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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有喜-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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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莫泽尚定早已知晓您受了重伤,所以才连日攻城,他们只是日攻不夜攻?”晚饭时,司徒寒问道。
费莫泽尚是敌军将领,也是背叛东炫国的部族首领。
司徒长青点头。
“他们军队中竟没有一个我们的人?”这间谍工作是不是做得太失败了?不是一直通婚的么?
司徒长青摇摇头,“他们十万大军,士兵全都来自本土,没有一个东炫国民!”好在两军是明刀明枪的对阵,并没有耍阴谋手段,若不是风沙弥漫帮了敌军,他们也不会这么惨。虽然敌军中没有自己的人,但流风城中却定有敌方的探子。
我靠!这是太谨慎还是心里太敌视?但不管如何,费莫部族想摆脱依附的身份地位就得开打,东炫国想让它继续臣服就得再出铁拳将它拿下打到它服!
无论上下多少千年,国家的演变都是先武力收服扩大地盘儿再进行文治,从未曾有过硬拳怕软骨头的。
可费莫部族你特么的不想依附东炫国难道想依附西风国?或者想自成一国?就凭你这巴掌大的地方还想真正独立?别特么的开玩笑了!
自己的人混不进去,更何谈策反敌军里的人?她又不会观天望星测风向引诱敌军也进入大自然的风沙阵,所以还是想别的招儿吧。
除了将领的指挥才能,兵器是否先进、是否比敌方占优势是军事力量极其重要的体现,可除了她带来的这张自己制造的弓,在她眼里,这落后的古代兵器没有什么能入她的眼了。
知己不知彼如何打仗?不过现在主在守城,那就以守为攻。“吃完饭大哥带我看看都有哪些守城器械。”若有时间改进就最好。
“好。”
司徒寒看着需几十个人同时拉力的抛石机,心里连连摇头叹息。
司徒长青道:“敌军本没有抛石机,只有攻城云梯,可因战败,被他们缴获了两架,所以这几日守城士兵的伤亡才因此增加了。”脸上满是惭愧,说到底还是考虑不周到所以才准备不充分导致失败。
司徒寒高举左臂拍拍他的肩安慰他,那样子很滑稽,看得旁边的剑无尘直想发笑,但现在不是笑的时候,只好憋回去。
☆、第十六章 守城新械
“无妨,胜败乃兵家常事,他们抢去了就算了,明日大哥要多发动些城内的老百姓帮忙守城才好。大哥,城内是否还有会制作兵器的木匠?”等我的抛石机改进出来,他们抢去的东西就没什么作用了。
“有,军中就有。小弟是想再多造几架?”
“速速令人将他们请来,军中的和城中的全部请来,还有铁匠,我要连夜改进抛石机,增加它的威力。”
“啊?好,我马上去安排!”转身就走,没有任何疑问。
司徒寒又看了看各种木制、泥制的带钉刺木檑和沉重泥檑以及烧灼攻城军的烧灼器械,还有灭火用的水袋水囊等。被司徒寒软硬兼施改造穿上白衣并多数时间穿白衣的剑无尘只是静静跟着他,一双紫瞳眼静静看着,七年的朝夕相处,使他早已了解司徒二公子在办正事时不喜别人打扰,尤其是在他思考时更不能说话打断他的思绪。
水袋是用马、牛或其它牲畜的皮制成的贮水袋,袋中贮满水,攻城敌军纵火时,就派几名体强力壮的士兵用大长竹竿缚上水袋向着火的地方喷出袋中水将火浇灭。
水囊是用猪、牛脬制成的盛水袋,攻城之敌将柴草堆积在城下纵火时,守城兵就将事先准备好的众多水囊抛入火中,水囊破,囊中的水流出就能将火浇灭。
走了一圈,看了一圈,司徒寒心里有了数,令人取来纸笔快速画出几个守城器械的草图,有撞车、狼牙拍和烧灼器械行炉。守城军兵们已知这十岁的小公子就是将军的小儿子司徒寒,据说连皇上都夸他聪慧过人,虽然还没有见识过他的本事,但见少将军司徒长青都在听他令行事,也都燃起了希望。
司徒寒带领众人共同努力,一夜未合眼。第二天,司徒长青继续领军守城,与费莫泽尚又奋战一天。
听着激战声,听着伤员被抬回医治和军医们忙碌的匆匆脚步声,众人更是加快手中的动作,又经过一天一夜,改良后的抛石机呈现在众人眼前,它不但不再需要几十个人浪费人力,而且射得更远、抛出的石头也更重,能把人砸成肉饼、把地面砸出个大坑!
