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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凰图之天价帝妻-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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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霜见母亲去忙她那件破事,心理欢喜,对于见女儿一事反而没有了多少排斥。
咏音正郁闷不乐地看着窗外,结果看到亲娘沿着回廊走过来,她这才露出笑容,扔下手中的绣花针趿鞋出去。
“娘。”
隔着老远,萧霜就听到了女儿的呼唤声,以前一天不见女儿她就难以心安,现在看到她朝自己奔来,心里却没了当初那份疼爱。
眼看女儿就要扑过来,她脸色严肃地道,“都多大的人了?这还是在宫里,你以为是自家吗?这般奔跑,让人瞧见,只会说我永安公主不会教女儿。”
被母亲呵斥,咏音站在那儿,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咬着下唇委屈又唤了声,“娘……”
萧霜上前仔细打量了下女儿,那张小脸与她爹真是相似,一想到对方的背叛,那恨意又涌上心头,脸色就越发臭,“你在宫里可有听外祖母的话?”
“有。”咏音忙抬头看着母亲,乖乖地回答,小脸期冀着母亲的赞扬。
萧霜只是轻嗯了一声,随后再问了好几句不着边的话,最后不耐烦地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好好听外祖母的话”便走了。
咏音站在原地看着母亲离去的背影,终于忍不住让泪水流了下来,她知道自己就算贵为公主之女,可现在爹不疼娘不爱,与外边的小乞丐有何区别?
等陈淑妃忙完之后,这才听到禀报说是自家外孙女儿不肯吃晚膳,一直趴在床上流泪,当即心疼地起身去探望。
问了心腹嬷嬷,这才知道母女相见的场面,嘴上不禁骂了女儿几句,好歹是当娘的,心怎么就那么狠?
当她踏进卧室,看到外孙女儿的小身子就绻缩在床上,这心顿时揪得越发疼痛,上前将小人儿抱在怀里,“乖孙女儿,哭什么呢?”
咏音紧紧地抱着陈淑妃,小脸带泪地道,“外祖母,娘是不是不要我了?”
“傻丫头,你娘怎么会不要你?”陈淑妃心里骂女儿作孽,面上却是慈爱地伸手轻轻地给外孙女儿擦去眼泪,“你娘就只得你这么个骨肉,她不要谁都不会不要你,别听旁人造谣。”
就算她之前警告过,可她也知道有些话是禁不住的,尤其是宫娥太监之间的闲话,指不定自家的小外孙女儿就听进去不少。
咏音确实也听了不少闲话,都是说她娘休了她爹,连带厌恶她的话,她的心里强烈的不安,可又不知道找何人倾诉,心事只能藏在心间。
如今听了外祖母的保证,这心才稍安了少许,“真的?”她忍不住求证。
“当然,外祖母怎么会骗你。”陈淑妃笑着保证。
这是她的血缘后代,她自然也是希望这孩子能有个好造化,如今看来是指望不上自家女儿了,女儿的心在想什么她焉能不知道?她是一心想要改嫁给卫衢啊,可人家又焉能看上她?
想着这冤孽,心里越发难受,看来少不得要劝女儿回心转意踏实过日子,就算不与驸马复合,也能再看上其他的楚国好儿郎。
这样她也能照拂一下这可怜的外孙女儿,相信别人也不敢过于欺负这丫头。
只不过她想的是很美好,现实却是残酷的。
这边的事情,很快就有人禀告给了萧霓知道。
“找陈淑妃搬救兵?”
