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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太监,朕本倾城色-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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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风吹落了淡黄色的树叶,从我的侧颊划过,冰冷的的凉意让我轻颤。
如果他说第一个女人,我想我的表现还能很镇定,只是对于男人之间的恋情,虽则现代已经开始流行,我依然不喜。
我始终记得,高一时一直暗恋着一个学长。他成绩优异,相貌俊秀,脾气温和,每个人的学生时代都会遇上这种人,喜欢也不奇怪。我对他一直很留意,却发现他的怪癖。在学校后街的小巷里,他将一个长相极为秀气的男孩按在墙上,那双适合弹钢琴的优雅高贵的手滑进了男孩的衣服内,他们吻得很激烈,安静的巷道里只听见他们粗重而急促的喘息声,仿佛还有口水吞咽的声音。
我觉得自己的感情受到了侮辱,甚至觉得恶心至极。
所以当景玉问,“芊芊,你觉得很肮脏么?”
我的回答是冰冷而直接的,“没错,肮脏而恶心。”
景玉的脸色微微苍白,他垂眸浅笑,“我却一点不觉得恶心,我曾想,若是报仇后被他找到,便这样过一生也没什么不好。在我逃亡成乞丐后,受尽所有人的践踏与轻视,那样绝望的境地里,是他拯救了我,给了我优越的生活和教育,并且承诺为我完成复仇的计划。”
我道:“所以你爱上了他?”
景玉淡淡道:“准确来说,是眷恋吧。”
我不由得声调拔高,“这样有什么区别?”
景玉道:“当你身处最绝望最不堪最寒冷最黑暗的境地,这时,有人朝你伸出手,将你带入另一个光明而温暖的地方,给予了你温柔的关心与温暖,怎样都无法抑制心中的眷恋吧?不想回到那样绝望的境地,想要报仇,便只有肆意地放任自己心继续滋生眷恋,犹如依赖大树而向上攀爬的藤蔓,当藤蔓爬上顶端,越过墙头,便不再需要大树。”
我静静地听着,道:“可是,当你不需要时,却发现已经摆脱不了那颗大树,你的藤条仍攀附在大树身上。
景玉道:“摆脱不了,便斩断它。”
我道:“你要怎么斩断?杀了他还是杀了你自己?”
景玉道:“你能想到的方法只有这两种么?”
我盯着他。
景玉眸中染了淡淡的笑意,他的手搭上我的肩膀,微微低下头凝视我的脸,他的脸仿似有着荧荧的光辉,他道:“笨芊芊,你一定要好好儿地在南城等我来找你。你放心,我不杀他,也不会杀自己,我会解决好这件事。”
放任他去找一个与他关系密切至极的男人,而对于那个男人我知之甚少,我怎能安心地等待?
我抓住了景玉的手,认真地望进他温柔的眸中,道:“我们一起去,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一起解决,好不好?”
景玉静默片刻,道:“你决定如此?”
我道:“对。”
景玉道:“没有商量的余地?”
我道:“没有。”
景玉淡淡道:“嗯,我知道了。”
我以为他答应了,心中一喜,却又是一惊,背后有手指点住了某个穴位,景玉的脸在我面前模糊,直至一片黑暗。
我醒来已是过了一天*,身处离京城遥远的南城,身边有慕容枫,小景,小雪。我们住在一处民家宅院,院子极大且新,想必是景玉早就安排好的,在我昏倒后,他便让慕容枫带着我r夜兼程赶到了南城。
*******
清晨。
大厅内,我们围着一张桌子吃早饭。小景坐在离我最远的位置,慕容枫在十几天前便已将真实身世告知小景,他安静沉默地在吃饭,却透出了股刻意的疏离。
这孩子,是在怨我隐瞒事实么?
