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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重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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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流苏静静瞧着桂婆婆,桂婆婆就一直躬身低头保持着姿势。主子不说话,下人哪敢随便动?就在这时,前厅一阵吵闹。
“我不要喝!拿走!”
“五少爷,良药苦口利于病,您昨天都把药吐了!”
白流苏猛地抬头,却及时掩住了期盼和担忧的情绪,在桂婆婆和雪梨反应过来之前,又恢复的厌弃和不耐烦的神情。
桂婆婆顺着白流苏的目光自然看到了前厅苦恼的白泽言,心中暗笑,一个药罐子,还能活几年。等大太太打发了这娇脾气的三小姐,这二房就彻底完了!
白泽言避开端药的丫鬟到处跑,一转身就看到了自家亲姐姐正坐在厅中。想也没想就朝着白流苏奔了过去,口里还软软糯糯的喊着:“姐姐~”
白流苏眼睛一热,再次见到自己可爱的亲弟弟,五味心情涌上心头,有悔恨,有愧疚,有怜爱,有心疼。然而种种情绪都在白泽言扑过来的霎那收回。
伸出手,不是拥抱,而是淡淡的推开了白泽言。可是小家伙好像丝毫不在意似得,也许是他早就习惯了亲姐姐的冷淡吧。
毕竟血浓于水,在白泽言的眼中,除了爹娘,最亲近的人就是白流苏,这是任何事情都无法改变的。
白流苏不知如何去看泽言那单纯清澈的眼神,她怕瞧见亲弟弟眼里的受伤自己就会崩溃,现在她不能崩溃,她需要的是武装。
故意转头瞪向端药的丫头:“怎么回事?”
大房的丫头素来知道白流苏脾气阴晴不定,吓得忙颤巍巍的回话:“五少爷他不肯吃药。”一边说这话一边拿眼睛瞟着白流苏的表情,奇怪,以往三小姐从来不问五少爷的事情。
“把药拿来我瞧瞧。”白流苏伸手,丫头只得把药递给她。又拿眼睛瞟着桂嬷嬷,神色慌张。这大房的人都知道五少爷吃的什么药,只有二房不知道。
这会儿三小姐突然问丫头拿药,万一叫三小姐看出端倪来,这可如何是好。桂婆婆紧攥着手帕子,心思想着三小姐哪里懂得什么药理,也许是一时兴起罢了。
白流苏凑上一闻,浓烈的味道呛得人流泪。原来他的亲弟弟天天被人逼着喝这些鬼东西!脸色一冷,瞪向桂婆婆:“怎么这么苦,我用闻都闻出来了!”
桂婆婆长吁一口气,解释道:“三小姐有所不知,这良药苦口,可是利于病呐。”
白泽言苦着一张脸又拉着白流苏的胳膊撒娇:“可是姐姐,真的好苦,我喝不下去。”
“五少爷您要听话,吃了药才能好起来,三小姐,您把药碗给我,老奴来喂。”桂婆婆笑得一脸谄媚,恨不得把脸上的褶子堆出花来。
白流苏不悦的一让,避开桂婆婆的手,不悦道:“前些日子我做了个梦,鬼差都劝我要友爱兄弟,今天我来喂吧。你们去把五少爷的玩偶拿来,桂婆婆再去拿些糖莲子来。”
桂婆婆不着痕迹的收回手,心却放下了,原来只是被前几日的梦魇吓住了,还以为真的是变聪明发现了什么。笑道:“奴才们这就照办。”
一声吩咐几个婆子丫头都出了正厅,反倒给姐弟俩单独相处了。白泽言忽的一脸严肃的看向白流苏:“姐姐,这药我真的不能喝。”
听到弟弟说的话,白流苏动作一顿,怔怔的望向白泽言:“怎么就不能喝了?”难道弟弟知道这药是有问题的?
白泽言没有立即回答,眼神却在白流苏身上打转“姐姐,我说的话你会相信吗?”
