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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妒-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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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面弓腰的人影,声音怪异,“王爷已经命起草册立王妃为皇后的诏书,卫侧妃封为四妃之首,曹侧妃……。”
  停顿了下,“曹侧妃封为嫔,其余的姬妾夫人封嫔以下。”
  弓腰的男人半天没听到对面的人开口说话,又道:“王爷已准备封小王爷为端王。”
  两人心里都明白,萧节这是与皇位无缘了。
  “父王还不知道那个女人被徐曜掠走,亏我们有先见之明,父王表面冷心冷情,不好色那是假的,对她真用心,临走之时,王府加派了守卫,父王他却做梦也想不到,我把令牌给了徐曜,徐曜称霸一方,倒真有过人之处,他知道找我合作,真找对人了,虽然我们最终成为敌人,战场上一较高下,我倒是佩服他的敏锐,知道我能答应帮他,其实这也是互利。”
  “王爷只有小王爷一个儿子,登基后,册封后宫,不立太子,王爷另有打算,依老奴看,王爷这样做,为了博得王妃的芳心,小王爷一直韬光养晦,在王爷跟前没有一点越矩,如果不是小王爷先前太大意,形势不会这么糟。”
  “是我走错一步棋,我承认被她美色迷惑了,倾世美人竟然蛇蝎心肠,父王和燕侯争夺她,红颜祸水,魏氏这对绝色的母女,是天生的尤物,男人抵御不了。”
  如果不是深受其害,萧节有想把魏氏女占为己有,这个念头他是掐断了,这样蛇蝎心肠的美人睡在身旁,不定那日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这时,一个人匆匆走入殿内,“小侯爷,出事了,王妃从燕侯哪里逃走了。”
  萧节一掌拍在桌角,对面那人道;“关键时刻怎么出了岔子,王爷已命秦将军回王府接王妃和众姬妾,到京城准备登基大典,同时册封皇后。”
  殿里阴森森,萧节的声音飘过,犹如刮起一阵阴风,“传下命令,动手。”
  他一抬手,一块桌角掉了下来。
  第二天,魏昭让玉花找来田华,让他出府去上次看的王府后街那方小院租赁出去没有,不久,田华回来说,“那个小院没租出去。”
  魏昭跟二人说:“明日我们悄悄地搬出去住,别惊动任何人。”
  王府里曹侧妃管家多年,府里定然有不少曹侧妃的亲信,她唯一能信任的人管家韩昌,韩昌是信王的人,再者这次自己失踪,韩昌处置得当,没有任何不妥,信王把自己交代给韩昌,信王的亲信,自然能信得过。
  魏昭把自己搬走的消息告诉管家韩昌一人。
  经过上次的事,谁心里都有些阴影,韩昌听了,道;“王妃要搬到王府外住,这是个主意,王妃只带着一个丫鬟,奴才实在放心不下,奴才多派点人手,保护夫人。”
  魏昭摇摇头,“人多目标大,容易暴露,我搬出去就没有意义了,我带着丫头玉花和田华,有田华保护我,我平常不出门,不容易被人发现,府里的人也想不到我住在王府附近。”
  韩昌想想有道理,王妃住王府不安全,离开远了,万一有事,照应不上,隐匿在王府附近,发生意外能及时赶到,就说;“王妃白日不方便走,王府里多少只眼睛看着,等天黑后,奴才打开角门放王妃出去。”
  两人计议定了,魏昭住的地方只有韩昌一人知道。
  王府厨房管事霍家的拿着当日菜谱亲自来正殿给王妃过目,赔笑问:“王妃喜欢吃清淡的,奴婢挑清淡的菜式,不知道合不合王妃的胃口,那样不合适奴婢换别的菜肴。”
  魏昭扫了一眼菜单,递给霍家的,“我的份例,每顿十几个菜肴,我一个人能有多大胃口,吃的不过三两样,太麻烦了。”
  “只要王妃吃着满意,奴婢不嫌麻烦。”
  两个侍女在一旁撇嘴,霍家的嘴巧,从前曹侧妃掌家,巴结曹侧妃,现在往正殿跑,巴结王妃。
  曹凤琴扶着一个侍女往正殿走,王妃失踪半个月后回来,她倒要听听王妃怎么解释。
  快走到正殿,身旁侍女碰了碰曹凤琴,“侧妃看,那不是厨房霍家的,还是侧妃把她提上来的,原来天天往咱们屋里跑,现在撇了侧妃,抱上王妃的粗腿,跟红顶白,眼睛朝上,真势利。”
  曹侧妃睨了一眼霍家的,“忘恩负义的奴才。”
  窗扇半支开,魏昭望着窗外,西南处在夏季,过了正午,阳光充足,窗台晒得滚热,信王府的建筑仿皇宫,寝殿前庭院里只有一棵石榴树,不栽种花草树木,目光所及,视野开阔,防止夜间有刺客。
  “王妃在屋里吗?”
