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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天成-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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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身子弱,我又没怪她,我这就是想帮她养好啊!”
  “你养就不能悄悄的养?大哥十天半月才回来一次,非当着大哥的面儿说,你这不是提醒大哥嫂子不好生养吗?”
  “我……”白秀英还真不是故意的。
  只是平日沐萦之没有过来陪她吃饭,她压根找不着机会给沐萦之补身子。
  “行了,我知道了,往后阿泽不在家的时候,我每天给萦萦熬一锅,我啥话都不说,让丫鬟悄悄送去给她喝。”
  “这还差不多。”白玲和白珍满意地点了点头。
  “我说你们两个臭丫头,怎么胳膊肘一点都不朝老娘拐啊!训起亲娘一套一套的!”白秀英说着,伸手就去揍白玲和白珍,挠得两个丫头哇哇叫。
  ……
  松鹤院里这些热闹,坐在马车上的沐萦之和白泽毫不知情,他们俩分坐在马车的两边,彼此没有说话。
  沐萦之侧头望着窗外,像是没有留意到,白泽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
  踟蹰良久,白泽终于开了口。
  “萦萦,我娘她只是担心你的身子。”
  沐萦之闻言,转过头,冲他淡淡一笑,“我知道,母亲,她对我很好的。”
  听到沐萦之这么说,白泽眉宇间的山峰方才舒展了一些。
  “等回去我会跟她说,让她别再做这些东西了。”
  “做不做的有什么打紧,”沐萦之脸上依旧挂着笑,只是眼眸微微垂下,“当母亲的人,哪里会不希望早些抱孙子呢?”
  从这一点来说,白秀英跟前世的婆婆杨氏没什么分别。
  如今白秀英对她这样好,未尝不是怀着希望,希望她早些有孕。
  只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杨氏有两个儿子都这么恨她,白秀英就白泽这么一个儿子,若她有一日知道自己是石女,会不会比杨氏更恨她?
  沐萦之的心里莫名有些酸楚。
  真不希望有一天她和白秀英会走到那一步。
  她沉沉吸了一口气。
  不会的,既然已经重来了,她绝不会再走前世的老路。
  “萦萦?”
  白泽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她这一边,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沐萦之恍然,才发现自己失了态。
  她垂眸不让白泽看见她的眼神,“将军。”
  “娘如今的确是这么想的,我会找机会跟她谈谈,我觉得我能说服她。”
  说服她?
  说服她不要孙子吗?
  沐萦之没有吭声,只是低头轻笑,自是不肯相信。
  白泽眸色幽深,像是察觉了她的心思一般,更像是明白自己的话的确不太有说服力。
  哪家的老太太都是盼着多子多孙,如今白秀英才来京城一个月,就已经对这件事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
  他忽然抬起另一只手,两只手都放在她的肩上,叫沐萦之周身一凛。
  紧接着,他以一种无比郑重地语气开了口。
  “萦萦,我并不在乎有没有孩子。只要有你,就足够了。”
  沐萦之猛然抬头,愣愣望向白泽。
  他……
  他说他不在乎孩子,还说只要有她,就足够了?
  他,是在对自己表露心迹吗?
  沐萦之有些难以置信,一时之间,觉得呼吸困难,只能低头闭开他的目光。
  小小的马车里,骤然间变得有些灼热。
  她想说些什么,可她根本说不出什么。
  “萦萦。”白泽的手稍稍用了点力,逼迫着她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你看着我。”
  她哪里肯直视他,避无可避,索性扭过头,将眼睛微微闭上。
  白泽见此情景,方才还紧紧绷着的俊脸,忽然舒展出了一个笑容。
  他微微前俯,在沐萦之那紧紧抿着的粉唇上贴上了一个印记。


第59章 
  沐萦之睁大眼睛,脑中刹那间一片空白。
  倏忽之间,天地之中,就只剩下了一个白泽。
  她的眼中是他俊朗的脸,她的脸颊飘忽的是他呼出的热气,她的手上碰触的是他坚实的身躯,而她的唇边是他温热的薄唇。
  一开始他是小心的、轻柔的,像是手捧着稀世珍宝一般,渐渐地,他品尝到了怀中人的甜蜜,心中便生出了更多的索求,渐渐开始四处扩张,想要攻破她的城池。
  他的手便是沐萦之的桎梏,让她无处躲藏、无处逃避。
  她只得紧紧攥着他的肩膀,想要抵抗,却无力抵抗,最终无心抵抗,在他的侵略下节节败退。
  两个人都沉浸在彼此之中,丝毫没有留意到马车渐渐地缓了下来。
  直到马车外传来右相府门房的高声通传,两人才清明了几分。
  “白将军、白夫人到!”
