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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强]女将军的男戏子-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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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束林雪霓,不如就让她在石牢里好好反省,若是在那里都能走脱了,林老将军可也要承担欺君之罪啊。”
林雪霓缓缓转过身,森然望着苏锦堂,苏锦堂淡然而笑,负手而立。
景辉帝点头道:“好,就这样做,郑卿家,朕命你带上三十禁卫军,将林雪霓押回林府,让林老将军将她关在石牢内好好管束反省。”
郑三乾无声而叹,躬身说道:“臣遵旨。”
林雪霓刚要有所动作,却被郑三乾一把抓住,在她耳边低语:“切莫轻举妄动,回去再说。”
好容易将林雪霓带回林府,林老爷子和南宫飞舟已然得知消息,均都皱眉不语,谁也想不到,好好的成亲大婚之日,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不得抗旨,只得先将林雪霓关进石牢内。
落了石锁,林老将军先给郑三乾使了个眼色,当着众禁卫军和的面,望着阴沉着脸孔,坐在角落里不发一言的林雪霓,大声说道:
“老子也不想关着你,不过皇命难违,你就在这里好好反省吧。”
他敲了敲墙壁,冷笑道:“这几面都是实心墙壁,你也不是头一次呆在这里了,老实的在这里思过!”
说罢,他负手转身而去。
林雪霓挑眉不语,见他走后却飞快的跳了起来,从小窗口朝外看去,却见林老爷子负着的手朝地下指了指。
她忍不住轻笑出声:“这个臭老头!”
☆、挟持
夜深人静。
林雪霓从小窗口外看了一眼十步以外依然站得笔直的几名禁军侍卫;又缩回了头。
晚上是两个时辰一检查,他们刚刚来检查过,所以说,她只有两个时辰的时间可以行动。
在石牢的每一块地砖上轻轻敲动着;手指节敲在沉闷的地砖上;发出轻微的“咚咚”声。
直到敲击到最右边倒数第二块地砖时,沉闷的声音竟然变的清脆了些。
林雪霓心中一喜;小心的将那块地砖抠挖起来;露出了一个类似铁环的东西。
石牢果然有密道。
这件事其实早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听说过;只不过虽然偷着寻找过却一无所获,久而久之也就抛之脑后。
却不想密道入口竟然是在如此隐蔽的地方。
侧耳细听了下外面的动静,她轻轻用手拉动铁环;只见从铁环处竟然开始整体下陷;悄无声息的露出了一个可容一人进出的深洞。
林雪霓飞快地从深洞匍匐进去,呼吸不算很顺畅,却也不算很气闷,感觉深洞时而蜿蜒向下,忽而又朝上。
大约过了有一盏茶的时间,才感觉到面前呼吸一清,原来已到尽头。
拨开面前的草丛,她双手一攀,跳了出来。
不远处一人牵着马,抱着双臂望着她含笑而立。
“南宫。”
南宫博雅淡笑道:“你比我预想中出来的要更快一些。”
林雪霓掸掸身上的土,来到他的面前:“我如此走,家中可会受到牵连?”
南宫博雅微笑道:“林爷爷被我父亲喊去饮酒了,门口有侍卫守护,他不在场也怪不得他,何况你是自己发现石牢的密道潜逃出来,与旁人无关。”
林雪霓默然点点头,拉过马儿,低声说道:“南宫,我这一去,只怕皇上一定会责怪下来,我这将军当不当无所谓,但是月宸,我是一定要将他找回来的。爷爷和姐姐,请你多照顾一些。”
南宫博雅轻叹道:“我省的。你此去一路小心,马上的包袱里有你的长鞭和衣物银两,你一定要和月宸一起安然无恙的回来,家中之事你就不必挂怀了,即便皇上责怪,也会有我父亲出面,你只管安心。”
林雪霓微笑的拍拍他的肩:“好兄弟,回来请你喝酒!”
南宫博雅淡笑道:“保重。”
林雪霓一夹马腹,清叱道:“驾!”
见她绝尘而去,南宫博雅轻轻呼出一口气,转身朝着林府而去,那里只怕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呢。
且不说林雪霓一路北行而去,那夜苏月宸在院外见到的男子,果然就是孟安然。
当他听到孟安然三字的时候,刚反应过来他是何人时,孟安然就已出手如电般在他身上点了几指,苏月宸顿时浑身僵硬,无法说话无法动弹。
只见那个男子轻轻笑着在他耳边说道:“你难道不想知道,林雪霓对你的感情有多深吗?你说,她会不会为了你,放弃她的身份权位,不远千里来到大燕救你呢?”
