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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极宠:天眼医妃-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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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成为他的弱点,成为他的牵绊,你不为自己担心,难道也不为战王担心吗?”
穆颜姝放下饭碗,微微侧目,直接扔出了三个字,“我弱吗?”
裴雪烬怔了怔,还不等他回答,就听穆颜姝继续道,“被我救过的弱鸡,恐怕没资格说这句话。”
裴雪烬嘴角抽了抽。
穆颜姝没有理会他的反应,近乎自言自语,一字一句道,“两个人既然选择在一起,就要将对方放在第一位,不管是天崩地裂,还是山洪海啸,都要一起面对,我不会是他的弱点,而是他的盔甲,我不为自己担心,因为他会来救我,我也不会为他担心,因为我永远会站在他身边,无论生死。”
裴雪烬闻言,只觉心神巨震,像是被生生插入了数百柄利刃:这样的感情,这样的幸运,明明曾经离他最近,可他却亲手将一切推远了,以至于现在失去了伸手的资格,甚至连开口,都让他觉得无力。
一时间,裴雪烬宛若雕像,僵硬在了原地。
穆颜姝自是没有理会于他,大口大口的吃饭,吃饱喝足之后,才再度开了口,“你做的这些,裴月英知道吗?”
裴雪烬再度一僵,刚刚靠时间流逝平稳下来的心脏再中一刀,苦笑侧目道,“所以,在你的心里,我连月英都比不上,对吗?”
她会问这话,分明就是担心自己连累裴月英,他都不知道是该替自家妹妹有一个真正的朋友而高兴,还是为自己感到悲哀了。
穆颜姝也没含糊,直接点了点头,吐出了一个令人绝望的字眼,“对。”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却让裴雪烬眼底深处的偏执都寂灭了几分,摇了摇头,“她不知道,不过,我已经做好了安排,将月英送到了北魏,因为有你,她才能在盛京城待下去,可我知道,她不喜欢这里,我想让她重新开始……”
只是,还不待他说完,穆颜姝便将话头接了过去,一针见血道,“你怕她恨你。”
裴雪烬被扎的鲜血淋漓,笑容愈发苦涩了几分,“你说得对,我怕她恨我,她是真心将你当成了朋友,甚至是亲人,所以,怀安,我希望你不要迁怒于她。”
这次,穆颜姝没有扎刀,清清冷冷道,“你是你,她是她。”
“多谢。”裴雪烬点了点头,“至于我的父母……”
还不等他说完,穆颜姝已然是站起身来,“这个我没兴趣,与我无关。”
说完,她便转身回到了马车上。
看着穆颜姝消失不见的倩影,裴雪烬望着熊熊燃烧的火焰,满目灰烬,仿佛连偏执也一并烧的所剩无几了。
直到此刻,他才深切的意识到,他们已经不是朋友了。
昨日他还坚信,他不后悔,可今日,他便动摇了!
真是可笑,可叹,却也可悲。
最可悲的是,到了这一刻,他最希望的,居然不是战王不出现,而是战王能够出现在穆颜姝的面前,将他拦下来。
因为只有这样,她才不会失望!
一整夜,裴雪烬守在穆颜姝的马车外,一边赶路,一边为她守夜。
这是属于他跟她夜晚,或许,也将会是最后一个夜晚了。
天,就要亮了!
