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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重生-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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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日,白流苏送父亲离开,虽然父亲是文官,但是这场狩猎一样是要陪同的。白流苏叮嘱白致远道:“若是有人问父亲,女子无才是好还是不好,爹爹一定要说不好。”
    白致远不明白女儿为什么突然说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来,只得照做答应,然后上马离开七角巷。如风站在白流苏身边,不解的问道:“小姐,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天机不可泄露!”白流苏狡猾一笑,便又道:“今日可是长欢大喜的日子。咱们可要忙呢。”原来给长欢和李掌柜订亲的日子便到了。照白流苏和安氏的意思,因之订亲之后,长欢便跟着李掌柜回燕北了。
    索性就在上京,提前把长欢风光嫁了,等到长欢及笄了,再让她二人行洞房之礼。这样就是为了告诉别人,长欢虽然是丫头出身,但可是主子极其看重的人,日后管教下人也有底气。
    白流苏跟如风到长欢房里的时候,奶娘和几个三等丫头已经给长欢换上了喜服,她生的清秀,经过这么一番装扮,显得温婉动人。白流苏亲手将一支玉兰簪子给长欢簪上。这支簪子价值五百两白银,是个人都能瞧出贵重来。
    长欢母女感激的本欲跪地拜谢,却被白流苏拦住,长欢要走,她也有些不舍道:“你们母女跟了我这么久,这是你们应得的。”言罢又嘱咐长欢道:“你到了燕北之后,若是李掌柜对你不好,便差人送信给我,我给你主持公道!”
    接着白流苏回头看了看如风,如风立刻将几张契约书递到白流苏手中,那是长欢和奶娘的卖身契,白流苏当场撕了,笑着对长欢道:“打今儿起,你和你娘脱了奴籍,便自由了。”
    奶娘和长欢对视一眼,双双跪在地上哭道:“小姐,奴婢生是小姐的人,死了还是小姐的鬼!”白流苏无奈示意如风将两人挽起:“呸呸呸,大喜的日子,说什么死不死的!”
    如雪几步走进来,禀告道:“小姐,吉时快到了。”白流苏亲手为长欢擦去眼泪,安慰道:“快别哭了,妆哭花了可就不好看了。”又命丫头们继续帮长欢整理了一番,奶娘给长欢盖上盖头,送长欢出门。
    丫头出嫁是不可能从正门出的,众人扶着长欢从角门出来,李掌柜带着迎亲的队伍在外头焦急的等着,一见一身喜服的长欢出来,心都跳到了嗓子眼。白流苏的确带长欢不薄,一个丫头出嫁,陪嫁足足有三大红木箱子。
    底下送亲的丫头们心中暗暗羡慕长欢,又下定决心要好好伺候小姐,说不定小姐那天心情好,也能给自己一个风光大嫁。李掌柜上前来给白流苏行了大礼,白流苏淡淡摆手道:“行了,我也不为难你,免得误了吉时,若以后你敢对长欢不好,可别怪我不客气!”
