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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强]女将军的男戏子-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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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然没有人说话,但是樊修武却感到了一股森然的冷意与杀意。
  
  他突然恐惧起来,想将头上的布袋除去,骤然间下面的要害部位突然传来一股撕心裂肺的剧痛。
  
  他嘶声惨叫,再也禁受不住,昏了过去。
  
  周围一片寂静,忽然有人小声嘀咕:“死了?”
  
  “不会吧。。。。。。”
  
  “其实。。。。。。老大可以不用脚踩的,我这里有刀,一刀下去不就了结了?”
  
  闷笑。。。。。。
  
  一记冷冽眼锋扫了过来,周围顿时噤声。
  
  “还愣着干嘛?动手!”低沉的女声传来,众人迅速忙碌起来。
  
  天色渐渐发白,樊修武是被冻醒的,刚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昏暗,呼吸不顺畅,头上仍罩着布袋。
  
  紧接着感受到了浑身疼痛,尤其是下面那个部位传来的剧痛几乎令他疯狂。
  
  动了动手臂,才发现全身无法动弹。想出声大喊,嘴里竟然紧紧塞着布团。
  
  究竟是怎么回事?
  
  樊修武开始恐惧起来,狠狠扭动着身躯,发出沉闷的呼声。
  
  周围渐渐有了人声,樊修武更大声的发出闷哼声。
  
  四周人声顿时嘈杂起来,他心中传来不好的预感。
  
  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渴望自由的他,只希望有人赶紧来将他放下来。
  
  “是少爷!”
  
  他听到了自己亲随的声音,嘴里“呜呜”发出更大的声音,拼命扭动着身子,示意那帮王八蛋赶紧将自己解开。
  
  他心中发狠的想着,只要解开自己,自己非要给这群王八蛋一人一脚,这帮混蛋,现在才来,都死哪里去了?
  
  身上的绳索很快被解开,头上的布罩也被亲随解开,刚掏出口中的布团,樊修武正想破口大骂,却看见自己亲随那尴尬、躲闪的眼神,以及周围围了无数冲着自己指指点点的百姓。
  
  自己竟然被人捆在了最热闹繁华的正街上!
  
  忽然感到身上很冷,他低头一看,脸上顿时一阵青红交加,自己竟然浑身赤…裸,一…丝…不…挂!
  
  而下身的要害部位,竟然已是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一个亲随连忙先除下自己的外衣给他披上,哆哆嗦嗦的说道:“少爷,您小心着凉。。。。。。”
  
  话音未落,脸上就挨了狠狠一掌,樊修武咆哮起来:“滚!你他妈的给老子滚!”
  
  长街偏僻一隅,静静走出来一个人,那是林雪霓。望着狼狈而逃的樊修武和他的亲随,林雪霓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眼中只传来阵阵杀意。
  
  樊修武,要杀死你比碾死一只蚂蚁还容易,但是,生不如死的感觉,我要让你一点一点的去感受。
  
  樊修武一身重伤回到了家,顿时震怒了天下兵马大元帅樊百川。
  
  家中仆人迅速请了城中最有名的许大夫为他诊治。
  
  许大夫细细察看了他身上的各处伤痕,不禁心中暗自咕哝:这下手的人还真狠,专挑身上最柔软的地方下手,五大三粗的汉子,硬是被打出了一身内伤。
  
  半晌,许大夫吞吞吐吐的说道:“小将军身上的伤虽然严重,但却不会伤了性命,只是。。。。。。只是。。。。。。”
  
  对于许大夫的含糊其辞,樊修武却不明所以,暴跳如雷的说道:“只是什么?你直说啊!”
  
  许大夫吓出一身冷汗,飞快的说道:“小将军的子孙根受损严重,只怕即便治好了,以后也不能人道了。”
  
  一旁的樊百川却愣了愣:“什么?”
  
