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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凰途之一品郡主-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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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倒是没说什么,直接带人回了南河王府。
    不想才刚进门,就迎着管家从主院的方向过来,道:“小的见过世子。”
    褚琪炎看过去,眉心又是隐约一跳,凉凉道:“怎么?”
    “世子可算是回来了,王爷等您半天了,说是世子若是回来,就请马上去书房见他。”
    褚易民这么火急火燎的要见他,毫无疑问,一定也是听到了褚琪枫离京的消息。
    最近这段时间,褚琪炎对自己的这位父亲也是越发的没有耐性了,只是眼下非常时期,又同处于一个屋檐下,他又不能完全的撒手不管,只面无表情应了一声,“知道了!”
    说着脚下却是没停,直接要往自己的院子里去。
    管家见状,不由的急了,连忙追上去一步,面有难色道:“世子,王爷等了半天了,好像是急的很,您看——”
    褚琪炎去去路被阻,脸色不由的一沉。
    管家心里一凉,连忙垂下头去。
    褚琪炎想了想,倒是没有过分为难他,只对随从吩咐道:“去看看李林在哪儿,让他先到我的书房等我。”
    言罢也就不再迟疑,脚下自觉的转了个方向,往褚易民那里去了。
    自从被褚沛掳了职务以后,褚琪枫上位,自然也不会再启用他,所以这很长待一段时间褚易民都是赋闲在家的,吃喝玩乐,歌舞升平,无所事事的同时,反而脾气更加暴躁,喜怒无常。
    褚琪炎去到他院子外头的时候,刚好听到里面砰的一声瓷器碎裂的声响,隐约夹杂着几声怒骂,神色之间突然就越发的烦躁,举步跨进门去。
    彼时褚易民书房的房门大开,他的人坐在案后的太师椅上,满面怒容。
    地面上一盅摔碎了的甜品,气味扩散,甜腻的叫人更觉毫无食欲。
    书房正中,一碧色裙衫的女子把头垂的很低的跪着,低声告饶:“王爷息怒,婢妾知错了。”
    门口小丫头杏儿缩着脖子,似是想要进去却又不敢,只急的眼眶通红,见到褚琪炎进来,突然眼睛一亮,连忙脆声行礼,“见过世子。”
    屋子里两人的对话被打断。
    跪在地上的点翠颤了颤,脊背似是僵硬了一瞬。
    褚琪炎举步跨进门去,只看着褚易民道:“听说父皇找我?不知道所谓何事?”
    “你——”褚易民看见他也没好气,脱口就想要说什么,忽而发现点翠还跪在那里,就只能暂时压下了脾气,冷声道:“还不收拾了滚出去?笨手笨脚的,一点小事都做不好!”
    “是,王爷!”点翠低眉顺眼的应了,膝行过去收拾地面上散落的碎瓷片。
    杏儿赶忙从外面进来,手忙脚乱的帮着她把地面清理干净,然后便是两人相携,匆匆的退了出去。
    她二人走的很急,逃命一般。
    褚琪炎习以为常,看都没看一眼,直接额一撩袍角,径自挑了张椅子坐下。
    杏儿搀扶着点翠出了院子,看到她被烫的发红的手背眼泪直掉,忍不住抱怨道:“明明是王爷自己的心情不好,特意叫了姨娘过来,就是给他出气的吗?”
    这已经是有很长的一段时间,点翠都刻意避开了褚易民,半点也不往他跟前凑,本来是相安无事的,可是最近他的脾气越发暴躁,不知怎的,就又想起了这个曾经千娇百媚柔情似水的侍妾来,点名叫了点翠来伺候。
    “住嘴!”点翠不悦的瞪了她一眼,警告道:“别胡说!”
    杏儿登时察觉自己失言,赶忙住了嘴,还是心疼的小心扶着她的手道:“奴婢那里有烫伤的药膏,快回去给您抹一点吧,可别是起了水泡,那就要留疤了。”
    “嗯!”点翠心不在焉的应了,目光似是不经意的往后一瞥,又往褚易民的书房里看了两眼方才沉默着离开。
    书房里,点翠那主仆两个一走,褚易民立刻就黑了脸,质问道:“听说褚琪枫离京去了北疆了?这消息属实?”
