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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巡按-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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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了军队往上冲,只是在山腰驻扎了下来,封锁了一切下山的道路,而我自然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锦云去送死,便追了上去。”

    “钱匀将军回来曾汇报过此事,当时你虽然追了上去,但是三天后却被人发现出现在军队驻扎营前,钱匀将军认出你是当时因为叛乱而被处死的大祭司的徒弟,也是那时追随锦云公主上山的人,而锦云公主自杀的消息也是你说出来的吧?”萧恒裕问道。

    “没错,那是我一辈子都不愿意去回想的日子,我追着锦云在山上一路跑着,我原以为我能轻而易举地追上锦云,可是谁知道她始终与我保持着一段距离,始终追不上。我不知道跑了多久,锦云才停了下来,我终于是赶上了她,然而当我看向她的脸的时候,却发现她的眼睛迷着一层白雾……”

卷二 第叁佰肆拾叁章 彼岸花(叁)

    “我想冲上去拉住锦云,但是却突然席卷来一阵风雪,拉开了我和锦云之间的距离,等到我稳住身形再往锦云的方向看的时候,却发现我们的面前出现了一大片血红的花海……”

    “花海?莫非,是彼岸花?”安芷突然想到了之前北宫殇极说过的关于彼岸花的故事。

    “没错,这是我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见到这彼岸花,大片大片血红的彼岸花在风雪之中绽放,空气中弥漫着奇异的味道,而锦云已经进入了这片血红的花海,我冲上去,想要拉回锦云,然而这一大片花海与我却是天涯海角之隔,我鼓足了劲头往前跑却始终近不得它半分,而那个时候,锦云已经进入了花海的深处,很快就要看不见了,我急的不知道如何是好,突然想到了我的灵蛊,师父曾告诉我,若是迫不得己,可以以心头血祭祀灵蛊,或许能柳暗花明。于是,我拿出随身携带的刀子,刺向自己的心窝……”

    “大哥!”北宫烟罗一脸紧张地冲上前,想要查看北宫殇极的伤口。

    “烟罗,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我没死,这里,只是留下了一道伤口而已。”北宫殇极轻轻一侧身,便避开了北宫烟罗。

    “大哥,我知道锦云对你很重要,可是,可是万一……”

    “没有万一,我还活着不是吗?”

    “后来呢?”安芷打断北宫殇极和北宫烟罗两人的兄妹情深。

    “再后来,便是你们知道的事情了,我被发现昏迷在大夏军队驻扎的营地不远处,我对当时的钱匀将军说了自己的所见所谓,请求大夏军队帮助我一起上山找锦云,然而钱将军对我说,虽然他们是大夏人,但是北疆的风俗他们也知道,没有神谕擅自上塔玛山会得罪天神,我当时苦苦哀求,但是他最终只是对外宣称锦云兵败,自尽于北疆王宫。”北宫殇极满脸愤懑,“若是当时你们大夏军队肯跟我上山,说不定还能救下锦云。”

    “本王觉得钱将军做的对,当时若是我大夏军队随着你上了塔玛山,只会加深我大夏与你北疆的矛盾。”萧恒裕在一旁冷冷道。

    “枉锦云对你痴心一片,为你做了许多错事,甚至不惜放弃自己北疆公主以及北疆王储的身份,你却这般无情!”北宫殇极恨恨道。

    萧恒裕却冷着脸没有说话。

    安芷有些头疼地看着剑拔弩张的二人,且不说国家大义,光是萧恒裕与北疆两位公主之间的爱恨情仇,安芷就觉得很是为难,可是谁让神女有意,湘王无情呢?

    “大哥,锦云的事已经是事实,人要活在当下,你也不能全部怪豫王,当年若不是豫王求情,只怕我们北疆还处于水生火热之中。”北宫烟罗站处来为萧恒裕说了一句话。

    北宫殇极本也就是心疼自己的妹妹这才这般,心里却是澄亮澄亮的,他自然知道本就是北宫锦云一厢情愿而已,这一切都怪不得豫王,可是,可是若不是那豫王那次出访北疆,那也便不会有着后面这许多事,或许北疆注定覆灭,但是他的妹妹还是能活下来的吧?无数次午夜梦回,北宫殇极都这般想着。

    于是,北宫殇极转过头,没有再说什么,安芷悄悄走到萧恒裕身边推了推萧恒裕悄声道:“王爷,下官记得,您等一下还得去宫里呢?”