“回主子的话,没错,陈淑妃已经写密信给了她兄长。”
萧霓知道陈淑妃的兄长与九门提督关系甚笃,要不然萧霜也不会想要打她那个舅舅的主意,借由此处打开一道口子,让那假宋陵逃亡回齐国。
想到这里,她冷笑一声,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既然能联手袭杀她,那也别怪她心狠手辣了。
“既然鱼儿上钩了,那就准备收网吧。”
萧霓似漫不经心地道,随后挥手让手下出去,这事布置了已有段时日,也该是收网落幕了。
假宋陵这段时日在永阳公主府过得提心吊胆,一方面得防着萧霓突然发难,另一方面又得想法子脱壳走人。
如今走在这公主府的回廊上,他似乎感觉到隐隐绰绰监视的目光,可等他转头看去,却是什么也没发现,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多心了。
“宋公子,我们公主有请。”
正在这时候,那管家匆匆过来,一副寻到他的开心样子。
“永阳公主出宫了?”假宋陵一副惊讶又暗喜的样子,心底却是提防得很。
“正是,公主正要请公子过去一叙。”
闻言,假宋陵一整衣摆,装出一副笑容随那管家前去见萧霓。
踏进屋子,假宋陵的目光就集中在一身玄衣的萧霓身上,不过此时萧霓背对着他正会精入神地看着一幅山水画,而周围的下人却是一一退出去。
屋子里只有她与他,他的眼睛不由得眯了眯,袖下的手却是握紧袖子处滑下的匕首,现在突然袭击,不知道能不能杀得了萧霓?
纵使他也被萧霓的美貌迷惑过,但这人终归是他的敌人,这点认知他比谁都清楚。
“宋公子。”
听到萧霓突然出声唤他,他这才猛地一惊,想到萧霓那出神入化的武功,他顿时打消了此时袭杀她的决定。
收回手中的匕首,他上前恭敬地向仍旧背对着他的萧霓行礼,“见过公主。”
萧霓转身笑吟吟地看着他,“免礼。”随后指了指自己背后挂着的画作,“之所以请公子过来,就是想让公子帮我鉴定一下这幅画作,献我这幅画的人说这是子容大师的真迹,不知道公子以为如何?”
子容大师,前朝有名的画家,他的画作被时下人追捧,假宋陵本人也是最为欣赏他的画作。
所以一听到这幅画的来历,他当即上前仔细察看,不复刚才的小心翼翼。
萧霓让开一步让他靠前,两眼却是凌厉地盯着他的侧面看,目光溜过他的袖子,嘴角略有些嘲讽地勾了勾。
假宋陵越看越入神,最后眼睛更是睁大,惊喜地道,“这真是子容大师的真迹,公主,你看,这笔锋凌厉……”
萧霓一边听他分析一边两眼看向的墙上挂着的画,最后在假宋陵停下分析,回头朝她看去时,她这才脸露笑容地道,“看来本公主还是赚到了。”
“恭喜公主,这确实是一幅价值连城的真迹。”假宋陵恭维道,私下里却是颇为可惜,这画终究是不属于自己。
“既然宋公子如此喜欢,那本公主就将此画赏给公子吧。”萧霓大方地道。
假宋陵错愕地抬头看向萧霓,他没想到萧霓会将此画赏赐给他,顿时不可置信地用手指了指自己,“我?”