他低低的笑了起来:“她若是来,她的大将军则做不成;不来,那就说明,你在她的心里没有兵权重要,她喜欢的不过只是你的这张脸而已。结果如何,我真的很期待呢!”
苏月宸满脸涨红,对着他怒目而视,他若会武功,只怕此时早已狠狠扑上去,将面前这个可恶的男人杀一千次、一万次!
他不要雪霓为他犯险,不想让她失去她的飞凰军!
就见孟安然微微一笑,冲他挥手斩下。苏月宸只觉脖颈后一阵剧痛,已晕厥了过去。
再次醒来,他已经是在了一辆马车之上,马车的奔行速度很快,他躺在车上,脖颈后的痛楚仍未消除,晕沉沉的,难受到了极点。
他低吟出声,动了动身子,立即有一个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苏月宸,你醒了?”
他不解的抬眼望去,只见身边跪坐着一个眉目如画的女孩子,大概有十五六岁的模样,肤色如雪,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正惊喜的望着他。
强忍住头晕目眩带来的不适感,他低声问道:“姑娘你是谁?我现在在何处?”
那女孩子轻笑道:“我叫玲珑,你现在在马车上。”
他知道他在马车上,可是玲珑是谁?她要把他带到哪里去?
忽然马车嘎然停住,车厢内猛然一晃,玲珑一声惊呼,无法稳住身子顿时趴在了苏月宸的身上,苏月宸措手不及,两人猛然仰倒在一处。
苏月宸被压得痛呼出声,玲珑转头大叫道:“大哥,你就不能停慢点!”
车帘一掀,露出孟安然似笑非笑的脸:“苏月宸,我们又见面了。”
苏月宸艰难的将玲珑推开,冲着孟安然怒声道:“你究竟要将我带到哪里去?”
孟安然挑眉说道:“我昨天晚上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吗?跟我们回燕国啊!”
苏月宸沉声道:“放我回去!”
玲珑看着他清俊的脸孔因为愤怒而变得涨红,心中不忍,拉着他的袍袖说道:“苏月宸,其实我们燕国是很美的,风景秀丽,有许多你见也没有见过的事物。”
苏月宸挥袖拂开她的手,淡漠的说道:“抱歉,我是风国人,我只想待在自己的国家,燕国即便再美,我不感兴趣。”
玲珑怒道:“那个林雪霓有什么好?她粗俗无礼,就像个男人婆!”
苏月宸清冷的说道:“她是我的妻子,她好不好与你有什么相干?我不去喜欢她,难道要来喜欢你不成?”
玲珑张口结舌,一张粉面也顿时涨得通红起来。
孟安然低笑道:“玲珑,我早就说过,这个男人别看温吞,只怕脾气犟起来,不亚于那个女人,你真是自讨苦吃。”
玲珑眼中蓄着泪水,对着苏月宸冷哼道:“你就别想再回去了,乖乖地和我们回燕国,我要让你做我的郡马!”
苏月宸低垂了双眸,淡淡说道:“我不认识你,也不会做你的郡马。如果你们硬要将我带走,那么即便将我带回燕国,得到的也只是我的尸体。”
☆、见面
从风国到大燕的二十几日中;孟安然还真的有点后悔将苏月宸带回来了。
因为这二十几日,苏月宸就在不停地偷着逃跑,像跳车、绝食之类的花样更没少做过。
长时间点穴会坏他身体,玲珑几乎一天十二个时辰都看着他;她被吓得面无人色;几乎天天哀求苏月宸,不要放弃自己的生命。
苏月宸不为所动;越闹越凶;若不是在最后关头回到了燕国;他几乎,是真的会带回来一具尸体。
孟安然没有想到,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子;一旦反抗起来;那薄弱的身躯里,竟然能发出那样大的力量。
当把苏月宸扔给王府的太医,他才终于松了口气,这个男人,还真是个硬骨头!
光凭这一点,他倒是的确也配的上那个林雪霓了。
看着抱着昏迷不醒的苏月宸哭泣不止的玲珑,他不禁摇摇头,这个傻姑娘,这么容易就陷进去了,真不是好事啊。
林雪霓迟早会找上来,不是你的,注定你得不到。
他的亲卫小心翼翼的上前,躬身说道:“王爷,城中发现林雪霓的踪迹,要不要派人将她抓起来?”
