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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巡按-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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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恒裕抬头看了看安芷,安芷也正看着自己。
“王爷与表哥曾经见过?”安芷问道。
“算是吧?”萧恒裕道。
“那么,在王爷看来,表哥是一个怎样的人呢?”安芷好奇地道,从小,表哥便是她的榜样,也是她所崇拜的,只是自己自小便跟着叔父长大,跟表哥也相处时间甚少,更多的,对表哥的认知来源于儿时。
“迂腐。”萧恒裕轻轻吐出两个字。
安芷愣住了。
“不懂得审时度势。”萧恒裕又加了句。
安芷张了张嘴,突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不过,你现在还有什么心思问你表哥的事么?此处距离宫中不过半个时辰,这册子里宫规甚多,本王怕你看不过来。”萧恒裕好心地提醒道。
“可是,王爷,下官只是进宫觐见皇上,只要王爷大发慈悲,告知下官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不就行了吗?”安芷狗腿地道。
“是么?谁说你只是要见皇兄一个?”萧恒裕道。
“呃,下官可不就接了一个圣旨。”安芷愕然。
“哦,本王忘记告诉你了,太后娘娘也想见见你。”萧恒裕不咸不淡地道。
“什么?太后?”安芷怎么都没有想到,为什么太后都要召见自己,然而她突然想到之前萧恒裕与自己的传言,犹豫了许久,才忸忸怩怩地道,“王爷,太后召见下官,不会是因为之前……之前下官与你的流言吧?”
卷二 第贰佰叁拾玖章 进宫(贰)
萧恒裕却是没有理会安芷,等到安芷再想问的时候,却发现萧恒裕已经闭着眼睛斜靠在一旁,一副并不想回答自己问题的样子,只得低了头看起了那所谓的宫规。
宫规字迹清秀,似是出自女人之手,想必是宫中女子所抄,只是不知道这位豫王爷留着这么一本旧旧的小册子是为了什么。
安芷这般想着,她却没发觉自己竟然便这么一边想着,一边看着萧恒裕。
“那是皇姐为本王抄的。”萧恒裕好像是知道安芷在想什么一般,解释道,“本王幼时顽劣,时常惹得父皇生气,因此父皇命太傅好好教育本王,然而本王自然是不会听从太傅教诲,因此时常被父皇惩戒,皇姐心疼本王,因此偷偷将必要的宫规在一本小册子上抄了,让本王带在身上可以随时查阅。”
“皇姐?”先皇只得一位公主,而这位公主为了大夏与异族的和平,当年在大好年华自愿嫁去蛮夷之地,“是那位自愿请缨嫁去蛮夷的公主吗?”
“没错。”萧恒裕叹了一口气,“想来自从皇姐嫁去蛮夷,这一晃,已经十年了。”
萧恒裕眼前浮现出以前皇姐尚未和亲之前,带着自己在宫中四处玩耍的样子,彼时的自己非常的调皮,又仗着是父皇宠爱的幼子,时常胡作非为,还经常因为皇姐并不是自己母后所出,因此看不起她,还时常捉弄她,只是皇姐每次都是笑盈盈地看着自己,哪怕自己再无理取闹,这实在是让他没辙。
是啊,这一晃,竟然已经过去了十年。
十年前的曾经,他是大夏不懂事的皇子,十年后的自己,已经权倾朝野,却找不到自己的方向。
“当年下官虽然年幼,但是费……家中长辈也跟下官讲过这位公主的故事。”
“是费家的人说的?”萧恒裕挑眉,不管怎么说,费家那位公子曾经与安芷有婚约的事,即使他再不想去在意,也不得不在意。
“嗯。”既然萧恒裕点明了,安芷也不隐瞒,反正该知道的,萧恒裕也该知道了。
“公主虽然出身皇室,自幼娇生惯养,却心怀天下,当年大夏内乱,蛮夷又不断来袭,正是内忧外患之际,若不是公主主动请缨,嫁去蛮夷,让先皇得以喘息,平定了内乱,只怕我大夏百姓还要受很长一段时间的战乱之苦,自然,我大夏也不会像如今这般强大。”
“你说的没错。”萧恒裕突然间有点想念自己的这位皇姐,虽然与自己和皇兄不是一母所出,但是也是跟着他和皇兄在母后宫中一同长大的,心地善良,他原以为皇姐与其他女子一般,都是柔柔弱弱的,直到那天,皇姐突然冲进御书房,告诉父皇,她愿意去蛮夷和亲,为父皇争取时间,他才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从没认真了解过自己的皇姐。
