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悍妒-第5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黄老夫人由丫鬟扶着从后堂走入,恨得咬牙切齿。
  “给我拖下去打,打她个半死,我看她招不招出那个恶妇的下落。”
  一声令下,春兰被拖到院子里,打得皮开肉绽,惨叫声不绝于耳。
  凄惨的叫声越来越弱,最后没声音了,家人进来,“回禀老爷夫人,那个丫鬟昏过去了。”
  黄子襄挥挥手,“抬下去,关起来。”
  黄老夫人面带病容,“老爷已经决定了?”
  决定对北安州出兵。
  “是,夫人,徐黄两家已经恩断义绝,战场上就是仇敌不是亲家。”
  “老爷,既然接下圣旨,朝廷跟张刺史又水火不容,这关系怎样处置?”
  “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朝廷跟张刺史达成和解,共同对敌,皇帝密旨上说,如果我能拿下北安州,任命我为北安州牧,当然,张俊不能没有好处,免了他谋反罪责,将功折罪,恢复他辽东刺史之职,互惠互利,暂时的利益平衡,至于以后,等胜了徐曜再说。”
  辽东西雍城
  张氏包子铺打烊后,萱草扫地,魏昭摆桌椅,张王氏坐在桌边数钱,把今日卖包子钱装进钱匣子里,极为满意,有秀才和小书童帮忙,这十日多卖了不少钱。
  魏昭走过去,“大嫂,我们后日便要回家了。”
  “你们要回去了,秀才,也是,你要念书,不能耽误功名,我不留你们了。”
  张王氏舍不得三个人走。
  魏昭把一块银子放在桌上,“大嫂,这是我们三人吃住饭伙钱。”
  “你看,你真给,怪不好意思的,你们也帮了我不少忙。”
  “拿着大嫂,你小本经营,我们不能白吃白住。”
  张王氏边客气着,把银子收到钱匣子里。
  次日,忙过中午饭口,魏昭跟张王氏打了声招呼,上街逛逛,张王氏说;“你们来了这些日子,我这小店里忙,脱不开身,你们明要走了,买点东西带回去。”
  魏昭跟萱草走出包子铺,穿过马路,走过一个街口,右拐,看见瓷器店。
  一进门,方掌柜的看见魏昭,魏昭一身男装打扮,一眼就认出来, “公子什么时候到的?”
  “来了几日,办点别的事,来看看方掌柜的。”
  “公子里面请。”
  方掌柜的热情招呼。
  “不麻烦了,我来跟方掌柜告个别,明日就离开了。”魏昭看店里货架上摆着的瓷器,“方掌柜的生意如何?”
  “生意还过得去,上次夫人带走的几个窑工,在夫人窑里做得怎么样?”
  “要说这事,我还要感谢方掌柜的,我的柴窑修缮后开窑,还真烧出几件不错的东西。”
  “那公子能否供货给我店里,我跟公子生意上合作,我现在这个店面位置偏,我已经打算在正街另外租一间店面。”
  魏昭看方掌柜的这间瓷器店里,货齐全,“我回去后,派人给方掌柜的送来样品,方掌柜看看,如果行,再谈其它。”
  先看货,然后再谈合作的事,魏昭心里有个初步打算,两处柴窑烧出的陶瓷,一等的瓷器跟胡人换马匹牛羊等物,供应京城店铺,稍次等的陶瓷供给西雍城方掌柜的铺子,三处货源供应不成问题。
  魏昭告辞出来,跟萱草走出街口,对萱草说;“我们去福来客栈看看。”
  二人走进福来客栈,客栈里很肃静,福来客栈江掌柜的抬头看见二人,赶紧站起来, “魏公子。”从柜台后走出来。
  “魏公子请坐。”魏昭主仆在福来客栈住过,彼此熟悉,江掌柜的是陈风堂的人,也知道魏昭跟陈风堂的关系,对魏昭很热情。
  吩咐小伙计,“上茶。”
  两人隔着一张红木桌对坐,江掌柜地问;“公子路过此地,要住多久?”
  “我住一晚,明日就走。”
  “那我给公子安排住处。”
  江掌柜就要安排她住客栈房间,魏昭阻止,“江掌柜的,我有地方住,我来十日了,住在张氏包子铺,离此地隔了两条街。”
  “公子来有事吗?”
