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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巡按-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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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萝领命而去,约莫过了一炷香时间便匆匆回来。
“大人,夫人,都说是豫王殿下来了,不知道您二位……”
“豫王?”林意茹大惊失色。
“意茹,怎么了?”安芷不知道为何林意茹会突然这般失态。
“豫王乃是当今皇上的胞弟,他天资聪颖,深得皇上喜爱,因此,尚未成年便已经被加封亲王,赐了封地。”
“诶,意茹,这又如何?这亲王跟表哥这样的人,那应当是八竿子打不着关系,你又何必如此失态?”安芷道。
“你有所不知,当时,阿全进宫觐见皇上时,我听说那豫王也在宫中,我怕……我怕……”林意茹一张小脸煞白。
“放心,意茹,不会有事的。”被林意茹这么一说,安芷也开始有点心里没底,但是这个时候,她必须得做出毫不在意的样子,不然,只怕会让林意茹更加心乱。
“意茹,既然豫王来了,那么我作为巡按,自然是去得拜见一下,你就在此处先好好歇息。”安芷道。
“阿芷……”见安芷的样子是丝毫不在意,林意茹也稍稍安定了下心神,然而她还是有些担忧。
“我若是不去,只怕是会落人口实,既然这豫王已经在这了,那么,倒不如我先出去。”安芷伸出手按了按林意茹略带冰凉的手,示意她不要担心。
毕竟是皇亲国戚,又是当今皇上的胞弟,豫王萧恒裕自然是意气风发,此刻他正在一堆官员的恭维声中,飘飘然。
“微臣巡按安道全,见过豫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安芷在豫王面前跪下行礼。
萧恒裕看到安道全跪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很古怪的表情,不过一闪而逝,并没有人注意道。
“本王知道你,你便是皇兄时常提起又怎么不绝口的那个安道全吧。好了,免礼。”萧裕见到安芷的时候,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微臣多谢豫王殿下恩典。”安芷退到一旁,方才她心中着实为自己捏了一把汗,林意茹的话让她非常心虚,她是强作镇定才来到这边的。
很快,一群官员又围着豫王走向了别处,安芷这才轻轻抬起头,跟在众人的身后,离那豫王萧恒裕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萧恒裕虽然走在最前头,身边又有众人阿谀奉承,然而他的注意力却不知道为何一直在跟在后头的安芷身上。
安芷在后面跟了一段路,因着晚宴时刻的临近到达的人是越来越多,而所有人都围绕着豫王萧恒裕,萧恒裕的风头甚至盖过了今日设宴的岳尹之。
岳尹之倒也不生气,萧恒裕身份尊贵,前几日他得知萧恒裕来到了江南道,几次三番派人去请都没个信,今日却没有想到他不请自来,不过,也好,他毕竟是皇商,萧恒裕的到来对他来说,只有大大的好处,岳尹之想到这里,不止心中,脸上那也是乐开了花。
晚宴很快开始了,照例是歌舞戏曲穿插,席间,言笑晏晏,众人相谈甚欢。“小女岳灵,今日不才,在各位大人面前献丑了。”一曲舞毕,一个柔和的女声响起。