  沐萦之拿手抵着白泽的肩膀,她已用尽了周身的力气,可根本推不动这男人分毫。
  明明马车都已经停下了,那男人却已经紧紧搂着她。
  无奈之下,她只好开口道:“将军,我们该下车了。”
  白泽将她的窘迫看在眼里,感受着她无力的反抗,像是一种享受。
  见他半天不说话,沐萦之终于恼了,抬起头狠狠看着他。
  白泽轻笑,终于应声道:“先下去,晚上再说。”
  还有什么可说的?
  沐萦之脸一红,然而红过之后,心里忽地升起了一股凉意。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她真的能坦然面对白泽失望的目光吗?
  白泽并未留意到她的异常,牵了她的手,便往右相府走去。
  站在门口迎接宾客的是右相长子温子和,他是长相酷似右相夫人,沐萦之看着就有些生厌。
  不过这温子和人如其名,因是家中长子,因此性格沉稳,待人接物皆是周到。
  见到白泽和沐萦之携手走近,温子和便上前拱了拱手:“白将军,白夫人,真是稀客呀。”
  “温公子有礼了,温相德高望重,本该早些来拜会的。”
  沐萦之不禁讶然,没想到白泽还善于客套。
  “白将军是天顺朝的大英雄,爹见到将军前来,一定很开心,将军、夫人,里面请。”
  伸手不打笑脸人,温子和如此热络,沐萦之也不好冷脸对着他,朝他略微颔首,便跟着白泽往里去了。
  因为上一次在白马寺中的那件事,沐萦之原以为会跟右相府的人老死不相往来,没想到才几个月时间,就上门给右相贺寿。
  只怕一会儿夫人小姐们聚起来的时候,少不得要打一番舌头官司。
  可若是不来……她总觉得有些不放心,也不知道在为白泽担什么心。
  一路胡思乱想着,跟在指引的下人身后走。
  朝廷官员的住宅皆有规制,右相府原本只是中规中矩,但右相两位得意门生买下了相府外面左右两座宅子,与右相府打通了院墙,三座大宅连在一起,右相府的规模便及得上半座皇宫了。
  沐萦之做惯了步撵,走在这大宅院里,没多时便有些喘。
  白泽察觉到她有些跟不上,刻意放缓了脚步。
  因着方才马车上的事,沐萦之本想同白泽保持距离,但此时,不得不伸手挽住他的胳膊。
  他的胳膊强健有力,倚在他的身边,刹那间就让人觉得踏实。
  万幸的是,正堂离府门不远,没多时便走到了。
  白泽自忖出门算早的,但此时正堂里已经是高朋满座。
  温相人逢喜事精神爽,坐在正堂中央,接受着众人贺寿。
  “白将军,白夫人到。”
  门口的仆役高声唱到。
  听到他们二人到来,方才还人声鼎沸的正堂倏然静了下来,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到了白泽身上。
  这架势,称得上是不速之客了。
  白泽和沐萦之目不斜视,径直走向温相,屈身行礼。
  “恭贺相爷五十大寿,祝相爷福寿安康、子孙满堂。”
  身后的仆役随即将白泽夫妇备好的寿礼捧上,是沐萦之陪嫁的一副前朝字画。
  温相瞥了一眼,仆役便将字画展开。
  当即便有人认了出来,惊喜道:“是王孟渊的《临江望月图》!”