  曹侧妃一口江南女子吴侬软语,
  魏昭示意玉花,玉花走过去打起珠帘,曹侧妃轻移莲步,走了进来,略蹲一福,“妾给王妃请安。”
  “坐吧!”
  魏昭神色间淡淡的,她这次出事,跟曹侧妃母子有关。
  曹凤琴坐下,“妾头些日子眼皮子直跳,怕府里有祸事,果然王妃失踪了,府里这阵子闹得人仰马翻,听说王妃回了娘家,怎地不白日走,深更半夜走?”
  魏昭心想,曹凤琴是明知故问,还是此事与她无关。
  “我娘家爹病重,一时心急,半夜出城了。”魏昭故意试探说。
  “半夜城门关了,王妃叫开城门?”
  “手里没有王府的令牌半夜叫不开城门。”
  魏昭注意观察曹侧妃,曹侧妃怀疑的眼神看着她,她断定此事曹侧妃不知道,如果知道不能持着怀疑的态度,那么,不是曹凤琴,就是萧节所为,瞒着曹侧妃,萧节心思深,连他母亲都未必了解萧节,这样想,魏昭莫名担心起萧重。
  王妃对自己态度冷淡,曹凤琴再坐下去无趣,告辞走了。
  魏昭枯坐,越想越觉得不安。
  外院,小厮家人一叠连声喊:“王爷攻下京城,王爷要做皇帝了。”
  一个小厮跑进来,差点撞到侍女,侍女道:“出什么事了?慌慌张张的。”
  小厮大声说:“王爷要登基称帝,秦将军接王府人等入京。”
  秦远来到正殿,站在殿门口,等着往里通报,王妃传召见他,秦远大步入内。
  恭敬地行礼,“秦远拜见王妃。”
  “秦将军请坐。”
  侍女搬过来椅子,秦远告坐。
  “王爷派末将接王妃和王府的人进京,一个月后王爷登基,册封后宫。”秦远道。
  魏昭拿定注意,她被徐曜抓走,**的事不能瞒着萧重,这次入京后,她跟萧重当面讲清楚,然后离开。
  “秦将军,我们准备一下,三日后动身。”
  整个信王府上上下下听到这个消息,兴高采烈,奔走相告。
  魏昭派人叫来管家韩昌,除了留守的下人,其余人等收拾东西,三日后前往京城。
  卫侧妃得了信,带领侍女收拾东西,高兴地说:“我们要进宫了,京城我二十年没回去,做梦都想。”
  侍女问:“侧妃,我们还回王府吗?”
  卫侧妃笑了,“你这丫头竟说傻话,王爷登基当了皇帝,我们跟王爷住进皇宫,还回什么王府。”
  卫侧妃的娘家在京城。
  安平郡主问;“京城很大吗?皇宫比王府大是吗?”
  卫侧妃手里叠着衣裳,“京城很大,皇宫有几个王府这么大。”
  侍女问;“所有的东西都带上吗?”
  “能带的值钱东西都带上,这辈子大概不能回西南了。”
  三日后,王府的人启程去京城,二十几辆马车,秦远带兵护送,浩浩荡荡,明德城街道两旁挤满百姓为她们送行。
  早起上路,中途没有歇息,西南地处偏远,官道上两地驿馆相距较远,走了一日,天空落下黑幕,秦远来到魏昭马车旁,“王妃,前面是琦县驿馆。”
  “到驿馆落脚。”魏昭道。
  信王府的人多,琦县驿馆面积很大,信王府的人都住下,也不拥挤。
  魏昭带着女眷住在内院,萧怀滢这一路同魏昭乘坐一辆马车,粘着魏昭,说:“我跟母妃住。”
  安平郡主一直跟着卫侧妃,卫侧妃膝下空虚,拿安平郡主当精神寄托,魏昭怕卫侧妃多心,摸摸她的头,温柔地笑着,“你跟卫侧妃住,你这一路缠着我问东问西,晚上还不让我睡个安稳觉。”
  卫侧妃笑着说:“郡主还是跟我,别闹王妃。”
  安顿好了,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驿馆的几个差驿抬着食盒,送晚膳,玉花问:“王妃,晚膳摆在那里?”
