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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贤后要造反-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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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樰马上翻了几页,倏尔对魏恒道:“臣妾原想看看近日的收支如何,让青霜去取账本。方才听说战事又起,臣妾在想,去年南方水涝,朝廷赈灾必花了不少银两,如今军饷又少不了,国库可还吃得消?臣妾这些珍宝,是进宫时带来的,可换些银两略作补贴。虽是杯水车薪,但也是臣妾的一点心意。”
姜府大富大贵,她带进宫中的珍宝虽然不多,但每一件都是价值连城的,出手那么一两件也够整个西北军撑上一两个月的了。
魏恒懂她的意思,她父亲才刚给他找了大麻烦,她这里就开始撒甜枣,顺便给她自己和姜家收获美名。
在外人眼中,姜威是数度平乱的英雄,皇后是全心为国的贤后。姜家声望必将飞涨,她这个算盘打得可真好。
“皇后的心意朕领了。不过,国库倒是并不吃紧。”魏恒笑着,摸摸她的头。
因依稀记得会发生什么,他这半年来规避不利,为国库省了不少银子呢。这些不起眼的小事,她哪里会知道。
姜樰颇有些意外,因为在上一世的这个时候国库不算富裕。西北战事一旦爆发,国库必然要吃紧的。
魏恒怎么能拒绝得这么干脆。
正疑惑间,忽听得外头来人求见,一问才知是太后身子不适,请魏恒去一趟。魏恒不敢耽搁,正要离去,被姜樰拽住了手。
“臣妾也去。”
魏恒拍拍她的手:“你昨日才去请安过,母后兴许只是犯了头晕的老毛病,朕去陪她老人家说会儿话就好了,人多反而令她心烦。你的心意,朕会替你带到的。”
“可是……”
“别可是了,外边儿正融雪,路滑着呢。你这要是一摔,可得把朕的心都给摔碎。若真想走动,就在你的东梧宫散散心就是了。改明儿朕让人清扫了积雪,你再出去可好?”
“啧……陛下真是越发会说甜话。不去就不去,只是陛下可千万要把臣妾的关心带到。”
“放心。”刚来没说上几句话就要走,魏恒很是不舍。一想到自泰宁宫出来,还得去和风殿夜宿,便更是不舍离她。磨磨蹭蹭地,在她额头轻轻落下一个吻,抱了又抱才去了。
方才出了殿门,却又不甘心地回头,对着紧跟着送出门来的她扬起一抹淡淡的笑。
“阿樰,你一定不知道,为了与你长相厮守,朕付出了多少努力。”
午后金灿灿的阳光映照在他的侧脸,他笑得那么纯粹,眼神那么清澈,说出来的话好像是突破层层阻碍才从心底涌出的一般。
“……”没来由的一句话让她既迷茫又吃惊。
还没等到她回一句话,魏恒已经走了,走在金色阳光下,脚步飞快洒脱,背影却显得极其沉重。
——————
太后是当真头疼了,适才德太妃差人给她带了消息,她好容易克制住才没把手里的佛珠摔出去。她让人去请皇帝已经好一会儿,等了又等,人这会儿才来。
“母后哪里不舒服了,可请了太医?”
太后抬头,但见皇帝大步跨进来,满面关怀,还没落座便嘘寒问暖起来,不由的心中更恼,没好气道:“哀家请了太医还请你作甚。”
“母后没请太医?叫朕来,朕也治不好头疼啊!要不,儿臣给母后揉揉额角?”魏恒一脸严肃,站到太后一侧,伸出手去作势要替太后揉一揉。
不想,被太后十分不给面子地打了手。
“哀家为何叫你来你不明白吗,你还跟哀家装起傻来了!”
魏恒也没打算装傻,当即陪上笑脸仍给太后揉额角,说:“母后不是说头疼吗,故而叫朕来作陪。难道母后不是头疼,是另有他事?”
太后气不打一处来,拉下脸来:“哀家也不跟你绕圈子了。哀家就问你一句,雍王说要去西北军任监军,特地来向他母妃辞行,这件事背后是你的功劳吧!”
