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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凰途之一品郡主-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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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浔阳的步子一顿,饶有兴致的看过去一眼。
    “他们在和那些歹人对抗的时候受了伤,唉!”那小厮眼珠子转了转,连忙解释。
    “哦?”褚浔阳淡淡的应了声,语气似是赞许,“那他们真是命大!”
    他东宫的侍卫都被尽数格杀了,区区一个平国公府也是好大的能耐。
    不过到了这会儿褚浔阳倒是甚为佩服郑文康这一次做戏的所下的功夫了。
    “公主!”青萝还是心存忧虑,忍不住往前凑了凑,神色嫌恶道:“这郑家人也太自作聪明了吧!”
    “可不是?”褚浔阳莞尔,却未多言。
    一行人去到安置褚月歆的院子前头,那小厮才又再次止了步子道:“殿下,二公主就在里头了,您看——”
    说着,她便是意有所指的又看了眼身后守卫森严跟过来的侍卫。
    “嗯,你们等在这里,本宫进去看看!”褚浔阳这一次倒是极为配合。
    那小厮松一口气,才要引着她往里走,却忽而听那屋子里一声凄厉的尖叫声,“啊——”
    然后紧跟着一阵乒乓乱响,像是桌椅摆设被撞翻的声音。
    那小厮一愣。
    映紫已经抢着上前,不由分说,一脚踹开了房门。
    屋子里,褚月歆披头散发,脸色惨白的锁在床榻一角,神情惊恐的盯着屋子里的某个方位。
    而她的婢女则是跌坐在地上,手中颤抖不已的还抓着半个巨大瓷瓶的瓶口。
    那瓷瓶碎了一地的瓷片,郑文康横躺在地,仰面朝天,手脚不住抽搐了两下,却再没能爬起来。
    他脑后大片的鲜血缓缓蔓延开来,将地面上素白瓷片染红。
    “世子爷!”那小厮一声惊呼,普滚尿流的扑进去,一把将他拉过去,是了他的碧玺之后,更是面色惨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就在这时,院子外面又是一阵骚乱,却是郑嫣闻讯带着家丁婆子赶来看状况。
    “大小姐!”那小厮见了她来,立刻嚎啕大哭了起来,“世子爷死了!被——被他们杀死了啊!”
    郑嫣如遭雷击,好半天没有反应过来,过了好一会儿方才踉跄着一步后退,面目正你跟的看向了褚浔阳道:“你们杀了我大哥,来人,给我拿下他么这些凶手。”
    郑家的家丁立刻就要上前。
    “来人!”褚浔阳当机立断的也是一声断喝,“郑家的人大逆不道,公然就喊打喊杀的要对本宫不利,还不护驾!”
    她的面色极为平静,并不见一丝一毫的怒气,但只就眉尾一挑,那一个桀骜轻蔑的眼神就先看的郑嫣心里剧烈一抖。
    她的脸色白了白,强硬的梗着脖子道:“我只是要为我大哥讨要一个公道。”
    “可本宫看到的,就只是你整家人大逆不道。”褚浔阳道,会给她一分一毫的余地和让步才怪。
    她的声音冷彻刺骨,说话间就是突然抬手一指门口站着的郑嫣,字字清晰道:“平国公郑家,设计掳劫我二姐,意图不轨在先,又引诱本宫到此,意欲对本宫不利,其心可诛,马上给本宫把这乱臣贼子拿下。”
    映紫一挥手,侍卫们马上就涌了上去。
    郑嫣的眼睛瞪得老大,只抓着衣领仓惶后退,一边脱口道:“你胡说什么?谁要大逆不道?你这是欲加之罪!”