另外,匠师们还根据图纸和司徒二公子的全程指导,造出了新的守城器械撞车等,这令他们不得不对二公子刮目相看、佩服至极!
撞车,是用大木和厚板制成长方形车座,下面安装四轮,车框中央竖立两根阔厚的木柱,木柱两端用一根可转动的横轴相连,轴上缠绕一根粗大的绳索,绳索上面系一根大撞木,撞木头部安一个较大的尖锐铁头。当攻城敌军将云梯等攀登式器械抵近城墙时,守城士兵就晃动大撞木将其撞毁。
因为敌军的主要攻城器械是云梯,所以撞车最先被制造出来。
第二急用的是狼牙拍,它是一种拍击器械,拍身是用大木制成的方框,长五尺、阔四尺、厚三寸,框的四周钉有两千个五寸长、六两重的狼牙铁钉,钉刺穿出木面三寸。四面各安一个刀刃,刀刃入木半分。框的前后各安两个大铁环,环上扣系两条粗长的麻绳,钩系于城上。当敌军攀梯攻城时,即松开麻绳,将狼牙拍突然下击,击杀敌军。
而行炉,这里更是没有的,即使在中国的古代,也是在唐代才初创出来,到北宋才得到发展。它其实就是一种机动性熔铁炉,由炉架、熔铁炉和木风箱组成。炉架是长方形,用大木制成,架上安有熔铁炉,炉后有木风箱。当敌军攻至城下时,守城军兵就将熔铁炉中熔化的铁汁浇向城下,烧灼攻城敌军及其器械。
可惜没有石油,不然她更要给敌军好看!
第三天在费莫泽尚坚持不懈地再次攻城时,新的抛石机及守城器械全面使用,狼牙拍们带着军兵们的怒气狠狠砸向攻城敌军,撞车狠狠撞向敌军的云梯,当头浇下的滚烫铁汁使敌兵惨叫连连,尤其是直接泼到头上脸上的,真是惨得目不忍睹。
这若是在平时,司徒寒定会不忍直视,可如今她却硬着心肠冷眼着着一切,想到重伤差点儿死掉的将军父亲,想想自己这方死伤的军兵们,仇恨自然充满了胸膛,对敌人,绝对不能手软和留情!战场本就是你死我亡的地方,你心软,敌人可不心软,你留情,敌人可不留情!
这一天,费莫泽尚伤亡惨重,最后未到傍晚便下令收兵回营。他观察了许久,得回去想想应对之策。
------题外话------
感谢君临天下只为伊人赠送的鲜花!每天美美哒!
☆、第十七章 兄弟同心
“为什么才仅仅隔了一天,东炫就出了那么多新式守城器械?”虽然他看不见隐在城墙后的抛石机和行炉,但变化太大的石头射程绝不是他缴获来的那种,那铁汁明显是被烧熔的,而自己的云梯如何被毁更是看得清清楚楚,虽然他不知道那叫什么,也不知道与那玩意儿相连的东西是什么样子。
己方伤亡骤减,敌军伤亡巨增,这一场小小的胜利鼓舞了人心,提高了士气!流风城内因将军重伤而逐渐丧失信心的军民们一片欢呼!