    李掌柜连连点头称是,随后便小心扶着长欢上轿,一行人吹吹打打的离开。

  ☆、137、围猎(二更)

如风跟在白流苏身后,陪她一起看着迎亲的轿子离开,白流苏忽然觉得心里一阵空落落的。如风不得不提醒发怔的小姐道:“小姐,外头日头毒着呢,我们赶紧回去吧。”白流苏点了点头,便带着丫头婆子们又回去。
    说到这天气热,只怕白致远是深有感触,他一向怕热的,也不知庆帝和巴图为何突然一时兴起,要到郊外狩猎,这么热的天,便是禽兽也不愿意跑出来了吧?不过武官可不像白致远这么想。个个摩拳擦掌,想要显一番身手。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就连怀玉长公主都一身戎装前来。众人都啧啧称奇,庆帝笑着对巴图道:“连朕都快忘记,朕的九皇妹善骑射的事情了。”
    巴图微微侧身,去看远处一身金丝软甲的怀玉长公主,虽然她年纪稍长,不过跟自己倒是相仿,在辽国女人同男人一般,也是可以上阵杀敌的,更不像庆国女人这般,连出个门都要戴着面纱。今日见到这样的怀玉,巴图不由得心生好感。
    “都说庆国的女子,无才便是德,像长公主这般的女子,德才兼备的,我看是很少了。”巴图搜肠刮肚了半天,才勉强用庆国的语言,文绉绉的说了这样一番话来。
    庆帝不赞同的说道:“谁说大庆的女子无才便是德?”他又回头问起文武百官,恰好白致远因为要给巴图和庆帝译说辽语。所以站得里庆帝比较近。怀玉长公主的目光也转了过来,她也很期待白致远对于自己的看法。
    白致远此刻的心情是震惊,早上女儿流苏的叮嘱此刻一个字一个字的回荡在脑海。他本以为女儿耍性子,跟自己故弄玄虚,没想到,这才到猎场就立即应验。于是便照着白流苏的叮嘱回答道:“臣以为女子无才,自然是不好的,更别谈有德了。”
    这段回答引起了所有人的兴趣,白致远便硬着头皮。旁征博引,历数从古至今有才女子那些轰轰烈烈的故事。又痛斥那些徒有美貌,无才无德的女子乱国的故事。把庆帝和怀玉长公主逗得心花怒放。尤其是怀玉,本来她一个女儿家实在不该来猎场出风头。
    可是她就是想见一见白致远,今日白致远这一番说辞。她更是当作了白致远对她的维护。从前她还担心白致远是不是已经把她忘记了,忘记了那个曾经在街市和他打赌吵闹的自己,现在看来,致远还是记得她的。那么今天定要好好表现一番了。
    怀玉这样的想法正中白流苏的下怀。清早“罗网”传来消息,说怀玉长公主今日在家试穿金丝软甲,白流苏便留意用龟甲卜了一卦,料到怀玉是想去猎场了。继而推测巴图和庆帝的性子,因此叮嘱了白致远一番。其实她并不是神算,哪怕她预料的事情没有发生。她也能及时掌握情况,只因在公主府的“罗网”,意外得了怀玉的垂青。被升为了跟从的二等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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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安宫中,太后一早醒来,对镜梳妆,看着立在一旁的秋分,习惯性的问道:“怀玉今日在做什么?”
    秋分面色有些犹豫,太后立刻觉察出不对来。面容一整:“你便老老实实同我说,她又去闯了什么祸?”
    秋分立即回禀道:“长公主今日一身戎装跟随皇上去了猎场。奴婢知道消息的时候,围猎已经开始了。”秋分话一说完,一室死寂,太后不怒反笑起来:“好好好!我真是生了个好女儿!别人恨不得钻进地里,她倒好,一个劲儿的往前冒!”
    生气归生气,最疼的女儿终究不能不管的,太后立刻命秋分派人去猎场跟着怀玉长公主,事无巨细,统统回禀于她。
    郑王府中,郑玉书百无聊赖的捧着自己的一颗猪头,躺在床上数纱帐上的梅花。邓氏守在郑玉书的房中寸步不离,絮絮叨叨的跟女儿说话。
    “你说说看,你都摔成什么样了,也不见阿苏来看你,派人送了点补品这就完事儿了?”邓氏越想越有些埋怨,先前女儿及笄礼的时候,她还庆幸女儿有这样一个闺中密友。可是如今女儿一毁容,那白流苏跟众人没什么两样,对郑玉书避之不及。
    郑玉书心中暗暗为阿苏感到可怜。阿苏之所以不来,是为了躲避太后的耳目罢了。若是现在就来探望郑玉书,只怕太后会有所察觉,倒不如跟其他趋炎附势的人一样,送点补品,装出一副生疏的样子来,反倒不会让太后起疑。
    更何况,阿苏送来的补品里可大有文章呢。郑玉书心里还在想着,下人已经将白流苏送来的金丝燕窝熬成粥端了上来,邓氏接过碗,环佩将郑玉书扶了起来。邓氏一见女儿这幅猪头的打扮就心疼无比。又气到:“偏生你这丫头,就是个死心眼,人家不过是敷衍客气,你还拿人家的燕窝当个宝,咱们王府什么样的燕窝没有?”