    
    第073章 珠联璧合,联手坑人
    
    褚浔阳冷嗤一声,下一刻已经冷蔑的将视线移开。
    郑家的这个庄子上,虽然因为最近郑嫣在这里休养而二外加派了人手保护,但也有限,更遑论褚浔阳身边的人都是褚琪枫一手培植出来的精英人物。
    百余侍卫齐刷刷的亮了兵刃。
    郑嫣虽然急怒攻心,更是为了兄长的死愤恨不已,却再不敢对褚浔阳不敬。
    郑家的家奴全数都被按下了,郑嫣方才费了好大的力气暂且稳定了情绪,看着褚浔阳道:“公主,方才臣女一时失态,并非有意冒犯,请您不要误会,我并非存心忤逆您,只是因为我哥哥的事,一时激动。”
    “一时激动就能对我家殿下喊打喊杀的吗?”青萝冷声说道:“你郑家人当真是好大的体面规矩,且不说平国公世子的死和我们殿下半点关系也无,就算真有什么干系——又几时轮到你郑家的奴才耀武扬威的来问罪了?”
    褚浔阳今时今日的身份已经大不相同,以往褚易安就是再宠她,她也只能说是东宫的人,可是现在——
    才真真说是“宠冠天下”也不为过,她身后倚仗的背景,不再是褚易安,而是整个西越的皇室。
    只要有人说错了一句话,她要追究,都是顺理成章的。
    郑嫣这段时间遭受的打击太大,再加上方才啊一时情急才会忘了对方的身份已变,此刻便是忍不住出了一身的冷汗。
    褚浔阳漠然的扫了她一眼,直接道:“方才的事杜大捕头你都亲眼目睹了,该怎么做,还需要本宫再吩咐你吗?”
    杜长明黑着一张脸,只咬着牙躬身应诺,“是!”
    然后才缓和了语气对褚浔阳道:“卑职带来的人手不够,借殿下几个侍卫,将这些人押回衙门问罪。”
    郑嫣之前的举动虽然过激,但是事出有因。
    虽然褚浔阳要追究她,不是空穴来风,但如果换个角度来说,其实倒也不必闹的这么僵的。
    “嗯!”褚浔阳淡淡的应了声,请挥下一下手。
    “带——”杜长明沉声喝道,可是话音未落,郑嫣见褚浔阳这是要和她来真格的,便再也顾不了许多,连忙扯着嗓子嚷道:“浔阳公主,方才是臣女一时失态,冒犯了您,您要追究臣女的罪责臣女无话可说,但是——”
    她说着,忽而目光一厉,满是怨毒的霍的抬头朝屋子里看去,“众目睽睽之下,我兄长被二公主所杀,难道您还要包庇她?臣女不服!”
    屋子里,那小厮守着郑文康的尸首,正兀自哭的悲痛。
    褚月歆还满脸惊惧之色的缩在床榻一角,瑟瑟发抖。
    褚浔阳侧目看了郑嫣一眼。
    郑嫣自知在劫难逃,索性脖子一梗,也是怒气冲冲的回望过来。
    褚浔阳没说什么,只款步踱进门去。
    “公——公主!”跌在地上的婢女碧水这才猛地回过神来,被烫了一样赶紧丢了手里的半截瓷瓶,匍匐在地,涕泪横流道:“请殿下替我家公主主持公道,方才——”
    “是你失手打死平国公世子的?”褚浔阳却是没叫她说完就已经漫不经心的开口打断。
    碧水的情绪已经发挥到了极致,本来正预哭诉郑文康的不是,这么被她一阻,便像是被人突然掐了脖子一样,一时哑然,倒是愣住了。
    褚浔阳站在门口,刚好遮了屋外阳光,影子打下来,落在碧水的身上,碧水突然心里一抖,打了个寒战之后连忙道:“奴婢不是有意的,方才——”
    “杀人偿命!”褚浔阳道,居然再次果断的出言打断她的话。
    这一回,碧水是真是觉出不对劲了,一颗心突然砰砰乱跳,连忙就要解释,“殿下,您听奴婢说,方才是因为平国公世子他要——”
    褚浔阳只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唇边噙一丝凉凉的笑。
    碧水看着眼里,心里就更是颤抖的一塌糊涂,顷刻间就明白了过来——
    褚浔阳这是要保住褚月歆而要将她推出来做替罪羊了。
    可是就算叫她说完,也只是给出个更光明正大的理由来化解此事啊,她现在不叫自己开口,反而有以公谋私之嫌。
    碧水心里一阵紧张,忽而就恍惚了一下。
    而外头青萝已经带人冲进来,不由分说将她给提了。
    “公主,奴婢冤枉,我——”碧水立刻就慌乱的嘶声叫嚷起来。
    而青萝最明白褚浔阳的心意不过,直接从她裙子上扯下一大块布料将她的嘴巴给堵了。
    “带走吧!”褚浔阳道:“去告诉京兆府尹,这个丫头害了平国公世子的性命,一律处置就行,不必考虑着给本宫留面子。”
    “是!”青萝颔首。
    碧水却是惊的满头满脸都是冷汗,嘴里呜呜的翻不出声音,只满眼惊惧的盯着褚浔阳,不住的摇头。
    门外郑嫣见到此等情形,也是傻了眼,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不可思议道:“公主殿下就准备推出这么个丫头出来交代此事?”
