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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妒-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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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想喝。
  突然,外殿传来急促的男人脚步声,秦远闯了进来,“王妃,出大事了,皇帝驾崩了。”
  魏昭茫然地望着他,秦远咕咚跪下,沉痛地说:“信王殁了。”


第129章 
  魏昭手里的药碗‘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摔了个粉碎。
  一直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她吃惊地瞪大眼睛; 一时不能相信这是真的,颤抖着声音问;“秦将军,你是哪里得到的消息; 消息属实吗?能不能是误传?”
  秦远垂着头,“王妃,末将这个消息准确,是从宫里传出来的,半个月前皇帝已经驾崩了,小王爷封锁一切消息; 外间的人都不知道王爷已经殁了; 登基大典已经举行,王府女眷还没到京城; 皇帝已下旨封后宫; 立王妃为后。”
  秦远太过悲痛,消息太突然; 有点语无伦次,魏昭还是听明白了,萧节出手了,丧尽天良,杀父弑君。
  “那现在京城的形势如何?; 皇帝驾崩了; 不上朝大臣难道不怀疑; 萧节是怎样解释的?”
  隐瞒半个月,要有合适的理由。
  “王府女眷已经到了京城,少了王妃和卫侧妃,卫侧妃半路被劫匪杀了,后宫王妃失踪,后位空虚,后宫以曹嫔为首,曹嫔出来说皇帝染病,不能上朝。”
  严会卿说;“皇帝半月不朝,接下来病重,驾崩顺理成章了。”
  秦远站起来,说;“萧节拉拢部分朝中大臣,萧节是皇帝唯一的儿子,文武百官见风使舵,站在萧节一方拥护萧节的为数不少。”
  严王后命人把地上碎碗瓷片扫出去,秦远方才情绪失控,现在才看见地上药汤,惊讶地问:“这是什么汤药?王妃生病了?”
  共过生死,魏昭不瞒着秦远,“我想把胎儿打掉,原本王爷封我为后,我自知不配,想进京城跟王爷说清楚,然后离开。”
  秦远瞠目结舌,萧节一路追杀,闹了这么大的乌龙,王妃进京是去辞去皇后之位,不光是萧节,他也没想到,秦远也颇为意外。
  震惊过后,他立刻反应过来,咕咚跪倒在地,言辞恳切,“王妃,皇位不能落在萧节手里,萧节杀父弑君,这样的阴险恶毒之人,怎配当皇帝,王爷的仇不能不报,末将恳请王妃留下腹中胎儿,如果是男婴,后之子乃正朔,皇位与他萧节无缘。”
  魏昭没说话,秦远看她犹豫,“秦远蒙信王器重,知遇之恩,秦远如果不能给信王报仇,没脸活在世上,秦远自知凭着一己之力,没办法报大仇。”
  突然拔出宝剑,横在自己颈项上,“王妃如果不答应,末将随信王去了。”
  “秦将军,我们再商量。”魏昭急忙喊道。
  秦远是信王亲信,西南军里很多将士愿意跟随秦远,可是秦远跟萧节对敌,萧节乃信王庶长子,信王没有嫡子的情况下,按照祖制,有嫡立嫡,无嫡立长,顺理成章,承继大统,信王死因不明,查无实据,秦远师出无名,难以取得百姓和朝臣的拥戴,成功的希望很小,别说给信王报仇,给萧节诛杀信王亲信部将的一个口实。
  其中利害关系,秦远自然明白,他不为信王报仇,于忠于义说不过去,联系旧部起事,以卵击石,白白送了他们的命。
  秦远跪地不起,逼迫自己,魏昭为难,“秦将军,我与信王夫妻一场,信王对我有恩,我也想手刃仇人,替他报仇,我可以留着这个胎儿,可是胎儿如果是女婴,帮不上忙。”
  手里没牌,怎么打?