  “摆在堂屋吧。”
  两个侍女抬着饭桌支在堂屋里。
  魏昭吩咐,“请两位侧妃和夫人们一起过来用膳。”
  出门在外,上下尊卑没太多讲究,女眷在一桌上吃饭,回京城,卫侧妃最高兴,饭吃得香,其她三人马车里拘了一整日,路上有的地段颠簸,娇贵的身体吃不消,没什么胃口,看桌上油腻的菜肴,一口不动。
  魏昭给萧怀滢夹了一块排骨,放在她碗里,“小孩子正长身体,多吃点肉。”
  萧怀滢夹起排骨,放在眼前看了半天,才咬了一小口,难以下咽。
  卫侧妃说:“郡主挑食,这样不好。”
  曹凤琴接话道:“节儿小时候也挑食,小孩子都这样。”
  “小王爷病弱,曹姐姐不知操了多少心。”
  离夫人喝了一口清汤。
  魏昭余光在曹凤琴和离夫人脸上扫过,这两个人对萧节身体羸弱说得很自然,魏昭想起那日在暖香苑萧节搂住自己的手臂,强劲有力,自己有武功,却动弹不得,萧节怎么都跟病弱联系不到一块,难道萧节瞒过所有人,包括生母,这心机太深了。
  丰盛的一桌子饭菜,没怎么动筷,魏昭让侍女们吃了。
  萧怀滢跟着卫侧妃住西厢房,曹侧妃道;“妾告退。”
  冷夫人和离夫人也跟着告退。
  魏昭住正房,两个侧妃住厢房,姬妾住偏院里。
  王府女眷出远门的时候很少,内宅女眷身体不健壮,乘马车一日下来累得不轻,两侧厢房的灯熄了。
  玉花跟主子住一间屋子,玉花自从上次王妃出事后,每晚睡在脚踏上。
  夜深了,整个驿馆寂静无声,廊下的灯笼已熄灭了,窗外一片黑暗。
  玉花嘟囔一句,“马车颠簸骨头快散了。”
  没多大一会,呼吸均匀,睡着了。
  许是换陌生地方,许是心里不安,魏昭阖眼一直没睡着,辗转反侧,一直到夜半,魏昭方有点困意。
  刚迷糊,突然,隐约有细微的响动,魏昭警觉地睁开眼睛,盯着窗户和门口,这声音好像不是从门口传来的,她集中精神侧耳细听,好像是头顶,房顶上有人走动,尽管声音轻微,由于夜晚太静了,听见窸窸窣窣极其细微的脚步声。


第126章 
  侧耳细听; 声响好像来自屋顶上,有轻微的脚步声,魏昭推玉花; 玉花迷迷糊糊刚想说话,魏昭用手堵住她的嘴,玉花彻底醒了,魏昭指了指屋顶,玉花何曾见过这阵势,吓得六神无主; 魏昭摇摇头,这还睡在脚踏上保护主子。
  屋子不大; 靠墙有个衣柜; 魏昭示意玉花躲在柜子里; 玉花战战兢兢地走过去; 打开衣柜门; 里面空的; 空间可以藏身,她钻进衣柜里。
  魏昭把床上被褥摆成人形状; 屋里没有点灯; 模糊的光线冷丁看上去像一个人睡在床上。
  屋里就有一张床,一个衣柜,一桌二把椅子; 魏昭躲在床后; 魏昭刚藏好; 房门和窗扇被撞开,同时跃进几条人影,极快地来到床前,几把剑同时刺穿纱帐,刺入被中。
  被子里是空的,跟剑刺入皮肉的感觉不同,当几个人还未反应过来,迎面数道银光,没有防备,几个刺客躲过大部分银针,每个人都有一两根银针没有躲过,等他们适应了屋里的光线,看见床旁站着的魏昭,来不及出手,几个人咕咚倒地。
  这时,房顶上哗啦一声,出现一个洞,紧接着几个黑影,从房顶跳入屋内,还没落地,银光闪过,刺客不知道暗器从何处而来,纷纷中了暗器,没有当即倒地,黑暗的屋里四处寻找发射暗器之人,眼前寒光一闪,锋利的剑尖划过身体,刚过了两招,都噗通一声倒地,跟方才几个刺客一样,绝气身亡。
  房顶塌陷的一声巨响,惊动侍卫,秦远带着侍卫赶到,跟外面刺客交手,刺客看对方人多势众,纷纷撤离。
  秦远冲进屋里时,魏昭已经点亮灯盏,秦远看见地上六七具尸首,裸露在外面的肌肤慢慢变黑,脸上发着青光,几个刺客早已断了气。
  地上的刺客面部异常,知道身中剧毒,秦远抬头看看魏昭,一脸吃惊,“刺客中了王妃的暗器?”
