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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重生-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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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2、仇人

四月的风光明媚,宁和院里鸟语花香。白泽言与白流苏同趴在案几上,一个乖乖的抄写论语,一个静静的摆弄女工。
    安氏则斜倚着靠枕,盯着一册账目发愁。白流苏刚刚勾勒好一个花样子,不经意间抬头,就见到母亲愁眉苦脸的样子。忍不住问道:“娘亲,怎么了?”
    “我本以为咱们白家公中的产业就算亏损,也不至于捉襟见肘。可没想到单从厨房这一项,就知白家已不是五年前那个白家了。”安氏没有避开女儿,直截了当的说。
    前世的白流苏虽然天资聪慧,可是被娇纵性子所害,又懒目光又狭隘,加上跟安氏的关系不好,于经商治家一窍不通。
    眼下初听见安氏说起,白流苏也是不甚明白。便丢开绷子,走到安氏身边坐下,细细问道:“可是公中亏损严重,娘亲便要往里头贴钱?”
    “这不是贴一笔钱就能说得清的事情。你看这账册。”安氏将一摞账册推到白流苏面前。白流苏见状,抬手拿起一本翻看。
    越看越叫人心惊,不由得抬头看向母亲:“怎的这三年来,庄子上的进项一年比一年少,今年竟比去年少了一半?”
    白流苏记得她有生之年,燕北并没有发生什么天灾地祸,按理说庄稼收成不会受到影响啊。安氏瞥了女儿一眼,从一堆账册中又单单挑出一本递给白流苏。
    “怎的交租的庄子也少了一半?”白流苏速速浏览,这才明白了个中原因。只是庄子消失这也太离谱了吧。
    安氏淡淡道:“眼下公中的产业都由你大伯父在打理,可你大伯父并无经商之才,我这几天也打听了,那些消失的庄子,全是你大伯父卖出去的。这些年他公中和私家产业但凡亏空,便拿庄子作抵押!”
    白流苏心中一禀,寒声道:“祖母就不管么?”
    “恐怕你祖母尚不知情罢了。”安氏叹了口气。若说她久病成疾,贪恋床榻,所以诸事不闻,被人瞒在鼓里。可白老太太又何尝不是呢,她能拿捏的住内院的林氏,却奈何不了大儿子。
    不过白老太太也知道大儿子不是经商的材料,所以当初便把最好的铺子田产给了三儿子。至于二儿子白致远,因他在京为官,所以产业交给了大儿子打理。
    白流苏忽然想到了这一茬,面色发冷:“娘亲,我们二房的产业现下是不是也在大伯父手中?”见安氏无奈点头,白流苏心中一阵凉薄。
    本是亲兄弟,相煎何太急。大房从没想过归还二房的产业,反而心心念念母亲的嫁妆。人心不足蛇吞象,白流苏现在才明白,她身边生活的都是些妖魔鬼怪。
    照大房那个德行,现下要回二房的产业是不可能。白流苏捏着账册想了想,便道:“娘亲,上次你给我的铺子和田产收益都不错,我想新开个铺子,不知娘亲答不答应?”