    “不可以吗?”褚浔阳反问,转身看向了她,语气闲散道:“这屋子里的情形一目了然,这个丫头手持凶器,而她自己也供人了失手杀人的事实。虽然她说是失手,但是为了会给你们郑家公道,本宫也已经大义灭亲了,你还想怎么样?”
    “你——”郑嫣张了张嘴,却发现完全无从辩驳。
    褚浔阳也不再和她废话,直接对杜长明道:“你们可以走了,告诉你们大人,一码归一码,郑家人目无尊上,意图对本宫不利的事情,本宫要他严办!”
    “是!”杜长明拱手应诺。
    郑嫣自知回天乏力,虽是满心恐惧,但也求救无门。
    褚浔阳并不管她,而是直接转身过去,走到床边,亲力亲为的弯身去搀扶褚月歆,道:“今天的事,二姐姐受惊不小吧?”
    她和褚月歆之间的关系,绝对没有要好到这样。
    褚月歆的动作有些僵硬的被她扶到床边。
    这边眼见着郑嫣也要被带走,郑文康的那个小厮却是急了,赶忙扑到门边,冲着外面大声道:“我家世子爷死的冤枉,无缘无故的,那婢子为什么要下杀手?”
    他说着,就又抹了把泪,回头冲着屋子里的褚浔阳重重磕了个响头,控诉道:“殿下,我家世子今天本来也是好心,出手救了二公主于危难,不曾想却惨遭横祸,就这么丢了性命,奴才不服,斗胆跟公主殿下要一个公道,此事的前因后果若是不能问一个清楚明白,只怕殿下您少不了要担一个包庇纵容的名声,我家世子他死不瞑目!”
    郑嫣听了这话,也再度找到了突破口,立刻接口道:“不错,我不能看着我大哥枉死。一个恩将仇报的名声传出去,对两位殿下也不好,还是请二公主当面给个交代吧。”
    她和郑文康是嫡亲的兄妹,情分是有的。
    郑嫣说着,就忍不住愤恨的落下泪来。
    郑家的所有人都义愤填膺,目光齐刷刷的聚焦于屋内,盯着褚浔阳和褚月歆两人。
    褚月歆紧张的干吞了口唾沫,目光闪了闪,却是咬着嘴唇暂时没有做声。
    褚浔阳的面上却一派淡然,扶着她一边的胳膊,沉吟道:“也是!本宫方才倒是忘了这一茬了,据闻二姐姐你在出京的路上遭遇了歹人,是得郑国公世子相救才得以脱险的。他既然是你的救命恩人,刚刚又怎会——”
    她的目光从郑文康横死在地的尸首上扫视而过,脸上那表情看上去却并不掩饰,分明是冷漠的很,看的郑家人更是眼睛冒火。
    而押解在外的碧水自觉是寻到了机会,又呜呜的试着挣扎,想要开口。
    褚月歆坐在床沿上,把头垂得很低,没人看到她的表情,有过片刻,她才忽的抬头朝褚浔阳看去。
    但是出人意料,却是流了满脸的泪,一副惶恐又无助的姿态,悲声道:“三妹妹,你帮我!”
    郑文康今天到底是打的什么算盘的,郑嫣是知道的,见状便是一喜,然则一点冷蔑的笑意还不及在脸上浮现,紧跟着却听褚月歆话锋一转,忽而愤怒无比的抬手一指倒在地上的郑文康道:“是他!就是这个乱臣贼子,是他联合盗匪杀了我的侍卫,将我掳劫至此的!”