    “嗯!”褚琪炎淡淡的应了声,面色平静,紧跟着就没了后话。
    褚易民看着他这不冷不热的态度,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一挥手就将桌上笔墨纸砚全部推落在地,额上青筋暴起的怒声道:“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你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父王看在眼里,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还瞒着我,是不是今天我要不问,你也还不准备直说的?”
    褚琪炎也不言语,只就神情淡漠的听着他大声叱骂。
    倒是褚易民自己骂了一阵,反而觉得无趣,慢慢地没了气势,狠出了几口气压制情绪,然后冷声道:“这个机会千载难逢,机不可失,你——”
    褚易安那边到底是生死死还不明确,但如果能借机锄掉褚琪枫的话,整个局势也会跟着逆转。
    他会这么想,褚琪炎丝毫也不觉得意外,闻言只淡淡的应了声,“嗯!”
    然后就径自起身往后走去。
    褚易民一愣,却是大为意外。
    他能感觉到这段时间褚琪炎对他有诸多不满,但是这么做在明面上却还是头一次。
    怔愣片刻之后,他便是忍不住一个激灵,忽而拍案而起,怒吼道:“你给我站住!”
    本以为褚琪炎一定会忤逆,不曾想对方却是从善如流,立刻止了步子回头。
    褚易民始料未及,又是狠狠一愣。
    “父王你找我来,不就是为了褚琪枫的事吗?这件事不需要您交代,我已经吩咐人去做了。”褚琪炎道,说着顿了一下,面上还是一副淡薄至极的表情道:“不过褚琪枫也非等闲,这件事我只劝你先不要抱太大的希望,我们尽人事听天命就好。您再没有别的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
    褚易民被他堵的哑口无言,声势上就不觉得弱了下去。
    “你等等!”略一迟疑,他还是从案后走了过去,正色看向了褚琪炎道:“现在他朝中无人,这也是个机会——”
    “什么?”褚琪炎却像是听了笑话一样的冷笑出声,“父王,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那些朝臣们是什么心思您知道吗?褚琪枫都已经是太子了,他们因何还敢公然去东宫找茬?说白了——还不是因为我西越皇朝建国不过十余载,根基尚浅,那些人才会如是墙头草一样的东倒西歪。他们今天敢于去试探东宫的态度,可不是因为心系着咱们南河王府,这一点父王你最好能够明白。现在的情况是——如果褚易安父子发生意外,我们南河王府上位就是顺应天意,否则的话——只那些朝臣百姓的悠悠之口就防不胜防。这个时候,我们背地里做多少的小动作都无所谓,唯独——这表面上的功夫,却是分毫也不能马虎的。”
    西越的这座朝廷,到底也是根基不稳,若不是过去十几年褚易安的声望在那里——
    若是换做褚易民上位,这天下,早就乱成一团了。
    这个时候,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他可以派出多批刺客去刺杀褚琪枫,却唯独不能在这个时候名不正言不顺的试图上位。
    何况——
    褚浔阳也回朝了。
    褚易民听了他的一番话,虽然不能完全被说服,但到底也是存了顾虑,迟疑着沉默了下去。
    褚琪炎如今也没耐性和他在这里干耗着,也不管他,直接大步走了出去。
    院子外面,李林已经等在了那里。
    他双手尽失,这两个多月以来,备受煎熬,鬓角竟然已经花白一片,眼窝深陷,颧骨突出,一张脸上神情更是阴郁的厉害。
    “世子!”见到褚琪炎出来,他赶忙就迎上去。
    “嗯!”褚琪炎目不斜视的往前走,只道:“不是叫你先去书房等我吗?”
    李林不语,跟着他往前走了一段才道:“属下已经得了消息,听说褚浔阳回朝了?”
