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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斗]庶女相师-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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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嫂嫂,想必就是前不久出嫁的李国公府四小姐李琦吟。
一直听说这个李四小姐是个狠毒无常的女子,以前不受宠,后来不知怎么扒上李国公的老夫人,才一步步在李家站稳了脚跟。现在不敢相信的是,原本以为是一个烟视媚行的精明市侩之辈,却不曾想跟精明完全沾不上边,除了目光冷一些,根本就跟普通的少女无异。
“为什么想杀他?”李琦吟忽然问风青。
“有些人,他该死。”风青裹回了被单,狠狠道。“他的父亲勾结官商,占了我父亲的祖宅。我一家人孤苦无依,母亲患病不治而亡,父亲被人活活打死,年幼的弟弟妹妹和我都被卖给了人贩子。若不是他一家人,我又怎么会被送入妓院?”
“若是今日他不死,我身上没有鞭伤,我就要被买去给五十岁的老头子做小妾。是他自己送上门来的,是他自己心怀不轨!”风青厉声。
“该死的是那些贪官污吏,不是他。”李琦吟冷眼道。
“可是我杀不了那些狗官……”风青捂住了自己的脸,豆大的泪珠从脸颊上滚落下来,“我杀不了这些人……”说着,风青就是跪在了李琦吟面前,“若是小姐可以助我,我一定做牛做马,也会报答你。”
“我不要你当牛当马,也给你一条活路。”李琦吟将一块玉佩放在那名女子的手上,“三日之内拿着这快玉牌去流花巷的一座青石屋子,会有人告诉你,你该做些什么。”
“你需要用自己的方法从寻欢阁走出来,我不管你是逃出来或者是装死,这是我对你的第一个考验。”
三人出了门,整个房间就像是没有人一般安静。风青手内紧紧捏着玉佩,躺在床上就好像是一个支离破碎的木偶。
秦玉从屋檐中挖开一个洞往下看,笑了,“嫂嫂可是感谢我帮你找了一个好帮手。”
“她的心够冷,手段够狠,会是一把好刀。”李琦吟这样说。
果不其然,第二天,风青就到了李琦吟说的屋子内。
风青全身上下被一块白色的布给包裹着,只露出一双眼睛,她进了屋子内,却发现跟惨败的屋外面不同,屋子内是另一番天地。各种花瓶字画比比皆是,虽不华丽,但却很雅致。
李琦吟依靠在雕花的靠椅上,一头青丝随意的披散。她的左手边,有两个一摸一样的双生侍女端着酒杯和红裳。
“跳过舞吗?”李琦吟问她。
“在妓院内学过一些。”风青随意的舞动了一段,她的动作不算是很好,但胜在肢体柔软,倒也有模有样。
这便也够了,李琦吟露出一丝赞赏,“你随我来。”
说着,李琦吟就是转动了椅子上的按钮,风青这才发现,原来这个椅子设计的巧妙,只要一转动椅把,身后的两个书柜就会打开。形成一个大门。
跟随李琦吟,风青宛然觉得自己进了地下迷宫,里面千变万化,若是不熟悉,极容易走错。她可是亲眼看见,一只老鼠从身边溜过,就是被万箭穿心而死。怪不得李四小姐肯把这个迷宫秘密告诉自己,是不担心自己能够一个人摸索出去。
发疯
百转千回的绕了很多路,李琦吟才出了洞穴,一出门,就是看见周围是流水假山,一帮奴婢从假山边上经过,对着李琦吟微微俯身,“大少奶奶。”
“舞女们都在排练了吗?”李琦吟问道。
“大少奶奶的命令,他们不敢不从,这几日都在废寝忘食的练习。”领头奴婢笑着说道。
李琦吟身边的食肆扬起了手上的食盒,“这是我们家小姐特意吩咐小厨房做的莲子羹,加了冰块,大热天的最是能解暑正气,特意带过来给这些姐姐们尝尝。”
“大少奶奶有心了。”领头婢女谄媚的对着李琦吟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带着几人去了一个院子,还没有走进院子,就是可以听到一阵丝竹乱耳之音传来。沸沸扬扬的音乐很是动人,风情万种的舞姬身着金色舞鞋,盛开一朵朵刹那红莲,几个人看似凌乱又是有条理的挪动自己的身子,展示最美的一面。李琦吟没有进门,而是冷眼看了好几遍舞蹈,这才让食肆奉上了莲子羹汤。喝了莲子羹烫后,几个舞女又是开始舞蹈,李琦吟一呆就呆到了下午。身边的风青不明白李琦吟的意思,也就跟着李琦吟一起看舞蹈。
直到黄昏快至,李琦吟才转过身子来问风青,“你可曾记下了这支舞曲?”