魏恒压根儿就没想过瞒着太后,太后在这宫里二十载了,耳目自然是少不了的,雍王奉旨进宫她必早已知晓。
“母后英明,果然什么都瞒不过母后的眼睛。”
太后十分气恼,按压着火气问:“那你倒是说说,姜威拥兵自重,你待如何应对,仅仅派个雍王过去?你可知雍王母子野心不改,你今日给了他机会,来日指不定和姜家沆瀣一气。哀家看你是被狐狸精的迷糊汤灌多,傻了不成!”
魏恒早知道太后一定会插手此事,被劈头盖脸地骂也不见缩头缩脑,反嬉皮笑脸替太后垂着肩膀。
“儿臣知道,母后的担心不无道理。但是母后不也看到了吗,姜家朝中势力日渐萎靡,他拥兵自重实乃困兽之斗。所以,母后在担心什么呢?那姜威什么心性儿臣早已摸清,他是断不可能和雍王结成一派的。”
太后默了一阵,仍是不解,看着皇帝赔笑的脸,想起他越来越稳重的处事手法,她就越发困惑。
“你能摸清楚姜威?皇帝不要说笑,你斗得过那些个老狐狸?小心你稍一松手,他反咬你一口。”
魏恒依旧赔笑,好言好语没有半分不耐:“西北军其实也不是什么障碍,儿臣已经策反参将陈豹,又派雍王前去监军。姜威回西北军,不还是在儿臣掌控之中。”
“你怎会想得如此简单!策反?他姜威的人,你岂知是真反还是假反?皇帝啊皇帝,你年纪轻轻,是否想得太简单了?”
魏恒闭口不言,不想再激怒太后了。他重生之后把握诸多先机,知道了许多秘辛,他做的事情皆有把握能成。他说策反了陈豹,那就是策反了;他说姜威不会和雍王勾结,那就不会勾结,无需怀疑。
可他,并不能解释。
太后说着,忽而想起皇后,又见魏恒不知为何执迷不悟,便越想越气,不禁拍案而起:“定是皇后给你灌了*汤,哀家绝不能放任她继续作乱,迷惑得你连祖宗社稷也敢拿来冒险。有舍才有得,你护着她,哀家也不愿伤你所爱。为防姜家势力再度膨胀,那孩子是万不能留的——来人,准备堕子汤,哀家要亲自去一趟东梧宫!”
第40章 矛盾二
人都说江湖有双侠,一个是麒麟门掌门的独子顾辰晔,一个是鹿雨山庄的少庄主虞瑨棠。一个九龙吟掌功了得,把那玄魂剑舞得让人眼抽筋;一个轻功大好,青玉剑耍出鹿雨十六式,变式掌功震住多少豪杰。
由天统阁统领的麒麟门和鹿雨山庄都居于江南地方,一个偏北,一个偏南。如此之近,偏生这两个齐名之人从未谋面彼此,也从未一较高下,这让众赌坊的老板好一阵惋惜。
对于顾辰晔,连街边买豆角的白胡子老头都能说得清清楚楚,讲起来比他年逾五十的老婆生了个儿子还要激动。
对于虞瑨棠,胡子不免要抖一抖,比他老婆生了两个儿子还要激动。
顾辰晔此人行侠仗义,但为人正直低调,这是共识的。而虞瑨棠不同,有人说他**倜傥,打强扶弱,有人说他行事太怪,称不上正宗侠客。更有甚者说他阴阳怪气,算不上男子汉。
诸如此类传闻,每隔一阵子就有新的袭来。如果有人编江湖小报,虞瑨棠必定每每都是头条。
不过这些丝毫不影响此人的享乐人生,他要是在意,他就不是虞瑨棠。现下,这位爷正在风月楼听着小曲儿,喝着花酒,小日子悠哉着。
虞瑨棠嗷了两声,终于把那个酒嗝打了出来,随手把空了的杯子往身后一扔,对迎面走过来的秀色姑娘招呼了一声,“过来这里,让小爷我摸摸。”
这迎面走来的绝色姑娘就是风月楼当仁不让的头牌——唐子荷。