    他虽然是想要极力的控制情绪,可是断臂之仇,不共戴天,“褚浔阳”这三个字他吐出来就还是带了咬牙切齿的味道。
    “嗯!”褚琪炎的眉心隐约一跳,却未曾点破,只道:“这一次的契机难得,我不想错过,她也不肯放弃,以那个丫头的脾性,这一次她八成是要主动出手了,有些事情,我们要提前做好准备。”
    “是!”。李林应道,想着褚浔阳居然平安归来,终究还是不甘心,恨声道:“那常宁郡主也着实是不争气,居然还就叫她这一趟南华之行全身而退了。”
    “褚昕芮?”褚琪炎不以为然的冷笑了一声,“就凭她?你也未免太瞧得起她了。”
    “世子,这一次她在南华朝中闹出的动静不小,南华皇帝心中势必不满,您说——”李林思量再三,还是试探着开口道:“您的手里可是捏着那人的把柄的,这一次褚易安遇刺的事,如若不是他自己的苦肉计,那就一定是那人出手策动,要逼着您和他们父子速战速决,他好再谋后效。如若您先将这张底牌抖给了南华皇帝的话,他还会对荣家父子手下留情吗?一旦荣家父子有事,那褚浔阳的后路也就断了,腹背受敌之下——她还凭什么再跟您对抗?”
    褚琪炎听了这话,眸子里面有一线幽深的光芒一闪而逝,但随后,他却是肯定的摇了摇头,“南华的那位崇明帝,我虽然没有见过,但他风氏一脉,三百年来还没有出过一个完全昏聩无能的君主。那人在幕后推波助澜促成的事情——我虽没细查,但也可预料,绝对不止这一次或是两次,你觉得崇明帝会全不知情?”
    “啊?”李林闻言,却是大为惊讶,“世子是说他在有意纵容?”
    “这个还不太好说,但是有一点我却可以肯定——”褚琪炎道,抿了抿唇角,目光讽刺,“褚浔阳这次的行事会让他心中不快这是一定,但他既然能够隐忍不发,这就说明他就算再不赞成荣家和咱们朝中联姻的事情,也绝对不会直接插手来管咱们朝中的内务。”
    只冲着褚浔阳在他朝中掀起的风浪,但凡那崇明帝是个有点脾气的人,就绝对不会放纵不管。
    而现在他选择息事宁人,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在故意的退让。
    他当然不可能只看着褚浔阳这么个乳臭未干的丫头让步,其中势必也还有荣显扬父子的关系在里面。
    “说白了,这一次就只是我和褚琪枫之间的内斗,谁输谁赢都和他们南华没有关系,我若赢了,荣家和东宫方面联姻一事自然没人再提,荣家父子也说不出什么来。而我若败了,他们也只会履行约定办事罢了。”褚琪炎道,虽然原因不明,但是这位崇明帝的忍耐力也的确是叫人钦佩的。
    “可是——”李林还不很服气,“南华皇帝和荣显扬之间明显互相猜忌,真要促成了此番联姻,荣家如虎添翼,也是他的心腹大患,他就不怕——”
    “呵——”褚琪炎闻言,却是不以为然的笑了一声,然后下一刻,他却是眼神莫名一深,看行了李林道:“你怎么知道荣家父子得势之后就一定会和他为敌?”