萧恒裕再没有说话,安芷也没有再出声,只是低头看着宫规,人说,字迹如人,这位公主的字,清秀隽逸,安芷脑中浮现出了一个看上去柔弱却内心坚强的女子,若是可以,她倒真的想见见这位公主,只是,不知道她如今在那蛮夷之地过的可好。
“王爷,到了。”元坪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安芷这才惊觉,时间竟然过的这么快,而自己的宫规却只翻阅到一半,她不由得有些紧张地看着萧恒裕。
“王爷,下官……”
“无妨,本王会跟你一起。”萧恒裕握住安芷的手,安芷蓦地觉得自己本来的心虚一下子减少了许多。
萧恒裕真是一个奇怪的人,只要跟他在一起,往往就能让人如此心安。
安芷这般想着,跟着萧恒裕走出了马车。
面前,是庄严雄伟的大夏皇宫。
大夏的皇帝,便在里面。
卷二 第贰佰肆拾章 进宫(叁)
“臣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安芷毕恭毕正地行了个大礼,拜倒在承乾殿内。
再次见到安道全,大夏皇帝萧恒雍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
他也曾十分欣赏安道全,甚至想把自己的女儿许配他,却不料他竟然当场便拒接,让自己下不来台。于是便随便指了个小官给安道全做,可是谁知道他非但不气馁,反而在政绩上屡创佳绩,甚至还娶了望族林家的女儿,风头一时无两,他也不好继续让安道全做个小官,但是却又不想再见到此人,于是便指了个巡按的差事让他去做。可是谁知道,兜兜转转,自己又再次在承乾殿中召见了此人。
安芷并不是安道全,自然是不知道萧恒雍心中所想,只是心里想着,莫非是自己哪边的宫规没有看仔细,哪里触怒了皇上吗?不然,皇上怎么会迟迟没有让她起身?然而她又不敢抬头看,生怕做的更错,只能把头低得更低了……
“咳……”萧恒裕知道安道全曾经的事,自然是想到了,一见到皇兄这般模样,他便猜了个八九分,他心疼安芷这般跪着,于是便轻咳了一声提醒。
萧恒雍回过神来,看着萧恒裕的样子,又联想到了最近桂九跟自己提的萧恒裕与安道全在帝都闹的沸沸扬扬的事,这也是自己召见安道全入宫的原因之一,凌厉的眼神划过萧恒裕,萧恒裕却只当是没有看到,这才既然进的宫来,他自然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起来吧。”萧恒雍无奈地摇了摇头,对于这个皇弟,他从来都没有什么好办法,只得转头对安芷道。
“臣,叩谢皇上。”安芷起身的时候,偷偷揉了揉自己的脚,若是皇上再不让她起来,她都要以为自己要长跪在这宫殿中了,果然,这宫中啊,都如戏文上说的那般,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只是下跪这一招,就够她喝一壶的。然而心中是这么想,表面上却还是很平静,只是有时候微微抽搐的嘴角泄露了她此刻并不是很好受。
“安道全,想来,朕与你也有许久未见了。”萧恒雍道。
“是的,皇上。”幸好来的时候萧恒裕与自己说过表哥曾经在宫中的事,这让安芷心里稍稍有些底气,不至于太慌张。
“这些年来,朕为了历练你,特意将你流放在外,又让你携尚方宝剑,代替朕巡视天下。你的政绩,朕都看到了,可圈可点,听说,百姓们都称你为安青天。”
“回皇上,这都是臣身为皇上的臣子以及百姓的父母官应该做的,哪有什么只得赞许地?”安芷面上谦虚,内心却在窃喜,终于,自己也没有丢表哥的人。
“朕果真没有看错人。”萧恒雍点点头,安芷的这番话,给他留下了很好的印象,毕竟,对萧恒雍来说,一个得力的臣子,比一个自己满意的女婿重要的多,况且,这么些年过去了,他一代天子骄子,哪里还计较这些小事?以往只不过是自己拉不下脸罢了。
卷二 第贰佰肆拾壹章 进宫(肆)
听着皇帝萧恒雍的夸奖,安芷不由得有些汗颜,若不是顶着表哥的名号,怕是她是做不出这些事的,光是人们的唾沫星子就足够淹死她了。
萧恒雍召见安芷,不为乎两点,一是叮嘱驸马一事定要彻查清楚,二则是验证他与萧恒裕的事究竟是空穴来风还是真有其事,只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们二人的关系,并不一般。
一想到这个,萧恒雍便皱了眉头,萧恒裕与他乃是一母同胞所出,不仅是他在这世界上最亲的人之一,也是他得力的臂膀。曾经,他与母后不知道花了多少心思往萧恒裕身边塞女人,但是萧恒裕却是任由他们折腾,不是将那些女子散去便是原封不动地送回来,原以为萧恒裕这样的人会孤独终老,可是,如今,他的红鸾星终是动了一动,只是,为什么,对方,是个男人?