  许大夫叹气道:“也不知道少爷与何人结了仇怨,那人竟然将少爷的子孙根踩得粉碎,少爷日后只怕再也没有生育的能力了。”
  
  樊修武的脖颈上青筋暴跳,几乎要将一双拳头捏得粉碎。
  
  樊百川却心中顿时冰凉一片,再过不到半载的时间,公主将要下嫁,儿子如今成了这般模样,莫非让公主守活寡不成?
  
  可是一旦要上报朝廷,不但这门亲事无法结成,更会惹来朝野上下的嘲讽,不光儿子今生今世无法做人,前途尽毁,连带着樊家满门也会蒙羞。
  
  不,此事不能被任何人知晓。
  
  心中有了决定,樊百川对许大夫说道:“还请许大夫全力医治,樊某必当重谢。再有便是,还请大夫将此事代为保密,请勿宣之于人。”
  
  许大夫连忙说道:“放心,老夫自有医德。”
  
  许大夫下去开药方,樊百川怒视着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久久说不出话来。
  
  这个儿子自小就被他捧在手心,一句重话也舍不得说,长大以后随着自己也上过几次战场,但也是跟在自己身边,连人也没杀过几个,却让他凭借着自己的光环竟然混到三品的参将,从此更无法无天起来。
  
  花天酒地,眠花宿柳;养妓…女,包小倌;打人滋事,欺男霸女之事不知做了多少。
  
  樊百川真怕自己哪一日一命呜呼后,这个不孝子就会立刻被人打死在外面,才会费尽心机,花了无数心思与银钱求了宫里的皇后娘娘,给自己的儿子说了这么一门皇亲。
  
  晋城公主是已故陈妃娘娘的独女,虽然没有母亲,但毕竟仍是公主之尊,在皇帝跟前也很是得宠。
  
  他本想指着这门亲事,来约束一下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哪怕日后自己不在了,至少还有晋城公主作为他的后盾。
  
  可如今。。。。。。
  
  他长叹一声,怒骂道:“孽子!你究竟惹上了什么人?才遭此毒手?”
  
  樊修武浑身无处不在疼痛,尤其是命根子那里,几乎是钻心的疼痛,他又恨又恼,自己也想了半天,究竟是何人所为。
  
  此时听到父亲问话,不禁呐呐说道:“当时是深夜,四周一片漆黑,我的头上被人罩了布袋,那些人一声不吭,只往我身上狠打,所以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何人所为?”
  
  樊百川皱眉说道:“那你最近究竟和谁结了仇怨?自己做过的事情,总还记得吧?”
  
  樊修武低头思忖,想来想去也只有苏月宸这一桩。
  
  “难道是她?”樊修武惊叫。
  
  “是谁?”樊百川立即追问。
  
  樊修武咬牙切齿的说道:“林雪霓!”

☆、醉酒

  樊百川愣了半晌:“你何时惹上了这只母老虎?”
  
  樊修武硬着头皮说道:“为了一个戏子。。。。。。”
  
  “啪”的一声,狠狠一个耳光劈头掴在他的脸上,樊修武躲也不敢躲,一张脸涨得通红。
  
  樊百川怒骂道:“孽子!竟然只是为了一个戏子,就让自己搞成了这副模样!愚蠢!”
  
  樊修武一张脸又青又红,额头上青筋暴跳,狠狠捏着拳:“我一定不会放过她!”
  
  樊百川低头想了半晌:“此事你先不要声张,我自会处理,你只管安心养病,这些日子不要再出去惹是生非了,准备迎接公主。”
  
  樊修武呐呐说道:“可是如今我成了这个样子。。。。。。还怎么成亲啊?”
  
  樊百川狠狠瞪了他一眼:“这门亲事是我好不容易求皇后娘娘给你指婚的,你若敢搅黄了,我绝对不会放过你!放心,我自有办法。”
  
  与燕军一役之后,所有有功的将士都被封了官职,林雪霓因为表现出色,被皇帝封为了三品的参将。以往她虽经常随军出征,但其实一直没有正式的官衔,这个三品参将,是她第一次正经被封的官职。
  
  对于这个官职,林雪霓没有喜怒。上一世她是一品的大将军,仍落得那样一个下场。区区一个三品的参将,她用哪只眼睛能瞧得上呢!
  
