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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巡按-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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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出去叫了小李子大总管进来。”那侍卫操着浓重的地方口音道,安芷有些听不懂的地方,仇愁在一旁给她解释。
“情况如何?”安芷听了一下大概,然后便去问一旁的仵作,仵作早就检验完毕,在一旁等待着。
“死者女性,年龄应当在40左右,死亡时间应当是前日子时,初步原因是窒息而死,大人,您看,这奴婢的脖子处有明显的掐痕。”仵作指着那尸体的脖子道。
安芷凑上前一看,果真如仵作所说。
“那么,这就不是一起简单的溺死案了,而是谋杀。”李大人在一旁道。
仇愁翻了个白眼,这么明显的谋杀,自然都会被看出来了。
“还应当是熟人作案。”安芷在一旁指出。
“哦?”
“这衣服一看便不是正经可以穿出门的衣物。”安芷道。
仇愁这才发现,虽然尸体上的衣物因为被水泡着并且还沾染了不少水草和污渍,但是仔细一看还是能看出这却是一件十分破烂的衣物。
“公主府有统一的宫女服,想来应当是她在不当值的时候,有人去找她的。”
“安大人真是高见。”京畿衙门的李大人已经上了年纪,再过几年便可以告老还乡,自然是不希望出什么事,而帝都已经太平许久,他早就许久没有处理过这样的案件,尤其还是发生在公主府的案件,此刻有安芷和仇愁在,他自然是放了一百个心。
安芷并没有在意李大人的阿谀奉承,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个尸体的时候,她心里总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仵作在安芷的指示下,将尸体的脸部拨给她看,但是这尸体已经在水中浸泡了太久,实在是难以辨认,安芷只得吩咐下去让李大人尽快找公主府的人前来辨认,以便尽快找出这人的身份。
“你在想什么?”仇愁看着安芷发呆的样子走过来问道,“我们还得赶去豫王府呢。”
“我觉得很奇怪。”安芷如实道。
“哦?”
“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这个宫女,但是我却想不起来。”
“我们来公主府也有好多次,也许是哪次见过吧。”仇愁毫不在意地道。
“也许是吧。”大概就这样能解释通了,安芷想了一想到。
“走吧。”仇愁上前,“我已经让李大人有什么进展就来通知我们了。”
“嗯。”安芷点了点头,然而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心里总是怪怪的,安芷和仇愁等人看过现场之后,李大人指挥着衙役们收拾现场。
人有尊贵卑贱,尊贵的凡是小伤小痛都有人关心呵护,而卑贱的却是失去了生命,这偌大的公主府,却连个管事的人都没有过来,只是随便派了一个人来接头此事。
听着身后嘈杂的声音,安芷有些不安地转头看了一眼,突然地看到那尸体上一只镯子。
一只很眼熟的镯子。
难道?
安芷的脸一下子白了。
“你怎么了?”仇愁走了几步路,却发现安芷没有跟上来,不由得回转身问道。
卷二 第叁佰叁拾玖章 湖心亭(贰)
“等等!”安芷突然冲上前大喊道。
所有人都被安芷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大喊给吓了一跳,手中的动作不由得放慢。
“放下!”安芷呼吸急促,她急于验证自己心中所想,丝毫顾不上其他。
抬尸体的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位安大人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分明已经转身离去,此刻却是这般紧张地制止他们。
“放下放下,赶紧放下。”还是李大人率先反应了过来,听了李大人的话,众人赶紧将那宫女的尸首放下。
在众人的惊诧之下,安芷从仵作那里拿了手套和汗巾,做好措施,然后伸手抬起那尸体露在外面的手。
手上戴着的玉镯玉质虽然并不通透,但是却十分圆润,想来也是带了许久的,而引起安芷注意的却是手镯上那一条细密的裂缝。
安芷清楚地记得自己曾经跟阮夜争执,而阮夜不小心跌倒在地,这条裂缝就是那个时候留下的,当时她还为自己的鲁莽感到不好意思,不过幸好阮夜并没有记在心上,不过,就是这条裂缝,让安芷心中的想法更坚定了。
是的,没错,这就是阮夜的手镯。
“你怎么了?”仇愁见到安芷一系列奇怪的举动,一直忍着没出声,直到他看到安芷好似要去揭开那遮挡着尸体面容的布的时候,他才出了声。
“我……我可能,认识她。”安芷颤抖着声音,伸出手揭开尸体头上的布。
一阵恶臭扑面而来,一旁的人不由得都往后退了一退。
方才因为只是以为是公主府的宫女,因此并没有细细观察,而此刻,安芷心中有了定论,看上去却是看出了点什么。
那尸体的脸上蒙着一层薄薄的东西,若是在别人眼里,也许会以为是因为浸泡在水中许久才形成的,然而在安芷眼里,却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东西。
易容!
