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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极宠:天眼医妃-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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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殿下已经给了臣最想要的,臣必定誓死效忠,绝无二心啊!”
凌文希登时展颜,亲自将穆士鸿扶了起来,亲切道,“本王知道,岳父大人快快请起。”
安抚完了穆士鸿,凌文希再度看向了承帝,“父皇,您就不用在浪费口舌了,我无需堵住所有人的嘴,只要父皇在这张圣旨上,盖下玉玺即可。”
随着他话音落下,他身后的随从已然是拿上了一份写好的圣旨,其上的字迹与承帝如出一辙!
承帝见此,面色都有些青紫,“混账,你……你居然敢伪造圣旨?!”
“儿臣如今都走到这一步了,还有什么是不敢的。”凌文希眼底划过了一抹狠色,“所以,父皇,您最好不要挑战我的耐心,乖乖盖章吧。”
承帝咬紧了牙关,“你休想!”
“看来父皇是需要我的帮助了。”凌文希冷笑一声,当即挥了挥手。
下一秒,他身后的几名随从上前,直接按住了承帝。
看到这一幕,不少老臣本能的动了动,尤其是蒋老将军,甚至上前了几步。
只是,还不等他有所动作,就被穆士鸿拦了下来,“我劝老将军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刀剑无眼,六皇子还需要您,若是您出了什么意外,这西凌恐怕就要乱了。”
穆士鸿这话的意思很明显,若是他动手救援,那他们也不会手下留情,蒋老将军死了不要紧,但他手下的将士恐怕会生出异心,到时候跟凌文希的十万军队发生内讧,那可就是国将不国了。
若是换了之前,这位老将军恐怕会坚持拨乱反正。
可经过了前面的心灰意冷之后,这位老将军当真是失望了,相比较于承帝,他更在乎的是西凌,是黎民百姓。
若凌文希真有明君之才,他也不是那么迂腐的人。
思及此,蒋老将军终究是没动,定文侯也停下了脚步。
眼见他们停了下来,承帝愈发绝望,疯狂挣扎,“你这个贱种,你住手,放肆!放肆!”
凌文希则是完全放下心来,直接握着他两只手,拿了玉玺,印在了圣旨上,然后又捏了承帝的手指,在御印上盖了朱红色的指印。
眼见一份圣旨,就这么被坐实了,承帝的神经就像是一触即破的蛛网,终于崩溃了!
“啊……啊……”极致的怨恨和不甘之下,承帝浑身颤抖,半边身子完全陷入了麻痹,连口水都流了出来。
承帝……竟是中风了!
第261章 再反转
在凌文希的记忆中,承帝一直是强大的,高高在上的,对他来说,更是冷酷的,不近人情的,若是没有那人在身后一直推着他,凌文希恐怕还真不敢走到这一步。
而今日,此时此刻,看到承帝口水横流,半面身子无法动弹的狼狈模样,凌文希只觉压在心头的枷锁骤然断裂,像是释放了尘封多年的凶兽,畅快淋漓,眼角眉梢间愈发多了几分肆无忌惮。
“父皇,儿臣当真没想到,您也会有这么一天,儿臣早就说过,让您保重身体,奈何您自己不听劝,若是您刚刚乖乖盖下御印,说不定也不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了。”
凌文希将圣旨拿起来,一边欣赏,一边无奈道,“看到父皇您这样,儿臣真是心痛啊,不过您放心,往后儿臣会好生照顾您的。”
承帝虽然身子不能动了,意识还是清醒的,他气得脑袋充血,想要破口大骂,却连简简单单的两个字,都说不利索了。
凌文希却是从他的口型中,分辨出了孽畜两个字,唇角的无奈似是愈发浓郁了几分。
“父皇这话,应该送给五哥才对啊。”
凌文希似是这才想到了凌文昊,朝着高台下方,侧目轻笑道,“忙活了这么半天,倒是把五哥给忘了,真是罪过。”
此刻,经历了连番打击之后,凌文昊度过了最初的颓败,整个人倒是清醒过来了,眼底甚至多了几分狠意,“凌文希,我真后悔,十岁的时候,不该一时心软救下你,还让你跟在我身边,现在想来,当真是引狼入室,养虎为患!”
