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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美人-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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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话一出,贤妃当即就变了脸色,一旁的成玉抬手扶了扶额,心下重重地叹了口气。
  贤妃气得没能说出话来,萧元景却又道:“我知道您嫌弃南云的出身,可我并不在意,也一早就向您说过。您办着明知道我不可能接受的事情,回过头来还想要让我感恩戴德,哪有这样的道理?”
  “再有,您兴许有所误会。这件事情并不是南云告诉我的,恰相反,她倒是还想着替您隐瞒。”萧元景平静地说道,“我自问并没任何偏颇,只是就事论事。您听得进去也好,听不进去也罢,在南云的事情上我绝不会让步的。”
  说完,他便站起身来,恭恭敬敬道:“我还有些事情要料理,就先告退了,改日得了空再来看您。”
  婆媳之间的矛盾是自古的难题,南云并不想让萧元景夹在其中左右为难,准备一肩担起,可萧元景却并没准备撇得干干净净置身之外。
  他并没有偏颇哪方的意思,只是就事论事。
  毕竟若是他为了清闲,躲着不闻不问,那必定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只有站出来将态度给表明了,方才能免去不少争端。
  萧元景是个极孝敬的孩子,自小到大,贤妃就没被他这般顶撞过,如今骤然听了这么多,简直气得头晕。
  成玉在一旁从头到尾地看了下来,原是想要劝的,可萧元景的态度坚定得很,她压根就没能插上嘴。到后来,她却是有所感触,垂下眼来叹了口气,想起自家的破事来。
  成玉嫁的夫婿,是个极好说话的,平素里对她倒也是言听计从。但一旦她与婆母起了争执,他却是压根拿不出什么态度来,只知道两方哄和稀泥。
  因着这个缘故,成玉也只能为了“大局”忍气吞声,无可奈何得很。
  如今见着萧元景这模样,她难免唏嘘。
  成玉听着贤妃的抱怨,小心翼翼道:“我先前也觉着南云的出身配不上阿景,可如今想来,至少他们是两情相悦。若真是换个娇滴滴的世家闺秀来,当初阿景遇刺时,有几个能舍身为他挡箭呢?”
  扪心自问,就连成玉自己都未必敢担保,在生死关头能毫不犹豫地为萧元景挡箭。
  毕竟她有夫婿有女儿,总是难免会有顾虑。
  在成玉看来,南云肯舍身挡箭,这份心意就远非旁人能及了。
  “你也偏帮着她?”贤妃难以置信道。
  “母妃息怒,我并非是要帮着姜南云说话,只是就事论事。”成玉忍不住叹了口气,“您冷静下来想想,阿景也并非是想要忤逆您,只是这件事上,南云的确没做错什么。若将来万一将来是南云冒犯了您,我相信,阿景是绝对不会纵容不管的。”
  以贤妃的心智,自然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只不过是恼羞成怒,压根没法冷静下来好好想罢了。成玉耐着性子,又一点点地同她掰扯清楚,总算是将人给劝住了。
  “阿景是个懂事的,这么些年来对您言听计从,也没招惹过什么事让您费心周全。”成玉叹道,“如今他好不容易有个喜欢的姑娘,眼看着连孩子都有了,不如就随着他去吧……”
  贤妃没立时松口,但也没再像先前那般恼怒,垂下眼来沉默不语。
  成玉觑着她这模样,暗自松了口气。
  安抚完贤妃这边,她又出宫去寻了萧元景。
  在贤妃面前时,成玉是想着先将人给稳下来,故而并没提及皇上的意思,但心中却始终记挂着。见着萧元景后,她直截了当地开口道:“母妃那边我已经替你劝下来,但你得告诉我,今后是如何打算的?”
  皇上先前的意思是,若萧元景肯俯首,循规蹈矩地娶个世家闺秀,那储君之位就是他的了。可如今,萧元景满心满眼都是南云,想必是不会答应的。
  成玉低声道:“其实,你也可以先依着父皇的意思办,等将来……不还是由你说了算?”