    郑玉书不说话,只是示意母亲喂她。阿苏的燕窝必须当个宝啊,因为只有阿苏的燕窝里头有解药啊!事实上那晚在净房里发生的事情,便只有白流苏和郑玉书,以及白牛媳妇儿知道了。
    原来白流苏同郑玉书商量了一个假意摔下高台,故作毁容的计策来。因之郑玉书曾和外祖家的舅父们习过一段时间的武艺,粗略会一些功夫。她摔下来的时候,用胳膊肘垫着地,头埋着,别人看不清,只当她是摔倒了脸。
    在郑玉书上台表演之前,她就服下了阿苏给的药,等到摔下台,她立刻将鸡血涂的满脸都是,那药的效果也散发出来,不仅让脸肿成猪头,连脉象都会紊乱,至于昏迷,那就全靠郑玉书自己的演技了,天知道她是憋了多久。
    未免太后起疑,又怕太医院中的太医发现蹊跷,所以白流苏便把解药放在金丝燕窝里,悄悄送给郑玉书。邓氏自是不知两个小丫头瞒天过海,干下这么一件大事,还一个劲的生着白流苏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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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如雪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回白府,直奔三思楼,见了白流苏便立刻道:“果真如小姐所料,这事成了!”
    白流苏得知消息,到没有如雪那般激动。此刻她正手拿《天书》对着黑白棋盘思索。抬手一摇,示意如雪不要说话,至终于落下一子,才放下《天书》。一旁的如风插话道:“小姐难道还有什么顾虑?”
    “长公主行事自是在预料之中。只不过皇上和太后都不是简单的人。这件事若是皇上和太后对立便能成,若是皇上和太后拧成一股绳,便败。”白流苏淡淡解释。
    凭怀玉长公主做事直来直去的性子,想要利用她简直易如反掌,她料定父亲的回答定会让怀玉误解。这样怀玉在猎场自然要好好表现。但是这一点虽然能吸引巴图,却并不能促成巴图付出行动。所以她便让如花去添了一把火。
    白致远从猎场回来,就直奔三思楼,白流苏站起来迎上去,笑眯眯的看着父亲说道:“是不是女儿说中了什么?”白致远瞪大眼睛看着白流苏,突然有种不认识她的感觉,呐呐的说道:“莫非阿苏果然是天才童女吗?”
    他到现在都没有缓过来,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先是皇上果然问了女子有才无才的问题,接着围猎的时候,说句大不敬的话,怀玉长公主不知发了什么疯,一马当先,竟比皇上还要有兴致。
    可是中途长公主的马突然受惊,眼看着长公主的马失控就奔着悬崖去了,辽国大王子快马加鞭,几个纵身把怀玉长公主拽到了自己的马上。于是又顺水推舟的求皇上赐婚。当时怀玉长公主已经吓得面无血色,而皇上也一脸深沉。
    最终皇上并没有当场答应,而是以给长公主治伤为由,提前结束围猎,一行人提前回宫。白致远便提前回了七角巷。白流苏望着惊呆中的父亲,忍不住提醒道:“父亲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要问女儿?”
    白致远这才反应过来,立即说道:“对了,你快算上一卦,你母亲这一胎是个男孩还是女孩?”
    白流苏不由得哭笑不得,若是怀玉知道,即便她的身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父亲的注意力从来就没有在她身上停住过,不知要做何感想了。
    “我哪里能神到这么地步?不如找我师父算上一卦?”白流苏笑着打趣,让白致远不好意思起来,摸了摸鼻子,尴尬道:“我去瞧瞧你母亲。”
    御书房中,太后为庆帝的态度大为恼火。自从知道巴图猎场求赐婚的事情,太后便立即赶到御书房等候庆帝。谁知道一向听从她话的庆帝,这次竟然拒绝了。
    “怀玉可是你的亲妹妹,你就忍心让她远嫁辽国?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那个脾性,若是到了辽国,还能活过几年?”太后见硬的不行,只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庆帝面色深沉道:“母后即知九皇妹是朕的亲妹妹,便知和亲是我大庆公主的责任,既然怀玉守寡,这辽国大王子,无论身份地位,配朕的皇妹,乃是上佳人选!母后不必再劝了!”