**的姑娘身份低贱,都没有姓氏,偏生唐子荷有。按她的话说,她是落魄人家进**的,姓氏自小带着,进**也不敢不冠着。
只是不知道她的老祖有没有被这堆胭脂味熏得胃抽筋,痛得翻身起来大骂有辱家门。
可人家有资本,那花容月貌也不是一般姑娘能比的,故**子也由着她折腾。就好比程家公子被她灌出了胃出血,还是巴巴一杯接一杯地喝,不敢怠慢了美人。
美其名曰,泣血情缘。
这有了姓氏就有了区别,好比多穿了层衣服,与别的姑娘相比没那么好扒。不过话又说回来,她确实就是艺不身,一件都不给扒。是以,这唐子荷也就傲了起来,和谁说话都像对方昨晚打翻了夜壶,臭着呢,不想理。
但所谓一物克一物,今日**子说虞瑨棠点了她,又砸了重金,她得罪得起这老太婆,可得罪不起那位爷
虞瑨棠看着面前走过来的唐子荷,眼底风云变化,最终停在了一个状态,用三个字足以概括——色迷迷。
唐子荷见惯了美男子,却在见了来人之后,脸唰的一下就红了。孽缘啊孽缘,她在心中无奈感慨,理了理心情走了过去。
虞瑨棠看见她泛红的脸的时候,马上就联想到了今早陆叔暖如三月的温煦微笑。整齐的皓齿,被鲜艳的辣椒皮抢了风头。
真可谓是白里透红,比唐子荷的脸还要“惊”美上几分。
“棠少点了奴家,可真是奴家的福气。”她当真把自己的水蛇腰朝虞瑨棠靠了过去。
所谓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虞瑨棠心里一震,这姑娘可真真太大方了。不过他也不含糊,面上丝毫不改颜色,依旧是那副“色迷迷”的表情。
比不要脸,你还嫩着。
“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猜字谜,输了就脱件衣裳。”
“棠少怎么忘了,奴家是艺不身的,衣服可脱不得。”说罢,她就娇羞地捶了虞瑨棠的胸口一下,像猫爪子一样轻柔。
他倒也爽快,“不脱也行,让本少爷摸摸。”说完就朝唐子荷的胸口瞄了过去,居高临下地欣赏着一片春/色。
这两峰雪团,定是得让陆管家那当奶妈子的老婆好生嫉妒。
还好招呼的人不一样,陆夫人伺候的是不懂事的小娃子,这位招呼的是大老爷们,不抢各的生意。
唐子荷说了不身,当然不肯让别人这样看。可这腰都摸了,胸却不让看,好生吝啬,又难不成是欲擒故纵。
虞瑨棠到底还是看见了什么,眼疾手快,伸手就探进了她的胸衣内。都色了,就色到底吧!
“棠少,这是干什么?”唐子荷惊得突然站起来,双手往胸口捂。
怎奈虞瑨棠的手上功夫不是吹的,一声清响,“呼啦”自她的胸口带出了一件东西。
“好哇,竟藏在了这里。”他拿着手中的一张泛黄的纸扬了扬,“子荷姑娘,**里,姑娘最容易失守的就是胸口,你怎么笨得把它藏在了这里?”
唐子荷看着他手里的幻剑口诀,突然就慌乱了。
没错,她脸红不是因为什么害羞,那是见着主人找来了,急的。所谓孽缘,失主找上偷儿,可不是吗。
她唐子荷轻功了得,藏身**,这辈子最大的乐趣就是偷人东西,玩乐人生。可是她当时脑子一定被水缸砸过,做了一个错误的决断,那就是去偷鹿雨山庄的幻剑口诀。
玩儿大了!
早见虞瑨棠一副醉样,她就放松了警惕,没想到自己早就成了他的目标。这位爷喝花酒,不过就是个幌子,不过是玩儿她。
这世界,不是你玩儿我,就是我玩儿你,迟早玩儿死。
见穿帮了,又见虞瑨棠一副调笑的模样,她立刻就把心一横,直接朝一旁的窗子跳了下去。
逃命要紧!
