的。
立夏急忙搀扶着谷雨站起来,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
白泽猛然抬手,一圈将身边的桌子击得粉碎。
许是方才被谷雨点起来的火,许是今夜喝进肚里的那些烈酒在燃烧。
这一拳,白泽非但没有宣泄掉一点心里的愤懑,反而烧得更猛。
他猛然站起来,径直朝思慕斋冲过去。
夏夜的天,通常都是晴朗而辽阔,偏生今夜天上挂满了乌云,黑压压地让人格外压抑。
片刻时间,白泽就冲到了思慕斋门口。
院门紧闭,他一脚踹开院门,没有一丝的犹豫。
这院门是楠木做的,沉重结实,摔在地上发出了一声巨响,甚至连地上都晃动了一下。
院里打瞌睡的婆子、廊下值夜的丫鬟,甚至是屋中浅眠的沐萦之,都在这一声巨响过后,醒了过来。
“将军?”夏岚和冬雪惊呼了一声。
此刻的白泽,脸色阴沉,眸中杀气毕露,宛若一尊鬼神。
“滚出去!”白泽这一声闷喝,杀气腾腾。
院里的婆子丫鬟急忙往外跑去。
夏岚和冬雪觉得有点慌张,因着担心沐萦之,没有听命退下。
“将军,夫人正在歇息,她晚上有事要喝水,我们若出去了,万一她晚上有什么不适,恐怕会有不妥。”
白泽却恍若未闻一般,径直上前,一把推开了房门。
沐萦之早已坐起了身,见到白泽进来,她心中越发不安,只是竭力压下,强作镇定。
“将军为何不在明心堂歇息?”
方才白泽进门之时,看到她倚在榻边,脸色苍白,心中本已怜惜起了她。
然而沐萦之这一句话,却是十足的火上浇油,将白泽心里的最后一丝清明,击了个粉碎。
他狞笑一声,大步上前,不由分说扯掉了她的寝衣。
第63章
撕拉。
布料碎裂的时候,窗外正好响起了一道惊雷。
没有人听到这个声音,然而这碎裂的声音落在沐萦之耳中,却比窗外的那道惊雷还响。
衣裳一离身,立即便带走了身上的那点温热。
一阵凉意袭来,然而下一瞬,一个巨大的火炉就冲了过来,将她团团围住。
她甚至来不及惊呼,就被人堵住了嘴。
不同于今早在马车上的那个吻,这一次来势汹汹,霸道而凌厉,带着不容反抗的压迫感。
沐萦之方才只是倚在榻边,这个巨大的力量袭来,她哪里支撑得住这个力道,直接向后倒去。
万幸的是,榻上铺着厚实的锦被,沐萦之倒下去,并不觉得疼。
然而下一瞬,一个人便如泰山压顶一般落了下来,随之而来的是密密实实的吻。
沐萦之想要推拒,根本无从推拒。
就这么短短一瞬的功夫,他身上的衣裳已经没了,露出结实的肌理。
一个粗糙结实,一个细腻柔弱。
两种不同的肌肤贴在一起,另他们两人之间都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感觉。
但他显然不满足于此,张牙舞爪去进攻别的城池。
“唔,”沐萦之长舒了一口气,大口呼吸着。
刚才那一番胶着,她几乎快要背过气去。
“白泽,你答应过我,不会逼我做不愿意做的事。”
那男人正沉醉于无限风光中,听到她竭尽全力的嘶喊,猛然抬起头,居高临下俯视着她。目光森然,逼得她几乎窒息。
只听得他冷冰冰道:“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
沐萦之愣愣看着他,他是反悔了吗?可他要反悔,沐萦之又能拿他怎么办?
他是她的夫君,要做这事天经地义。
此情此景下,根本没有人能帮得了她。
且不说夏岚和冬雪救不了她,就算院子里外的丫鬟婆子一起上,也绝不能阻挠白泽半分。
更何况,外面一个接一个的惊雷震天响,屋子里的动静再大,外面也听不到。
白泽的眼神像刀子一般扎向沐萦之:“为什么?为什么要让别人来伺候我?”