  这的确是个法子,虽说缺德些,可却能省去不少功夫。
  萧元景并没应,他无奈地笑道:“阿姐,你可还记得当年的情形?父皇那时独宠母妃,惹得皇后衔恨在心,太子更是记恨了我这么些年。在宫中时,说话做事都得百般小心,没自在过几日。”
  萧元景顿了顿,又道:“打从那时起,我就打定了主意。若是喜欢哪个姑娘,必定会将她捧在手心里,金银也好地位也罢,都要给她最好的。等到有了孩子,必定不让他像我这些年一样。”
  这些年来的明枪暗箭,萧元景并没抱怨过半句,可却的确是不易。
  他不想让南云与孩子重蹈覆辙。
  成玉怔了许久,摇头笑道:“我明白了。可父皇那里……”
  “立储之事上,要考虑的太多了,本事能耐、背后的家世、朝臣的意见……父皇很清楚我与秦王之间,谁是那个更适合掌权的,并不会因着这么一件事就随随便便更改。”萧元景早就思量清楚,故而并没因此慌乱,“再者,哪怕父皇真想改主意,我也留有后手,你不必担忧。”
  听他这么说,成玉也终于算是放下心来,不再多问了。
  萧元景并没料错,皇上虽声色俱厉地训斥了他,可最后也没拿他如何。
  归根结底,皇上如今的身体已经撑不了多久,并不想再生出什么事端来。
  萧元景能压制得住秦王,朝臣也是心悦诚服,这已经是最好的局面。若他要立秦王为太子,必定会引得朝局动荡,届时乱作一团谁也讨不了好去。
  更何况,他心中也的确是更偏倚萧元景这个儿子的,哪怕他有这一点不好,旁的许多好处也已经能抵得过去了。
  虽然有太医时时看顾着,但皇上的身体仍旧是每况愈下,入冬之后尤甚,算下来一整日里也清醒不了多久。
  这日,京城落起第一场雪,放眼望去尽是白茫茫一片。
  皇上披着大氅,扶着萧元景,在廊下看了会儿。
  鹅毛大雪被狂风携卷着,萧元景有意侧过身替皇上遮挡着,但也没多大用处,只得低声劝道:“外边冷,我扶您回去歇息。”
  “无妨,”皇上咳了声,“看一眼少一眼了。”
  话虽这么说,但他的身体的确已经撑不住,片刻后便折返了寝殿。
  皇上指了个內侍,吩咐道:“去昭阳殿,请贤妃娘娘来。”他闭了闭眼,又向着萧元景问道,“你那侧妃,还有多久才能生产?”
  萧元景没料到他会突然问起此事来,怔了下,这才道:“应当是明年开春后了。”
  “那朕是见不着你的孩子,”皇上摇了摇头,“朕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迟迟不肯立正妃,是想要等她生下孩子后,扶她为正妃,对不对?”