翌日,旭日衔青嶂,晴云洗绿潭。
这一天,居然是入秋以来,难得的好天气。
这样的天气,于盛京城的百姓来说,本该是出门的好日子,可不少人却是打消了出门的决定。
原因无他,从早上开始,盛京城内巡逻的人员骤然密集起来,城门守备变得十分森严,尤其是皇宫内外,远远看着,便浮现了一股肃杀之意。
今日的早朝,已然是被承帝取消了。
取而代之的是,众人全都早早的赶往了议政殿。
这一次,可谓是百官齐聚,连近日都不怎么参加早朝的定文侯和蒋家老将军也一并来了。
蒋家虽然被罚闭门三月,可蒋老将军乃是两朝元老,身份超然,他若执意前来,倒也没人敢拦。
长乐侯白栋城,左相穆士鸿,右相纪恭明,一个不少,倒是威远侯抱病在家,没有来凑这个热闹。
朝臣齐聚之后,大理寺的官员也开始入场了。
作为这次的主审官员,穆冠卿当之无愧的占据了议政殿高台上的一个主位,仅次于帝后之位,凌文昊,凌云朗等在盛京城的皇子也都来了。
很快,伴随着太监的通传声,承帝,皇后入场了,同来的还有静贵妃。
这件事静贵妃乃是被害人,照理来说,是应该一道儿过来,可她并未站在皇后身侧,而是站在了皇上的另一边,甚至被皇上挽着手,相对于皇后跟承帝之间可以插进一人的距离,可谓是亲疏立现。
承帝来了,这审判自然就可以开始了。
没有想象中的刀光剑影,疑点重重,这次的案件虽然牵扯甚广,性质严重,声势也弄得浩大,但事实上,却是证据确凿,不管是人证物证,全都有目共睹,言之凿凿,穆冠卿审的完全没有难度。
或者说,这件事在蒋山被夺权的时候,就已经尘埃落定了。
眼见跟之前的结果一样,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了蒋依依父女,穆冠卿眼底划过了一抹复杂的暗芒,冷然高声道,“蒋贵人,现在证据确凿,你可认罪?”
蒋依依闻言,猛然抬起头来,掷地有声。
“我不认!本姑娘是给家里写信了,本姑娘是抱怨了,皇上看不上臣妾,臣妾也没想过要攀附皇恩,臣妾只是看不惯皇上冷落娘娘,反而宠信那些虚情假意的小人,臣妾为娘娘不忿,为自己不平,若是臣妾生为男儿,上场杀敌,未必不能一展抱负,可恨我是个女子,只能成为家族的牺牲品!”
蒋依依眼眶泛红,声声泣血,“臣妾只是不甘,所以才写信发泄,若是我真有心陷害贵妃,又怎么会这么轻易让别人抓住把柄呢?你们冤枉我就算了,居然还冤枉我的父亲!父亲忠君爱国,天地可鉴,他把我送入皇宫,也是为了让皇上看到他的忠心,为了西凌,我们父女两人都无怨无悔,奈何小人当道!静贵妃,你若想要我父亲的权柄,拿去便是,何苦利用自己的孩子,使出这等下作的手段,你不当人母,不配为人!”
第259章 大戏连台
不得不说,蒋依依这番话,十分的触动人心,可众大臣听了,却是暗暗叹了口气。
难怪这位蒋贵人不受宠了,身为后宫嫔妃,却不屑皇恩,心怀不平,大喇喇跟家里倾诉,又不懂掩饰,朝堂之上,不知道给圣上留下颜面,这样的女子,若是拥有倾城之姿,对上承帝的胃口,还能称得上是个性。
可惜,这位蒋贵人身形健美,相貌英气,完全不是承帝喜欢的类型,那么她的这些个性,就只能是错误了。
众人的心思还没转完,就见静贵妃已然是眼眶通红的伏倒在地,整个人几乎趴到了承帝的腿上,哪怕挺着个大肚子,也是柔美动人,让人不自觉便会心生怜意。
“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不过是一介妃嫔,前朝的权柄于妾而言,又有何用呢,就像蒋妹妹说的,臣妾现在怀有龙子,已经拥有了最好的一切,臣妾已经别无所求了,只想平平安安的将您的孩子生下来,臣妾又怎么舍得利用他,去陷害妹妹呢,皇上,您相信臣妾,在臣妾心里,没有什么比您和孩子更重要了!”
眼见静贵妃美眸含泪,情真意切,围观众大臣心中再次一叹:这才是赢得承帝欢心的正确姿势啊!
事实也的确如此。
蒋依依的辩白本来就让承帝觉得刺耳无比,听了静贵妃的话,他心中的怒火愈发拔高了几分,当即开口道,“朕念在你进宫侍奉多年,本想留你一命,没想到你冥顽不灵,执迷不悟,既然如此,朕就赐你自尽,也省的你在这深宫之中,日日煎熬了!”