察觉到他的理智似乎又重新占了上风,沐萦之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然而他的目光、他的语气每一样都将沐萦之刺得遍体鳞伤。
她断断续续道:“因为,因为我不能伺候你。”
“是不能?还是不愿?”白泽步步紧逼,不给她半分喘息的机会。
沐萦之无力地垂下睫毛:“我是……不能。”
“这么说,你愿意伺候我?”白泽又问。
沐萦之紧紧抿唇,没有回答他的问话。
“告诉我!”白泽的语气越发森然。
然而沐萦之死死抿唇,就是不说一个字。
她心里是存了赌气的意思,白泽越要逼她说,她越是不说。
白泽的心中的怒火再次被她点燃,他捏着她的下巴,仿佛要将她捏碎。
沐萦之觉得自己快碎掉了。
“既然不能,意愿又从何谈起?”
“好,你说你不能,我今天就要看看,你到底能不能!”
沐萦之一声惊呼,整个人都被白泽笼罩住了。
他像一头发狂的猛兽,遵从他的天性做着他早就想做的事。
她害怕、她惊恐、她犹豫、她痛楚……然而在这些复杂的情绪中,时不时地又会有一丝欢喜,令她觉得畅快,仿佛心中某个不知名的地方,莫名其妙得到了满足。
沐萦之像是狂风暴雨中的一叶扁舟,只能在波浪滔天的大海中随波逐流。
只是这股海浪,最终无力的打在了一道坚实的铁门上。
从第一次尝试开始,沐萦之就一直恳求着他放弃。
他失败了,但他并不甘心,很快又发起了第二次攻击,却没有想到屡战屡败。
他不是那等轻易言败的人,一次不行,他就试十次、二十次。
“白泽,我不行,我求你了!”沐萦之流着眼泪,恳求着他不要放弃。
每一次失败,似乎都是在昭示着她的耻辱。
“白泽,你现在可以继续羞辱我,可等到你控制不了我的时候,我便是去死你也管不了!”
或许是这接连的失败让白泽的心火渐渐平息,或许是那个“死”字大大灼伤了他的心。
他最终停了下来,凝视着沐萦之,目光悲切。
沐萦之对上他这目光,意外地笑了起来。
“你现在知道了吧?我不是一个正常的女人,我不能伺候自己的夫君,我是个石女,我是个断子绝孙的不祥之人!”
“萦萦,你不是!”白泽看着她失控地笑着,用力握住她的手,“萦萦,不许胡说八道。”
“你觉得我在胡说八道吗?”沐萦之昂起头,冷笑着看着他。
白泽的喉咙轻轻动了动,却没有说出什么来。
“滚!”沐萦之的嗓子眼里恶狠狠的吐出这个字。
“不,我不走!”白泽坚定道。
他着力地握住她的手腕,不让她继续挣扎。
“随你走不走,你留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不如这会儿回去明心堂,让立夏和谷雨,好好帮帮你。”
“我不要她们帮!”白泽再次皱眉,“萦萦,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把我推给别人?我想要的,从来都是你!”
沐萦之看着他,倔强的脸庞泪眼婆娑。
“可我什么都给不了你!”
“谁说的?”白泽低吼道,“我还是那个问题,萦萦,你告诉我,你是不能还是不愿?”
有分别吗?
既然她不能,愿不愿意有什么重要?
“萦萦,你告诉我,如果你能,你愿不愿意给我?”
沐萦之看着白泽,他此刻的眼神澄澈无比,明明是夫妻情动之时,他的眼睛竟然纯净得像个孩子。
若是她可以,她自然愿意把一切都给这个男人,她的男人。
“白泽。”
“我听着。”白泽的脸庞离她更近了一些,声音随之炽热起来。
面对这样的他,她忽然觉得,所谓的自尊、所谓的顾忌压根没什么重要。
“如果可以,我什么都愿意给你。”
白泽一愣,阴霾密布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畅快。
他俯下身,不由分说啄上了她微微嘟着的唇。
第64章
窗外,雨声如瀑。
屋里,气氛旖旎。
沐萦之躺在榻上,下巴微微上扬,嘴巴张开,大口的呼着气。
她似嗔似喜,双手紧紧攥着白泽的发髻。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只知道自己轻飘飘的,好像一片空中飘零的叶子,唯有攀附这株大树方才觉得心安。
哪怕这株大树要将她吸骨食髓,亦只能听着任之。
正在这一切缓缓流淌的时候,她突然打了一个冷战,随即猛咳了一声。
沐萦之立即清醒了过来,意识到这是个可怕的前兆。
她拼命想将喉咙里的那股痒意压抑下去,然而越去抑制,那感觉越强。
沐萦之浑身紧绷,满脸通红,然则埋首其间的白泽毫无察觉,反而因为她的抵触而更加起劲。
“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声终于排山倒海般地爆发了出来。
像有一把大火,在沐萦之的喉咙见灼烧着,逼着她将这些烈火,喷薄而出。
“萦萦。”
白泽被她突如其来的咳嗽声吓住了,猛然坐了起来,伸手将她扶坐在怀中。
沐萦之整个人都因为这咳嗽而弯曲成了一个虾米。
白泽早知道沐萦之染有疾病,但素日只知道她衣食住行娇弱些,今夜是第一次见她发病。
他摸着她冰凉的后背,心中一阵悔恨。
为什么要这么粗暴的对她?为什么要让她着凉?
