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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强]女将军的男戏子-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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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惨笑,难道作为戏子就真的只能落得如此下场?
他想清清白白的唱戏,简简单单的生活,就是这么困难?
心中忽然绝望起来,他的存在,从一出生就是一个错误,到现在,仍是错误,活着不过只是害人害己罢了。
他决绝的一笑,脑中竟然最后一个想到的,仍是那个眼神清亮的女人。
甚至想念她那汗水与皂角糅合在一起的奇怪味道,想念她的嬉笑,她的调戏,她的认真与纠缠。
樊修武此时将苏月宸翻身压在墙上,正准备入港,忽然听到身下之人一身闷哼,身子微微一抖,忽觉有异,顿时将他翻了过来,却见苏月宸双眸紧闭,唇角缓缓流出一丝鲜血。
“你竟敢自尽!”
樊修武惊怒交加:“你以为你死了,我就会放过你?休想!你死了我也要将你干了!再把你的尸体扔到那个疯婆子面前!”
狠狠将苏月宸压在墙面上,还未等动手,就听到一个惊痛的声音大声怒吼道:“樊修武!你这禽兽!你竟敢伤他?”
☆、情愫
樊修武愣了楞,只见南宫博雅一脸惊怒色冲进大门,一只虎虎生风的拳头直冲面门呼啸而来。
樊修武连忙闪开,手中抓着的苏月宸缓缓滑倒在地。
樊修武暴怒道:“南宫,你这是做什么?”
南宫博雅大口喘着气,想必是一路飞奔而来,面色潮红,眼中泛着腥红的血丝,恶狠狠的瞪着他,仿佛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般。
他喘着粗气,慢慢走到苏月宸身边,蹲下身将他凌乱不堪的衣衫略整了整,缓缓将他扶起来,靠在自己的身上。
颤抖着手朝他鼻下一探,几乎没掉下泪来。
幸亏,幸好,他还活着。
樊修武见他这副模样,不觉冷笑道:“怎么,连你也看中了这个戏子?真想不到,这苏月宸竟然还有这么多人惦念着!”
南宫博雅将怀中的苏月宸交到二喜手中,低声对他说道:“扶他进去,迅速请大夫来看他。”
二喜忙不迭的答应了,连忙挥手叫来另一个戏子,将苏月宸扶到屋内。
南宫博雅一身冷凝,儒雅的外表也被那一身冷冽之气所覆盖。站起身双眸泛出一抹狠色:“你既然敢动他,就要付出代价!”
樊修武皱眉说道:“南宫,你怎么也和那个疯婆子一样?不就是一个戏子吗?你若喜欢这种皮相好的,我那里有数不清的清秀男宠与小倌,我明日送几个去你府上,何必这么认真?”
被人搅了好事,樊修武也没了兴趣,拍拍衣服就要准备走,却冷不丁被南宫博雅抓住臂膀,他回头不悦说道:“你还有完没完?”
“没完!”南宫博雅从牙缝中挤出这两个字,狠狠一拳砸在了他的眼窝上。
樊修武一声惨叫,捂着眼眶怒吼道:“南宫博雅!我绝不会放过你!”
南宫博雅冷冷说道:“樊修武,本官身为御林军都尉,有保护皇城安防的职责,而你在城中恣意闹事,打人伤人,已经触犯了风国律法。所以,跟我走一趟吧!”
樊修武怒道:“我是三品参将,你只是一个四品都尉,怎敢拘我?”
南宫博雅一挥手,身后跟着他一起巡防的羽林军呼啦啦的围了上来,对着樊修武怒目圆睁。南宫博雅冷笑起来:“那你试试,看我敢不敢拘你,带走!”
樊修武心中恨极,却是知道南宫博雅是真有权力将他拘拿的。此事可大可小,真要被这家伙闹大了,只怕首先自己父亲那一关就不好过。
只得暂时先忍了口恶气,任凭着那帮羽林军上来,将自己以及那些跟班一起锁拿了,往外走去。
只是这件事情,他樊修武不会就这么罢手的!