    郑嫣被她打了个措手不及,表情僵硬的挂在了脸上,半天忘了反应。
    郑文康的小厮更是见鬼一样,嘴巴张的老大,难以置信的看着褚月歆,震惊之余也是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褚月歆满面泪痕,神情畏惧中又透着悲愤,用力抓着褚浔阳的手,只哀哀哭泣。
    “哦?”褚浔阳看着她声情并茂的样子,神清气爽,面上却刻意露露出些许讶然之色,道:“这是怎么回事?二姐你是不是受了惊吓给记差了?这话怎么听的本宫都糊涂了?你说是平国公世子与人合谋劫持你的?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胡说!”那小厮气的满面通红,大声道:“二公主你这样冤枉我家世子是何居心?我家世子和您无冤无仇,你——你——”
    “你也说了,我们公主和平国公世子无冤无仇,若不是确有其事,又何故冤枉他?”青萝冷笑了一声,走上前来,横剑压在他颈边,语气森冷的质问道:“说!你们主仆劫持二公主,到底意欲何为?”
    “没有!”那小厮慌忙辩解,“真的是我家世子路过那边的官道,看到有人意欲对二公主不利,这才出手相救的,殿下若是不信,大可以去隔壁的院子里叫了侍卫来问,当时他们都在场,可以证明奴才没有说谎。”
    褚月歆这会儿却没了后话,又再使劲低垂着脑袋呜呜的哭泣。
    郑嫣心里却是着了急,咬牙切齿的盯着褚月歆道:“我大哥救了你,你不领情也就罢了,还颠倒黑白,简直就是蛇蝎心肠。你别忘了,之前太子殿下降旨,你和我大哥之前还是有婚的,你害了他的性命不说,现在还要这样的冤枉她?褚月歆,你这是仗着最近身在皇家,就这样有恃无恐的作践我们吗?”
    褚月歆也不回她,只自顾只悲泣不止。
    “这么一说,还真是越说越糊涂了。”褚浔阳道,干脆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映紫无声的跟着她,马上倒了杯桌上的温茶给她。
    褚浔阳捧了茶碗在手,轻轻拢着里面漂浮额的茶叶。
    别青萝卡在门边的小厮突然紧张了起来,目光闪躲之余又不敢吭声,只拿眼角的余光密切注意着她手里茶盏,唯恐她真喝下去。
    褚浔阳状似垂眸抿茶,实则一开始就注意到了他的神色,故而也没急着喝茶,只不解的沉吟道:“郑嫣你说的也对,郑世子和我二姐是有婚约的,说他与人里应外合掳劫自己的未婚妻真是好没道理的。二姐你再想想,是不是你受惊过度,给记错了?而且——”
    她说着一顿,随后语气就跟着莫一深,“如果他真要对你不利,又怎会特意叫人过去报信,还一定要嘱咐了要本宫亲自过来接你。怎么看——他都是设想周到,对二姐你也是极尽心的。”
    褚月歆一直在等,听了这话就是茅塞顿开。
    她心中一喜,面上却露出更加惶恐又委屈的神情,颤声道:“他——他有阴谋!”
    郑嫣和那小厮是对整个事件的始末最为清楚的,虽然这事情抖出来,他们郑家也未必讨得了好,可横竖是在劫难逃,拉了褚月歆来垫背也是不错的。
    满院子的人都紧张的盯着褚月歆,却听褚月歆声音脱线的低呼道:“他要杀我!”
    郑嫣心里咯噔一下,这才意识到事情不对。
    褚月歆的情绪看上去很激动的样子,不住去瞟地上郑文康的尸体,近乎崩溃的大声道:“方才要不是碧玉护着,要不是浔阳你来的及时,我就要遭了他的毒手了。浔阳,好可怕,这人疯了,他是个疯子!”
    “你才是疯子,平白无故的,我大哥杀你做什么?”郑嫣怒不可遏的也是大声反驳。
    褚月歆却像是根本顾不上她,只道:“浔阳,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自己想想也就明白了,他掳了我过来,又特意叫人去引你前来,他——他说是知道你我之间的关系不甚和睦,所以——所以他要杀了我,然后嫁祸给你的!”