蒋依依身体僵了僵,随即挺直了脊背,“臣妾叩谢皇恩!”
她接受了这个判决,蒋山却是接受不了,直接跪倒在地,声声恳求,“皇上!皇上!小女性情刚烈,口不择言,还望皇上念在老臣这些年忠心耿耿的份儿上,饶过小女一命,老臣愿以身代之,以死谢罪,还望皇上成全!”
蒋依依闻言,终是忍不住流出泪来,“爹!”
承帝眯了眯眼珠子,“这么说,你是承认蒋依依有罪了?”
蒋依依闻言,咬了咬牙,狠狠的拉住了蒋山的胳膊,“父亲,不能认!我没有做过的事,为什么要认罪,明明是静贵妃嫁祸给我的,我明明什么都没做过,父亲,为什么?”
蒋山的面孔像是瞬间苍老了十岁,拍了拍蒋依依的手背,“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简简单单的九个字,却让蒋依依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道。
是啊,承帝费劲巴力弄出这么一个大场面为的是什么,难道仅仅是为了处理后宫那点事儿吗?
当然不是了!
哪怕静贵妃的孩子真的没了,哪怕真的有人大行巫蛊之术,承帝也不会亲自去审理后宫的案子,这次,他之所以出手,是因为事情牵扯到了蒋山。
蒋依依是不是真的谋害了静贵妃的孩子,是不是真的利用布偶,实行诅咒之术,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蒋山的女儿。
承帝在乎的并不是事实,而是结果。
经历了那么多动荡之后,他现在急需杀鸡儆猴,收拢权柄,如今静贵妃一事,就好比将刀递到了他手里,承帝自是要抓住机会的。
正是因为蒋山看透了这一点,才没有出声辩解。
如今,蒋依依也看透了。
他们两人不说话了,其他人却是坐不住了。
蒋老将军第一个出列,面色沉郁的抱拳躬身,“皇上,蒋山为将二十载,战功赫赫,忠心不二,蒋贵人也是老臣看着长大的,老臣相信,静贵妃一事,绝不是蒋贵人所为,布偶之事,也是他人陷害,还请皇上明察!”
定文侯林文渊紧随其后,“皇上,就算蒋贵人真的有嫌疑,蒋大人却是无辜的,亲人之间有书信往来何其平常,总不能因为二人通信,便为蒋大人治罪啊!”
这时,穆士鸿出列,痛心疾首道,“老侯爷此言差矣,蒋贵人除了谋害龙子,还用布偶诅咒皇上和静贵妃,蒋贵人不止一次在信中倾诉愤懑不满之心,若是蒋山大人真的忠心如斯,必定会及时劝阻,蒋贵人也就不会犯下如此大错了,说来,终归是蒋大人这个做父亲的失察了。”
右相纪恭明登时出声附和,“左相大人说的不错!正所谓:养不教,父之过啊,此事蒋大人万万是难辞其咎啊!”
蒋老将军闻言,满面怒容,冷哼一声,直接破口大骂,“放屁!蒋贵人根本就是被陷害的,陷害他的,就是你们这些佞臣贼子!”
“放肆!”
承帝狠狠的拍了拍桌面儿,眉头紧蹙,“老将军,朕敬你是开国元老,一忍再忍,你不要得寸进尺!”
蒋老将军却是心中发寒,眼底溢出了藏不住的失望,“皇上,这么多年了,谢家的事还不够吗?”
这句话显然戳中了承帝的死穴,让他瞬间变得疾言厉色,“住口!”
很多人都没想到,一向忠心耿耿的老将军,居然会提到谢家。
其实仔细想想,也有迹可循,毕竟当年这位蒋老将军是被谢家老爷子带出来的,蒋家虽然忠君爱国,可对于谢家被株连九族一事十分不满,只不过,碍于承帝的颜面,一直隐而不发罢了。
可如今,承帝对蒋山的处置,却让蒋老将军感受到了狡兔死走狗烹的悲哀,对承帝十分心寒,这位老将军又是个直言不讳的,自然而然便提到了谢家。
眼见承帝震怒,众人无一开口。
谁知就在这个时候,一直默默旁观的凌文昊,竟是蓦然出列,跪在了大殿上!