可她末了又觉这跳窗有损形象,补了一句,从窗下悠悠传来,“姑奶奶我玩儿腻了,还你!”
虞瑨棠见状也没有心思去追,不是他宽宏大量,实在是因为,花酒太能醉人了。
他朝窗外望了望,这姑娘溜得可真快,风月楼怕是不敢回了,还得另找玩乐的地儿。恐怕,她不是来**被男人玩儿的,是来玩儿男人的!
想那程家少爷,那可是活生生被她玩儿出了胃出血。
真是个好玩的主,乃志同道合之人。
天大地大,“玩”儿字最大!他玩儿得是花样百出,也让虞老爹变着法儿的头疼,后悔当年不该。
谁让他想要个儿子。
收好那张薄纸,他便准备打道回府,这就给老爹交代去。刚下了楼,就看见穿了一身桃红的**站在边儿上和人聊上了。
那**有个极符合她身份的名字——春娘。
虞瑨棠心里好生替她惋惜了一番。头牌都跳窗逃命了,她这儿还不知道,聊的那叫一个热火朝天。
刚想绕道离开,就听见春娘问起了自己。
“棠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每次来都进雅间,喝点儿酒就走人,从不把姑娘往**上拐?”
“这还不简单,**笫不能呗!”
“那道也是,瞧那张比子荷还要细皮嫩肉的脸,就知道不能人事。要不人家晔少都定了亲,怎么没听说虞庄主给棠少也定下来。”
“我说春娘,你消息不是挺灵通的吗,怎么没听说他连一个通房丫头都没有。”
“哎呀,这可真没听说过。”
这些他早就听腻了,竟笑了起来,朝那两人的方向走了过去,冷不丁儿地就开了口,“不如告诉你们一件事,我虞瑨棠不喜欢年轻姑娘,喜欢的就是老女人,特别是像你这样的。”他一边说着,一边单指抬起春娘的下巴。
突然背地里说道的人出现了,春娘哪敢动一下,连同方才和她说话的人也愣在了当场。
虞瑨棠也不嫌自己名声不咋样,接着鼓吹着他的特别喜好,“要不改天我就八台大轿把你抬进鹿雨山庄。”
进鹿雨山庄还不得被他玩儿死!
春娘知道他是开的玩笑,却又不得不感叹自己这张嘴实在直爽,直爽到她恨不得当场抽晕了自己。
得罪十个顾辰晔,也不要得罪一个虞瑨棠。但凡懂点事儿的人都知道,她自觉今天是活回去了。
看着面前那张好似用面粉涂过,红漆浇过的脸,虞瑨棠觉得手上突然没力了。事实证明,一寸相隔的**手段不是对谁都适用的。
他干脆放了手,邪邪地一笑,不再搭理,仿佛刚才何事也未发生,抬脚就走了。
春娘长吁了一口气后,便听见虞瑨棠轻飘飘地扔了一句,却有如暴雷一般砸进耳朵,“子荷姑娘跳窗了。”
“跳窗了”这三个字,就好比“天塌了”。
她哪受得了这样的刺激,提起裙摆就往楼上奔,“我的子荷啊……”殊不知唐子荷的跳窗不是寻死,是求生。
玩儿的就是心跳!