    “世子不是说,阳羡公主的死必有内幕吗?”李林道,这会儿是真的困惑了。
    褚琪炎看着他,目光忽明忽暗变化的诡异莫测,只看的李林心头一阵一阵的发紧,嘴唇动了动,却没能发出声音再追问。
    又过了好一会儿之后,褚琪炎才自他面上移开了目光,继续举步往前走去,一面才道:“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真相究竟如何我是不得而知,可是我能肯定的一点是——只冲着那人这两次分别对褚心怡和褚易安做的事情,一旦有一天真相掀开,褚浔阳势必会和他翻脸。那个丫头——可是六亲不认的!届时——就算崇明帝之前对她有再多的不满,为人君者,自是权衡利弊,不会因小失大,等着坐收渔人之利也就是了。”
    褚琪炎说着,脸上突然多了几分期待的光彩,过了一会儿,才又补充道:“当然了,不管这一次这一局的结果如何,我都会守口如瓶,也但愿那人机关算计之后,能有十足的运气,永远都不要叫那个丫头知道真相,否则——”
    后面的话,他没有再说下去。
    其实之前他在褚浔阳面前故意布下迷魂阵,没有否认褚易安遇刺是他所为——
    真正的目的就在这里。
    这一局他不一定会赢,一旦输了,自然是要留着那人在后面,随时再给她和延陵君一刀的。
    如若他真要先走一步,恐怕——
    还是不能放心叫他二人将来在一起恩爱缠绵一生坦途的。
    想着将来那些未知的种种,倒也觉得有趣的很。
    ——
    褚浔阳回京伊始就先大闹一场,消息自然立刻散开了,而只在当天晚上就已经收到平国公府郑老夫人送来的帖子。
    “公主,平国公府下的帖子,郑老夫人求见。”青藤捧了烫金的名帖进来。
    褚浔阳也没接,只挑眉过去扫了一眼道:“郑嫣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之后,郑铎方面就一直都没有表示吗?”
    “没有!”青藤道:“不过郑老夫人却是气得不轻,这段时间直接就和南河王府之间断了来往,并且——公主不在京城的这段时间,郑家已经数次求见太子殿下,说是想要提前婚期,给平国公世子还有褚月歆完婚的。”
    “郑家唯一的嫡女出了那样不光彩的事,郑老夫人毕竟一个妇道人家,就是再如何的稳重行事,只怕也是不能咽下这口气的。她会和褚琪炎那边断了来往,无可厚非,只不过郑铎那里——大概还在观望吧。”褚浔阳道,撇撇嘴,“把帖子退回去吧,我不见,就说父亲和哥哥都不在,这事儿轮不到我做主,省的他们日后再登门。”
    “是!”青藤也不意外,直接捧了帖子出去。
    说是要褚月歆嫁过去郑家,本来就只是个嘘头。
    如果真的要结这门亲,褚琪枫也早就做主将褚月歆那女人给打发了。
    郑家人这是拿着褚琪枫没奈何,所以又瞄上她了?
    不过郑老夫人既然都做到了这一步,可想而知,她是真的被那件事给伤的不轻。
    褚浔阳想着,不禁抿唇一笑,继续拆开桌上信件翻阅,才看到第二封,外面青藤匆匆折返的时候脸上就不太高兴。
    “又怎么了?”褚浔阳抬眸看去。
    “二公主来了。”青藤道,隐晦的翻了个白眼。
    “褚月歆?”褚浔阳沉吟,“这么晚了,她又做什么?”
    “大约是听说了郑家又再登门的事情了吧,这会儿正跪在外头呢,公主若是不见,只怕她会一直跪着了。”青藤道。
    褚浔阳听了这话,就又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褚月歆还真是能屈能伸的,以前就是再如何的闯祸,多少也端着身份,如今却是什么都舍得出去?
    “说她是聪明人,果然不为过,想来她也是将自己此时的处境都看清楚了。”褚浔阳莞尔,手里把玩着一支狼毫,片刻之后才不甚在意的摇了摇头,“我没空见她,你就去跟她说,她想这样做就都由着她自己的意思去办吧!”
    青藤是不喜欢褚月歆,忍不住的皱了眉头,但见褚浔阳又埋头去看信函,不得已,只能闷闷不乐的出去传了话。
    褚月歆也没为难,得了这话立刻就回了自己的住处,大包行李,以身体不适去城外皇庄修养为由,次日一道早就包袱款款逃也似的奔出了京城。
    褚浔阳也没管她,在书房处理了一些事情,才要回去用早膳的时候却见青萝满面急色的跑进来,道:“公主,出事了,二公主在出城的途中出了意外。”
    
    第072章 欲加之罪
    
    褚浔阳闻言先是一愣,片刻之后方才抬眸看向她道:“怎么?她走的时候,你没叫人你暗中盯着?”