  ☆、138、夜谈(一更)

太后一脸铁青的离开御书房,想不到庆帝居然以后宫不得干政为由,把她请了出来。怀玉面如死灰的坐在长安宫中等候太后的消息。然而太后一进门的脸色,就让怀玉知道希望渺茫了。
    她也知道这几年来皇兄的性子变化巨大,再不是从前那个令她觉得亲近的兄长了,可是她还是抱着一丝希望,毕竟是血浓于水的骨肉,难道皇兄就这么狠心?太后步履酿跄,仿佛一夜苍老了一般。
    怀玉上前扶住,便呜咽道:“我不信皇兄就这么狠心,我要找他理论!”太后怒道:“胡闹!你若是现在惹怒你皇兄,只怕今晚这件事就定下了!”
    “那要我怎么办?难道就嫁给那个外邦人?凭什么!”怀玉终于崩溃,她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不朝着她预料的方向去发展,明明她只是想要博得白致远一点关注而已。为什么在马受惊的时候,救她的居然是那恶心的辽国人!她宁愿死了也不要嫁到辽国去!
    “不知辽国大王子同你皇兄有什么约定,咱们必须弄清楚这中间的是非曲折,方能对症下药,若是你蛮狠胡莱,要知道当年你兄长是如何登上这皇位的,血族亲情在皇家,从来算不得什么!”
    太后一席话,字字见血,就算怀玉再怎么任性,也不由得被过去带血的回忆吓得安静了下来,她怎么能忘了,那是她的皇兄。也是踩着手足的鲜血登上皇位的人,跟他谈什么手足情深?她们一母同胞的三弟当年支持了大皇子,不一样落得人头落地?
    “若是真要我嫁。还不如三尺白绫赐我一死!”怀玉说的决绝,便带着一脸沉痛,离开了长安宫。
    到底庆帝和巴图之间,或者说同辽国君主有什么样的约定,让庆帝不惜和亲,也要完成这项约定?安鸿宇也一样百思不得其解。未央的宫中,安鸿宇举棋不定。神思完全不在黑白棋子之间。
    “安国公这次来,不是为了找我下棋的吧?”未央收了旗子。看着安鸿宇的黑子溃不成军。虽说与天师对弈,除了龙千玺还少有人能赢过。但是以安鸿宇的棋力,输成这样,显然是不走心了。
    “天师神通。自然知道安某此行的目的。”安鸿宇也不打算藏着掖着,放下旗子,定定看着眼前这位少年。
    未央笑了笑说道:“我不知皇上心中所想,若是安国公有心对弈,我乐意奉陪。”安鸿宇有些苦笑着摸了摸鼻子,枉他浪费了一下午的时间,在这跟天师磨蹭,果然他是滴水不进。突然他脑海中灵光一闪,要不让流苏问问她师父。岂不是更容易。
    然则这一想法刚刚成形,就被未央击了个粉碎:“求一灯大师也没有用,他今日方起程。去江南云游了。”
    安鸿宇:……
    安国公走后,童子进来收拾棋盘,未央踱步走出内室,于廊前看外头一池莲花,荷叶接天。他有三种情形算不出一个人的运道,庆帝亦在此情形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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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玉一回到公主府。便开始了绝食。直到庆帝亲自驾临公主府,之后一道圣旨。怀玉乖乖的接受了和亲。
    究竟庆帝对怀玉说了什么,没有人知道,反正圣旨下来之后,很多人都松了口气。躺在床上的郑玉书终于不用再继续装猪头了。她按照白流苏的叮嘱,每天一碗金丝燕窝,这脸上的浮肿一天天褪去,但是并不明显。为的就是不让太后惦记着。
    邓氏听说了巴图求娶怀玉长公主的事情,也终于明白过来了,原来当初太后让玉书当众表演惊鸿舞是别有用意的,只是苍天眷顾,偷鸡不成蚀把米,把最疼爱的九公主搭了进去。当然这话邓氏也只敢在心里想想。