“来人!夏岚!”
白泽大声喊人,然而这一夜暴雨如注,即使是他的暴喝,外面的人也根本没听见。
他喊不来人,伸手拉起被子,将她包裹了起来,紧紧揽在怀中。
“萦萦,不怕,不冷了,不咳了。”白泽抱着她,像哄孩子一般,轻轻为她拍背顺气。
小时候白玲白珍病的时候,白秀英就是这么帮她们拍的。
这果然是个好法子,白泽拍了一会儿,沐萦之的咳嗽声渐渐缓和下来,然而每一次,当他以为咳嗽声已经停止的时候,沐萦之就又咳了起来。但她的身子总算没有再发抖了。
然而咳了这么久,她的五脏六腑早已含混成了一片。
她就像被什么东西抽干了生气一般,整个人瘫在白泽怀中。
白泽长手一捞,将桌上的茶杯端了过来,慢慢喂给她喝。
她身上冰凉,喉咙却因为方才那排山倒海的咳嗽烧成了一块炭,这杯茶水下去,宛若观世音手中的杨枝甘露,让她终于有种活过来的感觉。
白泽又给她倒了一杯,她仰起脸,双手抱着白泽的手掌,咕噜咕噜地喝着,生怕漏掉一滴。
“萦萦,慢慢喝,多的是茶。”
沐萦之没有说话,连着喝了七八杯,方才觉得缓过来。
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了一个粗糙的喘音。
“咳哑了?”白泽心疼地看着她。
沐萦之身上仍是没有力气,倚在他的胸口,轻轻摇了摇头。
只是喉咙里有痰,一时说不出话。
沐萦之身上裹着锦被,勉强能够遮身,白泽却是一览无余。
虽然两人方才就已痴缠在一处,但此时,她才是第一次静静欣赏着他。
他拥有着最健康强健的体魄,展现着一种力量之美。
这样的强大之美是沐萦之从不曾拥有的。
她微微一叹,用沙哑的声音呢喃道:“现在你知道我是怎样的了。”
白泽没有应声,将她身上的被子笼得更紧了些。
“今晚是我不好,害你受了凉。”
他的酒劲已经退下了大半,若说他先前粗暴待她的时候心里有一些畅快,到沐萦之大咳之时,已经全然化作了悔恨。
“不能怪你,从前没有你的时候,我也是咳得这样厉害的。”沐萦之的脸庞上现出几分愁苦,“今夜既然已经如此,我不妨对你直言,我今年十八了,至今没来过葵水。我虽是你的妻子,却没办法真正做你的女人。”
她唇角一扬,笑了起来,笑容却极其凄苦。
“我是个石女。”
白泽微微一愣。
他一直盼着沐萦之对他坦承,一直盼着彼此能够敞开心扉。
当沐萦之真正对他坦承一切的时候,他忽然发现,他一直小心翼翼捧在心上的萦萦,这一刻竟然卑微到了尘埃里。
“不,你不是。”白泽心中微微抽疼,坚决地说道。
沐萦之收敛了笑容,仰起脸,疑惑地看向他。
“你真不是。”白泽将她搂在胸口,语气依旧坚定。
他这人有一种奇怪的力量,不管什么荒谬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都让十分信服。
沐萦之原本是板上钉钉的确信自己是石女,此刻听了他的话,又莫名觉得安慰。
白泽抿唇,没有说话。
他并不是张口胡说。
上一次紫竹把沐萦之是石女的事情告诉他之后,他虽不介意,却也记挂此事,去寻了一位千金圣手,特意询问了石女相关的事。那大夫仔细跟他说了一些辨别石女的方法。
刚才冲动之时,他虽满脑子都是占有,但接连的失败让他想起了那位大夫的话。
他仔细去探寻,惊喜地发现那里并非是一块石头,而是有一道极其狭窄的缝儿。
他小心翼翼地亲吻着,发现并不是真的密不透风。
若不是沐萦之剧烈的咳起来,白泽此刻或许已经有所收获。
不过,他现在并不想马上告诉沐萦之。沐萦之心思细腻,若他说了,肯定又会胡思乱想。还是等他彻底想出解决的办法再告诉她。
“可我这个样子,哪怕不是石女,亦是活不长的。”
白泽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不许胡说。”
沐萦之没有再说话,她不想做短命鬼,但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哪怕她重活一世,也不可能扭转乾坤。
“萦萦,你知道我为什么叫白泽吗?”