  萧元景揣度着他的心思,如实承认了:“是。”
  若是当年听了这话,皇上必定是会勃然大怒的,可如今却是生不起气来了,只是觉着无奈。他长叹了口气:“你糊涂啊……”
  “你在旁的事情上游刃有余,怎么在此事上如此糊涂?为了平衡各方,你总是要丰盈后宫;为了子嗣,你总得雨露均沾。”皇上缓缓地说道,“总有一日你会明白,帝王之情难以长久,更难付于一人。”
  他这话像是说给萧元景听的,又像是在为自己辩解什么。
  虽是不认同的意思,但却并非勒令。
  萧元景跪下,低声道:“儿臣愿一试。”
  “贤妃娘娘到。”殿外传来通报声。
  皇上病重后,贤妃便不似早些年那般决绝,偶尔也会过来探看,虽不算多,但较之先前也算是慰藉了。只可惜一念之差,荒废了这么些年,终归不似当年了。
  他看了眼萧元景,长叹道:“你去吧。”
  是夜,皇上强撑着病体,亲自写了诏书,盖了玉玺,立宁王萧元景为储君。
  又三日,纷纷扬扬的大雪终于停下,天放晴。
  众人还没从立储之事中缓过来,就又迎来了更震惊的消息——皇上驾崩。


第120章 
  接连而来的消息; 将所有人都砸了个措手不及。
  宁王府一众人尚未从“自家王爷已经是太子”的喜悦中缓过; 就得立即阖府自查; 撤去所有给年节准备的喜庆物件,换上了素色的衣裳。
  皇上驾崩; 举国哀悼。
  南云如今已经显怀; 虽还未妨碍行走; 但却也不似往日那边轻盈灵巧。又因着先前受过重伤的缘故,她大半时间都是在暖阁休养的,并不出门。
  宫中传来消息之时,南云正在随着嬷嬷学剪窗花; 闻言先是一怔; 随后立即吩咐管家娘子率人整改去; 一应事宜都依着规矩行事,半点差错都不能出。
  吩咐完后,她随即也换了素白色的衣裳; 将钗环首饰都换了下来。
  南云很清楚; 萧元景此时必定是已经在宫中; 等到一应事宜都料理妥当之后方才能回家来。皇上驾崩牵扯到的事情太多了; 兹事体大,只怕这几日都未必能见着。
  她信得过萧元景的本事,故而也不会忐忑不安,能做的就是将府中诸事都安排妥当,不出差错就好。
  近日来,南云孕吐的症状已经减轻; 腹中的孩子总算是乖乖地安静下来,不再折腾了。她按部就班地处理着府中事宜,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就去征询柳嬷嬷的意思,安排得井井有条。
  至于朝堂中的事情,她也听萧元景提了些,有所了解,但有萧元景在,也并不用她来操心。
  虽说宫中诸事繁多,但及至晚些时候,萧元景还是特地遣了顺子回府来,着意嘱咐南云不必担忧。
  “我明白,”南云拥着手炉,轻声细语道,“你还回宫去伺候,就说请他务必多保重,我同孩子一道等着他。”
  皇上驾崩,合宫痛哭哀悼,三日后,停灵于寿元殿。
  朝堂、内宫纷纷忙碌起来,筹备着新帝登基大典。
  又五日,萧元景正式登基为帝。
  为了稳固朝局,萧元景这几日都未能离宫,但每日都会遣人来给南云捎话,以免她在府中担忧。
  南云料理着府中事宜,虽未出门,但却始终听着外边的消息。
  不过十余日,萧元景就从宁王成了太子,尚未搬入东宫,就又成了新帝,可谓是天翻地覆。
  别说旁人,就连南云都充满了不大真实的感觉,听着嬷嬷和侍女再提起萧元景之时恭恭敬敬称呼的“陛下”,也觉着恍惚。
  萧元景登基后,并没急着将南云接进宫去,甚至没有给她个位分。
  这落在有心之人眼中,便动了心思。
  先帝驾崩没多久,朝臣尚不敢明着催萧元景娶妻立后,但私底下打这个主意的人却不在少数。而王府之中,也有多嘴多舌的下人私底下议论,觉着南云这是“失宠”了。