萧恒雍神色复杂地看着安芷,安芷碍于天家的威严一直低着头不敢抬头直视他,但是一旁的萧恒裕却看得一清二楚。
没错,自己若是要与安芷在一起,安芷目前的身份,便是他们之间最大的障碍!
他有足够的力量将她护于自己的羽翼之下。
只是,不知道她是否愿意接受他的庇护……
“既是如此,待驸马一事解决之后,朕便满足你一个心愿。”安芷替自己在民间竖立了极大的威望,萧恒雍自然是龙心大悦,许下了承诺。
安芷等的便是这话,赶紧拜谢:“臣,安道全,叩谢皇上恩典。”
她知道,那一日迟早会到来。
待她查清表哥的一切并且为费家伸冤。
还表哥一个公道!还费家一个公道!
因此,得到皇帝一个承诺,至少,可以保护林意茹和小安平吧?
她安芷,孑然一身,怎么都可以。
安芷叩谢俯身的时候,脸上凄然一笑,等到那一天的到来,也便是自己与这一切做了了结的时候。
萧恒裕自然是不知道安芷心中所想,只是蓦然觉得,皇兄一说出这话后,安芷身上那种经常紧绷的感觉没有了,突然的,她在自己面前变的有些不真实起来。
从承乾殿出来之后,安芷腿一软,差点倒在地上,还好一旁的萧恒裕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这才让她避免了一次与大地的亲密接触。
而他们这样的举动,在一旁送他们出来的桂九看来,却是一个又可以制造话题的爆点。
“罢了,桂九,你便送到这里吧,皇兄那里少不得你。”萧恒裕看到桂九在一旁一副了然的样子,便打发桂九走。
“是,王爷。”桂九乐得离开,萧恒裕不好相处是出了名的,自己犯不着在这里自讨没趣,于是飞快地离去了。
“皇兄既然许你一个愿望,你打算用来作什么?”萧恒裕很是好奇安芷如何打算。
“皇上的愿望,那是何等珍贵,下官,尚未想好。”安芷道。
“嗯,也是,皇兄对你的承诺,万不可轻易用了。”萧恒裕点了点头道,“你且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安芷早就想好这个愿望该如何许了,如今也是时候未到,于是便赞同地点了点头。
卷二 第贰佰肆拾贰章 进宫(伍)
出了承乾殿,下一站便是太后所在的慈安殿。
宫中不能乘坐马车,只有软轿,哪怕是萧恒裕也不例外,那软轿,坐起来摇摇晃晃的,速度比自己也快不了多少,于是安芷与萧恒裕便选择了步行去慈安殿。
“不知道太后要见我是所为何事。”一路上,安芷惴惴不安。萧恒雍要召见自己,他是君,自己是臣,君要见臣,那是理所当然。而太后身处深宫之中,虽然当年巾帼不让须眉,但是自从皇帝萧恒雍登基之后便一心在慈安宫内吃斋念佛,极少外出,再也没有理会过朝政,就连后宫的一切事物,都早早地交给了皇后来打理。
“母后的心思一向很难猜测,你还是别乱想了,慈安宫已经不远了,很快就能到,你不如想象等一下见到母后你该以何种礼节应对。”萧恒裕在一旁好心地提醒道。
萧恒裕不提醒还好,一提醒,安芷脸色不由得变了一变。
一转眼,慈安宫已经到了眼前。太后身边的管事嬷嬷孔嬷嬷早就在殿前等候了。
“奴婢见过王爷。”孔嬷嬷对萧恒裕行礼道。
“嬷嬷客气。”
“太后在宫中早已等候多时,王爷,安大人请跟奴婢来。”孔嬷嬷说罢便在面前引路。安芷闭了嘴,一言不发,在此处不比在承乾殿。
人说伴君如伴虎,然而对于安芷来说,后宫的女人,只怕比皇帝难以相处。
“儿臣参见母后。”
“微臣拜见太后。”
安芷跟着萧恒裕对着一位正端坐在殿中的老妇人行礼。
老妇人一头银发,梳着简单的发髻,身着素色衣服,看上去很是和蔼可亲的样子。
“快快起来吧。”太后道。
“裕儿,你已经许久没有进宫来看哀家了。”太后看着萧恒裕,面上略有些不满,“可是哀家有什么惹恼你的地方?”