虞瑨棠口诀拿到了手,也是时候回去了。
他朝楼里那群身着鲜艳裙装,涂胭脂水粉,恨不得把所有艳丽的东西往自己身上挂的姑娘们看了一眼,心里竟泛起一丝嫉妒。
不是他**了,实在是这个“他”,本该是“她”。
虞瑨棠没事就喜欢在街上晃悠,买点儿吃的,再看看她用不上的胭脂水粉,也从不怕别人背后说她**。
今日从风月楼办了事回来,路上顺便给老爹买了他最爱吃的包子。
虞雍爱吃包子,那是鹿雨山庄的第二大秘密。这第一大秘密,怎么说也得是她的女儿身份。
第41章 对坐
当年老爹的一个死要面子,害她痛失女儿身。如今死不悔改,又要毁了她的英武形象,真不知道他这爹是怎么当的。
不过虞瑨棠的脸皮早就练得比那长城还要厚,比她身上的银丝软甲还要柔韧,这点小事,早就不放在心上了。
话说,当虞老爹还是个黄毛小子的时候,一场大水灾,和新婚身怀六甲的夫人走散了。后来,当他机缘巧合学成了一身武艺,又白手起家,以神速兴起了鹿雨山庄的时候,虞瑨棠已经五岁了。
虞黄毛见妻子离散,却从未放弃过寻找。尽管纳了几房小妾,但正妻的位置,始终为虞夫人留着。当虞黄毛不再是黄毛的时候,当他最终也没有生出儿子的时候,终于找到了虞瑨棠母子。
那年,虞瑨棠已经九岁了。
从此,她以鹿雨山庄少庄主的身份开始了绝对崭新的生活,新得连性别都变了。
八年,她当男人已经八年了,似乎早已习惯。
据说虞老爹当年和人打赌,输了就生不出儿子。可是最终也没有得出究竟是谁输了,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输,当时脑袋被树丫子夹过的虞老爹当机立断,要她装起了儿子。
也不知道这孙子是谁装的。
虞瑨棠很认命,因为不知道自己老娘是不是一样被夹了脑袋,竟然就同意了。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觉得自己被那两头部受伤的夫妻整了,自然不肯善罢甘休。
不玩儿转了,怎么对得起“传承”这两个字。
所以这些年,虽然她自认为自己不**,但是她确确实实喜欢看老爹给她收拾烂摊子。
玩儿归玩儿,她还是懂的何时该收手,何时该干正事儿的。要不然,鹿雨山庄怎么越来越扬名了,棠少的名头怎么会如此让人听着就心里复杂了。
不务正业,似乎是她的正业,却又不是。
虞瑨棠终于捏着两陀包子回了鹿雨山庄。
“陆叔好,我老爹呢?”一进门就看见陆管家正优哉游哉地在大门口散步,这小日子过得比她还好。
终于把牙齿擦干净的陆管家又朝她一笑,指了指后院的方向,“老爷在后院喝茶呢。少爷不先休息一下?怎么又买了包子,您就吃不腻?”
是那位在后院喝茶的大老爷吃不腻!
“不休息了,着包子味道不错,吃不腻。”说完她便找老爹去了。
虞老爹坐在石凳上自是悠闲的捧起白瓷碗,呷了一口,“好……茶啊。”刚感叹完这一句,就听见背后“嗖”的一声,有强劲的暗流逼过来。
有暗器!
虞老爹连头都没有转过来,就长袖一挥,便将那大块头的暗器直直往墙上打。“噗”的一声过后,那白花花、明晃晃的东西砸到墙上竟然就不争气地裂开了。
一点残存的热气正缓缓冒着。
虞瑨棠看着老爹脸上风云变幻的表情,严肃、惊讶、惋惜,还差一点就暴跳如雷了,无限感慨,感情自己比那包子还要不值钱。
又一次证明了,虞老爹在重要问题上分不清轻重。
“孽子啊!大好的包子竟被你糟蹋了!”虞老爹指了指虞瑨棠,又指着那两团包子,痛心疾首。
结果她把两手一摆,面露无奈之色,“包子可不是我糟蹋的,谁知道你那么干脆就往墙上砸,一贯的雷厉风行,您老真是风采不减当年!”
虞老爹听了这一句不知该是高兴还是为他的包子默哀,总之他不敢和虞瑨棠耍嘴皮子功夫。
走了这么久,也渴了,见石桌上有茶水,她随手就拿起白瓷碗喝了起来。
“等等!”
虞老爹见状连忙要去抢过来。可是他再渴望夺回来,也比不上虞瑨棠对水的渴望。
一口下肚,顿觉胃开始烧了起来,嗓子也呛得难受。
竟然是酒!