我叹了口气,慕容枫目光淡淡地扫过我们,忽然放下碗筷,随意找了个借口带走小雪,小景要跟上,被他一句“不准浪费粮食”给留下。
明白他是给我与小景独处的机会,我坐到了小景的身侧,微笑着,温和道:“小景……”
后面的话被他抬眸的冰冷目光给击碎了,我张着唇,微怔。
小景淡淡道:“我在吃饭,你别吵,行吗?”
我有些受伤,暗自给自己打气,好好地培养感情,小孩子还是容易亲近的。
我准备了一箩筐的话要说,饭碗空了,他却直接抬着小脚走了。
我的心……快流血了。
慕容枫走进来,看见我的神情,道:“小景一时还未适应,熟悉后自然好了。”
我叹道:“在他适应之前,我的心要碎成一片一片了。”
慕容枫淡淡一笑。
他在我身旁坐下,我侧头问道:“你知道景玉去了哪里吗?”
慕容枫闭口不言。
这反应是知道了却不愿告诉我,也不愿用谎言骗我,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慕容枫实在诚实得耿直了。
我低下头。
慕容枫道:“你别想去找他,他答应过你会回来,便不会食言。”
我冷笑,“他说我就得信吗?他又不是你,什么事都不撒谎。”
慕容枫凝视我。
眸中似有淡淡的寂落闪过。
我忽觉自己说得有些过了,本无存心奚落的意思,我忙道:“小舅,你别在意。我只是有些心烦。”
慕容枫道:“你在担心景玉吗?”
望着慕容枫的脸,我微微一怔。
曾经我对小舅产生了错误的情愫,可以算作是绝情丹的功效,可他却是真实地喜欢我,这一点,他承认过。
我忽觉在他面前提起景玉会伤害到他,便笑道:“小舅,他不是会让自己受伤的人。担心他,还不如想想怎么让小景认我这个娘。”
*******
接下来的两天,我总是找机会接近小景,上街买了小孩子喜欢的玩意儿送他,他只瞥了一眼,便吐出两字,“幼稚。”
望着他不及我腰的高度,漂亮稚嫩的五官上淡然的神情,我说不出话了。
不能将他真的当孩子看啊……
我从慕容枫那里打听到他喜欢吃的食物,喜欢的书籍,喜欢的事情,便在这些方面讨好他,专挑这些话题与他讲。
他的评判依然两个字,“聒噪。”
他不喜欢吵闹。我只好安静地跟在他身边,让他习惯我的存在,对我产生亲近感,然而也并没有什么用,他又甩了两个字,“木头!”
第三天,我已经感到信心全无,颓丧地在石阶上坐了一整天,慕容枫安慰的话全无作用。
这天晚上,我躺在榻上,无法入睡。令我惊喜交加的是……那个不搭理我的儿子居然半夜爬窗进来了。
他见到我,道:“北月部落,从此地骑马需三天。”
我怔愣了接近一分钟的时间,理解透彻了这句话的含义。他要我去找景玉。
对于景玉的事情,虽然平时没提,我却一直悬着心,没想到小景看出来了。
我感动道:“你放心,我一定把你爹从那个男人手中抢回来。”
小景面无表情,“你不行。”
我,“……什么意思?”
当儿子的在质疑他娘的能力了,我思考着要怎么树立个强大的给人安全感的形象,他又开口了,“我带你去。”
这下是我质疑儿子的能力了,语调极高的一个字,“你?”
儿子只一句话便打击了我,他眸光清淡,飘过来一句,“你会骑马么?”
当然……不会。
小景此举早有谋划,他给慕容枫留下一封书信,没等我惊讶他会写字,他便又说,“两个时辰后爹会醒来,快走。”
我怔住,“为什么是两个时辰?”
他还能算出睡眠时间么?
小景已经背着个包袱朝外走,道:“我下了蒙汗药。”
我,“……小景,小小年纪,这么做不太好吧?”