安芷抬头一看,只见水榭前的小河中缓缓驶过来一艘小船,船上坐着一个绿衣少女,面上轻纱覆面,手中“铮铮”弹着古筝。古筝之声茹潺潺流水,自她手中流泻出来,悠扬悦耳,最妙的是因坐在小船上,和着划桨声,那更是相得益彰,很快,一曲毕,那岳灵走上岸来,突然,乐声起,那岳灵竟然就这般伴着乐声跳起舞来。
“好!好!”萧恒裕带头鼓起掌来,顿时应和声一片。
安芷并没有回到水榭,而是混在一众拍马溜须的人之间,因为她发现,那豫王萧恒裕的水榭的座位,正好在她隔壁,她坚信,低调是福,因此并没有回去。
卷一 第二十七章 岳府一案(二)
安芷并没有回到水榭,而是混在一众拍马溜须的人之间,因为她发现,那豫王萧恒裕的水榭的座位,正好在她隔壁,她坚信,低调是福,因此并没有回去。
“诶,杜兄,我跟你打个赌,你信不信?”安芷身边,两个看上去一表人才的青年正在谈话。
“什么赌?”杜秉看着陆迪,两人都是世家旁支,自小不得家中长辈重视,久而久之,便也玩在了一起。
“那个什么岳灵岳小姐啊,早就不是姑娘了!”陆迪一脸兴奋地道。
“什么?”杜秉被陆迪的话狠狠地吓了一大跳,“陆兄,事关人家姑娘清誉,这话你可不能乱说。”
安芷听得这话,不由得皱了皱眉,这些个世家子弟,平日里都没个正紧也就算了,现在倒好,在主人家的地方,竟然这般肆意议论一个女子,实在是有失礼教,只是,虽然心中不齿他们的作法,安芷却也无可奈何,毕竟自己现在也是一个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诶,杜兄,你何必这么正紧?平日里,你跟我去的那些烟花柳巷可是不少,你看,凡是少女的走路姿态,怎么可能是这般?这般的姿势啊,可是只有妇人才有。”陆迪故意拉长了声音道。
“啊!对不起,公子对不起。”陆迪身边的那个丫鬟突然不慎打翻了手中的酒壶,壶里的酒洒了一大片在陆迪身上。
“啪”地一声,陆迪二话不说,一个耳刮子打在那丫鬟脸上,只将那丫鬟俊俏的小脸给打肿了一半。
这般响动,终于是惊动了附近几个人,然而丫鬟毕竟是丫鬟,做错了事,自然得罚。
“你这小贱婢,居然敢弄湿你陆公子我。”那丫鬟已经吓得跪倒在地上头如捣蒜,瑟瑟发抖,那陆迪却看上去还不肯罢休。
“算了算了,陆兄,今日可是岳老爷的宴请,况且豫王也在,我看,这……这就算了吧。”杜秉在一旁低声劝道。
“哼!”经杜秉一提醒,陆迪显然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冷哼了一声,便离了席。
杜秉则是摇了摇头,继续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这只是一段小插曲,插曲过去,晚宴还在继续,喧嚣盖过了这边一个小角落的嘈杂,人们很快遗忘了这件事,继续交谈着。
岳家的晚宴,一直持续到了深夜,最终,豫王先起身离席告辞,岳尹之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千留万留,终于是将这豫王留在了府内暂住一晚,因此便亲自带着豫王先离席了,众人自然也不怪罪,于是,剩下的便由岳家的二把手岳峰代为招待。
豫王离去之后,众人也纷纷告辞,本来他们留在这里也只是为了豫王,有人期望能与豫王相识,得到豫王的赏识;有人希望能与豫王攀上点关系,日后办事容易;当然,更多的是那些家里有待嫁女子的人家,若是能进豫王府,哪怕只是个妾室,那也成了跟豫王府有关系的人家。
安芷自然是不屑于这样的人为伍,当然她也没资本,没心思,因此很快回到了林意茹在的水榭,打道回府。
可是谁知道安芷人还未走出岳府,便被身后的人喊住。
“安大人!安大人!安大人请留步!”
