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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斗]庶女相师-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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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生母四姨娘有了身孕,你难得回来一趟,倒是可以去看看她。”余氏垂下眼帘。
李琦吟听了,面上一喜,“这可是天大的好事!怎么就没有人来孙府给我报喜呢?”
“是昨日才知道的,我故意压下的消息,就是怕小人作祟。”余氏垂眸,“过几个月等四姨娘的身子显露出来,我就求了你父亲,让你父亲生他为平妻。”
这下子四姨娘真的是苦尽甘来!李琦吟微微一俯身,“我替四姨娘谢谢老夫人。”
“我老了,内院的事情就算是想要管,也是有心无力。”余氏叹了口气,“只求这一次,四姨娘肚子里面的孩子可以平平安安的出生,让我看到李家子嗣后再走。”
“老夫人福泽绵长。”李琦吟挽起祖母的手臂。
“这世上,能阻止的是生离,阻止不了的是死别。”余氏冷颜,“我这一生,自认为谋略不下男儿,却生个女儿身。自认为聪慧不输闺秀,却寄身草芥。哪里有什么人,是永远不会死去的,福如东海寿比天齐的只有老天爷而已!”
余氏的目光有些浑浊了,好似是真的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她好像是对着李琦吟交代后事,又好像只是想找个人说话解解闷。若是平常,这些话她肯定是不会跟李琦吟唠叨的。李琦吟望着余氏,感受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氛。
陪老夫人说完了话,李琦吟又是去了桃园看望四姨娘,四姨娘对于女儿的来访闲得很高兴,不住的吩咐丫鬟泡上最好的茶水,端上最好的点心。虽然这些点心都是李琦吟在孙府内早就已经品尝过,可是还是顾着四姨娘的情绪,吃了很多块。
若是在平常,这些点心可是轮不到四姨娘享用的,看样子真的是怀了身子,纵然是瞒着别人,老夫人也把好吃好喝的不亏待她。看这屋子里面的摆设,也多了好几样精致的玩意,比起往日的一贫如洗简直有着天壤之别。
李琦吟挥挥手,屏退左右。
四姨娘知道女儿这是有什么事情要说了,于是敛起神色,果然听到李琦吟问道,“听说母亲怀孕了?”
四姨娘含笑,面颊上荡起一抹醉人的胭脂红,“本想亲自跟你说,谁知道你都知晓了。是前几天你父亲醉酒后不小心进了我的房门,就是……”
相较于四姨娘的开心,李琦吟却是面色淡淡的,一脸凝重。
“老夫人让我不要跟其他人讲,等到挨过了最容易小产的前两个月份,就替我告诉老爷。”四姨娘开心的仰起头,却是发现李琦吟正坐在一盆白玉兰花的下方,用手指逗弄着兰花叶子,那兰花散发着醉人的异香,人花交叠辉映,好似李琦吟的身上长满了花瓣。她的表情阴冷诡异,眉头微微蹙起,冷若冰霜。
四姨娘不懂女儿的心思,试探道问“琦吟,你是不是不太开心?”