“记下了。”风青点头。
“很好,那就是你要做得第二件事情。”李琦吟垂下眼帘,“我将你安置在我院子内做个二等婢女,对外边便说你是我买来的丫鬟。这一个月,你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练习这个舞蹈便是,等到适当的时机,我就会过来找你。”
再过几日,却是发生了一件大事。
天刚蒙蒙亮,孙府的家门都没有开,就听到门外面传来了咚咚咚的急切敲门声。守门的奴仆把门口打开,就是看见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妈妈穿着一身缟素,身后跟着四五个婢女还有七八个壮汉奴仆。瞧她的轿撵上映着李国公府的标志,想必是来找李琦吟的。
果然,那个妈妈拿出一个国公府的信物,对开门奴仆道,“我是李国公府上老夫人的一等婢女——桂妈妈,现在有急事找大少奶奶,请孙府行个方便。”她手上的玉佩晶莹剔透,玉质上乘,透露出一股仙灵之气,想来不是凡俗之物。就算是守门的奴才也看出了端倚。
那守门人一惊,就是立马将这位妈妈请到了李琦吟之处。
桂妈妈见了李琦吟,忽然跪了下来,“四小姐,奴婢有一件好事和一件坏事要告诉您。”
李琦吟难得看见桂妈妈失了仪态的样子,连忙扶起桂妈妈,“妈妈不是旁人,怎么还行这些虚礼?妈妈有何话要说,让婢女过来通传一声不就行了吗?”桂妈妈的摸样太过于骇人,李琦吟眼皮直跳,好似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桂妈妈不是普通的仆人,如今亲自上门,又是在凌晨急匆匆的拜访,李琦吟的脸色凝重了。
她立马想到了一件事。
“奴婢先说好事……”桂妈妈抬起头,“四小姐的生母四姨娘怀孕了,已经是一个月的身孕,大夫说这一胎不得了,十有*是个男孩。”
李琦吟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她不觉得惊奇,而是淡淡的笑了,“这是天大的好事,桂妈妈的摸样,怎么不像是高兴的样子呢?”
“四小姐…。”桂妈妈垂下了脑袋,忽然大哭了起来,双眸直勾勾的看着李琦吟,无神的呢喃道,“四小姐…老夫人昨晚上…。昨晚上去了……”
李琦吟宛如被人给重重的敲打了一下脑袋,一下子跌进了椅子上,身边的茶水都摔倒在了地,稀里哗啦的作响。
余氏驾鹤西去不是一件小事情,最起码对于李国公府来说,就是一件天大的事情。现在已经是酷暑,尸体三日内不入棺视为不吉利,也很容易腐烂。桂妈妈这么急匆匆的来找李琦吟,就是想要李琦吟即刻启程去国公府内举办丧宴。
李琦吟派人去秦婉那边通报一声,就立马换上了丧衣丧服去了国公府。
一进门,国公府内就是一片哭声,三姨娘四姨娘以及大大小小的姨娘小姐们都跪在老夫人的棺材外面,哭的泪水纵横。且不管生前有什么恩怨,老夫人死后,都是做出一副痛哭流涕的样子给李潇看。就连李琦倚也跪倒在棺材边上,用一条长长的丝巾擦拭眼脸边的泪水,梨花带泪的让人好不心疼。
李潇身为儿子,又是一家之主,理所应该跪在最前面。他看见李琦吟,叹道,“琦吟,母亲生前最是疼你,你就过来给她上三炷香吧。”
李琦吟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祖母身子一向不错…怎么会。前几天我来的时候还是精神奕奕…怎么会忽然间就病倒了呢?”