安芷转头,看到岳府的管家气喘吁吁地朝自己跑来。
“岳管家?”安芷看着岳管家的样子,不知道为何他会这般模样。
“安大人,我家老爷有事相请。”岳管家说着偷偷朝安芷手中塞了一个什么东西。安芷立即将东西塞了回去。
“岳管家,你这是何意?”安芷正色道。
“安大人,事关岳家颜面,因此……因此……”岳管家有些吞吞吐吐地道。
“岳管家,本官来江南道是代替天子以巡视天下,并不是给人解决家务事的。”安芷道。
“可是,可是……”岳管家急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好的,他答应了。”突然间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传了过来。
“柳师爷?”安芷惊道。
什么,柳胜?林意茹虽然坐在马车内,但是外间的举动她还是听得一清二楚,但是碍于她是个妇人,她又不能掀开帘子将安芷带进来,急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柳胜笑了一笑。
安芷自然是发现了柳胜现在的不同,他一身华华服,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一圈,随即,安芷注意道了柳胜腰间的配饰。
那分明,是一条八爪龙。
大夏历代,除却天子,唯有亲王的饰物可以是龙,而为了与天子区分,亲王配饰上的龙,一律为八爪。
联想到方才岳府来的人,安芷差点惊叫出声,却被柳胜一个“嘘”阻拦。
“不要太惊讶,本王并不想让别人知道本王曾经的身份。”萧恒裕附在安芷耳边道。
安芷自然是点了点头。
萧恒裕诶,当今圣上的胞弟,身上皇恩隆重,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诶!安芷不由得后悔方才为了让自己低调点,一直低头没有看豫王长什么样,若是早让她知道这豫王就是在自己身边这么久的,吊儿郎当,看上去没个正经的柳胜,只怕她在晚宴途中就偷偷告辞溜掉了。
“随本王进去看看吧。本王可是很好奇呢。”萧恒裕又在耳边道。
在安芷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时候,萧恒裕不知道何时已经与安芷靠的十分近了。
“那么,请允许微臣与夫人说几句话,让夫人先行回府。”见萧恒裕都这般说了,安芷自然是不能拒绝,于是她走了几步,离萧恒裕相对远了一点后这般道。
卷一 第二十八章 岳府一案(三)
“无妨,让阿宇替你去好了。”萧恒裕示意一旁的侍卫,一旁的侍卫领命前来告诉林意茹,安芷则被萧恒裕带进了岳府。
岳管家虽然不知道这豫王萧恒裕跟安芷说了些什么,但是安芷被这豫王萧恒裕留下了就是帮了自己的大忙,不然自己回去只怕少不得要挨一次老爷的打骂。
在岳管家的引路下,安芷跟着萧恒裕一路穿过方才举办晚宴的池边,一路竟然进了内院。
岳尹之显然是没有想到,他本是派管家前去留住安道全,现在却又多了一个豫王萧恒裕。
“草民岳尹之,拜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岳尹之虽然心存疑虑,但是还是忙不迭地下跪。
“岳老爷不会怪罪本王不请自来吧?”萧恒裕笑着道。
“哪里哪里,王爷大驾光临,草民欢迎还来不及,只是,只是现在草民家中出了点事,需要安大人帮忙,只怕是会扫了王爷的兴致。”岳尹之为自己抹了一把汗,赶紧道。
安芷注意道,与方才晚宴的言笑晏晏不同,此刻在场的每一个人,包括岳家人,都满面愁容,而让安芷更觉得奇怪的事,这些人里面,居然还有杜秉。
“岳老爷,发生了何事,让本官折回来?”安芷问道。
“哎。”岳尹之叹了一口气。
“还是让学生来说吧。”杜秉上前道。
萧恒裕点了点头。
“是这样的,豫王爷,学生的好友陆迪,被发现死在岳家的荷花池里,学生希望王爷能还学生好友陆迪一个公道。”杜秉重重地跪下。
安芷朝天翻了翻白眼,有没有搞错,原来是请她来断案,可是,是请她诶?为何要跟柳胜,啊不,萧恒裕说?
安芷的这个表情落在萧恒裕眼中,他的眼中带着笑,随即收了起来。
“究竟是怎么回事?”毕竟人命关天,虽然说跟自己无关,萧恒裕也不好表现得太过于不在意。
“学生与陆迪接到岳家请帖,因此今日前来赴宴,但是途中,好友陆迪因事离席,迟迟不归,学生心中担忧,因此便出来找陆迪,谁知道……谁知道……”杜秉的眼角挤出两滴眼泪,“谁知道竟然发现他惨死于岳府的荷花池中!”