李琦吟这才晃过神来,扬起嘴角,“没有的事,母亲只管安心养胎便是,有老夫人照应,应该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说着,李琦吟就是温柔的交代了几句,拐弯抹角的把话题扯到了别的地方。母女两人相谈甚欢,直到天色昏暗,才有跑腿的小厮敲了房门。
“四小姐,老夫人让我来催促你一声,孙府的轿子已经等候在门外面快一个时辰了。”
“知道了。”
等走出房门后,李琦吟的脸色又是恢复了一贯的冷清,她用手折下一朵郁郁葱葱的白玉兰,嫩白色的花瓣破碎了一地,就像暮年逝去的美人。
“从今天起,保护四姨娘的人再加上一倍,事无巨细,都要跟我汇报。”
“是。”
风青
又过了半个月,李琦吟坐在窗口边上沉思,更衣之后,她就一直维持着这个动作。窗外的木棉花开的素洁,洁白无瑕的素色令人感到美丽端庄,笼罩着一片安详宁静。一只孤雁好似是离了弓的弦,直直的坠入在窗口边上,用翅膀拍打着窗口。食肆手脚麻利的用匕首划破了大雁的喉咙,取出藏在喉咙内的纸条交给李琦吟。那只大雁已经失去了作用,流淌着血滴染在地上,像是一朵凋谢的红莲。
喉咙内的纸条也只有区区几个字,李琦吟扫视了一眼,就是取来火折子将它烧成了灰烬,微笑道,“看样子安逊已经抵达目的地。”
食肆不清楚纸条上写的是什么,身为奴才,她也只需要尽好自己的本分。而“本分”两字,本就是少说话多做事。她没有言语,仅是淡淡的站在一边,鲜血渗透了她的掌心,可是就像是没有知觉一样,面色表情。
李琦吟面目忽然变了,阴冷的扫视了那只大雁一眼,“即便是军营内,一只专门经过训练的飞鸽也比一个队的士兵要来的有用。你家主子用大雁为信,每一封信都为了保密放在大雁喉咙内,要杀死大雁才可以取出,手笔也未免太大了!”
食肆一惊,没有开口。
“临安王世子确实深受皇恩,但是也没有受宠到这个地步!”李琦吟垂下眼帘,“我不知道安逊究竟是何方神圣?!总之肯定不是普通的世子爷那么简单吧!他传信用的纸条沾染上了龙胆香的味道,是皇家宫闱之物。”
原本以为是千般小心,没想到还是被看出了。食肆看了李琦吟一眼,迟疑的停顿了一下。“主子说李四小姐聪慧逼人,肯定能怀疑到什么。若是李四小姐问起来,就让奴才们如实禀告。小姐若是想听,奴才马上就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小姐们。”
“他既然要我主动问了再讲,必然是不愿意告之于我。”李琦吟冷谈的挑起眉头,“我又何必自讨没趣。”
食肆听出了李琦吟话语中的疏离,赶紧跪在了地上,言辞恳切,“四小姐,不管主子是何种身份。你只需要相信,无论如何,主子都是不会害你的。奴才从来没有看见过安逊小主这么在乎一个女子,派我们姐妹来保护,要知道,我们姐妹原本都是应该作为小主的贴身侍女保护小主子安危的。派我们过来,就相当于断了小主子一道保命符。”
李琦吟望着窗外又是再次看了很久,等到食肆的面色渐渐发青,额头上的冷汗滴的地面荡起了一圈水泽后,体力明显是已经到了极限,才开口让食肆起来,“今儿天气不错,你陪我出府走走。”
府外面比起府内,又是另外一份光景。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不时有叫卖的人交头接耳的讨教还价,天气已经转暖,女子皆穿上轻纱薄袍,爱美的还细细涂抹了脂粉,用花瓣枝叶染了颜色在指甲上,穷苦人家的女儿家神采奕奕的挑选喜爱的小玩意,跟小商贩讨价还价,黝黑的皮肤呈现出喜悦,有些富贵人家的小姐出门,则是有奴仆开着马车,跟着三四个丫鬟。像李琦吟跟食肆这样,身着富贵不凡身边却没有跟着仆人的,则是少之又少。
食肆看不出这个李四小姐究竟是什么心思,但见她对每一个小商贩都饶有兴趣,好似是真的来游玩一般,便也松了口气。
等到日上午后,两人就去了附近的一家酒肆内歇息片刻。酒肆内人并不多,菜色也不佳,但胜在雅致,靠窗而立,就能够看到蔚蓝天空和碧波荡漾的湖水,一席凉风吹来,竹帘上的铃铛哗哗作响,浪漫的像是书本内小姐佳人第一次碰面场景。