  “我想求江掌柜的转告你们陈堂主一声,说魏昭谢谢陈风堂的帮忙,我过来道声谢。”
  “好,我一定把公子的话转告堂主。”
  这时,走进来两个男人,一个穿着葛布衫高个男人,一个穿粗布对襟褂子矮个男人,两人边走边说,“你说这女人杀了黄太守的公子,胆子也太大了。”
  黄太守,魏昭警觉,问:“敢问两位仁兄,官府缉拿的女人叫什么名字?”
  穿葛布衫的男人挠挠头,“好像叫什么娇。”
  另一个穿粗布衣衫的矮个男人道;“徐什么娇。”
  “她杀了谁?”魏昭追问道。
  “黄太守的二公子。”穿葛布衫的男人说。
  魏昭一下子懵了,“通缉告示贴在哪里?”
  “我们从最近的西门进来的,贴在西城门口。”
  两人说完,跟江掌柜的打听住店,魏昭没顾上跟江掌柜的说一声,径直走出客栈大门,萱草跟在身后,“夫人,这能是真的吗?”
  一出门,凉风一吹,魏昭脑子有点清醒,“告示都贴了,十有**是真的了?”
  她跟萱草疾走到西城门,还心存一线侥幸,方才那两个人记错了,或者同姓同名,太守姓黄的也不只黄子襄一人。
  城门口围了不少人,两人挤进去,城门旁贴着告示,白纸黑字,画影图形,魏昭的头嗡地一声,半天才缓过劲,勉强镇静下来,从上到下看了两遍,确定没有看错,通缉徐玉娇,杀夫罪名。
  徐曜在前方打到最关键的时候,后方却出了事,黄子襄焉能善罢甘休,魏昭有不好的预感,要出大事了。
  魏昭看见城门盘查的特别严,每个出入城门的人守城的兵将都要对照画像,魏昭有点为徐玉娇担心。
  二人离开西城门,萱草小声问;“大小姐跑了,能不能被抓到?”
  “过往行人盘查这么严,玉娇她要逃出辽东挺难。”
  “大小姐怎么把黄二公子杀了?”
  魏昭不知道内里隐情,徐玉娇出嫁时,她预感到徐玉娇跟黄彦可能是一对怨偶,令她万没想到的是徐玉娇在这个节骨眼上捅娄子,惹出大事,徐玉娇为了徐家,为了她二哥,哪怕再忍三两个月,魏昭想,那时徐曜大概已经大败朝廷大军。
  徐玉娇与家人亲情淡漠,被迫远嫁,心存怨怼,定然不会为徐家考虑。
  两人回到包子铺,包子铺人很多,七八张桌子都坐满客人,萱草充当跑堂的,魏昭去后厨帮忙。
  饭铺快打烊时,饭铺里最后一桌客人付钱走了,张王氏清点一日卖的钱款,魏昭手里拿着抹布擦桌子,有点心不在焉。
  张王氏到厨房里把剩下的包子捡了一碟子,准备自家人吃饭。
  这时,饭馆门被推开,进来四五个客人,张王氏热情地迎上前,“公子,吃什么?”
  “包子有吗?”
  张王氏赶紧说;“有。”
  魏昭背身擦桌子,听声音耳熟,回头一看,瞬间脸上露出一丝惊喜,领头的一袭竹青袍,风度翩翩的清贵公子,正是陈风堂堂主陈子风。
  两人眼神交汇,魏昭即明白,招呼,“客官这里坐。”
  陈子风走过来,坐在魏昭身旁的桌子边,张王氏进厨房取包子,饭铺里没外人,陈子风压低声音说;“辽阳太守黄子襄联合张俊和鲜卑三方人马,号称十五万大军,已发兵,直扑北安州,攻打寒城。”
  魏昭拿抹布正擦桌子的手停住,她心里有不祥预感,却没想到事态如此严重。
  “黄张鲜卑大军已经逼近北安州,离寒城不过一日的路程,所幸你没在寒城,寒城岌岌可危。”
  魏昭的手攥紧抹布。
  陈子风继续说;“你先到我闲云山庄暂避。”
  “不,我要马上赶回寒城。”
  陈子风倒一愣,“寒城守卫兵将一万,一万对十五万,你回去送死吗?”