    出乎白流苏的意料,安氏只瞧了一眼,满不在乎道:“你想怎么做就去做,放心大胆的作为,万事都有娘在后头呢。”
    白流苏瞪大了眼睛,这真是她那个缠绵病榻多年的娘亲吗?怎么一下子无所不能起来了。杜嬷嬷一旁看着,笑着解释道:“小姐只知道太太这些年病着,可是太太原来做姑娘的时候,可是经商一把好手。”
    “娘亲也做生意?”白流苏更惊讶了,在这个国家,女子抛头露面还是不被认可的。杜嬷嬷又揶揄的瞧了安氏一眼,便又说道:“那时候,太太总是女扮男装巡查铺子,后来太太嫁来燕北,离京太远,这才把铺子都给了大少爷。”
    杜嬷嬷口中的大少爷自然是白流苏的舅舅安鸿宇了。安氏出身富贵,反倒不看重那些钱,经商也不过是闺阁无聊,安氏的另一种消遣罢了。
    白流苏吐了吐舌头,不管怎样,她经商是得到母亲肯定了。得知了母亲的过去,白流苏心里又安定了不少,以后少不了要跟母亲请教经商之道呢。
    母女正说着,外头长欢打了帘子进来禀道:“太太,小姐,红鲤姑娘说家里来客人了,让太太带着小姐少爷过去呢。”
    安氏诧异:“怎么来客之前都没有消息?”白家在燕北也算是个世家大族,有客来访一般都要提前三日下帖子的。
    白流苏已经放下账册站了起来:“看样子,就是不速之客了。长欢,红鲤还说了什么没有?”之前红鲤每次来宁和院,二房给的赏钱足够当她嫁妆了,这点人情她不会不卖。
    长欢想了想便道:“听红鲤说客人是大太太家的亲戚。”
    “不知是什么亲戚,怎么还要我们去见?”安氏心上奇怪,却还是吩咐杜嬷嬷给白流苏和白泽言整理衣装。
    可白流苏听了长欢的话,眉头一跳。她已经知道来者何人了。有些事情逃都逃不掉,即便是重生之后,有些人还是会相见。
    想起前世最后一次见到那人,他眼里的厌弃和鄙夷。白流苏决绝的闭了闭眼睛。深情错付,今生便是仇人了!
    白流苏牵着弟弟白泽言,刚进了荣华院的正厅,便听见一阵欢声笑语从里间传来。深吸一口气,长欢正为她打起帘子。
    “二伯母,三妹妹,五弟弟来了。”白如意一见来人,立刻殷勤的站起来迎接,还故作亲昵的挽起了白流苏的手,拉她到一个男子面前,笑道:“三妹妹,快来见过你高家哥哥。”
    面前那位男子十六七岁,面容俊秀,着一身白衣,倒显得几分书生气质。只是白流苏心中知道空有皮囊罢了。高达民,没想到此生再见,竟全是恨意。
    那人站了起来,冲着白流苏笑了笑,正要见礼,白流苏却拂开了白如意,淡淡道:“我怎不知有过这样的哥哥?”
    说话间,人却走到了老太太跟前,本来这话一出,是极不给人面子。林氏同高达民脸色具是一冷。老太天本来春风和煦的脸也是一怔。

  ☆、33、兵来

白流苏故意对这些人的神色无视,转身从长欢手里接过一个锦缎袋子,歪缠到老太太身边,笑的一团和煦:“祖母,上次去刺史府,流苏没能给祖母把牡丹花王赢回来,这不特地跟刺史府的陈大小姐求情,今个儿她便差人把种子送来了,您瞧。”
    白老太太亦是极端爱花之人,所以上次白流苏折梅脱困。而这一次牡丹花王比起红梅,那就罕见了不知多少倍,白流苏能为白老太太寻来牡丹花王的种子,已经说明了她跟刺史府的陈大小姐有多亲厚。
    要知道刺史陈大人从不将牡丹花王的种子外送,白流苏这一袋种子可是头一遭。老太太立刻笑的不见眼睛,忙夸道:“流苏最得祖母的心了!”
    言罢,仔细嘱咐绿荷道:“这一袋种子可比一箱金子还贵重呢,给我小心伺候着!”
    安氏淡定坐在堂下,瞧着林氏急的跳脚的样子。这刚一进门的架势,她已然明白林氏打的什么注意,一个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亲戚,也敢让她的女儿称兄弟?不自量力!
    林氏眼见着白老太太沉浸在喜悦当中,完全忘记了方才的事情,忙给女儿白如意递了个眼色。那白如意也不是傻的,知道白流苏这是在转移白老太太的注意力,故意走到白流苏身边,嗔道:“三妹妹怎么这般失礼?”
    白流苏回瞪白如意一眼,心下冷笑,面上依旧一副乖孙女的模样,拉着白老太太撒娇说:“祖母,我怎不记得白家有姓高的亲戚?”