而司徒寒无暇去管这根本不是胜利的胜利,鼓励军民那是大哥司徒长青的事,她正马不停蹄地忙着和工匠们制造夜叉檑和车脚檑。
夜叉檑,又名留客住,檑身用十尺长、直径一尺多的湿榆木制成,表面植有许多逆须钉,两端安有直径两尺的脚轮。使用时,由守城士兵绞动绞车,将其急速放下击砸攻城者,用后再转动绞车将檑木收回,可重复使用。
车脚檑为车轮形,和夜叉檑一样用绞车急速放下击砸攻城之敌后再收回充分利用。
虽然古代有很多以少胜多的战例,但那都是兵强将厉或将士兵们置于死地以求后生的特定条件下才能完成的事,她现在有什么?一座守城,兵不多,伤员还不少,布兵列阵都列不起来,何况他们并没有经过她的训练,将不识兵情,兵不知将意,无法同心同力做到投之而往、如手之使指。
黑心的皇帝存心要逼她使出本事,不然不会不给她增一兵一卒还要反败为胜才肯对爹爹免责。那老家伙到底看出了什么?我不就是自己制造了个射程远点儿的强力弓去打猎么?仅凭这就露馅儿了?那我还从七岁就开始在大街上公然调戏自己的侍卫剑无尘、八岁“偷看”小美男洗澡引来断袖热议、九岁又“偷溜”到青楼“争风吃醋”呢,你咋就没看出我其实打小就是个色胚咧?为毛儿就单单抓住了我制造了新式弓这一头儿?斗天斗地斗不过皇帝?
司徒寒翻了翻白眼儿!
“大哥,你要令人备好无缝陶瓮在城内要道处不间断地倾听做好防备,以防费莫泽尚从城外挖掘地道入城。”
“嗯,已经做了防范布置了下去,我再叮嘱他们一下,一天十二个时辰不能有一丝放松!”就怕他们攻城不下用这招儿,所以已经在城内各要道处挖两丈左右的井状地穴,用无缝的陶瓮覆于井口,命耳聪之兵以耳贴近陶瓮倾听异常声音,如果有敌军在城外挖掘地道,便有声音传来,士兵听到声音后就会来报。
“嗯,防御和反击措施大哥定都做好了吧?”
“弟弟放心,这一点大哥还是能做好的!”
“那是自然,爹爹重伤,可都是大哥领军守城反击的呢,那能力可是杠杠的!”司徒寒竖了个大拇指。
“你呀!”司徒长青摸了摸她的脑袋瓜子,脸上挂着淡淡的笑道:“你说什么话,大哥都不会多心的,别把大哥想得那么小气。”
“大哥!”司徒寒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耳朵,“是小弟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以后别再说这些见外的话,我们是兄弟,嗯?”
“嗯,我们是兄弟!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弟弟说得好!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我们要利用这次机会,揪出隐在城内的敌军探子!”
“嗯!”
两天来,费莫泽尚想不出来什么应对的好法子,众将也没出个好主意,抛石机在城内,他们进不去毁不了更看不到学不来,那滚烫的铁汁同样令人胆寒,连收拾尸体、抬伤员的士兵看了都失声大叫,还有人因看了那被严重毁容的脸,夜里做起了噩梦。
“王首!”
“如何?打听到什么没有?”
“是,他们手中突然出现的新兵器乃是司徒简的小公子司徒寒所创,他四日前刚到这里。”
“司徒寒?”
“正是,是司徒简的二儿子,年仅十岁。”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可有破解之法?”
“城内传来消息说,百姓只是在外围帮忙做些后勤,城门及城墙处等均设为军事重地,不允普通百姓靠近,特别是司徒寒来了之后更加严格,说是以免奸细扮成百姓打探军情,所以城内的探子无法探知到更详细的情报。”
大家面面相觑,“难道毫无对策之法么?”
“那司徒小公子曾在军中说了一句话被传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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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娆公子之男装女将》情景三:
“秋月打得好!”司徒寒把玉器盒子往司马睿手中一塞,几步快速蹿了过去,她绝不能让那巴掌落在秋月脸上!