  以子为凭,信王嫡子的名分,占正朔,魏昭乃皇帝亲封的皇后,跟萧节分庭抗礼。这样西南军大部分人相信支持皇后一方。
  半天没说话的严王后,说:“小昭肚子里的胎儿快三个月了,据我观察,小昭平常饮食喜好,跟我生瑛儿时一样,这个身形,胎儿七八成像男孩,这样,我大理国有一高人,神姑,看胎儿是男是女,非常准,我请她来,给小昭看看,如果是女孩,把恶人交给老天,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如果是男孩,从长计议。”
  “好,就依王后的主意,先找道姑看看。”魏昭不能推脱了。
  严王后当即派人去请神姑。
  严王后命碧珠和软玉把魏昭扶上床躺着,秦远道;“末将在外殿等候消息,一有消息王妃通知末将。”
  “嗯。”
  魏昭躺下,看着秦远走出去的步伐很沉重,她心里难过,信王走之前说的话言犹在耳,我就这样跟你分离太不甘心了,不是吉兆。
  严王后给她盖了一层薄单遮住腹部,“你先睡一觉,神姑派人请,最快也要一个多时辰能到。”
  严王后担心,女儿突然受刺激,腹中的胎儿受影响,她拿出魏昭的手,摸了摸她的脉搏。
  魏昭看着母亲,母亲跟师傅耳濡目染,略通医术,但母亲不懂武功,不喜欢用毒,心地纯良。
  严王后走出寝殿,亲手熬一剂安胎药。
  魏昭眼睛望着帐顶,哪里能睡得着,她先前还存着侥幸心理,信王察觉儿子的野心,早有防备,魏昭想不明白的是萧节怎样得手的,信王道行深,萧节钻了什么空子?
  萧节好计谋,如果在信王没登基之前谋杀信王,萧节问鼎大位,还要费一番周折,现在萧节是皇帝唯一的儿子,承继大统,理所当然。
  但萧节为何已经动手,还瞒着信王死讯,恐满朝文武起疑心,那为何不等等再谋害信王?仓促夺位,势必引起朝臣生疑,疑则生变,这个疑窦魏昭没想明白。
  方才一时情绪混乱,现在想起来秦远说卫侧妃被劫匪杀了,萧重登基,封后宫,卫侧妃在曹侧妃之上,只有卫侧妃死了,后宫中才轮到曹侧妃做主,安平郡主跟卫侧妃同乘一辆马车,只死了卫侧妃,安平郡主安然无恙,萧节还有点良心,没有杀了自己的亲妹妹,一个公主,他能放过萧怀滢,也是对他野心没影响。
  魏昭最担心郡主,听到萧怀滢没事,多少是个安慰,郡主是信王和先王妃仅存的一点骨血,如果安平郡主有闪失,她对萧重更加愧疚。
  严王后端着药碗进来,“小昭,你现在有身子,别太难过,对腹中胎儿不好,先把安胎药喝了。”
  严蕙卿一直想留下这个孩子,小产对女人身体伤害很大,打胎药物副作用很大,可能造成终身不能生养,她尽力保住这个外孙。
  碧珠把魏昭扶坐起来,拿个软垫靠在背后,严王后亲自喂她喝药,魏昭心里苦,喝汤药觉得特别苦,她蹙眉勉强喝完,碧珠赶紧拿出一块雪花糖放在她嘴里,软玉冲了一碗蜂蜜水,魏昭喝了,方觉嘴里的苦味稍淡。
  小憩一会,迷糊中听见外殿母亲的声音,“她正睡着,神姑稍等,我进去叫醒她。”
  严后进寝殿,魏昭已经坐起来,“我以为你还睡,我叫神姑进来。”
  一个穿着黑布衣中年道姑走了进来,道姑行了个礼,“王妃要看腹中胎儿是男是女,三个月月份稍小了点,请王妃站起来。”
  两个宫女扶着魏昭站起来,其实魏昭没虚弱到走路要人扶的地步,是严王后太紧张了,道姑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腹,三个月的胎儿,腹部微微隆起。
  “王妃走几步。”
  魏昭来回走了一圈。
  道姑仔细观察后,道;“贫道看像是个男孩。”
  “能确定吗?”
  严王后问。
  “**不离十。”
  道姑很肯定。
  严王后很高兴,这下孩子可以保住了,叫人送道姑回去。
  严蕙卿这下可以放心了,魏昭吩咐碧珠,“你去外殿请秦将军来。”
  秦远大步流星地走进来,迫不及待地问;“神姑看是男是女?”