李潇哎哎的叹了口气,没有说话,一帮人沉浸在悲痛的气氛中。周围的哭声扰的人心里面乱乱的。李琦吟忽然想到了余氏前几日说的那一番话。
“这世上,能阻止的是生离,阻止不了的是死别。我这一生,自认为谋略不下男儿,却生个女儿身。自认为聪慧不输闺秀,却寄身草芥。哪里有什么人,是永远不会死去的,福如东海寿比天齐的只有老天爷而已!”
恐怕这个时候,余氏就应该已经知道,自己的时日不多了吧。
李琦吟跪倒在了余氏的棺材面前,认认真真的磕了三个响头。对于余氏,她是有怨的,怨她重嫡轻庶,也怨她为了李家将自己嫁给一个傻子,可是归根结底,这个祖母对自己始终不是太差。自己又何尝不是借助余氏在府里站稳脚跟,不是利用她的喜爱编制了一幕幕争斗。李琦吟是把她当成半个亲人来看,她死了,李琦吟心里面不得不说是难过的。
既是举办了丧事,便是有很多达官贵人都登门拜访,李琦吟作为主人,自然是要站在门外迎接宾客的,和她一起站立的,还有李家的很多女儿。
李琦倚难得的穿上了素白的衣服,红肿的眼睛显得楚楚可怜,却对李琦吟勾起了唇角,“老夫人死了,四妹,你的靠山就没了。”李琦倚的表情实在是看不出有多难过。
李琦吟只是淡淡的道,“人在做,天在看。二姐,你可知道,我的靠山从来都只是自己而已。我奉劝你还是不要得意忘形,免得帕子内的辣椒掉出来。”
李琦倚的帕子内藏着辣椒,只要将帕子凑近眼睛,眼睛自然会被熏得流出泪来。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哭得伤心是跟老夫人的关系有多好呢。
李琦倚瞪了李琦吟一眼,确实没有再说话。
出了那么大的事情,送礼的人自然少不了秦家和赵家两个亲家,还有太子爷和四皇子八皇子也都送来了礼物。赵家的人乘坐蓝色轿撵,用最尊贵的汗血宝马为坐骑。
赵雅武身边跟着他的三姨娘齐式,齐式不是正妻,却更甚正妻,年华双十就已经有了一对龙凤胎,在赵府内比不受宠又没有子嗣的正妻好了不知多少倍,所有大大小小的进账都管在她手里。她一双精明的眼此时正细细打量着李琦吟,露出三分不冷不热的笑意,“我一看妹妹就是个通透的人,跟我年轻的时候有些相像,初次见面,就送与妹妹一只镯子当见面礼。”说着,就是将一只碧绿色的镯子塞进了李琦吟的手掌内。
李琦吟冷下了脸,取出了镯子,“夫人的好意琦吟心领了,可是祖母正在丧期,我佩戴这样子的珠宝,可是于礼不容。”说着,就是将镯子还给了齐式。
这一席话,软硬不吃,又是将利害关系点了清楚,既不得罪人又在别人心里面划过一刀。齐氏听李琦吟的话,就知道这个庶女是个明白人。
齐式也不勉强,便是转过头向李琦倚,“妹子可是有好些日子没有来家里了,不管出了什么事情,赵府总是你可以遮风挡雨的去处,有什么委屈,只管跟我说。”
齐氏说的话可是有门道,三言两语就让李琦倚听了落下泪来,依靠在齐氏的肩膀上哭泣。她想起了这几天自己受的冷落,更是伤心欲绝。
“侄女可别难过,即便是妹妹已经去了,我也是你的半个母亲。”齐氏这句话作为试探,对着李琦倚道,“我们都会照顾你的,整个赵府都是你的家。”
死了?!李琦倚的眼睛瞪大了,奇怪地看向齐氏,“舅妈,你说什么?我母亲死了?”