四下无人,白流苏终于是忍不住的摸了摸弟弟泽言的小脑袋:“傻瓜,我是你亲姐姐。”
听此言,白泽言的眼睛忽的晶亮起来,不自觉的就露出了甜甜的笑容,原来姐姐并不是讨厌自己。
“姐姐,前些天,我拿着剩下的药汁喂猫,今天那只猫死了。”
死了!白流苏心中一惊,她不敢去想象泽言看到这一幕时,心中是怎样的害怕。她记得上一次泽言抗拒喝药,自己还生气的吼了他,现在想想,怕是泽言早就知道药有问题。
可是前世,自己和娘亲竟都无动于衷,害死了亲弟弟!
白泽言小心观察姐姐的表情,大人都不相信小孩子说的话,他怕连姐姐都不相信她说的话。忍不住把手伸到姐姐的面前“姐姐~”
眼泪终于还是决堤了,伸手揽住了白泽言“姐姐相信你,这药咱们不喝了!”
☆、6、强硬
桂婆婆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竟出了这样的事情。
她不过是带着丫头按照三小姐的吩咐去取糖莲子,谁知刚一到前厅,就听见药碗摔落在弟的声音,紧接着便是五少爷愤怒的骂道:“坏姐姐!坏娘亲!你们都不要我,都盼我死呢!”
桂婆婆觉着不好,带着丫头三步并做两步冲进了正厅,就看见三小姐气的直发抖,瞪着五少爷。
“哎呦,五少爷,您说的这是什么话,三小姐是您亲姐姐呐!”桂婆婆一脸痛惜的劝着五少爷,实则是煽风点火。
她一进来就看明白了,五少爷惹恼了三小姐,大太太巴不得二房的人离心离德呢。这会儿她当然要添上一把火。
果然五少爷更是生气,口不择言的骂道:“什么亲姐姐,只怕是眼高于顶,瞧不得我罢了!”说完还不解气,又把桌上的茶碗悉数摔了。
桂婆婆不由得一惊,要说五少爷一向安静,只有喝药的时候,才耍耍性子。今日怎的这般乖张,竟然摔起东西来。
不过桂婆婆的注意力很快集中到了三小姐的身上,她想看看被激怒的三小姐会惹出什么事情来。
白流苏心中默默为弟弟的演技举起了大拇指,事情也果然如她预料一般,大房的下人非但不会阻止两人的矛盾,反倒巴不得任由她和弟弟闹下去。
可惜了满盘算计,正中她白流苏的下怀!
“好!好!好!”白流苏一副气笑了的样子“我竟不知你还长本事了!”言罢上前揪起白泽言的耳朵,连拉带拖往外拽。
白泽言也是机敏,一边哭喊着做出反抗的架势,另一边暗暗的顺着白流苏的力道,同她一起快步冲出景合院。
桂婆婆这才慌了“三小姐,您这是要带着五少爷去哪啊?五少爷还病着呢!”
白流苏哪里肯搭理呢,回头冷眼扫过一群下人,语气森寒:“我教训亲弟弟,容得你们这些下人插嘴,都是太平日子活腻了么!”
这话说的重极,又是在点醒桂婆婆等人注意自己的身份。一时间下人们都没了言语,眼瞧着三小姐气呼呼的把五少爷拎出了景合院。
大丫头雪梨没有跟上,反倒是不安的看着桂婆婆,桂婆婆叹了口气吩咐一个丫头赶紧去城里通知大太太。“你是二房的丫头,还不快跟着去看看,别把事情闹的不可开交。”
雪梨一咬牙,这才提裙去追三小姐和五少爷。等到她一路小跑回到宁和院的时候,却听守门的婆子说五小姐直接把三少爷带进二太太房里了。
一众丫头下人被打发出了里屋。众人只听见里头是不是传来骂声与摔东西的声音,要不是杜嬷嬷把这门,这些人恨不得扒到门缝上去听八卦。
这二房是越来越不景气了。一个当家主母常年卧病,一个小姐被人拿捏还不自知,一个少爷却是个不顶用的药罐子。
里屋的白流苏安静坐着,淡淡看着白泽言摔打东西。她要的就是别人这么以为。以为她二房多不成气候,这些人的所听到的、所看到的最终都会一字不落的进入林氏的耳朵。
安氏自从卧病在床,怕病过给孩子,见到嫡子的机会还不如白流苏来得多。此刻一见嫡子面黄肌瘦,羸弱的样子,早前白流苏说的话她已经信了七八分。
女人可以是善良软弱的,但是作为一个母亲,一旦触碰了底线,便瞬间有了坚实的铠甲和锋利的武器。
白流苏拉着白泽言闯进安氏卧房的时候,只说了一句话:“娘亲,无论如何今天也要把泽言留在宁和院!”