这是最简单的易容要用到的人皮面具!
安芷小心翼翼地将这人皮面具给揭了下来,想是因为人皮面具的关系,因此这尸体的面容还能辨认。
“这……这不是……”仇愁在安芷府上也见过阮夜,很显然,他也认了出来。
“李大人,我们找个地方谈谈吧。”安芷将手中的事物放下,然后对李大人道。
“嗯。”虽然不知道仇愁和安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李大人却很是配合地道。
“另外,还请李大人对方才的事保密,这尸体依旧是不知名的公主府的宫女。”安芷道。
“可以可以。”李大人忙不迭地答道,很快就吩咐一旁的师爷去办事。
幸好公主府并没有派什么管事的人来,因此这件事搞定的还算是顺利,很快,安芷等人便出了公主府。
京畿府衙离公主府不远,安芷和仇愁跟着李大人到了府衙。
“不知道两位大人有何吩咐?”李大人虽然上了年纪,却很是谦恭,虽然人是昏庸了一点,但是还算是明事。
“李大人,这具尸体是一个名叫阮夜的女子,也许乍听到这名字你不一定能想起来,但是一提到驸马一事,你应当能想起来。”安芷想了一下,决定以这样的开场告诉李大人,以便让他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阮夜?难道?”李大人虽然两眼昏花,但是驸马一事闹的沸沸扬扬,身为京畿府衙的府尹,他自然是熟知此事,他登时一个激灵,“安大人,你确认吗?”
“这阮夜曾经在我府上住过一段时日,我自然是认得她。”安芷回答道。
李大人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若真是那阮夜,这又丧命在公主府的湖心亭……安大人,此事……”
“所以,方才才让李大人对此事保密。”安芷道。
“这是自然,只是,不知道两位大人接下去有什么安排?”安芷的话听得李大人汗涔涔的,庆幸自己做了一个将这两位请来这个明智的决定。
“李大人,本官希望接下去,你就当此人不是阮夜,只是公主府的普通婢女去调查。”
“什么?”
“此举自然是为了不打草惊蛇。”安芷解释道,“我们还不清楚阮夜进公主府的动机,也不知道她在公主府发生了什么事,而介于之前她与公主府的事情,我们也不能大张旗鼓地张扬出来,以免对公主不利。”
“安大人考虑的是,这些事本官会吩咐下去的。”在帝都官场多年,李大人虽然年事已高,但是这些事他还是十分清楚的,当场拍胸脯保证道。
安芷和仇愁对视一眼,知道李大人已经知道了此事的严重性,又交代了几句,便离开了京畿府衙,往豫王府而去。
“你觉得可能是什么?”去往豫王府的路上,仇愁问安芷。
“什么?”安芷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冷不防被仇愁打断。
“阮夜为何要进公主府。”
“我不知道。”安芷道,“她离去前告诉我,她已经有了一双儿女的下落,她决定去找到他们,然后带他们回家乡好好过日子,就当这繁华帝都走一遭只是一个梦。”
“她一介民妇,而公主府并不像其他权贵,里面的宫女都是由宫中选过来,依我看,这其中一定有人动了手脚,不然,她是绝计进不去公主府的。”仇愁分析道。
“嗯。”安芷轻轻应了一声,此刻,她已经没有什么心情去考虑其他。她只是在想,若是当时自己不戳穿阮夜,若是当时自己能再挽留她一下,是不是,这一切都会不一样,至少,若是那样,阮夜就不会进入公主府,更不会遭遇此事了吧?
“你这是在自责吗?”见安芷不搭理自己,仇愁问道。
“有吧,若是……若是我……”安芷心中很是难受。
“你自责也没用,她已经去了,你若是真的替她感到难受,那便打起精神来,替她找出谋害她的真凶才是。”仇愁冷冷道。
“找出……谋害她的真凶?”安芷眼眶红红,听了仇愁的话开始冷静下来。
“是的,找到那个人,还她一个真相!”