小景没理我,已经跨上了那匹马,道:“你爬上来吧。”
我顿觉有丝受到轻视的感觉,他自己明明是飞上去的。
可惜……我与他对视了半晌,终是默默地抓着马毛爬了上去,马儿被揪疼,还动了几下蹄子,差点把我甩飞。
一声“呵——”从小景喉间发出。
我……又被轻视了么?
我一个现代明星,虽然是三流的,好歹也有自己的一小堆脑残粉崇拜者,到了古代,却处处比不上别人。
我叹了口气,小景,咱们能力不同啊,你跟我比演技啊,敢么?
☆、147他是主人我是仆
北月部落并不是我印象里的蛮荒之族,这里的人着装极似汉服,黑发黄肤黑眼睛,比起千樱国的人多了几分古朴的气息。
我与小景在第三天的傍晚,朝霞遍染了北月的天空时,来到了这座名为亡月的都城。城墙深黄,仿佛风一吹便能飘起一层黄沙。
已经快天黑,街上人仍很多,应是有夜市的。我与小景问着路找到一家客栈住下,奔波几日,我们吃过饭便睡下。
翌日。
客栈来了一队官兵,领头的是位将军,身形高大,面容冷峻,如鹰隼般的目光扫视着大堂里的客人。
我与小景坐在窗前,我撕着手里的馒头,一面吃,一面盯着这群人。
将军目光定在我身上,不再移动。
他朝我走来。
我手一抖,手里的馒头落到地上,沾上灰尘。小景道了句,“不可浪费粮食。”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么?
将军无起伏的深厚嗓音道:“沈姑娘,请随我走一趟。”
我道:“你怎么知道我姓沈?”
将军道:“入城的外来人会登记身份。”
我拍了下额头,早知昨天该填假信息的。不过……我望向他,“去哪?”
将军眸光起了丝变化,颇为崇敬地说出两字,“王宫。”
我对他扯唇笑了下,走到小景身边,低声问,“你打得过吗?”
小景面色波澜不惊,道:“不打。我们本就是要进王宫找爹的。”
这爹叫得可真顺口!我与景玉闹矛盾那几天,他必定跑去找小景去了,不知怎么让小景认下他的。
*******
将军领着我去见他们的大王。
小景却被留在宫外,由一队士兵陪着,我觉着像监视,小景倒是一脸淡定。
王宫的地上倒似一片结冰的海洋,清澈地倒映出我的影子。阳光反射出炫目的光辉,颜色各异。
我道:“你们的地面是冰?”
它怎么不融化这才是我好奇的问题。
将军道:“此乃水晶地面。”
我“哦”了一声,侧头看将军,道:“你们还挺有钱的。”
王宫的华丽倒在其次,最令我讶异的是这宫内居然没有太监宫女,我能见到的只有一个个相貌清秀的少年郎,着一袭浅墨色薄衫,长发披在肩头,只以一根素色发带挽着。
将军道:“这些是服侍主子的小侍。”
连卿是有多好男色啊,我忍不住担心,一会儿见到的他会不会正被一众美男环绕,而景玉也在其中?
我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连卿不似皇帝着深黄龙袍,他踩在碎玉所铺成的地面,只留给我一个背影,身上是一袭雪白锦袍,发如墨,衣似雪。面前有一张两米多长的大桌子,上边铺着薄薄一层纸,边儿上的小桌子上搁着绘画工具。
他正微微俯下身,手里拿着一支毛笔,袖摆宽大如云层飘荡,仿若还有淡淡的雾气自他周身环绕。
将军并未进来,殿内只我们两人。
画上的连卿尚是年少,身量单薄,姿容却已是颇美。如今的他……我不愿知道他的模样了,我怕景玉真会迷上他而不要我,因为这个人给了我一种强大情敌的危机感。
他淡定自若地在作画,而我却提心吊胆地站在他身后。
我已似落了下风。
时光静幽幽淌过,半点声息不闻。
连卿搁笔,袖袍漂浮如漂亮的涟漪,他转身,轻声笑道:“过来看看。”
他的声音好似天山之上渺渺仙音,清冽中透着清和。
我只恍惚看了眼他的脸,便垂下头,走过去。
两米多长的画纸上,天空蔚蓝而清新,白云似被风吹着散去,青草依依,彩蝶飞舞。
这只是背景。
重点在于画中的人物,有坐有站,或弹琴,或望天,或微笑,或蹙眉……百种姿态,千般风情。
我的目光只在一人身上停驻了。他斜倚在树边,红衣如火,一张漂亮到妖冶的面容,浅咖啡色的眼眸漫不经心地望向我的方向,好似他真的看见了我。
这是他少年时候的面容,比之如今,少了成熟而深沉,却多了丝轻狂意气。
“这些人是吾的公子,很好看么?”
