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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重生-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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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登基的太子,将来会是个暴君。
云想容正思索着怎么劝太子收手,没想到白流苏已经先出了对策。真是不得不佩服白流苏的手段果然是雷厉风行。然则云想容正在太子府春风得意的时候,郑王府却并没有那么平静。原本想容作为郑王妃的外孙女嫁给了太子,那么某种情况下,郑家和太子也是拴在一起的。但是现如今情况却发生了一些变化。
邓氏的亲姐姐贤妃不仅有了皇子中最为聪明伶俐的六皇子,而且如今还执掌凤印统帅六宫,更重要的是她们的父亲邓老将军本来就手握一成大庆的兵力,如今又分的战王爷的兵符,现在反倒成了大庆将军之中拥有兵权军队最多的人。这九五之位其实并不分明。
到底是站在无限可能的六皇子身后,还是应该站在如日中天的太子身后,郑老王爷陷入了为难之中,毕竟一边是自己的外孙女,另一边是自己的亲儿媳妇。邓氏和郑明道夫妻二人站在正厅的最后,沉默无言。
郑明朗碍于母亲郑王妃的脸色也不敢劝,其实今日大家集聚一堂乃是母亲郑王妃的主意,她把宝悉数押在了云想容的身上,尽管说点难听的,当今太子是个草包,但是想容如今再不是那个简单的千金大小姐了。
而贤妃和她的六皇子毕竟如今看来太过年幼了。良久的沉默之后,郑王妃开口道:“我听说皇上的身子不大好,不知能不能熬过今年立秋的,如今朝堂之上又有哪位皇子的势力可以匹敌太子?王爷,您还在犹豫什么?”
郑王爷叹了口气,摇了摇手道:“容我再想想吧。”其实他不是不知道郑王妃在想什么,做了这么多,无非是要替女儿郑明月报仇,且要把明月的女儿想容送上高位罢了。自己的夫人他清楚,最疼爱的还是明月这个小女儿,面对丞相府,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善罢甘休的。
郑王爷看得出来的事情,邓氏更加能亲身体会,自从郑王妃禁止自己再去白府之后,邓氏便有预感,郑王府极有可能在将来的某一天,与丞相府为敌。郑王爷摇了摇头,从儿女中离开,留下郑王妃一人面色铁青留在当场。
“你们都散了吧。”郑老王妃一挥手,儿子儿媳妇们都鱼贯而出,不愿多待。邓氏一路无话,一心想着若是背弃的姐姐,该如何向姐姐交代,尤记得姐姐对玉书的照顾,那可称得上是无微不至。反观太子,邓氏见太子也有许多回了,然则并未觉得太子可堪大任。倒是姐姐的儿子聪明伶俐,当真是天才神童。
这一边邓氏还在自我挣扎之中,这一边天水宫中,郑玉书还站在未央身后,看着他研究那巨大的星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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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玉书还没有说话,未央就先开口了,他背对着郑玉书,甚至没有转过头来,就已经感知到了郑玉书的存在,温润的声音在郑玉书面前响起:“你今天是有话要问我,是不是?”