    白老太太心中正欢喜,看白流苏的神色也缓和了许多,这时候解释道:“他是你大伯母家的亲戚。”
    白流苏眉眼一抬,笑道:“难怪流苏不记得呢,我姓白不姓林。”
    听闻此言,大家具是一愣,安氏面上淡淡的,心底却笑开了,不愧是她的女儿,这打了人家的脸,都不带声儿的。
    白流苏见好就收,款步走到高达民面前,施施然行礼,声音是软软糯糯,让人还听出一份委屈来:“高公子,适才是流苏无礼,不知你是我大伯母家的亲戚,还望海涵。”
    自始至终,白流苏都没有称呼高达民为哥哥,一个“公子”划清了所有界限。那高达民虽脸色不太好,可是出于礼数,还是勉强回礼,称了一声“三小姐好”。
    安氏这时候才开腔:“不知母亲唤我们来,是有何事?”
    白老太太正要说,林氏便抢白了:“弟妹,是这样。达民这次是来燕北准备考试的。只是大房人口众多,没有空余的房间,嫂嫂我唯有请母亲叫你来商量。你二房尚有空房,不若收拾一间给达民住吧。”
    安氏心中冷笑,却不再像之前那般六神无主。林氏这么做,是公然把人塞进宁和园。她大房三进三出的院子会没有空房间?只不过是趁着自家老爷不在家,想雀占鸠巢罢了。
    若是真让高达民住了进来,安氏已经可以预料,不出一天,高达民和女儿暧昧不清的消息就能传的燕北人尽皆知,就算流苏尚未及笄,这闺誉也是毁尽了。
    可是眼下她不能一口回绝,既然老太太把她们叫到荣华园来,想必这件事老太太已经答应了,拒绝那就是违逆老太太的意思。
    林氏这一次打着一箭双雕的注意,她料定安氏肯定要拒绝,那样就忤逆了老太太的意思,老太太的犟脾气,岂是安氏能动摇的,到时候不但讨老太太厌弃,还得乖乖的给达民收拾屋子。
    可是安氏却并未如林氏的意。她面上笑意不变,带着长辈的和颜悦色望向高达民,问道:“你既来到燕北,可是离春试还有些时日,打算在何处读书?”
    高达民不知安氏为何突然发问,暗暗瞧了瞧林氏的神色,最后还是如实回答:“老太太和姑母准了达民在宗学读书。”
    老太太适时接过话头:“不过是借读几日,这事宗学的夫子已然答应了。怎么,你有什么意见?”
    安氏摇头解释道:“儿媳哪敢有什么意见,只是高公子此次来是为了春试,可不是游玩。流苏自小被我惯坏没有规矩,只怕扰了高公子读书。我听说宗学那儿,正好空了几间屋子,不若让高公子住过去,读书方便还清静,母亲您看?”
    这一席话没有一句拒绝,可是句句透着拒绝。偏偏安氏没有明白拒绝老太太,话里话外又透着为高达民着想的意思,一句流苏没规矩点醒了老太太,这恰逢青葱年纪的男女,哪能住在一个院子?
    老太太这时候也转过弯来了,幽深的眸子意味深长的看了林氏一眼,隐隐有怒气。这是手伸到我老太太眼皮子低下了!
    当即决定道:“二媳妇说的在理,一个流苏丫头就够吵嚷,何况你那头还有个五岁小子。既然宗学有空房,林氏你就带人送高公子去吧。”
    “母亲,宗学离咱们府上略远,儿媳只怕照顾不周,有个万一。还是在家更方便些。”林氏不甘,又出言劝说。
    “离家远不怕,若是真住进二房,流苏无状冲撞了高公子,有损了他的名声,这才要紧吧,媳妇儿!”