大夫很快的赶来,先看了看秦老板,虽然严重倒也没有伤到性命,开了一剂药先将胸腔中的淤血化去。
再去看苏月宸,只叹息幸亏没有将舌根咬断,否则定然性命不保,只是这舌头受了伤,短时间内是不能再唱戏了,要好好将养着,而且只能用些流食。
南宫博雅一一记下了,大夫开了药方,有戏子跑着去抓药,南宫博雅这才放下了心仔细看苏月宸。
双目紧闭,唇边依然带着殷殷的血迹,面色苍白,一双秀眉也紧蹙着。
南宫博雅轻轻喟叹着,用手指轻轻抚平他的眉。
苏月宸是极美的,但是他美的并不妖孽,反而有一种清新脱尘的感觉。
人人都说戏子浑身媚俗,但是在他的眼里,苏月宸却像谪仙一般不食人间烟火,清冷,淡然。
他有他的傲骨与倔强,所以在遭到樊修武的侵犯时,宁可咬舌自尽,也不愿屈服于他的淫威之下。但这样的人,这样的身份,又生得是这幅模样,注定了他的人生是无法风平浪静的度过。
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对他动心,其实他自己的性向不应该是男子,但是对苏月宸,就是有那样一份真真切切悸动的情愫在里面。
可是,他一直小心的珍藏着这份情愫,宁可自己远远望着他,陪着他,也不愿让他知晓自己的情感。
这样,会给他带来困扰的吧?所以才会在知道林雪霓也同样对他怀有这样的心思时,忍不住松了口气。
或许只有像林雪霓那样的女子,才能够打开苏月宸那扇坚固的心防,化去他拒人于千里的冰冷与淡然。
如果苏月宸是一块冰,那林雪霓则是一团火,会将他溺化在她的怀抱中。
所以,他只会远远望着他们,微笑的祝福吧!
……
远在战场上的林雪霓,此时此刻却紧紧盯着前方不断变化的燕军队形,唇边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
孟安然领兵的确有自己的一套方法,各种阵型也的确摆的不错。可是战场上是真刀真枪,光会摆队形又能有什么用?
林觉老将军看着前方两军的厮杀,早已按捺不住手痒,冷哼了一声:“这安然小儿也不过如此,黔驴技穷!”
他对着令官大声说道:“收尾!”
令官打起手中的旗帜,顿时鲜红的飞凰军从两边包抄,开始向中间围拢起来。
顿时战场上的嘶吼与哀嚎声响彻半空。
飞凰军成名多年,所布下的凤凰血阵又岂是一般人能破?
只见血红色的凤凰傲睨在沙场上,羽翼渐收,被围拢的青黑色杂点一点一点的被蚕食。
孟安然的脸色渐渐变得难看起来,大声传令:“中军回撤,左右两边迅速支援前锋!”
他没有想到,传说中的飞凰军,竟是如此难缠。
望着对面阵前傲然站着的一老一少,他扯了扯唇角,眼中却无一丝笑意。
林雪霓,就让咱们两个比试一场吧!
他一夹马腹,率先冲了上去。既然他的宝剑被林雪霓所夺,那就让他从她的手中再夺回来!
大声喝道:“林雪霓,你可敢与我一战?”
林雪霓淡淡笑道:“你想夺回你的长剑吗?”她手中把玩着他的那柄赤霞宝剑,傲然而视,长剑直直指向他的面门。
“给你三次机会,你要有能耐,就把你的剑拿回去,不然,我可就拿回去送人了!”
孟安然冷哼,一夹马腹冲了上来,手中拿着双戟,飞快地朝林雪霓压了下来。
林雪霓轻笑,长剑一挥,顿时将双戟击了开去。
孟安然只觉虎口一麻,双戟几乎拿握不住,心中不禁骇然,这个女人的手劲好大!
林雪霓淡淡说道:“第一次机会,你用完了。”
孟安然冷哼,双戟一上一下,朝她的上三路和下三路分别攻去。
林雪霓仰在马背上飞快先躲过他上三路的一招,飞足旋踢,孟安然右臂顿时剧痛,后背传来巨大的冲力,刹那间身形无法保持在马背上,登时落下马来。
林雪霓脸上一片冷凝:“第二次机会,你也用完了。”
孟安然呼吸急促起来,林雪霓一跃于马下,扯了扯唇:“不占你便宜,来吧!”