这一嗓子使那男人的手停在空中顿了一下,这一顿,就是司徒寒的机会,她一拳打向男人的胸膛,将他打得连退数步,怒吼道:“你他娘的敢动我的人?”
不待他站稳,又一个勾拳击向男人的下巴,“你他娘的想死?”
再一脚踹出,男人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就倒在地上,就是有还手的机会他也还不了,不会武,还个屁啊,只会欺负欺负女人、下人和小老百姓而已!
男人摔倒在地仰躺着,司徒寒一步跨坐在他身上,两拳在他脸上左右开弓,嘭嘭嘭嘭!
☆、第十八章 捉拿奸细
“什么话?”
“就是戴上钢盔铁帽也奈何不得,他是说那铁汁。”钢盔是什么他不懂,但铁帽却能听明白。
其他人也和他一样。也是,戴个铁帽子也遮盖不住脸和腿,向上攻城时脸部势必要上仰,不可能一直低着头爬云梯。
“那怎么办?要不我们还继续强攻吧?”
费莫泽尚摇头,“攻了这么多日都没能攻破,如今他们又多了新式守城器械,更难了,继续强攻只是徒增伤亡。”
“要不我们从城外挖地道通到城里,从地道进城吧?”
“嗯?这倒是个好主意!”
流风城。
“将军,禀报将军,敌军正在往城里挖地道!”
司徒长青立即站起身,“走!”刚走几步又转身,“快通知二公子!”
“是!”
司徒寒得报立即赶了过去,“大哥!如何?可能探听到具体方向?”
“正在仔细探听,弟弟别急!”
司徒寒不再说话,以免干扰探听士兵,四周一片安静,都紧紧盯着那名耳贴陶瓮的小兵。
“听出来了!他们是从西南方挖过来的!”
“快!拿家伙向他们挖过去!柴草准备好!”
“是!”
一个旁观的身影悄悄向后退去。
“嗯?这位大哥,你要去哪里啊?”司徒寒出现在他眼前嬉皮笑脸道。
“我,我要回家拿东西帮忙!”
“大哥啊,东西早就准备好了,有现成的啊,你何必多跑一趟浪费时间呢?”
“我,我,那些给他们用,我再去拿,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力量!”
“哎呀,大哥真是思虑周全、想得周到!”
“哎哎,不敢当,只是想尽一分力!那,那我去了啊?”
司徒寒似笑非笑。
那人见他不说话,后退两步转身,“啊!”吓了他一跳。
剑无尘抱剑而立,一对紫瞳眼幽幽盯着他。
“走啊!去啊!”司徒寒痞痞的腔调道。
“啊?哦!哦!”转身想从侧边离开,谁知剑无尘又挪了一步继续挡住他的去路。
司徒寒望望天,摇摇扇子,“哎呀报信都报不了,怎么办呢?真是愁死个人!”
那人闻言,也终于不再装下去,要硬闯,剑无尘剑都没出鞘就把他打得直趔趄。
见打不过,他又退到了司徒寒这边,打不过你,还能打不过这小屁孩儿吗?只要把他捏在手里,没人不敢不听他的,刚才他可是亲眼见到司徒长青叫他弟弟,可不就是那个能耐的二公子吗!
男人一拳向司徒寒袭来,司徒寒一个转体侧身避开,顺势捏住他的那只腕,往前一拉,那人差点一头栽倒在地,未待他转身,司徒寒便一扇子向他背部刺去,一道冷光闪过——
“啊!”那人一声痛叫。
司徒寒一脚踹去,将他踹趴在地,立即上来一队军兵将他押住。
“不好意思啊,没让你打个痛快过瘾!他自动送货上门来的,没办法!”司徒寒向剑无尘摊摊手。
剑无尘脸上的冷酷消失,更加美貌又多了一丝成熟的脸带着淡淡笑意,走过来摸了摸他的头。不知道为什么,他很喜欢摸他的头发,还有,他曾无意中发现并证实司徒寒的手虽然也有许多练武时留下的硬茧,但跟同龄人相比,真的是小而软,当初他故意调戏自己摸自己的脸时,他很喜欢甚至迷恋上了那种触感……
“喂!跟你说了多少次别摸我的头!再次警告你啊,再摸我的头我就揍死你!”司徒寒恼怒地嚎叫道。
剑无尘看他那张牙舞爪的样子,宠溺地笑笑,“好!”又摸了摸。
“喂!你!”司徒寒要气死了,这什么吊人呀!嘴上答应着好、手上还又摸一下,真是讨厌!“把他带回去仔细审!不吐出真东西来就使劲打、往死里折磨!”