  王孟渊是前朝画家,最擅山水,前朝最后一个皇帝痴迷他的画作,将王孟渊的画作挂满了宫室,然而当义军攻入皇宫时,他一把火将这些画作付之一炬。
  当今还留存于世的,只有这一幅《临江望仙图》。
  温相喜欢收藏古玩珍宝,见此画作,马上站了起来,捧在手里欣赏了起来。
  “王孟渊的画,技艺是其次,最宝贵的是画中的意境。他身居相位,却遭奸人陷害,流落岭南。你们看这幅图,疏星朗月,楚天空阔,这是高处不胜寒哪!”
  听着温相如此点评,其余人纷纷附和起来:“相爷说得极是。”
  沐萦之不以为然。
  王孟渊贬官之后,被发配岭南,虽然生活凄苦,却遇到了他一生挚爱的妻子,这一幅《临江望仙图》,真正要表达的是远离京城纷争的闲适安逸。
  不过,既然温相这么说,自有他的立场。
  便如沐相一般。
  虽爱极王孟渊遗作,但因王孟渊从一国宰相被削为庶民,觉得实在不吉利,才将这幅画拿给沐萦之做陪嫁。
  温相又与众人赏评了一番,对此画评价极高,他收起画轴,回过头冲着白泽和沐萦之和气一笑。
  “这幅画,我很喜欢,多谢两位。别站着了,坐吧。”
  正堂里坐着的都是男客,沐萦之为温相贺过之后,便往女宾所在的后院走去。
  然而,她刚绕到正堂的后面,一个熟悉而久违的身影便拦住了她的去路,低低地喊了一声。
  “萦萦。”


第60章 
  裴云修怎么会堵在这里!
  沐萦之稳住心神,渐渐明白过来。今日是右相的五十大寿,他这个准女婿自是要来贺寿。
  想来方才在正堂之中,他就已经看到自己了,一直暗暗等候着,终于寻到机会过来同自己说话了。
  裴云修看着沐萦之冷淡的表情,悲哀却又无奈道:“萦萦,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吗?”
  “你既然知道,何必明知故问?”
  裴云修苦笑,“为什么?”
  “你以为呢?”
  “是因为白泽?”
  在沐萦之赐婚给白泽之前,对他从来都不是这个态度。
  偶有相见,她的美目从来都是眼波流转、顾盼生辉,绝不会像上一次在将军府和现在这样冷漠。
  他一脸的愤懑,“我不信,你和白泽相处不过短短一月,你我相知数年,你怎么会轻易爱上他?”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与我不关。”
  沐萦之不愿与他多费唇舌,径直往前走去,谁知裴云修竟然伸手去拉她。
  “放手!”沐萦之恨恨道。
  “萦萦,我告诉我,你心里真的就没有我了吗?”
  沐萦之忍着心里的气,深吸了口气,泠然道:“你先放手。”
  裴云修松了手,期期艾艾地看着她。
  “你饱读圣贤之书,应当懂得时过境迁,此一时彼一时的道理,如今我是将军夫人,而你,很快就是温相的乘龙快婿。”
  “是因为这个吗?”裴云修急切地说:“你是因为这件事而生气吗?这件事是我娘一手促成的,那是因为你嫁给了别人,我才没有反抗,因为我的心已经死了!对我来说,娶谁、不娶谁都没什么分别。”
  “不,”沐萦之平静地看着他,“对我而言,你娶谁、不娶谁我根本不在意,我说这件事,是想提醒你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要做出什么蠢事。”
  “蠢事?”裴云修反问,“在你心里,我和你的事就是蠢事?”
  想到前世凄凉悲苦的下场,沐萦之的心沉到了谷底。
  葬送了自己葬送了丫鬟,还不够蠢吗?