  “谢谢陈堂主几次帮我,即便送死,我也一定要回寒城,跟寒城共存亡。”
  寒城破,辽东军长驱直入,如果攻下萱阳,挥师南下,跟朝廷军对燕军形成前后夹击之势,燕军腹背受敌,徐曜将陷入困境。


第80章 
  陈子风还待要说,张王氏端着包子走出来; 满脸堆笑; “客官; 包子还热乎的,我们饭铺要打烊了; 以后客官要吃包子早点来,刚出锅的包子可好吃了。”
  张王氏把碟子放在桌上; 回头朝后面喊;“小书童; 你做几碗汤给公子几个人喝,吃包子口干。”
  又对魏昭道;“秀才; 你去给客官茶壶茶水。”
  魏昭放下手里的抹布; “大嫂; 我家里有事现在就要回去了。”
  张王氏微微一愣,“秀才,这天都黑了,你们今晚走,不是说好了住一晚; 明早赶路吗?”
  “不了,大嫂,我家里有急事,我要马上赶回去。”
  魏昭朝陈子风点了一下头,朝后面走去; 常安在后院劈柴; 魏昭走过去小声说:“把马匹喂饱; 我们今晚回寒城。”
  常安不解地问:“夫人,不是明早走吗?”
  魏昭简短地解释,“辽东大军南下攻打寒城,我们要尽快赶回寒城。”
  常安忙放下手里的斧头,站起来,走出去喂马。
  魏昭招呼萱草,萱草从后厨跑出来,魏昭吩咐道;“赶紧收拾东西赶路。”
  萱草张张嘴,想说什么,看魏昭脸色严肃,知道发生大事,赶紧回屋,两人简单收拾东西,盏茶功夫,萱草挎着小包袱,主仆二人走出来。
  张王氏跟掌柜的张发看她们真要走,依依不舍,掌柜的张发挽留,“天黑赶路,道上不安全,我们也不放心。”
  张王氏也说;“不差一晚,秀才是个急性子,家里有啥事,明日再走,我给你们做点吃的带上。”
  两夫妻热心肠,是良善人,魏昭微笑说;“西雍城离寒城不远,放心,没事的。”
  张王氏看他们执意要走,喊七八岁男孩,“学林,快出来,秀才哥哥他们要走了。”
  叫学林的男孩听见他娘喊,跑了出来,拉住魏昭,“秀才哥哥,你们要走了吗?”
  魏昭疼爱地摸摸他的头,“学林,秀才哥哥要回家了,等以后再来看你,你好好念书。”
  天晚,不能耽搁太久,魏昭跟一家三口告别后,朝陈子风坐的桌上看了一眼,陈子风招手,清朗的声音喊:“掌柜的,付饭钱。”
  张发跑过去,“客官,吃好了,汤免费,不要钱,包子一共十文钱。”
  随从付了钱,陈子风一行人朝饭铺门口走,张王氏热情地送到门口,“客官走好,赶明过来吃刚出锅的豆腐皮包子,我这饭馆还有七八种馅的包子,独家秘方,保管美味可口。”
  陈子风带着人上马走了。
  魏昭低身跟男孩子说:“秀才哥哥要走了。”
  张发拉过儿子,“别耽误秀才哥哥了,一会关城门了。”
  张王氏走回饭馆,魏昭道:“这些日子多承大哥大嫂照顾,我们以后有机会来看大哥大嫂。”
  张发一家送魏昭三人到饭铺门口,魏昭牵过马,同常安和萱草上马,朝站在门口一家三口招招手,“回去吧!大哥大嫂。”
  张王氏说;“路上小心。”
  马驶上了官道,常安问;“公子,我们走那个城门?”