    褚月歆的确是心机颇深又聪慧异常的,根本就无需褚浔阳提点的太明显,就已经将对方暗示她的意思表达的淋漓尽致。
    任凭是谁也不会想到,这两个冤家一样的姐妹,联手坑人的时候居然配合的这样默契,珠联璧合,全无破绽。
    “你——”这一回,郑嫣当真是气的七窍生烟,“你不要再信口雌黄了,我们和浔阳公主更无仇怨,我大哥更不会做这种事。”
    一出手就是皇室的两位公主,这罪名——
    足够他郑家满门死上十次百次了。
    郑嫣这会儿是吓的心里都在发抖,他们无非就是想用一点非常手段,让迫使褚浔阳点头早点把褚月歆嫁过去,却怎么也不曾想,这一番翻转至下,居然会出现了这样的局面。
    “当年我大姐死后,你们郑家人就一直怨恨,后来琪枫下旨赐婚我与郑文康的时候,你们郑家也是百般推脱,你们这分明是看着琪枫和父皇都不在京城,故而暗施毒计,要报复我们姐妹的。”褚月歆道,这会儿也是卯足了劲,半分也不服软。
    她说的这些都是事实,郑嫣完全无从分辩。
    褚月歆脸上逐渐露出决绝的表情来,再度看向了褚浔阳道:“浔阳,为了公允起见,你现在就把郑家的侍卫拿过来挨个拷问,看看他们怎么说。”
    重刑之下,何惧找不出一个会吐口的证人来?
    所以褚月歆这话说的便是底气充足。
    郑嫣反而被她们姐妹两人的气势压了下去,只心急如焚的不知如何是好。
    褚浔阳抿抿唇,像是在思索,然后就冲外面等着的杜长明一抬下巴,“刑讯之事,大捕头比本宫有经验的多,就由你着手去办吧,本宫在这里看着就是。”
    杜长明已经被卷进来了,自然也是无法推脱,领命叫人去搜罗刑具和提人。
    褚浔阳办了张椅子坐在廊下,褚月歆却是一副不忍的模样躲在屋子里,外面鬼哭狼嚎折腾了也不过大半个时辰,那些侍卫倒是没说什么,却是郑文康的那个小厮扛不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全都认了。
    郑嫣眼前一黑,直接晕死了过去。
    “知道该怎么做了?”褚浔阳拍了拍裙子起身,挑眉看向了杜长明。
    “是!”杜长明拱手道:“卑职立刻回去禀报府尹大人,将平国公府围住,拿人!”
    “嗯!”褚浔阳满意点头。
    杜长明就带人押解着郑嫣一行先行离开。
    “浔阳!”待到人都走了,褚月歆才迟疑着走上前来,神色复杂道:“今天的事情其实是——”
    “你不用说,我也不想听。”褚浔阳根本没等她说完就已经果断的抬手制止,“事情就是大家看到的这个样子,至于你所谓的真相——我不想知道,你也最好彻底忘了!”
    说完就径自走到院子里,在被绑着的碧玉面前止步。
    “公主,天色不早了,回府吗?”青萝问道。
    “先送二公主回去吧!”褚浔阳道,忽而冲着碧玉一笑,“带上她,本宫要直接先去拜会南河王世子!”
    
    第074章 寻衅,挑拨
    
    因为郑家的事情急转直下,碧水这里反而被人遗忘,本来都惊魂未定,再骤然听到这话,碧水就是猛然一惊,眼睛瞬间瞪得老大的朝褚浔阳看过来。
    褚浔阳的面上始终带着点儿笑容,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举步就走。
    碧水自知在她面前完全没有说话的余地,口中呜呜到底挣扎,惊恐的连忙抬头去人后搜寻褚月歆的身影,本来是想要求救的,但抬头看去,却只撞进对方阴冷晦暗,仿佛啐了毒一样的目心里,心里才更是一怕,从头到脚都冰凉一片。
    是了,也得亏是她落在了褚浔阳的手里,褚浔阳那样的性子,根本不屑于同她这样一个小丫头较真,若换成褚月歆——
    可想而知,对方必定能生剥下她一层皮来。
    碧水打了个寒战,再不敢多做他想,手脚虚软的被人架着离开。
    青萝和映紫都跟着褚浔阳先行,桔红留下来善后,举步走到褚月歆跟前道:“二公主,奴婢有伤在身,恕我照顾不到,那些侍卫也都不方便,所以麻烦请您移步,咱们走吧!”