    白老太太直白的说出了林氏的心思,高达民霎时羞红了脸面。林氏自然是尴尬不已。反观二房,一脸的云淡风轻。
    “是儿媳疏忽了,儿媳这就差人送达民去宗学。”林氏讪讪回答。
    “我乏了,你们都下去吧。”白老太太厌弃的闭了闭眼,红鲤便上前来将老太太扶起来。高达民望了望林氏,最终无奈的给白老太太作揖告退。
    安氏带着孩子头也不回了离开。剩林氏在后头望着直跳脚。白如意恨恨道:“呸!”高达民尴尬道:“姑母,我还是去宗学吧。”
    林氏这才按下怒气,和颜悦色道:“去了宗学也好,你三妹妹自小娇纵惯了,方才她无礼你不要放在心上。以后多跟家里的兄弟姐妹走动走动,不要生分了。”
    高达民点点头,他知道姑母把他接来的用意。虽然他家不及白府,可也是商贾之家。一向听闻白家二房财力不浅,若是娶得白流苏,光是那份嫁妆,就够他捐个地方官了。
    想了想按下心中怒气,跟随丫头出了白府。抬头望了望门口那块匾额,暗暗道,白流苏,来日方长。

  ☆、34、遇险

这一日清晨的荣华园,白家众人带着小辈们给白老太太请安。白致喜、白致和因要忙着生意,请安之后便忙去了铺子。
    剩下林氏、安氏、孙氏带着孩子留在厅堂。一家子说说笑笑也是热闹。白如敏见状,上前作揖道:“祖母,如今正是踏青的好时节,不若我带着弟弟妹妹们出南山散散心吧?”
    倚在白老太太身旁的白如意十分会意的撒娇附和:“祖母,您就让我们去吧,这一整个冬天孙女都闷得发霉了。”
    白老太太噙着一抹慈爱的笑意正要张口,白流苏便噗哧一声笑了开来。惹得众人都朝她望去。白如意不悦道:“三妹妹,你笑什么?”
    白流苏甩着帕子,缓缓道:“大姐姐也不羞,这个冬天你跑得可不勤快,又是伯府又是刺史府,大姐及笄礼,全燕北的世家都来看哩。”
    一面说着一面又做出个羞羞的动作。老太太也被逗乐了,跟着用食指点了白如意眉心,笑骂:“不知羞。”
    见话题被岔开,白如敏可着急了。只是面上依旧长兄温和口气对白流苏道:“三妹妹莫要闹你大姐姐了。”转头看向白泽言:“五弟弟想不想出去玩呀?”
    白泽言晶亮的大眼睛滴溜转,他人虽小,可知道大房都不是好东西。便呐呐道:“泽言跟阿姐呆在一起就很开心了,不想出去玩。”
    原本打算在白泽言这里讨便宜的白如敏碰了一鼻子灰,他眸色暗了暗。这个时候一直不吭声的孙氏却逗着怀里的六小姐、七少爷问道:“你们想不想出去玩呀?”
    白流苏有些诧异的望向孙氏,见对方一副眉目淡然的样子,不知怎的,心里不安起来。她这是安静的三伯母才是最让人看不透的。
    白元香同弟弟一副很渴望的表情已经展露无遗。面对最小的孙子孙女,白老太太的心一下子柔软起来。便吩咐道:“叫下人套好了车,送孩子们去南山散散心。”
    安氏不放心道:“母亲,几个孩子年岁尚小,不若我跟去照料吧?”
    白如敏适时截住安氏话头,笑道:“二伯母,尽管放心,带上丫头婆子看牢了,我们是去玩又不是去上刀山下火海。”
    白如敏这话一说,立时显得安氏小人之心起来。白老太太亦知大房和二房的不对付,只不过此时瞧着安氏就觉得不识体面,烦躁的挥挥手道:“他们小孩子一起玩,你个大人搀和什么。多叫几个丫头婆子跟着便罢。”
    安氏还要再说什么,被白流苏强行按住,摇了摇头。安氏只得作罢。白流苏微笑道:“我带弟弟去换身衣裳来。”
    白如敏转身对着白流苏讨好一笑:“我在大门等你们。”
    一行人回到宁和园,安氏不安的嘀咕道:“好好的说什么去踏青。又不知卖的什么药!”白流苏笑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又转头对方才没有跟去请安的奶娘问道:“白牛那边可有消息了?”上次长欢送走白牛的时候,就已经发现宁和园总有婆子盯着。
    白流苏未免白牛进出宁和园被人拿着话柄,此后便让奶娘在二人之间传递消息。奶娘道:“小姐让白牛盯着大老爷的行踪,白牛这些日子亲自盯梢,别瞧大老爷面上冠冕堂皇,没想到居然养了个外室!”