听到这话,凌文希面色骤然冷冽下来,似嘲似讽的阴冷道,“五哥,别把话说得那么好听,当年你救下我,不是因为心软,是因为想把我留在身边,卑躬屈膝,当奴才使唤,是想享受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养虎为患?最起码也要把对方当成一只老虎,我在你眼里,不过就是个可以随意使唤的奴才,比一条狗都不如,可远远比不上老虎稀罕啊。”
若说起恨意,凌文希对凌文昊的恨意,并不比对承帝少上多少,甚至还犹有过之。
幼年时,因为承帝对他和母亲的厌恶,宫人对他们极其怠慢,甚至是苛待,那个时候他终究年少气盛,气急之下,想要教训几名太监,谁知道反被打了一顿不说,还被扔到了池塘里,差点淹死,是凌文昊路过的时候,救了他。
可他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激,因为他知道,凌文昊早就到了,他一直在欣赏自己被人殴打,眼看着他们将自己扔进池塘,直到自己宛若死狗一般,奄奄一息,他才看够了大戏,施施然走出来,居高临下,对他施救,然后施舍一般,将他养在身边,没事儿便使唤一番,欣赏他卑微怯懦的姿态。
从那个时候起,凌文希便发誓要报仇,要让所有欺辱他的人付出代价。
所以,他不断伏低做小,表现出自己的无害和价值,渐渐让凌文昊改观,对他重用,甚至到最后给了他几分体面。
或许现在已经没有多少人记得,凌文希的过去有多么卑微,可凌文昊知道。
所以,凌文希会留下承帝,但绝不会留下凌文昊!
凌文昊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唇瓣紧绷道,“所以,你不会放过我,对吗?”
凌文希眸光杀意攒动,不答反问道,“五哥,若是你我二人位置颠倒,你会放过我吗?”
凌文昊登时无话:答案当然是不会!
似是听到了他的心声,凌文希骤然失笑,“所以,何必问这么伤感情的问题呢?”
说来,先前得知承帝底牌的时候,凌文昊措手不及之下,惶然颓败,倒是没想着反抗。
可眼见凌文希如此狠辣,将承帝逼成了那副样子,凌文昊惊恐交加之下,反而生出了破釜沉舟,最后一搏的勇气,“凌文希,你想杀我,也没那么容易,郑将军,冲出去!”
凌文昊早就跟郑板桥传递了眼色。
禁卫军人头并不少,反正横竖都是死,倒不如抛开一切,拼一把!
郑板桥也知道现在穷途末路,以他的身份,亦是难逃罪责,当即配合凌文希,在禁卫军的掩护下,朝着门外冲去。
凌文希显然也在防备这一手,在他们挪动脚步的瞬间,便下达了命令,“所有禁卫军听令,缴械不杀,负隅顽抗者,除了凌文昊,格杀勿论!”
说来,郑板桥一直以来,虽然对禁卫军没有停止过渗透,可蒋山有情有义,在禁卫军中威信颇高,哪怕他努力收服人心,也不过收服了过半,现在加上性命的威胁,只有一小半跟着他们突围。
这些禁卫军作为盛京城的护军,身手还是相当过硬的,只不过兵力相差悬殊之下,哪怕凌文昊和郑板桥杀红了眼睛,也无济于事。
很快,大殿染血,血气冲霄!
伴随着满地血色,结果很快出来了,郑板桥和负隅顽抗的禁卫军全部被就地斩杀,凌文昊则是被人扭着胳膊,压到了凌文希的面前。
确切的说,是跪倒在凌文希的面前。
欣赏着凌文昊浑身浴血的狼狈,凌文希居高临下的俯身道,“五哥,真是想不到,你也有跪在我脚下的一天,如果可以,我倒真想让你也享受一下我的经历……”
凌文昊不甘的眼底爆发出了一抹亮光,下一秒,就听凌文希继续道,“不过,我不会犯你的错误,更不会给自己留下隐患,五哥,黄泉路上,一路好走!”