身侧,连卿的话飘过来。
他的公子定义怕是特殊的,我明白了灯会上的那位年轻公子为何称景玉为“十一公子”。
我手倏然握紧,泛出些苍白之色,竟是这样的意思么?
一只骨节修长的手按在了画纸上,我侧头看去,连卿微微俯身瞧着我,仿若打量新鲜物件的眼神。
他伸手捏住我的下巴,半晌,评判般笑道:“可惜了。”
我道:“可惜什么?”
连卿松开手,笑容似清淡飘散的云,“可惜你是女儿身。”
我冷笑,“大王是见到稍有姿色的男子便会动心么?”
连卿有丝意外,道:“吾之意岂是你可揣测,告诉你也无妨。吾的十一看上你了,若非你是女子,吾便把你送他养着开心也无妨。故而,吾方才叹了声可惜。”
我瞪着他,对他这副将我当成局外人的姿态很怒,分明我才是和景玉最亲密的人,哪怕他们有过什么,至少,景玉如今只是我的。
我道:“他从来不是你的!我来这里便是要带他离开!”
连卿笑道:“十一昨儿刚提出离开的事儿,你便来了。这下,他倒是不用急着走了。”
我怔住。
连卿又道:“十一早已与吾签下了卖身契,吾若不同意,他无法离开。只是十一心有所属,这倒着实让吾头疼了些。”
我道:“你有那么多男人,还缺景玉一个么!他欠你的,我替他还,只是你必须放了他!”
对着一个男人说出“你有那么多男人”这种话,我心底生出丝奇异的荒谬感。
暗恋的人被个小学弟夺走便罢了,为何如今连景玉都被眼前这个笑得闲适悠然的男子给夺走?
连卿道:“吾之心头爱岂可割舍,十一断不能让予你。”
我怒道:“你不让,我便抢!”
对待情敌,气场一定要强,我努力做出一副凌然高傲的姿态。
奈何,连卿仍是温温淡淡,没把我放在眼内,他勾唇浅笑,道:“吾改变主意了。”
我惊喜道:“你决定让我带景玉走?”
连卿缓缓一笑,道:“吾不让你走了。十一为你而生了去意,若你呆在吾身边,他自然也得守在吾身边。”
这个逻辑倒是……没错!我冷笑,“你以为我会呆在你身边?”
我就差再加上一句“做你的春秋大梦!”。
连卿的笑容微含深意,他道:“吾自有办法让你比小猫还要乖巧。”
猫……很乖巧么?为何我想到的却是张牙舞爪这个词……
连卿的袍袖如同风一般飘在我脸上,冷冷的幽香一缕缕地萦绕过来,我的力气如同被抽走般渐渐流失,神志彻底消失前,我道:“你丫的暗算我!”
*******
我不记得任何事情,包括自己的名字,醒来那一天,我迷茫而呆愣地坐在榻上。
一个长得极好看的男人告诉我,我名为十二,摔伤了头所以失忆了。他是我的主人连卿,我是他的仆人十二。如此定义,便是我们的关系。
他将我交给一个俊俏的少年,少年告诉我,他叫飘花,以后便是我的小侍。
在他带我去十二宫的路上,十二宫也就是连卿分给我的宫殿。我问飘花,“小侍是什么?”