郑玉书放弃了掩饰,反正她的心思未央就算不用推算也可以知道,谁让她这个傻姑娘,什么事情都挂在脸上呢。只好自暴自弃的说道:“既然你都猜到了,那也应该知道我想问你什么咯?”自从前几日唐程一句无心的话,郑玉书便开始关注未央的身世来了。
见未央没有要说话的意思,郑玉书忍不住问道:“难道天师就不想知道自己的爹娘是谁吗?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就从来没有想过去找你的爹娘吗?”郑玉书话一说完,未央便转身严肃的望着她答道:“当然会想,只是……”
“只是什么?”郑玉书连忙上前一步追问。未央绕着星盘走了几步,临近窗前,他的目光越过窗棂,投向外面,似乎他是在看风景,又好像,他是在看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的时间,久到郑玉书打算放弃的时候,未央才开口道:“只不过缘分未到,所以我必须要等。”
未央的话玄之又玄,郑玉书实在不能理解,便又追问道:“那你要等到什么时候呢?等待总也要有个期限吧?”未央的视线越过荷花池,落在秋千架边的一颗菩提树上,喃喃道:“师父说,世间万事万物皆有缘法,再过三个月之后的第一个月圆之夜,我便可以打开师父留给我的秘密了。”
关于身世,说不好奇,于未央而言其实是假的。他隐约觉得自己的身世其实并不简单,而如今他面临的很多疑问似乎和他的身世有着某种关联。他算不出皇子皇帝的运道,不知为何也算不出龙千玺的运道,更加算不出自己,其实有个惊天动地的想法在他的心中埋藏很久了,久到他快忘记了。不过郑玉书和唐程却无疑中又令他重新想了起来。
当年师父离世的时候,曾经告诉未央,他把关于未央身世的一切都放进了铁箱子里,埋在了天水宫的菩提树下,那箱子的打开办法,除了他,便只有未央一个人知晓。不过师父要未央发誓,必须要在十二年后方能打开。
师父的话,未央从来都是言听计从。郑玉书站在未央身后,看他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便只好悻悻然的退了出去。她关上门轻轻一笑,好在,未央也不是什么都不肯说,这说明他已经向自己敞开心扉了不是么。
“怎么他一句话就能让你笑的这么花痴?比你姨母的点心还要管用。”
突然跳出来的声音着实把郑玉书吓了一跳,她下意识的抬头看去,果然唐程正像只蝙蝠一样倒挂在房梁上。郑玉书翻了个白眼,不再理他,继续朝自己的卧房走去。
☆、215、毒否
唐程无奈的摇摇头,忍不住在心中暗道,问世间情为何物呢?
逐云轩中,良妃铁青着脸色从暗道中走出来,一看见云威优哉游哉的斟酒,她就更加气不打一处来,上前拂了他的酒杯便恨恨的骂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里喝酒!”云威装作不知,嬉皮笑脸的望着良妃道:“出了什么事情,惹得你这般生气?”
良妃坐下来,冷冷的望着云威道:“我当你在军中能有多大的声望,却原来也不过是如此罢了。”云威一听,这才了然,原来良妃气的是昨日发生在朝堂上的事情。
昨日,边关八百里加急,西蜀来犯,可是镇守边关的胡将军竟然下令全军拔营后撤三十里。这胡将军正好在云威的麾下。只不过是刚刚从战王爷手中交接过来。太子看了奏折,来不及追究云威,慌忙将奏折呈给了庆帝。庆帝一瞧,知道这胡将军的底细,他可是阿龙的老部下了。
这个时候,龙千玺上朝来禀,他已经修书一封到了边关,这会儿胡将军已经带着将士们英勇杀敌的。庆帝听闻了消息,意味深长的苦笑一阵,便又将云威手中的三成兵权交还给了龙千玺。这兵权一来二去,朝堂之上的局势愈发混乱起来。
后宫之中良妃听了消息,自然是生气不已。她好不容易劝得庆帝剥夺了战王府的兵权,现在这云威手中的兵权就这么轻轻松松的还了回去。反倒是贤妃捡了个天大的便宜。她父亲手中本就掌握一成兵权,再加上分得战王府的三成,如今反倒成了拥兵最多的。其势不可小觑。
所以良妃见到云威。只觉得他是烂泥巴扶不上墙,平生恨意。云威灰溜溜的摸了摸鼻子道:“这件事并不是你想象的那般简单。我手中这兵符,有其实等于是没有。他战家在军中经营多年,体恤将士早就闻名三军。他麾下的将士对他无不是忠心耿耿。常言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这兵符对战王爷老说形同虚设,因之将士们只认准他一句话。”
良妃大为惊诧道:“难道说他在军中的威严竟胜过了皇上?”本以为这个老头子躺在床上那么多年,不问军务,该是淡出朝堂和三军了。谁知道其威慑竟然发展到了这个程度。云威冷冷一笑。可叹良妃永远争不过沈君如,乃是她的眼界实在太低了。
“早在皇上登基之前。战王爷在军中的威严便已经胜过了皇上,若不是他根本无心高位,这天下只怕早就姓龙了。”云威幽幽的说道。
良妃不想在这件事上多做计较,她转身严肃的看向云威道:“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总不能看着贤妃做大吧?她的儿子再有几年可也十几岁了!”提到贤妃。良妃便寝食难安,虽说她的孩子现在年纪尚小,可是架不住天资聪颖,更何况他还有个掌握兵权的外公呢!