“是!”你个倒霉催的奸细,活该碰到二公子气不顺的时候!
抓奸细的事交给了司徒寒和剑无尘,司徒长青便只管地道反攻之事。稍稍交错着挖过去后,人就全部撤了出来,在敌军把最后的相连之处挖通后,一股股呛人的浓烟夹带着火焰涌入了地道,费莫泽尚的地道工程兵全部被熏闷死在了地道里!
地道计划宣告失败!同时,没有得到及时传信的他们也已猜到,自己安置在城内的探子可能已暴露出了事!
“怎么?还没招吗?”
“回二公子,此人的嘴甚严,用了刑都不肯招!”
“哟?还是把硬骨头?本公子来瞧瞧!”司徒寒走近了些,见那人已经因为受刑而衣衫褴褛,身上脸上道道血痕。“既然不说,就算了吧!”
“啊?”士兵愣住。
☆、第十九章 变态逼供
“反正就那么回事儿,费莫泽尚也攻不进来,我们的粮草又充足得很。既然不说,就把他了结了吧!”
“那,请示二公子,如何了结?”
“嗯,这个如何了结嘛……放血吧!”
“啊?”
“啊什么啊呀?放血不懂啊?没看过给猪啊鸡啊放血?”
“啊,看过看过!”
“把手镣脚镣都去了,平放在床上,这样才能放得干净!”
士兵和犯人身子都抖了抖。“是!”
“哦,再拿个陶罐把血接着,那东西营养丰富,别浪费了!啊对了,再把他的两只眼睛都蒙起来,挺残忍的,还是别让他自个儿看着了!”
你这到底是残忍还是善良?众人无语。
“失血过多会有个过程哈,开始可能会头晕,等不晕时,你就嘎屁了哈!别怕!”
众人更加无语。
犯人被绑在了木板床上,三层黑布蒙上了双眼,又只觉腕部一痛,紧接着便听到滴答声传进耳里。不一会儿,人似乎都走完了,屋子里一片安静,“嗒!嗒!”一滴,一滴,血液的滴答声更加清晰入耳!
随着时间的流逝,犯人感觉自己似乎有点晕,他的内心开始在血液的继续流失中挣扎。接着,眩晕感似乎越来越重,濒临死亡时的求生欲望苏醒了!他想喊,可感觉自己似乎已被放血放得口干舌燥,发不出声音。于是,他的声音由微弱慢慢增大,可好像没有人能听到,对了,他们好像都走了出去按令守在门外的!
“我招!”他拼命大喊了一声!
然后他好像听到了一句“刚才好像有人在喊?”,又有另一个人跟着一句“好像是有声音,不知道从哪儿传来的!”
于是他拼尽全身的力气再次大喊:“我招!”
司徒寒笑了,屋子里的人都无声地笑了。
犯人听到有两个人从门外走进来,然后感觉手腕被包扎,滴答声停止,几滴水流进他的嘴里,缓解了他的干渴,生命迹象似乎又渐渐回来了!但眼睛上的黑布却没有揭开,身上与床板绑在一起的绳索也没解,直接开始了讯问。而他,有问必答,一字不漏!
拿着几张供词,司徒寒笑道:“好了,既然招供了,就暂时好好关押着吧!”
犯人一愣,他刚才好像没有听到他进来呀!
黑布被取下,看着满屋子的人,犯人愣了!