  她毫不犹豫的说:“是。”
  裴云修听到她干脆的回答,宛若遭到当头棒喝,整个人霎时就被人吸去了精气一般,面如死灰。
  沐萦之看着这样的他,心里油然生出了一股悲凉。
  她相信此时的裴云修对她是一片赤诚,也相信他此刻是真的悲痛欲绝,但前世的他得到了自己,结果又是如何呢?
  “裴公子,这里是温府,若是你不希望南安侯府被温相连根拔起的话,最好离我远一点。”
  说罢,沐萦之不再看他一眼,向前走去。
  这一次,裴云修没有再纠缠她。沐萦之心中松了口气,刚走进同往花厅的走廊,一个人影从旁边突然晃出。
  “沐姐姐,好久不见。”
  温和的笑容,不太协调的面容,不是温子清又是谁?
  哪有那么多巧合?
  难不成她跟裴云修一样,一直守着等自己吗?
  她躲在这里,是为了看她跟裴云修做什么?
  “温妹妹,好巧。”
  “不巧,听下人说姐姐来了,我便一直在这里等姐姐。”
  “等我做什么?”沐萦之轻笑。
  温子清大方地走过来,挽起了沐萦之的手,“难不成,姐姐还想去花厅,跟我娘寒暄一下么?”
  这话说中了沐萦之的心思,她是真不想见到右相夫人。
  要不是因为白泽,今日她绝不会来右相府。
  “走,咱们去正堂那边玩。”
  “去正堂?那边都是男客。”沐萦之道。
  “别担心,跟我来。”
  温子清拉着她,朝她来时的路往回走。
  走过方才碰到裴云修的地方时,他已经不见了踪影。沐萦之心里像是一块石头落了地,往后裴云修,应当不会再缠着自己了罢?
  离正堂近了,就能听到里面的说话声,沐萦之正担心这么突兀地进去会不会太过显眼,温子清牵着她,进了一扇小门。
  这间屋子在正堂的旁边,与大厅一墙之隔,里面摆着茶桌、书架,像一个隐秘的会客场所。
  屋子里有一个仆人,见温子清带着沐萦之进来了,朝沐萦之望了一眼,什么话也没说,恭恭敬敬地给温子清和沐萦之倒了茶,便将门关上走去了。
  沐萦之还未饮茶,就听见墙后面传来大声说话的声音,只是不知是哪一位大臣。
  “如今北桀已遣使者入京,想来北疆战事很快就要了结了。”
  “正是如此,此番战事若能了结,温相居功至伟啊!”
  在一片恭贺声中,沐萦之听到了白泽低沉的声音。
  “相爷,朝廷是打算与北桀议和了吗?”
  他今日前来,为的正是这一个答案。
  正堂中,温相眯了眯眼睛,打量着这个刚在虎贲卫中将他扶植了多年的势力清扫干净的年轻将领,不疾不徐道:“北桀使者前来,的确是为了求和,至于和还是不和,当然是皇上说了算。怎么?白将军有何高见?”
  温相不愧是老狐狸,一番话滴水不漏,反而去盘问白泽。
  不知道白泽是不是会中他的圈套……
  沐萦之正担忧着,白泽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温相,我与北桀人交战多年,深知他们的秉性,他们绝不是真心求和。”
  “那白将军以为,他们的真实意图是什么?”
  “北桀人主帅被我诛杀,如今军心大乱,被千牛卫打得溃不成军,此番求和,定是他们的缓兵之计,想要争取时间,重新集结军队。”
  温相看着他,一言不发,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
  其余大臣面面相顾,正堂之中,一时安静了下来。
  “白将军的话,我会转告给皇上,反正,一切由皇上定夺。”温相的回答,依旧是滴水不漏。
  正在这时候,有人站了出来,冷笑道:“呵,一将功成万骨枯,白将军只想求战立功,哪里会考虑黎民百姓的生死?”