  严王后道;“是男孩。”
  秦远心里的一块石头落地,信王的仇他必是要报的,如果没有信王嫡子,他明知道落下风,也准备把这条命押上。
  二人商议,魏昭安心养胎,秦远利用京城西南军中的关系,和皇宫里的人脉,盯着萧节,掌握萧节下一步的行动。
  不出所料,三日后,京城传来消息,皇帝病体沉重。
  夜里下了一场小雨,清晨雨停了,魏昭跟秦远在寝殿后的小花园里散步,秦远放慢脚步,迁就魏昭的速度,“宫里传递出来消息,皇帝病重,后宫中曹嫔命人把守乾清宫宫门,任何人不得入内,嫔妃也不是探视皇帝,只有曹嫔和萧节能见到皇帝,朝中大臣只能在外殿等候消息。”
  “皇帝病重,过几日驾崩就没人怀疑了。”
  魏昭吸了一口气,刚下过雨,空气清新,可驱散不了心中的抑郁。
  秦远不解,心里有疑问,“皇帝驾崩已半个月有余,如果过几日暴毙,龙体放置一个月,京城天气虽说凉了,龙体不容易保存完好如生。”
  “有一种药水,把尸首泡在药水里,能保持像生时面貌一样,这种药水,苗疆就有,我也是听我师傅说的。”
  “萧节真是恶毒,千刀万剐,不能泄愤。”
  两人心中郁闷,难以排解,信王死了,还要受这般折磨。
  皇位的诱惑,令萧节丧失人伦。
  京城皇宫里敲响了丧钟,举国哗然,刚登帝位的皇叔萧重晏驾。
  满朝文武,诰命夫人,后宫嫔妃举哀,举国百姓禁止一切娱乐活动。
  皇宫内戒备森严,京城里也加派了军队,严阵以待。
  夏平关
  徐曜跟谋士和众位将领商议,汤向臣说;“侯爷,西南军跟豫军打仗,基本上没伤筋动骨,豫军内部不团结,将军争功,败给西南军在所难免,西南军备战二十年,军事实力不容小觑。”
  许渭道:“汤先生,西南军如何强大,我燕军所向匹敌,还打不过他们,笑话。”
  汤向臣道;“自古成大事者,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现在西南军占尽天时地利,缺少的人和,必败无疑,我们只需要等。”
  徐曜接话茬道:“等萧节剪断羽翼,众叛亲离,自掘坟墓,我们不战而屈人之兵。”
  众燕军将领心情愉悦,情绪高涨,离开议事大厅,徐曜叫住章言,“章先生,请留步。”
  众人都退出去,徐曜蹙眉,问;“查到夫人的下落了吗?”
  “没有,夫人的车驾中了萧节的埋伏,秦远将军拼死保护夫人,冲出重围,逃走了,不过侯爷不必担心,夫人肯定是躲起来了,夫人聪慧过人,萧节找不到。”
  徐曜烦躁,一腔怒意,“都是老三,放走阿昭,不然阿昭好好呆在夏平关,能出这样的事吗?”
  “侯爷,我们派人继续找,夫人不能躲一辈子,早晚要露面的。”
  “继续找,相信她没离开西南。”
  魏昭从夏平关跑了,不可能再回到北方,对这一点徐曜是有个清醒的认知,魏昭避他如虎,他越要挽回,她拒他越坚决。
  入冬后,西南偏阴冷潮湿,魏昭坐在窗前看书,脚底踩着暖炉,这要是在北方严冬千里冰封,她害喜的反应没了,已经能感觉到胎动,在严王后的精心调养下,她胃口极好,人也胖了,照着铜镜,铜镜里的人肌肤像煮熟了剥了皮的鸡蛋。
  珠帘一响,软玉进来,“王妃,秦将军求见。”
  “请秦将军进来。”
  软玉打起珠帘,秦远大步走了进来,秦远脸上阴云密布,魏昭问:“萧节要登基称帝了?”