“唉呀,把罐子拿走晚上做饭用,节约每一滴水,别浪费了!”转身就走。
真要把我的血……等等,他刚才说什么?水?犯人发愣,百思不得其解。
剑无尘无法控制地又摸向她的头,这回她反应快,在那只爪子伸过来之前就窜了出去。剑无尘看着被躲开后的空手,无奈地摇摇头。
司徒长青对弟弟满心的叹服,这样的诱供招数,也就他那小脑瓜子能想得出来!将此事告知了爹爹,司徒简听后愣了一下后便哈哈大笑,笑声震得伤口都疼了,可还是忍不住那丝骄傲的笑意。这鬼机灵儿子!
司徒简看了供词,几人便商议如何对付费莫泽尚。
犯人并非是费莫泽尚的直接亲信,所以他知道得并不算太多,但总好过什么都不知道。
“估计他们在地道吃亏之后,定然已疑心探子被抓。大哥,你现在就去令犯人写一份情报,就说他刚才一时无法脱身,没有获得最佳机会传递情报并请罪,然后再说但却因此混入了军营,能接触到我们。目前正在探听情况,明日再给他情报。”
“好主意,我这就去。”
“还用他自己的联络方式将消息送出去!”
“嗯,明白。”
司徒长青离开后,司徒寒歪坐在那儿,一边思考,一边五指叩在桌面上,得得得得得的马蹄声从指下传来。
司徒简慈祥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小儿子,这是他两周岁开始就惯有的动作,每逢认真思索某件事时,他都会在木桌上叩响五指指尖,声音由小渐大又由大渐小,似有马匹从远处疾驰而来又疾驰而去。连经常去将军府找他的太子都学会了这个动作,可他竟然大胆地跟太子使小性子,说这是他的专用招牌动作,不要学他,太子被他胡搅蛮缠不过,才放弃了。可他去皇宫时,竟无意中发现太子在宫中偷偷的用,顿时失笑不已。这小子的胆子被他们越养越肥了!
可看着他做这个动作,再想想太子的动作,不同的人做相同的动作,还是觉得自己儿子做起来好看又动听,顺眼又顺耳!
剑无尘静静看着他,目光越来越温柔,那桌上的白嫩小手,他好想握在手里!他觉得自己似乎病了,断袖之病,且还病得不轻,因为对面是一个仅十岁的孩子!
☆、第二十章 引君入瓮
收到详细战报的百里一铭,得意地阴笑着,司徒寒你个小兔崽子,看你还藏?看朕怎么把你的才智一点一点的都榨出来!想无官一身轻、逍遥于江湖、快乐于山水间?等太子不需要你的时候吧!哈哈!既然抓住了奸细,朕且等着看你如何将费莫泽尚全体歼灭!
费莫泽尚收到探子的纸条后,并不是百分之百的完全相信,他本就是个谨慎又多疑的人,士兵又折损在了地道里,不可能不疑心这信的真实性。但第二天晚上,他就得到了关于司徒二公子司徒寒的部分情报,上面还画有制造铁汁之物的简易图样及名称,虽然依然没有破解之法,但总比像个傻子似的什么都不知道感觉好多了,于是他开始相信起来。
再两天后的晚上,他又接到了关于对撞车的详细说明,以及城中军队的人数及现状,拿着情报的此刻,他已经深信不疑了,因为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但跟他预测的差不多。同时,上面还写着“司徒简伤势过重,仍在昏迷中,部分将军有离城撤退之意,正在争论商讨。”读之令人甚为心悦。
又两天后,在费莫泽尚有些焦急的等待中,密信终于再次传来,只有一句话:“司徒简苏醒,但伤势更加恶化,再次陷入昏迷,司徒长青决定于明日夜里丑时从东城门离城、并提前暗开西城门迷惑王首为退军赢得更多的时间”。
召来众将领,将情况一说,众人一致认为要趁此机会杀进去,在东炫军撤退没有任何防备之时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好!全部做好准备!我们该行动了!”