  照例在军营里将那帮小子操练了一整天,到了傍晚时分才去了苏月宸住的小院子。
  
  刚翻墙进去,就听到里面传来低低的说话声。
  
  还没走出几步,就听见里屋门一开,走出一个人来。
  
  是南宫博雅。
  
  林雪霓的瞳孔微缩了一下,扯了扯唇角,“南宫,你怎么来了?”
  
  南宫博雅因为此时已经下值,所以换了一身宽大的白色长袍,倒令他更加显得儒雅俊逸。
  
  南宫博雅淡淡笑道:“许你来,难道就不许我来?”
  
  林雪霓勾了一下唇,上前一把将南宫博雅的肩搂住,低低笑道:“说真的,我还得请你喝酒。”
  
  南宫博雅皱着眉头:“为何请我喝酒?”这个女人的酒可不是这么好喝的。
  
  林雪霓用眼瞥了一下里屋,正色说道:“多谢你及时赶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所以这个酒,我请定了。”
  
  南宫博雅冷哼:“月宸也是我的朋友,帮朋友义不容辞,你不用谢我。”甩开林雪霓的手臂,转身就朝里屋走。
  
  林雪霓冷笑:“你怕输给我?”
  
  南宫博雅顿时转过身,怒道:“我何曾输过你?”
  
  林雪霓指指外面:“不醉不休。”
  
  南宫博雅怒道:“走!”
  
  两人相携翻墙而去,屋里缓缓走出一个人,轻叹着摇摇头,转身去了厨下煮粥,只怕。。。。。。那两个人一阵还得回来吧。
  
  夜幕降临,街边的一个小酒肆里,还有几个人正在喝酒聊天。
  
  在最边落的一隅,林雪霓和南宫博雅正人手一坛的拼酒。桌边已经垒了七八个空坛子。
  
  南宫博雅已经有了几分醉意,林雪霓的一双眼睛却越喝越亮。
  
  “南宫,你为什么会喜欢月宸?”林雪霓灌了口酒,仿佛毫不在意的问道。
  
  南宫博雅正要往口中送酒的手微微一顿,为什么会喜欢苏月宸?因为他的俊秀?还是因为的淡然?抑或是因为他骨子里带着的那份倔强与坚持?
  
  他笑了笑:“喜欢就是喜欢了,非得有个原因吗?”
  
  林雪霓大声说道:对!喜欢就是喜欢了,没有理由,干杯!”
  
  两人一碰酒坛,又干了半坛子进去。
  
  南宫博雅伏在桌子上喘着气说道:“其实我挺羡慕你的,只有你能给他幸福,而我,只能远远的看着你们幸福。。。。。。”
  
  林雪霓沉默,南宫博雅说的是事实,以他的家世,可以娶妻,可以纳妾,但是不能养小倌,纳戏子。更不用说若是被人知道他喜欢的是个男人,只怕南宫一族几百辈子的老脸都要蒙羞了。
  
  “仍是要多谢你这次救了他。”
  
  林雪霓举起手中的酒坛,再次敬他。
  
  南宫博雅忽然神秘的笑了笑,凑了过去悄悄的说道:“昨夜之事,是你做的吧?”
  
  林雪霓装傻:“什么事?”
  
  南宫博雅笑嘻嘻的说道:“别不承认了,只有你才会用脚去踩一个男人的那个地方!除了你还有哪个女人做得出来这种事情!”
  
  林雪霓眼中闪过一抹笑意,压低了声音说道:“南宫,你醉了,我昨夜在军营,哪里都没有去啊。”
  
  南宫博雅伏在桌子上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真解气,真解恨!就凭这一点,我原谅你了!”
  