“怎么?李府内没有人告诉你吗?就在你成亲的那一天死去的。”齐氏眼中划过一道深意,“听说是感染了病症,不治而亡。”
李琦倚整个人僵硬得如同石头,好像是被人敲打过一遍,好半响才发了疯似的叫道,“不可能,母亲明明就是在养病,怎么会死了呢?不可能,不可能!”说着,她就是死死的盯着某一处,不停的摇晃着脑袋。
心思
“这可就怪了。”齐氏验证了自己的猜想,眼中划过一道光,随即假装怒道,“分明小姑子是死了,怎么都没有人告诉琦倚呢?”
李琦倚的举动太疯狂,李潇马上就赶了过来。李潇身着一身丧服,神情萎靡,眉目之间都是不耐烦的眼色,尤其是看到李琦吟的动作,更是火大。
“在你祖母的丧礼上,你在发什么疯?”李潇这一声怒斥,像是天雷滚滚。
李琦倚若是在平时,肯定不敢在李潇发怒的时候顶撞父亲,如今却是失了控,大声喊着,“父亲,母亲死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过往的人都是一双双耳朵,李琦倚的话可是掀起了千层浪。母亲死了,当父亲的瞒着女儿,这是什么情况?李潇最要面子,一道道目光蛰的他如同被灯光照射的飞蛾,羞红了脸,听到这些话,就是不管不顾的要伸出手来扇李琦倚一巴掌,却被一只手给截住了。
“父亲,二姐也是伤心过度,你就不要责怪她了。”李琦吟幽幽地叹了口气,“二姐,母亲病死,这是谁都不希望见到的事情。父亲不告诉你,是因为怕你伤心过度,影响了婚事就是不美。你可要理解父亲的用心良苦,不要那么任性了。”说着,李琦吟就是要过来搀扶起李琦倚,却被李琦倚一把挥开,直接跌在地上。
“二姐,你这是干嘛?”李琦吟红了眼睛,泪眼汪汪的看着李潇。“父亲,二姐在迁怒我。”
“你妹妹好心劝你,你怎么能这么对她!”在李琦吟的映衬下,李潇越发觉得这个嫡女无法无天,“你快给她道歉!”
道歉?!李琦倚不可思议的看着李潇,“父亲,你一向都是最疼爱我的。我年幼的时候,母亲要我背女戒,老夫人要我立规矩,女夫子要我读四书五经,都是你纵容我,疼爱我,保护我。可是如今呢?你三番四次让我在这个庶女面前低下头。前几日我刚给孙大少道歉,今日,你又要我给这个低贱的野种道歉?!父亲,你还是原来那个疼爱我的父亲吗?”
齐氏原本只是想要试探一二,谁知道这个李琦倚是个没有脑子的,稀里糊涂就骂了出来,可是丢尽了李家的脸,若是让她再出口下去,恐怕李潇就是更加讨厌这个侄女,自己也是坏了大事。齐氏暗骂李琦倚是个蠢货,面上当起了和事老,“李国公,琦倚也是不小心才冲撞了四小姐。刚知生母离世之痛,又是老夫人的丧宴,你也不要太过于责怪她。”又是凑近李潇道,“这来来往往的人可是都长了两双眼睛两只嘴巴,国公大人的态度,可是会让一直以来观望赵李两家关系的人以为表了态度。”
李潇听了李琦倚的一席话,念及旧事有些动容,又是被齐氏给劝服了,刚想说些什么,就被李琦吟打断了。
“二姐,父亲对你严厉是希望你成才,你误会他了。”李琦吟看似劝解道,“你现在贵为太子侧妃,理应注重自己的言行举止,切莫不可儿戏。”
“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庶女来教训我!”李琦倚红了眼,骂道,“下贱的东西,我可是堂堂的李家嫡出,有赵家的人支撑,又是太子侧妃,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没准母亲就是被你这个小人给害死的!”