孟安然弯了唇角,来得好快。
一路上因为他们驾的是马车,为了不会节外生枝,故意一路上易容乔装,变换了无数次身份,就这样还与林雪霓遇到了好几次,差一点就被她发现。
这个女人,敏锐至极,若不是他手下的易容官手艺好,只怕早就被她认出了。
只可惜,她与他们交错了无数次,仍是没有认出来。
孟安然轻轻笑了笑,林雪霓,我们注定是要在燕国见面的,在这里,你真能以为凭你一己之力,能和苏月宸全身而退吗?
他微笑道:“密切监视她,她的一举一动都要禀告于我。”
“是。”
回到燕国两三天了,孟安然一直很忙,除了要负责军队上面的事情以外,朝中还有许多琐碎事情也都一直在来找他。
孟安然不仅忙,而且有点烦躁,因为他的手下来报,失去了林雪霓的踪迹。
在他布下的天罗地网下,林雪霓竟然消失了,真是不可思议。
但是如此一来,这场游戏就更有意思了。
深夜,孟安然仍在书房翻阅文件,忽然听到西跨院传来喧哗声,他一挑眉,难道是林雪霓来了?
他饶有兴趣的站了起来,唤道:“来人!”
顿时门口侍卫奔了进来:“王爷!”
“那边在吵什么?”
那侍卫朝喧哗处看了一眼:“似乎是库房走水了。”
孟安然皱眉,林雪霓,你竟然挑库房放火?想声东击西吗?
他迅速说道:“速派人救火,郡主那里多加侍卫巡护,不许放进去一个人。”
“是。”
他抬脚出了书房,朝库房飞快走去。该死的女人!
书房静寂下来,片刻后,一个黑衣蒙面的人影悄悄落了下来,悄无声音的闪身进了书房内。
孟安然走的匆忙,没有熄灯,那蒙面人进入书房,径自来到书案前,飞快地看起桌上的各种文件,他轻拿轻放,尽量维持原样。
他看得极快,桌上的文件全被他一一看完,最后他将目光落在了一只刚开封的漆管上。
他迅速打开漆管,掏出里面的信函展开,顿时眼眸中的神色为之一敛,晶亮的双眸中露出恍然又愤恨的神色。
随手将漆管连同信函全部放在怀中,耳中已听到外面传来的急促脚步声,他掠身来到开着的窗前,一个反挂金钩已翻身从窗口掠了出去。
就在他刚消失在窗口前,书房大门随之狠狠被推开,冲进来气急败坏的孟安然。
他在赶到库房之时,发现库房周围虽然烟气缭绕,但是却连火星子也没有见到半个,仔细一看竟然在墙根处不知被谁放置了无数湿柴。湿柴燃不起来,所以才会产生大量的烟雾,迷惑了众人。
他这才想起来,他出来的匆忙,书房门口好像并无人员驻守,难不成又是声东击西?
他匆匆赶回来,四下一扫视,果然!
最重要的那份放在漆管中的信函不见了。
这可是。。。。。。一个很重要的物证,如果真是被那个女人拿走了,损失还真的很大啊!
狠狠在书案上一击,气到极点,恨到极点,内心中却仍有几分赞赏。
林雪霓,你这样的女人不为我所用,真是太可惜了。
可是你真的以为你拿走了那份信函,你就能回得去吗?
即便回去了,你还会是那个傲睨天下的飞凰将军吗?
一切都太晚了。
苏月宸再次昏昏沉沉的醒来,他感到有一双温软的手掌在轻抚自己的脸颊。
他吃力地张了张眼,房中昏暗,自己的床前竟然坐着一个黑衣蒙面人。
他瞪大了双眼,又忽然释然。这样温暖的手掌,除了她,还会有谁?