  他大笑着将酒坛剩下所有酒一股脑的罐进口中,忽然趴在桌子上,再也不动了。
  
  林雪霓淡淡一笑,与南宫做朋友,就是因为看中他这一点,够男人;拿得起放得下,是条汉子。
  
  起身结了账,将南宫博雅扶起来,送回了南宫府。开门的管家看见他二人醉醺醺的回来,连忙将自家少主搀扶了过来,一面笑道:“多谢二姑娘将我家少主带回来。”
  
  林雪霓摆摆手,也不说话,转身离开了南宫府。
  
  再回到苏月宸的小宅院时,屋内已是漆黑一片。她翻墙进去,苏月宸已经听到她的声音,连忙披衣起来。
  
  一开门连忙扶住一身酒气的她,扶着她坐好,又将自己放在小灶上一直温着的粥拿来,喂了她两口。
  
  刚想喂第三口的时候,他的手却被林雪霓一把抓住。
  
  他楞了一下,就感到自己的手掌触到了一片温软的皮肤。
  
  醉后的林雪霓,有一点像慵懒的大猫,脸颊在他的手掌上轻蹭,嘴里呢喃的说道:“月宸,你真好。”
  
  他微微一笑,从她手中拿回自己的手,又将粥碗放在小几上,才将她扶了起来,小心的送到床榻上。
  
  林雪霓几乎是沾了床立即就睡着了。
  
  给她盖好了被子,怔怔的看着她,轻轻一叹。只怕今夜她又要在这里睡了。
  
  淡淡一笑,搬了小凳子趴在床边看着她的睡颜。
  
  其实这种感觉,也挺好的。
  
  清晨起来,林雪霓仍旧在小院子中打了一趟拳,顿时神清气爽的觉得每个骨头缝都舒坦起来。
  
  忽然小院子的门被人敲响,她前去开门,是林府老管家邓叔。
  
  邓叔已经习惯性的来到这里找她,见她开门也丝毫没有惊讶。
  
  只笑眯眯的说道:“恭喜二小姐,大小姐派人来传信,说是有喜了,请您过府呢!”
  
  林雪霓顿时一喜:“真的?”心口忽然又是一跳,脸上的喜色慢慢收了回去。
  
  因为上一世,姐姐就是因为在生产时,难产大出血,才导致母子俱亡。
  
  她狠狠握了握拳,姐姐,你千万不能有事!

☆、解签

  回府换了身衣服,林雪霓直接去了卢家。
  
  卢家是世代的书香门第,姐夫卢书虫是她给起的外号,真名其实叫做卢书宏,如今在大理寺任职。
  
  敲了门,来开门的人倒也认得她是自家夫人的亲妹妹,开门请她进去。
  
  卢家她来过几次,很干净整洁,院子的花草也修剪的很整齐。
  
  刚进院子,就看见姐姐林诗语弯着腰拿着把花钳正在修剪花草,她大踏步上前,一把夺下姐姐手中的花钳,不悦的说道:“姐姐,你有了身孕怎么还能弯腰做这些事情?”
  
  林诗语见到她来很高兴,笑的眉眼弯弯的,“雪霓,你来了。”
  
  林雪霓仔细看姐姐,觉得她气色还不错,脸庞红润,看来在这里应该过的还是很不错。
  
  她放下心来,声音也柔和了几分:“这些事情你让仆人做不就好了?怎么还自己动手?”
  
  林诗语淡笑道:“反正成日无聊,闲着也是闲着,找点事情打发一下时间也好。”
  
  林雪霓望着她道:“卢书虫对你可好?”
  
  林诗语轻轻一笑:“他是我的夫君,自然对我是好的,只不过,大理寺太忙,他总不得空罢了。”
  
  仔细看着姐姐,虽然有了身孕比以前略丰腴了些,但是眉梢眼底,若是细望,仍能看到一抹化不去的淡淡愁绪。
  
  大理寺是朝廷六部中最忙的一个部门,全国上下各种大小案件都会汇总到这里,有特别重要的案子,也会交到大理寺来审理。在成亲前,卢书宏也每日忙的前脚掌打后脚跟,这也是一件很无奈的事情。谁叫姐姐就喜欢那个家伙呢!
  