    虽然九曲十八弯的把事情给圆了过去,但是在生死之间走了这一遭,褚月歆也是吓的不轻,方才就一直靠在门边,靠着门框支撑方才稳住了力气。
    “嗯!”这会让她也没精神计较,只闷声应道,然后才勉强撑着力气,一步一步的往外挪去。
    彼时褚浔阳已经下令留了人手下来,把这庄子上没办法一次带走的郑家奴仆全部集中在两个屋子里限制住,前后大门也指派了妥当的人手留下,将他的整座庄子给封了。
    “马车已经准备好了,请二公主上车吧。”桔红道,语气没有过分恭敬,但也还维持着礼貌客气。
    褚月歆暗暗咬着嘴唇,想了想,终于还是忍不住的开口道:“浔阳她——会怎么处置碧水?”
    虽然极力的控制情绪,但到底也是恨的厉害,她的声音虚弱之中还是难掩那种咬牙切齿的味道。
    桔红本来正要吩咐侍卫一些事情,闻言就重又回头朝她看过去,笑问道:“怎的?二公主难道还是舍不得那丫头,想要替她求情的吗?”
    褚月歆用力抿抿唇,没有说话,只垂下眼睛将情绪遮掩,然后就埋头上了马车。
    她要离京避开那个是非之所,本来就是头天夜里褚浔阳回来之后才临时生出来的想法,而且走的又匆忙,起初不细想还不觉得,这会儿整个事件明了之后却是一清二楚——
    如果没有人做内应,郑文康根本就不可能将她的行踪掌握的如此准确。
    何况——
    对方既然是要冒天下之大不韪来做事,这一趟从东宫护送她出来的侍卫全都没能逃脱,又怎会那么巧,还留下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丫头跟着?
    对这个外表柔弱却心如蛇蝎的二公主,蒋六向来都没好感,说话间他也刚好安排好庄子里的事情出来,冷着脸对桔红道:“你受了伤,先带着他们回府吧,这里我留下来等京兆府的人来。”
    “好!”桔红也不逞能,略一点头,就转身上马,护送褚月歆的马车先行回城了。
    褚浔阳这边,带着大部分的人马已经火速返京。
    因为杜长明提前已经带人回京兆府搬救兵了,这会儿进城之内虽然都还不知道具体是出了什么变故,但只冲着那些衙役如临大敌的表现就知道大概是有事请不妙。
    一时间整个京城之内开始风声鹤唳,整个气氛也紧张压抑了起来。
    褚浔阳以雷霆之势带着数十侍卫返京,穿街过巷,直奔了南河王府。
    彼时——
    映紫提前带密令去九城兵马司调派的三千精兵也已经到位。
    一队人马来势汹汹,不由分说已经将整个南河王府围了个水泄不通。
    王府之内,请客间就已经闹翻了,下人仆从方寸大乱的四处奔走,人人自危。
    褚浔阳策马进了巷子,门内刚好褚易民已经气冲冲的被仆从拥簇着出来,远远看到马背上神情桀骜冰冷的少女,新仇旧恨齐刷刷的涌上心头,褚易民急怒攻心,几乎是咆哮着怒吼道:“浔阳,你这是疯了吗?带兵围困我南河王府,公然跑到这里来撒野,你还有没有把本王这个皇叔看在眼里,还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褚浔阳高居马上,容色冷峻的看着他,闻言也不动怒,只不愠不火的耸耸肩道:“祖制在前,咱们皇室的‘九族’之数原就是和普通人家不同,你南河王府与本宫虽然隶属同宗,但却不必牵连了我来一起入罪。所以皇叔你大可以不必如此激动,不管发生什么事——本宫也都会认你,叫你一声皇叔的。”
    褚易民一时还没能完全会意,只觉得她这话说的甚为诡异,不由的一阵警觉,脱口叱道:“什么九族?什么入罪?大白天的,你在这里鬼话连篇的说些什么?浔阳,本宫姑且念及你的晚辈,不同你一般见识,你马上带着这些人离开,少在我的门前胡闹。”