萧霓含笑地点点头,“本公主终究不是此道中人,得此画不过是如牛饮水罢了,可不懂得欣赏,宋公子能分析得这般头头是道,可见是真爱子容大师的画作,鲜花赠美人,宋公子莫要推辞为好。”
假宋陵有种上天掉馅饼的感觉,不过理智告诉他还是推辞为妙,只是正要将推辞的话诉之口端时,见到萧霓突然沉下来的脸,他这才惊醒对方到底还是楚国公主。
现阶段他犯不着为了一幅画得罪萧霓,细思后,他再度恭敬地给萧霓行礼,“那草民谢过公主。”
“宋公子客气了,他日宋公子高中成为朝中的重臣,本公主要倚重你的地方还多得是。”萧霓笑道。
假宋陵这才恍然大悟为何萧霓会送他一幅画,原来是想着提前拉拢他,不过可惜宋陵这角色他不能再扮演下去,不然他还真想借这个机会打进楚国的内部。
他回去时抱着萧霓赐的画,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全落入萧霓的眼中,萧霓的嘴角依旧勾着,眼神却是冰冷一片。
陈淑妃的一番运作,很快就打开了局面,她出宫到女儿的公主府,亲自叮嘱女儿道,“你舅舅已经安排妥当了,你赶紧借这个机会送走那瘟神,切记,你千万不能卷进去。”
“娘,你放心好了,我巴不得他赶紧消失。”萧霜满脸高兴地道。
陈淑妃的眉尖依旧是紧皱的,这件事一天不能完美的解决掉,她一天都不能安心,“总之小心使得万年船。”
萧霜觉得亲娘就是太过于小心了,舅舅那边既然安排好了,那就万无一失,所以她很快就让人给假宋陵带去了口信。
假宋陵收到消息,立即就收拾东西准备跑路,不过在收拾东西之时看到那幅子容大师的真迹,拿在手上来回摩挲,要放开实在舍不得。
几经思想斗争,他毅然将此画放进包裹中,既然萧霓将画作赏了给他,那便是他的东西。
………………………………
第八十八章 假传圣旨
挂着永安公主府标志的马车驶到城门口,驾车的车夫扬着头将自己的腰牌给一旁守城门的看,“快点啊,公主吩咐的事情不能拖,不然你可承担不起那后果。 ”
守门的小将瞥了眼这公主府的下人,鼻子轻哼了一声,接过那腰牌看了看,上头有过交代,他也只是循例看了一下就示意手下放行。
车夫接过自己的腰牌,鞭子一扬就要启程,偏在这时候,后头有人骑马追过来,“且慢!”
这声音一出,那拉闸的小兵看了看守将,来人似乎来头不小。
守门的小将皱紧眉头,立即拦下就要启程的永安公主府的马车,车夫不由得狠瞪一眼这守门的小将,“你敢拦我的马车?你可知道我的主子是谁……”
还没等他叫嚣完,那骑马大喊且慢的人已是赶到跟前,看那样子应该是都城府尹的人马,只见他斜睨一眼那车夫,然后朝守城的小将道,“永阳公主府失窃,此物非同小可,出城的人员无论是谁都得严加审查……”
“我这是永安公主府的马车。”车夫昂着头一脸恼意地道。
岂知那府尹的人马却是冷笑,“就算是永安公主府的马车,那也得审查过后才能离开,我身为都城府尹得禀公执法。”
车夫瞪着这自称是都城府尹的男人,看来是难以脱身,遂朝隐在暗处的公主府的人使了个眼色,要他回去搬救兵。
如今能对付这府尹的人就只有永安公主萧霜。
萧霜其实也没有走远,一直在附近留意事态的进展,从今早开始她就一直觉得眼眉在跳,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所以此时脸色一直阴沉得可以滴出水。
“公主,不好了……”
听到下人慌张进来禀报,她顿时自椅子中跳起来,急步到达那下人的面前,“出了什么事?”
听到下人说了个大概,她哪里还能坐得住?
虽然亲娘叮嘱她不要出面,送走假宋陵的是她的马车,但是若出了事她要推搪,也不是办不到,随口一句马车被盗便是。
可看现在这情形,她若不出面,那个见鬼的都城府尹怕是不会轻易做罢,假宋陵走不了终究是她的麻烦。
思及此,她顾不上那么多,直接抬脚就往外面走。
在她赶到之时,都城府尹已经与她府里驾车的车夫对峙起来,整了整面容,她严肃着脸让下人驱车上前,车帘子微掀,只露出她的下半身华丽的裙子,“大胆,难道本宫的马车还需要你一个小小的都城府尹查过才能放行?”