  当初南云刚成了侧妃时,那些人便没少酸,想要看笑话。只不过萧元景从来都是宠着南云的,她们自觉被打了脸,便纷纷闭了嘴。
  如今眼见着有这个苗头后,便又开始传些风言风语。
  南云从前是性情好,懒得同她们计较,如今虽也没将这些话放在心上,但却没再放任。毕竟她如今可是管着王府后院,纵着这些只知道搬弄是非的人并没半点好处,带得家风不争,说不准就会生出什么事端来。
  以她如今的身份,也犯不着亲自同那些人争论去,直接吩咐了管家娘子,将最出头的那两个给拉出来重罚了,撵出府去,算是杀鸡儆猴。
  南云是出了名的好脾气,这么久来就没动过怒,如今陡然改了作风,可谓是效果显著。
  众人纷纷闭了嘴,再不敢多说半句。
  “早该如此了,”晓玉看得痛快极了,同南云笑道,“这些人就是得寸进尺,你待她好,她也未必知道感恩戴德。非得重重地治了,方才能乖乖地闭上那张搬弄是非的嘴。”
  说完,晓玉又隐晦地安慰着南云,让她不必将那些话放在心上。
  南云小口地喝着燕窝,无声地笑了笑:“我信得过他,所以并不担心。”
  任旁人怎么说,她自个儿的确是不急的。
  南云与萧元景心照不宣,可绝大多数人,却都还在虎视眈眈地盯着空缺的那个皇后之位。
  萧元景登基之后,雷厉风行地撤换了一部分朝臣,彻底剪去了秦王的羽翼,提拔上自己信得过的,又或是有真才实学的。
  等到朝局稳固之后,他下旨迎南云进宫,封后。
  诏书一下,朝臣纷纷炸开锅来。
  原本家中有适龄的女儿,盯着皇后之位的,都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原本等着看笑话的,更是受了惊吓,只觉得脸火辣辣的,半晌没能说出话来。
  除却早就知情的,谁也不敢信,新帝竟然真的要立这么个出身平庸的女子为皇后。
  萧元景并没有征询朝臣意见的意思,可一众老臣却坐不住,结伴进宫来求见,希望于能够让萧元景收回成命。
  老臣们痛心疾首,一副萧元景不改主意他们就要撞死当庭的模样。
  加之萧元景刚继位,这些人便有些倚老卖老的意思,恨不得将三十六计都搬出来,说什么的都有。
  先帝在时,曾很是怅然地同萧元景感慨,说身为帝王,要思虑的事情太多了,情爱也是由不得自己的,终有一日他会明白。
  萧元景那时就不认同,到如今被群臣胁迫着,仍旧不认同。
  诚然那话有三分道理,可归根结底,却还是看自己怎么想的。若是站定了不动摇,朝臣再怎么说,也碍不着什么事情。
  只要朝堂政务能料理好,何必用后宫来稳固?
  无非就是用情不够专一,又想着走个捷径,不愿意为此费力气罢了。
  萧元景从来不吝于为南云多走些“弯路”,甘之如饴。
  “诸位应当也知道,朕早先遇刺之事。”等他们都将话给说尽后,萧元景方才开口道,“若不是有她舍身相救,朕只怕早就命丧废太子之手,如今也不会坐在此处了。”
  众人交换了眼神,有人上前来:“姜娘娘的确是有功在身,只是循着旧例,以她的出身,四妃之位也尽够了。一朝皇后之位,终归还是要出身名门世家的闺秀才担得起……”
  “是否担得起,是由朕说了算,还是诸位说了算?”萧元景问道。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并没想好怎么答这话。
  “她救了朕的命,在鬼门关前走过一遭,诸位口中的世家闺秀谁能以命予我?”萧元景挑了眉,“还是说,朕的命就这么不值钱?”