  林雪霓无奈的说道:“既然我都来了,你说吧,想去哪里?今日我陪你一整天。”
  
  “真的?!”林诗语高兴的雀跃不已。
  
  林雪霓宠溺又无奈的看着姐姐兴奋的犹如孩子出远门一般收拾打扮,忍不住又看了看时辰。
  
  女人出个门怎么如此麻烦?
  
  好容易等到林诗语换了衣服梳好了头,又画了精致的妆容,林雪霓终于长长松了口气,喃喃说道:“怪不得卢书虫从来不陪你上街。。。。。。”
  
  “你说什么?”林诗语没听清楚。
  
  林雪霓顿时站得笔直:“姐姐你很漂亮!”
  
  林诗语掩口娇笑起来。
  
  备好马车,林雪霓扶着姐姐上车,自己骑了马,转头问道:“姐姐你想去哪里?”
  
  林诗语笑道:“听说普济寺的香火最好了,我想去那里求支签。”
  
  “。。。。。。”普济寺啊,那来回岂不是要一天?
  
  林诗语嗔怪道:“你那是什么表情?说好了要陪我一天的。”
  
  林雪霓叹气,上马,“走吧!”
  
  林诗语喜滋滋的将头伸进马车,马车缓缓开动。
  
  一路上,林诗语不停的问她一些琐事,比如在战场上如何,爷爷身体如何,她自己又如何。
  
  林雪霓知道她是寂寞的紧了,也没人陪她说话,所以事无巨细都会告诉她,权当与她解闷。
  
  两人边聊边行,时间倒也过得很快,约莫一个半时辰后,终于到了普济寺。
  
  如今正是十月金秋,普济寺两边的红枫开的极好,引来大量的游人前来观赏。
  
  陪着林诗语慢慢往山上走,高耸的石阶一望不见边际。林雪霓怕姐姐累到,扶着她走一阵总要休息一阵。
  
  好容易来到了山顶,林诗语已是娇喘微微,两人又休息了一阵,才缓缓步入大厅。
  
  大殿中供奉着佛祖的塑像,宝相庄严,威严又慈爱的注视着芸芸众生。
  
  林诗语跪在蒲团上焚香祷告,恭敬而虔诚。
  
  林雪霓望着佛祖的像,忽然觉得佛祖的一双眼,能洞悉自己所有的过往,前世今生。
  
  世间当真有神佛鬼怪吗?她不知道,以往从来不敬鬼神的她,却又真真切切的再活一次,又不得不相信,这个世间,是真的有这样的存在。
  
  她没有焚香,也没有跪拜,平静的望着佛祖的宝相庄严,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一世,她所拥有的,她要全部牢牢抓在手中,一个也不放弃!
  
  林诗语的兴致很好,拜完了佛祖又要去其他大殿看看。
  
  普济寺很大,除了主殿供奉的佛祖外,还有五个偏殿,分别供奉着其他几尊菩萨与罗汉。
  
  林诗语每个大殿都拜了一遍,最后求了一支签。
  
  签号是第五十号,林诗语看了看还在主殿内的解签僧,对林雪霓说道:“你去帮我解签吧,我好累,想休息一阵。”
  
  看着林诗语已显出疲惫的脸颊,再看看外面将解签僧围了一圈的善男信女们,林雪霓也只好同意。
  
  先将姐姐扶到一边的石阶处坐下,然后说道:“这里安静,人迹又稀少,你就坐在这里别动,我去给你解签,再给你取些水来喝。”
  
  林诗语一脸温柔的看着林雪霓,心中尽是满满的温柔,妹妹一向不羁惯了,竟能忍受着陪自己这么长时间,看来真是长大了。
  
  林雪霓耐着性子一直等着,好不容易周围的人越来越少,也几乎到了她忍耐的极限。
  
  僵着手将签递上去,解签僧看了看,眼露奇色:“第五十支签啊,这支签奇怪。”
  
  林雪霓皱着眉问道:“有什么说法?”
  