虚弱的裂唇笑了笑,“你来了。”
黑衣人的双眼中仿佛春回大地,解冻了万年冰雪,深情而柔和的望着他。
“对不起,是我不好,我又把你弄丢了。”语气中有浓浓的歉疚与心疼。
苏月宸含笑:“可是你仍然找到了我。”
黑衣人拉下面罩,露出林雪霓灿若星子的眼与棱角分明的脸。
分别了二十几日,两人贪婪的望着对方,熟悉的眉眼无一不是深深的眷恋与思念。
林雪霓忽然俯下头去,狠狠吻住了他的唇,却又不敢压得太重,他有多虚弱,她明白。
只是相思蚀骨,太眷念他的气息与温度。
唇齿相缠了片刻,她依依不舍得抬起身子,苏月宸苍白的脸孔此时也已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红晕。
他的气息有些不稳,拉着她的手低声问道:“你怎么进来的?这里守备森严,你要多小心。”
林雪霓微微一笑:“区区几个守备,我还不放在眼里。”她的眼中忽然露出一抹狠辣:“你放心,你所受的苦,我会一点一点都还给他们。你现在身子太过虚弱,我们若要从这里离开,你必须先养好身子。”
苏月宸点点头,柔声说道:“好,我会尽快养好身子,你先离开,时间长了你会被发现的。”
林雪霓弯唇一笑,眼中露出一抹促狭,忽然俯□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个字,苏月宸白皙的脸颊顿时红了红,忍不住瞪了她一眼,这个女人,说话真露骨。
他此刻的样子看在林雪霓眼中更添无尽风情,林雪霓色心大起,忍不住又俯下头在他唇上狠狠啜了一下。
外面忽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苏月痕慌忙的去推她。林雪霓轻轻一笑,低声说道:“等我。”这才站了起来,飞身掠上窗棂,没有任何声音的就消失在了房中。
苏月宸轻呼一口气,看了看地上躺着昏迷不醒的几个侍从,唇边缓缓露出一抹淡笑,轻轻抚住自己的唇,上面仍残留着她的气息与温度。
☆、杀局
房门猛然被推开;孟安然绷着铁青的脸孔大步冲了进来。
他俯□查看了一下地上晕倒的侍从,房中四个人,竟然个个都是一招按在侧颈处致使昏迷,手法干净老辣;竟然迅速到四个人都无法喊叫出一声。
只怕若不是因为这个房中躺着的是苏月宸;她不忍让他见到血腥,想必这四个人早已没命。
同时更加心惊;在如此森严的守备之下;这个女人仍然来去自如;防不慎防,实在是令人感到心中发冷。
缓缓望向床上躺着的苏月宸,他的目光柔和而温暖;那个女人跟他说了什么?竟然让他的脸上焕发出如此炽烈的生机。
来到床边;垂眸望着他:“你不想求死了?”
苏月宸微笑:“不想,相反,我要好好活下去。”
孟安然偏了偏头,饶有兴趣的说道:“你就这么肯定,你们一定能从我这里逃出去?”
苏月宸弯眉淡笑:“我信她。”
看着这样的笑容,孟安然忽然觉得有几分刺目,唇边的笑容也冷凝下来。
他俯□,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既然她来了,那我也不会再客气了。其实我对林雪霓还是很欣赏的,这样的女人,不能为我所用,还真是很可惜呢!”
苏月宸不为所动,脸上平静似水。
他抬起身子,看着苏月宸淡漠的脸,他微微一笑:“其实我也挺欣赏你的,不如,我们再来打个赌吧。看看林雪霓究竟能为你做到什么样的程度,在生与死的考验下,她是否还能做到如此冷静。”
苏月宸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你又想怎样?”
孟安然抱着双臂,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淡淡一笑。
第二日燕京城中各处贴满了告示,今日午时,大皇子孟安然将要在城门口当众处决风国奸细,顿时引来一片哗然与围观。
就在孟安然临出发之际,玲珑将他拦住,泪眼朦胧的叫道:“大哥,你不要忘记你答应过我什么!”
孟安然眼中露出一抹怜悯,轻声说道:“玲珑,你醒醒吧,你永远得不到这个男人。”
玲珑哭着说道:“我不管,即便我得不到他,你也不许伤害他!”
孟安然淡笑道:“该如何做,我有分寸。”
见他迈步要走,玲珑一把擦去脸上的泪水,狠狠瞪着他:“大哥,你真的只是因为不服气与林雪霓之间的输赢,才会将苏月宸带回来吗?”
孟安然静静说道:“是。如果林雪霓不靠诡计,我不信我赢不了她。”
玲珑冷笑道:“只怕在你心里,早已经喜欢上她了吧?”
孟安然猛然转头望向她,眼中划过一抹冷厉:“你在胡说些什么?”