杜秉着重加了岳府两个字,岳尹之一下子脸色煞白,他是岳家的主人,这杜秉虽然看上去并没有将矛头指向岳家,但是字里行间却都在强调这陆迪是在岳家出事的。
“什么?”安芷对那陆迪本来就没有好感,但是乍闻他的死讯,还是震惊了一下的,毕竟,方才还好好的,活生生站在那边骂人的人,竟没多久便死了,这对她来说,实在是很震惊。
“岳老爷,能否领本官看一眼那陆迪的尸首?”安芷自然是对这事上了心,因此问道。
“安大人请随草民来。”岳尹之道。
安芷随着岳尹之来到隔壁,那陆迪的尸首被摆在房间的正中间,上头盖着白布,安芷见状上前便揭开白布。
那陆迪浑身浮肿,身上并没有明显的其他伤口,看上去,好像的确是溺死的。
“杜公子,你最后见到陆迪是什么时候?”安芷问道。
“是……是……是晚宴期间。”杜秉迟疑了一下。
“具体晚宴何时?”安芷心中对这时间有个大概数,但是这续得从杜秉口中说出来她自己再来证实才有说服力。
“具体,具体便是在陆兄骂完那丫鬟后。”杜秉道。
这一幕安芷当然有印象,那陆迪咄咄逼人的样子还在眼前,现在却成了这般。
世事啊,就是这么无常。
安芷摇了摇头。
“怎么样了?”若是在以前,萧恒裕还是柳胜的时候,只怕他早就已经上手与安芷仪器检查了,但是现在他身份不一样了,他是萧恒裕,堂堂豫王萧恒裕!
“没有发现其他奇怪的地方。”安芷道,突然间,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伸出手去检查了一下陆迪的鼻孔,果然,当安芷检查完之后,心中大约有了个数。
卷一 第二十九章 岳府一案(四)
“安大人,你可是要为学生好友做主,陆迪与我,然后都是世家旁支,身份太低,但是,他毕竟也是世家弟子。”
“杜秉,本官问你一件事,你说,你觉得陆迪这事,是意外呢?还是不是意外呢?”安芷道。
什么?听得安芷的话,杜秉显然是无法接受,他不知道为何安芷会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题。
“安大人,您这是在怀疑我?”杜秉不敢相信地看着安芷。
“安大人,我与陆迪自幼一起长大,他与我有着同样的遭遇,因此我二人才惺惺相惜,走到今天。可是,你这话,是在怀疑我害了他吗?”
“哦,本官不是个意思,这个只是随便问问,你只需要回答就好了。”安芷道。
杜秉一愣,显然是没有料到安芷的反应居然只是如此。
“大人有何话尽管问,学生定知无不言。”杜秉正义凛然地道。
安芷细细打量了杜秉一眼,再观察了一圈周围。
“岳老爷,本官希望,去陆迪落水处看一看。”安芷道。
“安大人请随草民来。”见安芷已然决定插手这是,岳尹之自然是跟吃了一颗定心丸一样,本是宴请各路官员以及乡绅富商,原是好好的一件喜事,谁料到会是现今这般模样?