  他这已经算是诡辩了,可身份在这里摆着,谁也不敢反驳。
  “众卿应当也知道,朕早些年不问朝事,是个不入流的闲散之人。是遇刺之后,方才入朝。”萧元景垂眼看着跪在那里的一众老臣,始终并没让他们起身,“朕坐上这个位置,是想要护着自己看重的人,而不是为了被指手画脚。”
  “我留众卿官职,是想要你们为国为民出力,而不是将精力都放在朕的后院之上,为了这么点事,就拉帮结派来闹的。”
  萧元景说这话时平静得很,并不似动怒,可却诛心得很。
  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出。
  他们见识过新帝的手段本事,但却没料到,他会在这件事上如此执拗。
  “你们也不必再说什么出身如何,普天之下,哪位世家闺秀能比皇后尊贵?”萧元景道,“若是谁再敢非议皇后,朕绝不会轻饶了去。”
  萧元景见他们都没了话,轻描淡写道:“还望诸位今后都能将心思往朝局正事上放一放,若是不想干了,直说就是……都退下吧。”
  众人听出他话中的意思来,也毫不怀疑他真能做出此事,纷纷噤若寒蝉地告退。经此一事,他们算是意识到,新帝不似先帝。
  出门后面面相觑,随即摇头苦笑着散去了。
  萧元景干净利落地料理此事,而内务府那边,也在紧锣密鼓地筹备着封后大典。
  只是南云如今有孕在身,并不适合太过繁琐的典礼,内务府便酌情删减了些琐碎的事宜,留了最重要的部分。
  饶是如此,封后大典进行到一半时,南云却还是累得厉害,险些没等站稳。
  身上的层层礼服、发上的钗环凤冠都太重了些,她受伤之后身体虚弱,尚未将养回来,如今自是力不从心。
  好在萧元景及时扶了她一把,方才算是站稳。
  南云偏过头去,飞快地冲萧元景笑了笑,又端正了神色,一本正经地依着礼节走着。
  可萧元景却并没再松开她,而是顺势攥住了她的手,十指相和,不疾不徐地并肩登上了高阶。
  南云先是一怔,随即垂下眼睫来,抿唇笑着。
  正红色的衣摆铺开来,金线绣着的凤凰在暖阳的照射之下熠熠生辉,愈发衬出她的好容色来。
  萧元景一身墨色的礼服,帝王气度尽显,可冠冕之下的神情却显得很是温柔。
  帝后两人并肩站在玉阶之上,确是一对璧人。
  众人匍匐在下,恭恭敬敬地行着礼。
  南云攥着萧元景的手,轻声道:“像是做梦一样……”
  自她在落魄之际遇上萧元景始,到如今,尚不足一载,可再想起来却像是恍如隔世一般。
  打从进宁王府那一日起,她就自觉抛下了所谓的颜面,那时并没料到,萧元景会替她补上所有遗憾,还将她如珠似宝地捧在手心护着……就如同父亲在时所说的那样。
  兜兜转转,好在她还是寻着了个这么一个人。
  萧元景摩挲着她指节,低低地笑道:“往后余生,我都会陪着你。”
  玉阶之下,众人毕恭毕敬的,谁也不敢抬头看。
  玉阶之上的帝后二人,却在这种情形之下说起情话,互许终生来。
  南云仰头看向他,笑盈盈的:“我亦然。”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
  每次到收尾的时候,都会格外卡文,修修改改很多遍,最后还是决定这样结局,要发的糖就都放番外好了~
  本来是准备写三个番外,又想了想,会再添一两个(会是免费的福利~感谢大家对我的包容orz
  ——关于这本文想说的——
  又到了每本必备的自我总结小论文时间orz
  这本的初衷,其实挺明显的,就是想写一个落魄之时峰回路转的故事——就算再怎么落魄,都不要绝望,日子总是会好起来的。
  这其实是个很理想化的设定,现实里或许压根不会有,但并不妨碍可以抱有这样的期待。就算遇不到阿景这样的绝世好男友,或许会一夜暴富也说不定(bushi……(总而言之,不管再怎么落魄,都不要放弃希望呀
  在写作上,相对前两本而言,现在已经能把感情线写得让自己满意了,挺开心的。
  但是缺点还是有的,不过进步总不是一蹴而就的,争取下本继续加油。