对萧恒裕来说,太后能打扰到他的地方,无非便是他的终身大事。只要他人在帝都,不是派人送来各种女子的画像,便是派了人来游说自己,抑或是托人安排自己与女子见面,一次两次还好,萧恒裕可以看在这是母后安排的份上来安慰自己,勉强去走个过场,可是谁知道,没多久,太后便开始变本加厉,于是,他只得找借口尽量不去见太后,以免一见面就要被催着终身大事。
当然,这些萧恒裕不能直接说出来,他只是低了头,不说话,也不打算说话。
“哎。”太后叹了一口气,“真不知道你这性子是随了哀家与你父皇的哪个。”
眼见着太后跟萧恒裕说话,几乎要忘记了自己,安芷自然是如释重负,她就这么跪在旁边,努力让自己成为太后与萧恒裕之间的背景,混到时间到了,便赶紧回家。
可是,萧恒裕显然并没有打算放过安芷,他看了一眼安芷:“母后,今日您召见他。可是有何要事?”
太后这才像是把安芷给想起来似地抬头,细细地在殿内找了一圈,终于找到了跪拜在不远处的安芷。
“你便是安道全?哪个被称为安青天的巡按?”
卷二 第贰佰肆拾叁章 进宫(陆)
从太后口中听到“安青天”三个字,安芷总觉得太后话中有话,后头还有大招等着自己,不由得伸出袖子擦了擦额间因紧张渗出的细汗,心中祈祷着太后这是想见下自己罢了,并没有其他缘由,只是,这个理由连她自己都不能信。
好好的,久居深宫的太后,见她一个小小的官员是为了什么?
安芷不由得看了一眼萧恒裕,他正在一旁站的笔直,脸上不苟言笑,十分严肃。
“回太后,微臣正是安芷,却不是什么安青天。”安芷恭恭敬敬地跪拜在地回答道。
“好你个安道全,你是不是以为哀家久居宫中,许久不理外间事,所以什么都不知道?”太后面有薄怒道。
听得太后的样子,安芷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了她,不由得身子一颤,这太后,来势汹汹,不像是很好应付的样子!
而萧恒裕也在一旁奇怪地看了看太后,母后平日里一向与人为善,今日却对第一次见面的安芷这般直言相对,着实奇怪,他之前也派人前来打探过母后为何要召见安芷,只是却没有任何消息,于是只得作罢,干脆今日一起陪着安芷进得宫来。
“母后。”萧恒裕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太后打断。
“裕儿,你且先出去,哀家有些话要单独与这安道全说。”太后冷眼看了萧恒裕一眼,直把萧恒裕给看得莫名其妙。
“母后?”
“怎么,你是觉得哀家老了,使唤不动你了么?”
“儿臣不敢。”
“那还不快出去!”
太后如此坚决,萧恒裕即使再有心想护着安芷,也不得不妥协,只是,临走之时,他深深地看了安芷一眼,示意让安芷安心。
这一幕,自然都落在了太后眼里,太后眼中的怒火更盛。
看着萧恒裕终于是走了出去,太后深深叹了一口气。
安芷犹自跪拜在地,萧恒裕出去之后,她只能自己单独一人面对太后,她必须得小心小心再小心,她的手心顿时全是汗。
“你抬起头,让哀家看看。”太后不知道何时走到安芷面前,对安芷道。
“是……”安芷不知道太后意欲何为,只能抬起头。
这是安芷第一次正面看清楚太后。
太后虽然已经上了年纪,然而却保养得当,可以想象,年轻时候,必定是惊艳一方的大美人。
“果真是一副好样貌,只可惜,托生成了男儿。”太后深深叹了一口气,她的指甲紧紧扣着手上的南珠,似是在努力隐忍自己的怒意。
安芷听得太后的话说的莫名其妙,想要问,却不敢问太后为何叹气,她再怎么大条,都能看出太后来者不善。
“哀家怎么都没有想到,哀家的裕儿,在朝堂上如此出色,然而在自己的终身大事上却是如此地糊涂,竟然会看中你这个……你这个男人!”太后看着安芷,不住地摇头。
什么?终身大事?裕儿……如果刚才没听错的话,太后是这么叫萧恒裕的吧?