安芷一行人跟着岳尹之来到发现陆迪的荷花池。
水才及腰,严格来说,一个成年男子,若不是出了什么状况,是绝计不可能淹死在这里的。
“杜秉,本官问你,你之前说,陆迪骂丫鬟,你可知道那丫鬟因何惹怒了陆迪?”安芷明知故问道
“这……这……”杜秉原以为安芷会问些其他事情,谁想到安芷却偏偏问了这个,他顿时脸色煞白,陆迪说的那话,足够让此刻在场的那一位江南第一首富岳尹之震怒。
“杜秉,若是你知情不报,待日后真相查清,难道,你想背上包庇凶手的恶名?”安芷冷声道。
“大人!不是的,学生、学生绝无此意!”杜秉赶紧道。
“那么,你倒是说说究竟发生了何事?”安芷见杜秉动摇,趁胜追击。
杜秉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此刻,他的内心正在煎熬着。
说了,会得罪江南第一富商岳尹之,不说,就会得罪眼前这位安巡按。
然而无论是哪一种后果,都不是陆迪和他这样的人能得罪得起的。
“事关重大,还请大人遣散闲杂人等,学生自当说明。”罢了罢了,说便说吧,无论后果如何,杜秉闭了眼,心一横道。
安芷自然是知道杜秉的用意,于是看了一眼萧恒裕,见萧恒裕点头了,于是便示意岳尹之遣散无关人等。
很快,只剩下了杜秉、岳尹之、安芷和萧恒裕四人。
“说罢。”安芷道,随机又补充道,“岳老爷,麻烦您将那位丫鬟也去找来。”
“噗通”一声,杜秉直直地跪在了地上,“岳老爷,学生先替那死去的好友陆迪向您赔罪。”
本来想随便乱扯一通的杜秉见状,见是逃不过去了,于是只能先请罪。
“这……这是为何?”岳尹之自然是不知道杜秉这是何意,他看了看安芷,只见安芷点了点头。
“一切,都因为那陆迪开了贵府小姐的玩笑。”杜秉整个人抖着说出这番话。
“什么?”岳尹之一听,立即大怒,“女儿家的闺誉对一个尚未出阁的女孩子来说,是好何等的重要,我岳某人虽然只是一介商贾,但是这女儿也是捧在手心里疼着的,怎可让你们这群小子开玩笑?”
“岳老爷,请您息怒,先听完再说。”安芷打断岳尹之。
岳尹之只得忍气吞声,退到一旁。
杜秉此刻已经害怕地整个人趴倒在了地上,他颤抖着将陆迪的话说出,岳尹之气的吹胡子瞪眼,若不是安芷与萧恒裕在场,只怕那杜秉很有可能当场便没了性命。
“枉我岳尹之,一生纵横商界,好心请你们前来赴宴,谁知道你们竟然!竟然做出此等禽兽不如之事!”
“岳老爷,学生知错,学生当时也阻拦了陆兄,只是,话已出口,实在难以收回,学生在这里,替陆兄赔罪了。”杜秉道。
“哼,赔罪?你跟那小子是一伙的,现在那小子已经死了,你自然是说什么便是什么,你让我如何相信你?”岳尹之盛怒道。
“岳老爷请息怒,斯人已逝,如今再说这些已没了意义。”安芷劝道。
“这小子,真是死有余辜。”岳尹之道。
“老爷!老爷!傻姑自尽了!”岳府的管家岳管家慌慌张张地跑来。
“什么?”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这边厢的事情还未解决,那边却又出了事。
“老爷,方才奴才奉老爷之命前去找傻姑,谁知道……谁知道那傻姑仿佛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已经先一步了解了自己。”岳管家道。
“了解了自己?”安芷嗅到了这话里的不寻常。
“是的,这是傻姑的遗书。”岳管家说着便递上一张纸条。
傻姑识字不多,纸条上的字写的歪歪扭扭,不过安芷还是很快拼出了纸上的信息。
“傻姑说她自小得小姐照顾,这才在岳府安安稳稳地长大,方才因为听到那陆迪口出狂言,肆意污蔑小姐,这让她实在是看不下去,因此故意将酒泼到了陆迪身上,而后,她竟然发现陆迪一个人喝醉了,昏昏沉沉地在路上走着,于是便将他推进了荷花池,本来只想吓唬吓唬他,教训一下他,可是谁知道方才听到府内的信息,陆迪居然死了,因此她害怕了,她觉得自己是杀人凶手,是罪恶的,于是便自尽了。”安芷道。
“什么?”任是谁都没想到,这事竟然是这样一个结局,岳尹之与萧恒裕一阵唏嘘。
“这丫鬟,陆兄虽然是做错了,但是也不至于你这般害他吧?”杜秉听了也十分生气,他在一旁愤愤地替陆迪鸣不平。
岳尹之闻声冷哼一声,杜秉一听到便耷拉下了头。
“原来如此,那么,这事可以说是解决了。”在一旁许久没有说话的萧恒裕发话准备结束眼前的这一切。
“等等,这事并没有解决。”安芷打断了萧恒裕的话。
“安大人,难道您还有什么高见?”