李琦吟才刚刚动了第一口筷子,就看见边上靠窗处坐着一个白衣公子,白衣公子长相清秀,袍子底部勾勒着几朵素雅的白花,羽扇轻摇,温润似水。
“嫂嫂也在这里,不介意秦玉过来搭个坐吧。”秦玉侧过脸来微笑,眸子比湖水波光更是荡漾。分明这边上空的位子很多,秦玉也像是没有看见一样,径直朝李琦吟走了过来。
说起来,李琦吟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这个名义上的小叔子了,自从成亲后,秦玉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寻不到踪迹。上次听秦夫人说起,秦玉十三岁那年就已经自己买了一座宅子作为栖息之地,还不为人所见。就连秦夫人和孙大人也不知道他究竟躲在什么地方。
秦玉唤小儿端来了一壶桂花酿,给李琦吟斟上,“嫂嫂不妨尝尝这里出名的酒酿,可是招牌。”桂花酿晶莹剔透,其间有几朵桂花跃于之上,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李琦吟尝了一小口,只觉得味道真心不差,唇齿留香,更何况在这种风景宜人的小酒肆内饮上一壶酒,当真是人生快事。
两人都是性子冷清之人,一时之间也没有人开口,反倒是楼下忽然人潮涌动,发出一阵惊叹声,就像是一滴水溅到油锅里面,打搅了一室的安宁,惹得李琦吟和秦玉也凑过了眼。
一名青衣少女风姿卓越,她的长发用一根木簪子松松垮垮的琯起,身形婀娜多姿,高挑又纤细。相貌不算是绝佳,可是眉目之间流转着一股冷清媚态,含情的眸子,冰冷的唇瓣,露出的白皙细腻的脖颈。裙摆分开,一直到了大腿根部,她端着酒壶走动之间,都可以看到雪白的肌肤从腿部若隐若现。
她侍奉的酒桌上是一群蓝衣鸿儒,那一群蓝衣鸿儒原本正在吟诗作对,看见这样子的美人,眼睛都直了,哪里还有心情对什么对子,相互之间挤眉弄眼的交流。
“客官,您的酒。”那美人将一壶酒水都导入一个个杯子内,穿梭在他们之间摆动着轻盈的步子,大腿间的春光乍泄。
直到走到一个系白色腰带的男子身边时,男子不禁的用手抱住她的手掌,暧昧的挑逗,“敢问姑娘何名?”
“寻欢阁,风青。”
原本以为是个佳人,不曾想竟然是个妓子!那男子眼中划过鄙夷,却是更加贴进了青衣女子,“窈窕佳人,君子好逑,姑娘不妨与在下做个朋友。
青衣女子笑了,眉目含情,樱唇轻吐,”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这首诗本是七分情意三分哀愁,可却被女子活活念出了七分哀愁三分情意。她冷清的语调似是无情,可是说出的话和迷乱的眼睛却是一壶烈性春药。底下的人都在拍手叫好,更多同门书生敲了敲那名男子的胳膊,”宋毅兄,美人相邀,今夜就去寻欢阁寻欢作乐一番,如何?“说罢,就是爆发出一阵调笑。
那名叫做宋毅的男子正了脸色,摇摇头,”读书人…读书人怎么可以去那种地方?!远山兄,我们是要考取功名的人,难道白白枉费读了圣贤书……在下只是想要跟姑娘做个朋友……姑娘可别误会……“他说出的话却是没有什么说服力,眸光还是牢牢钉在女子的大腿间。
那没有等他说完,青衣女子——风青就已经斟满了酒杯,拿起空酒壶走掉了,走时的背影窈窕,轻灵如玉,裙摆处微微吹起,看花了人的眼,包括刚才谈大道理的男子。
美人走后,自然四周也就安静了。
秦玉和李琦吟坐在楼上,看着这一场闹剧,秦玉忽然笑了。
”笑什么?“李琦吟问道。
”我想跟嫂嫂打个赌。“秦玉说道,‘我赌这个女子肯定不是真心看上这个书生的。”
李琦吟早就看出来了,毕竟没有哪一个女子会在靠近喜欢的人的时候,手掌心却是握得紧紧的,好像害怕控制不住自己一般。可李琦吟是个女子,女子自然是理解女子的感受,秦玉又是怎么看出来的呢?李琦吟问道,“秦二少为何这样说?”