卷二 第叁佰肆拾章 湖心亭(叁)
阮夜的死给了安芷一个很大的打击。见他这般,仇愁叹了一口气,独自去豫王府找了北宫殇极。
“那组织中,若说是红衣带刀的男子,那定然是血公子无疑。”北宫殇极听了仇愁的话后半晌才这么道。
“血公子?”
“那组织的护法之一吧,也许,职位更甚,我也是因为他找我要灵蛊一事才能与他接触,平日里他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旁人根本不得近身。”
“便是元培他们来救你那日要取你性命的人么?”
“没错,我违背了组织的意愿,他们自然是容不得我的。”
仇愁登时来了兴趣,这样一个人在帝都现身,定然会留下些许线索,而顺着这个线索,定然能找到北宫殇极背后的神秘组织。
离开豫王府的时候,仇愁正好碰上了北宫烟罗。
这个来自北疆的女子,正在庭院里呆呆地站立着不知道在做什么,而不远处却站着豫王的另一个得力侍卫元坪,他见到仇愁的时候,还略有些不自在,没等仇愁跟他打招呼,他便赶紧离开了,直把仇愁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李大人那边很快传来了消息,虽然他年事已高,然而毕竟浸淫官场多年,安芷和仇愁一旦为他开了头,接下去的路他自是会自己去寻找。
“这宫女说是公主府的李总管带进来的,说是他的一个远房亲戚,因此并没有宫碟之类的信物,直接在公主府当差了,府上的宫女说,李总管好似很不喜欢这个亲戚,时不时就将她喊去训斥一番,本来依着她的年纪是可以去照顾小公子的,因为李总管不喜欢,因此一直在外边做打扫之类的活计,偶尔有几次不知情的情况下涉足了内院,若是被李总管知晓,定然会被骂个狗血淋头……”李大人絮絮叨叨地对安芷和仇愁说着自己知道的情报。
“李总管,可是那位小李子大总管?”安芷问道。
“没错,这小李子公公是公主出嫁之时内务府给公主府配备的管事总管,负责公主府的一应内务。”
“那么,这小李子公公人呢?”安芷想到公主府出了这样的命案,又与这小李子有关,然而他竟然至今没有露面过。
“说到这小李子公公……我们去查了一下,竟然也失踪了许久了。”
“失踪?”
“据最后一个看到小李子公公的人说,那是三日前,他去给小李子公公送东西,却也只是让他将东西放在外面而已。”
“哦?”安芷一听便听出了疑点,“这么说,那去送东西的人并没有亲眼见到小李子公公?”
“是的,只是这里面既然有人回话,那不就是在里面?”
“那可不一定,里面的人也有可能是别人。”安芷道。
李大人目瞪口呆:“安大人,您的意思是……”
“也有可能是别人冒充。”安芷道。
“这……”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边是见到小李子公公的人撒谎!”
李大人很快派了人将那个最后一次见到小李子公公的人带了过来。
是一个年轻的小太监,公主府上的人说是小李子公公养子,是小李子公公在宫外收养的,直接带进了公主府,去内务府登记了一下。
许是一直在公主府长大,且干爹又是公主府的管事,这小太监平日里也是作威作福惯了,然而并没有见过什么大场面,一来到京畿衙门见到安芷等三人,直接哆嗦了一下,跪倒在地。
“你叫什么名字?”李大人问道。
“回大人,小的……小的名叫李登。”
看着神色不定,整个人都哆嗦的小太监,安芷便知道这个小太监一定知道什么。
“听说,你是最后一个见到小李子公公的人?”
“是的,大人。”李登答道。
“你去找小李子公公做什么?”
“宫中赏赐了一些东西下来,小的……小的去给干爹送登记册。”
宫中赏赐的东西都是要登记的,这点看来并没有破绽。
“那你亲自见到了小李子公公?”