  秦远点点头,闷声说:“萧节登基,顺应众位朝臣所请,国不可一日无君。”
  魏昭站在窗前,一下推开窗扇,扑面冷气,她现在只有等,等肚子里的孩子降生,其它的什么也做不了。
  秦远在背后说;“萧节册封生母曹嫔为太后。”
  “我们先不动,也好看清楚萧节一边的人,这回不用躲藏了,原来隐藏在暗处的内线,也纷纷走上前台。”
  萧节豢养一批人,有些隐藏很深,不容易暴露,这回大功告成,论功行赏,这些人该抛头露面了。
  秦远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声音凛冽,像窗外寒冷的空气,“宫里皇上身边的贴身太监透漏,皇上偶染风寒,萧节侍疾衣不解带,朝中无不称颂仁孝,皇上病中警惕性降低,萧节买通御医,暗中动了手脚,这只是猜测,没有实据,因为那个御医皇上死后,被萧节以处置不利问斩,那个御医专门给皇帝和太后诊病的,皇上平常慎重,一般人没机会下手,按理说御医被萧节胁迫,具体御医被萧节抓住什么把柄胁迫,不得而知。”
  “不管有没有实据,把萧节弑父杀君的消息放出风,众口铄金,有些不起眼的疑点容易被人忽略的就被人想起并重视,放出风去,萧节追杀王妃,杀了卫侧妃,斩草除根,事情摆在明面上,萧节反而有所顾忌,他坐上龙椅,对我也就放松戒备,他并不知道我有身孕,否则,他不能这样安心。”
  “我叫人把这些话散布出去,揭开萧节仁孝的伪装,无风不起浪,人言可畏,等将来我们动手之时,就不显得突兀。”
  魏昭低头,手放在小腹上,“另外,我生产前,把京城太医院的院使、院判请来,我突然生下嫡子,萧节必然提出质疑,有太医院的院使和院判做人证,以免节外生枝。”
  王妃思维缜密,条理清楚,细节之处都考虑到了,秦远敬服,可还有一重疑虑,“太医院的院使和院判奏明萧节,王妃的下落暴露了,萧节知道,必将王妃置于死地,王妃住在大理王宫,怕也难逃萧节猖狂灭绝人性阴险狠毒,牵连大理国国王和王后,两国引起争端。”
  冬日的阳光清冷,魏昭怀里抱着暖炉,打开盖子,拨里面的炭块,很仔细,“我有身孕的消息传到萧节耳朵里,我别想安静在这里呆着,安排人把太医院的院使和院正抓来,人不知鬼不觉,等生完了,他们也就自由了。”
  秦远忍俊不住笑了,秦远本来是个严谨的人,王妃支的招,颇有旁门左道,一想,院使和院正两位古板不拘言笑的人被抓到大理,他觉得这是一件趣事。
  这件事先不急,毕竟王妃身孕刚四个多月,到生产时已经夏季了。
  眨眼到了腊月,严王后指挥人布置王宫,今年是王后最高兴的一年,一家人团聚。
  除夕,王宫设宴,段氏家族的人被邀请到王宫赴宴,魏昭已经显怀,没参加王宫宴会。
  严王后怕女儿寂寞,应付一下,丢下父子二人,悄悄溜走了,到魏昭住的宫殿,陪女儿过除夕夜。
  一张大桌子上摆着许多零食,魏昭边吃核桃、榛子、板栗,边跟母亲说话,嘴一直没停,两个小太监在一旁拿着小锤子砸核桃。
  严蕙卿跟女儿分开十几年,想知道她这些年是怎么生活的,问;“你以前过年回魏家吗?”
  魏昭嚼着核桃仁,“魏家年底派下人给我送一年的花销二十两银子,送府里过年发下的新衣裳,我在魏家老宅过年。”
  其实,后来她带着桂嬷嬷、书香她们去新北镇过年,她不跟母亲细说了,母女十几年隔阂,彼此生活天差地别,母亲听了,不能完全了解。
  严蕙卿心酸,魏家送二十两银子,魏昭身边侍候她的下人,统共二十两银子,一年花销,二十两银子都不够赏赐下人的。
  隐有怒意,脱口而出,“你父亲也不管你吗?还有你祖母,对你也不闻不问吗?我当年要抱你走,他们不答应。”
  魏昭看着母亲,原来她当年不是不要自己,想把自己一起带走,是祖母和父亲不答应。
  “没有他们,我不是一样长大。”
  魏昭不以为然地说,她早看淡了。
  严蕙卿迟疑一下,小心地问:“我离开魏家时,我记得你哮喘很厉害,后来怎么好的?”