  “是的,秦将军,我幸好夜里睡不着,听见有声音,早有准备。”
  秦远蹲下,检查一下刺客,想确定刺客身份,没发现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魏昭也没查看地上躺着的刺客,刺客轻功很高,除了萧节派来的人,还能有什么人刺杀她一个王妃。
  这时,东西厢房的灯都亮了,卫侧妃跟安平郡主匆匆赶来,安平郡主看见魏昭跑过来,“母妃,听说有刺客,你没事吧?”
  “母妃没事,母妃昨晚不让你住这里,你还不高兴。”
  卫侧妃看看地上尸首,看看魏昭,目光中惊疑不定,指着说:“这些人都是王妃……”
  魏昭随意地嗯了一声。
  萧怀滢抱着魏昭的手臂,“母妃,你真厉害。”
  “母妃这点雕虫小技,不算什么。”
  “我以后也跟母妃学。”萧怀滢仰着头,崇拜地目光望着魏昭。
  “女孩子学点防身之术,遇到危险时自我保护。”
  秦远敬佩的目光看魏昭,这暗器功夫已经超出防身术范围,王妃弱不禁风,身怀绝技,临危不乱,果断出手,令他一个男人都自叹不如。
  咕咚一声,众人吓了一跳,朝响动的地方一看,立柜门开了,玉花从立柜里滚了出来,方才她从立柜缝隙朝往看,看见刺客拿剑,寒光闪闪,吓得昏过去了。
  上房的两个侍女睡在对面屋子,听见动静,跑过来,见此情景,吓得变颜变色,看见王妃没事,拍了拍胸口。
  曹凤琴扶着丫鬟走来,进门看见地上的尸首,吓得倒吸一口凉气,“这是怎么话说,哪里来的刺客?”
  管家韩昌带着家仆赶来,把刺客都抬出去,抬到荒郊野外扔掉了。
  这一折腾后半夜了,秦远说;“离天亮还有两个时辰,王妃和侧妃歇息一会,天亮还要赶路。”
  对魏昭说;“这间屋子不能住了,王妃还是换一间屋子。”
  秦远不放心,派人守住王妃住的屋子四周。
  众人离开后,魏昭和玉花躺在另外一间屋的炕上,两个侍女到下处找地方睡,她们留在上房害怕。
  玉花经过方才惊吓刺激,不敢阖眼,一闭上眼睛眼前都是刺客的影子,和地上的尸首。
  晃了晃头,驱赶走眼前的影子,问:“王妃这般厉害,为何当日被侯爷掠走?”
  “技不如人,你主子又不是天下第一。”
  她武功平平,暗器一绝。
  可惜,遇到徐曜处处受制。
  徐曜了解她,知道她暗器毒针,徐曜的功夫远高于刺客,她尚未有所动,徐曜便能猜到她心思,知己知彼。
  半夜发生的事,大家回房后,睡不着觉,刚经历恐怖的事,谁还能若无其事睡觉,天大亮了,上房和厢房的门都关着。
  秦远知道大家昨晚没睡好,不着急赶路,没叫王府女眷们。
  王府的女眷们快中午才起,午膳和早膳合一起吃了,准备动身。
  女眷们纷纷上马车,萧怀滢自从昨晚,对这个母妃从心眼里崇拜,吵着说;“我同母妃乘一辆马车。”
  走了一日没出西南,西南多山,不像北边一望无垠的平原,魏昭不熟悉这个地方,问旁边站着秦远,“天黑之前这段路经过崇山峻岭吗?”