  沐萦之虽然看不见是谁,但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裴云修。
  白泽自然也认出了他。
  “裴大人误会了,白某所言,皆是出自与北桀多年作战的经验。北桀从来都是言而无信,强盗行径,他们的话,不可信。”
  “白将军言必称过往功勋,罢了,没有过往的战争白将军哪里会向今日一样身居高位、拥美在怀。看似大义凛然,实则好大喜功。”
  裴云修的辩才不错,在京中也小有名气,这一番激烈的言辞说出,沐萦之也不禁为白泽捏了把汗。
  只听得白泽淡淡道:“我七年前充军流放才到了北疆,北桀人劫掠北疆已有三十余年,这么多年里,北疆百姓一直活在北桀人的铁蹄之下。白泽鲁钝,只知用刀剑守卫国土。今日方知,原来像裴大人的高谈阔论,也能保得北疆百姓家宅平安。”
  平平淡淡的一席话,却饱含着千钧之力。
  裴云修站在白泽跟前,渐渐涨红了脸,双拳握在一起,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今日是家宴,白将军若想议国事,还是留在朝堂上议吧。”温相轻轻咳嗽了一声。
  在场的人,大多都知道裴云修是温相的准女婿,见此情景,纷纷站出来打圆场。
  白泽朝温相拱手道:“相爷的意思,末将已经明白了。末将的夫人身子娇弱,不便在外多耽搁,今日先行告辞了。”
  “如此,派人去花厅把白夫人请出来吧。”
  沐萦之闻言,忙站起身往外走去。
  温子清抢在她前面,帮她开了门。
  “多谢温妹妹。”沐萦之朝她略一颔首,便快步向前走去了。
  白泽此时已经出了正堂,站在外面的树下。
  他身姿高大,站得笔直英挺,与身旁的大树格外相似。
  “将军。”
  白泽听到声音,回过头,伸手牵了她,一齐往外走去。
  正堂中的人,虽都是温相的人,见到这一对璧人,心中都不免艳羡,裴云修更是心如刀绞。
  出了温府,车夫很快将马车赶了回来,白泽扶着沐萦之上车。
  两人坐在马车上,白泽问:“你怎么出来的这样快?那个温夫人,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沐萦之扬起头,微微有些讶异。
  白泽解释道:“娘跟我说,你们在宫里的时候,温夫人为难过你们。”
  原来如此。
  所以,他着急从温府离开,是担心自己被右相夫人为难吗?
  沐萦之嫣然:“我没去花厅,所以没见到温夫人。”
  “那你一直在外面等我?”这一次,轮到白泽吃惊了。
  “我遇到了温相的小女儿,温子清,你应当知道她的,她带我在正堂外的偏厅里坐着,免了去跟那些妇人打交道。”
  白泽抿唇。
  知道是知道,当初在金殿之上,第一个要赐婚给他的,就是温子清。
  “萦萦,她跟你是闺中好友吗?”
  白泽虽然不知道沐萦之未出嫁前都跟哪些贵女来往,但以温相和沐相的关系,两家的嫡女怎么可能是好友?
  “我与她并不熟悉,只这两次见面她都对我极为热络。”
  “可是别有居心?”
  看着白泽关切的眼神,沐萦之心中微甜,“我并不知她所图的是什么,她说她仰慕我,一心想同我亲近。她这个人,心思细腻,城府很深,有时候她讲的话,我都分不清她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是真的。”
  “嗯?”沐萦之愕然看着白泽。
  她不过跟白泽随意说说温子清的事,没想到白泽会这么斩钉截铁地回答。
  她忍俊不禁:“你又没见过她,为什么这么说?你不知道,温相是只老狐狸,她可一点也不比温相差。”
  “但我知道她说的是真话。”
  “为什么?”沐萦之越发的好奇。
  白泽看着她,眼神澄澈,目光渐渐地灼热起来。
  “因为我也仰慕你,一心只想同你亲近。”


第61章 
  这人怎么……
  沐萦之别过头,生怕他又像先前那般在马车上做出什么,红着脸侧身坐着,望向马车外面。
  白泽见她这般,微笑不语。
  沐萦之一路忐忑,始终背对着他坐着,直到回到将军府。
  两人刚下车,门房便领着一个别府的仆役上前通传,说兵部尚书派人请白泽过府一叙。
  白泽猜想是要找自己谈议和的事情,让沐萦之先进府。
  “将军,晚上回来用膳吗?”