  原来生母对她的事一无所知,魏昭淡漠地说:“我师傅找到我,治好了我的病,收我做了弟子,后来身体调养好了。”
  严蕙卿低头,好半天说;“闲云道长没跟我提起过,我还纳闷他怎么成了你师傅。”
  魏昭也很惊讶,原来师傅瞒着母亲,暗中帮助她,这么多年,他们二人大概见过几面,师傅只字不提,没有在母亲面前邀功。
  如果当年师傅没有为她治病,她可能早离开人世,造成母亲无法弥补的终身遗憾,是师傅默默地付出,使母亲有了圆满的幸福。
  魏昭叹息,“我师傅不是凡人。”
  “欠你师傅太多,我这辈子都还不清。”
  “师傅他没告诉你,就是不想让你觉得亏欠。”
  严蕙卿心里很疼,看着女儿,小心翼翼,“你一直过得很苦?”
  魏昭认真地说;“我过得很好。”
  她吃完核桃仁,拍拍手,“富可敌国,对我来说不是梦想。”
  她已经不是当年孤独无助的小女孩。
  春暖花开,不断有消息从京城传来,萧节继位后,晋康帝一支,萧泓京城攻陷时**,平乱后,晋康帝的儿子还有六个,有四个儿子已经分封为王,留在京城不走,两个被萧节赶去封地,另外两个赖在京城不走。
  萧节弑父杀君的谣言四起,他怀疑在京城的代王和宁王,这两位王确实心怀叵测,被萧节罗织罪名斩首了,已去封地的二王,担心萧节借机除掉他们,先反了,萧节派兵镇压。
  清明过后,离预产期还有三个月,魏昭思忖要早做准备,叫来秦远商议,秦远说;“我现在就派人去把太医院的院使和院正抓来,他们在这里看着王妃生产。”
  魏昭深思熟虑,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太医院在京城里,把院使和院正抓到大理路途遥远,中间如果出差错,我们的计划不能顺利实施,我跟陈风堂的人素有交情,各地都有陈风堂的分堂,他们擅长做这种事,而且分堂之间彼此有接应,不如设法找到陈风堂的西南分堂,他们自会把消息传到总堂,陈风堂的堂主陈子风一定能帮我的,谋此大事,我们人单势孤,以后还有要陈风堂帮忙的地方。”


第130章 
  “怎样联系到陈风堂的人?”秦远问。
  “陈风堂的人有个暗记; 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魏昭拿纸笔,把陈风堂的人身上的暗记画了出来,“我们大张旗鼓地找陈风堂的人,他们自然会上门找我们。”
  秦远拿过纸张看看,“陈风堂我听说过; 乃江湖最大的一个门派; 行侠仗义; 口碑极好; 单凭身体一个暗记不能确定就是陈风堂的人; 陈风堂的人遍布各地,人数众多; 门派里的人都熟谙这个暗记; 伪造容易,万一有诈,有人冒充陈风堂的人,皇后的身份不能暴露,还是我派人出面联系。”
  关键时刻,行事要万分小心,事情成败与否; 在此一举。
  “也好; 我跟陈风堂主相识……。”
  魏昭就把跟陈子风初次见面,救落水的田氏、二次见面惩治嗜赌的男人; 三次见面富家小姐抛绣球招亲; 一一对秦远说了。
  秦远听完; 笑说:“皇后跟这陈堂主的几次相遇,都十分有趣,能对上皇后说的细节,自然是陈风堂主陈子风本人。”
  春深,繁花似锦,陈子风跟着秦将军走进大理王宫,人间仙境不为过,琼楼玉宇,画栋雕栏。
  陈子风看见蓝天白云下一身缟素的女子,纤尘不染。