“嗯,啊没有。”李登低了头。
“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小的……小的只是给干爹送了名册,干爹并没有开门,只是让小的将东西放在门口。”
“哦?那小李子公公那日气色可好?”安芷突然这么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仇愁和李大人都看向安芷,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气色很不好。”李登哆嗦着回答道。
“说谎!”安芷厉声喝到,直将李登吓得面如土色。
“大人,小的句句属实。”李登赶紧道。
“你那日既没有见到小李子公公,又怎么会知道他气色好不好?”安芷直接挑明原因。
李登的脸色更灰败了,他张了张口,却没有出声。
“你若是从实招来,本官尚可酌情考虑给你什么样的刑罚。”安芷靠近李登,开始利诱。
仇愁此刻已经明白了安芷的意图,在一旁看着他们两人,李大人却是还没反应过来安芷在做什么,但是他见仇愁没有说话,他也便没有说什么。
李登本想这么糊弄过去,但是他见着安芷的样子像是看穿了一切,整个人都颓然了,坐在地上。
“我进去的时候,干爹已经死了。”李登缓缓道。
“死了?”安芷趁胜追击。
“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他就这样躺在床、上,衣冠整齐,像是要出门的样子,他的旁边还站着一个黑衣人,我还以为他要杀了我,谁知道他就是在等着我进去,就连刚让我送登记册的公公也是一伙的。他说,若是想活命,就照着我们的话做。”
“他让你做什么?”
“他让我若是被人发现干爹失踪,就让我装成一副惊慌失措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拖延一会时间。”
“拖延时间?”
“具体是为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他只是说,若是我这般做,他能保我继承干爹的位置,继承吃香的喝辣的,如若不然,就送我去陪我干爹。”李登哭了起来,“可是……可是我也是个人啊,从小被、干爹带进府中长大,干爹对我恩重如山,我怎么……我怎么可以?这几日我一直很受良心的谴责,还好大人您看出来了,既然是您看出来了,我便也不隐瞒了,您把我抓起来吧,横竖我也没几日可活了。”
卷二 第叁佰肆拾壹章 彼岸花(壹)
李登在那边大哭,压抑了这么久,还要在威胁中整日惶惶不可终日,他早就濒临崩溃,如今说了出来,倒也是一种解脱。
“等等,你说你没几日可活了是什么意思?”安芷回味了一遍李登的话,不由得大惊失色。
“我……我……”李登本想说什么,但是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抽搐了起来。
“不好!”安芷低呼一声,赶紧上前,但是李登却突然脖子一歪,便整个人瘫软了下去,他的五官都开始流出血水。
这样的场面一时间让人大骇,然而安芷、仇愁都是整日与这样的案子打交道的,倒也没觉得有多恐怖,只是李大人却是许久没有经历过这般的事件,又因为年事已高,身子有些摇摇晃晃。
安芷探了探李登的鼻息,摇了摇头:“不行,人已经去了。”
“这……这究竟……”李大人在安芷身后,脸色惨白。
“脸色发青,七窍流血,应当是中毒,然而这中毒的事件未免也太过于巧合。”安芷粗粗检查了一遍李登的尸首道。
“师爷,还不快去请仵作!”李大人在一旁吩咐师爷。
“是,大人。”师爷显然也被这诡异的场面震住,在李大人的大喊中方才回过神,赶紧离去请仵作。
“你怎么看?”安芷问仇愁。
“没错,这时间太过于巧合,若真是毒,那么这下毒之人定然是个高手,这时间都可以控制得这么微妙。”仇愁在一旁点头道。
“怕就怕……不是毒。”安芷和仇愁异口同声地道。
没错,消失多年的北疆灵蛊都能重现世间,有什么比毒更能控制人的,又能被人轻易操纵的未知也不能忽略。
“不如,我们回去问问北宫兄?”安芷提议道。
“正合我意。”仇愁显然也是想到了这点。
于是,二人又勘察了一遍现场,确认没有遗漏之后,便吩咐了李大人和匆匆赶来的仵作几句便很快离去。
萧恒豫这几日好像很忙,时常不在府上,安芷和仇愁这两次登门拜访都没有碰到,不过有元培陪着,还有传闻中的安芷与萧恒豫暧昧的关系,进出自然不在话下。
“竟有这等事?”安芷和仇愁将李登一事告知北宫殇极,北宫殇极也是一脸震惊,“即使是我北疆灵蛊,也不一定能做到这点。”
“当真?没有其他可能?”安芷追问道。
北宫殇极低了头,沉思了好一会儿,才道:“有一个方法可以,只是这方法实在太过于阴险歹毒,并且还会反噬……”
“是何方法?”
“你们听说过彼岸花么?”
“彼岸花?”