    若是萧恒裕继续在场,再继续追问彼岸花的事,又会牵扯到北宫锦云,而一牵扯到北宫锦云,北宫殇极便无法心平气和,于是安芷不得不这般做。

    萧恒裕自然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此刻有着安芷这个台阶下,便顺其自然地走了出去。

    萧恒裕一走,屋子里的气氛便缓和了许多。

    “大哥,人不能总活在过去,当时,我和锦云都有错……”

    “罢了罢了,不提这个了,安大人,你还记得当时我与你说的我第二次看到彼岸花,还带了彼岸花的花瓣下来么?便是这一次,你看,这就是当时我醒来时发现手中捏着的彼岸花的花瓣。”北宫殇极摆了摆手,示意北宫烟罗不要再继续,随后从怀中掏出一个琉璃制作的瓶子。

    安芷接过来,北疆部落擅长制作琉璃,而身为大祭司接班人的北宫殇极尤其,这琉璃看上去很是珍贵,想来是北宫殇极亲手制作。

    透明的琉璃瓶里,灌着不知名的透明液体,而那传说中的彼岸花的花瓣便在这其间浸泡着、漂浮着。

    “这……就是彼岸花?”

    细长、火红的花瓣艳如鲜血,随着安芷的晃动,在琉璃瓶子里上下起伏,在液体间摇曳。好似才采摘下来不久。

    “这是我用秘法保存下来的,来此来告诫自己当年的所见所闻并不是一场梦。”北宫殇极眼中带着一丝哀戚,许是又想到了什么悲伤的事。

    “彼岸花,没想到,有朝一日,我竟然能见到这传说中的花。”安芷看着手中的花道。

    “所以,你们之前提到的那个什么李登的死,若是有彼岸花,便能做到。”北宫殇极话锋一转,扯了太远,大家几乎都要忘记自己究竟是为何而来。

    “北宫兄有何高见?”

    “以彼岸花为引,可以制作一种药,此药名曰‘引魂’,中者会迷失心智,若是突破了下药者设置的障碍,便会做出下药者暗中下的指示,以那个李登为例,若是他中了‘引魂’,而又突破了下药者设置的障碍,他便会如之前你们所描述的那般,觉得自己命不久矣,而很快便也的确死去。”北宫殇极道。

    “‘引魂’一药我也曾有所耳闻,只是这药不是已经失传,只存在于古籍的描述中了么?”

    “那只是你们认为,在我北疆,此药的做法还在,而我,恰巧便是会制作这‘引魂’的人之一。”北宫殇极道。

    “什么?你会?”安芷惊诧地道,她痴迷于毒术,也曾为引魂而疯狂,然而毕竟她没有彼岸花为引,因此便从来没有尝试过,如今乍听得北宫殇极会,不由得心中大惊。

卷二 第叁佰肆拾肆章 疑点(壹)

    花不也是极难寻到的么?”仇愁提出异议。

    “没错,哎……”安芷叹了一口气,仇愁提出的她并非没有想到,所以现在完全就陷入了一个死局。

    夏芳在房门外越听越心惊,一不小心踩到了一个小石头,她不由惊呼一声。

    就在她想要转身跑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身后已经站了一个人。

    正是仇愁。

    “早就发现有人鬼鬼祟祟地在外面,原来是你?”安芷也走了出来,一见夏芳,愣了一下。

    “安大人、仇大人。”见自己早就被发现,夏芳便也不再掩饰,朝安芷和仇愁行了一个礼。

    “你怎么会在这里?”安芷清楚地记得当时夏芳是怎样离开安府的。

    “奴婢被公主府赶了出来,孤苦无依,又怕落得其他姐妹那般的下场,思前想后,只能来投奔大人,于是便去求了夫人让奴婢留了下来。”夏芳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既是如此,这里也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对于林意茹,安芷心中始终对她很内疚,虽然她不知道夏芳究竟用了什么方法留在安府,却无法拂了林意茹的面,“你且下去吧。”

    “是,安大人。”夏芳福了一福身,便要离去。

    “本官不管你有什么目的,若是你敢伤害夫人,本官定让你后悔来这世间走一遭!”安芷看着夏芳的背影,冷冷道。

    夏芳闻言,背后直起了一声冷汗,赶紧道:“大人,奴婢只是想要一个安身之处,并不会如何。”

    “最好如此。”安芷点了点头,这才放了夏芳离去。

    “她是谁?”

    “公主府那位小公子的四大宫女之一,如今,那四个,哎……”安芷摇了摇头。

    仇愁自然是反应了过来:“那么,她是夏芳?”