这郑王府到如今还没有表态,想来怕是在六皇子和太子之间摇摆吧,她记得郑家三夫人可是贤妃的亲妹妹。良妃正想的出神,云威幽幽的说道:“解铃还须系铃人,你为什么不想着从源头斩断烦恼丝?”
良妃疑惑的看着云威:“什么源头?”
云威神色一冷,凑到良妃面前低声说道:“趁那老家伙苟延残喘。你不如送他一程,现在太子登基还是名正言顺,那几家再有分量也不敢谋朝篡位。若是再拖下去。等到贤妃的六皇子长大,我只怕你后悔莫及!”
“铛!”良妃听完云威的话,失手打翻了桌上最后一只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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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水宫的小花园中,郑玉书坐在秋千架上,手中捧着一个芙蓉色的秀面,针线还停在一朵牡丹花上。她靠着秋千绳子。难得阳光明媚,照的人暖暖的。只是这份惬意却并没有持续太久。童子前来禀报道:“郑姐姐,你母亲来看你了。”
“母亲?”说起来娘亲也挺久没来看过自己了。郑玉书丢了秀面,便直奔前厅。邓氏一脸凝重的坐在前厅之中等待着女儿。几日前王府之中,一家人商议着朝堂的局势,令她着实不安,想着便来宫中看看郑玉书。
“娘亲你来啦?可给我带了什么好吃的?”郑玉书蹦蹦跳跳的出现在邓氏的视线里,一朵芙蓉面映得整个厅堂都有了光彩。邓氏不由得笑道:“都这么大了,还跟个孩子似的。”嘴上是这么说,手上还是打开了为郑玉书精心准备的食盒。
“我就知道娘亲是最疼我的了!”郑玉书喜滋滋的夹菜,刻意忽略邓氏脸上那一抹愁容。她虽在这天水宫中,但是并不代表她就不知道朝堂上的事情。如今外公掌握了大庆四成兵力,云想容嫁给了太子,皇上的病情又时好时坏,正是到了郑王府抉择的时候。
可是她既然是天水宫的星月郡主,着实不想掺合朝堂上的事情。这云想容能嫁进太子府,背后难道没有王妃祖母的功劳么?其实郑王府的抉择已经明朗的,只是她不忍心看着母亲和姨母对面成敌。有的时候人就像一朵蒲公英,从来就没有抉择的权利。
隔了好久,邓氏终于还是涩涩的开口问道:“你姨母近来是不是常来看你?她过得如何?”郑玉书只觉得吃下去的甜糕都变得苦了。如今已经到了亲姐妹之间见上一面都为难的地步了吗?
“姨母待玉书挺好的。”
“那就好。”
就在玉书和母亲之间尴尬谈天的时候,朝堂中又发生了一件不小的事情,白丞相毛遂自荐,把自己六岁大的儿子举荐给了六皇子当做伴读。白致远如今虽然革职在家,但是在贤妃的说情之下,皇上答应了白致远的请求。一时之间,朝堂呈现了三分天下的局面。那些没有看清局势的百官们,只觉得这局势更加的混乱。
从目前看来,太子虽然已经监国,但是手中没有兵权。四皇子拥有老臣们的支持,六皇子的外公手中有了兵权,如今又得了白致远这一大助力,实力已经不可小觑。前些日子,六皇子的文章还博得龙颜大悦,得了不少的赏赐。
丞相府中,白流苏倚着美人靠,往莲花池中投喂鱼食,那些个高贵的鲤鱼们一个个凑了上来,争相抢夺。如雪从外头走来,笑道:“小姐原来在这里,都寻了您老半天了。”
白流苏放下食盒笑着问道:“看你这幅样子,定是泽言和六皇子相处十分融洽了?”