秦玉风雅的甩开扇子,在胸口处扇了扇,“这不难猜,名满天下的秦二少就在楼上,这名女子还在楼下勾引这些没钱没势的书生,这简直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如此便只有两种解释,一是这个女子另有所图,而是这个女子是个瞎子。排除第二种,显然就是第一种。”
李琦吟原本以为秦玉会说出什么话来,听到他的回答,才是抽搐了嘴角,“难道秦二少的夫子没有教过你什么叫知耻吗?”
“我的启蒙是父亲教的,确实没有夫子传授我这些。”秦玉又是故作风雅的将折扇收回,凑近了李琦吟,“嫂嫂若是不信我说的话,我们就去看看便是”秦玉邪邪一笑。
见李琦吟没有反动,秦玉便半推半就的拉起李琦吟,就是往女子离开的方向跟了上去。身边的食肆很是不满,眼神微变,想要拔出软剑,就是被李琦吟一个眼神给收了出去。
三人一齐跟上了青衣女子。
鸳鸯
寻欢阁,顾名思义就是寻欢作le之意。李琦吟跟秦玉乔装打扮进了阁内,便有一个妖娆的女子俯身贴了上来,“好不容易等到瞻仰二少的风采,秦二少可是好久没有来寻欢阁。莫不是对面水烟馆的寒烟姑娘把您的心都给勾走了?”
秦玉也不拒绝美人的拥抱,大手挽着美人的腰部狠狠掐了一下,“让你笑话小爷。”
那女子也不生气,依旧是呵呵的笑,扫视了李琦吟和食肆一眼,便开口,“秦二少真是风雅,出门还带着两个红颜知己,是嫌弃我们寻欢阁的姐姐们长得不够水灵。古往今来,带着红颜进妓院的,秦二少可是头一遭!我们寻欢阁可是不准女子进入的。”
寻欢阁的女子都是在风尘中打滚过的,瞒也瞒不过她们的眼睛。秦玉也没有多加掩饰李琦吟两个人的性别,而是扯出一个笑容,“还请姐姐行个方便,如何?”说着,就是从怀内掏出来一个胭脂,“这可是京都最流行的花样,特意拿来给姐姐瞧瞧,姐姐瞧这可好?可是喜欢?。”
女子媚笑着收下了脂粉,朝着身后的丫鬟道,“既然秦二少好这口,你就给秦二少找一个清静些的屋子呗,不要让别的姐妹打扰了二少的清净,另外,屋子内点上二少喜欢的美人香。秦二少就好好享受这番美人恩吧。”这话中另有意思,笑容也太过暧昧。
“小姐,他……”食肆小脸涨的通红,听了那名风尘女子话中有话的深意,差点就是要再次拔出剑来,而李琦吟听了秦玉的话,则是没有什么太大的表情。古往今来,不光是女子逛妓院,小叔子带嫂子逛妓院,这应该也是第一遭吧。
秦玉戏谑的看了李琦吟一眼,三个人就是同时进了房间。
屋子内早就被收拾干净,美人香袅袅的在屋内升起,古铜色的香炉有一种怀旧的味道。
秦玉舒适的往躺椅上一靠,道,“听冰水说,那名唤作风青的女子是前几个月才来寻欢阁的。白天都不接客,只有晚上才会出现。”冰水,就是刚才那个风尘女子的名字。
李琦吟依旧是淡淡的,不言一词。
秦玉说完这句话,便是探头看了看四周的动静,对李琦吟道,“还不快走?”
“走?去哪里?”李琦吟问道。
“既然是白天不出现,那么说明白天一定有鬼。”秦玉温润一笑,“我们就去看看她到底在搞什么鬼?”
食肆会武这件事情,李琦吟也没有想能瞒过秦玉,于是食肆抱着李琦吟,秦玉一个人跃上了风青的屋顶。
屋内好似是没有人,三人从屋顶潜入房梁,便发现房梁往下看,可以看见一个巨大的屏风,屏风上手绘的美人身着一袭青袍,冰冷如玉,眉目含情,不正是风青本人的画像。屏风将整个屋子隔绝成了两块地方,而风青就在被屏风遮掩住的地方,她全身浸泡在浴桶内,隔着屏风可以看见雪白的脖颈和锁骨,媚态横生。
李琦吟转过头去看秦玉,不可思议的发现秦玉的脸色竟然还露出一抹羞红。
秦玉别过脸不去看内室的情况,一双波光潋滟的眸子含上了风情万种,更是迷人。他的眸子内倒影着五彩的光芒,几乎没有任何一种语言可以形容出这双眸子的美丽。李琦吟勾起唇角,忍不住笑了,身边的食肆也偷偷捂着嘴巴乐。
秦玉听到两个人的笑意,气急败坏的道,“你们两个人笑什么?”