飘花想了片刻,道:“与仆人的意思差不多。”
我困惑,“我是仆人,怎么你还是我的仆人?”
飘花愕然半晌,找到解释,“住在清水巷内的皆是主子,十二姑娘住在十二宫,自然也是我的主子。”
我依然明白了,原来主仆也是分等级的,说不定还会冒出个飘花的仆人来呢,我这般说了,飘花便讷讷地道:“我这等姿色岂会入了大王的眼。”
我由此得出,我姿色甚好,是以入了主人的眼。我有些忧愁的是,自从那日在主人宫内醒来见了一面,他便再没来找我。
我整天呆在十二宫内,在椅子上一坐便是一整天,飘花说坐多了不好,让我站会儿,我便又改成一站一整天,飘花索性不管我了,只望着我直叹气,道:“十二姑娘也太呆了些。”
我则瞪着他,道:“主人没吩咐我做任何事,我便什么都不能做。”
有一天,飘花说怕我闷坏了,把我拖到台阶上晒太阳。我站在台阶上,注意到树上有个小窝,忍不住生出了爬树的冲动。没有主人的命令,我自己爬上了树,掏了那个窝,在树下捧着我窝中取出的蛋,呆呆地笑。
“十二,你怎么搞成这副脏兮兮的模样?”温和含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我抬头望见了连卿俊美的脸,手中的蛋掉下去,摔烂了。
我低头,叹道:“蛋碎了。”
连卿没答话,我看见他的脸色有丝奇怪,忽觉自己的错事,忙道:“主人,我不是故意爬树的,只是一时想看看那个窝里是什么东西。下次没有你的吩咐我绝对不会乱动了。”
连卿忽而笑了,他伸手从我头上拈下一片树叶,道:“十二真是个听话的小猫。”
主人在夸我!主人好温柔!
我的眼睛发光地望着他。
☆、148姿容甚美的十一公子
黑暗缓缓染遍了整片天空,王宫内点起宫灯,连卿走在我前面,他要带我去参加家宴。
他说家宴上的十一位公子皆可算作我的兄长,我原以为我只有主人一个亲人,突然间多了十一位兄长,我走路的步子不由得轻飘飘了。
殿内,左边有六位公子,右边有五位公子。我有些怔愣,不知该先向哪边的兄长见礼。
右边最上首的红衣公子遥遥望向我,目光有几分我看不懂的深沉,我估摸着他是想要我先对他行礼,便越过了前面的主人,绕到他面前。
隔着一张桌案,他盘膝而坐,身后的长发倾泻如瀑布,弧线优美的薄唇紧抿,泛出了丝苍白之色。
我向他弯下腰,笑嘻嘻道:“兄长在上,请受十二一拜。”
这便是飘花亲自教我的行礼方式,弯腰的姿势极其标准,我抬起头却看见这位兄长整张脸都发白了。
从他深沉的目光里,我什么都读不懂。
按飘花所言,这时他该起身扶起我,如沐春风地笑道:“十二快快请起。”
他凝视我。
我望着他。
我们便这般僵持住了。
怎么办?我该起身么?这位兄长并没让我起身,我若擅自主张,主人可会不悦?只是……这般弯着腰,半蹲下腿,滋味着实不好受。
主人的一句话将我解救了,他道:“十二,过来站着。”
我喜笑颜开地在主人身后站好,与他身后的小侍站得一般笔直,余光瞥见那红衣公子脸又白了几分。
主人吃得不多,却唇角含笑,很是愉悦的模样。众位兄长吃得也不多,也唇角含笑,很是愉悦的模样。只有那位红衣公子从头至尾没见一点笑意,目光一直盯着我,浅咖啡色的眸子却分明显出墨般的幽黑。
他不喜欢我。我有几分闷闷不乐,直到家宴散了,众位兄长皆离去,我方拉着连卿的袍袖,委屈道:“主人,兄长不喜欢我。”
连卿笑道:“你说的可是十一?”