“小姐果然是料事如神,如雪甘拜下风了。咱们少爷本来就饱读诗书,加上六皇子平易近人,两个人现在好的跟兄弟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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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膳房中,空无一人。司膳的太监宫女统统被赶了出去,只因为今日的掌勺大厨要做一件皇上最爱吃的东西,却容不得别人的打扰。大厨望着面前已经做好的一盘梅糕发呆。他的脑海中回想起今日早晨的情形。
一个宫女将一块染血的丝帕递给他,他认出了那块丝帕也认出了那个宫女。她是良妃宫中的女官。而那条染血的丝帕,是他欠着良妃娘娘一个天大的人情。他苦着脸对宫女作揖道:“不知娘娘有何吩咐,仇某为娘娘肝脑涂地,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女官幽幽一笑:“娘娘当年为你费尽心思,这些年来从来没有要求过你什么。这一次只要你办成了这一件事,你欠娘娘的,便全都一笔勾销了。”说完将一个纸包塞进了他的手里,又轻声说道:“皇上近来胃口不佳,但是皇上颇爱当年沈妃做的梅糕。这这方法都写在里头了,你可不要错过了讨好皇上的机会。”
外头突然传来太监的催促声:“仇大人,您可快些吧,这都快赶不上皇上的早膳了!”仇大厨盯着那梅糕许久,终于是下定决心,将那无色无味的粉包拆开,洒在梅糕之上。这白色的粉末迅速融化进梅糕之中,那梅糕依然同之前一样,晶莹剔透,仿佛没有任何破绽。
龙殿中,太监宫女们将膳食摆了整整一桌。总管扶着庆帝就到了桌前。见庆帝一副满面愁容的样子,总管不由得劝道:“皇上您得爱惜自己个儿的身子,今日御膳房特意做了您最爱的梅糕,您尝尝看?”
说着对宫女使了个眼色,宫女依言打开了装有梅糕的餐盘。那梅糕晶莹剔透,看着十分可人。庆帝刚要动筷,突然想起之前良妃说过的话,第一个尝过君如梅糕的人,不是他而是阿龙。忽然所有的兴致全无,挥了挥手厌烦的说:“将这东西撤了下去,以后都不必再做了!”
总管不知皇上为何突然动怒,只得赶紧叫人撤了梅糕,又吩咐人替皇上布置了别的菜肴。一碗鸳鸯羹就摆到了庆帝的面前,他拿起调羹突然想到了什么,又问道:“朕让你送去战王府的东西,可去办了?”
总管连忙跪地回禀道:“皇上您放心,这件事是奴才亲自去办的,奴才将皇上赏赐的东西亲手交到了战王爷的手中。”
“恩。”庆帝微微点了点头。
战王府中,龙千玺将太监总管送来的药包化入沸水之中,待到这药悉数融化,才将其盛起,端到了战王爷面前,声音清冷又带着些关心的问道:“这药,你真的要喝下去?”
战王爷咳嗽了几声,说话依旧声如洪钟:“既然是他派人送过来的,即便是至毒,我也得喝下去!”
☆、216、替罪
龙殿之中,皇上只吃了点羹汤,便不愿再用,总管叹了口气,只得扶着庆帝离开。宫女太监们,依着原样将皇上的膳食一个个装回食盒里,皇上不吃的东西都会重新送回御膳房。今日呈上来的八十一道菜只好悉数送回。宫人们收拾停当,便由一个膳房公公领着一起回御膳房。
贤妃自从执掌凤印以来,便忙碌了许多,不仅要巡视各宫,还要定时向太后禀报。又要查验各司的情况,皇帝家大业大,这中馈主持起来,可比起寻常百姓家要难上许多。这会儿贤妃正要前往御膳房巡视,恰好撞上从龙殿回来的太监宫女。
隔着两条长长的回廊,贤妃正要命人将领头的太监给叫住,却恰好看见他身后一个宫女竟然偷偷掀开食盒摸出一块东西就往嘴里送去。贤妃见了惊怒交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偷吃皇上的御膳。没等贤妃发作,只见那宫女突然七窍流血倒地不起。
“啊!出人命啦!”后头正走路的太监宫女们被这场景吓到,一个个吓得丢开了食盒六神无主。贤妃命身边的女官道:“快!去看看怎么回事!”女官立刻带着一队人上前,这才稳住了那群慌乱的宫女太监。
贤妃随后赶来,两个侍卫正在查探那宫女的情形,只见人已经断了气,死相颇为狰狞。贤妃吓得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这宫里死个人没什么稀奇。可是这宫女方才吃过皇上的御膳便立即如此。那么,贤妃连忙问道:“皇上今日吃了什么?”