“没想到秦二少还有这个癖好,喜欢偷溜进青楼女子的闺房看别人洗澡。”李琦吟贴在秦玉耳朵边小声说,“若是秦二少想要,将人买过来不就得了。何必要干这种下流污秽的事情呢?”
下流污秽的事情?秦玉忍不住睁开了眼睛,“我…我…我…”
可是他“我”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一个字。
“原本以为秦二少久经”沙场“,如今看秦二少的样子,应该还没有……”李琦吟咬着尾音,嘲笑的看了看秦玉。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李琦吟露出这种讽刺的笑容,秦玉就觉得很难容忍。他挺起胸膛想要再次为自己辩解,可是却发现房门被打开了,于是只能气呼呼地闭上了嘴巴。
进入房门的是一个青衣奴婢,那名奴婢手上提着满满的一壶热水,对着屏风内唤道,“主子,热水凉了,奴婢给您添些热水吧。”屏风内没有回应,婢女好似是已经习惯了,便将手上的热水都倒进了水桶内,又再次关上门出去了。
等到那名婢女去了没多久,风青就站了起来,凹凸有致的身子在朦胧的光亮和若隐若现的屏风内让李琦吟一个女子都看的口干舌燥。相反的是,这次秦玉可是闭上了眼睛,他的睫毛很长,垂下的时候也是可以想象的到漂亮的睫毛睁开眼时候在眼帘投下阴影的样子。
所幸的是风青没有擦拭自己的身体多久,而是用一块浴袍包裹住自己,就躺在了床沿。松松垮垮的浴巾仅能够保证她的身子不被泄露,可是手臂跟锁骨处还是可以看见。
床边摆放这彩色的画笔,风青执起画笔,在自己的手臂处花了一朵黑色的曼陀罗,曼陀罗像是一根缠绕的藤条,在手臂上兜兜转转一路开向脖颈。毫无疑问,这样的风青是美的,尽管没有李琦倚这般绝世的容貌,可是她的眼神太冷,身子太妖,很少有男人拒绝得了这样的诱惑。每个人心里面都住着一头野兽,尤其是男人,他们喜欢端庄的美人在家里,却喜欢诱惑力十足的情人在外头。
风情画得很仔细,就好像是一场祭奠,涂涂改改之下,全身都描上了曼陀罗。这时已经是晚上华灯笼罩,夜幕暗沉。
酉时刚至,房内偷偷溜进了一个身影。
一个脑袋探头探脑的伸了出来,“风青姑娘可在?”
蓝色的鸿儒装,一张端正无特色的脸,不正是今日的那个书生?
其实一个男子偷偷溜进女子房内已经是伤风败俗。可风青好似是并不介意,她扬起脖颈,对着蓝色鸿儒书生笑了笑,“原来是宋公子,不知道宋公子这么晚了,过来找风青是为何?恩?”风青的尾音拖得很长,配上她有些沙哑的音调,勾人的不成样子。
宋毅原本只是想要会会佳人,谁知道一进门就看见风青裹着一块浴袍躺在床上,露出修长的美腿,还有手臂上缠绕的密密麻麻的黑色曼陀罗,她的半张脸对着自己,另外半张脸隐在黑暗中,看的宋毅几乎想要扑上去。
宋毅还是遏制住了自己,转过身握拳道,“风青姑娘,在下是想要诚心跟你相交,做个朋友。不如等你先穿好衣服,我们再一起去赏花赏月对对子。”
“对对子?”风青勾人的笑了,直起身子,身上的浴袍滑到了胸口。“若是宋毅公子仅仅想要跟我对对子,怎么会在这个时辰敲打我的闺房门呢?宋公子当我是三岁的小朋友吗?”