  魏昭道;“我们走西城门。”
  快到关城门的时辰,走其它城门远,赶不上出城,就要拖延一日,等明早天亮开城门才能走。
  三人打马疾驰,盏茶功夫,就到了西城门,城门兵已经准备关城门了,三人赶到关门前出了城。
  最后一缕余晖褪尽,暮色悄悄地撒落下来,笼罩了整个大地。大地远处的田野被灰黑笼罩,
  由于天色已晚,出城的人寥寥无几,一条官道几乎看不见行人车马,魏昭猛然看见城门口立着五六个骑马之人,朦胧的光线,笼着颀长清隽的身影,魏昭勒住马,一抱拳,“谢陈堂主赶来相送,就此一别,后会有期。”
  陈子风拨转马头,朝西南方向,“走吧!我送你出辽东。”
  魏昭心里一热,陈子风原来是特意在此等自己,陈子风的马已经跑出十几步远,魏昭一笑,打马追上。
  深邃的天空,稀疏的几颗星,夜已经很深了。整个大地似乎都沉睡过去了,清冷皎洁的月光照在官道上,七八匹马疾驰。
  半夜里,四周原野寂静,只偶尔听见蛙声,官道上急促的马蹄声,呼呼地风从魏昭耳边刮过,冷风打透了夹衣,肌肤冰凉,魏昭心里似有火烧。
  陈子风几次打马,追赶前面朦胧月色下一团黑雾,陈子风恨身下坐骑,魏昭坐骑真是宝马良驹,不愧是北地第一马贩。
  一行人纵马疾驰,跑了一夜,天际微微露出蟹壳青,已到了北安州境内,魏昭勒住马,等后面陈子风等人的马追上来。
  清晨的露水重,陈子风衣衫潮湿,赶上魏昭,自嘲地说;“我这匹马,拼命跑也赶不上黑雾了。”
  “我答应陈堂主,弄一匹跟黑雾一样的好马,送陈堂主,如果这次我能侥幸活着,决不食言。”
  陈子风心头像压了一块石头,手握缰绳,望着南方,估摸现在辽东大军已快兵临城下,“魏昭,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寒城如果实在守不住,弃城离开。”
  魏昭感激地看着他,“陈堂主,我知道该怎么做。”
  陈子风骑马站在通往寒城的官道上,望着一团黑影消失在晨曦中。
  魏昭三人经过新北镇,没有停留,直奔寒城方向飞驰。
  魏昭心急,几次打马,黑雾已经四蹄腾空,如飞一般。
  太阳升起,通往寒城的官道过往行人车马多起来,离寒城还有十几里地时,官道上乱起来,有马车行人掉头往回跑,魏昭勒住马,拦住一个对面跑过来的行人问:“大伯,出什么状况了?”
  庄稼汉打扮的男人,穿着布衣挑着担子,担子里摆着菜蔬,说;“公子,别往前走了,寒城已经被围了,快逃命吧!”
  常安问;“怎么办夫人,城里进不去了。”
  “我们去东门看看,辽东军不可能一下围住整个城池。”
  魏昭三人赶奔寒城东城门,走到半路,不少行人从对面跑来,魏昭停住马,问跑过来的一群男女,“东城门出事了?”
  “东城门被辽东军包围了。”其中一个妇人道。
  妇人领着一个孩子跑过去。
  一位老者好心地对三人道;“秀才,我们也是走到半道被截回来了,听前面逃回来的人说,辽东大军见人就砍。别往前走了,快回去吧!”
  萱草说;“夫人,既然进不去城,奴婢看还是回新北镇,打探消息再说。”
  辽东军没走新北镇进兵,而是直插寒城。
  魏昭不甘心,掉转马头,“我们去西城门。”
  三人快马加鞭,路上魏昭担心西城门跟三面城门一样被辽东军包围。
  往西去,一路遇见的行人与平常无异,看见高高的西城门时,魏昭才松了一口气,这时,西城门兵士正在关城门,要进出的百姓,被拦在外面,很快城门要关上,魏昭纵马一跃到了城门口,冲了进去,随即萱草和常安的马匹也冲了进去,守城兵喝道;“找死呀!辽东兵打来了,还往城里跑。”
  这时,突然一声炮响,震耳欲聋,魏昭勒马,炮声好像从北门方向,北门的辽东军已经开始围城了。
  城里百姓骚动,像无头苍蝇似的奔走,街上想逃难的百姓,发现四门都已经关了,出不去了,人心惶惶,一片混乱。
  魏昭对萱草说;“你快回府看看,府里怎么样了?人都走了没有。”
  看见一队士兵往西城门方向跑去,魏昭问骑马的头目,“请问你们步将军现在何处?”