  最后还是感谢所有支持正版的读者,谢谢大家喜欢这个故事,比心。



第121章 番外(一)
  这个年节过得很闲适舒心。
  短短月余天翻地覆后; 终于尘埃落定。
  朝堂之事步上正轨; 有萧元景在; 可以说是诸事无忧;而偌大后宫,只有南云一位皇后; 此外再无任何妃嫔; 省去不少争端麻烦。
  后宫的大半庶务暂且都由已经从昭阳殿搬到长春宫去的太后来掌管; 南云只管静心养胎,并不经手。
  这一决定是南云主动提出的。
  她如今已为皇后,执掌凤印,掌管六宫的权利自然也在她手中。
  只不过到了年节时候宫中事务繁多; 以她如今的身体状况; 断然是撑不下来的。届时若是出了什么纰漏; 又或是影响到孩子,都是她不想看到的。
  所以在权衡之后,南云主动提出将后宫事务交由太后暂管。
  萧元景确准是她自己的意思后; 便由着她去了。
  太后听闻此事后; 则是大吃一惊。
  毕竟有先前的事情在; 她以为南云必定会衔恨在心; 纵然面上不说什么,可背地里说不准会使什么绊子。万万没想到,南云竟然会拱手将掌管后宫的大权让出。
  这简直是匪夷所思。
  太后初时还以为南云是别有用心,直到过了段时日,见南云当真是一门心思养胎去了,方才算是放下心来。
  成玉将此看在眼里; 又是无奈又是好笑地解释道:“您不必将南云想得太坏,纵然是信不过她,也该信阿景的眼光才对。”
  若南云真是那等心机深沉不折手段之人,压根就入不得萧元景的眼,更不会有如今地位。
  “她当初为阿景挡箭,伤及心脉,以至于亏了身体根基,至今都没能养回来。加之她还怀有身孕,更是凶险,如今月份大了,太医叮嘱得万分小心,几乎都出不得门,自然没那个心力去操持后宫事宜。”
  成玉如今是格外偏袒南云的,替她辩解了许多。
  太后沉默片刻后,又道:“纵然是她自己忙不过来,那也可以交给身边人代管。好好的,怎么会想起托到我这里来?”
  “您如今可是太后,又在宫中多年,对这些再熟悉不过,将这些交给您不是合情合理吗?”成玉笑道,“若要我说,您应当是因着先前之事自知理亏,所以才会格外不放心。”
  这话就有些出格了,也就是成玉这个亲女儿才敢这么说。
  太后横了她一眼。
  “我说什么想来您也未必信,反正日久见人心,南云究竟如何、值不值得阿景这般相待,您总会弄明白的。”
  太后冷哼了声,嘴上虽没说什么,但心中的确是有所松动的。
  先前她是从未见过南云,只听了些事迹,便想当然地先入为主。如今封后之后见得多了,对南云的性情了解得也就愈深,心下也明白这并不是个作妖的人。再加上萧元景喜欢得很,力排众议立南云为后,如今眼见着孩子都快有了,她对南云的观感不知不觉中便好了许多。
  等到成玉离开后,太后兀自发了会儿愣,随后令人送了些东西给南云。
  以她的身份,就算是真知道自己当初不对,也很难拉下脸去道歉,便只能用这种法子迂回,算是个缓和让步。
  东西送到凤仪殿时,南云正在暖阁中同桑榆闲聊,闻言道:“代我谢过太后娘娘。”
  等到长春宫的人退下后,桑榆挑眉道:“看来太后娘娘是改了主意了?也是难得。”
  她话音中带了些讥讽的意味,显然是还记着先前太后打压为难南云的事情。
  “兴许吧。”南云漫不经心地扫了眼那些东西,吩咐白芷收起来,“我也不求她待我多好,只要相安无事,不要生出什么事端就是。”
  她如今对太后,全然是公事公办的态度,不会招惹,但也不会上赶着讨好。
  至于将来如何,那也随缘。
  她这个人,从来都是旁人待她十分好,她便能还上十分,可若是旁人不好,她也不会倒贴上去。
  桑榆笑道:“这样也好。”
  “说起来,你大哥是快要成亲吧?”南云想起这件事来,惋惜道,“只不过我是没法过去了,届时只能让人送些礼了。”
  “初十成亲,为着这事,我家近来忙得厉害。这天寒地冻的,你身体又不好,好好暖阁中养着就是。”桑榆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即又笑道,“你若真是去了,陛下怕是要再不准我入宫了。”