  “嗯,回来。不回来的话我会派人来说一声。”
  白泽刚回答完,那尚书府的仆役忙道:“白将军,今夜尚书府有宴会,将军怕是要用过晚膳才能回府。”
  “如此。那萦萦……今晚等我。”
  他的双眸张扬的神采,话中别有用意。
  今晚等我……今晚继续……
  他晚上到底想做什么?
  他明明答应要跟自己相敬如宾,可他的一举一动都表明了他是个出尔反尔的人,说不然,又怎么会在马车上那样吻她?
  等到今晚夜深人静,思慕斋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他会怎么做?
  他会抱她,他会吻她,然后做……每一个男人都想对女人做的事。
  可是……
  在这一瞬间,方才还期期艾艾小女儿心态的沐萦之瞬间就沉入了谷底。
  “回府吧。”
  沐萦之的声音凉得有些过分,领着丫鬟跨进府门。
  坐在步撵上,正缓缓走着,就望见立夏和谷雨在不远处说着话,两个人神色都不太好的模样。
  沐萦之看着她们俩,突然之间就想起了自己很久之前的一个决定,心里忽然绞痛起来,微微有些失神。
  “姑娘?”走在一旁的秋雨察觉她的神情不对,忙关切问道。
  “叫立夏和谷雨到思慕斋来。”
  “是。”秋雨应声往那边去了。
  回到思慕斋,沐萦之擦了脸,换了衣裳,再出来时,立夏和谷雨都已经恭恭敬敬地站在了那里。
  两人如今穿的是将军府一等丫鬟的服饰,头上梳着环髻,看起来内敛了许多,与初见时的风流韵致大不一样。
  当然,骨子里的气质是掩盖不住的。
  立夏明艳照人,谷雨我见犹怜。
  见沐萦之的目光定定落在自己身上,立夏低了头,柔声道:“不知夫人唤我们前来,所为何事?”
  “你们进将军府,日子不短了,如今可还习惯?”
  立夏道:“将军府中衣食无忧,夫人宽厚仁慈,日子自然是好过。”
  她说得恳切,身边的谷雨眸光微微闪动,亦低头称是。
  “当初我爹让你们到我这里来,你们可知是为着什么?”
  “不管为着什么,都是听命行事,夫人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
  沐萦之笑着点了点头,不动声色地看向谷雨:“你呢?”
  谷雨没想到沐萦之会特意问她,忙笑道:“自然是听夫人的吩咐。”
  “你们出身虽不好,但我知道,你们过得比寻常富户的日子也不差,如今让你们在明心堂做丫鬟,是委屈了你们。”
  谷雨没有吭声,立夏急忙摇头,“不是的,我愿意一直在将军府当差。”
  沐萦之颔首:“从前的差使你们一直干得很好,只这些不是你们的正差,今儿叫你们来,为的就是正差。”
  话音一落,立夏和谷雨皆是浑身一凛,没有吭声。
  “如今将军难得回府,你们出去打扮打扮,今晚伺候将军吧。”
  “是。”谷雨低声应道。
  立夏却跪了下来,“夫人。”
  “怎么?你不乐意?你不是说听命行事么?”