“噗!”
伴随着刀锋入肉的声响,凌文昊眼底的亮光还没有扩散开来,便陡然扩大,随后慢慢灰败。
在他的眼神归于寂灭的最后一刻,凌文希贴近了凌文昊的耳畔,一字一句道,“毕竟兄弟一场,我便让你走的痛快一些,也算是还了你当年的救命之恩。”
他说完,猛然抽出匕首,带出了一道殷红的血迹。
凌文昊腹部一片血红,没了凌文希的支撑,整个人抽搐着倒在地上,片刻便没了气息,徒留一双眼珠子,灰败的瞪着,端的是死不瞑目!
蒋老将军等人将凌文希的狠辣看在眼里,皆是蹙了蹙眉。
凌文希倒是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而是将目光转到了承帝身上。
眼见承帝那双因为中风显得有些浑浊的眼珠子里,居然流露出了痛心的情绪,顿觉好笑。
他也的确笑出来了,“父皇,儿臣没看错吧,您是在为五哥的死难受吗,难道刚刚你不是要处死他吗,你现在居然舍不得了,父皇,您这是做戏给谁看呢!”
都到了这个份儿上,承帝当然没有必要做戏。
他是真的难受。
凌文昊毕竟是他曾经捧在手掌心上的儿子,不管怎么说,也是有感情的,在承帝看来,他自己的儿子,自己可以处置,打了杀了都没问题,可看到凌文希和凌文昊兄弟相残,加之相比较于凌文昊,他更恨凌文希,承帝这心里就不好受了。
他嘴唇哆哆嗦嗦,流了不少口水,才吐出了两个字,“兄弟!”
“兄弟?”
凌文希自是知道承帝想表达什么,毫不掩饰面上的嘲讽与不屑,“父皇,您为了登上这皇位,也没少杀害自己的兄弟吧,您灭了多少人的满门,您数过吗?没想到啊,您身子废了,这心也跟着软了。”
他这话是贴近承帝耳边说的,欣赏着承帝浑身气得颤抖抽搐的模样,他转身面对议政殿的众人。
“不过您放心,我终究不是您,除了五哥,我不会多造杀孽。”
凌文希居高临下,放眼四顾,意气风发道,“今日之事,诸位有目共睹,本王明明是天潢贵胄,多年来却只能为奴为婢,父兄不是苛待本王,就是凌辱本王,本王走到今日这一步,可以说是被逼无奈,成王败寇,仅此而已,所以,诸位不必心存疑虑,本王承诺,待本王继承皇位,除了参与谋反的官员,论罪处罚之外,其他人等官位不变,本王必定励精图治,竭尽全力,让西凌成为四国之首!”
随着他话音落下,穆士鸿登时跪了下去,五体投地,情真意切道,“平南王雄心壮志,老臣佩服,老臣愿辅佐皇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在他们二人看来,前面的武力震慑有了,后边的承诺有了,再加上穆士鸿带头效忠,不说一呼百应吧,百官怎么着也得跪倒一半儿吧。
只能说,想象很美好,现实很尴尬。
穆士鸿跪地之后,整个议政殿无一人响应,哪怕是有些人想要跪地,眼见蒋老将军等主要人物没有动弹,他们也本能的止住了动作。
一时间,整个议政殿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当众。
不得不说,这一幕着实是似曾相识,似曾相识到让凌文希心下生出了剧烈的不安,本能的看向了穆冠卿,寻求帮助。
穆冠卿似是心领神会,不紧不慢的走了出来,踩着凌文昊留下的鲜血,走到了凌文希跟前。
就在凌文希以为穆冠卿要跪下行礼的时候,他却是拍了拍手掌,昳丽的容颜上绽开了满意的笑靥,“精彩!这场骨肉相残的大戏,真是太精彩了!”