  头目道;“步将军在北门。”
  萱草回府,魏昭跟常安奔北门方向,接连几声炮响,西城门方向传来的,西城门已被辽军堵死,辽军已成合围之势,街上的人一下子就乱了,到处奔跑,魏昭的马只好慢行,对常安说;“看来辽东军快攻城了,我们赶紧赶过去。”
  魏昭赶到南城门时,看见城中兵将已经严阵以待,魏昭看见步将军英俊挺拔的背影像一座山一样屹立在城墙上。
  魏昭下马,快步朝城墙走过去,两个士兵拦住她,“公子,现在正打仗,刀枪无眼,公子快回家去。”
  常安道:“这是燕侯夫人,要见将军。”
  士兵上下打量她,看出点苗头,这个秀才身量像女人,遂放行,魏昭疾走上了城墙,步将军回头看见她,短暂地愣了一下,“夫人,您怎么这身打扮?”醒悟过来,焦急地问;“夫人,您不是去西泽州给严将军贺寿,您怎么回来了?”
  “步将军,我在西雍城里听说辽军兵发寒城,我连夜赶回来了。”
  步书同重重地咳了一声,“夫人,您既然没在北安州,您何必赶回来,您一个女流之辈,又不能打仗,您在城里,我们还要派兵保护您的安全。”
  步书同极为不满,这位儒雅的将军也是急了,才对燕侯夫人说出重话。
  压着性子,朝左右道:“送夫人回府。”
  “将军,谁说我留在城里没用、我可以稳定军心,如果守城的兵将知道燕侯夫人在城里,他们是不是能安心,如果城里的百姓知道燕侯夫人跟他们一道留在城里,没有跑,可以安定民心。”
  步书同吃惊地转过头看着她,琢磨她这番话,有几分道理,“可是,夫人留在城里很危险,辽东军很快就攻城了,你来看。”
  步书同朝城下一指,魏昭放眼一望,铺天盖地,漫山遍野的辽东军队,步书同道;“辽军十几万兵马,我们现在守城才有一万多人,根本抵挡不住凶猛的辽东军和鲜卑兵马。”
  “步将军,送信出去请求增援了吗?”魏昭问。
  “城池被围困之前,我已经派人给侯爷送去救急书信,西泽州严将军我已经派人送信请求出兵支援,离寒城最近的蒲县驻扎着两万兵马,跟寒城军事上部署上形成掎角之势,我已派人送信,发兵增援,上留城我也派人送信,可就算他们的人马能来增援,也要些时日,更何况势单力薄,除非侯爷回师,否则难以跟辽东十五万大军抗衡。”
  远水解不了近渴,且这几个地方的人马加一起也没有几万人,敌众我寡,魏昭一路已经想好了,靠一万多人兵将守城,不出三日城破了
  “步将军,为今之计,也只有死守城池,等待侯爷前方得胜,回师救援,城中四门已经被辽东军围困如铁捅一般,城里的人跑不出去,现在只有万众一心,城里百万人口,动员各官宦富豪乡绅家丁护院守城,也是为了他们自己,城中青壮年临时招兵,我侯府有五百侍卫,先派来协助将士守城。”
  步书同常听夫人谈燕侯夫人,性情温柔,想不过一娇弱的深闺女子而已,没想到有这样的见识,“夫人,我将军府的侍卫也调来一块守城,我即刻命人动员城里的各家看家护院的征集来守城,张贴告示征兵。”
  “好,将军,我先回府。”
  “我派人送夫人回去。”
  “将军,我有能力自保。”
  步将军多少有点瞧不起妇人。
  魏昭走下城墙,跟常安回徐家别院。
  在前院刚下马,侍卫头领关山匆忙迎过来,“夫人,末将保护夫人突围出城。”
  “不,我不走,你带五百侍卫到北城门听步将军指挥。”
  “我等奉侯爷命保护夫人,不能擅离职守,末将就是这条命不要也要保护夫人冲出去。”关山坚持说。
  来寒城之前,燕侯徐曜交代他护卫夫人安全,夫人如果有一差二错,提头来见。
  “你们守住城池,也就是保护了我,我反正是不离开寒城的,只有城池守住,我才能活命。”
  夫人执意不走,关山不敢相强,城池守住,夫人才能安全,就不在坚持,
  “是,末将听从夫人号令,这就带人上北城。”
  关山调集五百侍卫,刚走了几步,又回来,“夫人,末将等离开别院,夫人的安全何以保障?”