    “恩。”安芷点了点头。

    “她为何会在这里?”仇愁又问道。

    “我不知道,她前段时间突然来找我,说要为姐妹伸冤,然而她的话真假参半,我也不好辩别,当时我便让她离去,谁知道,她竟然如此大能耐,想办法留在我府上。”安芷拧着眉头。

    “这女子,必定有古怪。”仇愁道。

    安芷回赠了仇愁一个“我早就知道”的眼神。

    “那你打算怎么做,她留在夫人身边的话……”

    “仇大人,可否帮我找两个会功夫的婢女?”

    “你的意思是……”

    “若是冲我来的,我无所谓,我身边有元培,他们是怎么都伤不了我的,但是,若是她们朝意茹和平儿下手……”

    “放心,包在我身上!”仇愁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拍了拍胸脯道。

    先不说仇愁的背后是财大气粗,权势滔天的仇家,光是他自己在帝都多年的经营就让人不容小觑。这件事,安芷并不想再麻烦萧恒裕,有了仇愁的保证,她自然是心安了许多。

    李大人那边非常地顺利,没两天就调查了很多东西,李大人找了个时间,在下朝的时候拉住了仇愁,跟着仇愁一起来安府找安芷。

    安芷身上除却巡按一职尚没有任命在身,因此可以不去上朝,这也避免了安芷与大夏权贵的接触,毕竟当年表哥风头正盛,又才华横溢,想来在帝都结交之人也不少,虽然外放了几年,但是回来照例还是要一一拜见的,尤其是当年提携他的恩师,然而安芷毕竟心虚,对表哥的过去也不甚了解,因此并不敢轻易上门,只是林意茹在帝都夫人圈子里走动,顺便传出消息,安芷得了皇命,一直在查案,而这案件是什么,自然大家心知肚明,等到案件结束后会一一登门拜访的。

    安芷正百无聊赖地在院子里想事情的时候,仇愁便带着李大人出现了。

    “李大人,可是有什么好消息?”安芷问道。

    “有有有。”李大人忙不迭地道,生怕说晚了安芷和仇愁便不帮自己查案一样。

    “正如安大人所说,那死去的宫女是易容进入公主府的,而我让师爷拿了她的画像去安大人所说的的那个阮夜的家乡,并且拿了点她随身的信物去,果真她的邻居都说确实是阮夜无疑。”李大人道。

    “你查这个作什么?”仇愁问道。

    “既然是查了,那边查个清楚不是?一直以来,我们在她告知我们的事的基础上查案,我便请李大人先去查查是否真有这么一回事。”

    “有,那边的里长说这阮夜的确与其丈夫是在几年前定居的,曾有过路人跟里长提过,这阮夜像极了邻县一个教书先生的女儿,并且他们来这里的时间也十分吻合。”

    “那这么说,这阮夜说的便都是真的了。”仇愁问道。

    “没错,当时我们完全就是沉浸在驸马抛妻弃子的怒火中查驸马一案,并且后来又发生了许多事,让我们忘记了从源头去查。”

    “可是如今这查证都是属实。”仇愁道。

    “不不不,有一个疑点。”

    “什么疑点?”

    “下官派去的人曾特意打听了一下这阮夜的夫婿是哪一年中的举人,因为中举了才可以上京赶考,然而这里长一脸惊诧地看着本官派去的人道,‘阮家相公是个读书人’?”

    “什么?”安芷和仇愁怎么都没有想到李大人会突然这么来一句,一齐看向李大人。

    “这阮夜不是说是教书先生的女儿么?若是如她所说,她的夫婿是被收养的,即使不是饱读诗书,这识字也应当不是问题。”

    “下官派去的人怕那里长撒谎,因此特意用了一些手段,那里长说千真万确,当时他曾在阮家相公失踪两年的时候因那阮夜貌美,打过她的主意,这还是他特意托了人去邻县打听来的,那阮家相公的确是阮家领养的无疑,但是那阮家先生却因为看不起他,并不允许他念书识字。”李大人信誓旦旦地道。

    安芷看向仇愁,两人相互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了惊诧。

    堂堂大夏驸马,当年的新科状元,怎的会不是个读书人?这其间,一定有古怪!一定!