孟安然深深吸了口气,双戟爆发般的狠狠压下,林雪霓长剑架上去,孟安然心中一喜,双戟一绞顿时将长剑绞了过来。
他还没有将笑意传到眼底,就见林雪霓飞身而起,双掌所带出的凛冽掌风犹如刀割一般朝他面门而来。
他刚向后退了一步躲避,双腕就传来一阵火辣辣的剧痛,蓦然手上一空,手中的双戟以及刚夺过来的长剑,眨眼间已到了林雪霓手中。
孟安然仿佛不置信般的瞪着林雪霓,却见她毫不在意的将双戟朝地下一丢,风轻云淡的说道:“你三次机会均已用完,双戟还你,长剑归我。”
☆、归来
孟安然看也不看地上的双戟,只淡声说道:“林雪霓,你我的战争,只是刚刚开始。”
林雪霓翻身上马,冷然说道:“手下败将!不过我随时奉陪!”
孟安然默默注视了她一阵,后退两步翻身上马,向身后打了一个手势,顿时燕军传来一阵鸣金声响,燕军退兵了。
这一场战役,来得快,去得也快。
燕军退兵,风国大获全胜。
大军凯旋,百姓夹道欢迎。
进入城门的时候,林雪霓没有看见苏月宸的身影。
他曾说过,当她回来时,他会在城门口迎接她,可是他人呢?
心中忽然生出不好的预感,皱着眉,想去玉梨班找他,可惜此刻却无法脱身。大军归来,要等待皇帝的接见,然后按功封赏,以及赐宴,只怕等到可以脱身,也在入夜以后了。
正寻思着该找个什么由头离开,刚调转马头,却被林觉老将军纵马赶上,一把拉住她的臂膀。
老将军冷哼道:“臭小子,又想往哪里跑?你若敢乱跑,老子打断你的腿!一阵皇上定然会指明见你,你若跑了,老子拿谁去交差?”
林雪霓不耐烦的说道:“你是将军,我只是你的副将,皇上见我做什么?”
林觉老将军吹胡子瞪眼:“少废话!给老子归队伍里去!”
前生的那番记忆犹存,对于这位鸟尽弓藏的皇帝,她的心中没有半分好感。保家卫国是自己的职责,但若还要对他卑躬屈膝,那林雪霓更连半分兴趣也欠奉。
众目睽睽之下,她也不好太对祖父无礼,只寻思着一阵随便找个机会脱身,心中正烦躁时,却见不远处有两个身影匆匆而来,不禁面色稍霁。
他还是来了。
似乎比分别时略清瘦了些,脸色也不是很好,林雪霓又皱了皱眉,却看见了苏月宸朝着她淡淡的微笑。
他既然能出现,至少没事,林雪霓心中定了定,也就不再着急着寻思由头脱身,冲着他略略点头示意,随着大军一起往皇城而去。
望着她的身影直到再也看不见,苏月宸的身子才忍不住晃了晃,立即被身边的二喜扶住。
二喜焦急地唤道:“月宸哥,你身子如此虚弱,还要逞强出来走动。大夫说过你要好好休息!”
苏月宸没有说话,只微微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无碍,又打着手势让二喜扶自己回宅院。
一进门,他就虚弱的躺在了床上,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二喜慌忙的为他端来了晾好的茶盏,他微微含了一口,很费劲的吞下。
自从那一日咬舌自尽却活了下来,因为舌头受伤很厉害,所以他无法唱戏,无法说话,连吃饭喝水都是一件极痛苦的事情。
即便如此,他仍是咬着牙坚持,终于等到了这一日,她回来了。
私心里竟然也有几分雀跃,他承认,他想见她。分别近两个月,他是真的想念她了。
听到大军凯旋归来的消息,算着日子希望自己快点好起来,只为信守自己的那份承诺:在她凯旋归来的时候,亲自去城门口迎接她。
因为无法下咽食物,只能靠饮些流食,所以他的身子很虚弱,走不了几步就会头晕目眩,即便紧赶慢赶,终究是误了时辰。
远远的就看见她面色不善,坐立不安的样子,是在寻找自己吗?
心中竟然多了几分淡淡的喜悦。
闭上了眼,头有些发晕,朦朦胧胧就此昏睡了过去。
二喜见他睡着,悄悄为他盖上了被子,掩上门走了出去。
苏月宸昏昏沉沉间,不知到了什么时辰,只觉得口渴的难受,他轻轻呻吟了一声,模糊不清的发出一个单音。
似乎有人在回应他,他以为是二喜,继续模糊不清的要水喝。
茶盏凑到口边,他强忍着剧痛吞了两口,低喘了两下,微微睁开眼。
突然睁大了双眼,仿佛不敢置信般的惊愕起来,她怎会在这里?