  “这段路不穿过山谷,官道两旁都是平坦的庄稼地。”
  魏昭低头,温柔地把萧怀滢头上的珠花扶正,“上车吧!”
  萧怀滢高兴地爬上第一辆马车,秦远理解了她问话之意,道:“王妃心真细。”
  “先王妃为留下这点骨血,把命都搭进去了,我怎能不替她好好守护郡主。”
  正午的阳光明亮,照在魏昭缎子般乌黑秀发,越发衬得面孔雪白晶莹剔透,黑又亮的大眼睛璀璨生辉,樱唇微翘,美得不可方物,秦远移开目光,不敢再看。
  头一辆马车,魏昭、安平郡主和玉花三个人,依次是曹侧妃的马车、卫侧妃的马车,丫鬟仆妇的乘坐的马车,府里男仆骑马,秦远带人把王妃的马车围在中间。
  马车驶上官道,两旁车窗纱帘卷起,天空湛蓝,飘过几朵白云,入眼一路田野青翠,山峦起伏。
  萧怀滢看什么都新奇,不认识庄稼,问东问西,话多起来了。
  一路大家心情愉悦。
  黄昏晚霞满天,官道两旁树木叶子镀上金色,秦远骑马过来,“王妃,前面到了范县境内,我们今晚住范县,往前走,没有城池驿馆。”
  魏昭探出头,官道车马多了,都是赶着进城的。
  离城池五里地,前方出现一队人,一顶四人抬的银顶皂帏大轿迎着她们而来,到跟前落轿,轿子里走出一个穿朝服的官员,朝着前边骑马的秦远作揖,“秦将军,下官迎接来迟,万望恕罪。”
  信王已经准备登基,信王府的家眷,知府吴方不敢怠慢,听到消息赶紧出城五里亲迎。
  魏昭看秦远跟知府说话,一会,秦远引着吴知府来到魏昭车驾前,魏昭挑起马车门帘,吴知府更加恭敬,躬身施礼,“知府吴方拜见王妃。”
  魏昭很客气,“吴知府,今日天晚,我们叨扰贵县,住一晚,明日赶路。”
  吴知府赶紧道:“下官夫人已经带人打扫房屋,恭候王妃大驾。”
  吴方把信王府的人迎进城,信王府的家眷住进知府府邸,知府夫人带着一群丫鬟仆妇在二门里候着,行礼毕,吴夫人甚是殷勤,“王妃,晚膳已经齐备,妾身已经把正房倒出来,打扫干净。”
  眼前是位美艳少妇,柳叶细眉,一双迷人媚眼,魏昭估摸这位吴知府已经年过四旬,知府夫人大概续娶的,吴夫人把魏昭等人安顿在正院。
  知府夫人住的屋子给魏昭腾出来,魏昭进屋,扫了一眼,屋里摆设精致,凤耳活环如意卷云纹碧玉香炉里飘出袅袅轻烟,梨花木架子床悬着粉霞纱帐,挂着镂空香球,窗下摆着一张贵妃榻。
  吴夫人殷勤地说:“香汤已备好,请王妃沐浴更衣。”
  玉花跟两个侍女服侍魏昭脱衣,魏昭低头看木桶里香汤配料,中药材有柏叶、青木香等香料,确定没有对身体有害的药物。
  迈步进木桶里泡澡,温热的水,草药舒筋解乏。
  外面,吴夫人吩咐丫鬟,“花厅摆酒,给王妃接风。”
  吴夫人为王府女眷备了一桌丰盛的酒席,吴夫人是个活泛的人,对王妃殷勤讨好。
  魏昭看这位知府夫人不像出身书香门第,行事做派好像出身不高,仗着年轻貌美,嫁给吴知府。
  饭桌上,吴夫人羡慕地看魏昭,女人注重穿戴打扮,看王妃衣裳首饰,都是价值千金,知府夫人自持美貌,在王妃面前相形见绌。
  热切的目光下,魏昭朝吴夫人友好地笑笑,“夫人有几个子女?”