    “外室?”白流苏眉头一抬,她只是下意识的让白牛留意白致喜,没想到这么快狐狸就漏了尾巴。林氏你既然搅得我二房不得安宁,我又怎么能轻松放过你?
    “听说那外室不是正经人家的女子,原先是风尘女子,被大老爷赎了身,养在了外头。听人说有一年了,连孩子都有了。”奶娘继续解释道。
    “竟然有了孩子,男孩还是女孩?”白流苏端茶杯的手一顿。
    “是个男孩!”奶娘意味深长的说。
    “男孩。”白流苏低声重复了一遍。林氏善妒,要不是刘姨娘是老太太硬塞过来的,她绝对不可能生的下庶女白如。只是从此后刘姨娘的避子汤就再没断过。
    大伯父也是胆子大,竟然让外室把孩子生下来,而且还是男孩。其实大房也不是一条心。是时候还以颜色了。
    正沉思,长欢进来禀道:“小姐,外头小厮来催了,说就等您跟五少爷了。”
    白流苏敛眉道:“知道了。”复又对奶娘吩咐道:“告诉白牛,想办法让那外室闹上白府来。”
    奶娘点点头。杜嬷嬷和长欢陪着白流苏和白泽言换完衣裳,便去了大门。
    门前停了三辆马车,一房一辆。白如意坐在第一辆马车上,掀开帘子斜睨着白流苏,凉凉道:“我当妹妹非得打扮成天仙儿,才肯出门呢。”
    白流苏只当没听见没看见,牵着白泽言径直上了后面那辆马车,气的白如意直翻白眼。低声咒骂道:“等着吧,我看你还能得意多久!”
    呆白流苏等人上了马车,白如敏方才翻身上马,退下那副温柔谦恭的长兄表情,整个人忽然就冷酷起来。
    南山一向是燕北人踏青的胜地,马车穿过街区,便可到达南山的范围。白泽言听见外面喧嚣的声音,便打起帘子喊白流苏去看。
    他年纪尚小,加上体弱多病,所以没有什么机会出门,此刻见了小摊贩都是新奇的。欣喜道:“阿姐,你看那红红的一串是什么?”
    白流苏沉浸在弟弟纯净的眼神里,笑着解释:“那是糖葫芦。”
    白泽言眼瞧着一个小娃娃将糖葫芦塞进嘴里,一脸幸福的表情。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引得白流苏吃吃笑起来,摸了摸弟弟的头,宠溺道:“等到了南山,阿姐买个给你尝尝。”
    马车越行越静,白流苏颇觉奇怪,这个时候南山虽处郊外,却不该这么安静。她掀起帘子向外张望。这才发现,原本走在前面的马车不知所踪,回头看后面三房的马车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糟了!”
    白流苏的心突突的跳了起来。

  ☆、35、做绝

没等白流苏缓过神来,马车忽然停了下来,“长欢!快去看看怎么回事!”
    长欢掀帘一看,马车停在僻静处,那车夫却已经跑远了,身形看着眼生,竟然不像是白家内院的下人。
    长欢急道:“小姐,这里头怕是有诈!我来驾车,你跟少爷坐稳了!”长欢毕竟在庄子上呆了几年,一些男人干的粗活她也是会一些的,现下大着胆子拉起缰绳。
    白流苏脸色发白,搂紧了弟弟白泽言坐在马车中不言不语。心中却乱得很,她早有预感此行定有什么岔子。
    可是长欢刚刚调转了车头,林子中突然窜出来十几个黑衣人,领头的蒙面人大声喝道:“小娘子,哪里逃!”
    没想到大房已然狗急跳墙,这是打算让自己和泽言暴尸荒野了。届时无论如何母亲安氏都难以支撑二房了。思及此不仅后脊发冷,不能!她不能就死在这里!
    十几个人把马车团团围住,领头的人眼睛一眯,语气也不着调起来:“车里的小娘子还不下来让大爷们瞧瞧?”
    人到了攸关生死的时候反而冷静了下来。白流苏拍了拍白泽言的肩膀,身子半分未动,这些人既然没有直接下杀手,便有转圜的余地。于是寒声问道:“我与你们无冤无仇,是谁派你们来的?”