在看到这辆永安公主府的马车到来时,都城府尹已经做好了迎接她的准备,不过他仍旧没有下马,在马上躬身朝萧霜行礼,“见过公主。”
萧霜冷哼一声并没有搭理。
都城府尹径自直起上半身直视眼前连面都没露却高压不断的永安公主,“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公主身为陛下的亲女更要以身作则,如今汪洋大盗仍未捉拿归案,永阳公主府又失窃,身为都城府尹,臣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还请公主见谅……”
“放肆!”一旁公主府的下人冷喝一声。
都城府尹却是依旧挺直脊梁面对公主府猖狂的下人,丝毫没有半点退让。
萧霜心里着急,面上却不能表现出来,只能继续施压,“你一个小小的都城府尹,难道在指责本宫私通汪洋大盗?查大盗查到本宫的头上,看来你嫌自己的乌纱帽戴得太久?本宫乃永阳公主之姐,难道她公主府失窃一事与本宫也有关联?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敢不将本宫放在眼里。”
“臣不敢。”都城府尹再次躬了躬身,“公主若是对臣不满,事后大可到皇上面前告臣一状,但此时臣需禀公执法,还请公主行个方便……”
“若本宫就是不同意呢?”萧霜冷冷地回应。
“那就别怪臣失礼得罪公主了。”都城府尹同样态度冷硬地道,“来人,给本官搜眼前这辆马车……”
“你敢?”萧霜气急败坏地突然自马车里面起身,匆匆扯开那半掀的马车帘子,让自己的怒容出现在众人面前。
只见她站在马车上双目冒火地看着都城府尹,就差让人将都城府尹千刀万剐了。
她紧紧地盯着这胆敢搜她马车的都城府尹,“你可知本宫是何人旨意出城办事?”
“臣不知,臣只知道……”
不待都城府尹说完,她继续接着道,“那本宫就告诉你,本宫奉的是父皇的旨意,你可以不将本宫放在眼里,难道还敢不将圣上放在眼里?”
一提到天启帝,都城府尹的瞳孔猛地睁大,“那公主可有圣上的圣旨?”
如果萧霜真有天启帝的圣旨在手,那他也只得放行。
“本宫奉的父皇的口喻。”萧霜冷哼道。
既是口喻,那自然是没有圣旨的,至于口喻是什么,也轮不到一个小小的都城府尹可以查问的。
果然都城府尹听到这里,只能抬手默然地让人放行。
萧霜的眼睛微微一眯,暗自里松了一口气,最后还得假传父皇的旨意才能通行,她怕夜长梦多,立即给前方驾车的车夫使个眼色,要他赶紧离开,。
至于假传旨意一事,她事后也得想个法子推脱过去,看来还是得找亲娘商量一下对策才好。
就算她是天启帝的女儿,那也是不能冒犯圣颜的。
就在她即将要松一口气之时,突然又有一队人马出现围住城门,差一点就要通行的马车又被人拦住,她的眼睛不由得睁大,愤怒地回头怒视骑马匆匆而来的人影。
隔着老远她就看到那身飞扬的玄衣,不用问她都知道来者何人,除了萧霓之外,有何人是一天到晚黑衣示人的?
早不来晚不来,偏在这个时刻到来坏她的事情,她不相信萧霓是怀着好意的。
“八皇妹,你这是什么意思?”
一看到萧霓的马停在自己的面前,她立即质问出声,这会儿要的就是先发制人。
“六皇姐,我公主府失窃,有人说这作案之人就藏在你府里出城的这辆马车上。”
萧霓坐在马背上一副懒洋洋的样子看向萧霜。
萧霜冷哼,“八皇妹,你可有证据?饭菜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
“我既然到得这里来,又怎么会没有证据在手?再说六皇姐就这么怕我搜马车?”
“哼,我不是怕你搜我马车,而是你这么做耽误我的正事,那可就事大了。”
正在姐妹互不相让之时,都城府尹策马上前一步朝萧霓行了一礼,“见过永阳公主。”
萧霓朝他微微一晗首,做了个平身的手势。
都城府尹这才直起腰,看了眼瞪向他的萧霜,依旧不卑不亢地道,“永安公主奉有圣上口谕,臣这才不得不放行……”
表明他并不是失职不寻回公主府的财物,而是萧霜的理由他驳不了。
萧霜的表情瞬间慌张起来,袖下的手不由得发抖,可想到萧霓还在当场,她不能表现出来半点心虚,不然这后果她不敢想象。
思及此,她立即调整自己面上的表情,装作一副若其事的样子看着萧霓,总之她不能让她看出端倪来。
“哦,原来是这样。”萧霓听完都城府尹大致说了下经过,面容立即转向萧霜,“敢问六皇姐奉了父皇什么口谕?”