    “有!”青萝道,面有愧色,看样子她是真急的不轻,几乎就要哭出来,“是桔红亲自带了一队人跟着的,可是——可是回来传信的人说他们才刚尾随二公主的车驾出了城,就被一批黑衣人拦截,给引开了,完全脱不开身。那人唯恐是有人要打二公主的主意,勉强冲出重围才跑回来的。”
    有本事能将桔红限制住的——
    不用说,一定就是褚琪炎做的了。
    只是这京城之地,他竟是如此大胆,却是出乎意料之外的。
    褚浔阳的脸色不觉的冷了下来,一面快步下了台阶往前院走,一边问道:“派人过去了吗?”
    “嗯!映紫已经带人前去支援了,只是这一来一去的功夫,怕是——”青萝道,紧跟她的步伐,说到后面便是欲言又止。
    褚浔阳也不再多说什么,直奔了大门口。
    彼时那里的人马都已经准备好了。
    褚浔阳上马之后就直奔褚月歆出城所走的东城门。
    既然有人要做文章,自然就是要事情往大了宣扬的,所以她出城的时候也没有欲盖弥彰的遮掩,带了一队百余人的侍卫,直接取捷径,横贯了东大街的闹事,直接出城而去。
    城外两里之外有一处小的岔路口。
    之前回府报信的侍卫满面急色的指了指旁边一处通往山野的小路道:“之前属下等人就是在这里着了道了,桔红姑娘和和其他都被他们逼退到了那边的山里,不知道有没有脱身!”
    褚浔阳扭头看过去一眼。
    眼下年关将至,之前就已经下过一场雪,郊外草木枯黄,一片萧条。
    褚浔阳抿唇略一思索,又对青萝道:“之前映紫带了多少人出来?”
    “有二十多吧!”青萝道,也是焦躁不安的四下里张望着,“怎么连她的踪影也不见,不会是真出什么意外了吧?”
    褚琪炎但凡出书的目的,就只会是冲着她和东宫来的。
    映紫和桔红的身手都是不俗,他断不会为了这两个丫头过多的损耗实力,应该只是为了绊住两人,然后好方便后面的行事罢了。
    出浔阳略一思忖,就又点了一队人马出来,往那山路上去寻人,她自己则仍是沿着官道前行。
    前面又走出去不过四五里的距离,远远就看到前面有好多衙差往来奔走,将整个去路封死了。
    “在前面!”青萝说道,看着这个阵仗,一颗心早就悬到了嗓子眼。
    这边他们的行程刚一缓,迎面已经有两人匆匆迎了过来,却是映紫扶着桔红迎了上来。
    桔红脸上挂了彩,一只胳膊也被碎布条吊起,身上还有几处划伤,样子看上去狼狈不已,过来就要跪地请罪,“殿下,是奴婢办事不利——”
    “你的伤没事吧?”褚浔阳问道,递了个眼神过去,让映紫将她搀扶起来。
    “只是皮外伤,奴婢无碍!”桔红说道,隐晦的回头看了眼,神情懊恼不已道:“那些人只是绊住了奴婢等人,不叫我们脱身,后来等奴婢甩掉那些人再赶过来的时候,这边已经出事了。二公主的车夫和侍卫全部被杀,可是她和她的贴身丫鬟却没了踪影。”
    “没了踪影?”褚浔阳面无表情听着,忽而冷笑了一声,“两个大活人,难道还能上天遁地了不成?”
    “事情很不对劲。”映紫道,也跟着后头看了眼事发那边,“我们赶过来的时候,死在一处的还有几个蒙面的莽汉,官府的人已经到了,有人认出来其中有人是在附近山上落草为寇的亡命之徒,但是这些人也全部都被灭了口,这么一来——应该可以确认,二公主是被人掳走了吧?”
    褚浔阳抿唇不语。
    几个丫头互相对望一眼,眼见着前面正在勘察现场的大捕头杜长明已经朝这边走了过来,还是青萝忍不住道出心中疑惑,“如果是南河王世子做的,那他掳劫了二公主做什么?”