林雪霓一身鲜红色的铠甲仍未除去,一头青丝依旧高高束起,更显得比以往多了几分英姿飒爽。
只见她一手端着茶盏,眼中似有几分不解,“你今日怎么没有唱戏?我还去玉梨班找你,但是等了很久你也没来。”
苏月宸张了张口,该如何解释?
见他不说话,林雪霓以为他在生气自己没有早些来,就解释道:“大军进了城后,皇上又封赏,又赐宴,啰啰嗦嗦搞了好半晌。酒席刚刚结束,我就跑来了,你怎么睡的这样早?哪里不舒服?”
苏月宸仍旧没有说话,只垂了眼睑。他的身躯在微微颤抖,只怕。。。。。。是瞒不住了。
果然林雪霓将手中茶盏往旁边一放,一把将他抓住,双眸紧紧盯着他的脸庞,一字字问道:“月宸,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你说话啊!”
苏月宸急出一头汗,却不知该如何去解释这件事,林雪霓面色一变,蓦然站起身说道:“你既然不说,那我就去问别人,秦班主应该知道的吧?”
见她转身要走,苏月宸慌忙拉住她的衣袖,情急之下喊出来模糊不清的两个字:“雪霓!”
声音破碎不堪,林雪霓顿时停住了脚步,眼中怒火喷薄而出。
“你的声音怎么了?是谁做的?是不是樊修武?”
聪颖如她,瞬间就猜出了原因,苏月宸只拉着她,示意她坐下,莫要动怒。
林雪霓狠狠握着拳,勉强坐在床边,“究竟怎么回事?”
苏月宸无法讲话,指了指不远处桌子上的笔墨,示意她拿过来。
林雪霓知道他是要写出来,于是连同小几一起端了过来放置在床上,又扶着他坐了起来。
苏月宸拿起笔,定了定神,在纸上飞快的写着,他的字迹很涓秀,有一种文人的傲骨。
少顷,他写完递给了林雪霓,林雪霓只见上面写着:樊修武曾来玉梨班滋事,打伤了秦班主,想侮辱我,我咬舌自尽没有死成,被南宫大人所救。
林雪霓紧紧握着拳,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将她整个人燃烧起来。
她甚至都可以想象得出当时的情景:樊修武张狂的笑声,秦班主倒地呕血的样子,以及苏月宸不愿受辱而咬舌自尽时的绝望。
几乎咬碎了银牙,捏断了铁拳,心中恨到只剩下三个字:樊修武!
唇角泛起一抹血腥的冷笑。如果说打断了他几根肋骨,却依旧不长记性的话,那么,就别怪她心狠手辣了!
苏月宸见她面色有异,知道她心中定是想着要去找樊修武报仇,怕她惹祸上身,连忙拉了拉她的衣袖,又飞快地在纸上写着:莫要在意我,我已无碍。大夫说我再休息几日就可以开口说话了,到时候,我依旧唱戏给你听,可好?
他的目光殷殷切切,似期望,又似渴求,林雪霓不禁心中一软,点了点头。
苏月宸心中顿时一松,刚想休息一下,忽然看见那人的脸孔蓦然在眼前放大。
还没来得及张口,一双温热的唇以及糅合着他想念已久的汗水以及皂角的味道,再一次传进他的呼吸中。
他顿时气息不稳起来,林雪霓觉得身前的小几很碍事,伸手扔到了一边,再一次将他压倒在床上,把他的唇瓣含入口中。
他的口中有淡淡的草药味,还带着几分苦涩,但是她毫不在意,此时此刻她只想好好的、深切感受他的存在。
她几乎再一次,失去了他。
如果他当真出事,她又岂能原谅自己?
伸出温热的舌去接触他的,却听到身下的人传来痛苦的闷哼声。
林雪霓有几分懊恼,后知后觉的才想起来,他舌头是受过伤的。
抓了抓头发,让自己勉强坐了起来,苏月宸满面通红,呼吸急促,欲言又止的模样,却令她心情大好。
将他扶起来,从一边取来从孟安然那里抢来的赤霞宝剑,小心的递到他面前,带着几分献宝的模样说道:“看看这个,喜欢么?这是我从燕军大将孟安然手里抢来的,送给你以后唱戏用!”
☆、杀心
“唱戏?”苏月宸看着她手上那柄珠光宝气的长剑,一看就价值不菲,只怕千金难买,这样的宝剑竟然拿来给他唱戏用?