都城府尹不敢问的话,她同为帝女又有何问不得?
“父皇吩咐过不得私传,八皇妹若想知道,进宫问父皇便是。”萧霜不与萧霓对视,低头假借整理衣袖掩饰自己的心虚。
“既然如此那也好办,马车我先搜查……”
一听到萧霓说要先搜马车,萧霜顾不上心虚,立即抬头看向萧霓,“你就不怕耽误了父皇的差事……”
“父皇若是怪罪下来,我一力承担,六皇姐,这样你可放了吧?反正事后我绝对不会连累六皇姐便是。”
萧霓一副很为对方着想的表情,看得萧霜恨得牙痒痒的,又碍于场合与身份不能上前将对方撕成两半。
“我用不着你来为我担责,既然我领了父皇的差事,就没你什么事,你要找贼往别处寻去,别在我面前撒野。”萧霜一脸高傲地道。
萧霓也态度强硬道,“六皇姐此言差矣,我们是骨肉至亲,还分什么你我?六皇姐这是与我生分了,真伤皇妹的心,不过该皇妹承担的,皇妹也不会推卸到皇姐的身上。”
这回不待萧霜下令,萧霓径自举手,“给我搜。”
“我看谁敢?”萧霜急得就要跳车下去阻拦。
哪知她的身形不过一动,萧霓不知何时来到她的身边,伸手抓住她一边手臂,那力道大得她根本就推不开,她只能转头怒瞪萧霓,“你松手――”
“等我搜过马车没问题后,我自然松手,现在暂时委屈六皇姐了。”萧霓笑眯眯地道,手上的力道却是再加大一分,摆明她寸步不让。
萧霜从来没有一刻如此恨萧霓,这个皇妹一再地坏她的好事,“萧霓,你别这么嚣张,仗着父皇宠你就不将姐妹放在眼里……”
“六皇姐若对我有何不满,可以到父皇面前去告状,我今日之事,事前禀告过父皇。”萧霓斜睨一眼萧霜突然变了颜色的脸。
她此刻倒是颇为享受萧霜变脸的快感,等了这么久就是要等这一刻,不然在知道那此袭杀与这皇姐有关之时,她也恨不得立即报复回去。
她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大善人,她爱记仇得很,把每一个仇人都会记在心里,时刻提醒自己不可大意,不然万劫不复的人就会是她。
这是曾经苦难的成长经历教会她的。
萧霜这回真是急得嘴上冒泡,一面又想急着下马车去阻止事态变坏,另一方面又受制于萧霓动弹不得,两面来回看了半晌,直到那车夫被人撕下人皮面具露出另一张脸来,以及从马车里搜出一幅画,她的脸色至此彻底败坏。
身子一软,她摊倒在地,双眼衰败地看向前方。
完了,这回真的完了。
“六皇姐,这是怎么一回事?看来你得到父皇面前好生解释一番。”
萧霓不带感*彩的话在她头顶上响,她茫然地寻着声音看向萧霓那张背着光的冷脸,那张脸漂亮至极,但又无情至极,从来没有一刻觉得萧霓是这么可怖的。
“八皇妹……”
她舔了舔嘴唇想要求情,但那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她比萧霓年长,一向也端着皇姐的风范,再说她一向都力压萧霓,如何肯在她面前认个低威?