“传说中生长在阴阳两界的奇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两不相见,生生世世交错……”北宫殇极道。
“我听过。”安芷道,“可是,这不是传说中的花么?”
“在我北疆的塔玛山上,出现过这种花。”北宫殇极略一停顿,“我北疆传说,塔玛山是连接阴阳两界的山峰,若是能走到山的那一面,便能去到另一个世界。”
北疆风俗迥异,安芷和仇愁细细地听着。
“而在这山两面的交界处,便长着这种花,而若是能见到这种花,便是你已经到了这个边界。北疆的人很多都是找寻过这种花,却往往才到塔玛山腰便被风雪迷了眼,再也不得前进一步。”
“这……会与李登之死有关系么?”安芷脱口而出。
“这我不能保证,我只是想到,若是真有什么能做到这件事,那边是这个彼岸花了。”
“可是,你不是说这只是存在于传说中的一种花么?”
“对于很多人来说,这的确只是存在于传说中,可是,我却亲眼见过。”北宫殇极低声道,他的情绪随着这话开始起伏。
“亲眼……见过?虽然我是大夏人,可是我也曾从古籍中看到过这种花。”安芷不由得讶然,当初跟随叔父学毒术的时候,她曾经疯狂痴迷于那些古籍中的毒药,曾有一种毒药需要用到这种彼岸花,然而叔父却告诉她,这种一种不祥之花,因为太过于不祥,因此老天降下天灾,让这种花从人世之间灭绝。
“没错,那是北疆大乱那一晚,虽然我没有被父王承认过是他的儿子,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当时叛乱的北疆将军却是知道我的存在,我那会正好处炼灵蛊的紧要关头,他便这么带着人闯了进来,我勉强抵挡着逃出了王宫,然而却被叛军紧追不舍。就这样,我一路逃亡到了塔玛山。”
“塔玛山是北疆的圣山,又因为有着彼岸花的传说,因此叛军见我逃入塔玛山,便也没有再追上来,但是他们却封锁了所有下山的道路,当时我又饥又渴,晕倒在塔玛山上,然而醒来的时候,却见到了这个传说中的‘彼岸花’。”
“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北宫殇极低声地念道,“然而,我醒来没多久不知道为何又睡了过去,再醒来,却已经在塔玛山下了。”
“你确定,你是真见到了?”安芷不由得存疑,“风雪交加的时候,你又饥又渴,会不会这只是你的幻觉?”
“不,这不是幻觉,因为我后来,还见到了一次……”
“什么?”安芷震惊,“若是一次,还可以归结为是你的幻觉,而两次……”
“第二次,我还带了彼岸花的花瓣下来。”北宫殇极道,“所以,虽然之前我也怀疑过只是自己的幻觉,但是后来我确实很肯定,这是真的,这话真的存在于塔玛山上。”
“那么,第二次你是怎么碰见的?”安芷本就对彼岸花感兴趣,而现在这彼岸花竟然真的存在,而且还有可能与李登之死有关,她不由得产生了浓郁的兴趣。
“是锦云。”北宫殇极叹了一口气,“我的妹妹——北宫锦云,当时,我是去山上救她的,虽然不齿于她的所为,但是毕竟也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妹妹,只是……我虽然找到了她,却没能将她救下来。”
卷二 第叁佰肆拾贰章 彼岸花(贰)
北疆当年叛乱之时,安芷才初入费家不久,被费云翔细心地保护着,对外界一无所知,因此对于北疆一事的了解都是来源于后面的道听途说,然而当时仇愁已经步入官场,却是十分了解。
“你说的,是那位北疆王叛乱失败之后在北疆奔走,妄图以一己之力重复北疆王室的北疆公主北宫锦云?”