“豫王爷,下官的确是发现了一些不同之处,不过,请允许下官先好好想想。”安芷道。
萧恒裕点了点头。
“安管家,你方才称那位与陆迪起争执的丫鬟叫傻姑是吧?为什么叫她傻姑呢?”安芷问道。
“回安大人的话,是这样的,傻姑本来不傻,但是在她十几岁的时候,不知道为何她受了点刺激,从此便有点疯疯癫癫的了,所以大家都喊她傻姑。”岳管家道。
“嗯。”安芷点了点头,皱眉沉思。
萧恒裕在一旁抱着手臂,观察着安芷的一言一行,他的嘴角,微微扬起;他的眼中,充满了宠溺,他很有耐心地等着安芷的高见。
“既然是傻姑,然而这遗书,虽然字迹歪歪扭扭,但是条理却很是清楚,并不像是一个有点疯疯癫癫的人会写出的样子。”安芷突然开口道。
一语惊醒梦中人!
岳尹之张大了嘴,他方才显然已经相信了那遗书中的话,心想着傻姑真是一个忠心的好丫鬟,回头得嘉奖她一下。
“其实,杜秉,你才是杀害陆迪的凶手吧?”安芷转头,矛头直指杜秉。
“什么?”杜秉一脸震惊地看着安芷,他显然是没有想明白为何自己突然就成了凶手。
“其实,本官一直没有说的事,当时你们与那丫鬟发生争执的时候,本官很不巧地,恰好就坐在你们附近,然而因为本官并不喜欢热闹,因此没有认真观看歌舞,也没有与各位大人相交谈,反而因为靠的太近,你们的话语以及所作所为全都落到了本官眼里。”安芷道。
“什么?”杜秉怎么都没有想到,他本以为他与陆迪的座位已经在晚宴的边缘,几乎不会让人注意到的地方。
“方才本官问你话,也是试探你。若是本官所料没错,你一开始是想隐瞒的吧?”安芷毫不留情地拆穿了杜秉。
杜秉脸色更白了。
“大胆杜秉,你谋害好友陆迪以及安府丫鬟傻姑,你可知罪?”安芷觉得时机已到,厉声到道。
杜秉才站起来没多久,听到安芷一声厉喝,双脚不听使唤,又一次跪倒在了地上。
“安大人,这是怎么一回事?”岳尹之实在想不通,为何方才还是一副已经真相大白的样子,此刻却又换了个真凶。
“岳老爷,陆迪是污蔑了贵府小姐没错,然而少年风流,口出狂言之人实在太多,况且那会他还饮了酒,若是没有他失踪落水这回事,这些话是决计传不到岳老爷耳中的不是么?”
听了安芷的话,岳尹之点了点头,他方才也是气糊涂了。
“而那丫鬟傻姑,疯疯癫癫,应当只是一个粗使丫鬟,丫鬟知恩图报的大有人在,然而,坏就坏在,她并没有寻常人的思路,况且,一个大字认不得几个的丫鬟,又是怎么会想到需要留下遗书交代自己为何要自我了结呢?”