  吴夫人赶紧答道:“一子一女,小女年幼,一生日,是妾亲生。”
  魏昭猜测没错,这位吴夫人是续弦。
  用罢晚膳,吴夫人带着王府女眷到正院歇息,安平郡主跟着卫侧妃睡,临走时扯了扯魏昭衣角,说:“母妃,这里安全吧?半夜刺客会不会再来。”
  吴夫人听见,笑着说:“郡主,前院是知府衙门,刺客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到衙门里杀人。”
  卫侧妃伏耳对安平郡主说:“王妃本事大,来刺客也不怕。”
  萧怀滢用力点点头,“他们不敢来,怕了母妃。”
  萧怀滢跟着卫侧妃走了。
  曹凤琴扶着丫鬟往东厢房走,盼着刺客今晚还出现。
  关上上房的门,魏昭各处查看了一遍,没什么异常。
  玉花有点紧张,跟在魏昭身后,“王妃,发现什么不对劲?”
  “我都看了,放心睡。”指着窗下香妃榻,“你睡哪里?”
  不能护主,反倒给主子添麻烦,玉花自己羞愧,乖乖地睡到榻上。
  夜里,窗外起风了,树枝摇晃,窗外树木暗影投到屋里地上支离破碎,玉花害怕睡不着,悄声说:“王妃睡觉,奴婢看着,万一有人来,奴婢早知道。”
  夜深了,魏昭困了,喃喃地说:“你睡去,有人偷袭,我能听见。”
  黑暗中玉花瞪大眼睛,“王妃睡着了如果刺客来了又怎能知道。”
  对面床上声音含糊不清,“我小时候,师傅训练过我,一片树叶掉在地上也能听见。”
  成百上千次,上万次严苛的训练,耳朵越来越灵敏,睡觉时警觉。


第127章 
  吴知府设宴在外厅款待秦远,好酒好菜; 款待秦远带来的士兵。
  一个家仆走来; 趴在吴知府耳边说了句什么; 吴知府对秦远说;“秦将军; 下官去一趟; 少陪。”
  “吴知府有事尽管忙。”
  秦远是信王跟前倚重的人,为人厚道,从不以势压人。
  吴知府出去,小厮跟在后面; 小声说:“小王爷派人来见老爷。”
  吴知府朝偏厅走,推门进去; 小厮守在外面; 里面说话声音很小; 外面听不见。
  许久,偏厅的门打开; 吴知府从里面走出来,回到前厅; 陪着秦远等人继续喝酒。
  一个丫鬟走进内宅; 吴夫人问:“天晚了,老爷还在陪客人?”
  “前厅的酒宴刚散了。”
  吴夫人嘟囔一句; “喝这么晚; 男人在一起非喝得酩酊大醉。”
  正说话; 吴知府走了进来; 夫人迎上前; 含笑说:“妾身方才还说,男人吃酒不喝个酩酊大醉不罢休。”
  夫妻二人进内室,关上门,吴知府拉着夫人,压低声音说:“小王爷派人来,稍信给我,你找个机会告诉曹侧妃……。”
  伏在夫人耳边小声嘀咕。
  魏昭迷迷糊糊快要入睡时,听见房屋外侍卫偶尔挪动一下脚步,秦远把这个院子围住,重兵保护,刺客插翅难飞进来,魏昭知道今夜断然出不了事,安然入睡。
  后半夜,玉花困极了,什么都不顾了,呼呼大睡。
  次日,王府女眷们继续赶路,马车上官道行驶,官道两旁的庄稼地,变成延绵起伏的群山,官道上偶然有马车和骑马的人经过的人,看见王府的车驾,前呼后拥,赶紧让道。
  秦远骑马跟在魏昭马车旁,“往前走,全都是山,加紧赶路,天黑前才能赶到驿馆。”
  魏昭吩咐马车夫,“加快速度。”
  车夫打马,马车飞快地跑起来,后来十几辆马车都看王妃乘坐的头辆马车,一行人行进速度加快。
  前方一路都是崇山峻岭,秦远带着三千士兵,把王府女眷的车驾围在中间,魏昭跟玉花乘一辆马车,离开知府府邸时,魏昭让安平郡主跟卫侧妃同乘一辆马车。
  正午时,太阳火辣辣的,半月没有下雨,干旱,马车跑起来,带起一股凉风,停下来,闷热透不过气,秦远骑马一直跟在王妃车驾旁,他的任务重点保护王妃,秦远说:“晌午天太热了,等过了正午,太阳偏西时,气温降低,大家再歇息。”
  “别停下,往前走。”魏昭道。
  四周是石头山,山上没有土地,露出大块的岩石,偶尔有苦力在山腰采石,山上路边没有树木,没有树影遮挡,没地方休息。
  又走了一段路,前面有一片树林,秦远命队伍停下打尖,女眷们下车活动一下筋骨,喝水吃点东西,马匹喂水,喂草料。
  一炷□□夫,秦远招呼大家上车,女眷们纷纷走向自己的马车。
  曹侧妃朝停在路边的马车走去,走了几步,突然捂住腹部,蹲下身子,‘哎呦!’