“父皇,蒋老将军说的没错啊,蒋山大人对您一直忠心耿耿,蒋家一门忠烈,人品有目共睹,哪怕静贵妃乃是儿臣的母妃,儿臣也不愿辱没了良心,蒋贵人必然是遭人陷害,还望父皇能够收回成命!还蒋家一个清白!”
此话一出,整个议政殿都跟着滞了滞。
众人怎么都没想到,五皇子居然会在这个时候站出来,不但为蒋山说话,还字字扎心,又是良心,又是清白的,这可真是……万万没想到啊!
当然,不是所有人都没想到,长乐侯,左相,右相,甚至是蒋老将军,这一刻的反应不尽相同,兴奋有之,了然有之,叹息有之。
承帝也是惊讶的,惊讶过后,面色骤然沉郁,“照你的意思,是朕没有良心,不辨黑白了?”
凌文昊重重磕了个响头,“儿臣没那个意思,儿臣只是不愿父皇重蹈谢家的覆辙!”
承帝冷笑出声,眼底闪烁着令人心惊的杀意,“若是朕执意要治他们的罪呢?”
凌文昊肃声抱拳道,“那就恕儿臣不敢苟同了。”
“放肆!”承帝冷然拍案,“不敢苟同?那你想做什么,莫非是要造反吗?”
凌文昊闻言,慢慢站起身来,眼角渐渐恢复了往日的桀骜,“父皇,这些年,您清除异己,为了聚拢皇权,灭了何止谢家一门,儿臣实在不想再看到朝堂染血,不想再看父皇再造杀孽了,连上天都对父皇接连示警,从春猎盛典,到封禅祭天,再到冀唐天灾,可惜,父皇充耳不闻,一意孤行,若是父皇一错再错,儿臣也只有斗胆,肯定父皇退位让贤了!”
此话一出,当真是宛若平地惊雷,五皇子居然真的要造反!
“混账!”
承帝腾的站起身来,笑意森冷,“朕当真没想到你会是第一个蹦出来的,凌文昊,你忘了之前的教训了吗?来人,把这个孽子给朕抓起来!”
随着承帝振臂高呼,议政殿的门口却是岿然移不动,一个人影都没有,承帝面色陡然一沉,朝着文德礼递了个眼神儿。
文德礼登时心领神会,只是,还不等他挪动脚步,便听凌文昊拍了拍巴掌。
因为偌大的议政殿,静若无人,他的巴掌声便显得格外响亮。
下一秒,议政殿外,陡然冲进了两队全副武装的人马,为首的正是刚刚被封为禁卫军大将军的郑板桥!
毫无疑问,跟在他身后的人马,便是禁卫军了。
郑板桥进来之后,并未理会承帝和众人,跨刀走到凌文昊身侧,恭恭敬敬的跪地行礼,“五皇子!”
直至此刻,凌文昊唇角的笑意才算是慢慢绽开,欣赏着承帝面上震惊的表情,神采飞扬道,“父皇想叫的可是他们?”
承帝是真的没想到郑板桥会投靠凌文希。
原因无他,郑板桥是静贵妃的人,他已经给了静贵妃最好的一切,在他看来,静贵妃是万万没有理由背叛自己的,可事实就是,人的贪欲是无限的,当下的境遇再好,若是碰到了更好的,也会生出贪念,实实在在的太后,的确是比一个傀儡皇帝的母妃强的多了。
到了这个时候,承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不光承帝明白了,周围人也明白了,感情静贵妃被害这出大戏,还真是自导自演的!