第262章 真相
“精彩!这场骨肉相残的大戏,真是太精彩了!”
听到这话,凌文希和穆士鸿皆是瞳孔骤缩。
凌文希强压下心头的颤动,眉头紧锁道,“穆大人,你这是何意?”
穆冠卿脚步不停,唇角春山般的笑靥像是生出了漫山的罂粟,变得妖异而又嘲讽,“六皇子听不明白吗,皇上毕竟是您的父亲,您伪造圣旨,残害兄长,意图谋反,骨头,倒行逆施,骨肉相残,您这样的品行,又怎么配坐上那张龙椅,让百官俯首,众臣听命呢。”
此刻,他已然是登上了高台,跟凌文希相对而立,逐渐攀升的气势和傲然的身高,压得凌文希本能的后退了几步。
“你……你!”
他又惊又怒,疯狂的想要证明什么,“放肆!来人,将这个口出狂言的奸臣,给本王拿下!”
可结果却让他失望了。
那些兵将,包括满朝的大臣,没有一个动弹,对他的命令充耳不闻。
若说凌文希刚刚像是抵达了山巅,那么现下就是坠入了谷底,巨大的落差,让他瞬间失控,忍不住歇斯底里,“为什么,你们为什么都不动,为什么都不动?!”
穆冠卿无奈的摇了摇头,“殿下怕是太激动,脑子不清楚了,这些人都是微臣帮殿下说服的,笼络的,所以,他们都是我的人,不是殿下的人,从头到尾都不是。”
朝堂众人听到这话,反应各不相同,隐隐有小部分人甚至嘴角抽了抽。
他们可不是穆冠卿的人,奈何穆冠卿的手里,握着他们的罪证,甚至是掉脑袋的罪证,他们能反抗吗,他们敢反抗吗?
自然是不能的。
不得不说,穆冠卿为了今日,可谓是将威逼利诱用到了极致。
相反的,凌文希只觉如遭雷击!
穆冠卿对他言听计从,出谋划策,他着实没想到穆冠卿会背叛他!
这让凌文希忍不住质问出声,“为什么?是你主动过来辅佐本王的,这些计划,今天的一切,都是你提出的,是你推着本王一步步走到今天,为什么,为什么……”
他说到这儿,猛然一僵,似是想到了什么,面色愈发癫狂,“本王知道了,你也想要这张龙椅,你也看上这张龙椅了对不对?”
根本不待穆冠卿回答,凌文希便歇斯底里道,“你痴心妄想!本王的母妃出身再怎么微贱,本王身上流的也是凌氏血脉,本王师出有名,你呢?你是乱臣贼子,哪怕你真的坐上了这张龙椅,也不会有人真心敬服!”
“真心敬服?”
穆冠卿冷笑出声,妖异的眉眼满是不屑,“我需要吗?为君者要的从来都不是臣子的敬服,而是敬畏,更何况,我在乎的,从来都不是那张龙椅……”
他将目光落到了抽动不已的承帝身上,一字一句道,“我只是想找回一个公道。”
凌文希不禁怔了怔,本能道,“公道,什么公道?”
穆冠卿睥睨整个大殿,不紧不慢的勾了勾唇角,“今日在场诸位不止一次提到谢家,想来诸位对谢家灭门之案,应该是记忆犹新了,我今日要讨得,便是谢家的公道!”
此话一出,当真是一时激起千层浪,整个议政殿都蓦地静了静。
凌文希亦是呆了呆,近乎崩溃的心绪都凝滞了几分,“谢家?你……你为什么要帮谢家讨回公道?”
穆冠卿再次看向了承帝,居高临下,笑意如刀,“因为,我便是谢家嫡长孙,谢丹臣!”
“不可能!”
片刻的凝滞过后,穆士鸿第一次反驳出声,难以接受道,“当年谢家满门上下一百零九人,无一幸免,不少人亲眼看到谢家金孙谢丹臣被斩草除根,你怎么可能是谢丹臣呢,这不可能,不可能!”