    与其嫁到辽国,不如毁容了嫁个平凡的夫君,有郑王府这个娘家做靠山,女婿放在眼皮子低下,也不怕玉书过的不好。想到这里,邓氏不由得释然了许多。
    白流苏听说了这件事,压在心中许久的石头也终于放了下来,她这一次意外一箭双雕。一来解决了阿蛮的困局,二来也解救了娘亲的困局。只要怀玉在上京一天,她们一家就不得安生。如今怀玉远嫁,太后不知这其中的蹊跷,便再没理由为难她们一家了。
    然而令白流苏想不到的是,怀玉长公主虽然答应了和亲,但是送亲的队伍,却点名让吏部郎中白致远陪同。理由看似十分得当,白大人懂得辽语,一路可以教公主辽语。而安国公尚未婚配,大王子巴图不放心。
    白流苏简直哭笑不得,没想到,走到最后了,怀玉还是不甘心。不过就在怀玉临出嫁的前一天晚上,白流苏终于知道了怀玉为什么会对父亲耿耿于怀的原因。她曾设想过千万次怀玉同父亲之间的交集,却没有想过竟然是这样一种方式。
    如雪风尘仆仆的回来,带回来一支密卷,那上面记载了皇宫中人的日常起居,事无巨细。这支密卷是关于怀玉长公主的。虽然只是日常起居,然而帝王家的日常记录乃是绝密,不是一般人能看的。
    “你从哪里弄来的?”白流苏不由得大吃一惊。如雪也是惊魂甫定的回答道:“今日回来,我被人拦截,对方武功高强我抵不过他,谁知他只是把这支密卷交我,让我带给小姐。”
    白流苏大感疑惑,会是谁知道她调查怀玉长公主的事情?难道“罗网”已经败露了不成。白“那人还说了些什么?”
    如雪仔细回忆,方答道:“他把密卷给我,便放开了我,只记得他说问你家小姐还记得燕北惊马的救命之恩吗。”
    白流苏回想起数月之前,陈慕雪设计闹市惊马阻挡自己去宋学士府的事情,当时那马突然跪下,自己才幸免于难。也是有神秘人给她线索,让她找到那块刺史府的腰牌。
    “看样子,是同一个人了。”白流苏安定下来,既然上次救她,这次自然也不会害她。只是这藏在暗中的救命恩人,还是带着莫名的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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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流苏仔细展开那卷密卷,上面记载了多年前怀玉长公主女扮男装,在上京闹市与一书生争吵之事。看似简单的内容,实则暗藏玄机。白流苏知道,那位暗中的救命恩人,可不是只为了送这几句话来的。
    白流苏仔细推算了一下时间,发生此事的时候,不正好是父亲进京赶考的那年吗?再一看便对上了,那一年无论是舅舅那里的记录还是父亲的回忆,都没有接触过娘亲之外的女人,那是因为父亲万万没想到,怀玉是女扮男装的。
    整件事情真相大白之后,白流苏不由得为怀玉感到悲哀,耗费半生时光追逐的一个人,原来不过是自己脑海中的幻想和泡影。本来白流苏还忧心,父亲去送亲会不会发生什么事。其实她也不是没有怀疑过父亲是不是说了谎。
    现在她只觉得对父亲感到愧疚。原来父亲从始至终便只对娘亲一往情深。她将密卷放在烛台前烧成了一片灰烬。对如风道:“走吧,我们去看看娘亲。”
    战王府中,一个黑影悄无声息的落在龙千玺的面前,简练的回禀道:“主子,事情都已经办妥了。”龙千玺只“嗯”了一声,那黑影便又迅速消失。
    次日白致远在对安氏还有一双儿女左叮咛右嘱咐之后,终于十分不舍的踏上了送亲的去程。怀玉长公主一身严妆,身着喜服,含泪同太后庆帝道别。大王子巴图笑眯眯的站在一旁,憨憨的安慰道:“公主莫哭,我会待你好的!”