“可是,可是安大人,请听学生一句申辩,虽然安大人所言有理,然而,我若是害了陆迪,对我又有什么好处?”杜秉鼓足勇气申辩道。
“好一句有什么好处?”安芷道,“你腰间的配饰已然说明了一切。”
众人在安芷的提醒下,全都瞄向了杜秉的腰间。
那腰间赫然挂着一个香包,空气中有淡淡幽香袭来。
岳尹之一看到那个香包,本来一连愤然的他突然间脸色一白。
“本官百无聊赖之际,将你二人细细观察过一遍,方才晚宴时,你腰间分明没有这个香包。杜秉,你是要让本官说下去呢,还是你自己招呢?”安芷道。
“学生……学生招。”杜秉见已经瞒不过去了,索性也不抵赖了,反正真相已经被人发现,他再狡辩也是无用。
“那香包,是岳府小姐给学生的。”杜秉大声道。
岳尹之赶紧示意管家赶紧走开,这边只允许留下他们几个人。
萧恒裕只是在一旁没事人一般地看着,安安静静地当着他的看客。
“杜秉,你若是胡说,虽然我岳某人只是一介商贾,但是想必你也知道后果。”事关自己女儿声誉,自然也是关系到自己岳家,岳尹之大声道。
卷一 第三十章 岳府一案(五)
“岳老爷,这边只有我们几个人,就让他说个明白吧。”安芷道。
萧恒裕在一旁不说话,既不说不,也不说是。
于是,杜秉便这般说了下去。
“其实,在观莲节的时候,学生便与岳府小姐偶遇,又两情相悦,私下……私下定了终身。”杜秉在说的时候,一一边说一边瞄着岳尹之。
岳尹之自然是气得差点上去就把杜秉给好好教训一番,但是碍于安芷与萧恒裕在场,他只能暗暗咽下这口气。
“学生与陆迪自幼、交好,因此这件事自然他也是知道,学生告诉他的那一日,原以为他会跟学生一般为学生高兴,可是谁知道,自那之后,他便不时冷嘲热讽,很是打击学生,本来,这次晚宴,我二人并没有资格来到这里,还是那岳小姐偷偷遣了丫鬟过来给我们送上帖子,这才混了进来。”
安芷听到这边,这才明白过来,为何自己看到这二人出现在岳家晚宴的时候,总有一种与众人格格不入之感,原来是如此。
“可是,可是谁知道,那陆迪见到岳小姐一舞后,明明惊为天人,心中很是欣赏,但是他却……却开始污蔑岳小姐,学生心中对岳小姐爱慕,而陆迪又是自幼一起长大的好友,学生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而这个是好,那陆迪又说了更过分的话,而这话,竟然被岳小姐派来前来找我的丫鬟一字不漏地给听了去,告诉了岳小姐,于是,岳小姐很是伤心,她让那丫鬟给学生送来这个香包,告诉学生,既然学生的朋友这般诋毁她,而学生又不敢替她出头,想来她与学生也是缘分未到,不如就次别过……”杜秉闭了眼,满脸哀伤,“但是,学生早已对岳小姐倾心,非卿不娶,因此趁着那陆迪醉酒离开宴席的时候,偷偷跟了上去,可是谁知道这岳府实在太过于大,学生一不留神便跟丢了陆迪,而等到学生再次找到陆迪的时候,他正与那个宴席上洒了他酒的那个丫鬟在争执,争执中,那丫鬟失手将陆迪给推下了水,而后那丫鬟害怕,很快便跑走了,学生便走了过去,陆迪不会水,又因为醉酒的缘故,以为那池子很深,一直在池子里挣扎,看到学生过去,他开始跟学生呼救,本来学生是想救他的,然而学生低头一看到腰间的香包,想到因为他,生生让学生跟岳小姐弄成现在这般局面,因此学生并没有伸出援手,反而假装惊慌地告诉他,这池子很深,他若是不自己努力游上来,学生根本救不了他,而在他终于靠近岸边的时候,学生又将他给踹了下去,如此几次,他便再没有了挣扎。”
“虽然手无缚鸡之力,然而却也能害人性命。”安芷摇了摇头,她方才就在杜秉的衣服下摆发现了水渍,而据他自己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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