  魏昭回头,瞅了两眼,走过去,“怎么了?”
  曹凤琴蹲在地上不起来,面部痛苦的表情,“妾腹部突然疼痛。”
  卫侧妃和离夫人、冷夫人走过来,卫侧妃说;“是不是昨晚吃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曹凤琴的贴身丫鬟说;“侧妃昨晚吃了一碗鲜奶水果加了冰块。”
  “我嘴馋,天热想这口吃。”曹凤琴有气无力地捂住腹部说。
  “夏季也不能吃凉的,胃肠弱。”卫侧妃道。
  半路上也没有大夫,曹侧妃不能走,魏昭命丫鬟扶着她坐一会,丫鬟在石头上铺了一块手帕,曹侧妃弯着腰,走到石头跟前要坐,魏昭看一眼,命丫鬟:“拿一件皮袍子垫在石头上,石头上凉,凉着更疼了。”
  丫鬟跑到车里,翻出一件毛朝里斗篷,垫在石头上,曹凤琴坐下,一直喊疼,秦远望着前方,心里焦躁,如果耽搁时辰久了,天黑走不到驿馆,半路又没有住宿的地方,王府几百号人,吃住都解决不了。
  魏昭盯着她看了半天,怀疑她有诈,吩咐丫鬟,“拿热水给侧妃喝,暖一暖身子。”
  丫鬟跑到马车上,端了茶壶倒热茶,捧到曹侧妃跟前,曹氏喝一盅热茶,疼痛不见好转,手放在腹部□□。
  魏昭看一眼秦远,秦远心里着急,又不好催促,毕竟是王爷的侧妃,他给予应有的尊重。
  魏昭观察曹氏,滚热的茶水,冒着热气,她抿了几口,眉头微蹙,这大热天,喝热茶,曹氏心里暗骂魏昭,亏她想得出来。
  勉强喝了一盅热茶,魏昭板脸对丫鬟说:“把茶壶提来,端这一盅茶还不够塞牙缝的。”
  丫鬟吓得赶紧跑上马车,把茶桶里的茶壶端出来,提着过来,给曹氏斟茶。曹氏这大热的天,灌了一肚子热茶,出了一身热汗。
  魏昭又吩咐丫鬟,“把汤婆子拿来,还有手炉,一块拿来。”
  丫鬟跑去拿汤婆子灌热水,把手炉添炭火,拿来给曹侧妃抱着在怀里,曹侧妃预不要,抬头看魏昭盯着她,“侧妃不是小腹受凉,暖暖就缓解了。”
  曹凤琴抱着两个火炭似的东西,出了满头的汗,王府女眷都穿着单薄的纱罗衣裙,她哪里有不热的,实在撑不住,说道:“我好像疼痛好些了。”
  秦远不方便插话,一直看着魏昭支使丫鬟拿这拿那,品出点滋味,听曹侧妃吐口说好点了,马上传令,“大家上车,立刻赶路。”
  他跟魏昭对视了一眼,两人心照不宣,一行人继续赶路,秦远加倍小心,曹侧妃一闹,必有缘故,他跟魏昭一样,怀疑曹侧妃故意耽搁,拖延时间。
  前后耽误了半个时辰,傍晚时分,清风吹入马车里,魏昭望着窗外延绵群山染上一层灰暗,前方望不到头的群山,天黑前走不出这一带巍峨的群山。
  突然,魏昭发现周围山里出现许多人影,手执弓箭对准她的马车,魏昭朝玉花大喊一声,“跳车。”
  喊声刚落,她已经跳下马车,玉花随后慌慌张张地从马车里连滚带爬地下来了。
  差不多与此同时,划破长空的响声,无数只羽箭把魏昭马车扎成刺猬,秦远就在魏昭马车附近,拔出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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