“琦吟,你太过无礼!”在一帮宾客面前说自己的女儿是贱种,这是连自己也骂进去了。李潇原本的怜惜更多的是被怒火浇灭了。
齐氏暗叫不好,死命握紧了双手。
“二姐……”李琦吟红了脸,哭泣道,“母亲是病死的,你可不能诬陷在我身上。”
“她算是个什么,不应该你来评定,而是由我来决定。”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一声威严的怒吼,是一辆白色的马车停靠在门口,秦婉带着秦家二少爷走入门口。
秦婉身着的是一身素服,头上戴着一根金簪,即便是简约的风格,依旧是贵气逼人。她刚一进门,就气急败坏的对着李潇疾言厉色,“国公大人,念在老夫人去了,刚才的话我就当做没听到。可是你总该教教府里面的小姐规矩,若是还有一次,我孙家的媳妇受了委屈,就不要怪我们孙家人插手。”
李潇自知有错,讪讪地说是。
秦婉又是对李琦倚道,“李二小姐,自从琦吟进了我孙家的门,就是我孙家的人,日后请你小心你的言行,不然可是会惹祸上门的。”
说着,秦婉就是敷上了李琦吟的手掌,“好孩子,你受苦了。”
李琦吟看着秦婉毫不掩饰的为自己撑腰,心内一暖,“母亲,我没事。”
秦玉站在李琦倚身边,执起羽扇,刷的一下子打开,笑道,“一直听说李二小姐声名在外,这次可是赐教了。”声名在外?李琦倚的名声可是不怎么好啊!秦玉这是在拐着弯骂人。
四周一阵想笑又不能笑的样子。李琦倚气得脸都红了,却是不敢跟秦家的人争其锋芒。正在这个时候,门外面忽然传出了小厮的叫唤,“太子爷,四皇子和八皇子到。”
说着,就是三个人迈着步伐一齐走来,身后皆跟着大大小小的奴婢,奴婢手内捧着是十几个盒子,里面都是奇珍异宝。
“听说老夫人去了,这些都是父皇和太后托我送来的一些祭品。”
“皇上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千岁。”一听说皇上和太后送来的东西,可是给足了李家面子。众人皆磕拜在地上,朝着太子跪倒。
太子扶起李国公道,‘国公大人不必多礼。“说着,就是命人将这些贡品摆放在院子内。过了几分钟,才注意到眼圈红红的李琦倚,”侧妃也来给祖母送丧了。“太子面上不见喜怒,心疼的扶起了李琦倚,”祖母过世,倚儿也不需要太过于伤心。“
这份心疼,有多少是做给李国公看的,李琦倚心里面冷暖自知。
孙菲是跟秦夫人一起下轿的,看见太子的举动,冷哼了一声,就是转过头去,眼圈红红的。
李琦倚拉过了孙菲,又是带着孙家人都去堂内给余氏叩了头表示尊敬。
秦婉叩拜的尤为认真,对李琦吟道,”老夫人生前也是个人物,出身草莽却胸怀大志。听说她生前对你是极为宠爱的,你也就好好送他一程吧。“李琦吟依言称是。
”听说你生母怀有身孕,我马车上还有一些补品,你和我一起去取了送过去。“
门外有一丝红色的丝带飞扬,一闪而过,孙菲以为自己看花了眼睛,揉揉眼却又可以很清晰的看见。孙菲踌躇了一番,趁着秦婉和李琦吟在讲话时就溜了出去。
一出门,她就被人蒙上眼睛抱了个满怀。孙菲羞红了脸,死命的推开身边的人,可是咬推敲打都试过了,还是挣不开那个暖人的怀抱。她狠狠咬着那个人的肩膀处,直到嘴巴边上都染上了红色的血迹才罢休。
”表妹可是满意了?“萧琪又是将另一边的肩膀凑过去至孙菲,”若是还不满意,我就让表妹再咬上一口,如何?“
”你……“孙菲怒道,一把推开他,”你这个登徒子。“
”不过是抱了我未来的妻子一下,又怎么算的上是登徒子?“萧琪捏住了孙菲的下巴,抖动着手上红色的丝带,”这个丝带可是表妹你亲手送给我的定情信物,难道你想反悔吗?恩?“那红色丝带翩翩飞扬,看的孙菲莫名心酸,竟是哭了起来。