    “正是念及皇叔你的长辈,本宫也才刻意给您留了余地下来。”褚浔阳道,眯了眯眼睛,看向上方南河王府的牌匾,“不过皇叔你也不要倚老卖老了,今天这事儿可不是我刻意要针对你的,而是理法所在,不可容情。皇叔你最近不常出门,可能还不知道,平国公府叛乱谋逆,阖府上下已经入狱,等候问罪了。”
    褚易民始料未及,眼睛一瞪,惊讶过度,眼珠子都几乎要从眼眶里蹦出来。
    “你在这里胡言乱语什么?”褚易民心头巨震,回过神来就怒不可遏的大声斥责,“不要信口雌黄的说这些鬼话,你马上走,否则就别怪本王对你这小辈的不客气。”
    说话间他便是一招手。
    因为王府被围,他阖府上下都如临大敌,所有的家丁护院全都严阵以待,得令就手持兵器纷纷涌出大门,严防死守,做出对垒姿势。
    “皇叔这是要做什么?”褚浔阳也不在乎,只就轻曼的凉凉一笑。
    “平国公府世子大逆不道,掳劫二公主,又意图下下杀手以污我家公主,京兆府的杜大捕头亲眼所见。郑氏一族,忤逆犯上,罪无可恕,已经由京兆府出面拿人治罪了。王府作为郑家的姻亲,本就应该连坐,现在我家公主只叫人围了王府,以待真相大白,这就给足了王爷的体面。”青萝上前一步,面无表情的看着褚易民道:“王爷,眼下这个时候,我家公主也是好心提醒您,稍安勿躁,担心祸从口出。”
    “本王不听你们的这些废话,总之马上把人从我王府周边扯开。”褚易民怒道,因为愤怒,一张脸早就涨成了猪肝色。
    褚浔阳看着他那杀气腾腾的模样,低头又抬头,眼中笑容也逐渐褪去,变的冰凉一片,“皇叔,本宫本来也只是照规矩办事,没想着要把你南河王府怎样。郑家人图谋不轨,你南河王府处在它九族之内,现在要将你们一干二等限制住,等着真相大白,这有什么问题吗?现在您却这般颐指气使的阻挠,这到底只是拿你长辈的身份在欺压本宫年少,还是根本就是做贼心虚,另有所图?”
    “你放肆!”褚易民怒不可遏的大声叱道,忍无可忍的就要挥手下令。
    千钧一发之际,却忽而听那巷子外头,褚琪炎冷静自持的声音道:“全都不许放肆!”
    话到人到,说话间他已经带了几个随从从那巷子外面策马奔了过来。
    褚浔阳的目光自他面上一扫而过,心中虽然好奇他是去了哪里,却也只字未提。
    “这件事你别管,本王由不得这个丫头不知天高地厚的在这里放肆。”褚易民被一个晚辈当众挤兑,完全的无地自容,立刻斥道。
    褚琪炎的面色冷淡,并无一丝一毫的波动,只看了他一眼,就对剑拔弩张挤在巷子里的侍卫道:“你们都聋了吗?听不到本世子的话?全都给我退回府里去!”
    “琪炎!”褚易民也知道这件事其实是不该和褚浔阳硬碰硬的,毕竟郑家的情况不明,不好下赌注,可他活了大半辈子了,被一个晚辈的黄毛丫头当街奚落,自觉颜面无光,却是轻易咽不下这口气的。
    按理说他才是南河王府的当家人,可褚琪炎冰冷的一道眼风横过,在场众人就是一阵胆寒,迟疑着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竟就真是顺从的往门内退去。
    褚易民的脸色已然是黑如锅底灰,咬牙咬的腮帮子抖动不止。
    褚琪炎策马过来,面容平静的和褚浔阳对视,道:“平国公府的事我已经听说了,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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