  女子嫣然一笑,“陈堂主,来得好快。”
  “皇后传召我,子风哪敢怠慢。”
  对面男子如芝兰玉树,笑容温润如玉。
  陈子风解释一句,“我正巧有事来京城,所以接到西南分堂的口信,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大理国。”
  “陈堂主请。”秦远做了个请的手势。
  走进正殿,魏昭以皇后之尊,坐了主座,陈子风和秦远客座相陪。
  陈子风望着魏昭,魏昭素裙宽松,腹部隆起,没有因为怀有身孕而显得臃肿,一如初见时,美若天仙,一袭重孝,更增色几分。
  世事无常,信王已成先皇,魏昭给先皇服丧,陈子风颇为感慨,“与皇后新北镇一别,没想到在大理国见到皇后娘娘。”
  当日那个黎明,他骑马站在官道上,望着魏昭如风似雾般消失,心中怅然若有所失,曾想以后再也不能偶遇。
  “我几次得陈堂主仗义相助,这次又要求助陈堂主。”
  “我跟皇后的交情,客气话不用说了,皇后有什么需要子风效力的,尽管吩咐。”
  秦远道;“陈堂主在京城,想必信王府的事情也听说了。”
  陈子风嗯了声,“我听说当今皇帝弑父篡位,追杀嫡母皇后,又杀萧氏四王,赶尽杀绝,朝中文武大臣颇有微词,坊间盛传其阴狠毒辣,不得民心。”
  萧节发兵攻打二王,二王战败,萧节诛杀了二王,晋康帝的四个成年儿子都已伏诛,萧节又杀其朝中党羽,有朝臣株连九族,一时朝中人人自危。
  秦远道;“皇后乃先皇亲封为后,又怀了先皇子嗣,萧节的皇位来路不正,如果皇后产下男丁,便是正宫嫡子,理应是皇位继承人,现在朝中大臣受制于萧节,皇后避难躲在大理国,过二月产下皇子,远离京城,恐怕被别有用心之人质疑,皇后提出请京城太医院的院使、院正前来,是为人证之意。”
  “正该如此,免除后患。”陈子风道。
  稍顿,秦远又道:“公开请人,太医院的人没有皇帝旨意,不得擅自离开京城,尚若上奏皇帝,萧节的杀手很快就到了,我们商量个主意,把太医院的人偷偷带出京城,来大理国,秦某乃武将,没有把握办好这件事,只有求助陈堂主帮忙。”
  “挟持太医院的两个人,这件事不难办,保证安全送到大理国。”
  比这棘手的事,也难不住陈风堂,陈子风对这点小事,手到擒来,不在话下。
  当即通知陈风堂在京的分堂,把人挟持出了京城,各地方的分堂的人接手,一路把要的人护送到大理国境内。
  太医院的姜院使和孟院判,从太医院散值回家,稀里糊涂地半路就被挟持了,挟持的人一路对他们很客气,什么都不说,也不知道去哪里,姜院使和孟院判看离开京城越来越远,家里一家老小等着回家吃晚膳,只道这辈子别想回京了。
  一路提心吊胆,到了大理国皇宫,两人云里雾里的,秦远在外殿等着二人,陈风堂的人已经通知两位太医院官员到了。
  姜院使和孟院判跟秦远同朝为官,见面认识,看见秦远就像看见亲人一样,“秦将军,为何带我二人来这里?”
  秦远抱拳,“二位大人多有得罪,我们边走边说。”
  二人就随着秦远进了寝殿,秦远就把事情大致说了一遍,这二人提到当今皇帝,谈虎色变,曾经因为对先皇医治不利,皇帝降下罪责,砍了为先皇治病的御医,二人受了株连,险些脑袋搬家。
  姜院使甚为惊异,“秦将军说皇后要生产了,传召我二人前来?”