卷二 第叁佰肆拾伍章 疑点(贰)

    一切都得从头再来,之前的种种定论被一下子推翻,安芷和仇愁的内心一下子无法平静。

    时间已是盛夏,距驸马一案,不知不觉竟然已是一月有余,之前说好的十天期限早就在萧恒裕的斡旋以及番邦使臣来夏中磨灭。

    “轰隆”一声巨响在天空炸开,很快泼瓢大雨随之而来,安芷被雨淋了一身,找了一个亭子躲雨。

    安府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因着林意茹是江南人氏,因此安府一切皆是江南风光,安芷发现自己正处于一大片莲叶中。

    安府什么时候竟然种了莲花?然而安芷随即想起之前林意茹曾对她提过,自己要在安府种植一大片莲花。

    “江南可采莲

    莲叶何田田。

    鱼戏莲叶间。”

    安芷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这几句诗,这是林意茹告诉她的,她说她的家乡每逢盛夏,便有大片大片的莲叶,以及莲花。

    然而此刻的情景却不像诗歌里描写的那样。

    没有少女乘坐小舟穿梭其间采摘莲藕,也没用各色鱼儿在莲叶间嬉戏。有的只是暴雨肆虐下团结在一起抵抗暴雨的莲叶,以及坚持挺立于风雨中的莲花和花骨朵。

    夏天的暴雨,来的突然,去的也突然,很快,暴雨变停歇了,莲叶池经历过暴雨的洗礼之后,一片狼藉,安芷叹了一口气,想着让管家派人来打理一下这里,蓦然又想起这里是安府,自有林意茹操心这些事。

    正当安芷想要离去的时候,突然发现,莲叶池边有个鬼鬼祟祟的人,安芷赶紧找了一片莲叶密集的地方,蹲了下去。

    那人正是夏芳,安芷目前的重点观察对象之一,她走远之后,安芷快步跟了上去,安芷边走边庆幸林意茹将这池子的莲花打理得很好,不然这池子这边光秃秃的,没用个遮掩的地方,她即使有心想追查,也只能作罢。

    因着莲叶的阻挡,安芷跟踪地很顺利,夏芳一路都东张西望,约莫是在看有没有人注意到她,并且还专门挑僻静的小路走,幸好安芷这些日子闲来无事便在府内转悠,并且还依着费家的样子那般,到处设立多个通道,因此才能不知不觉地跟踪到底。

    夏芳一路鬼鬼祟祟来到安府一个僻静的角落,那边是一处闲置的房子,然而,这也只是在外人看来,安芷曾觉得此处十分僻静,适合读书思考,因此特意在这里开辟了一个房间,当然,这个房间她也在萧恒裕的帮助下特殊处理了一下,自房间里能看清楚外间的一切,因此安芷见夏芳并没有要往前走的意思之后,便进了那个房间,以免被人发现。

    夏芳见四下无人,便朝外面放出一个不易被人察觉的信号,安芷见状,心头一震,这个夏芳果然有问题,幸好她有先见之明,让仇愁找了两个武功不弱的女子保护林意茹和小安平。

    这个夏芳,看来,是不能再留在府上了,安芷紧握着拳,仔细地盯着夏芳的一举一动。

    夏芳焦虑地在角落转来转去,脸上满是忐忑不安的神情。

    过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有一个男子翻墙而入。

    “来了!”安芷心头一凛,偷偷用屋子里萧恒裕设下的机关给元培传了个口信,想要将这夏芳抓个正着。

    那男子和夏芳在角落似乎在争执着什么,因为隔得太远,安芷实在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心下很是焦虑,盼着元培快快来到,好将人一举抓获。

    元培来的飞快,并且他还带了两个武艺不弱的侍卫一起来,并没有惊动夏芳。

    此刻,夏芳和那个男子已经到了一个安芷看不真切的角落,若不是偶尔有些许声响传来,安芷几乎是要追出去了。

    “在那里。”安芷指了一个方向,元培立即带了人过去抓人。

    元培很快就回来了,身后自然是带着被抓获的夏芳和那个男子。

    安芷心头有一丝疑惑闪过,怎的这么顺利?看向元培,元培显然也有一丝不解。

    “夏芳,你在这里做什么?”安芷问道。

    “这……这……”夏芳看了一下四下,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

    “那么,你说,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安芷转而问向那个男子。

    男子憋红着一张脸,头几乎都要低到地上去了。

    安芷心头的疑惑越来越大。

    “若是你们不说实话,本官可是有大把的手段逼着你们说。”安芷威胁道,元培则是在一旁很配合地拔出手中长剑,横在夏芳和男子面前。

    “大人!大人饶命,我说,我什么都说。”那男子一副没见过大世面的样子,哆哆嗦嗦地道。

    “浑哥,你?”夏芳转头,一脸不敢置信地样子看着那个男子。

    “夏芳,你我男未婚女未嫁,不就是因为你是宫女的身份,而我只是一个酒楼的打手?这样的日子,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我们就说了吧?说了我们也就解脱了。”被夏芳称为“浑哥”的男子大喊道。