那领头的太监吓得快要尿裤子了,哆哆嗦嗦的说道:“皇上今日就喝了点鸳鸯羹。便没用别的菜。”贤妃这才稍稍安心。立即命令女官道:“你赶紧传太医去给皇上瞧瞧。在找个太医来查这些菜!”
半个时辰之后,女官带着太医和消息回来,贤妃已经把御膳房所有人召集道大厅,今日皇上用过的东西悉数摆在桌上,周围是死一般的沉寂。女官对贤妃行礼道:“回禀娘娘,皇上并无大碍。皇上说了,命娘娘与大理寺彻查此事。务必找到元凶!”
贤妃点头对太医道:“方太医,桌上这些都是皇上今个儿的膳食。你都替本宫查验查验,尤其是这道梅糕!”方太医拱手遵命,便一一查验起来,最终果然不出贤妃所料。正是这道梅糕有毒。
“这道梅糕到底是谁做的!”贤妃冷了眼色怒瞪众人道,膳房总管哆哆嗦嗦的回答道:“这道梅糕时仇总厨特意做的,他说皇上近来胃口不好,特意做了这道梅糕给皇上开胃的。”贤妃环顾四周并不见仇总厨的人,正要发作,只见搜查御膳房的侍卫回来禀报:“启禀娘娘,卑职搜查御膳房的时候,发现仇总厨在自己的卧房中自缢了。”
“你说什么?自缢?”贤妃瞪大了眼睛。
宫中向来许多事没有结局,而这一次也是如此。尽管大家明明知道仇总厨一定不是幕后元凶。但是他以死替那人背了黑锅,便不了了之。皇上诛了仇总厨的九族,宫里对吃穿用度的检验愈发慎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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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妃听说了消息。连夜赶到逐云轩和云威会面,刚一出密道,她便甩手给了云威一个耳光,双眼怒的几乎瞪了出来:“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骗本宫!”
原来那份毒药是云威给的良妃,并且云威告诉良妃,这毒只会让庆帝的五脏俱衰。渐渐的死于无形。可是当良妃得知那偷食梅糕的宫女,是如何死去的时候。她便知这毒有多么霸道了。云威没有防备结结实实的挨了良妃这一耳光,一丝鲜血便从他嘴角溢出,颇为血腥。
“我若不骗你,你敢下手?这皇帝现在不就是等死?我不过是送他快些上路罢了,实话告诉你,龙殿的侍卫有我的人,一旦得手,我便能控制住龙殿,直接让太子入宫。可惜啊,你的人真是没用!”云威毫不掩饰的说出自己的计划。
良妃无力瘫坐在凳子上,幸而仇总厨是个老实人,下完毒只会便自觉的上吊了。否则这件事说不定就要查到自己的身上来。后来她命女官偷偷拿回了那条染血的丝帕烧毁,这才安心看着贤妃和大理寺闹腾。
云威用袖子轻轻擦去嘴边的鲜血,从背后抱住了良妃:“阿云,那个老家伙活着就是挡了太子的路,你是时候该狠下心来了。眼看着白致远那家伙也跟贤妃结盟了,难道你就一点都不在乎?”