就这一迟疑,萧霓没再给她求情的机会。
她面无表情地跪到天启帝萧琰的面前,听着都城府尹告自己的状,心里乱成一团,她此时也不知道如何为自己开恩。
直到陈淑妃踉踉跄跄地冲进来,匆忙跪到脸色铁青的天启帝面前急呼,“皇上开恩,永安她只是一时糊涂,她并没有旁的心思……”
“母妃……”
她这才醒觉过来,哭丧着脸看向亲娘求救。
陈淑妃恨铁不成钢,都让她不要露面,不要让人抓着把柄,她偏不听,这下子好了,假传圣旨,那可是要杀头的重罪。
不过这到底是自己十月怀胎所生,再气也得想法子给她开脱,遂只能选择先安抚地看了女儿一眼,让她定下心神。
萧霜得了母亲这一眼,这才找回了点精气神。
天启帝冷冷一笑,“假传圣旨这可是重罪,陈淑妃,你就是这么给女儿开脱的?”
“皇上,永安真的只是一时糊涂,还请皇上开恩给她一个改过的机会……”陈淑妃全身发冷地猛朝地上磕头。
天启帝对于这个曾经的枕边人哭泣求情的样子丝毫没有心软,目光溜过萧霜那张苍白的面容之时,有的只是心寒。
这个女儿太让他失望了。
萧霓看了眼这对母女求情的举动,踏前一步道,“父皇,比起假传圣旨,儿臣有一事要向父皇禀告,就是那易容的车夫,此人的来历颇为可疑。”
可疑二字立即引来天启帝的关注。
萧霜却是一脸惊恐地看向萧霓,她知道了?
萧霓看到她的表情一变,冷笑道,“原来六皇姐早就知情了。”
………………………………
第八十九章 大泼脏水
“不是的,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萧霜眼神闪烁,立即否认,此刻她更是不敢看向天启帝,深怕自己的眼神出卖了自己。
天启帝抿紧唇眯着眼睛看向这个一向并没有过多注意的女儿,陈淑妃却是跟女儿如出一辙的白了脸色,若不是还记得不能君前失仪,估计她会直接就晕了过去。
萧霓却是依旧冷冷地笑着,“六皇姐,你不正是知道了他的底细才会这么努力地帮他逃出城去?”
“一派胡言!”萧霜急忙抬头辩解,这个时候她一定要挺住,不能任由萧霓泼她脏水。
“我是不是一派胡言,其实六皇姐比任何人都清楚……”
“八皇妹,我知道你一向不妥我,可你也不能这样诬蔑我,我怎么知道他是易容的?我与他没有半分关系……”
“哦?那你何必假传父皇的旨意帮他出城?六皇姐,你要狡辩也请动动脑子,假传圣旨可是重罪。”
萧霜顿时哑口无言,眼角更是瞥到天启帝那冷然的面孔,突然浑身打起冷颤来。
“我……”
她欲辩解却无路可入。
萧霓却不放过她,继续道,“六皇姐,我之前出宫过去祭拜我的亡母,在回都城途中遇到了袭杀……”
“这件事与我无关。”
“还有这等事?”
萧霜与天启帝同时出声,一个否认一个面有疑问。
不过在话音落地之时,天启帝严厉的目光落在六女儿的身上,“永安,你知道此事?”