    安芷心里“咯噔”一下。

    “大人,小人是外面‘君不见’酒家的一个打手,夏芳姑娘在我们酒楼卖艺时与小人相识,我们两人互生情愫,约好了一起离开酒家,可是夏芳她却说要为自己的姐妹伸冤,必须来找您,所以不顾一切地进了府,我们约好了每隔五日见一次,所以……所以……”

    “所以,刚才只是你们偷偷相见?”安芷一下子便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不由得气闷。

    “是的,大人。”浑哥道。

    “夏芳,你来说。”安芷冷冷地看向夏芳,只见她眼中初时的慌乱早已经不见,此刻已经时平静无波。

    “大人,正如浑哥所说那般。”夏芳道。

    “那为何不光明正大地见面?本官不记得本官曾限制了你的自由。”

    “大人,您对奴婢本就不信不是么?若是奴婢三番两次地出府,您会怎么看?”

    “所以你们便这般相见?就没想过,若是这样被本官发现,岂不是更加适得其反?”

卷二 第叁佰肆拾陆章 疑点(叁)

    安芷闭着眼看着窗外,她败了,败的一败涂地。

    她的双手紧紧地握着窗棂。

    原以为自己能够抓住什么,却不料确实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亦或是,她本就是被设计的那个人。

    夏芳一事,远没有那么简单,但是夏芳和那浑哥一口咬定了只是他们两相互思念过甚,又想着那是安府人迹罕至之处,不会被人发现,因此这才这般大胆,安芷自然也是派了人去调查,但是他们既然敢这般做,那就定然会做好铺垫,安芷派去的人调查来的消息都是那夏芳的确与浑哥有过一段。

    他们二人相识的“君不归”是一家青楼,不过想来也是,正经生意的酒楼又何须打手?

    安芷查不出什么,便将夏芳和浑哥交于了林意茹处理。

    林意茹对夏芳痛彻心扉,本就是怜惜她一个弱女子在外面,然而却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林意茹出身世家门阀,对此类事情更是深恶痛绝,当场便赶了那夏芳出府。

    “元培,派人去跟着她。”安芷吩咐道。

    李大人那边进展地却是意外地顺利,依着李登死前的线索,他们很快便找到了小李子大总管的尸首。因为天气炎热,而尸首又是被弃在荒郊野外,因此早就面目全非,还是凭借着随身的东西以及身形来判断的。

    小李子的尸首一找到,自然是要告诉萧灵韵的,毕竟小李子也是她公主府的得力心腹之一。

    “是吗?”萧灵韵身子才好没多久,依旧很是虚弱,听闻小李子的死讯以及死因,脸上倒是没有什么波澜。

    心腹对于她来说,没了,再培养一个就是了,只不过花费点时间而已。

    只不过……

    “阮夜?”萧灵韵听着这个名字皱了眉头。

    “便是……便是当时与驸马一事闹得帝都满城风雨的那个女子。”李大人看着萧灵韵的脸色,小心翼翼地斟酌着话。传言中,公主与那女子因为驸马一事闹得不可开交,李大人这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心中只哀叹着为何他一大把年纪了还要摊上这事。

    “哦,是她,她怎么了?”萧灵韵的语气出乎意料地平和,并没有过多波澜,这着实出乎李大人的意料之外。

    不过,这也是好事,李大人想着。

    “据下官查明,前几天在府中湖心亭那边发现的尸体便是那名名为阮夜的女子。”

    “公主,便是前几日奴婢与您说起的那件事。”胭脂在一旁提醒道。

    萧灵韵这才点了点头,然而随即她便变了脸色。

    “什么?她……死了?还是在公主府?”