“没错。”北宫殇极点了点头。
“北宫锦云……烟罗姑娘曾提起的那位?”安芷又加了一句。
“锦云是在烟罗进宫之前父王对外宣称的唯一的孩子,我们北疆并不像你们大夏,女儿也可以继承王位,因此锦云一直都是被当做未来的北疆王来培养的,本来她也算是稳重,但是这一切都是碰上你们的豫王殿下后变了。”
关于北宫锦云和北宫烟罗的爱恨情仇北宫烟罗早就已经复述,北宫殇极的两个妹妹因为争夺大夏的豫王妃之位斗得头破血流。
“可恨你们这豫王,我两个妹妹都是如此出众的女孩,都因为他,一个在大夏冷宫待了这么多年,一个则是葬身塔玛山……”北宫殇极一拳打在面前的墙壁上,墙壁直接陷入进去一个洞。
“咳……”有人在身后咳嗽了一声,众人这才发现,萧恒裕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
仇愁和安芷大惊失色,北宫殇极却是恨恨地转过身躯。
“本王听闻,锦云公主是兵败自杀在北疆王宫,怎么你却说是死在塔玛山上?”萧恒裕显然没有将北宫殇极之前的话放在心上,反而问起北宫锦云的死因。
“因为塔玛山是北疆的圣山,若是自杀于塔玛山,是对圣山的不敬,塔玛山神会降罪于这人以及她的部族,烟罗又是北疆公主,所以才隐瞒了下来吧。”北宫烟罗也走了进来,她只是远远地见到萧恒裕往北宫殇极的住处走来,怕北宫殇极因为旧事记恨萧恒裕而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来,便偷偷跟在萧恒裕身后,此刻突然听到北宫锦云的死因与自己所知不同,又怕北宫殇极与萧恒裕起了冲突,只得现身。
“没错。”北宫殇极本来燃起的恨意因为北宫烟罗的现身而强制压制了下去,屋子里的气氛这才稍稍缓和了一下,“当时,北疆与大夏于塔玛山下开战,北疆军大败,大夏趁势攻入北疆内部,围攻王宫,我趁乱从密道混入,想要救走锦云,可是谁知道还是晚了一步,因为有内奸的接应,大夏军队进入北疆王宫如入无人之境,当我到达锦云的宫殿的时候,发现那里早就被大夏军队占领,而锦云正从宫殿后面撤退。大夏军队人数众多,虽然我北疆勇士善战骁勇,奈何敌不过他们的人海战术,我就这样看着锦云身边的亲卫越来越少,就在我想着若是动用灵蛊的力量拼上一拼能否救下锦云的时候,锦云带人上了塔玛山。”
北疆王宫背抵着塔玛山脚依势而建,对面则是措纳湖。
“塔玛山并不是一个可以撤退的地方,它的山顶常年积雪,只有在山脚才有植被生长,山上除却风雪,并无其他。”北宫烟罗惊呼出声。
“没错,传说中塔玛山是北疆的圣山,轻易不能上山,到了山腰还有折返的余地,然而再往上却是九死一生。”北宫殇极双眼通红,好似在压抑着什么,“我随便找了一个大夏将士的衣物换上,混入大夏的军队,跟着他们一路追上了山,当时在山腰的时候,锦云曾作了些许停留,而大夏领队的将军也说若是锦云可以投降的话,大夏的皇帝说过,会好好安置他们,而那时,我看到锦云那边竖起了降旗。”
“没错,当时领军的应当是钱匀将军。出征之前,皇兄派了本王特意吩咐下去,北疆的权贵,若是愿意归顺的,一律善待。”萧恒裕在一旁补充道。
“当时我以为,锦云至少能保住一条命,可是谁知道,突然间,刮起了一阵风雪,大的让人睁不开眼,而等到风雪小了一点的时候,锦云那边却发生了不可思议的事,本来决定投降的他们,都举起了手中的刀剑,作战斗姿势,飞快地冲入大夏军队,大夏军队猝不及防,一时之间,死伤颇多,我当时趁乱冲到锦云面前,想要带走她,可是谁知道,她好似不认识我一般,竟然对我刀剑相向,哪怕我告诉她,我是来救她的。”
“锦云平日里虽然骄纵,但是还是很尊重大哥的,她怎么会这般对待你?”北宫烟罗一副不敢置信地样子看着北宫殇极。
“没错,可是那却是事实,我的手上,到现在还留着那时候留下来的疤痕。”北宫殇极叹了一口气,“锦云的亲卫队的突然攻势只是对大夏军队造成了短时间的混乱,他们早就疲惫不堪,根本不是养精蓄锐的大夏军队的对手,很快便剩下了没几个人,锦云突然对天大笑了几声,我见势不妙想拉住她,可是她却挣脱了我的手,往塔玛山上跑去。大夏的将领好似知道塔玛山的传说,制止了军队往上冲,只是在山腰驻扎了下来,封锁了一切下山的道路,而我自然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锦云去送死,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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