    太后就算有千万般不舍,然而此事已成定局。送亲的队伍浩浩荡荡离开的皇城,朝着遥远的大辽奔去。白致远等一行送行的官员需将公主送至辽国,接洽一些章程文印,等公主同大王子行完大礼,方能返回大庆。
    当夜,一行人歇在京郊外的一处驿站,长公主吩咐叫来白致远欲学习辽语。白致远不明所以,只好隔着一道珠帘,教怀玉学习辽语。不知道为什么长公主忽然提起白致远新科及第那年的事情来。
    “不知那一年,白大人除了新科及第,可还有旁的开心盛事?”
    白致远不明白怀玉长公主为什么问这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来,但是还是遵照吩咐回忆起来,想起了安氏,便面含微笑的回答道:“禀长公主,微臣那年初到上京,盘缠用尽,落魄不堪,幸亏遇到微臣的妻子,蒙她不弃,我方能顺利完成科举。若说新科及第是那年的一大喜事,能遇见她,是我今生一大幸事!”
    白致远说着说着就不由得自豪起来,丝毫未曾察觉到珠帘中怀玉全身发抖,她原本以为她是最先遇到白致远的,没想到他更早之前就已然认识安氏女了,那自己又算什么呢?
    “白大人再仔细想想,真的没有旁的开心事了吗?”怀玉的语气有些不稳。
    然而白致远却没有察觉,继续无奈的回答道:“当真没有了。”
    自那日后,怀玉长公主再没有单独召见过白致远。而这送亲队伍一走便是两个月。
    ps:昨天章节序号标错了,标了两个136章,不知道怎么改,这一章还是138,我没有跳过一章哈。

  ☆、139、秋试(二更)

大庆走过炎热的夏季,转眼间的功夫就步入金秋。李掌柜和长欢托人从燕北带回来好些名贵的花卉送来上京,白流苏命人将这些花搬到平安居的院子里头,让母亲欣赏。再过些日子,变到了安氏的产期,白流苏从佛照寺搬回来也很久了。
    虽然白致远不过走了才两个多月,但是上京却发生了很多变化。一场秋试过后,宋学士府的宋清宵还有燕定伯府的燕无忌纷纷榜上有名。弟弟白泽言也过了童子试,主考对这位小神童的才学很是惊讶。
    三思楼里,如风几步上得楼来,如花正给白流苏梳头。如风行了个礼回道:“小姐,李管家说少爷的东西全都装上车了。只不过,少爷自己赖在夫人房里不肯走呢。”白流苏闻言笑了笑道:“不用我劝,一会儿他自己乖乖的出来。”
    白泽言自从过了童子试之后,便受到了主考官礼部尚书董大人的垂青,这位董大人乃是当朝一位高风亮节的大儒,白流苏便同母亲安氏商量,让白泽言拜董大人为师,恰好董大人也正有此意,于是拜师一事进行的很顺利。
    不过白泽言虽然通过了童子试,也不过是刚刚拿到了科举考试的资格而已,所以董大人要求白泽言搬到松寒书院专心读书。白流苏听了这消息自然高兴不已,松寒书院乃是大庆四大知名学院之一,尤其是松寒书院没有名人名师的引荐贴。根本就没有资格进入。
    白流苏和安氏听了这消息,高高兴兴的给白泽言收拾行李,准备派人送他去松寒学院。谁知道白泽言自己不愿意了。一大早就赖在母亲安氏的房里,故意抹着眼泪。白流苏听说了,也十分理解。
    弟弟才五岁的年纪,就要自己在外求学,虽说松寒书院就在上京,离七角巷也不是很远,但是毕竟一个月才能回家一次。也是苦了她这个弟弟了。不过白流苏相信弟弟最终会乖乖去书院。只因为他胸有大志,现在赖在母亲房里。不过是求点安慰罢了。她这个弟弟虽然年幼的很,但是于大事上,却极为拎得清。
    等到白流苏梳洗打扮停当,带着如风如雪到平安居的时候。白泽言已经止住了哭泣,擦干了眼泪。软软糯糯的对白流苏喊道:“阿姐~”
    白流苏点头,便伸手来牵弟弟,安氏半靠在床上嘱咐道:“去了松寒书院,要跟同窗好好相处,莫要在使性子,外头可比不得家里。”