先前,对于穆冠卿的背叛,穆士鸿不甘,懊恼,愤怒,甚至是嫉妒,嫉妒穆冠卿暗中掌握了那么大的权势,让他都无比嫉妒的权势,可也仅此而已了。
原因很简单,不管怎么说,穆冠卿都是他的儿子,不管他是想一步登天也好,把持朝政也罢,他能将凌氏一脉赶尽杀绝,却不能把他怎么样,更何况,穆士鸿自诩并没有对不起穆冠卿,反而是他,对自己假意拉拢,如今让他陷入了如此泥潭,着实理亏。
所以,穆士鸿这口气,一直沉住了,直到此刻!
当他得知穆冠卿不是自己的儿子,而是谢家仅剩的那根独苗之后,穆士鸿才彻底的慌乱了。
穆冠卿欣赏着穆士鸿的闪烁的眸光,勾了勾唇角。
“没什么不可能的,左相大人又何必自欺欺人呢。”
他似是陷入了回忆,声音里染上了几分哀色,“说来也巧,当年谢家家奴肖氏也生了一个跟我差不多大的男婴,那时候,我尚未足月,除了谢家人,没人见过我,肖氏忠心耿耿,心甘情愿用自己的亲孙换我性命,我这才能活下来,筹谋至今。”
眼见穆士鸿还想开口,穆冠卿却是没有耐心应付他了,眸光冷凝道,“左相大人,我知道你有满腹疑问,不过你我二人的账,稍后再说,我现在要算的是十几年前的这笔灭门之祸,若是有所误伤,可就不好了。”
对上穆冠卿杀机凛然的目光,穆士鸿只觉头皮发麻,不自觉便闭了嘴。
他不说话了,凌文希却是忍不住了,恨不能将拳头握的滴血,“所以,你一直都在利用我?”
穆冠卿反问出声,“六殿下又何尝不是在利用我呢,不过,我的目标并不是你,而是他!凌世平!”
他陡然指向了承帝,直接叫出了承帝的名字,眸光如电,字字如刀!
“你!”
瘫软在龙椅上的凌世平浑身颤抖,费劲全身的力气,吐出了几个字,“流……流言……”
不得不说,承帝就是承帝,智商高不高先不说,对阴谋的敏感程度,绝对一流,他当即便抓住了重点,虽然说的简略,不少人却是明白了承帝的意思,穆冠卿作为当事人,就更不用说了,直接点了点头,承认了下来,“没错,自从春猎盛典之后,盛京城大部分流言,都是我放出来,并且主导的,还有二皇子的那些罪证,也都是我搜集的,六皇子也是在我的辅助下,才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穆冠卿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承帝的面前,眸光像是催了粘稠的血液,流露着毫不掩饰的恶意和杀机,“当年,你灭我谢家满门,今日,我就让你亲眼看着自己的儿子兄弟相残,骨肉相杀,可惜啊,你比我想象的还要不堪,还没等我动手,你就变成这个样子了,还真是让人失望啊!”
说来,太子被立为储君已久,虽然偶有争端,可大家都颇为克制,朝堂也没什么动荡,可自从穆冠卿入主朝堂之后,夺嫡之争变陡然加剧,先是太子出了意外,然后二皇子被爆出诸多罪证,以致谋反身死,关于承帝不是明主,不配为帝的流言,直上尘嚣,然后便是六皇子的迅速崛起,流言愈演愈烈,以至于他生出忌惮之心,将三王调出盛京城。
直到今日,承帝才知道,原来,这一切的一切,根本就是穆冠卿推动并且策划的!
这让承帝情何以堪!
极度的愤懑惊怒之下,承帝蓦地喷出了一口鲜血,却因为半边脸的僵硬,全都沿着嘴角流到了龙袍之上,整个人发出啊啊的嘶吼声,宛若穷途末路的野兽,狼狈而又凄厉。
似是被承帝的吼声惊醒,议政殿的众人才算是回过神来。
真是万万没想到啊,真相居然是这样!