    领头的蒙面人一愣,颇有些恼羞成怒道:“老子自己就是代王,还要哪个来指派我?莫废话,快下来!”
    说完作势上前就要掀帘子,长欢猛地一拽缰绳,车身一转这才险险避过。一声冷笑自车中传来:“今日知我要来南山的只有几人,引我来此处的也只有几个人,不管他给你多少钱,我给你十倍。”
    白流苏直接戳窜了蒙面人的谎话,她也是看出来了这些人不过是一帮见钱眼开的大老粗。打动他们的办法多的是。而眼下,她需要拖时间。
    蒙面人们面面相觑,已经有小声嘀咕。白流苏趁势补充道:“你收一分钱杀我,跟不费力收十分钱放我,哪个更占便宜?哪个更加凶险?”
    一个黑衣人禁不住金钱的**,上前凑到蒙面人身边道:“老大,一向听闻白家二房最有钱,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咱们犯不着跟钱过不去吧?”
    时间一点点过去,白流苏攥紧了手心,这个蒙面人在这么大的**面前还在犹豫,时间一长,万一生变。她不敢再想。
    突然,蒙面人猛地抬头,眸光狠厉,大喝道:“三姑娘,拿人钱财**,你要怪就怪你生在了白家!兄弟们!给我上!”
    霎时间十几口大刀齐刷刷向着马车砍过去。
    另一边白如敏叫几个婆子丫头带着三房的少爷小姐们去看风景,自己则和白如意两人在凉亭中休息。
    白如意得意道:“母亲这一计甚是高明,要哥哥找来几个莽汉假意玷污白流苏,再让达民表哥来个英雄救美,这救命之恩,白流苏不嫁都不行!哼!还想跟我争!”
    白如敏一掀袍子坐在石凳上,眸光一冷:“妹妹你错了,不是假意玷污,而是有去无回!”
    “什么?你没有知会达民表哥?”白如意挑眉看向自己的亲哥哥,她有些不太相信白如敏的话“你!你没有按照母亲的话去做?”
    白如敏嘴角一动,颇为不屑道:“母亲就是妇人之仁,还要留她小命。我找人把她俩做了,二房无后,这承嗣的事情势在必行!”直到现在白如敏依旧没有放弃承嗣二房的想法。既然软磨硬泡不行,那不如来点狠的!
    白如意有些发懵,呐呐的问道:“若她们真的死了,我们怎么办?是我们把她俩带出来的!我们怎么逃脱干系!”说到这里她竟有些歇斯底里。
    白如敏不甚在意道:“便是按照母亲的法子,咱们一样逃脱不了干系,只要白流苏还活着,她一样可以报复我们,妹妹,斩草要除根,你懂么?”
    “可是我们怎么骗过安氏?怎么骗过祖母?”白如意还是惴惴不安。
    “只消说三妹妹身子不爽利,先回来了。我们自然同她分开了。等我们回府不见她人,再派人去找,那时候他们能找到的,就只有死人了!”
    白如意还要再说什么,就看见白如卉领着几个弟弟妹妹已经向凉亭这边走过来。白如敏示意她不必再说,转瞬又换上一副温和的笑容。
    “大哥,几个弟弟妹妹玩累了,不若咱们早些回去吧?”白如卉提到。白如敏点了点头。这个时候六小姐白元香插嘴道:“咱们不等等三姐姐和五哥哥吗?”
    白如意一愣,复有拿了帕子弯下身子为白元香拭去嘴角的糖屑,面不改色道:“你三姐姐差人告诉我她身子不舒服,已经提前回去了。既然玩累了,不如我们也早些回家吧。”
    她直起身与哥哥白如敏对视一眼,便带着丫头婆子拥着几个孩子上车。白如敏上马,忍不住仰头看了看天色,这个时候,那些人恐怕已经把事情办好了吧,怎么还不来给他送信?