沐萦之以为他只是想岔开话题,不让自己伤心,便领了他的好意,顺着他的问话摇了摇头。
寻常百姓人家,都是喜欢取贱名,让孩子命大一些,能够顺利养大。
白泽是昆仑山上的上古神兽,地位仅次于龙凤,就算是高门大户,取名时也会避开这样的巧合。
只是以白秀英和白永旺的学识来看,白家人未必知道神兽白泽,给他取名白泽,应当是碰巧。
“为什么?”
“你应当早就听过了,我小时候生过重病,我娘变卖了家中的田产,带着我四处求医,却是药石无灵,眼见得我痛苦等死的时候,我娘遇到了一个游方的道人,他说我身上有邪气侵体,吃药是没用的。我娘求他救我一命,那道人掐指一算,给我取了这个名字。他说,白泽是祥瑞之兽,以白泽为名必定驱散邪气。但他不知我的命格能够扛得住这个名字,若是扛不起,那就死得更快。”
“将军福大命大,自然是扛得住的。”
“不错,自从我改了名字之后,身体一天天地好起来了,非但如此,从此连病都不曾生过。”
沐萦之微笑:“将军是要替我也改个名字么?”
“不。”白泽将沐萦之紧紧抱住,柔声道,“从前你的身边没有祥瑞之兽,从今往后,萦萦有白泽守护,必不会再有病痛。”
沐萦之一愣,仰头看着身边的男人,只觉得眼睛里有热气氤氲。
她忙低下头,埋首在他肩上,不让他看见自己的表情。
白泽脸上挂着笑,今夜虽然没有得逞,心中却没有遗憾。
他知道她的心里有他,这就够了。
更何况……白泽低下头,看着蜷缩在他怀中的小女人,眉眼舒然展开。
来日方长。
第65章
晨光熹微。
沐萦之躺在榻上,怔怔看着帐子顶上的合欢花。
若不是锦被下面的她没有穿寝衣,她恐怕会以为昨晚的那一切都是一个梦,一个美丽却不切实际的梦。
半个时辰前,白泽起身了,他习惯早起,每日都要晨练。
今儿早上当然是个例外,他吩咐丫鬟打好了水,原是打算先抱沐萦之去沐浴,但沐萦之裹着被子,蒙着脑袋不肯理他。
他只好自己先去了。
这会儿正在那边冲凉。
沐萦之听着那边的水声,一张脸羞得通红。
昨夜咳嗽过后,他再没有做什么进攻的举动,就那么一直抱着她,轻轻替她拍背顺气,他拍得那么轻、那么柔,以至于她竟在他怀中迷迷糊糊睡着了。
若是他没有偷摸在她身上蹭来蹭去的话,她会一觉睡到天亮。
想到这里,沐萦之又红了脸。
尽管她知道他已经很克制了,可那么烫一个东西在她身上蹭,睡眠一向很浅的她怎么可能不被吵醒?
沐萦之伸手到被子中间一摸,果然是黏黏糊糊的一大片。
这人,怎么全弄到她被子上,真够无赖的。
沐萦之正躲在被子里偷摸腹诽着,那边的水声已经停了。脚步声由缓及重,最终顿在了她的榻前。
“萦萦,你醒了?”