林雪霓见他还带着几分懵懂与怔忡,一把将这把赤霞宝剑塞到他的怀中。
苏月宸怀中顿时压了一把沉甸甸的兵器,不同于他唱戏时用的道具长剑,这把剑寒光四射,还有淡淡的血腥气味。
一定杀过很多人吧?这是真正的武器呢!
有些费劲的拿起来,昏暗的灯光下,仍可见这把长剑发出的流光溢彩,剑身上所镶嵌的珠宝熠熠生辉。
林雪霓见他细长的指尖轻抚着宝剑,只忍不住心也痒痒起来,一把抓住过他的指尖放在自己手心里摸索着。
他的手微凉,握着很舒服。
“听说这把剑叫赤霞,”她却摇摇头,“兵器是用来杀人的,嵌满了珠宝那只是一个装饰品,而不是武器,所以孟安然必输!”
苏月宸抬眼望她,人人都说她骄横跋扈,不可一世,可是在他眼中,她有骄傲的资本,有凌驾于一切之上的气势。
轻轻笑了笑,很想问她在战场上的事情,可惜又想起来自己不能说出完整的话,不禁有几分懊恼。
不过看她如今神采飞扬的回来,应该是顺利的吧。
林雪霓望着苏月宸对着她低眉浅笑的样子,忽然觉得很温馨。
前一世两人从相识到相守,有太多的猜忌与矛盾,他总是在不断地激怒她,而她也总是不断的伤害他。
爱有多深,对他的伤害就有多深。
既然老天给她重获新生的机会,那她就要好好把握住一切,再不让彼此后悔!
见苏月宸的神思有些倦怠,知道他大病未愈,便不再多做停留。
将他怀中的赤霞剑拿起放到一边,柔声说道:“回头我给这把剑配个剑鞘,你也好拿一些,到时候你再唱那个‘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给我听,好不好?”
很少见到她如此柔和的一面,苏月宸望着她晶亮的双眸,竟忍不住点了点头。
林雪霓着看着他躺好,沉沉闭上了眼眸,这才站起身来。而刚刚还充满柔情的眼中,已是冷凝一片。
悄无声息的掩门而出,刚翻墙跳下地面,就看见正要准备推门而进的二喜,仿佛像见了鬼似的瞪着她,几乎没惊叫起来。
“是我!”林雪霓淡淡说道,认出了他也是玉梨班的戏子。
二喜愣了好半晌才长长吐出一口气:“原来是你。。。。。。”
林雪霓声音冰冷:“我想知道事情的经过,你来说,说详细一些。”
二喜望着她凌厉的双眸,只感觉头上冷汗不停地往下滴,双唇抖了半天,才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将那日所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边说边偷望着林雪霓脸上的表情,却见她脸上表情淡淡,根本看不出任何心中的想法,可是一双眼眸,却泛出森森的杀意。
好不容易说完,他不禁心中后怕起来,这个无法无天的林家二小姐,究竟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同时心底却更希望她能做些什么,好给秦班主和苏月宸出口恶气。
似是明白他心里所想,林雪霓微弯了唇,在他肩上拍了拍,“好好照顾他,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
说罢头也不回的转身而去。
林雪霓径自回了军营,一脚踹开其中一所营帐的大门,扫视了一眼正围坐在一起嬉笑聊天的汉子们,淡淡说道:“打架,谁跟我走?”
顿时全营帐十几二十个大小伙子一起跳了起来,一个个仿佛打了鸡血一样,叫道:“林老大,我去!带我去!”
林雪霓点了十个人,剩下没被她点中的顿时哀怨四起。被她冷冷一瞪,只得用充满艳羡的眼神,望着那十个冲着他们挤眉弄眼的家伙,随着林雪霓一起走了出去。
离开军营,有性子急的已经忙不迭的问道:“林老大,我们去揍谁?”
林雪霓顿住脚步,冲着他们招招手,十一个人迅速围成一圈。林雪霓压低了声音,细细交代了该如何行事,以及行动的步骤与方法。
“可听明白了?”望着一个个眼露精光、不怀好意的家伙们,她低声问道。
众人露出狰狞的笑容,个个摩拳擦掌:“放心林老大,保准让他欲…仙…欲…死!”