玲珑冷声道:“你别总说我偏执喜欢苏月宸,你还不是一样?虽然你掩饰得很好,但是每当你提起那个女人的时候,你的眼神中就带有说不尽的欣赏与喜悦,却并没有多少气愤与厌恶。大哥,你还不是同我一样?喜欢上了一个永远也得不到的人?”
孟安然忽然笑了笑,不甚在意的揉揉她的头:“小孩子家,懂什么叫喜欢。”
不再理会玲珑在后面的大喊大叫,径自迈出了大门。
喜欢?真是可笑,他怎么会喜欢那个女人!
木笼囚车缓缓驶过繁华的大街,引来无数百姓围观,纷纷说着如此好眉好貌的年轻人,又怎会是奸细?
两边跟随着身穿青甲的禁卫军,数量不下两千人,如此大的阵仗,更让围观的百姓窃窃私语,究竟这个男子是何来头?行刑居然会派来这么多禁卫军。
来到宽阔的场地前,这里早就搭好了层层的木台,苏月宸被禁卫军放了下来,拉扯上了木台,然后被捆在了一根高高竖起的长杆之上。
周围百姓交头接耳起来,看这样子,竟是要用火焚烧?
大燕建国数百年来,还从未听说过处决犯人要动用火刑的。
孟安然怡然自得的坐在一张案几前,看着上千禁卫军层层包围着这里,微微弯了唇。
林雪霓,我就不信单凭你一个人,就能从这上千人的包围下,成功救出人去。
你即便再是傲睨天下的飞凰大将军,可是没有了飞凰军的你,还能再飞得起来吗?
眼看就要到午时了,孟安然以手遮住前额,看了看头顶炽热的阳光,略略皱了眉,竟然没有动静。
他站起身,缓步来到了被缚在木桩子上的苏月宸跟前。
他的脸色不是很好,这几天他吃的很少,体力透支的很厉害。怕他坚持不住,孟安然在临出门前灌了他一碗参汤,但是多日来的虚弱,仍是让苏月宸此时有了几分昏迷的症状。
似是感觉到身前有人,苏月宸勉强睁开眼,看了看孟安然,又淡然的垂下了眼眸。
这个时候,他做不了任何事,虽然强烈的希望雪霓不要来,但是他知道,如果是她决定了的事情,没人能够阻挡。
那么,就让他相信她吧!
孟安然静静站了片刻,并没有说话,此时此刻再跟这个男人说任何话,也都是多余,因为他已不屑再听。
转身回到案几前,伸手从桌几上的签筒里取出一支令签掷在地上,声音淡漠如水。
“行刑!”
一名青甲禁卫军手执燃着火油的火把,快步走上前,正要将火把对准木桩点去,随着一声尖锐的呼啸声,一支羽箭飞速穿来,准确无误的刺入那名青甲禁卫军拿着火把的手掌心中。
那青甲禁卫军惨叫出声,火把顿时掉在了地上。
孟安然凝目朝着飞箭射来的方向望去,却见不远处高高的墙垛上,悠然坐着一个身穿玄色劲装的女子。
她高高束着发,手里挽着一张长弓,身后背着箭囊,混身上下干净利落的再没有一件多余赘物。
即便中间隔着十几丈的距离,孟安然甚至都能感受到她眼中传来的凌厉之色。
只见林雪霓缓缓从身后的箭囊中又抽出来一支箭,这一次,对准的却是他的心脏。
孟安然脸色一变,慢慢站了起来,不知怎的,他的心口,竟然开始隐隐疼痛起来。
☆、破局
孟安然望着那森然晶亮的箭尖;脸上的肌肉忍不住隐隐抖动。
他们两国是世仇,她打败过自己两次,该恨她不是吗?
现在拿下她是最好的时机不是吗?
此时不下令,又待何时?
可是。。。。。。看着那支对准自己心脏的箭;为什么感到的是心痛?而不是恐惧?
双眸深邃犹如无边的海水;几乎要将房檐上的那个女人深深刻在自己的脑中,骨头里。
他缓缓举起手;做了一个手势;围在四周的禁卫军顿时将周围包围起来;个个手持弓箭,一半对准了苏月宸,一半对准了房檐上的林雪霓。
林雪霓忽然笑了;虽然隔得很远;但是他分明的清楚地看到她笑了,带一点讥诮,一点不屑。
但是她手上的弓箭却缓缓放了下来,林雪霓,你打算认输了吗?