“父皇,我……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只是八皇妹如此说,我一时情急也跟着否认,我以为她又要泼我脏水……”
萧霜在天启帝质问之时,就知道自己刚才犯蠢了,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脸色是又急又悔。
陈淑妃看到女儿受罪,忙上前将女儿揽到怀里,一脸凄苦地看向天启帝,“皇上,霜儿只是一时情急才会失言,还请皇上明鉴。”
“淑妃娘娘此言差矣。”萧霓适时开口,“她勾结外人意图谋我性命,这是事实不容她否认。”
“永阳,算我求你了,你就放过你六皇姐吧,她只是素日心直口快罢了,她对你没恶意的,又怎会派人去夺你性命?我知道你们姐妹误会极深,但毕竟血浓于水,你可不能听旁人的挑拨离间生分了姐妹……”
陈淑妃温柔地说着意图给女儿开脱,把萧霓此举说成是有人故意挑拨她们姐妹情谊。
萧霓与陈淑妃的交集并不多,当初的四妃当中,这位是最不起眼的,一向给人淡泊的感觉,可是如果真看轻她那就错了,此刻她倒是认为陈氏能位列四妃之一,果然还是两把刷子的。
“淑妃娘娘护女心切的心思我懂,可是错了就是错了,也不是你一两句的包庇就能帮六皇姐洗清嫌疑……”
“我没有做过,又何来洗清?”萧霜叫嚣。
她必须要说点什么,不然就让萧霓扣上了一顶永不能翻身的帽子。
萧霓没再看向她,而是直视天启帝,“父皇,此人的身份儿臣早就查明了,只是一直不知道是何人暗中与他接头,这才一直按兵不动,只是……只是万万没想到这个人会是六皇姐。”
陈淑妃与萧霜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震惊,原来这一切都是一个局。
萧霜紧紧地抓着母亲的衣物,就像儿时那般寻求保护,可她的心却是乱成一团,自己大意了,不然怎么会就中了萧霓的圈套?
天启帝大怒道,“此人是何身份?”
“齐国细作。”
萧霓没有卖关子,立即将假宋陵的来历与进入公主府前后的事情道了出来。
“当时儿臣就起了疑心,一番调查这才知道宋陵是假的,证据在此,请父皇过目。”
她轻拍三掌,晓月立即进来,把手中的证据递给孙公公,再由他呈给天启帝。
天启帝阴沉着脸色翻看手中的证据,虽说这证据仍有几分牵强,但是有理有据,由不得他不信。
“永安,你给朕解释解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直接就将手中的证据掷给跪在台阶下的女儿。
萧霜从母亲的怀里挣扎出来,颤抖着手拿起天启帝掷到她面前的证据,里面记载了她与假宋陵好几次的密谈,这下子她明白自己身边早就有人让萧霓给收买了,不然她弄不到这些。
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她惊恐地抬头看向天启帝,“父皇,这……这是……诬蔑……”
天启帝全身冷气直冒,“永安,你当你父皇真心是那么好骗的?”
萧霜闻言,手一松,纸张滑落飘到地上,一如她的心那般,没个去处。
她帮假宋陵逃出楚国都城是铁板上钉钉的事情,再如何狡辩也只是徒然而已,这一刻,她竟然产生了万念俱灰的念头。
她输给了萧霓,与她争强斗胜了一辈子,最后却输得那么难看。
萧霜这姿态落在天启帝的眼里,与默认无疑,他千想万想也没想到女儿居然会与齐国的细作混在一起,这到底是要干什么?
他不由得感觉一股凉气从座下的龙椅处升起,这些人都是在图谋他的江山社稷。
此刻他的怒火可以将头顶燃热,“来人,把永安公主打入天牢审问,朕要查个水落石出。”
“父皇开恩――”
萧霜一听到天牢二字,当即吓得浑身打冷颤,立即为自己求情。
无奈此时的天启帝已经被怒火遮了眼,对这个女儿也没有了半分平时的怜爱,一想到女儿与外人合伙谋他的江山,这就让他无法容忍。
大手一挥,他毫不留情地就让人拖走了全身软绵绵的萧霜。
萧霓冷眼看着萧霜被拖出去,这个皇姐就是吃饱撑的,她真不明白她与自己到底有何深仇大恨,居然伙同外人袭杀她。
不过这个中的原因她并不想深究,处在这皇宫里面,很多恩怨情仇本来就是没有道理之事,她也懒得理会,但是犯到她的头上,她就绝不会容忍。
陈淑妃伸手想去拉女儿,却怎么也拉不到,看到女儿哭得花容失色地被拖下去,她也哭着膝跪爬上丹陛,拉着天启帝龙袍的一角哀求道,“皇上,看在臣妾侍候了皇上一场的份上,从轻发落永安,她从没有受过这样的苦,她只是……一时糊涂才会铸下这个大错……”
天启帝看着痛哭流涕求情的陈淑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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