  “先皇在西南封地时,皇后娘娘有了身孕,两个月后是产期。”
  秦远解释说。
  姜院使和孟院判方明白,孟院判算了下时间,道;“十月怀胎,先皇遗腹子。”
  时间上推算,两人确定无疑。
  走进寝殿,二人看一年轻极美的女子坐在上面,孕相明显,便知道是信王继妃,先皇册封的皇后,紧走几步,燎泡跪倒,“微臣参见皇后娘娘。”
  “两位大人免礼。”魏昭朝旁边宫女道;“赐座。”
  两旁宫女搬了两把椅子,姜院使和孟院判谢座。
  魏昭道;“两位大人旅途劳顿,歇息一日,明日替本宫诊脉。”
  她此刻的身份是先皇后,以皇后的口气自称本宫。
  “微臣不累,微臣现在给皇后娘娘请脉。”
  两人看见皇后娘娘怀了龙种,着实高兴,一扫路途疲惫。
  宫女扶着魏昭进后殿,倚靠床头坐着,姜院使先上前请脉,两只手分别把脉,极慎重,这是皇家子嗣,又是皇后的嫡子女。
  一会,他站起身,躬身道;“微臣看皇后娘娘腹中的胎儿康健,再请孟院判看看。”
  孟院判上前,同样仔细地请了脉,退后一步,躬身,“微臣跟姜院使诊脉结果一样,皇后娘娘与腹中胎儿康健。”
  “辛苦两位大人了。”魏昭命身边站着的太监,“两位大人舟车劳顿,前殿赐宴为两位大人接风。”示意秦远,“秦将军陪两位大人。”
  “两位大人请。”
  秦远带着姜院使和孟院判告辞离开。
  其实,严王后早安排大理国的御医每日都为魏昭请脉,严王后通医术,亲自过问王宫御膳房魏昭每日饮食,饮食起居有专门的御医详细记录。
  姜院使和孟院判为皇后诊脉,就是走个过场,皇后产子太医院有一套严格的流程,这是特殊情况,事出从权。
  殿里的人都走了,碧珠和软玉扶魏昭躺下,魏昭轻轻抚摸圆滚滚的肚子,当初曾想打掉胎儿,要亲手结束这个小生命,心里挣扎过,如今庆幸没有拿掉胎儿,她这几个月切实感受到他的存在,一个小生命,是她孕育的,她体会到即将做母亲的喜悦。
  盛夏,烈日当空,清凉宫里四周镇着冰块,殿里的人却一点不觉得凉快,外殿里站着不少人,大理国王段司玄、瑛王子、秦远、陈子风,姜院使和孟院判也留在外殿,给皇后接生的是大理国太医院女医官、稳婆。
  王后严蕙卿守在女儿魏昭床前,一刻也不离开。
  姜院使和孟院判听内殿里的动静,脸色紧张肃穆。
  秦远和陈子风坐不住,秦远一直盯着内殿的紧闭的宫门,袖子里的手握紧,面部肌肉僵硬。
  陈子风后背衣衫湿了,出了一身汗,恍然想起辽军破寒城那日,他也像今日出了一身冷汗,手足冰凉,他命陈风堂的人打探魏昭的消息,魏昭一旦落入辽军之手,他准备不惜一切代价营救魏昭,这背后所做的,他没跟她说过,这一辈子只能放在心底。
  殿上众人紧张得连大气都不敢喘,太静了,内殿里传来压抑的痛苦□□声,听得一清二楚。
  众人的心都提起来,段瑛走到殿门口,拧着眉,问两位御医,“这么久,怎么还没生?”
  姜院使和孟院判也紧张,但比另外几个人放松多了。
  姜院使经历这种事多了,一向沉稳,“女人生孩子急不得,有的人要生两三日。”
  段瑛不明白,“要生这么久?”
  大理国王段司玄道:“你母后生你时太医院御医说难产,生了两日,人都说女随母,你姐姐这是第一胎,怕不容易生。”
  大家焦急等待。
  申时,内殿里□□声,时断时续,一个宫女走进外殿回禀,“陛下,晚膳已摆上,请陛下及客人们用晚膳。”
  大理国王挥挥手,“这时候谁能吃下去,撤了吧!”
  女人生孩子,在鬼门关走一遭,内殿和外殿没人有心情吃晚膳
  天色渐渐暗了,宫女们掌灯,宫殿里灯火辉煌。
  殿里气氛压抑,秦远走出殿门,透透气。
  陈子风一直侧耳细听内殿的动静,里面魏昭每一声呻。吟,尽管很微弱,逃不过他的耳朵,折磨着他的神经。
  酉时,内殿突然传来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声,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陈子风好像也卸了一身的力气,神经绷得太紧,经不起风吹草动。
  宫女碧珠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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