却见林雪霓站起来摊了摊手,“不要这么大火气嘛,刀剑无眼,小心误伤。”
他目光一凛,还没明白她的意思,却见林雪霓朝自己身后一指,“小心,误伤。”
在她的身后竟然又出现了几名黑衣人,推推搡搡的走上来两个人,那两人全身被捆成仿佛粽子一般,嘴里还塞着布团无法出声。
孟安然望去,顿时睚眦欲裂,在林雪霓的身后那两人,竟然是身处深宫的冯贵妃与郡主玲珑。
而那冯贵妃不是别人,是他的母妃!
孟安然紧紧捏着拳,因为愤怒眼中充满了血丝,浑身也在瑟瑟发抖。
他想怒骂,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骂她强掳了玲珑与他母妃吗?骂她小人行径吗?但是本来就是他先掳了苏月宸,又有什么资格去指责林雪霓的行为?
她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
却听房檐上的林雪霓淡淡开口:“听闻大皇子是至孝之人,你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把你的母妃从这房檐上推下去吧?”
她伸出了手,已经按在了冯贵妃的肩膀上。冯贵妃惊恐的尖呼出声,却因为嘴里堵着东西无法说出话来。
孟安然脸色铁青,怒吼道:“林雪霓!你就区区几个人,难不成还能从我布下的天罗地网中逃跑不成?你赶紧放了我母妃和玲珑!”
林雪霓只弯了弯唇,手掌却猛然一推,冯贵妃顿时再次尖呼,身子一晃已从屋檐滚下。
孟安然骇叫出声,刚一动身子,却见冯贵妃的身体定在了屋檐下,原来她的身子上还连着一根绳索,而另一头紧紧攥在林雪霓的手中。
玲珑已吓得泪流满面,嘴里呜呜直叫。
浑身虚软的无法站立,方才那一刻孟安然只感觉自己的一颗心几乎从腔子里跳了出来,身后的衣衫已全部被冷汗浸透。
林雪霓又飞快地将冯贵妃抓提了上来,冷声说道:“孟安然,我无意冒犯老人家,但是如果你再敢继续用那样多的箭指着苏月宸,我不敢保证,接下来,我会真的放手。”
孟安然的副将上前一步,在他耳边低声说道:“王爷,救贵妃娘娘和郡主要紧,这件事情不宜闹得太大,否则皇上那里也无法交代。”
人人都知道,冯贵妃是皇上最喜欢的妃子,更何况如果因为抓人而伤到了自己的母亲,也会被世人诟病有违孝道。
孟安然的一双拳几乎被他捏碎,他怒视着站在屋檐上的林雪霓,狠狠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了两个字:“收箭。”
上千禁卫军迅速放下了手中弓箭,孟安然站直了身子,冷声说道:“林雪霓,我只想与你好好比一场。你放了我母妃和玲珑,我放了苏月宸,如何?”
林雪霓声音清冷的遥声说道:“你现在没有与我讲价的资格。给苏月宸一匹快马,让他跑过来。”
孟安然恶狠狠的瞪了她半晌,方才对旁边的副将说道:“照办。”
副将很快牵了马来,将苏月宸放下来,扶他上马。
林雪霓大声说道:“月宸,你抓好缰绳,向我跑过来!”
苏月宸抬起头,朝她坚定的点点头,微微一笑。
他将缰绳紧紧缠在自己手上,虽然不是很会骑马,但是跟着林雪霓这么久了,倒也骑过几次。
他狠狠一夹马腹,大喝一声:“驾!”马儿顿时一声嘶鸣,朝着她这边跑来。
孟安然沉声道:“林雪霓,快放开我母妃!”
林雪霓扯了扯唇角:“好!”
她左右手分别抓着冯贵妃与玲珑,转头对身后几个黑衣人飞快的说道:“你们速退,城外集合!”
“是!”那几名黑衣人迅速朝她一抱拳,转身掠下墙头。
苏月宸骑的马儿眼看还有不到五丈就要到来,林雪霓双手将冯贵妃和玲珑忽然放手将两边狠狠一推,两人尖呼着就掉了下去。
孟安然惊骇之极,飞身冲了上去,但是一边是母亲,一边是妹妹,他□无暇,只能救一个,该救谁?
没有时间思考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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