“是!”
城门紧闭的流风城里,这几日里军兵百姓们一直忙忙碌碌……
沉浸在夜色中的流风城,准备迎接一场血的洗礼,在模糊而淡弱的月光中,静谧异常。
子时,费莫泽尚兵分两路,三万人的东队悄悄行向东城门,另一队列好队原地驻留。探子于东西两城门外暗听动静,随时禀报。
月亮时而露下蒙着面纱的脸、时而隐在云后缓缓移动着身体。
丑时,流风城里传出了大队人马整军待发的声音,虽然似是极力在压低,但耳尖的西城门探子还是听出了与往日的不同寻常,而那声音是渐渐向东城门的方向移去并消失的。
费莫泽尚听到了低声禀报后,嘴角动了动。“传令,按计划把他们全部堵杀在城中!”
“是!”传令兵立即去传令。
当东城门传来喊杀声时,虚掩的西城门同时被推开,城内的街道干净平整而空旷,空无一人,“点燃手中的火把,随我杀进去,截断他们的后路!”
“是!”
“冲啊!”
当西队步兵们一路直至速度完全提上来时,原来平整的前方城市中心道路上——
扑嗵!扑嗵!扑嗵!
“啊!”“啊!”“啊!”
后面的人不知道情况仍然在前进将前面的人继续瞬间挤落于深坑内,惨叫声随着将领的第一声惨叫结束后连连传来,坑底埋着的结实尖桩竹刺将他们穿身而过,当竹刺上插满人时,后面的人便开始下饺子、叠罗汉。再次悄悄紧闭城门的城中出现了一万五千人的军队杀向了他们的后方。前方是深壕,后面是东炫军,费莫泽尚的西队无将军兵们一片恐慌!
噗!噗!
抽戟拔刀,杀颈砍腰!
东城门刚打开,便迎来了费莫泽尚的东队军兵,开城门的小兵们吓得一边弃门掉头往回跑,一边大喊:“有敌军!有敌军!”
随之传来将领的紧急命令声:“后队变前队,速速撤回!”
“想跑?今天让你们前进无路、后退无门!走!跟我杀进去!”
却没有听出那些撤退的脚步声虽快速但不杂乱,更没想到那是在为他们三万人完全入城腾出更大的地方好关门打狗!
“快!各自领自己的小队散入街巷和民居,保护好所有伤员,不得遗弃!”东炫军又传来新的命令声。
看来他们不仅带着重伤昏迷的司徒将军,还有不少其他伤员。散到小巷和民居,好,你们带着累赘全部分散,我们杀得更容易!“执火把分头追击!”
“是!”
谁都没注意到,东城门在杂乱声中又紧紧关闭。
“进了我们的地盘还如此嚣张,是想和我们军民比比谁对流风城更熟悉?”司徒寒冷笑着讥讽。
“你说你这招叫什么?请君入瓮?”剑无尘看着他道。
“也可以叫城市保卫战啊,随便叫什么,名称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能把他们消灭就行!”司徒寒每句都拖着长长的懒腔道。在自己完全不了解的城中闯民居?玩巷战?纯属于找死级别!
☆、第二十一章 一战扬名
“你当真不想加入战斗?”
“各行其职顾全大局懂么?我们俩的任务就是保护好我爹,其它事,就都交给大哥和其他将领们,他们一直随我爹征战,哪个又是吃素的?”
“是啊,他们败局已定。”
“不到最后为他们收尸的时刻,都不要妄下定论。”
“哦?为什么?这结局不是已经显而易见?”
司徒寒翻了翻白眼儿,“我爹他们是怎么失败的?不就是一场无法预料的自然风沙?”
剑无尘不再说话。
“相恋十年的人到最后一刻都不一定能牵手白头,谁都难以预料过程中会有哪些变数,所以不到尘埃落定的最后一秒,就提高警惕预防着人脑能想到的所有会发生的事。”
说得是有道理,可为什么听着那么别扭?相恋十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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