  “这不消你担心,夫人我武功不剂,自保没有问题,去西泽州来回,我不是安然无恙。”
  关山知道夫人是个有本事的女人,去西泽州经过辽东,来去自如,反而不喜欢他们跟着,碍手碍脚,关山去调集侍卫。
  别院平常负责采购的老丁指挥一个菜农推着一车青菜,推到厨房,那个菜农很不情愿,嘀嘀咕咕,“辽东军都快打进来,你快把钱给我,我好找地方躲起来。”
  “你急的什么,一时半刻攻不进来。”老丁拿出钱袋子,给他数钱。
  那个菜农拿了钱,急急慌慌的跑了。
  魏昭招呼,“丁伯。”
  老丁小跑过来,“夫人。”
  “买了一车菜?”
  “夫人,仗打起来,府里的人也得吃饭不,总不能辽东军没攻进来,自己先饿死了。”又解释说;“这个菜农早起拉车菜进城卖,出不去城门了,我看见就把他的菜包圆了,咱们府里人多,没嚼过吃怎么行。”
  “丁伯,你去多买点鸡鸭鱼肉,我叫厨房做上,给守城的兵将送去,就像你说的,守城不是一天两天的事,鼓舞将士的士气。”
  “不少肉铺、杂货铺听见炮声都上了门板,关门了,奴才这就去。”
  老丁忙着出门采购去了。
  魏昭走进后院,桂嬷嬷和书香、萱草、金橘在堂屋里等夫人,桂嬷嬷见面便埋怨,“夫人,城池被围,幸好夫人不在城里,您说您还回来做什么?”
  魏昭看桂嬷嬷着急,扶住桂嬷嬷坐下,“嬷嬷可知道寒城的重要,寒城失守,北安州就丢了,我怎么能只顾自己的安危,眼看着侯爷身陷险境,妈妈,如果用我的命拖延破城时间,侯爷就增加一份取胜的把握。”
  桂嬷嬷咳了一声,“夫人,奴婢没用,不能替了夫人,夫人既然这样想,就是死,奴婢也随夫人一块死。”
  魏昭埋怨地对书香说;“你们为何不走?你应该带嬷嬷离开这里。”
  金橘一旁说;“夫人,城里的人不知道辽东军围城,等知道了,走也晚了,四门都关了。”
  辽东大军行动太迅捷了,连夜急行军,在寒城措手不及之时,已经兵临城下。
  这里说话,萱草坐在炕上,靠墙直打瞌睡,桂嬷嬷看见,招呼,“这丫鬟躺下好好睡,准是昨晚赶了一夜的路,没睡觉。”
  桂嬷嬷拉过一床被铺在炕上,萱草倒头便睡着了。
  一整夜马不停蹄,进寒城前,魏昭精神一直处于紧张状态,此刻回到房间,看萱草睡了,身体困乏,对桂嬷嬷说;“我先睡一会,我叫丁伯去买鸡鸭,等丁伯买回来,叫醒我。”
  说完,衣裳也没换,躺在萱草旁边睡了。
  整晚没睡,身体疲惫,然心里有事,睡不踏实,恍恍惚惚,徐曜在两军阵前厮杀,突然背后冲出来一只军队,把徐曜包围,徐曜白袍染红了,全是鲜红的血,无数箭朝徐曜射去,魏昭啊地惊叫一声,坐了起来,书香闻声跑进屋,“夫人怎么了?”
  魏昭一模额头全是冷汗,心咚咚地急跳,书香担心地问:“夫人做噩梦了?”
  魏昭平复一下情绪,“我梦见侯爷了,侯爷被围困,许多箭对准他。”
  “夫人,没事,这是梦,不是真的,侯爷英明神武,不会有事的。”
  书香心里嘀咕,夫人自己身陷囹圄,还记挂侯爷。
  魏昭心静下来,脱掉男装。
  边换衣裳,问:“丁伯回来吗?”