安氏满眼是泪,如今她换了方子吃药,身子日益渐好,自己亲生儿子岂容他人觊觎!不用白流苏多说,她必定是要把儿子留下的。
白流苏也早预料了娘亲的反应,而眼下,她唯一要做的就是等。
不消一个时辰,林氏果然风风火火的朝着宁和院赶过来。虽然二房不和她乐见其成,但是白泽言她必须放在眼皮子底下拿捏着。
一到宁和院,便见着白泽言在院子里头跪着,小家伙面如金纸,几乎是摇摇欲坠。看在林氏眼里,自不会有什么心疼了,只是疑惑罢了。
不过这表象还是要做的,快步上前嘘寒问暖:“五少爷这是怎的了?”
白泽言见林氏一副假仁假义的模样,心中鄙夷,却不得不照着姐姐说的演下去。“哇”的一声哭的凶了,只是不说话。
林氏皱眉,知道问不出什么来了。恰此时杜嬷嬷出来,朝着林氏毕恭毕敬福了福身子道:“大太太您来了,我家太太正要请您过来呢,可巧了。”
林氏眼皮一跳,她怎么觉得今日之事透着些古怪。尚未想清楚其中关节,人已经被请到了安氏的里屋。
安氏的房里被药味覆盖,林氏自然知道那些药多孟浪,平日自己也是不敢来的。今日事发突然,她到把这一层忘了,当下虽然寻了软塌坐下了,可身子到底不爽利。
房间里,只留了安氏和白流苏,杜嬷嬷自在门外守着。林氏还未张口,卧床上的安氏倒是一脸怒容“我竟不知这小畜生这般顽劣,这些年多让大嫂费心了。”
林氏一听,心中冷笑。来时丫头已经说明了情况。五少爷大骂三小姐和二太太,这会儿在院子里罚跪,想必是把两人气着了。
想通此节,林氏立刻端出一副大房宽容的气度和仪态来“我当是什么事呢,左不过是小孩子家淘气吧,弟妹莫为了这点小事气坏了身子。”
白流苏手中捏着月白的茶碗凑到嘴边,恰到好处的掩盖住嘴角的冷笑。好个林氏!娘亲和泽言如今的局面可不是你一手好戏!
林氏正要为白泽言求情,顺带把人带回景合院。没料到安氏突然道:“辱骂尊长是个什么德行,岂能是小事!我若不好好**他,怕以后他是要翻了天了!”
此言一出,林氏不由得皱眉,这话的意思在分明不过,是要把白泽言留在宁和院了!“弟妹,孩子还小,眼下你又病着,五少爷也是身体不佳,倒不如你安心养病,等你好了……”
话还没说完,安氏强硬道:“嫂子不必劝了,我若今日让这小子逃过了,以后他那还有半点规矩。这事我心意已决!”
林氏暗暗惊讶,一向性子软弱的安氏,今日怎的这般强硬起来?难道她是铁了心了?
☆、7、娘家
安氏说话一急,牵动了身子,忍不住大声咳嗽起来。林氏微皱着眉,不着痕迹的擦嘴掩饰了那股子厌弃。
等安氏平缓了,林氏反倒已经淡定了下来。她跟二房的人相处这么多年了,对二房最是熟悉不过。当初把白泽言接到大房,不仅安氏答应了下来,就连老太太那也是默许的。
今日安氏说要回白泽言就要回了?本来这二房嫡子,大房也没有道理不还。只是当年老太太既然默许,那就是对林氏的支持。这些年林氏对二房的动作,又如何瞒得过老太太。
为什么林氏胆子越来越大,这其中若没有老太太默许了,她有这个胆子?所以林氏将这些心思脑子里一转,立刻敞亮了。
白家大院一向太平,今日这一番吵闹,老太太能不知道?瞧着吧,不用她林氏多言语,过不了多久老太太身边的大丫头就该来传话了。
安氏见话说得这么明白了,林氏怎的不搭腔,一时也疑惑的望向白流苏。倒是坐在床边的白流苏给了母亲一个安慰的眼神。
她不着痕迹的打量着林氏,焉能不知林氏心里头想着什么?她等的不就是老太太那边一句话么。这家里毕竟还是老太太主事,老太太要是不答应,纵然是亲儿子,安氏又能如何呢?