我道:“就是那个姿容比我差一点的兄长,穿着红衣服。”
连卿上下打量我一眼,笑道:“你以为自己很有姿色?”
我点头,道:“能入了主人眼的人自然姿色都是好的,我是十二,比十一大,自然姿色也要好上些许。”
连卿侧头对小侍道:“情蛊会让人变傻么?”
小侍道:“大王,并不会。只是没了以前的记忆,到底会懂得甚少。”
连卿笑着看我一眼,“吾懂得,中蛊之人自然不会变傻,若本来便是个傻的,那便不奇怪了。”
我睁着大眼,眨了眨,没听懂。
*******
夜里,十二宫内屋。
连卿坐在一张玉色大椅上,我站在他面前,飘花亦站在他面前。
屋内烛光通明。
连卿笑道:“飘花,你可有看过吾给你的册子?”
飘花红着脸,低声应道:“看过了。”
我眨眨眼,道:“什么册子?”
连卿笑着看我,“是些有趣之事,你想看么?”
我点头。
连卿道:“你便不必看了,飘花会教给你。”
我好奇又兴奋地望着飘花,飘花却眼神闪烁,似不敢看我。
连卿道:“嗯,那便可以开始了。”
飘花拉着我的手走到榻边,让我坐下。我坐了便又站起身,道:“我不睡觉。主人要你教我什么,你现在便教我。”
飘花似有些慌乱。
连卿笑道:“十二,飘花正在教你,你学会了吾方好和你玩些游戏,你乖乖的,别乱动。”
我笑了,坐在榻上。
飘花伸手解我的衣带,手却抖得许久没解开,反倒打了结。我道:“飘花,你真笨!”
我低头将衣带几下便解开了,笑着看他,“然后做什么?”
飘花的俊秀的脸红得要滴出血来,讷讷不知所措。
连卿叹道:“飘花,第一次可真不该找你,该找个有经验的才是,你去将碧落唤来。”
飘花身体一僵,看我的眸中闪过担忧,他跪在地上,道:“大王,奴只是方才有些紧张罢了,此刻已没事。”
连卿道:“那便快些,否则十一来便看不上好戏了。”
飘花唇瓣抖着,他站起身,眼神黯淡下去却又似有着坚定的光。他脱掉了我外面的衫裙,只剩下肚兜与亵裤,我打了个哈欠,滚在榻上,拉过被子盖住,道:“我累了,要睡觉。”
飘花却掀开了被子,压在我身上,眼眸明明是黑的却好似闪着火光。
我揉揉眼,脆生生道:“飘花,你要与我一起睡么?”我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睡这儿。”
飘花滚烫的手却贴在我背上,解开了肚兜的带子。
刹那间,我眼前人影晃动,飘花已经不见了,只听见重物撞在墙上的声音。
我坐起身,肚兜没了带子,自然地往下滑落。却有一个人忽然俯身抱住我,系好了带子,又拿起地上的衣裙替我穿上,动作熟稔而透着悲伤的温柔。
他望着我的目光,温柔得悲伤,优美的轮廓也透出悲伤,然后……我就也悲伤了。
我哭道:“十一兄长,你也要教我做有趣的事么?”
十一神情透出痛苦之色,他抱住我,我却觉得连这个拥抱都是那般的悲伤而绝望。
我透过他的肩膀,看向了神色不明的连卿,转悲为喜,挥手道:“主人,十一兄长没有不喜欢我,他来看我了。”
明显感到这个怀抱更紧了些,我呼吸有些不畅,忙用力地推开十一,几步小跑到连卿面前,笑盈盈道:“主人,飘花怎么不见了?”
连卿笑道:“他被人抬出去了。”
我道:“为什么要抬出去?”