  “丁伯买回来了,奴婢看夫人刚才睡着,没叫醒你,丁伯说街上乱,这功夫哪里还有人卖鸡鸭,鸡鸭店都不营业了,好容易找了两家开门的铺子。”
  “你叫金橘,随我去厨房帮忙。”
  “夫人,我们几个人去,厨房的粗活夫人还是别动手。”
  “战时,还分什么主仆。”
  萱草这时醒了,坐起来,“奴婢也去。”
  “奴婢也去帮个忙,别的没本事,做饭还使得。”桂嬷嬷走进来,“还是夫人想得周到,做些好吃的送去,将士们吃饱了好打仗。”
  厨房里,厨娘和田氏,还有两个婆家忙晚膳,正谈论战事,一个婆子眼尖,看见魏昭,放下家伙,迎上前,“夫人回来了。”
  厨娘和田氏,另外一个婆子也都放下手里的活计,田氏遗憾地道:“夫人不巧这时候赶回来了。”
  “我们回来时,正赶上围城,绕道三个城门,才进城。”萱草道。
  几个人面面相觑,方才听见攻城炮响,大家慌乱,此刻看见夫人把心安定下来。
  魏昭看着大家道:“多准备酒菜,送到城墙上,给守城的将士们吃,吃饱喝足才有精神打仗。”
  厨娘白家的道:“是,夫人,这就准备。”
  “我们都来给你当帮手。”魏昭挽袖子,笑着说。
  厨房的气氛没有方才紧张了,人人心里放松了,燕侯夫人在城里,燕侯很快就带兵来增援,寒城即可转危为安了。


第81章 
  厨房灶台上大锅烀肉; 书香蹲在灶膛前添柴,萱草一手提着一只鸡; 一手提着一把菜刀; 在院子里杀鸡。
  金橘坐在矮凳上收拾盆里的活鱼,魏昭拿着菜刀; 照着金橘的样子; 把鱼开膛破肚; 金橘怕她拿刀碰了手指,忙说;“夫人歇着,奴婢收拾就行了。”
  桂嬷嬷拿了一把葱; “夫人剥葱。”
  给她找了个最轻省的活计。
  灶上鸡鸭肉都煮烂熟了; 厨房里飘出肉香。
  魏昭叫提水的常安,“你去雇劳力; 担上吃食给守城的兵将送去。”
  别院大门打开,一条长队鱼贯而出; 十几个男劳力挑着担子,魏昭骑在马上,从街道上经过,徐家别院离北城门最近; 隐约能听见喊杀声; 显然,战况激烈; 城里一片混乱; 这一队人马招摇过市; 徐府几个下人高喊;“让道,闪开点,燕侯夫人给守城的士兵送好吃的。”
  沿街百姓,方才还方寸大乱,惊慌失措,听见喊声,都惊讶地聚在街道两旁观看,只见一匹黑得透亮的高头大马上,端坐一个穿着烟罗紫绡纱裙的女子,鬓边插着一支鎏金穿花戏珠步摇,乌发蝉鬓,眉弯春山,目泓秋水,端的是清艳夺目,风姿袅娜。
  众人被燕侯夫人的美貌震慑住,没人质疑她燕侯夫人的身份,如此姑射神人,非燕侯这般英明神武男子何人能配得,
  重兵围困城池,方才惊慌的人们,还骚乱的街道,顿时安静了。
  人们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燕侯夫人还在城里,城池就不能失守,燕侯很快就回师来解救寒城之围。
  魏昭等一行人大张旗鼓地招摇过市,犒赏守城的兵将,没用多久,寒城里大街小巷传遍了,人人都知道燕侯夫人还在城里,并没有逃走,且见过燕侯夫人的人极赞燕侯夫人美貌,燕侯夫人骑着像黑炭似的高头大马,神态自若,辽军攻城,喊杀声阵阵,燕侯夫人眉宇间云淡风轻,全无一丝惊慌。
  魏昭一行人从寒城主要的街道经过,绕了一大圈,最后来到北门城墙下。
  辽军重点进攻北门,步将军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