”你这个混蛋,怎么不去找你美貌如花的侧妃,要来我这边卖乖?“孙菲瞪着萧琪,”你不是心疼她吗?那便去安慰她啊!“
”若不是你让我娶她,以侧妃之位换她家的四小姐过门,你以为我会看上这样一个失了德行的女子!我扶她起来,是因为身边有李潇在,李国公是父皇身边的重臣,我不得不巴结。“萧琪抓住孙菲的手往胸口上方,”菲儿,我们从小十几年相处,你会不知道我对你的心思。你是我唯一爱的女子。“
孙菲知道萧琪说的都是事实,但是她还是忍不住想要哭。
另一头的屋檐好似有人过来了,发出嘶嘶嘶的声音,萧琪在孙菲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温柔道,”表妹莫哭,日后我一定登门过来道歉。“
萧琪一转身,就是消失在了眼前。
孙菲伸出手想要拉扯,却发现已经够不到他的衣角了,她沮丧的转过身子,却是在地上看到了一双素白色的修鞋勾着金边,是女子的尺码。
李琦吟就在孙菲的面前,给她递上了一块帕子。帕子很干净,还散发着主人身上莫名的幽香,孙菲被人窥了心事,羞红了脸颊。”嫂子,你怎么出来了?“
”我看你跌跌撞撞出门,便知有事,于是跟母亲找了个借口就出来找你。“李琦吟垂下脸帘,”母亲在屋子内等你很久了,回去吧。“
孙菲垂下眼睑,”嫂子,你是否觉得我傻?“
李琦吟没有回答。
”他爱我,更爱的是他的江山。母亲说自古成大事的人都不拘小节,要学会心狠手辣。我期望他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却又不想他变的过于自私阴冷。他分明有机会拒绝李琦倚的,若是他不愿意纳侧妃,母亲也不能强迫他,我更是不能。他想娶李琦倚,便是想要李国公的支持,想要王座的威风。“孙菲低下脑袋,”我是孙家的大小姐,理所应当承担我与生俱来的责任。秦家需要一个皇后来站稳脚跟,而不是一个斤斤计较情爱的女子。“
”错过意味着犯错,我不愿意错过,所以我害怕犯错。可是如今,我却不得不保留真心一半。他永远不会知道,他失去了什么。“
孙菲看似懵懂,其实谁说不是比一般的女子更加细腻呢?
李琦吟透过她,好似是看到了一个更加清晰的自己,曾经的。
树边上的叶子刷刷作响,整个树干都好像在哭泣。李琦吟看了一眼这个倔强的女子,是第一次真正的对孙菲泛起了笑意。
”你哭,并不是因为他爱上了别人,而是因为直到他最爱的不是人,而是你无可取代之物。不能成为唯一的爱就是错爱,错爱像是喜欢一双磨脚的鞋子,穿了脚疼,丢了心疼。鞋子你可以花钱买,磨着脚也穿,可是人心,是最难捉摸的事。“李琦吟拉起孙菲的手,”菲儿,你总会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的。
如意
跪拜之后就需要进行既夕哭。“既”是已经,既夕哭是夕哭之后。大敛之后,丧家朝夕哭于殡。到葬前二日的夕哭之后,丧家开始安排落葬事宜。
李琦吟作为孙女,理所应当跪拜一宿。说是跪拜一宿,其实女子身子娇弱,等到打更之时便可以回房休息,明日一早五更天再回来便是。各个姐妹们都回去了,仅留下黛兰阿碧两名侍女伺候李琦吟守夜。
“四姐,逝者已逝,你可不要钻牛角尖。”李琦柔走之前还不忘提醒李琦吟一句。
“哼,你就让她跪着,她那么想要孝女的名声,不惜要用苦肉计来换,就让她装上一回又如何?”李琦倚愤愤道,“老夫人死了,我倒要看看这个家里面还有谁能够保得了你。”
李琦闻自从得了病,性子就跟以前不一样了。她怯生生的躲在他人身后望着周遭这一切,心智不亚于一个五岁的稚童。若不是老夫人死了,所有女儿必须到齐,三姨娘是怎么也不会愿意让自己女儿再出来抛头露面的。