蒋山父女完全是无辜受牵连,谁让蒋山占据了禁卫大将军一职呢。
刚刚承帝还疾声厉色,替静贵妃讨回公道,现在就被静贵妃母子二人联手背叛了,这脸打的,还真是让人猝不及防。
当然了,事情发展到了这里,谁是谁非已经没有必要追究了。
战火已经打响,凌文昊需要的只是一个借口:承帝为了谋权,杀害忠臣,倒行逆施,枉顾人命,就是最好的借口,至于静贵妃这根导火索,成王败寇,待他取得天下,没人会记得这一出。
随着郑板桥和禁卫军的出现,议政殿的气氛陡然肃杀。
此刻,承帝倒是出离了震怒,眸光扫过郑板桥那张忠厚的脸孔,冷笑出声道,“没想到啊,你们居然早早在朕的身边埋下了棋子,如此缜密的布局,应该是静贵妃的手笔吧。”
静贵妃婷婷袅袅的起身,朝着承帝莹莹行了一礼,笑容温婉动人,“臣妾不过是略尽绵力,当不得皇上夸奖。”
素日,承帝爱极了静贵妃这番姿态,今日再看只觉得反胃,“好,好啊,你们的确是给了朕一个惊喜,朕当真没有想到,今日蹦出来的,居然会是你们,可惜啊,你们太着急了。”
承帝一边说着,一边摇了摇头,面上的震惊和惶恐消散的干干净净。
凌文昊瞳孔骤然紧缩,本能觉得有些不妙,“父皇这是何意?”
承帝慢慢坐下,轻抚龙头,满身威仪,“朕是在教你,以后做事,要谨慎一些,最起码,要等摸清了对方的底牌再动手,可惜,文昊,你已经没有以后了。”
说完这话,承帝给了穆士鸿一个眼神儿。
穆士鸿登时高声道,“来人!”
下一秒,数队全副武装的兵将,蜂拥而入,将郑板桥的人全部包围了不说,将整个议政殿也堵了个严严实实!
第260章 反转
这些人明显比郑板桥的人马多出数倍,最重要的是,按照原定计划,郑板桥的禁卫军应该已经包围了整座皇城才对。
现在这些兵将能突然出现在这里,最大的可能便是,外面的兵马已经全都被制伏了,甚至被消灭了。
想到这个可能,凌文昊的面色陡然煞白,犹自难以置信道,“怎么会这样?我查探的清清楚楚,盛京城内除了禁卫军,根本就没有其他的兵马,这些兵将……这些兵将是从哪里来的?”
“盛京城的确是没有其他的兵马了,但是冀唐有啊。”
承帝欣赏着凌文昊的慌乱,似笑非笑道,“当初为了赈灾,朕可是在冀唐安置了将近五万人马,再加上冀唐本地的守军,足足有七万之众,先前朕下旨,让你等离京,就猜到,你们可能会生出异心,以防万一,又让左相等人在附近的行省,抽调了三万人,为了不打草惊蛇,这些人马都是昨天连夜赶过来的,就是因为朕智珠在握,所以,才没有留意禁卫军的动向,否则,你以为你会有机会吗?”
凌文昊闻言,如遭雷击,刚刚膨胀起来的风发意气,像是遇了针,瞬间泄了个干净,巨大的落差之下,他面色灰败,近乎崩溃,“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眼见大势已去,静贵妃的承受能力,倒是比凌文昊强得多了,她当即匍匐在承帝的脚边,娇软的唇瓣几乎贴到了承帝的脚面!
“皇上,皇上,臣妾不想背叛您的,臣妾只是不想腹中的孩子朝不保夕,不想文昊离开我身边,皇上,臣妾只是一时鬼迷了心窍,臣妾不想背叛您的,还望皇上念在臣妾腹中骨肉,饶过臣妾这次!”
“饶过你?”
承帝似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托起静贵妃美丽的脸庞,看着她的满面泪痕,眼底却是没有半分怜惜,只有冰冷的杀意,“静贵妃,你很聪明,也很柔顺,朕一直很喜欢你,可惜,你太让朕失望了,你不但利用朕,还背叛朕,你这样的毒妇,朕容不得你!”