果不其然,屋外头杜嬷嬷进来回话:“太太,老太太的大丫头红鲤来了。”安氏心到不好,恐怕这事儿老太太知晓了,此刻人在外头等着传话,怎好拦着,便是允了。
红鲤毕竟是老太太跟前的大丫头,一进门先向主子行了礼,这才传话:“老太太说了,二太太是五少爷的亲娘,就算是身子不爽利,也该亲自教导五少爷,往后莫在给大太太添累了。”
红鲤这话甫一说完,林氏这拿茶碗的手不禁一抖。老太太怎么会说这样的话来?这不合常理啊。
白流苏暗暗冷笑,虽说老太太早把百佳内院一半的事情交给了林氏打理,可婆媳毕竟不是母女,这里头可隔着门道呢。
虽说白老太太默许了林氏的小动作,但要是林氏越了老太太心中那条线,又或者是给老太太惹了什么麻烦,那老太太可就要敲打敲打林氏了。
老太太有三房儿媳,难道就只有林氏一个人能掌家么,林氏到底太嫩。还有一个原因是林氏怎么也想不到的,也是白流苏为什么敢在今天去找白泽言的理由。
那就是安氏的娘家人很快就要来燕北了。安氏的娘家可是上京的巨商,白家的财力比之安氏的娘家,那就差的太远了。
所以安氏一嫁到白家,她那看不到尽头的嫁妆就让人眼红上了。只不过安氏虽然富贵出身,却很内敛低调。可再不露富,哪能逃过林氏那么毒的眼睛。
白老太太深知安氏柔弱,当不得白家的掌家主母。可是她那个兄长可不是个好相与的,要是让她那兄长见到二房的情况,岂不是要大闹一场?
只是白老太太还没来得及敲打林氏,白流苏就打了白老太太一个措手不及。眼下白老太太就只能做这样的决定了。
要问白流苏是如何知晓的?那是因为舅舅要来的消息是白流苏故意透露给白老太太的。那日她照例去给白老太太请安,却故意寻了由头与荣华院里头的婆子闲聊。
说是闲聊,其实不过是借故炫耀了一把自家舅舅,嚷嚷着舅舅马上来看她了。那婆子是个极有眼色的,忙套起白流苏的话来。
白流苏那就只好一不小心被“套”了话去。白老太太认为这话出自白流苏无心之口,自然是真真的了。
安氏命了杜嬷嬷拿了一把钱子赏了红鲤,可是红鲤却没有走。那意思在明了不过了,老太太让红鲤这么做,必然是等着大房的林氏表态了。
她能如何,老太太都发话了她还能如何?林氏表面一副云淡风轻,心底早就气血翻腾。终于还是笑着说:“哪里是给我添累呢,既然老太太这么说,我自然是随弟妹的安排了。”
言罢有吩咐了丫头将五少爷的一应用品搬回宁和院,这才施施然的走了。红鲤淡笑着跟随大太太一并出了宁和院。
林氏甚是懊恼,正有话要问红鲤,不过红鲤却抢先一步道:“大太太,老太太说让您赶紧去趟荣华院。”
自然林氏一到荣华院,白老太太耳提面命敲打了林氏一番,嘱咐安氏的娘家来之前,不要再出什么幺蛾子。林氏咬牙,却也只能答应。
大太太等人一走,屋里又只剩下安氏与白流苏两个。安氏虽对白老太太的态度略有疑惑,不过留住了儿子,她已欢喜不已,连带神色都精神了。
白流苏把玩着手里的茶杯,忽的问道:“娘亲,再有几日就是大姐的及笄礼了,咱们二房准备了什么礼物?”