连卿笑道:“十一将他打伤了。”
我一怔,道:“十一兄长为什么要打飘花?”
连卿朝我身后望去,唇角含笑,“这个问题,吾也不知。”
十一走到我身侧,望向连卿的目光冷冽如冰,声音寒气肆意蔓延,“殿下究竟想要如何?”
连卿薄唇一勾,懒懒地靠在椅背上,悠然道:“吾想如何,你都答应?”
十一没答话,却只是目光深幽地望着我。
我眨眨眼,心里有些难受。
连卿笑道:“十二,你不是想学有趣的事么?吾亲自教你好了。”
我笑着正要答话,却有一条修长的人影横在我面前,挡住我的视线,只听得十一冷声道:“你敢碰她!”
连卿的声音依旧悠然,“十二,过来吾这里。”
他话音落下,我便已跑到他面前,笑意盈盈。
连卿笑道:“十二好乖巧。”
十一的脸色苍白,有一丝无力的颓然,静默半晌,他低沉无情绪的声音响起,“你对她下了蛊?”
连卿笑道:“吾之部族擅于用毒蛊之术,它的妙处,你早已见识过。你看,十二这般可爱听话,它的妙处真是多多。若非吾只爱看似温柔实则倨傲狠毒的你,便也对你下蛊了。”
连卿忽然站起来,他那双优美的手贴在了十一的脸上,他的声音如轻散的云,“十一,吾只愿与你回到从前。”
连卿咬住了十一的唇瓣,十一的眸似酝酿着百般情绪,只望向我。我则好奇地盯着连卿。
连卿的手已滑入景玉的衣襟内。
十一似在压抑着情绪,他低声道:“让她出去!”
连卿笑道:“十二,你出去看看飘花死了没。”
我正瞧得有趣又新奇,听到这话,也只得退了出去。飘花躺在外屋的榻上,他平日便是睡在这里,以便伺候我要茶要水。
他的唇角有血,正咳嗽着。
我端了杯茶给他,他接过,低头默默地喝了。
我道:“飘花,我来陪你一起睡。”
飘花被茶水给呛着了,他咳了好一会儿,愕然道:“十二姑娘,你说什么?”
我道:“主人和十一兄长占了我的榻,我来与你挤一挤。”
飘花惊恐了。
我蹙眉道:“仆人该听主人的话,是以你该听我的话。不过占个位置罢了,你别吝啬。”
飘花苦笑,“十二姑娘,方才多有冒犯,却也是形势所迫。现下却万万不能毁了姑娘的清誉。”
我道:“听不懂。”
飘花望着我,忧愁了,“十二姑娘……”
“别吵!”
我忽而竖起了耳朵,侧头仔细听,一面问飘花,“你可有听见什么?”
飘花面色微红,咳嗽得更厉害。
他这一咳,我便听不见内屋传出的声音了,连续打了好几个哈欠,推了推飘花,“给我让个地儿。”
飘花下了榻,道:“十二姑娘睡便是,我去外边守着。”
我眼睛已经快眯成一条线,睡意朦胧间,问了句,“你不睡?”
飘花似乎说了句什么,我也没听真,伴着耳边的微弱的喘息声,木板的“吱呀”声,睡着了。
我醒来过一次,因为榻边坐了个人,屋内烛光已熄,安静得半点声息不闻。
我道:“飘花,你也困了?”
那人没说话。
我道:“飘花,告诉你过,做人不能吝啬,大不了明儿个我把自己的榻让你睡好了。”
☆、149十一兄长与我的幽会
浓重的散着秋露的黑暗里,我的手被一只冰冷入骨的手握住,手掌极大,几乎将我的整只手包裹在内。
“对不起。”
低沉喑哑的声音。
窗外,秋风呜咽着吹动了树叶,刷刷作响。
我怔了下,笑起来,“是十一兄长?没关系,我在这里睡得很好,你便是占了我的榻,我也不会生气。”
我撇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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