    “是的,公主。”

    “是怎么死的。”对于之前湖心亭处发现尸体一事萧灵韵也略有耳闻,不过她身在皇家,对此类事情早已麻木不堪,只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那个尸体居然会是阮夜。

    “是被人害死之后再推入湖中。”

    “查明是什么人做了的么?”萧灵韵追问道。

    “这……这还没有。”李大人才安下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来。

    “速度去给本宫查明!”萧灵韵吩咐道。

    “是,公主。”李大人感受到了空前的压力,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只不过是来汇报公主府那位总管之死,这公主却显然对此并不关心,倒是对那个阮夜的女子一事更为关注。

    “公主乏了,大人请回。”胭脂上前对李大人道。

    李大人这才松了一口气,便跟着胭脂走了出去。

    “阮夜……”萧灵韵喃喃着,眼前浮现出之前自己见过的那个女子的模样。

    她竟然死了……

    萧灵韵突然笑了起来,然而笑着笑着便没有了声音。

    “仇大人,这可如何是好?”李大人出了公主府便直奔大理寺。

    仇愁见李大人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平日里,他最是不屑这样的官员,拿着俸禄却碌碌无为,遇事只会拖,若是在平日,他是绝计不会理会的,只是现在,这事跟自己手上的事有关,他也只能叹了一口气,接话:“你说,公主并没有关心她府上那位总管之死,反倒是关心那个女子阮夜的死?”

    “没错,下官原以为公主会在大总管一事上为难,做了充足的准备,谁知道,这……早知道,下官便等了这案件一同破了才去。”李大人在一旁絮絮叨叨地道。

    “李大人,那你来本官这里是为何?”仇愁有些不耐烦地道。

    “这……”李大人张了张口,顿时哑口无言。是啊,他来做什么?他自然是想要仇愁帮他破案,只是……

    “既然公主问这事,不如李大人先回去查查有没有其他线索?”仇愁开始下逐客令,他没有安芷那样的好脾气,对于自己本来就看不起的人自然是更加没有好脾气。

    李大人一天两头碰壁,垂头丧气地回了京畿衙门。

    这样的事,仇愁自然是告诉了安芷。

    “依我看,若是公主不关心阮夜一事才是奇怪。”安芷正修剪着园中的植被,听了仇愁的话,她提出了不同的意见。

    “哦?”仇愁不解地道。

    “阮夜虽然身份未明,但是哪个女子不介意自己的丈夫跟别的女子曾经成过亲,甚至还有了孩子?更何况,她还是个公主,天之骄女。”安芷解释道。

    “你这话说的在理。”仇愁恍然大悟地道。

    安芷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你叹什么气?”

    “我啊,我只是在可惜那嫣红,在你那边待了这么久,你竟然还是这般。”安芷摇着头,一副叹息的样子看着仇愁。

    仇愁闹了个大红脸,嫣红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成了他的软肋,只要别人一提,他便脸红,安芷自然是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时不时就这么来一下。

    “还……还不是你,若不是那会你让嫣红去我府上,我怎的会惹下这么多麻烦?”仇愁没好气的,结结巴巴地道,“自打那嫣红在我府上之后,我家那些老顽固可没少折腾,整日里就知道给我送画册,让我赶紧挑选仇家未来主母。”

卷二 第叁佰肆拾柒章 疑点(肆)

    阮青疾步在小道上行走,躲过守卫的监视,等到萧灵韵离开,他跌跌撞撞地撞开阮经癫屋子的大门。

    “你来做什么?”阮经癫惊讶地看着满脸泪痕的阮青,虽然名义上是父子,但是他们相交甚少,平日里除却阮青偷偷来找自己的几次,几乎都是没有交集。

    “父亲!”阮青直直地跪在地上,“母亲死了。”

    “休要胡说,你母亲才离开这里没多久。”阮经癫沉了脸,怒斥道。

    “父亲,青儿说的是青儿的生母——阮夜!”平日里在公主府唯唯诺诺的阮青第一次反驳阮经癫。

    “阮夜?”阮经癫一愣,眼前浮现出那个身量瘦小的女子,他知道她在公主府,也知道她暗中来看过自己,只是……

    “父亲,青儿知道,您不希望我们母子来找您,所以才这么多年对我们不闻不问,并且因为我们母子三人的事,才使您落到今日这个地步,可是父亲,您扪心自问,这些年来,您对我们母子三人就没有半分愧疚吗?”阮青带着哭腔道。

    阮经癫看着阮青的样子,内心有几分动容,然而……他摇了摇头,看着阮青,若不是他们的出现,他接下去的人生都会顺风顺,可是……

    “父亲,母亲为了能见您一面,不惜自贬为奴,暗中潜入府中,想必,您也知道吧?母亲虽然出身贫寒,但是骨子里却也是一个极其倔强的人,若不是爱您至深,又怎会这般牺牲自己?”见阮经癫低了头,若有所思的样子,阮青继续道,“而且,父亲您知道么?母亲被人发现死在您平日里最爱去的湖心亭。湖心亭戒备森严,平日里轻易不得靠近,若是被发现,轻则受罚,重则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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