安氏没料到白流苏突然问起这个,不过也在情理之中,便答道:“大姐儿的及笄礼早就备下了,是一串上好的珊瑚珠。”
“娘亲这就做的不对了,都知道娘亲的娘家是上京巨贾,怎的及笄礼这么一般?”白流苏挑眉。
安氏略显无奈的骂道:“你呀,净把自家钱财往外送,这是随了谁的性子?”
“娘亲有所不知,娘亲的身家,燕北几个大户人家谁人不知?大姐的及笄礼上,你就小气的送一串珊瑚珠?只怕大伯母不高兴,祖母也不高兴。”
安氏思前想后,也觉得女儿说的是极有道理。虽说财不可外漏,但她也不可当着外人小气。一串珊瑚珠放在大房也不是什么稀罕物事。
她原想随喜一下,却没顾及个中关节,眼下要换套礼物,该准备什么?正为难的时候,白流苏提醒道:“母亲那不是还有一盒东海的南珠么?”
珊瑚珠跟那东海的南珠完全不在一个层面了,东海里燕北甚远,而东海南珠一年才有一颗。安氏手里那一盒南珠足足有十二颗!
可是安氏百宝箱中的贵重首饰不说上万,也要上千,为什么白流苏偏偏要选那盒南珠呢?
☆、8、伯府
母女俩正说这话,杜嬷嬷从门外进来,一脸恨色“那林氏也忒毒辣!给五少爷吃的尽是孟浪的药材!”
原来林氏一走,五少爷的东西也随后搬到了宁和院,安氏打发杜嬷嬷去安置。正好前些日子杜嬷嬷查验安氏的药,特地问了大夫哪些药如狼似虎。
方才收拾五少爷的药包,直把杜嬷嬷看的心惊肉跳。一脸深沉的来回安氏。白流苏已经不觉得惊讶了,她之前已经从白泽言口中领教了那药的厉害。
药渣都能药死猫了,何况喝了好几年的人!安氏听了气的浑身发抖“真是无法无天了!枉我昔日待她如亲姐妹!”
白流苏借机劝道:“娘亲,这深宅大院中的妇人,天真善良的有几个能活得长?长房的手伸的这么长,娘亲想想,是谁给的权力?”
安氏也不是傻子,女儿的话心里一滚,惊得她愣愣看向白流苏:“你说是老太太?!!”
白流苏叹了口气,娘亲与父亲乃是在京城相识,那时候父亲进京赶考盘缠用尽,幸得娘亲的哥哥安鸿宇救济。在京期间父亲与娘亲一见钟情随后日久生情。
最后舅舅安鸿宇做主把娘亲嫁与父亲,对于成亲这事,白老太太没有反对,毕竟安氏的嫁妆镇在那。商贾之家一向重利,何况白老太太真心喜欢的是三儿子,两人便在京城成了亲。
白老太太没料到的是,白二爷居然高中解元,之后的考试名次也很靠前,放榜后竟然在京为官了。由民变官,安氏商女的身份就显得配不上白二爷了。
白老太太这时懊恼起来,便写信给白二爷,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单单让安氏带着女儿白流苏回了燕北住,彼时安氏肚子里还怀着白泽言呢。
白二爷虽心疼娘子,可是他在京为官,万不敢担上不孝的名声。安鸿宇虽然气愤,但是妹妹毕竟嫁作人妇,他也说不上什么,只得打点了丰厚的嫁妆送安氏上路。
所以白老太太一直不喜安氏,只盼着白二爷与安氏和离了,好在京城再谋一门好亲。所以林氏下手如此明目张胆,却是正中了白老太太下怀。
若是和离,白家的名声多少有累,但若是人默默病死了,那外头可就没什么话好说了。
安氏“唰”的眼泪就掉下来了。白流苏连忙用帕子为娘亲擦拭“娘亲别哭,她们想让我们死,我们就偏不死!”