“安道全,听说,你娶了江南林家的女儿。”太后问道。
“回太后,是的。”安芷不明白为何太后会如此问。
“你曾经还拒绝过皇儿为你指婚?”
“是。”
这……这是要秋后算账?安芷睁大了眼看看太后,不明白太后问这个作什么。
“那哀家问你,你既已有妻儿,并且还为了那江南林家的女儿拒绝过皇儿的指婚,你何苦又要去招惹哀家的裕儿。”太后再难以掩饰自己心中的愤怒,自从听到宫中的流言之后,她便派了人出去打听,她希望这些就跟以前一样,只是一些流言,然而越来越多的事实,越来越多的证据传了回来,证明萧恒裕对这个已有家室的人动了非分之想。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太后心中怒不可遏。
想来当初皇儿给眼前这人指婚的时候,他敢抗旨那会,就该好好惩治一番了。也省的留到如今,惹出如此大的祸端,端地去祸害了自己的裕儿。
“回太后,太后指的可是这些日子以来帝都传的微臣与王爷断袖一事?”看着太后越来越差的脸色,安芷自然是知道了太后在说些什么,赶紧给自己辩解,“太后是豫王的亲娘,王爷是您看着长大的,您觉得,王爷真如外人所说那般喜好男风么?”
安芷话一出口,太后便冷静下来了。
没错,裕儿是自己一手养大的,他品性如何,自己是最清楚不过的了。裕儿虽然不近女色,却也并不喜欢男人,自己倒真是关心则乱,糊涂了。
“太后,微臣与王爷若真是与外界传言那般,微臣妻子也是出身望族,怎能容忍?”安芷义正言辞地为自己辩解道。这番话,说的她自己都不信,只是不知道对太后有没有效果了。
而太后听了之后,却是愣了一下,随即,陷入了沉思,许久没有说什么。
安芷看着太后,不知道太后究竟在想什么,心里不由得有些忐忑,她方才敢这般说,只不过是因为自己借了表哥的身份,实际上呢,以她本身来说,外界那些流言还真不是空穴来风……
“士可杀,不可辱,微臣也是堂堂男儿身,没得由白让人给侮辱了去,以前微臣还能置之不理,心想着只要微臣行的端做得正,便不怕这些个流言蜚语,然则如今居然太后也信了这些,这实在是让微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微臣唯有,以死明志!”安芷心一横,猛地跑上前,狠狠地朝墙壁撞去。
“不可!”萧恒裕在外间偷听了许久,眼见着安芷就要干出啥事,也顾不得自己的身份和处境了,急急现身,拉住安芷,只是安芷去势太快,他终究还是没有拦住,安芷还是撞在了墙上。
“咚”地一声传来。
当安芷头撞上墙壁的时候,她心中是一阵哀嚎。
萧恒裕啊萧恒裕,我信你会护我周全,可是,我只不过是想假装装个墙而已,你居然出手这般迟……
卷二 第贰佰肆拾肆章 驸马(一)
因着安芷的这临机一撞,太后还是选择了相信,当然,这其中很大一部分功劳要归功于太后自己,她本就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儿子如外界传言那般有断袖之癖。
因为安芷撞的太过于厉害,她昏迷了整整三天。
据元培说,那日萧恒裕一听到里面不对劲便直冲进慈安殿,不顾太后异常难看的脸色,径直带着安芷走了。
安芷被吓出一声冷汗。
萧恒裕这样,这不是让自己给太后留下不好的印象吗?太后本就对自己有误解……
然而,萧恒裕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一连几天都没见人影。
这一日,安芷醒过来之后,天已经大亮,萧恒裕说不放心自己头上的伤,虽然现在看上去无碍,但是这伤了头部可大可小,为了保险起见,他甚至没有同意安芷回自己的府邸,只是派了人前去安府报了信,并且没有告诉林意茹受伤的事。
安芷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才能被同意放回去,正无语地看着天花板,却突然间闻到空气中一阵腥味。
萧恒裕手中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过来。
“喝下去。”萧恒裕端着汤药给安芷。
“王爷,微臣……微臣可以不喝吗?”安芷皱着眉头,这药别说看上去颜色着实难看,这味道也着实难闻,散发着阵阵腥味。
“这不是药。”萧恒裕面无表情地道。
“哈?”骗三岁小孩呢?安芷抬头看着萧恒裕。
“喝了它。”萧恒裕显然没有打算给安芷解释什么,将药放在一旁的茶几上。
安芷是从内心抗拒这碗药的,然而跟药一比,浑身散发着低气压的萧恒裕看上去更恐怖一点,于是,安芷乖乖地选择了吃药。
闭着眼睛,安芷一口气将药咽下去,果不其然,这药腥得她整个胃翻江倒海,正要吐出来的时候,突然嘴里被人塞进一颗蜜饯。
“这是本王特意寻来的南疆圣药,对头部撞伤疗效奇佳。”萧恒裕继续喂了安芷一个蜜饯。
“王爷,微臣无碍。”除了,撞伤的地方还有些疼痛。
“你为何这么傻?”萧恒裕叹了一口气看着安芷,“被母后误会也就误会了,大不了直接告诉她真相便是了,本王又不是护不住你。”
“王爷,万万不可。”安芷心头一惊。
“放心,自你那一撞之后,母后便没再过问。”萧恒裕道。
“那就好。”安芷终于是松了一口气,太后不再怀疑就好。
“不过,你这也只能解一时之围。”
“一时之围?”