宋毅涨红了脸,可是说不出话来。
他是想要她,这个妖孽的女子,回去的时候他就像是中了心魔,一直忘不了她如玉的大腿,勾人的微笑。这种诱惑,无关风月,只谈情欲,让他回过头来寻找至了这个女子。
“风青姑娘,我……”宋毅为难道,“在下此次来京都赶考,身边只有一两银子盘缠,实在是……囊中羞涩……”
“你我之间何必谈钱?”风青用两指夹起画笔,“宋公子,风青胸口处的曼陀罗花怎么也画不好,你来替我画一些可好?”她直接揭开浴袍,就是露出洁白的tong体。
她将画笔递给了宋毅,宋毅着了魔,丢了画笔直接用手蘸上墨汁,就是在风情的胸口处画画。一时之间,只传来嬉笑之声,男男女女的相互缠绵。宋毅已经着了魔,风青的眸子泛着冷光,若是有人在看她,便可以看懂里面的恨意。
李琦吟三人坐在房梁,可谓是好不尴尬。秦玉即使是闭上眼睛,也可以听到床上传来的声音,他将眸子对上李琦吟,脸庞整个都羞红了。食肆一直以来都在刀刃上过生活,可是也仅是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更是不知道如何办再好,只期望这一天过得快一点。仅有李琦吟,冷漠的眸子看着床上交脖的一对鸳鸯,目光没有情欲,也没有流离。
“你…你究竟…。是不是女子啊!”秦玉拉扯李琦吟的袖口,涨红的脸蛋看到李琦吟更是红了。他不明白,明明李琦吟也是一个大家闺秀,怎么就能对这件事情毫无动容的呢?
“秦二公子,若是你思想够纯净,脑海中就不会想些什么奇怪的画面了。”李琦吟垂下眼帘,淡淡的开口,“秦二公子看样子是需要找个女子泄泻火了。”
“你……”秦玉蹙起眉头,却听到床下面传来了一个声音。
“宋朗,你且为我做一件事情可好?”
利刀
“何事?”宋毅问道,他正埋首在风青脖颈处,好不快活。
风青微微一笑,从床头拿起一根鞭子,“宋朗,这胸口处的曼陀罗不够艳丽,你且挥上一鞭可否?”说着,就是将鞭子递到宋毅手中。
“这……”宋毅挣扎着蹙起眉头,“这不太好吧。”
“怎么?难道你不想看看,曼陀罗染上血色是什么感觉吗?”风青妖娆的笑了,抚摸着宋毅的长发,“好冤家,你就从了我这次吧。”
她很妖娆,也很懂得如何说服别人。原本宋毅也有些犹豫,可是鼓起勇气一鞭子挥下去,却看见朵朵红莲绽放在床上,衬着床上的人儿皮肤白皙,美得更加惊心动魄。宋毅痴迷了,毫不犹豫的挥下了第二鞭。他犹如一个战士般舞动着鞭子,发出快乐的笑声。
李琦吟三人躲在房梁内,就是听着鞭子挥下的声音。等到第八声的时候,房外的门就被人给撞开了,气势汹汹的老鸨带着一干众人砸开了房门,就是把宋毅从床上扔到了地上。
“你这个混小子,敢欺负我们楼里面的姑娘!”老鸨骂道,一巴掌扇的宋毅脑门撞在床沿,流出了鲜红的血浆。
宋毅连忙解释,抱着头尖叫,“妈妈,你看错了。我只是近日没有盘缠,等到我高中之后,自然会双倍奉还。风青姑娘是自愿跟我在一起的。不信你问风青?”
送一转头看向风青,却见风青慌张地用被子遮住了自己的身体,哭着躲到老鸨身后,“妈妈。这个客官好是无礼,一进门就脱了我的衣服,还用鞭子打我,在我身上花上一些诡异的花朵。若不是你及时赶到,恐怕我就没有命活下去了!”