承帝亲封的金科状元,一手提拔的大理寺卿,居然是十几年前的谢家金孙谢丹臣,这等反转,也难怪承帝承受不住了。
当真是……后生可畏啊!
相比较于众人的震惊,蒋老将军和定文侯的表现就显得有些另类了。
两个人皆是长叹一声,闭目不语。
不少人注意到了这两人的异样,皆是面露惊疑,在场的都是人精,瞬间恍然大悟。
不管是将老将军,还是定文侯林文渊,都是硕果仅存的两朝元老,掌控着大部分军权和天下文人之心,穆冠卿显然早就跟两人通过气,或者是报备过身份了。
所以,这两人才会如此镇定。
想到之前蒋老将军的义愤填膺,定文侯的据理力争,众人不禁暗叹:姜还是老的辣啊,要不人家怎么能成为两朝元老,屹立不倒呢,这演技,也是没谁了!
事实上,朝堂众人还真是冤枉蒋老将军和林文渊了。
判决前几日,穆冠卿的确跟蒋老将军和定文侯摊牌了,可并未要求二人站队,蒋老将军和定文侯也没有任何表态,心中各种纠结。
从感情上来说,蒋老将军和定文侯对穆冠卿是心中有愧的,甚至是有些偏向的,但从忠义上来说,他们却不认同穆冠卿的做法,所以,他们只能选择旁观。
直到他们看到承帝毫不犹豫处死蒋依依,对蒋山完全不念旧情,一心想着夺权,二人才算是真正的心灰意冷,慢慢站到了穆冠卿的一边。
想来当日,穆冠卿没有逼他们表态,亦是料到了今日这一幕。
如今,一切都按照穆冠卿的计划,走到了既定的轨道,他们两人还能说什么。
正所谓:人在做,天在看,天理循环,报应不爽,这是天意啊!
就在众人或感慨,或叹息的当口,凌文希开口了。
“穆冠卿,我知道你本事,可还是低估了你!我筹划这么多年,没想到却为你做了嫁衣裳,成王败寇,我认了!但你也别得意,你说你不是为了这张龙椅,可是到如今,这张龙椅,你不想坐吗?可你坐的上吗,别忘了,凌四可是还没回来呢,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他的家人,你一个乱臣贼子,也想染指皇位,别做梦了!”
听凌文希提起凌四,大殿众人皆是心中一震,作为当事人的穆冠卿却不以为意,“我是不是做梦,就轮不到六皇子操心了,主仆一场,放心,我不会杀你的,我会给你安排一个好去处的。”
语毕,他笑着吩咐道,“来人,将六皇子待下去,囚禁六皇子府。”
“是!”
议政殿的将士瞬间领命,将挣扎不休的凌文希拖了下去。
凌文希一身华服,拳打脚踢之间,染满了近乎粘稠的血迹,那等狼狈姿态,比之承帝也好不了多少了。
随着凌文希被带下去,整个大殿再次安静下来。
感受到承帝怨毒的目光,穆冠卿似笑非笑的侧目道,“凌世平,我知道到了现在,你也在盼着战王回来,但是怎么办呢,你把颜姐弄丢了,你觉得我那位姐夫回来,是想对付我,还是更想对付你呢?”
承帝登时浑身一僵,一个不查之下,口水再度流出。
欣赏着凌世平的丑态,穆冠卿笑的昳丽如画。
“说来你可能不相信,我也在等他回来,既然如此,咱们不妨一起等着,咱们之间的账,等他回来了,再接着算。”
说到这儿,穆冠卿将目光落到了穆士鸿的身上,眼底渗出了一抹冰冷的笑意,“现在,也是时候算算另外一笔账了。”
第263章 等待
“现在,也是时候算算另外一笔账了。”
穆士鸿顿觉头皮发麻,看着穆冠卿一步步走过来,强自镇定的笑了笑,“恭喜谢公子大仇得报,能够看着谢公子走到今日,老夫也是欣慰的,虽然以前谢公子在左相府上,有过一些不愉快,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谢公子毕竟是从左相府走出来的,能有今日,多多少少跟我穆家有些关系,老夫并没有挟恩图报的意思,只是想让谢公子想想清楚,以谢公子今时今日的地位,着眼将来才是最重要的,若是谢公子能放下过去,老夫愿鞍前马后,侍奉左右,助谢公子一步登天!”