一路走着回来,刚消了酒劲,竟又灌下了这么一大口。本就不喜喝酒,这下无辜呛了个半死,她哪会轻易放过作怪的老爹。
“好啊!背着娘在这里喝酒,看我不告诉娘去。”她扔下这一句就掉头往虞夫人的院子走。
要说虞老爹这些年闯出了名头,那可是天不怕地不怕,可他偏偏除了怕虞瑨棠就是怕自己老婆,在自家反倒没有地位。
爱情,总是在不经意间套住你。这是陆叔没事儿吃撑了从嘴里蹦跶出来的,茶余饭后的疯言。
虞夫人说了不让虞雍喝酒,就算他不小心被酒鬼飞溅的唾沫砸中了脸,也要自觉地打盆水净脸。
谁没有点怪癖,可虞夫人的这怪癖是被虞老爹生生逼出来的。
想当年那场洪水导致的失散,就是因为虞老爹的一时贪杯,醉得跟陀烂泥一样,扶都扶不起来。虞夫人身怀六甲,只好将他交给邻舍的一个年轻人,自己坐只载女眷的小船到安全的地方去了。
后来,几年时间没有见到虞老爹,虞夫人以为他被洪水淹死了,可也没有改嫁,独自养着虞瑨棠。
直到后来虞老爹找到了自己媳妇,才把这事说清楚。
原来,当年那年轻人成功把虞老爹弄上了自己小得不能再小的船,然而却在涨水的河里,不小心一个浪打来,又翻了。
那年轻人在水里乱扑腾,自然是沉了下去。偏生虞老爹正醉着打鼾呢,横躺在水面上就顺流飘下去了,连手指头都没动一下。
这人跟人就是有区别,阎王爷说不要你就不要你。恐怕连阎王爷也嫌他脑袋是被树丫子夹过的,降了地府的水准。
所以,虞老爹就这样以攒了八辈子的运气活了下来。
虽然醉酒反倒救了虞雍,可是虞夫人自进了鹿雨山庄,就不许自己丈夫喝酒。其中原委大抵是情深而至,恨上了酒。
虞老爹见惹不起的女儿要告状,顿时没了方才维护包子的气势。
“棠儿啊,爹我这不是嘴痒了吗!你要是去找你娘,我就是死路一条。”
“我要是非得告诉娘呢?”
“那我除了抹脖子还能怎么样。”
“早死晚死都是死,那还不如自己抹脖子。”她说完就拔出随身的青玉剑,丢给虞老爹,“借你使使。”
他握着那把剑,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谁想过当初那个温婉的女儿长成了今番这个置亲爹生死于度外的小魔王,虞老爹再一次悔不当初。
见躲不过,他这才搬出了一个话题,转移方向。
这是件重要的事,所以虞老爹收起了他那副怕老婆的模样,正儿八经地说道,“棠儿,爹跟你说正个事。”
虞瑨棠见惯了老爹变脸的盛况,单手接住抛回来的青玉剑,也没打算认真听他说,照样迈开步子要走。
“棠儿,这真是件大事!今早你出去的时候,梁盟主发来了帖子。”
这下,她想不搭理都难了。
她的一大乐事就是去参合武林中的事,天统阁梁盟主发来的帖子,定然是有新鲜事,也定然能有让她闹腾的事。
“什么事?”可是她依旧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摸样,十分淡然地站住了。
“梁盟主想要金盆洗手,选继任者。可是他看不上我这把老骨头,也看不上顾掌门,想要从年轻才俊里选。当然,如今的年轻才俊,排的上号得就是你和麒麟门的少主顾辰晔。所以你们两个,谁要是先除去三祸中的两祸,就选谁当继任者。”
三祸,就是所谓的江湖三败类——冯萧,梁九津,风绝。这几个人为祸江湖不是一天两天了,若真能除去,倒有威信坐稳那武林第一把交椅。
虞瑨棠武功虽高,但若面对这三个不计后果,阴狠取胜的人,也还是不给面子地抽了一下嘴角。
一听说是选继任者,她马上就没有了兴趣,“让他儿子梁桐羽和顾辰晔去吧,我不去。”
“可是梁盟主为了避嫌,没有将自己儿子加进来。再说了,梁桐羽武功虽好,却在你和顾辰晔之下一大截。人家帖子都送到庄里了,十天后就是约定动身的时间,总不能回绝吧。再说了,梁盟主我可得罪不起!”