几个人走后,李琦吟跪拜在余氏的棺材前一宿,除了四姨娘王氏送来点心茶水外,李琦吟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夜幕很快就到了二更天,屋子内还是烛火通明,蜡烛不知道换了几根。她痴痴地望着棺材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深若星芒的眸子漆黑一片。
大门忽然被打开,一个白衣华服的少年窗口处跳了进来,星辰般的眼眸,美若桃花剔透的面容,他一进门就紧紧环抱住李琦吟,将脖颈依靠在李琦吟的肩膀上,“姑姑,姑姑。”
安逊面前的人像是丢了魂,白天强势冷漠的少女如今就像是一个脆弱的娃娃,一击就破。“我昨日知道老夫人病逝的消息,就快马加鞭从境外赶了回来。一路上骑死了两匹马,终于还是让我赶上了。”安逊环抱住李琦吟,想要将她的脑袋转过来,不期然看到她黑色的瞳目下有一颗极其细小的泪珠,若不是仔细看,几乎淡得看不出。
安逊心疼的将李琦吟眼角的泪珠抹去,凑近她喃喃自语,“姑姑为何要哭?”
“这李家的人都欠着姑姑,姑姑不需要为他们难过。”
李琦吟依旧是呆呆的样子,失了言语,她的神色好似如常,又好似是异常,不见表情。
安逊也不勉强,而是和她一起跪在了蒲团内。“若是姑姑跪,那么我陪姑姑一起跪。”
“主子,你的伤还没有好,万万不可这样操劳。”莫愿将自己的身子从黑暗处隐出,跪倒在地上,“若是主子要跪拜,就让奴才代主子跪拜。”
主子一生骄傲,身份尊贵,又何尝有跪过谁?单凭一个国公大人的母亲,实在是不够资格。更何况又是受了伤,快马加鞭两日不吃不喝,铁打的身子也支撑不住。
安逊冷面扫了莫愿一眼,眼中是利剑,莫愿吱唔了一声也不敢多说什么。
反倒是李琦吟终于从回忆内清醒了过来,安逊本就是长得动人,可是此刻清秀的面容多了一丝无力,嘴唇发白。刚才她沉浸在心事之中,竟然是没有发现。李琦吟狐疑的扫了他的背部一眼,只见他的背后已经被鲜血染湿了,一滴一滴的往下流淌。
李琦吟忽然怒火冲天,狠狠地撕开了安逊的背后的衣物,衣服从伤口上扒落下来,带来一阵撕心的疼痛,再加上李琦吟的动作实在是不算温柔。安逊却是笑了,依靠在李琦吟的怀里,“姑姑这是心疼安逊吗?”明媚的笑颜浮现在尚且稚嫩的脸颊。
他的背部都是跟上次一样的圆形倒钩伤痕,有些伤口没有好好处理,都发炎变黑了。若不是意志力强大,撑着一口气要看见李琦吟,早就晕倒过去了。
李琦吟用热火烫了怀内的匕首,小心翼翼的刮掉那些腐烂的皮肉,又是拿出伤药给安逊抹上,撕下裙摆的衣物为安逊包扎。“这些伤口划得很深,单单简单的包扎必定不够,还是要明日请一个大夫过来给你瞧瞧才是。”
安逊像是一个小猫,蜷缩着朝着李琦吟不动声色的靠近了些,半刻又是僵硬了,“姑姑身上的味道不像是女子用的香粉?”
“是夫君喜欢用的熏香味。”李琦吟眼睛眨都不眨的道。
自从知道孙荣身边藏着内奸,秦夫人就把所有孙荣身边的可疑人都小心翼翼调开,并且将孙荣安排进了自己院子一起居住。日日夜夜共处在一起,沾上孙荣的味道也不为过。
这些事情安逊何尝不是知道,他紧紧握着拳头,好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姑姑,我……”终究,安逊还是没有开口。
两个人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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