。。。。。。
华灯初上,这个时辰是风国帝京城一天之中最繁华的时段。
灯红柳绿,莺歌燕舞。
胭脂胡同,是帝京城有名的脂粉之地,这里不光有青楼,还有倌馆。
胡同最东头的花满楼,是全帝京城最大的青楼;胡同最西头的春宵馆,则是全帝京城最大的小倌馆。
而这花满楼和这春宵馆的老板,是同一个人,她的名子叫诗紫。
诗紫今年只有三十二岁,一向保养得宜,看上去仿佛只有二十岁出头的模样。
她是一个长袖善舞的女人,凭借一己之力兼营着帝京城最大的妓院与倌馆,足可见她手段之一斑。
而此时的春宵馆中,诗紫一向柔情似水的粉面上,却尽是慌张与焦急。
她直接沿着铺着大红地毯的台阶上了二楼,走到最里面的一间房前用力的拍了拍门,小心谨慎的轻唤了一声:“樊将军。”
房内传出低低的呻…吟与轻喘,似痛苦又似欢愉。
诗紫咬了咬唇,又将拍门的力度加大了一些,继续唤道:“樊将军!”
房内一个声音不耐烦的叱道:“什么事情?”
诗紫抬高了声音:“老将军找来了,听说很快就会到,您是不是先暂避一下?”
屋里传来低低的咒骂声,过了一阵,大门“咣”的一声打开,露出了半边还裸漏在外面的赤精胸膛。
樊修武不耐烦的说道:“这个老家伙的精力真是旺盛,天天死盯着我,哪里都不能去,真是烦透了!”
诗紫掩唇一笑:“老将军也是关心你嘛,将军你就要尚公主了,总不好日日都流连在我们这样的地方。”
樊修武嬉笑的在她粉面上摸了一把:“我才不管她是不是公主,娶了来若是敢管我,我也一定将她休了回去!”
诗紫不置可否,只笑着催促:“您还是快离开吧,说不得一阵老将军就寻过来了。”
樊修武不在意的点点头,又留恋的朝屋内望了一眼,才动身朝楼下走去。
诗紫连忙喊道:“将军记得从后边走!”
看着他的背影,诗紫弯唇冷笑,不知死活的东西,活该!
樊修武匆匆绕到后院,静悄悄的一个人影也没有,正觉得奇怪,平时这里怎么说也会有些厨子、帮工来回走动的,今日那些人呢?
心中虽奇怪,他却懒得过问,躲老爹要紧。
他这个老爹,以前倒是不怎么管他,自从皇上替他那小女儿晋城公主指婚后,老爹立即将他紧紧看管起来,生怕他在外惹出什么乱子而失去这样可以攀附皇家的大好亲事。
可是离大婚还有半年之久,这要让他如何忍得?每当想起花满楼和春宵馆的当红倌人,他就忍不住心痒痒的只想往这里跑。
后院连接着的胡同,幽静而黑暗,樊修武跨进去,忽然觉得心里有一种森然的感觉。
他皱了皱眉,只想快一点离开这里。
突然在他背后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樊修武!”
☆、残废
声音很陌生,樊修武却觉得浑身一激灵,刚扭过头去看,突然一只布袋从天而降罩到了他的头上。
眼前顿时一片漆黑,他还没来得及叫出声,头上猛然剧痛,不知是什么钝器狠狠砸在了他的脑袋上。
樊修武惨叫出声,一下摔倒在地,雨点般的拳打脚踢狠狠落在了他的身上。
“你们是何人?竟然敢打我?”樊修武怒叫出声,“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
他刚想翻身起来,更猛烈的重踢向他招呼下来,几乎每一拳每一脚,都击在他身上最柔软的地方。
樊修武惨叫连连,无法翻身起来,只得先用手护住头脸等要害部位,一面心中暗暗盘算着究竟是谁在向他下黑手。
人数很多,凭着朝他落下来的拳脚来看,只怕不下十个人,可是究竟是谁与他有如此大的仇怨?
头上又是一阵剧痛,不知是谁朝他的头上狠踹了一脚,樊修武顿时感觉头上一阵晕眩,口鼻中涌出腥甜的味道。
这些人只顾埋头闷打,没有任何一人发出丁点声音,可是招招落在实处,不到片刻,樊修武连惨叫的力气都已没有,只抱着头蜷缩在地上呻…吟。
打他的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四周顿时安静了下来,樊修武喘了几口气,虚弱到了极点:“你们究竟是谁?”
依然没有人说话,但是樊修武却感到了一股森然的冷意与杀意。
他突然恐惧起来,想将头上的布袋除去,骤然间下面的要害部位突然传来一股撕心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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