承帝完全没有顾忌她怀中的孩子,直接将人甩到一边,用龙案上的帕子净了净手,冷声吩咐道,“来人,静贵妃利用皇嗣,陷害忠良,勾结皇子,意图谋反,赐自尽!”
“皇上!”
静贵妃还想再说,却是被宫人捂住嘴,直接拖下去了。
一个时辰前,静贵妃还高高在上,亲密的坐在承帝身边,风华绝代,现在却形容狼狈,被几名宫人毫不怜惜的在地上拖拽,相较端坐如画的皇后,这等对比,当真令人唏嘘。
处理了静贵妃,承帝也没有耽误,直接朝凌文昊和郑板桥落下了屠刀。
“将凌文昊和郑板桥抓起来,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只不过,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出现了,承帝话音落下,那些包围在禁卫军四下的兵将竟是分毫不动,随着时间的推移,整个议政殿再度陷入了诡异的沉寂,宛若燃烧到了最后一刻的火药桶,亟待爆发。
承帝只觉心下咯噔一声,眉头紧锁,声音都尖利了几分,“怎么回事,没听到朕的命令吗,都聋了吗?”
这时,穆士鸿不紧不慢的站了出来,抱拳行了一礼,唇角上扬道,“回皇上话,他们没有聋,他们只是在等真正的主子。”
承帝心跳都蓦地滞了滞,忍不住指向了穆士鸿,指尖隐隐多了几分颤抖,“穆士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以往卑躬屈膝,对承帝俯首跪舔的的穆士鸿,这次却是没有理会承帝,而是转头看向了议政殿外,深深抱拳躬身道,“恭迎平南王!”
下一秒,就见六皇子凌文希带着几名随从走了进来,不同于以往的谦和如水,今日的凌文希宛若破水而出的蛟龙,端的是意气风发,锋芒毕露!
他径直走上高台,跟承帝面对面,这才微微俯首,行了一礼,“父皇,儿臣救驾来迟,还望父皇恕罪。”
听到这话,议政殿的众人才算是解冻了自己的神经。
这哪儿是救驾啊,分明是要造反啊!
这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了,连折子戏都不带这么反转的!
值得一提的是,有几个人的心情,与众人格外不同。
右相纪恭明,作为纪渺渺的父亲,眼底划过了几分复杂,有喜色,有懊恼,他没想到,凌文希居然真的成功了,早知如此,他就不该锦上添花,而是雪中送炭才对,好在自家儿女是六皇子的正妃,以后,他多得是机会。
相反地,长乐侯白栋城就难受了,没办法,成王败寇,凌文昊败了,白家作为凌文昊的姻亲,注定是要受到牵连的。
当然了,最难受的的,还是身为当事人的承帝,他面上的惊骇几乎要满溢而出,“救驾?你不是去乾州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凌文希笑了笑,宛若惊涛拍岸,“父皇又何必明知故问呢?儿臣的确是离开了盛京城,不过没有去乾州,而是绕道去了冀唐。”
承帝瞳孔紧缩,不得不面对眼前的事实,“所以,你收服了冀唐的驻军!”
凌文希环顾四周,眉眼间染上了从未有过的傲然,“不光是冀唐的驻军,还有父皇吩咐穆大人调集过来的军队,全都被儿臣收入囊中了,说的再直接一点,如今整个议政殿,没有一兵一将是父皇的人,全都是本王的人。”
“你这个贱种!”承帝没想到,自己引起为傲的底牌,居然成了他人的筹码,急怒攻心之下,承帝本能的伸手,挥向了凌文希的脸颊。
只不过,还不等他的手臂抵达凌文希的近前,便被凌文希牢牢地抓住了。
他凑近了承帝,一字一句的冷笑道,“父皇,现在的我已经不是那个在后宫中任打任骂的贱种了,我是平南王,您亲自册封的平南王,您想动手,也要看看如今的形势,用力过猛,闪到腰可就不好了!”
“你!”