良妃挣开云威,起身走向暗道,留给云威一个冷淡的背影:“这件事本宫自有打算,不劳你费神!”言罢进了暗道。云威望着渐渐关上的暗门,露出一抹嗜血的笑容来。
御膳房的厨子在皇上的膳食之中下毒一事很快就悄悄传开。白流苏听了罗网带回来的消息,不由得动作一顿,连累雪白绣面上的鸳鸯歪了一个针脚。她不由得喃喃道:“真是没想到,太子一党这么快就坐不住了。”
如雪因又问道:“小姐,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白流苏笑了笑,低头收拾她的绣面:“不怎么办,这件事贤妃娘娘会料理的很好的。对了,贾科一案的证据可送交大理寺了?”
如雪点点头道:“已经悄悄送过去了,贾大人的案子今日晌午便要开审了。”虽然云想容处处走在了白流苏的前头,把所有的线索都掐断了。但是功夫不负有心人,最终让白流苏找到了端倪。
当初那份在贾科房中搜到的试题,用来写试题的纸张竟然不是一般的纸张,乃是瓷镇宣纸。这纸张十年方产十丈,乃是贡品,且去岁因磁溪水断已经停产。即便是皇家考试院也用不起这样的纸张。据记载这纸只被皇上拿来赏给了一众皇子和王公大臣。
后来大理寺最终断定贾科是受人陷害,只追查到那位歌姬的房中有这样的纸张,但是那位歌姬还有她身边的人都悉数死去,这案子又成了无头公案。案子结果呈交到了皇上那儿,最终判了贾科无罪,白致远官复原职。
白流苏听了消息噗嗤一笑,幸亏是跟玉书要了点这样的纸放在了歌姬的房中,这才让这案子最终结束。云想容你在成长,难道我就会乖乖停在原地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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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之中,太子望着皇上批下来的奏折气的双肩颤抖,恨不得将这奏折撕个稀巴烂,然则他却不能这么做。好不容易将白致远拉下马来,却被他这么轻轻松松的扳回了一城,这叫太子如何能甘心。
几日后白致远官复原职,曾经的同僚们纷纷上门道贺,原本门可罗雀的丞相府再一次热闹起来,外头看热闹的百姓们看见这丞相府的门槛几乎都要被那些官员们给踏平了。宋清宵和燕无忌也一起上门来给白致远道贺。白致远亦笑呵呵的招待了。
如今宋清宵和燕无忌分别入职礼部和吏部,这官位对他们这两个少年而言,着实不轻巧。而白致远除了看重这二人的才华之外,亦是看重了燕无忌和宋清宵背后的家族。宋学士府与老臣们的关系一向交好,燕定伯府毕竟是勋贵人家。
外人看来,丞相府已经做出了选择,把自家的公子送进宫给六皇子当伴读,这贤妃娘娘的父亲手握兵权,别看如今太子监国,这位子能不能坐稳当真是难说的很。太子府中,云想容正看着一本史书静心,冬泉端着一碗药便进来了。
“小姐,良妃娘娘今日又派人送补药来了。”言罢,便把药端到了云想容的跟前,云想容闻着那刺鼻的药味便开始掩鼻道:“什么补药,给我拿开了!”冬泉苦着脸道:“宫里那位嬷嬷还在前厅等着复命呢。”
云想容苦笑,这哪里是什么补药,分明是良妃不信她罢了。大抵良妃得知进来太子专宠于她,但是良妃并不想她生下太子的第一胎罢了。对此云想容并没有多少抵制,毕竟她也不想给太子生下一男半女,只是良妃这人前背后的行径,实在令她恶心。
云想容对冬泉一抬下巴,冬泉立刻会意了,将一碗药全部倒进了恭桶,又从屏风后头拿出了另一碗药来。正好这个时候太子妃带着嬷嬷前来,对云想容一番做作的嘘寒问暖。嬷嬷望着云想容乖乖的把药喝了下去。这才幽幽开口告辞。
太子妃眉眼一转,便道:“我送送嬷嬷。”嬷嬷立即大惊失色道:“奴婢卑贱,怎敢劳烦太子妃相送。”云想容懒得看她们做戏,便背过身去。太子妃淡笑道:“无妨。”