    褚浔阳看着远处,唇角牵起一个冷讽的弧度,凉凉道:“他要掳劫褚月歆做什么?只怕是顺水推舟,要帮着成人之美的。”
    话音未落,已经再度打马,款步往前行去。
    “卑职杜长明参见公主殿下!”杜长明跪地行礼。
    褚浔阳高居马上,只拿眼角的余光淡淡的斜睨他一眼,道:“事情本宫都已经听说了,这里的情况怎么样了?可有查到线索,可以追查到我二姐的下落的?”
    “卑职无能!”杜长明道,眉眼低垂,语气却是不卑不亢,“在场的所有人都被灭了口,桔红姑娘几人又是后来赶到的,这附近也没有蛛丝马迹留下来,一时还不能确定二公主的去向。”
    “荒唐!”褚浔阳的语气突然转厉,冷声叱道:“这里可还是处于京城管辖的范围之内,堂堂一国公主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失踪了?这话若要传出去,岂不叫人笑掉大牙?”
    “是!请公主息怒,卑职等人已经在继续搜索了。”杜长明道。
    褚浔阳就这么被掳劫走了,势必是要损伤皇家颜面的。
    褚浔阳这边肯定密切注意,得到消息也及时,可就算是这样——
    居然也还先叫路人去他们京兆府报了案?
    此事——
    若说是没有蹊跷,只怕也没人信。
    杜长明深知此事的严重性,只本分的使劲低垂着脑袋,并不多言,只等着褚浔阳的吩咐。
    因为是褚月歆出事,他不敢马虎,从衙门出来的带了足有两三百人。
    现在——
    想遮掩都遮掩不住了。
    “城门守卫那里不是没有特别的消息传出来?”静默片刻,褚浔阳才冷冷的开口道:“也就是说带走我二姐的人并没有进城了,既然是没进城——带着两个弱质女流,他们又能走的多远?就带人往附近去搜查吧。把这方圆十里之内所有的庄院山林都一寸一寸的给本宫搜,势必要尽快追查到我二姐的下落。”
    京中显贵之家,在城外风水好的地方都会置办几处私产,本来那些人都不好惹的,但既然是有了褚浔阳的命令,那就完全是另当别论了。
    “是,公主!”杜长明应诺,又拜了一礼,然后赶紧回去吩咐人手四下里搜人,待到安排妥当了,方才又折回来复命道:“卑职已经安排下去了,一旦有人发现二公主的下落,马上就会回来通禀。此处卑职还要善后处理,殿下您——”
    “你忙你的就是,本宫就在这里等着,也好第一时间知道二姐的情况。”褚浔阳道,出言打断他的话。
    这里她东宫前后几批过来的人手也都过百了,杜长明刚把大部分的衙役都派出去搜查了,只留了五六个人,要处理那边留下的刺客和歹人的尸首就显得捉襟见肘。
    褚浔阳却只当是看不到,也不叫她的人去帮忙。
    杜长明腹议不已,只憋着口闷气埋头干活。
    褚月歆如今的身份也非一般,这一次虽然说是低调出行去外面的皇庄上,但只随行的侍卫下人也就有四五十,再加上那十几个山匪的尸体,横了一地。
    杜长明亲力亲为,没用几个来回,就都是满头的大汗。
    就在这边他们忙的热火朝天的时候,忽而见到前面的大路上一个小厮模样的人策马奔了过来。
    “你是什么人?”杜长明立刻警觉起来,面容一肃,直接拔刀将人给拦了下来。
    那小厮也是识趣的很,赶紧收住缰绳,往地上趴伏了下去,行礼道:“大捕头不要误会,小的不是坏人,小的是平国公世子的随从,有要事禀报!”
    平国公府的人。
    正靠在不远处一株树下闭目养神的褚浔阳,唇角忽而一勾。
    “平国公府的人?”青萝略一沉吟,神色之间忽而就多了几分危机感,“难道是郑文康带走了二公主?”