面对凌文希眼底刻骨的恨意,承帝只觉一阵心悸,声音都顿了顿,“你……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问的简略,凌文希却是听得明白,眼底深埋的恨意倾泻而出。
“早就开始了,从冬日里,我的寝宫从来没有一盆炭火的时候,从我的宫人每每去御膳房都要鼻青脸肿回来的时候,从我只能成为伴读,日日站在凌文昊身后卑躬屈膝的时候,从父皇您将我当成一个贱种不屑一顾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
凌文希满是阴森的声音里,多了几分快意,“父皇您忘了吗,儿臣翻身的机会,还是您给我的,那日封禅祭天,可是儿臣救了您啊!”
听他提起这茬儿,承帝只觉的胸中像是梗了一口老血,脑袋都跟着抽痛起来。
“狼子野心,狼子野心!”
承帝强压下翻涌的血气,气急败坏道,“就算你今日夺得皇位又如何,你师出无名,弑父弑君,名不正言不顺,哪怕你今日得到了这张龙椅,朝臣也不会认可,他国不会认可,百姓更不会认可!”
凌文希似笑非笑,“父皇怕是傻了吧,弑父弑君的可不是儿臣,而是五哥,儿臣虽然听到风声,前来救驾,奈何终究是来晚了一步,让五哥铸成大错,儿臣浴血奋战,这才平定内乱,将五哥拿下,本王在众大臣的劝说之下,临危受命,这才继承大统,父皇,儿臣可是名正言顺的很啊!”
“你颠倒是非黑白,混账,无耻!”承帝气得大脑缺氧,连气儿都喘不匀乎了,甚至半面身子都隐隐有些麻痹。
这时候,就见穆士鸿上前两步,义正言辞道,“皇上,话可不能这么说,六皇子诛杀奸佞,以正国威,乃是明君的不二人选,众目睽睽,我等皆可为证,又怎么会颠倒是非黑白呢,事情到了这一步,老臣劝您,还是痛痛快快的写下圣旨,也省的黄泉路上,走的不安稳。”
承帝听了这话,面色都是一阵扭曲,“穆士鸿,朕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背叛朕?”
穆士鸿抱拳行了一礼,摇头叹道,“臣有今日,的确要多谢皇上的提携,可臣也对得起皇上的提携,为了皇上,为了西凌鞠躬尽瘁,竭尽所能。江山更迭,乃是正理,皇上您却妄图操控江山,直至百年,实在是有违天道,有违朝纲,臣身为左相,痛心疾首,也只能另择明主了。”
眼见穆士鸿一脸忧国忧民,不得已而为之的表情,承帝就像是吃了屎,脑袋上的青筋暴跳,身子麻的愈发厉害了。
“穆士鸿,到了如今这种时候,你还如此……如此唱作俱佳,当真是虚……虚伪!”承帝歇斯底里道,“难道……难道你连一句实话都不敢说吗?”
穆士鸿正欲张口,却是被凌文希拦了下来。
不管怎么说,穆士鸿都是臣,有些话,不该用他的嘴说出来,凌文希也不介意在这种时候卖个好,“父皇又何必苦苦相逼呢,您刻薄寡恩,贪恋权势,在您手下为臣为官,有过必罚,有功却未必有赏,更何况,还有谢家前车之鉴在,父皇,您不该怪别人弃暗投明,要怪也该怪您自己啊。”
承帝颤抖着抬起手指,眼底有怨毒也有不屑,“凌文希!凭你也配说弃暗投明四字,朕才是真命天子,你不过是谋朝篡位的贱种,你堵得住一个人的嘴,堵得住十个人的嘴,可终究堵不住数百数千张嘴,尤其是穆士鸿这样的小人,他今日能背叛朕,明日就能背叛你!”
凌文希闻言,眼底深处划过了一抹暗色。
倒是穆士鸿,反应十分迅速,登时朝着凌文希当即跪倒在地,狠狠的磕了一个响头,“殿下,臣对您的心意日月可鉴,天地可表,更何况,殿下已经给了臣最想要的,臣必定誓死效忠,绝无二心啊!”
凌文希登时展颜,亲自将穆士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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