两人一起出了云想容的院子,嬷嬷方对太子妃微微行了一礼道:“娘娘说了,这些日子委屈了太子妃,只不过娘娘给您担保,这云侧妃是生不了太子的长子的。”太子妃惆怅的点了点头道:“母妃的苦心我都知道。”
嬷嬷又继续说道:“娘娘还说了,太子妃您也要争气,这有些事即便是娘娘,也是无法替您办到的。”
太子妃点头称是,眼底闪过一抹悲凉。她也想要争气,可是如今太子却没有再给自己机会了。
☆、217、行踪
嬷嬷无奈,也只能行礼告辞。太子妃心中一痛。是她太低估宁尚香和云想容了。尤其是这个云想容,那日宫宴上就已经被太子看上,她实在不应该跟云想容直接挑明了对垒。现如今太子一见到自己就心生烦腻,就像当初他招来那么多侍妾一般。
太子妃皱起眉头,一旁的贴身婢女劝道:“娘娘不必太过担忧,良妃娘娘也说了不会让那云侧妃生下第一个孩子的。”
“可是这件事又能瞒到什么时候?凭那云想容的心智,会猜不到这是什么药?若是她不知轻重,将此事告知了太子,恐怕太子又要将事情怪罪到我的头上!”太子妃叹了口气,吩咐道:“走吧,去看看给太子熬制的羹汤做的如何了。”
贴身婢女答应了一声,便扶着太子妃往回走,不再有太多言语。这世上的事情有些人不想要的偏偏是有些人求之不得的东西。比如云想容根本就不想给太子生下什么孩子,她只是想利用太子,疯狂的报复曾经伤害过她的人而已。
可是那些伤害过她的人,凭什么总是活得好好的?就像方才,冬泉打探了消息才得知,白致远竟然官复原职了!他这一次东山再起那可非同小可。包庇举子作弊是个多大的罪名,就这么轻轻松松的化解了。而且圣上还不计前嫌让他官复原职,那可是丞相,一品大员!
满朝文武中多半是趋炎附势之人。一看这架势自然猜想这白致远在皇上心中的分量不浅了。云想容越想越气,直接将手中的书卷丢了开去。不行,她不能看着白家人过得这般快活。须得想个法子!
经过这次科场舞弊风波之后,贾科算是彻底戒了“色”这一个字。对于恩师白致远更是唯命是从。虽然之前太子暗杀了四位大臣都是白致远的左膀右臂,但是这次科举,白致远的确是捞到了不少人才。他聪明的地方在于并没有跟太子争夺六部的要职,而是把自己的人都放在了官位较低的地方,可是这些职位却一通百通,比起高位来。更好有所为。反倒是太子一味的将自己的人提上高位,引起了庆帝的注意。曾经特意在奏折上提点了一次。
风和日丽的一个下午,白流苏坐在绣楼上赶着绣那芙蓉鸳鸯,如雪匆匆上楼来禀报道:“小姐,云王府那儿有消息了!”白流苏闻言立刻停了手中的动作。抬头看向如雪。先前贾科案还有自己在宫中遭到算计,白流苏直觉云想容定是背后有人支撑,只不过她还猜不出是云王府还是郑王府。
因此,她命令在云王府和郑王府的罗网,密切关注这两家人的行踪。如雪从袖中掏出一张细笺递到白流苏面前道:“小姐,你看。”
白流苏展开信笺一瞧,上头将云王府中各房近来的行踪一一说了一遍。最为奇怪的要是四老爷云威,常常前往上京最大的销金窟,可是问询了老鸨。他并没有召过任何女子作陪。然则每次都会在那里呆上很久才会离去。
“找白牛,查查这丽春院的底细。”白流苏一番思索,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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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傍晚。日光照的战王府门口的石狮子愈发威严起来。自从战王爷被皇上拿走了全部兵权之后,连门口都没有人敢路过。不过战王府中的人却已经习惯了这长久以来的寂静,即便后来庆帝又将云威手中的兵符给了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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