    可是拦截桔红等人的却是褚琪炎。
    难道又是他们上方勾结?可——
    这又是为什么?
    “郑家一心想要世子和二公子完婚,来稳固关系,按理说南河王府应该是最不想要看到的,他不想办法阻止也还罢了,又怎么会帮着郑家的人设局?”桔红也是不解。
    几个人都摸不着头脑,最后只能纷纷扭头朝褚浔阳看去。
    褚浔阳却是卖了个关子,只字不言,只就站直了身子,整理好衣物举步朝杜长明那里走过去。
    彼时那小厮已经将事情的大致始末都数了。
    “参见公主殿下!”见到褚浔阳过来,他连忙叩首行礼。
    “你说是平国公世子刚好路过,杀退歹人,救了我二姐?”褚浔阳也不叫起,只就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语气散漫的开口道。
    “是!”那小厮忙道,“今日罢朝,世子一大早要去庄子上看望大小姐,途经此地,刚好遇到事发,只是我们来的晚了,最后只救下了二公主和一名婢女,现在她两人都被世子带去了我们国公府的庄子上,安顿好了公主,世子就赶紧派遣小的过来报信了。”
    前因后果他交代的极为清楚,明显是提前准备好的措辞。
    杜长明的眉头已经皱了几次,自然不会被蒙蔽过去,只是褚浔阳在这里,因为拿不准对方的态度,他也就不敢私自拿注意,只对褚浔阳道:“既然二公主无恙,那——殿下看看是您亲自走一趟,还是由卑职代为走一趟,去接二公主回城?”
    褚浔阳的眸子转了转,似是在思忖。
    那小厮拿眼角的余光偷偷打量她的神色,赶忙陪了个笑脸道:“殿下,二公主受了惊吓,这会儿情绪不稳,殿下和二公主是亲姐妹,奴才斗胆——是不是请殿下亲自走一趟,看到殿下,二公主才能安心啊!”
    杜长明算不得什么,有些事,还得要褚浔阳亲见之后点头才能作数。
    郑家这一次的如意算盘也是打的够精的了。
    褚浔阳看在眼里,迟迟不肯点头。
    那小厮看着,就不由的急了,大着胆子目光上移道:“殿下,二公主是状况确实不是很好,您——”
    “二姐姐受了惊吓,本宫自然要亲自过去安抚。”褚浔阳这才说道:“便由本宫亲自走一趟,去接她回府吧!”
    青萝牵了马古来。
    褚浔阳翻身上马,又对杜长明道:“麻烦杜大捕头一起跟着走一趟吧。”
    “是!”杜长明也不多言,只吩咐了两个人留下来看守现场,然后便追随褚浔阳一行离开。
    郑家的庄子离着这里的确不远,只在五里开外。
    那小厮在前面带路,用了不多时候就到了地方。
    那处庄园修建的并不怎样的富丽堂皇,但是占地不小,一眼看去,还是十分的排场的。
    “到了,殿下请!”那小厮一路上都陪着笑脸,点头哈腰的招呼这一行人往里走。
    褚浔阳的唇角噙一丝若有似无的笑容,跟着他往里走。
    只是她不开口,身后上百的侍卫全部都寸步不离亦步亦趋的追随。
    那小厮见状,就苦了脸,道:“殿下,庄子里的下人都没见过世面,还有我家小姐和二公主都在,是不是——”
    褚浔阳的目光忽而收冷,扫了他一眼。
    那眼神不说是有多锐利,那小厮还是忍不住一个激灵,连忙就住了嘴,再不敢多言。
    褚浔阳带着这么多人招摇过市,所过之处,郑家的仆妇下人纷纷避让。
    那小厮也不敢再说什么,只硬着头皮引着她往里走。
    郑文康用以安置褚月歆的院子在西侧,这么大队人马招摇过市,直逼而去,沿途路过一个院子,却见里面二十多个家丁模样的人,身上都带了大小不等的伤口,在彼此帮着对方包扎。
    褚浔阳的步子一顿,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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