“罢了,先不说这些了,你现在感觉如何了?”萧恒裕转移了话题。
萧恒裕的意思这么明显,安芷自然是不好再追问,瘪了瘪嘴道:“好多了,王爷,您什么时候能让微臣回府?”
“太医说,你至少得静养十日。”
“微臣在府中也可以静养。”
“你……你怕是不知道,这几日,你安府的客人那是络绎不绝。”
“啊?”
“虽然母后和皇兄召见你都是别有用心,然而你与本王又过于亲密,如今,你可是大夏炙手可热的人物。”萧恒裕打趣道。
安芷自然是明白了萧恒裕的意思。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在外人眼里看来,她才回帝都不久,便先后收到了皇帝和太后的召见,又与豫王关系密切,自然惹的人眼红,登门的人自然是络绎不绝。
卷二 第贰佰肆拾伍章 驸马(贰)
为了避开那些安府别有用心的人,安芷只得在豫王府暂住下,当然,这一切但是暗中进行的,明面上,林意茹对外宣扬安芷突然身染重疾,需要静心调养,不便见客。
不得不说,在豫王府的日子,很是逍遥自在,萧恒裕的豫王府虽然大,但是人口简单,因着萧恒裕并没有娶亲,因此,王府的一切内务都交由老管家两口子解决。管家姓李,自从萧恒裕被分派了王府之后便在这里,人看上去很是和善。只是,萧恒裕在做足了将巡按“安道全”送出府的戏码之后又将安芷接了回来一事并没有告诉任何人,除了元培和元坪两名护卫。
“这……这是什么?”安芷瞪大了眼看着面前一队胭脂水粉和绫罗绸缎。
萧恒裕斜了安芷一眼:“自然是你接下去需要的东西。”
“可是……可是这都是女人用的。”安芷脱口而出,随后便后悔了,她本就是女人,这点萧恒裕比谁都清楚。
“你,本就是女人,自然应当用这些。”萧恒裕面不改色地道,随即打量起了安芷,仿佛在想象这些衣物穿在安芷身上的样子。
“王爷,您这是作什么?”安芷察觉了萧恒裕的意图,忙拉去被子盖住自己,仿佛晚了一刻便会被瞧去了什么似的。
“你若是再这副样子,迟早会被人发现巡按安道全偷偷留宿豫王府中,到时候,不知道帝都会传什么样的流言出来。”萧恒裕一本正经地道。
安芷倒是没有想过这些,萧恒裕这一提醒让她仿佛醍醐灌顶,没错,萧恒裕位高权重,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他,自己若是行事稍不谨慎,便容易被人抓住把柄。
只是,不让人发现的方法可以很多,为何让她穿回女装?
安芷心里有一个小小的念头欲破土而出,然而这个念头才一萌芽,就被自己生生掐住。
自己这般不清不白的人,怎的会与萧恒裕这样的人有牵扯?即使有,也只不过是给自己徒增烦恼罢了。
“怎么,这些,你不喜欢?”看着安芷面色由疑惑转为惊讶再转为沮丧和担心,却唯独没有看到雀跃,这大大地出乎了萧恒裕的意料之外。
据自己的情报来看,安芷已经女扮男装许久,而他特意问了府上年老的嬷嬷,年轻女孩儿最喜欢的无非便是上好的胭脂水粉,精致的金银首饰,以及时新漂亮的衣裳,于是,他才会巴巴地去帝都最好的铺子给安芷买胭脂水粉,定制首饰以及衣物。他以为安芷许久没有解除这些东西,定会喜欢,心里还喜滋滋了好久,可是,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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