“没有。”沐萦之小声道。
话一出口她就懊恼极了,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变蠢了,连这样的圈套都会上钩。既然没有醒,又怎么会回答他?
白泽看着她裹成一个粽子缩在那边的模样,心中怜爱极了,伸手拉她连人带被子拉过来。
他伸手去扒拉她身上的被子,将她的脑袋露出来。
不过,沐萦之的香肩一露,白泽立即又用被子帮她拢起来,免得她着凉。
沐萦之被他强行扶起来,不得已看着他。
这一看,立马恨不得又钻回被子里。
白泽刚冲了凉出来,竟然只是将水擦干,径直就走了过来。
见她垂眸不敢看自己,白泽忍俊不禁,抿唇道:“萦萦,我们都成亲这么久了,早该坦诚相待。”
坦诚?
沐萦之没好气地想,他的确是够坦!
一边嫌弃着,一边又忍不住去看他。
昨夜她就看过了,但在白天看,感觉完全不同了。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斜斜地洒进来,在他身上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仰望过去,宛若一尊神像。
白泽的目光落在她微红的鼻子上,想起昨夜的咳嗽,蹙眉问:“你感觉如何?要不要请府医过来?”
沐萦之的喉咙里一直有东西卡着,不太舒适。
只是她这病是老毛病了,便是请大夫过来,来回也就那么几句话。
“药方府里都有,让丫鬟下去熬就是。”
白泽听着她的声音还是不对,但身子的问题一时急也没有用,只得点头应了。
他起身将衣裳换上,开门唤丫头进来。
夏岚、秋雨和冬雪一夜未睡,一直守在廊下,最初的雷声雨声太大,她们什么都听不见,到后半夜雨停了,屋子里也静悄悄的。一直到早上,白泽在屋里吩咐她们备水,三个丫鬟才如释重负,心中更是大喜过望。
一早就用水,莫不是将军和夫人的事成了?
三个丫鬟走进来,望见白泽和沐萦之脸上的神情,便觉得离自己的猜测又近了几分。
“将军,夫人。”
“重新备水,伺候夫人沐浴。”白泽启唇吩咐道,“夫人昨夜咳得厉害,立即熬了药汤来。”
“奴婢这就去熬药。”冬雪一向负责给沐萦之煎药,听到这话,当即领命退了出去。
秋雨亦退身出去备水准备伺候沐浴,唯有夏岚还站在屋里,“将军,先前老夫人来了思慕斋,问院门是怎么回事?奴婢们不知道该如何回话,便说是昨夜大风刮倒的。老夫人看着有些不信,只是见将军和夫人还在歇息,就回松鹤院了。”
不怪底下人乱传话,昨夜白泽踹倒了院门,只要从思慕斋路过的人都看得到。
也不知白秀英会怎么想他们。
白泽脸上没显出什么情绪,只转身对沐萦之道:“萦萦,我去娘那边看看,兴许就陪着她吃饭了。今儿你身子不适,你就不必过去了,只在思慕斋用吧。”
“嗯。”沐萦之见他往外走去,看着他的背影,忽然又问,“将军今日在府里吗?”
白泽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要去兵部议事,不过今日没有宴饮,会回来用膳。”
“知道了。”顿了顿,沐萦之犹豫着又开了口,“你是打算跟兵部的几位大人一起上书,请求陛下不要跟北桀人议和吗?”
白泽知道昨日在右相府中他和裴云修的争论都落在了她的耳朵里,因此并不打算隐瞒,点头称是。
“其实,昨日温相有几句话说得很对,和还是战,其实最重要的还是陛下的意思。”
如今的右相、左相虽权势滔天,但天顺朝终究还是皇权当道。
从陛下将接待北桀使者一事全权交给右相来看,对这位年轻的帝王而言,停战是最重要的。
“萦萦,你的意思我明白。可我身为朝廷命官,做事不能依靠揣测君心。既然我知道北桀人不可信,若不阻止朝廷与他们议和,又怎能问心无愧。陛下想停战,我们可以一直将北桀人打到没有战斗之力。”
听着他的言语,沐萦之忽然明白,白泽跟沐相、温相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
他宽阔的肩膀上,扛着的是天顺朝的社稷和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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