  解签僧是个五十几岁的老僧人,留着长长的白髯,抚着白髯说道:
  
  “其实这是一支下下签:桂花一枝插金瓶,有水无根难活成,莫怪医人非妙手,皆因星然不留情。这支签的意思,是说签主只怕会有一场厄运,主疾病。”
  
  林雪霓心中一沉,想起上一世姐姐因难产而母子俱亡,难道这一世仍不能避免?
  
  却听那解签老僧又继续说道:“但是这支下下签,却又对应着一支上上签:纵然有事到君家,不必忧心不必嗟,到底送来时运好,化凶返吉自然嘉。这说明签主虽有厄运,但命中自有贵人相助,可遇难成祥啊!”
  
  说的很玄,林雪霓半信半疑,但是上一世的情形历历在目,却又不由得她不相信。
  
  她缓缓问道:“那这个贵人在哪里?”
  
  老僧抚髯笑道:“该出现的时候,他自然就会出现了。”
  
  林雪霓紧紧握着那支签离开解签僧,心头却有几分茫然。说得如此玄虚,她又怎敢将所有的希望,放在那个未知名的人身上?
  
  所有的事情,都比不过姐姐的安危重要!
  
  在旁边跟小沙弥要了一碗清水,她又回到刚才林诗语休息的石阶处,却见林诗语身边围了好几个男子,正在开口调笑着什么,而林诗语一脸羞愤与慌张,不住的朝外望着。
  
  看见她过来,终于如释重负般的叫道:“雪霓!”
  
  连忙拎着裙摆朝她这边跑了过来。
  
  林雪霓一手端水,一只手小心的将她扶住,低声说道:“你慢些跑,究竟怎么回事?”
  
  林诗语恼怒的指着那些几个男子说道:“我正坐着休息,那几个人就走过来,嘴里还不三不四的说了好些混话!”
  
  林雪霓侧着头看了看,扯了扯唇角,哪来的纨绔子弟?竟然敢在寺院中调戏良家妇女?

☆、惩罚

  那几个男子也看见了她,其中竟也有认识她的,附在那苏飞鸿的耳边轻轻说道:“少爷,那个是林雪霓!”
  
  苏飞鸿因为常年在外地的书院念书,才回来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所以对这个京城一霸林雪霓,并不熟悉。
  
  他也只是看见林诗语长得貌美无匹,才出言挑逗,心中还正想着,这京城的小娘子,长得就是比外省那些姑娘们端庄水灵的多,可巧就看见那个美貌的小娘子直冲冲的奔向了门外之人。
  
  仔细望去,那人穿着比较中性,紧身青葛色的长袍,头发高高束在脑后,长眉俏目,只是面色不善的望向他这边。
  
  看来是朵刺玫瑰啊!
  
  苏飞鸿顿时心痒痒起来,许久都没见过这样的女子了,他顿时打开扇子摇了摇,故作潇洒的就想往前走去。
  
  忽然衣袖被身后的随从拉住,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少爷,我们还是走吧!那个女人惹不得!”
  
  苏飞鸿仰天打了个哈哈:“笑话,放眼整个京城,还没有我苏飞鸿惹不起的女人!”
  
  他挥挥袖子,走上前,来到林雪霓和林诗语面前,做了个揖,笑着说道:“在下苏飞鸿,两位姑娘有礼了。”
  
  林诗语往林雪霓身后躲了躲,鄙夷的看着他。
  
  林雪霓抱着双臂,挑眉望他:“你是苏相的儿子苏飞鸿?”
  
  苏飞鸿顿时大喜:“原来姑娘知道在下的名字?”
  
  林雪霓冷笑起来,这可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她指着身后的林诗语说道:“那你知道她是谁吗?”
  
  苏飞鸿愣了愣:“不知。。。。。。”
  
  林雪霓冷笑道:“她是大理寺卿卢书宏的妻子,堂堂朝廷三品诰命夫人,你敢调戏她,就不怕卢大人上朝参你一本?”
  