不得不说,穆士鸿的确是一个人物,眼见穆冠卿半边屁股坐到了龙椅上,似乎想要翻旧账,他老脸都不要了。
这些话的意思翻译过来就是:穆冠卿怎么着都是左相府养出来的,虽然大家有点过节吧,可养恩大过仇,他现在瞧着风光无限,实际上根基不稳,只要穆冠卿愿意不再揪着过去不放,他穆士鸿就愿意效忠穆冠卿,推他坐上龙椅,稳定江山。
穆士鸿刚开口的时候,是有些心虚的,可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说到后面,连他自己都心动了,愈发的理直气壮,甚至不自觉便带出了两分威胁。
穆冠卿从头到尾听完,蓦地嗤笑出声。
“左相大人还真是有心了,可惜啊,我说过了,我想要的并不是那张龙椅,而是报仇,报灭门之仇,报往日之恨。”
他愈发走近了穆士鸿,似嘲似讽的开口道,“左相大人说的不错,我毕竟是从左相府走出来的,这点,我并没有忘记,可对我有养育之恩的,并不是左相府,更不是左相大人,而是梅姨娘,或许左相大人已经记不清了,或者说您从没有记住过,小时候,我在左相府可没少出意外,有一次吃过晚饭,上吐下泻,差点没生生被折腾死,还是婷姨伸出援手,我才能活到今天,后来我出去游学,中间碰上过好几拨山贼,险死还生,这些左相大人一点都不知情吗?”
穆冠卿根本没有给穆士鸿开口的机会,步步紧逼道,“我觉得未必,只是因为那个时候,我没有那份儿价值罢了,所以,您没心思管,也不想管,直到我成了状元郎,穆政锦那个废物废掉了双手,左相大人才开始正视于我。”
听他提起穆政锦,穆士鸿似是捕捉到了什么,恍然惊声道,“政锦的手,政锦的手莫非也是……”
穆冠卿笑若春山的点了点头,“是我做的,反正是个废物,留着双手做什么,更何况,若是不将穆政锦彻底废了,您又怎么会将重心放在我身上呢。”
穆士鸿太阳穴狠狠跳了跳,深吸了两口气,这才压下了近乎沸腾的怒意,无比悲愤道,“是,穆家是有些地方对不起你,我过往对你也有些疏忽,可你依托于相府隐藏身份,是我穆家给了你庇佑,我哪怕不是你的生身父亲,也是养父,你现在仇也报了,想讨得公道也讨回来了,穆家也让你废了大半,莫非你还想杀了老夫,斩尽杀绝不成?”
正所谓:生恩不及养恩大,眼见服软利诱不行,穆士鸿当即改变策略,强硬了起来。
他就不相信了,众目睽睽之下,穆冠卿敢如此肆无忌惮的对他动手。
穆冠卿自是明白他的心思,当即的摇了摇头,“当然不,我并不是一个小气的人,就像左相大人说的,穆家有些人虽然几次三番害我性命,可他们现在死的死废的废,穆家对我又有养育之恩,恩仇相抵,这笔账我懒得算了。”
穆士鸿闻言,蓦地怔住了,“那你之前……”
穆冠卿唇角的笑靥多了几分刺骨的冷意,“我要算的,是颜姐身上的账。”
“你是说……穆颜姝?”穆士鸿勃然色变,出口的话,竟是多了几分磕巴,“她身上有……有什么账?”
将穆士鸿的反应尽收眼底,穆冠卿眼底山岚缭绕,几乎凝成了实质,“这些年,左相大人是怎么对待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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