  说完,她看了眼天色:“时候不早,我得回去了。你也好好歇息,千万别累着。。。。。。”
  家中近来忙的很,桑榆便没在宫中多留,千叮万嘱后,这才离开了。
  及至暮色四合,萧元景忙完了政务,便来了南云这里。
  虽说如今已经搬入宫中,两人也为帝后,但许多习惯却仍就如往常一样。萧元景的衣食起居都在南云这里,偌大一个寝宫反倒成了摆设。
  宫人们摆好了饭菜后便都退下。帝后用饭之时并不用人在一旁步菜侍候,宫女们起初觉得匪夷所思,但如今也已经习以为常。
  毕竟再怎么样,也及不上当初封后之时给的震憾。
  两人就像是寻旁人家的夫妻一般,南云怀着身孕诸多不便,萧元景便亲自为她夹菜盛汤,并不因为如今的身份不同就如何。他妥贴细致得很,并无并点不耐。
  南云近来的胃口很好,但有太医的嘱咐,也未敢敞开了大吃。七分饱之后依依不舍地放了碗筷,小声道:“不吃了。”
  美食在前,却不能吃,着实是折磨得很。
  南云这模样看起来委屈极了,萧元景看着也觉得心疼,只不过晚间的确不易吃太多,还是要听医嘱才好。
  怀孩子的确是不易,先前孕吐之时几乎要了她半条命,如今又像是软刀子割肉,要留意到事情太多了,也不行那也不是,着实是磨人。
  南云偏过头去不去看那满桌的饭菜,索性将头埋在了萧元景肩上:“等这孩子出来了,我必得大吃一顿。到时候也不必忌口,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萧元景含笑叹了口气,满口应下:“好好好,都依你。”
  说着,他又夹了片蜜汁薄肉,喂到了南云唇边:“再吃一小口,就让人撤了,免得在这里勾着你。”
  “那你。。。。。。”
  南云还没说完,萧元景就将肉喂给了她,低低地笑道:“我吃饱了,你不用担心。”
  及至宫女们将东西撤去,萧元景又亲自帮着南云卸了钗环首饰,梳着长发,而后又扶着她再暖阁中走了几圈,这才上床安置。
  怀孕的确折磨人,南云偶尔会抱怨几句,萧元景都会妥贴地安抚,倒闹得她不大好意思,捂脸道:“我是不是太娇气了些。。。。。。”
  “那有什么?”萧元景含笑道,“我乐意。”
  月份越大,就越为不易。他这些日子眼见着南云倍受折磨,都快恨不得没这个要命的“小东西”了,又怎会因着这么点细枝末节的小事计较?
  这漫长的折磨一直延续到开春后。
  萧元景早就令人准备好了一切,南云一说觉着不对,便随即有产婆嬷嬷来伺候,太医也很快赶来。
  萧元景原本正在同朝臣议事,听闻这消息后没任何犹豫,直接赶赴凤仪殿。就连太后,也早早地过来了。
  就算是准备得再怎么万全,生育也非容易之事。
  南云在里间痛苦得很,萧元景到来之后,直接进了产房。众人尚未来得急拦,他就已经进去了,当即面面相觑,又看向了坐镇在外的太后。
  太后无奈地叹了口气:“随他去吧。”
  倒是南云,见着萧元景进来后,分神拦他:“你出去。。。。。。我这模样,想必是难看极了。。。。。。”
  鬓发散乱,疼得神情扭曲,南云自己都觉得没法看。
  萧元景没等她说完,就直接倾身在她额上落了一吻,而后攥着她的手道:“阿云,我会陪着你。”
  他看着南云这模样,只顾着心疼,压根顾不得旁的。就算是论起来,那她也是最好看不过的,再没任何人及得上。
  南云先前受过重伤,好在悉心调理了半年,总是有效果的。
  最后平安生下了孩子,有惊无险。
  听到孩子响亮的哭声后,南云总算是松了口气,疲惫霎时涌上来。
  “睡会儿吧,”萧元景的手上已经被掐出了重重的印子,但却并没在意,只是低声在她耳边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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