  苏飞鸿怔了怔,心里不禁发憷起来。
  
  转念一想,自己父亲是当朝宰相,即便这是大理寺卿的家眷,又能如何?他回头看看身后那几个人,心中色念顿起,心想凭着自己这几个人,难道还对付不了这两个娇滴滴的姑娘?真等生米做成熟饭,只怕她们也没这个胆子出去哭诉。
  
  想到这里,伸手一招,身后一帮随从呼拉拉拉的围了上来,却又迟疑的望着他:“少爷,别惹事了,您刚回京,很多事情都不了解。”
  
  那个人犹豫着要不要告诉自家少爷,眼前这个女人曾经一脚踢断过求婚者三根肋骨的吗?
  
  还没说话,就听苏飞鸿张狂的说道:“给本少爷带回府,少爷我要慢慢调…教!”
  
  话音未落,就听林雪霓阴沉沉的说道:“你想要带我们回府吗?”
  
  苏飞鸿嬉笑道:“如果美人儿你肯主动和本少爷走,那本少爷一定会怜香惜玉。。。。。。”
  
  最后一个字还没从口中吐出,忽然胸口猛然一痛,紧接着就看见身后景色飞速的倒行,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狠狠的扑倒在地上。
  
  苏飞鸿惨叫出声,爬也爬不起来。
  
  众亲随吓的连忙冲上去将他扶起来。苏飞鸿身无武功,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纨绔子弟,又怎能受得了林雪霓这飞来一足?
  
  刚被亲随扶起来,就“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亲随个个吓得不轻,指着林雪霓说道:“他。。。。。。他是丞相之子,你竟然敢将他打成重伤?”
  
  林雪霓冷冷说道:“他身为朝廷大臣之子,却在寺院调戏朝廷命妇,如果他被言官参奏上去,只怕他那当丞相的老子,也护不了他!等他关进了大理寺,他就该后悔今日的行为,为何偏偏调戏的人竟大理寺卿的夫人!”
  
  所有的人都胆战心惊的瞪着林雪霓,如果真是如此,只怕真的是谁都护不了苏飞鸿了。
  
  大理寺卿卢大人的刚正不阿,嫉恶如仇,全京城的人都清楚,若要让他知道自家少爷调戏了他的夫人,只怕一定会将这个官司打到底!
  
  苏飞鸿狠狠的瞪着林雪霓,刚想说话,却一口血喷了出来。
  
  两旁的亲随架着他,已经乱了分寸。
  
  林雪霓冷冷说道:“你们再不带他去看大夫,只怕他就要吐血而死了。”
  
  亲随们咬咬牙,只得先将苏飞鸿架起,匆匆下山而去。
  
  林诗语担心地抓着她的臂膀说道:“雪霓。你将他伤得那么重,会不会惹麻烦?”
  
  林雪霓斜睨了她一眼:“我惹的麻烦还少吗?”
  
  林诗语顿时语塞,林雪霓对她说道:“喝了水我们就下山吧!”
  
  先将姐姐送回了卢府,几乎已经是下午申时了,林雪霓就在姐姐家中随便用了些饭菜,然后径自出门去找南宫博雅。
  
  这个时辰,一般南宫会在南城一带巡防,等她去了南城,果然看见南宫博雅正在和一队兵士正在说些什么。
  
  见他说话告一段落,林雪霓高声喊道:“南宫!”
  
  南宫博雅转过头望她,眼中露出奇怪之色,走了过来问道:“这个时辰你一般不是都在军营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林雪霓说道:“嗯,有事找你。”
  
  南宫博雅看了看时辰,说道:“你着急吗?如果不着急,我还有半个时辰就换值了,等下了值,我们找个地方边喝酒边说。”
  
  林雪霓点点头,“好,我在陈家酒铺等你。”
  
  南宫博雅点点头,转身又走了回去。
  
  林雪霓坐在酒铺中,喝了不到半坛酒,南宫博雅就已经大步赶了过来。
  
  看来他是一下值就过来的,连衣服也没换。
  
  南宫博雅坐下,先从她手中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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