风青身上的鞭伤不似作假,血泠泠的伤口让人看了揪心。还有她身上的墨迹已经跟血水混杂在一起,看不出来图案。众人刚进来的时候,确实是看到宋毅发了疯似的鞭打风青的,谁也不曾怀疑风青说的话。
风青说罢,就是要用脑袋去撞门口,却被老鸨拦了下来,“女儿啊!你可是妈妈心头的一块肉,可别想不开。御史大人是点了名要拍下你的初夜的,你可没有被他玷污吧。”
风青摇了摇头,满脸泪珠,老鸨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宋毅怎么都没有想到,原本在床上婀娜绽放的女子竟然一下子成为了食人花。他还没来得及辩解,就看见老鸨对着那些打手使了个眼色,一把利剑穿过宋毅的胸口,将他刺死在门口处,悬挂着的门口滴下了一大片的血水。宋毅死的时候瞪大了眼睛,不敢的看向风青站立的地方。
老鸨吩咐各种丫鬟过来清理的现场,又是对着风情道,“女儿啊,你尽管放心,这件事情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至于御史大人那边,我会跟他推脱,就说你身子抱恙,等过一个月后,你再进行初夜怕拍卖吧。”
风青柔弱的裹着被单,嘤嘤的哭泣,好不伤心。
一行人来得也快,去得也快。老鸨临走的时候还特意吩咐伺候风青的丫鬟好生看好风青,不要让她再做什么傻事。
“你且下去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会。”风青挥挥手,就是朝着正在收拾残渣的奴婢道。
两个婢女相视对望,谁都不敢先迈出一步。
“放心,我绝不会让你们为难的。”风青脸上的泪珠已经干了,瞪大了一双微红的眼眸,“若是我连死都不怕,活着有什么难的?”
那两名丫鬟还是一动不动。
“罢了,看样子是我叫唤不动你们。”风青勾起冷笑,“那我明日就告诉妈妈,就请你们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大部分侍女都是从人贩子手中买来的,长相不佳,经常遭到毒打。果然,一听到风青的话,那两个婢女就是浑身颤抖,关上门退下了。
婢女走后,风青的直躺在床边,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大门,好似是魔障了。她阴冷的看着房门上被剑刺出的一个洞,一张脸上像是想要哭,又像是想要笑。
“啪啪啪”一阵喝彩声从房顶传来,风青整个人从梦中惊醒般弹跳了起来,“谁?”
秦玉轻盈地从房梁上跳了下来,一手执起扇子扇开,饶有兴趣地一笑,“姑娘今日这一出,倒是让我看见了什么叫做食人花。美则美矣,可谓是要用命来换。那位仁兄牡丹花下死,当真是做鬼也风流。”
风青抬头向上,却是见秦玉身后还有一个华服女子和一个短装女子仍在房梁之上。三个人皆谈吐不凡,身着贵气,想必是自己得罪不起的人。
风青慢悠悠的起身,不顾身上的狼狈,拿起被单遮住身子就是砌起三杯茶。“我倒是不知道,大名鼎鼎的秦玉公子还喜欢窥人隐私。奴一个身份卑微的小人物,竟然还能够得到公子的厚爱,当真是无地自容。”说着,风青就是将身子慢慢地靠近秦玉,唤道,“二少~”这一声软软的呓语,似是可以融化人的心。
茶味,幽香;风青,更是盛开。
“别,风青姑娘,你的美丽和狠毒,我可是都见识到了。”秦玉用扇子挡住了风青靠过来的脸蛋,“我虽是风流,更珍惜我这条命。”说罢又是转头朝着李琦吟一笑,“嫂嫂,我可是赌赢了?”他这一笑,眼眸流转,可谓是迷人。
李琦吟在食肆的护送下从房梁飞下,冷眼瞥了秦玉,“赢了便是赢了,又如何?”
秦玉也不生气,笑道,“嫂嫂说如何,便如何?”
从来只听说过秦二少爷的风流之名,却没有见过他对哪个女子上心。风青忍不住瞧了一眼李琦吟,只见她眉目冷清,像是一朵栀子花,举手投足都是冰的生铁。之前听见秦玉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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