白流苏的话莫名给了安氏力量,她也慢慢明白过来,她还有一双儿女,与其坐以待毙,不如绝地反击。从前她在家被哥哥奉为掌上明珠,哪里懂得深宅大院的门道。
只是女人一旦有了必须守护的东西,这宅斗那就是无师自通,从天真善良到毒辣心狠只不过是眨眼的功夫。
回过神来的安氏擦干了眼泪,吩咐杜嬷嬷道:“嬷嬷,你去请大夫重新为少爷开个方子。把大房送来的那些物件统统给我处理了,少爷一切用具全部换上新的!”
见母亲有所行动,白流苏也不打算闲着了。某些手太长的大丫头是该收拾收拾了。白流苏回到自己的院子,果然又不见了雪梨。
雪梨自然是去给林氏汇报去了,白流苏便把伺候自己的婆子丫头统统叫到一处,当众降了雪梨为二等丫头,反倒把香儿和盼儿升了大丫头。
“你们谁对主子用心,我都看在眼里,干得好我自不会亏待,那些手脚不爽利的,也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这些话,底下人心里头直犯嘀咕了。白流苏懂得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的道理,又当着众人面儿赏了香儿、盼儿银子。
“你们懂得谁是真主子,我自是对你们好的。”留下这么一句话,白流苏自去里屋,让一群下人心中翻江倒海。
这些人都是林氏调派进二房的,但是那些粗使婆子和下等丫头可不是林氏的死忠,除了雪梨,其他人莫不是趋炎附势。
往日林氏掌家威严,二房主母虽有万贯嫁妆,却不愿打赏下人,三小姐惯是娇纵不懂得因势导利。那些下人自然唯林氏马首是瞻。
可如今白流苏出手阔绰,这些人看到了财路和前途,能不动心?有的时候不必把丫头婆子全打发了,而是将她们收作麾下,那才是真正打了林氏的脸呢。
雪梨回到宁和院的时候,一众丫头婆子都对她冷眼相待,显然是选好了阵营。雪梨这才发现自己的处境,惊觉白流苏变了。
雪梨呆在三小姐房中却处处受到排挤,此后她也不敢明目张胆往大房跑,本来她就被白流苏扣了帽子,这要坐实了罪名,哪怕被白流苏打发出白家,她都无处喊冤。
林氏无暇顾及这点异常,因为第二日就是白如意的及笄礼了。女子行了及笄礼,就可以说亲了。林氏费心筹备这次及笄礼,自然是想为女儿谋一门好亲事。
燕北大户虽然多,但是有根基的却不多。四代富贵的商贾世家除了白家,便只有林氏的娘家、孙氏的娘家还有一个杜氏。
可是林氏一向宝贝自己的女儿,她哪里看得上同为商贾的白、林、杜呢。她的目标乃是燕北的书香门第和官宦人家。
要说燕北有名望的书香门第和官宦世家也是屈指可数,便只有宋学士府,和燕定伯府。
宋大学士乃是先帝帝师,虽已作古,可这名声传承下来,如今的当家人舍老太太,育有三子,皆为翰林院士,世人无不称赞其才。
在大周这个朝代,官员等级明确,而有皇帝册封世袭的权贵尤为尊贵。王、公、侯、伯便是世袭的等级分定。
庆帝登基之后,只余下三王六公九侯十二伯府,所以燕定伯府在燕北,那是最大的贵族。燕定伯府如今的当家人是李氏,育有两子两女。
林氏费了老大的功夫,竟请来了燕定伯府二房的当家主母陈夫人来做白如意的簪花之宾!由陈夫人为白如意行及笄礼,这是多大的荣耀。
届时不必林氏费口舌,媒人自会踏破白家的门槛儿。然而她如意算盘打的脆响,却不知意外正悄悄发生。
☆、9、及笄
清晨的阳光洒进窗棂,白流苏已早早起来了。此刻她正倚着贵妃榻,扶额瞧着史书。重生以来,她逐渐看清了白家的情势,若想在这环境中生存下来,养气养心必不可少。
前世她十几年养成的恶习和性子却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而今生她想做爹娘的好女儿,泽言的好姐姐,白家瞩目的娇女。
香儿在一旁为白流苏揉腿,眼睛透着晶亮,欲言又止的模样。白流苏自是瞧见了她这幅表情“有什么事就说,做个样子给谁看?”