亏虞老爹想得出来,若自己真当了盟主,那还不活在所有人的目光下,想恢复女儿身还不比要他脑子正常一点还难。
自己老爹的那大脑袋果然是被树丫子夹过,真把自己当儿子养了。
虞瑨棠方才是戏耍虞老爹,现在是真的想跑到她老娘面前好好告一番状。或者找出当年那支夹了她老爹脑袋的树丫子,劈了当柴烧。
树丫子是找不到了,还是告状得了,想到这里,她抬腿就要走。
“棠儿,你去哪里?”虞老爹见这事儿都唬不住她,又急了。
可是虞瑨棠步伐飞快地走远了,极其淡然说了两个字,“出恭。”
虞瑨棠的确是出恭去了,但是没有说过完事儿之后不会顺便绕个道。“太巧了”,这一绕道就刚好绕进了虞夫人的院子里。
所以,晚上的时候,虞老爹又不定时去后院练他的护体神功了。
第42章 过关
道理很简单,因为正房好比白花花的大米饭,小妾好比烈酒。大米饭都吃不上,饿肚子了,哪还有心思喝酒,存心想胃抽死。
丫鬟小菊照往常一样端了热水来给虞瑨棠净脸,准备服侍少爷睡下了。可刚放下盆子,一副脸不赖烦的虞瑨棠就让她出去,不必伺候了。
小菊这几日总觉少爷在躲她,哪还肯乖乖出去。好容易等到了晚上,才把握住了这献殷勤的最佳时机。
她从怀中小心地掏出一个东西,极其害羞地走到虞瑨棠旁边;“少爷,这是小菊绣的手帕,想送给你。”
虞瑨棠见那手帕摆在面前,绣得极是漂亮,刚想伸手接过,心底赶紧来了个悬崖勒马。不勒马怎么行,眼看小菊就要被自己这个伪公子迷惑了,不打住就是色/诱良家女子。
一只手就那样生生停在了半空。
话说半个月以前,她心情极好地在自己房中洗澡,一贯的不许人进来服侍。偏生小菊刚从外面回来,不知道情况,平日里打闹惯了,也不招呼一声,就直接推门进来。
亏得虞瑨棠反应灵敏,立马掌风将屏风两边挪动过来,捂严实了。尽管如此,还是被小菊看见了光溜溜的背。
说起虞瑨棠的背,那可是不一般的背。
大夏天的,庄里打赤膊练武的人多了去,可虞瑨棠作为一个假男儿,再大方,也不敢脱光了。所以她长这么大,没人看过她的脸和手以外的部位,自然包括了那晃花了小菊眼睛的后背。
小菊自打看了她从不让人看的背,就觉得自己和别人不一样,想那“惊鸿一见”过后,便爱慕上了自家少爷。
虞瑨棠还是将那只停在半空的手伸到了底,看着小菊送过来的手帕,没好气地皱眉说道,“你没事儿绣什么太阳?”
小菊忽的瞪大了眼,不敢相信自家少爷的眼睛有问题,这可是自己跟着女红极好的陆夫人学了很久才敢拿出来的。
“少爷您说什么呢,这可是人家亲手绣的菊花,是小菊的菊!不是什么太阳!”
虞瑨棠那双一贯追求美的眼睛,怎么可能看错,可她片就要这么说。
“明明就是太阳,如此难看,又是手帕,我这大老爷们儿怎么好带出去,你还是给别人吧。我看后边儿喂猪的小七每天舀猪食,外带做猪肉,弄得满头是汗,你倒不如送给他擦擦。”
“少爷,这是我特意给你的,怎么能给那喂猪的下人。”
“下人!”虞瑨棠叹了口气,“下人何苦为难下人。”
她这话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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