  “夫人的命,立夏不敢不从,不过今日我来了小日子,实在有所不便。”
  沐萦之看着立夏,但笑不语。
  立夏望着她,终是低下了头:“一切依夫人的吩咐行事。”
  “下去好好准备,晚上将军会过去。”
  “是。”立夏和谷雨躬身退了出去。
  秋雨一直侍立在旁,听到沐萦之方才的对话,心里不由得为沐萦之难过。
  “挑些首饰、衣裳过去,过了今夜,她们就是府里的姨娘了。”
  立夏身姿丰盈,一看就是好生养的,谷雨虽然柔弱,但与沐萦之单薄的身材相比,亦是十分动人。
  只盼着她们早些为白家生些子孙,白秀英有孙子可抱,白泽亦有后可留。
  若立夏、谷雨心思单纯些,她可留她们在府中,若她们想生事,那边去母留子。
  只要自己牢牢掌着将军府的中馈,就能将日子过下去。
  沐萦之心里想得周全,却听得秋雨小声道:“夫人这样安排着,将军未必肯接受。”
  他会接受吗?
  想着马车里的亲密举动,想着他说着对自己的仰慕,沐萦之微微有些心疼。
  可哪有怎么样呢?
  更加动人的情话,上辈子裴云修都抱着她说过。
  甚至在他们俩洞房失败的时候,裴云修还抱着流泪的她,轻言细语地哄着。
  白泽说他不在意有没有孩子。
  那是因为他还没得到她,还不知道她是个只能观赏的花瓶。
  沐萦之害怕白泽的失望,害怕白泽失望过后的绝情,与其如此,不如从来都没有开始过。
  她输不起,也赌不起。
  就让谷雨和立夏伺候他吧,如今的他对自己或许有些浅显的爱意,不愿意接受谷雨和立夏,但谷雨和立夏都是自小有专人教养的扬州瘦马,有的是让男人快活的法子。
  等白泽尝到了那滋味,对冰凉的花瓶自然就没兴趣了。
  秋雨知道沐萦之心意已定,只得依照她的吩咐,去给立夏和谷雨送东西。
  明心堂除了正堂,与别的院子一般,还有卧室、书房和耳房,立夏和谷雨就住在演武场旁边的耳房。
  秋雨进去的时候,她们俩都坐在椅子上,将梳好的环髻打散,青丝凌乱,披垂在肩上,举手投足皆是万般风情。秋雨起初还觉得白将军绝不可能碰她们,但现在见到她们,又觉得男人见到她们,恐怕很难把持得住。
  她心里为沐萦之难过,冷冷将东西放下,便迅速离开了。
  谷雨浑不在意她的态度,站起身翻看了一下,把房门关上后,将身上的衣裳扔在地上。
  不过她并没着急更新,拿了帕子细细擦了一遍身子,再涂上细心地涂上沐萦之赐下的膏脂。
  “咱们从前自以为用遍了好东西,可咱们涂的那玉容膏跟夫人这玉容膏一比,便如拿沙子擦身。”
  立夏一直坐在旁边,静静看着不停忙活的谷雨,冷冷道:“你还真打算去给将军侍寝?”
  “不侍又能怎么样?”谷雨涂好膏脂,挑了一件冷绿色的肚兜扣上,对着妆镜欣赏自己的身姿,“跟其他姐妹比起来,咱们实在是好命,不用去伺候老太监,也不用去伺候糟老头子。白将军这样的人物,不知道外头多少女人惦记她,偏生轮到了咱们俩。”
  提到白泽,谷雨的脸庞微微泛红。
  立夏没有说话,只是冷笑一声。
  谷雨听出她的嘲讽的语气,不以为然,“看在咱们多年的姐妹情分上,我才跟你说这些掏心窝子的话。咱们在相府、将军府呆的日子也不短了,夫人的毛病你我心里都有数,她行不了房,更别提生儿育女了,她留着咱们,就是为了让咱们把白将军的心收在这府里,不让府外的女人有可趁之机。咱们若能生下一男半女,便是白将军仅有的孩子。”
  “你想的是好,可你我跟在夫人的身边也不短了,将军对夫人什么态度你不清楚?”
  “夫人是倾世罕见的美人,将军爱她那是自然。我没指望将军能爱我,我只盼着能跟将军共度一夜。你我从小就学着伺候男人,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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