香儿忙讨好的笑道:“三小姐,今个儿是大小姐的及笄礼,府里来了好多贵客,咱不去瞧瞧?”
前世里,也是在白家嫡长女白如意的及笄礼上,发生了一件让白流苏终身难忘的事情。那时候她早早跑去前院凑热闹,穿的金光闪闪比白如意还要鲜艳。
珠光宝气遭人妒恨,来客大多商贾之家,白流苏发现自己头上最贵的珠钗不见了,就怀疑是与她靠近的杜家七小姐拿了。随后便在宴席上与她吵了起来。
可是闹到最后,珠钗没有找到,反倒被众人指责没有规矩,白如意从中作梗,几句话就把她说成是自说自话,为了在及笄礼上抢风头。
那一日燕北的大户几乎来齐了,白流苏的失态他们都看在眼里,纵然她母亲安氏嫁妆丰厚,也再无人家敢要这样跋扈的姑娘做媳妇儿。
这一世,白流苏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府里上下正忙着,咱们不要去添乱了,等开席了再去。”白流苏淡淡回答,便再不出声,满心的精神都集中在了那本史书上。
香儿撇了撇嘴也没再说话。自从被三小姐升了级又赏了钱,她现在巴不得尽全力讨好三小姐,哪敢有半点造次。
盼儿正在院子里指挥着丫头婆子除草,三小姐说是要养花,所有人要把整个院子都收拾一遍。这些下人惯会见风使舵,虽然被林氏塞进二房,但是卖身契都捏在安氏的手里。这会儿都抢着干活表忠心。
另一边,林氏自然没有察觉到二房巨大的变化。她正喜气洋洋的在前院招待着宾客。今日不仅林、杜、孙等燕北巨商来了,更重要的是燕定伯府的陈夫人也会来。
后院白如卉领着一群丫头正在为白如意精心打扮。白如意望着镜中的美丽的自己,喜不自胜。一旁的白如卉有些担忧的问道:“大姐,若是今日白流苏来捣乱可如何是好?”
白如意的嘴角牵起一抹嘲讽“我到怕她不来大闹一场呢。她越是闹得凶就越丢脸,只消我三言两句,那些个重规矩的妇人还有谁瞧得起她?”
她的及笄礼越是有人陪衬越是能显示出她的端庄大方,而在白如意心里,这个跳梁小丑的角色非白流苏莫属了。
一个时辰后,白如意打扮妥当,恰好桂婆婆来传话,说前院宾客都齐了,就等大小姐去了。
白如卉等人蜂拥着白如意往前院走去,她今日一身鲜艳的正红鲛绡纱裙,唇红齿白,这容貌在燕北贵女之中,也是上乘。
林氏坐在席上,见自家女儿走向宴席,给来观礼的长辈们行礼,举止得体,谈笑有度,席间的贵妇们没有不夸赞的。
让人想不到的是一直卧床的安氏竟然也出现在了席上,只是脸色苍白无法掩饰她久病未愈。白流苏一身月白菱裙,安安静静的坐在安氏身边。
燕定伯府的陈夫人眉目间也满是笑意,林氏瞧见了自是喜不自胜。白如意端着嫡长女的架势慢慢走向主台。林氏笑着请陈夫人上台为白如意行及笄礼。
林氏满面春风看着陈夫人为白如意簪花,礼成。白如意聘聘婷婷的从主台上下来,白府里的小辈们一个个送上礼物。
白家大房的庶女白如卉送了簪花,姨娘生的庶女白如岚送了鞋子。白家三房也不小气,六小姐白元香直接送了一套价值百两的纱裙。
安氏瞧着暗暗送了口气,辛亏临时换下了礼物,不然还不知要被来客笑话成什么样子。大家送完礼物,白如意定定的望向白流苏。
众人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这不是传闻中骄纵跋扈的白家三小姐白流苏么。白流苏从杜嬷嬷手里捧起盒子,不紧不慢的走到白如意面前。
两人站一起,这么一对比,众人心中一惊。若用花来比喻,白如意虽穿的惊艳,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可是少一份灵气和韵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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