    白泽言点点头,便磨过身去不再看母亲。白流苏知道弟弟心里难受,便一刻不停的牵着他走出平安居。一行人赶到松寒书院。白流苏一下车便引起众人瞩目,虽说她头戴斗笠,但一灯大师高徒到底光芒太盛。
    松寒书院都是男人。白流苏怕引起流言,便命管家李靖带着白泽言进去安顿,自己则在松寒书院对面的茶楼等候消息。只是没想到这刚一上二楼,便邂逅了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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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位公子,您二位的茶来了!”店小二热情的端上一壶龙井。两个玉树临风的少年临窗而坐,正就一篇古文争论。双方都有些面红耳赤,声响还不小。
    白流苏上得二楼。便听见这动静,不由得向声音的来处望去,而这两位公子也正好因为有人上楼闹出的动静,停下争执朝着楼梯这边望过来。
    这一对视,三个人都有些怔愣。白流苏是很意外。她当然知道宋清宵和燕无忌这一次考的不错,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们二人。难得见他二人同桌而坐。从前都一副对头的样子。
    宋清宵和燕无忌也是没料到白流苏会出现在松寒书院,这一带都是学子求学的地方,少见有小姐跑到这里来。两人心中飘过一丝疑惑,转而被重逢的狂喜掩盖。
    白流苏站在楼梯口,正想着要不要当做没看见,直奔雅间,毕竟从前在燕北,他们两个可没少给自己惹麻烦。但是说时迟那时快,宋清宵和燕无忌两人同时站起来朝着白流苏走来,这下子是躲不过去了。
    “流……白小姐。”两人行礼,白流苏只好娉娉婷婷的回礼。燕无忌又没头没脑的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听着燕无忌的口气,如风有些不悦,到底是贵公子做得久了,对人说话的语气都带着些不客气。便代白流苏回答道:“我家小姐是来送我家少爷入学的。”
    “你家少爷?你是说白泽言?”宋清宵微微有些讶异,毕竟白流苏只有一个弟弟,而这个弟弟今年才五岁而已。
    白流苏不无骄傲的回答道:“正是。承蒙董大人不弃,收我弟弟做了学生,家父不在,母亲身怀六甲多有不便,所以我便送弟弟来入学。两位又是因何在这里?”
    燕无忌和宋清宵异口同声的回答道:“我们也是董大人的学生。”他二人本次考试表现也让董大人十分惊喜,听说今次董大人只收了四个弟子,所以这仅有的四个人颇受关注。只是燕无忌和宋清宵专注于文章,并没有注意另外两个人是谁。
    而白流苏的目光也全都放在了弟弟的身上,更加不知道燕无忌和宋清宵的际遇了。茶楼里来来往往送学子入学的家眷逐渐多了起来,白流苏便点了点头道:“两位公子若还有事,我就不打搅了。”
    说完不等两个书呆子答话,就带着丫头婆子进了雅间。毕竟这人来人往的,跟两个年轻男子站在楼梯口说话像个什么样子。加上白流苏本来就烦这二人,便更加不想理会了。宋清宵和燕无忌偏生这时候极不会看眼色的,无奈人家都进了雅间,实在不好追进去了。
    恰好此时两人的小厮上楼来寻,说是学院的先生有请。两人对望一眼,便只得跟随小厮下楼去。约莫过了一个时辰,正当白流苏已经呆的腻烦的时候,管家李靖上楼来禀告,说是一切都办妥了。
    “少爷同董大人的另一个门生住在一起,奴才瞧着那人生的清秀,话也不多,是个好相与的。”李靖说着自己的所见。
    白流苏点点头道:“那便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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