    想了想,驾车的车夫已经告诉他把马车停在了无人路过的僻静处。那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丫头婆子哪是那些人的对手。还是直接回府吧。
    “走吧!”白如敏招了招手,一行人便往回赶。
    然而另白如敏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情却偏偏发生了!
    一到白府,白如敏潜了丫头婆子把年纪小的弟弟妹妹送回各房,自己则带着白如意直接去了荣华园。
    没料到刚一到荣华园便听见阵阵啼哭的声音,只是这声音为什么这般熟悉?白如敏同白如意面面相觑,两人都想到了一种可能,却都不愿意去承认那样的事实。
    白如敏脸上淡然甚至带着得意的表情一下子就垮了下来。白如意的脸色也白若金纸。因为她们同时听见屋子里传来那个声音。
    “祖母,您一定要给流苏做主啊!”
    而扑在白老太太怀中眼泪不止的白流苏,抬眼便瞧见了屏风外的两个人影,清亮的眸子里闪过狠色。

  ☆、36、重生

屋外的两人正犹豫要不要进来,就听见里头老太太冷着声吼道:“都给我进来!”
    白如敏一时只觉得头皮发麻,红鲤出来给打起帘子,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厅堂。见了扑倒在老太太怀中的白流苏,他顿时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白如意没能掩饰住满脸的震惊,她微微张口,看着白流苏毫发无伤的窝在老太太怀中楚楚可怜。
    倒是白如敏反应快,:“妹妹这是先回家了,怎么不跟我们说一声,害我们好找。”三俩句话就把责任推到了白流苏的头上。
    白流苏微微冷笑,却不做解释。因为她知道这一次白如敏无论如何都开脱不了。果然白老太太面色更沉了几分。抬头吩咐一旁的葛嬷嬷:“把他们俩个拉到祠堂,跟她们母亲一块跪着!”
    白如敏错愕的抬头,怎么回事连母亲都跪在了祠堂?白如意彻底慌了,眼泪鼻涕一下子全涌了出来,也不顾体面就跪了下来:“祖母,可是听了什么胡言乱语就来冤枉孙女,孙女要个说法!”
    白如意跪下来抬头正好与白流苏撞上视线,此刻感受到白流苏投来森寒的目光,竟像是刀子一般的锋利,白如意不由自主的身子一缩,忽然想到什么似地大叫起来。
    “都是你!定是你说了我们什么坏话!”一边骂着一边伸手直戳白流苏的脸。
    老太太怒不可遏,伸手拂开白如意,催促道:“瞧瞧!瞧瞧!哪还有半点白家嫡女的样子!你们都死了吗!还不把人给我带下去!”
    几个婆子丫头原先觉得大小姐最得白老太太宠爱,一时都不敢上手,此刻白老太太这样发话,自然鱼贯而上。
    白如意挣扎不断,高声叫着:“孙女不服!”白如敏则面色灰白的被下人拉走。当他看到白流苏完好无损,既已知事情败露。只是白老太太知道了多少,他心中越发寒凉。
    白老太太哄着白流苏收了泪水,柔声安慰道:“今日我定给你一个交待,辛亏遇见了伯府燕二公子,否则我要到何处再见我的孙女啊!”
    白流苏敛眉低头。心中还是惊惧未消。她原本从府中出发之时,便交代了奶娘届时找白牛找几个靠谱的人跟在马车后头。
    谁知道白如敏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甩开了白牛的人,最终还是将马车赶到了一片僻静之处,当时白流苏费尽口舌却还是没能说动蒙面人。
    正当所有的刀剑齐齐冲向马车之时,燕无忌却带着人出现了。双方人数实在悬殊,只是一会儿功夫,燕无忌的护卫便将一帮歹人全部制服。
    这时候燕无忌才叩了叩马车,告诉白流苏安全了。白流苏不知道燕无忌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是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当即下车拜谢,并承诺说要有厚礼重谢。哪知道燕无忌听了白流苏的话,忽的冷了脸色,不高兴起来。只淡淡道:“这里太危险,我送你回家吧。”
    就这样白家的马车同伯府二少爷的护卫队一起穿过热闹的大街,回到了白府。老太太听了下人禀告,心中一惊。待见到两人,燕无忌将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有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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